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脫褲子!
李君:“你別沖動!等我們彙合先!”
葉策來不及挂斷電話, 轉身往屋裏跑,推開門時,只有唐淮星一個人。
所有的話都成了多餘。
他也早該猜到, 性烈如雲傾樓, 來時如風,去時似火。
葉策走上前, 握住唐淮星的手, 輕聲細語地說:“小瞎子。你不能出事, 知道嗎?”
他總覺得, 這或許是如今修真界, 最後的一根稻草了。
“不會的。”
蓬生麻中,不扶而直。
唐門沒有趨炎附勢,卑躬屈膝,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
“我還握着劍呢。別怕。”唐淮星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背,一如初見時那樣安慰。
兩人并肩走出房門。
唐淮星高度集中的精神力忽然感知到一陣靈能波動。他迅速将葉策推回房間,另一手轉動手腕,祭起一陣銀濤似的劍光, 将來勢洶洶的箭矢攔腰斬斷。
啪嗒——
箭尾掉在地上。
葉策撿起來一看。尾巴是銅制的, 繪着奇怪的圖案。
一把插在獅子身上的三叉戟, 四周圍繞天鷹, 麋鹿,蒼狼,駿馬, 象征至高無上的權力——九斿白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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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成吉思汗建立蒙古國時的國徽。這支箭矢,是成吉思汗的箭。
來人是殺害陳高的兇手!
他立即沖出房門。庭院中,唐淮星和一名蒙面人纏鬥在一起。唐三攻勢淩厲,蒙面人漸漸落了下風,想要遁走。
“碾渦深沒馬,藤蔓曲藏蛇!”
随着葉策的一聲法訣,虛空中伸出許多細條藤蔓,宛若青蛇,嘶嘶破風而去,卷了黑衣人的手腳。
黑衣人轉動手腕,握住藤蔓,手心裏顯現出一道火符,藤蔓竟從內而外地燃燒起來。頃刻,剩下一張完好無損的綠皮,幹癟地落在地上。
“他”冷冷地笑了一聲,卻不似男聲低沉,倒有些婉轉。足尖點地,欲走時,聽見身後傳來一句:“許琴琴。”
“他”忽然就此停下,轉身冷冷地看着葉策。
“是你吧。看着我從神秘商店兌換藥劑,看着藥劑從我的書包破洞裏掉出來。撿起藥劑,在不傷害外表的情況下,燒死陳高,把試管放在他手裏。”
“是又怎麽樣?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她摘下面具,赫然是許如雲的臉,冷笑着說:“高考那天,你還不是因為我長得漂亮,才想起救我一命!”
葉策忘記挂電話,胖子和李君一直聽着。當聽見這番言論時,胖子翻了個白眼,“你想多了!只是因為你的眼睛很像葉姐。我策哥起了恻隐之心而已!再說——”
“漂亮女人才沒一個好東西呢!”深受情緣荼毒的胖子覺得自己最有發言權,“看見對方裝備好,長得帥,就屁颠屁颠地跟着跑!”
李君小聲BB:“也不能一概而論吧。誰年輕的時候沒有碰到過一兩個人渣呢。”
胖子道:“遇到人渣還不幡然悔悟,居然恩将仇報!送你一句小賤人,挂在墳頭上,不謝!”
許琴琴不痛不癢地冷哼,鐵了心要做賤人了。
葉策道:“我問你,唐淮月還活着嗎?”
“段千衡要組奪天造化陣。時辰未到,他不會取走她體內的靈骨。”她晃一眼唐淮星,“我勸你們不要自尋死路!唐淮星尚未學成絕世劍法,段千衡無人可敵!奪天陣法一開,方圓百裏杳無生機!”
話未說完,她随手扔下一顆□□,“嘭”的一聲,彩霞與辣椒齊飛,迷了人眼,辣了鼻子。
一股猛烈的辛辣刺激味道吸入鼻腔,葉策頓時眼眶一酸,生理性的淚水冒了出來,嗆個不停:“咳咳咳咳……”
等煙霞散去,已經沒了許琴琴和唐三的人影。
胖子:“你們那發生什麽事了?”
“許琴琴丢防狼煙霧、彈,唐三去追了。咳咳咳……我的眼睛……辣死了!”葉策邊咳嗽,邊揉眼。
李君:“雲傾樓呢?”
“死了!”
李君一愣,對他的遭遇頗為傷感,“怎麽死的?”
“被段千衡的奪情刀所傷。救不了。”
胖子:“奪情?他父母雙亡了嗎。”
李君:“似乎健在的。”
“那幹什麽取這麽不吉利的名字。”
葉策:“遂初是什麽意思?”
胖子:“遂其初願、初心。也可以引申為退隐的意思。這些古文裏頭的詞彙,語文課上,老師都解釋過。你沒注意聽嗎?”
“那節課我翹了。”他回到屋子裏,扯了一張板凳坐下,“不說這個。奪天造化陣是什麽鬼?”
