7
這天一大早,小會議室裏十分熱鬧:翻文件的聲音,金屬椅子劃過膠地板的聲音,還有一些人坐下後毫不掩飾的哈欠聲和沒睡醒的嘟囔聲。利維坐上前排的老位置,遞給瑪汀一杯咖啡。對方接過去,感激地嘆了口氣。
“好了各位,都坐好。”溫警長站在前方的講桌邊向衆人示意。他是一名五十出頭的華裔,一頭短短的黑發,兩鬓斑白,眼角還有幾條深深的皺紋。退伍從警的經歷令他即使在周一的大清早也保持着筆挺的站姿,胡子刮得幹幹淨淨,那身西服也穿着周周正正、無可挑剔。
到會的有警探、有巡警、有行政人員,聽到警長的招呼後都安靜下來,齊刷刷地看向他。利維一邊喝咖啡一邊揉着還沒完全睜開的雙眼;他昨晚又沒睡好,半夜又做了噩夢,吓得他一身冷汗地醒來。
“我們的首要任務是上周以來發生的一系列謀殺案,目前由瓦爾庫警官和艾布拉姆斯警官着手調查。”溫警長翻開講桌上的一個大文件夾。“截至目前,由于犯罪現場的相似點之多而且明顯,可以合理推斷,這些案件都是由一名連環殺手所為。”
“對,‘黑桃七’。”坐在靠後位置的喬納·吉布斯喊道。他左邊的熊貓眼還黑得發亮呢,都是拜三天前安娜·格拉諾夫斯基那精準的一拳所賜。
“你說什麽?”利維坐在椅子裏轉身問道。
“那不就是他留在犯罪現場的撲克牌嗎?”吉布斯聳肩道。“他就是‘黑桃七’。”
“首先,”利維說,“我們還不清楚兇手是不是男性的‘他’,使用陽性代詞會對調查構成先入為主的誤導思維。第二……”他轉回來直接對溫警長說,“我們不能給此人起什麽順口的綽號。兇手要的就是關注——所以才會給屍體擺造型,留下自己的死亡名片。這也是為什麽此人費盡周折一定要讓人發現古德溫的屍體。一旦給一樣東西起了名字,就等于給了對方力量。我們會助長兇手的自我意識。”
“你的提議我收到了,艾布拉姆斯警官,”溫警長說,“但你我都很清楚,給事物命名是人的天性。我會确保這個綽號不出現在任何正式文件裏,但大家平時說話的時候,肯定是免不了。”
利維深吸一口氣想要繼續争下去,這時瑪汀把手放在他大腿上使勁捏了一把。他疼得皺了皺臉,極不情願地閉上了嘴。
瑪汀這個解圍動作似乎并沒有引起溫警長的注意,不過他的嘴角倒是抽動了一下。“根據驗屍所的報告,三名受害者的喉嚨都是從左向右割開的,表明兇手是右撇子。從割傷的情況難以判斷武器的樣式,但由于兇器還沒有找到,再加上三名死者的傷口極其相似,我們認為三起兇案的兇器很可能是同一件。基本可以推斷,這件兇器目前還在兇手那裏。”
“我聽說受害人是先被藥物迷倒的。”凱莉·馬林坐在第一排,認認真真地記着筆記。“這一點确認了嗎?”
