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下
定兒笑嘻嘻地看着玉兒,一會兒喊一聲“姐姐”。玉兒已告知他不要直呼“牡丹”,只叫她姐姐就行。
“姐姐,你長高不少,變得更加俊美!我爹娘見了,只怕不敢認你——昨晚要讓我撞見了你,也不敢亂認呢!”
“那你為何還要亂闖進來?這王府侍衛衆多,武功高強,豈是你随意進得的?”
“我和青蓮姐姐不知你進王府做什麽,怕那盧……什麽的要怎麽害你呢,要知道你做了王妃,在王府安享富貴,我也不來!”定兒負氣地将臉轉往一邊。
玉兒見定兒這樣,便想哄他回來,記起舊時青蓮治他的法子,便也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笑道:“傻定兒,還鑽狗洞!你都是大人了,還玩這一招。王府寬大,你如何尋得我?”
定兒哪裏是真生氣了?只是逗玉兒玩,他躲避着玉兒,笑道:“姐姐饒了定兒!我是一時着急,王府院牆那麽高,我輕功沒學好,一上去必定給人發現。鑽狗洞我最在行,十拿九穩!姐姐在相府時我也鑽過相府狗洞,只是不去尋你罷了,因為有天馬啊。這一次不同,天馬忽然不見了!”
玉兒大吃一驚:“天馬為何就不見了?”
定兒搖搖頭,一臉郁悶:“不知道!我昨日帶了它來,誰知一到王府高牆外它就自個飛進王府去了,任我怎麽傳喚都不出來。我直等到半夜也沒有影蹤,真急死了。沒打探到你消息,再被王府擒走了天馬,我如何向青蓮姐姐交待?
我惦記天馬,也擔心你,料想王府大喜之日應該不會那麽戒備,就鑽了狗洞進來了,好歹看一看這裏面情形,日後可以再想別的法子。誰知遇到那倒黴丫頭!鬼叫一聲,招來這許多人,要不是姐姐幫我那一着,定兒可就沒命了!”
玉兒不禁淚凝于睫,她的安危牽動着青蓮和定兒,還累及定兒被困王府,差點丢了性命!更憂心的是天馬沒有了行蹤,這不禁使她和青蓮之間斷了聯系,失去了天馬,青蓮會傷心欲絕的。
見玉兒哭泣,定兒也不禁落下淚來:“姐姐莫哭!也許天馬……此時已飛回家了呢!”
玉兒為定兒拭淚,見他被捆得久了,脖子上肩膀上凸現瘀血青筋,她想抓扯他身上的繩索,哪裏扯得動?定兒說:“不防事,定兒撐得住!”
房門外,安慶王背手站着,聽了許久,此時他朝身後招了招手,走上來兩名侍衛。
安慶王說:“将那少年放了吧!”
玉兒猛然聽到安慶王聲音,驚忙轉身,她不知守在房門口的仿兒早已被安慶王悄悄遣走,還以為沒有人會近得前來。
安慶王見玉兒花容失色,安慰她道:“王妃不必驚慌,本王并不想驚擾你們,只是……”他點了點頭,兩名侍衛走過玉兒面前,迅速地解開了定兒身上的繩索。
玉兒猶疑了一下,看看定兒,定兒會意,與玉兒同時朝安慶王深施一禮:
“謝王爺!”
安慶王聽了多時,隐約猜到兩人十分親近,卻仍把不準他們是什麽關系,此時更見兩人只是一個眼神就能彼此會意,不僅對定兒既羨慕又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眼前這位精瘦的黑衣少年,能得到玉兒過份的關顧,他會是玉兒什麽人?
“不必了!可否告知本王姓名?”
“回王爺!小的吳定,小名定兒。”
“好!吳定兒。”安慶王點點頭,“那麽天馬又是何人?他怎麽會飛?”
一個定兒已經令玉兒如此作為,亂了王府章法,再來一個會飛的天馬,那他安慶王府豈不是要翻天了?
玉兒與定兒對視一眼,定兒說:“天馬不是人,它是一只鷹!”
“一只鷹!”安慶王吃了一驚,旋即想起了曾救治過的那只送信的大鷹!
“那天馬是否被人箭傷過?”
“王爺如何得知?”玉兒和定兒又是同時發問。
安慶王內心暗暗激動,他隐約猜到書房懸挂的莺兒畫像來自何人之手,但他不喜歡玉兒和定兒如此默契,因此面上毫無表情。
“本王曾經救治過一只大鷹,傷好後它就飛走了!”
“那一定就是天馬!”定兒咧着嘴笑:“天馬那次傷着翅膀,差不多一個月不回家,我和青蓮姐姐傷心死了,原來是王爺救了!難怪天馬一來就直飛進府內,毫不遲疑……定兒再謝過王爺!”