李君:“很久以前,天地人三界是相通的。但由于群居造成大混亂,神明将天柱砍斷,分隔天地。
從此以後,神明就變得高高在上,遙不可及了。
所謂奪天造化陣,即取四名高階修士的靈骨做柱子,搭建一條通往天界的梯子,再用九千信衆生命祭祀,打開仙界大門。
胖子:“段千衡想成仙?”
葉策給自己倒杯水喝:“他造了這麽多孽,不能功德圓滿地飛身,只能另辟蹊徑。選一條歧路成仙了。”
胖子瞠目結舌:“這還是仙修?他修魔道的吧!”
葉策:“知道怎麽破陣嗎?”
李君:“不知道。這種陰險的陣法是禁術。即使是包羅萬象的學校圖書館也找不到。我看了家裏面的藏書閣,才曉得一二。”
這時候,葉策身邊出現一道紅色身影。
先生依舊戴着白虎面具,侃侃而談:【奪天造化是風鈴夜渡的魔道陣法。四條人柱分別是金木水火命格,中心陣眼為土命格。
想要破陣,很簡單。
五行相生相克,以火命格的人破金命人柱,以金命格的人破木命人柱,以土命格的人破水命人柱,以水命格的人破火命人柱。以木命格的人破土命陣眼。
組成陣法的人需要千挑萬選。破陣人也是。如果你們克錯了,将會加大陣法威力】
葉策喝水的手一頓,“段千衡怎麽會風鈴夜渡的咒法?”
李君:“這個時空沒有風鈴夜渡。難道他也是玩家?”
先生:【這種禁術,我們只傳給嫡親弟子。舟祈豫絕對不會這麽做。除非是……】
葉策挑眉:“除非什麽?”
鈴铛裏的胖子嚷起來:“你自言自語什麽勁啊?不會瘋了吧。”
李君:“有可能。”
“你們別打岔。”葉策繼續看向先生,“除非什麽?”
先生:【風鈴夜渡雖然是魔道大本營,但卻有兩條法脈。
一條為陽,是從仙法裏演變過來的。
一條為陰,以巫法為主,包括種蠱、鬼道、幻畫、式神。
舟祈豫,包括在他之後的風鈴夜渡宗主,傳承的都是陽法。所以他不會,也不可能将這種屬于陰法的禁術,傳授給弟子】
葉策:“有哪幾個宗主會這種邪門歪道。”
先生:【自在禪,江淩晚,葉長箋】
“他們都死了吧?”
自在禪和江淩晚在18年前的大爆炸上身亡。葉長箋下落不明,可舟祈豫在辦公室裏挂上了他的黑白照,已經蓋章他死了。
三個死人,怎麽興風作浪?
先生:【我看不出他的來歷,但在他身上,能感受到故人氣息】
葉策:“故人不故人的我不管。他動唐淮星,我就殺他!”
看着他一副“唐三是我逆鱗”的模樣,先生情不自禁地問:【你有沒有想過,當你離開這裏,唐淮星該怎麽辦?】
葉策奇怪道:“什麽怎麽辦?”
先生:【他好不容易有了知己、朋友,到頭來卻發現是南柯一夢,鏡花水月。他該有多難過,你是不是太殘忍了?】
葉策漫不經心地說:“他還會有更多的朋友。”
先生欲言又止,眼神複雜地看着他,良久長嘆,【你這麽欠揍,究竟像了誰?】
“反正不是你!”
先生被他噎了一句,氣得想拔刀,看着他稚氣未脫的眉宇,又松手了:【如果最後無法避免分開的結局,還是不要與他太接近,不要待他太好】
葉策挑眉,對他笑:“為什麽說的那麽傷感?人生聚散如浮雲,緣來時聚,緣去時散。不過求一個自在逍遙。兒女情長什麽的,真的很影響本大俠行走江湖!”
“你遮眼睛做什麽?”
先生捂住眼睛,連連後退:【我怕克制不住,再看你這狗東西,失手掐死你】
半晌後,他的身體虛化,如風散去,留下一句警告:【好好做個人吧。再欺騙純情少年的感情,有你哭的時候!】
葉策不以為然,“小瞎子才不會欺負我。”
說曹操,曹操就到。
唐淮星渾身是血的走進門
葉策瞟了一眼,心差點兒從嗓子裏吐出來,連忙起身上去,對他上下其手,“哪裏受傷了?”
唐淮星被他摸得心浮氣躁,捉住他亂動的手,“不是我的血。許如雲被段千衡帶走了。”
“奪天造化陣需要五行人柱,我們快去救你姐!”
鈴铛裏傳出李君的聲音:“祭壇必須設在靈氣強勁的地方。你去李氏連鎖商店裏買一顆搜靈球。靈氣越強,它發出的光效越亮!”
“行。你們那情況怎麽樣?雲傾樓那狗爹還在閉關?”
“出來了!他說接到段千衡的消息,準備去參加祭天儀式!”