看到溫警長沖自己點頭,利維說:“是的,毒理學報告證實了每一名受害者死的時候,體內都含有大量的克他命,足以導致意識渙散和肢體麻痹。三起案件的死者都是從口攝入的克他命——德雷耶的是下在威士忌裏,古德溫和坎貝爾的則是他們正在喝的瓶裝啤酒。”
這時瑪汀接着他的話說:“兇手可能是在受害者不知情的情況下給他們的飲料下的藥,也就是說,受害者在面對兇手時并未産生危機感。要麽就是兇手強迫受害者喝下加藥的飲料,可以是用槍指着之類的方式威逼的。三具屍體都沒有防衛造成的傷痕或打鬥痕跡,因此兇手在對方被藥倒之前,沒有與之發生過非自願的肢體接觸。”
“這就帶出我們的下一個關注點了,”溫警長一邊說一邊翻了一頁文件,“這三起命案的現場是我生平所見最幹淨的。我們至今連一個能排除合理性來源的指紋和纖維都沒找到,就連哪怕一絲DNA都沒有。兇手進出了三起案件的現場,卻沒有在任何電子攝錄設備中留下其身影。就連刷古德溫信用卡的那家加油站的監控錄像,也在我們拿到搜查令前被抹掉了。我們的對手是一名智商極高、思維冷靜、做事有組織性,而且很清楚自己所作所為的人。”
“這等于是在假設兇手以義警自居?”另一名警探特羅伊·伯頓問道。
Advertisement
溫警長點頭。“受害者之間最顯著的共同點就是,他們都據稱犯下了嚴重的罪行,但從檔案上看,這三人都還沒有被正式定過罪。”
“這一點本身或許就是兇手的動機所在,”利維指出道,“比利·坎貝爾多次受到家庭暴力和毆打罪的指控,但都脫罪了。針對菲利普·德雷耶的調查持續了一年半多,也沒有對他發起正式起訴。馬修·古德溫則在受審前夕逃離本市。這些人都沒有被定罪——從某種角度來看,他們都算是逃脫了罪罰。”
屋裏響起一陣交頭接耳聲。溫警長等讨論平息下來才說:“針對這類兇殺案的調查,不能使用對待普通兇殺案件的辦法。跟絕大部分兇殺案不一樣的是,這些受害者跟兇手有關聯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與其費心調查死者們的生平,尋找針對他們的個人動機,我們更需要的是分析每起案件本身的方方面面,從而總結出兇手的身份來。”
“我有句醜話要講,”瑪汀發言道,“像這種以義警自居、專門對不法分子下手的殺人犯,能把犯罪現場收拾得滴水不漏,還能揪出連本地賞金獵人都找不到的藏匿犯……我覺得這人很像是有執法部門背景的。”
“同意,”溫警長神情憔悴地說,“類似的可能性還包括軍隊或法務背景。咱們別忘了德雷耶的調查案是不對外公開的,假如德雷耶真是因為這個原因而被盯上,那兇手很可能不是在拉斯維加斯警局,就是在地檢署有眼線。或者兩邊都有。”
這一點讓好多人都顯得坐立不安,利維也不例外。“我們初步整理了一份本地區內犯罪記錄人員名單,這些人所涉及的案件都是跟那三起兇殺案有相似點的——我們寄期望于兇手一開始并沒有采取殺人的手段。我們特別留意了那些作案動機裏有出于正義感或路見不平因素的行兇者。有執法或者從軍經歷的人會被排在前面。”
“很好,”溫警長說,“緝毒組會跟我們合作調查克他命這條線;今天下班前他們應該就能給出報告了。瓦爾庫警官和艾布拉姆斯警官來負責此案調查,請大家直接對他們提問并服從他們的指揮。”他又翻了幾頁文件,清了清嗓子說:“接下來,說說周六在百樂宮酒店那起非自然死亡……”
連環兇殺案固然是本組的頭等要案,但也不是他們手頭唯一的案子。會議又開了一個鐘頭才告解散。利維和瑪汀回到他們位于大辦公室的工位上,迅速進入查案模式,繼續做起了羅列嫌疑人名單這項枯燥繁冗的工作。
過了好一會兒,利維桌上的座機響了。他接起聽筒,眼睛還一直盯着電腦。“我是艾布拉姆斯警探。”
“你好,警官,”一個電子化的瘆人聲音說,“聽說你在找我。”
利維僵住了。“你是誰?”
“你知道我是誰。你一直在研究我的作品。”
他猛地站起,沖周圍的人打響指引起他們注意,然後再按下免提鍵。“你就是殺害菲利普·德雷耶的男子?”他問道,辦公室裏的全體人員一下子靜了下來。瑪汀也站了起來,眼睛瞪得老大。
電話那頭的人頓了一小會兒。“你希望我來認領自己的性別。你真聰明,警官。但我比你更聰明。沒錯,是我殺了菲利普·德雷耶。馬修·古德溫。比利·坎貝爾。”
靠!利維緩緩地吸進一口氣。“你能證明嗎?”