玉兒則用感激的目光注視着安慶王。
安慶王說:“天馬在王府住了些時日,想是去它舊日巢居探視去了!”
定兒對玉兒說:“我只吹哨子,它可能聽不到。姐姐可用笛音召喚它看看!”
玉兒點點頭,側身自袖內取出小竹笛,雙手擎至唇邊吹響,悠然清麗的笛音剎時在小院內流轉!定兒聽她召喚天馬的曲調又與青蓮不同,很是奇怪,走近一步欲待要發問,卻被安慶王拉了回去。
安慶王聽玉兒的笛聲如此悅耳,怎肯讓定兒打斷。兩人正一拉一扯間,天馬撲打着雙翼,自空中飛臨!
定兒又驚又喜,朝天馬伸開雙臂,誰知天馬卻飛向了玉兒。玉兒吹着笛子,俏生生地站在院中央,天馬羽翼帶來的勁風拂過,她發絲飄揚,衣袂翻飛,頭上飛繞着一只巨大的蒼鷹,那情景如同仙女甫降凡塵!
周圍侍衛個個看得目瞪口呆,合不擾嘴,一旁的安慶王更是神為之奪!
玉兒收了笛子,含笑将手臂伸給天馬,安慶王卻恐怕天馬傷了她,趕上前去,從她手上抱過天馬,那天馬自然還認得安慶王,并不掙紮,反将鷹嘴在安慶王手上輕啄了一下,當是打了招呼。
定兒歡呼一聲,上來一把又将天馬奪了過去,嘴裏叽叽呱呱,責怪它不聽指揮,獨自亂飛,害苦了他。天馬卻不理他,趁他一松手,即振翅高飛,逃到一棵樹枝上去停住,任定兒怎麽喊它,只是不下來,只拿一只鈎嘴對着定兒。
安慶王與玉兒笑望定兒奈何不了天馬,安慶王終于忍不住,問玉兒:“王妃何以與吳定十分熟稔?既是認得,為何昨夜不說與本王知道?”
玉兒想了想,從容應道:“王爺容禀:玉兒與定兒自小就認得,因家有變故,先将玉兒寄養在他家,後才進的相府。定兒父母未生有女兒,将玉兒視同己出,我與他一起長大,情同姐弟!
至于昨夜……玉兒遠遠看去只疑心是他,并未能确定。”
安慶王點頭,相信了玉兒的話,他站在門外多時,确确實實聽見定兒口口聲聲喚玉兒為“姐姐”。既然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兩人言行之間有些默契就不足為奇了。
安慶王便笑對定兒說道:“好頑皮的定兒!既與王妃如此親近,為何不報名進府?偏要深夜潛進來,鬧得我王府一夜不得安寧!”
定兒摸了摸後腦,呵呵一笑,不知如何作答。他心想我怎知牡丹姐姐進你府來是要嫁給你的啊,鬧得你王府一夜不得安寧?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你差點一箭要了我的小命!
三人各懷心思,卻都暗自松了口氣。
安慶王遂邀請定兒在府內住下,玉兒卻拿眼睛看定兒,定兒作揖謝過安慶王,說:“定兒只要知道姐姐平安就好!怕爹娘牽挂,還要先回家看看老人們怎樣了。”
安慶王說:“如此也好!待我喚過總管,教他準備一乘車馬,送你回府吧!”
定兒推辭,定慶王不由分說,傳了趙祥來,交待他準備些特別禮品,着人套好車馬,從王府側門将定兒送出。
臨行,玉兒離開安慶王幾步,走到抱住了天馬坐在車前的定兒面前,交待他:代問爹娘好!問青蓮姐姐好!你要守口如瓶,不必将我在王府之事告人!
玉兒說得小聲,安慶王卻聽得真切。他暗自思忖:若不及早更正王妃身份,玉兒住在王府便是名不正言不順,她也就不能安心做他的妻子——誰知道盧語珠哪天就擡進王府來,到時候又該怎麽辦?難道将盧語珠另關在別院,自己只與玉兒做夫妻?也不是長久之事啊!可若要找皇兄處置此事,只怕又會另生節枝……看來還須得仔細想一想,從長計議!
“王爺!”
安慶王正沉思着,玉兒輕柔地喚了他一聲,他醒過神來,對着玉兒一笑,那笑容卻是極明朗極安定,好像他從沒有什麽心事一般。
他朝玉兒伸出一只手來:“本王帶玉兒到一個地方,看一樣好東西。如玉兒認得它,那玉兒又會再多一位親近的人!”
玉兒半信半疑,卻毫不猶豫地将手交給他握住!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