“我留下了我的牌。那個沒我當初預想的好弄,好不容易才粘到古德溫的手和酒瓶中間。”
利維抹了一把臉,竭力令自己保持冷靜。瑪汀匆忙離開工位,朝就近的警員飛快地耳語。辦公室裏全體人員不是在悄聲打着電話,就是在飛快敲打着鍵盤——通報上級以及追蹤電話來源,表現得訓練有素。
“你為什麽給我打電話?”
“我想做個交易。”
“什麽樣的交易?”
“我想讓我的處刑故事登報,”那個聲音說,“可以不登全部細節,如果你想有所保留的話。但我要讓全拉斯維加斯的人都知道我。”
利維不敢置信地盯着電話。屋子的另一頭,瑪汀沖他揮了下手,然後舉起一本大號拍紙本,上面用醒目的大寫字母潦草寫着:一次性。雖然在意料之中,但也挺令人洩氣的——這意味着與電話關聯的姓名和賬單地址都是假的,哪怕有的話。
“我知道你對警方的辦案程序肯定是有一定了解的,”他說,“所以你肯定也知道,我們不跟犯罪分子談條件。”
兇手輕笑一聲,此人用的不知何種變聲器,使那聲音扭曲成了某種詭異刺耳的噪音。“你們當然能。你們每天都通過這種方式來減輕那些虐童者和毒販子的罪名和懲罰。”
“這是司法系統的必要組成部分。你還沒跟我說你打算用什麽來換你的條件。”
瑪汀再次對他揮手,給他看另一條手寫信息:長街上。利維按捺住嘆氣的沖動。他們通過追蹤手機信號能将目标鎖定在三百英尺見方的範圍內,然而長街上來來往往的人不管走路還是坐車的,都有成千上萬之多。在不知道目标身份的前提下,這個地點鎖定下來也無濟于事。他們不可能把長街上每一個打手機的人攔下來。
“如果你把詳情透露給報社,”那個聲音說,“我就對你保證,我在接下來五天內都不會殺死任何一個人。”
鴉雀無聲。
利維的嘴開開合合好幾下,好不容易才組織起語言問:“你為什麽要承諾這個?”
“我告訴你了。我想讓人們知道我的使命。”電子化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令這番豪言壯語顯得格外詭異。“我想讓這座城市的人知道我是站在他們那邊的,讓禽獸知道他們逃不出我的手心。”
利維推敲了一下兇手發言所采用的措辭。“你把你的殺人行徑稱為‘處刑’,你覺得那些人是罪有應得?”
“你不覺得?”
“不。你沒有權利決定他人的生死,不管那些人是好是壞。”
“我不同意。人類有責任清除種群自身的病變。就像切除面包發黴的部分以防整個面包都變質一樣。”
利維感到一陣徹骨的惡寒;他環顧辦公室,知道自己臉上的厭惡之情與同事們別無二致。他連哪怕一句回複都想不出來。
“我永遠不會傷害好人,”兇手繼續說,“我跟你一樣,唯一的目的就是讓這座城市變得更安全。”
“你以為公衆會理解你,是嗎?”利維說。“你不僅僅是想要關注,你還想要支持。”
這一次,對方的停頓比之前更長了。兇手顯然不怎麽擔心方位暴露,哪怕此刻巡警和警車已經來到長街展開搜查了。
“我就知道你會說這話,艾布拉姆斯警官。”
“你怎麽會産生這種想法?”
“因為你知道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你殺掉了那個要挾孩子性命的人。”
利維用眼角餘光看到瑪汀朝自己快走了三步,然後突然停下,臉上布滿愁雲。他捏緊辦公桌邊緣好維持平衡,強烈地意識到屋裏每個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我并不想那樣做。我沒有選擇。”
“我也沒有。”
“那根本不一樣——”
“你享受那個過程嗎?”
利維感到耳朵裏熱血澎湃。他挨着桌沿,渾身松垮下來,喉嚨幹得一個字也說不出。
“我覺得你享受了,艾布拉姆斯警官,”兇手說道,聲音比之前小了一些,“我覺得你在對那人開槍的時候,你的心中只有滿足。”
利維還是說不出話,他幾乎要不能呼吸了。
“給你們二十四小時去聯系報社。我已經選好下一個目标,對方明天晚上就會死,或者,此人還能有幾天時間與其所愛的人共度。由你們決定。”
當辦公室被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靜所籠罩時,電話挂斷的“咔噠”聲不亞于一記槍響。
* * *
“這個我實在無能為力了,”卡門·裏維拉一邊說一邊用電腦擺弄着連環殺手的電話錄音。雖然才剛畢業沒多久,她卻已經是技術團隊中的一員猛将。跟平常一樣,她将一頭黑發堆在頭頂挽成一個蓬亂的團子,因為愛咬嘴唇,她的嘴皮總是破破的。
“你不能——我不知道該怎麽說,不能把它複原嗎?”利維問道。這事兒算是超出他的能力範疇了;當了這麽多年的警探,還從沒有兇手用變聲器直接打過電話給他。
卡門搖搖頭。“複原成本來的人聲嗎?做不到。掩蔽算法在轉換過程中破壞了太多信息。複原不了了。不過有件事我還是能辦到的,就是等兇手下次用這套算法聯系你的時候,通過對比兩次的樣本,确認他們是同一人。還有就是,人的聲線可以變,但是口音措辭卻很難改得了。所以理論上講,如果你在現實中遇到這個人的話,沒準倒能憑這個認出來。”
“溫警長那邊完事了,正在回分局的路上。”瑪汀挂斷手機,轉過來看他們。“他跟警司會了面,把案情簡單說了一下。我告訴他,情況現在相當不樂觀了。”
“你們會接受‘黑桃七’的條件嗎?”卡門問。
老天,她怎麽也這樣。利維忍住了沒發牢騷。這會兒還有人在圍觀他們——除了剛剛親眼目睹了那通電話交談的人,還有別的一些人,比如吉布斯這樣的,消息在分局裏傳遍後,他們就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跑來大辦公室了。
“我們根本不能這麽做。”瑪汀說,免去了利維的麻煩,他絞盡腦汁都想不出怎麽回答才不會煽動起旁人情緒。“那會引起恐慌,更不要說産生模仿犯的可能性。再說了,這會開一個惡性先例。跟兇手讨價還價,只會鼓勵此人将來得寸進尺。”
“那對方威脅要殺的那個人怎麽辦?”
“我們不能把責任往自個兒身上攬。”利維說。這樣回答沒毛病,這樣的回答會讓咨詢師滿意,雖然基本上都是屁話。假如兇手真的在明晚殺了人,他、瑪汀,就連溫警長都會一輩子背負着那條人命。但這一點不會改變他們的決定。“我們不能因為此人把犯罪分子鎖定為目标,就給其特殊待遇。沒有人可以淩駕于法律之上。”
“這也就是說說而已,對吧?”因為膚色白,吉布斯這人很容易臉紅,眼下他就粉嘟嘟的。“要不是德雷耶有錢有勢,金融犯罪組早好幾個月就能拿下他了。人人都知道坎貝爾把老婆揍得死去活來,但就是沒法定他的罪。至少‘黑桃七’做了點兒實事。”
瑪汀不敢置信地瞪着他。“所謂的實事是殺人。”
吉布斯兩手一甩道:“我沒說那樣做是對的。肯定不對。但是我能理解,你知道嗎?我能理解‘黑桃七’的所作所為,這比向小孩子兜售毒品、迷奸婦女,或者在黑幫混戰中對附近的無辜群衆亂他媽開槍這些事兒,要好理解多了。”
瑪汀和吉布斯争論上了,但從圍觀者的表情可以看出來,不少人偏向吉布斯這邊。而利維知道,這個,就是問題所在——一旦這個連環殺手的罪行被公之于衆,一定會有人表示支持。即便絕大多數人會就冷血的殺人行徑表示譴責,但也有不少會對其動機産生共鳴。
義警的替天行道之舉喚起人類天性中的陰暗面,呼籲他們去追求不受限制的一報還一報。這就是兇手所依賴的,此人甚至可能期望執法部門因此對調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在利維這裏可行不通。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