“什麽鬼東西?”葉策一陣心慌,皺着眉頭趕去段府,卻撲了個空。
段千衡已經離開了金陵。
而他壓根兒沒想着遮遮掩掩。
金陵宴結束後,他就昭告天下,将在本月庚申日,于渤海之濱舉行祭天儀式。所有參與的信衆都有一次見證神跡的機會,若有機緣,還可以得道成仙。
這種擺明鬼話連篇的陷阱,居然還有人不斷往裏跳。
段千衡需要九千信衆的鮮血鋪道,當日趕往渤海之濱參加祭祀的人,遠不止九千。
即使李氏、唐門、徒山三大仙門從中阻攔,也無法阻擋這些人送死的決心。
***
晴空萬裏。
千百艘帆船航行在蔚藍的渤海上。
船有大有小,有精致豪華,也有樸素簡陋。旗杆上挂着段、蕭、雲……百家仙門的标志。
在這些船後面,跟着一艘不倫不類的大船。全長300米,船寬50米。其他船都是木頭做的,唯有它,通體玄鐵,屁股後面噴射蒸汽。旗杆上寫着“李”字的大旗,迎風飄揚。
“不來不知道,一來吓一跳!世上真有這麽多蠢貨相信,燒香拜佛就可以長生不老,跳出生老病死的六道輪回!”胖子從駕駛艙出來,走到甲板上,唏噓不已。
葉策站在船頭,手裏捧着長筒望遠鏡,觀察十裏之外的登仙島。
“段千衡原本想在蓬萊祭祀。但是蓬萊島主關閉了入口,他無法進入。退而求其次,選擇靈氣充沛的登仙島。我看到了一個正在連接的陣法。要船靠近些,才能看清到底是什麽。”
“ojbk!”胖子下令全速前進——燒煤。
鐵船立刻一馬當先,在海面上掀起朵朵白色浪花,沖到了最前頭。
李君從船艙出來,問:“這船叫什麽來着?”
胖子挺起胸膛,臉上洋溢着自豪,神色浪漫地說:“泰坦尼克號!”
“我呸!”葉策差點兒丢望遠鏡砸他。
李君的小眼神也帶上些不滿,“幹嘛取這麽不吉利的名字?說的我們要遇上暴風雨似的。”
“泰坦尼克號是撞上暗礁,加之沒有足夠的救生船。放心吧!我早有準備!”
葉策忽然出聲打斷胖子的話,叫起來:“我知道這陣法是什麽了!”
李君側耳:“什麽?”
“呼風喚雨!”他放下望遠鏡,神色凝重地對胖子說:“快掉頭回去!段千衡要在海面上召喚飓風和暴雨,淹沒這些信衆!”
然而來不及了。
海上形勢瞬息萬變。
黑漆漆的烏雲滾滾而來,雪亮的電光連閃,剎那間下起瓢潑暴雨。許多舵手視線不清,操控的船只橫沖直撞,頃刻間,已有數十艘小船被撞得支離破碎。
——泰坦尼克號,當然也沒能幸免。十幾艘小船都沖向它,然而好似以卵擊石,卡拉一聲,全部碎了。
船上的人随着起伏的波濤東倒西歪。李君牢牢抱住旗杆,聲嘶力竭地吼:“怪不得你要用鐵皮包住船!真是有先見之明啊!”
胖子的助聽器進了水,有些失靈。他控制不住音量,大聲吼:“別說是暗礁,就算冰山,我也能給它撞出一條路!”
海面上巨浪滔天,一只只白骨鬼爪從水底伸上來,攀住小船只,将它們輕而易舉地掀翻。
“救命啊——”
“為什麽固定船只的咒語失靈了?”
“我們帶來的法器也不能用了!”
海面上殘骸比比,哀嚎遍野!
舉目望去,唯有一艘屁股噴射蒸汽的玄鐵船,高舉李氏機械廠的大旗,茍延殘喘着。
葉策像只猴子似得攀在旗杆頂端,一手摟住船桅,一手拿望遠鏡,觀察登仙島的情形,在狂風暴雨中吼道:“奪天造化陣開始預熱了!奪盡方圓百裏的靈氣,盡斷生機!段千衡這個狗逼,喪盡天良了!”
胖子吼:“怎麽辦——”
“救命啊!!!”
李君突然大叫起來。
一個修士從海裏爬上船,伸出鋒利的指甲,勾住他的衣服,将他迅速往海裏面拖去!
“吃你胖爺一錘!”胖子暴吼一聲,放開桅杆,從褲兜裏掏出一把鐵錘,狠狠一錘子砸在那人頭上,頓時腦袋開花,成了一個血瓢。
那修士眼神呆滞,伸手摸了一下,竟然把頭給掀掉了,就着無頭的樣子,繼續拖李君!
胖子看得眼珠子都要脫框了,仰起脖頸朝旗杆上的葉策吼:“段狗修鬼道啊——”
李君吓得臉如菜色,帶着哭腔吼:“我怕鬼啊——”
葉策打算跳下去助他們一臂之力,耳邊忽然想起先生的聲音【鬼怕童子尿,讓他脫褲子】
葉策立刻低頭朝下方吼:“李君——脫褲子撒尿!!”
生死關頭之際,李君還謹記君子風度,哭唧唧地吼:“随地大小便不禮貌——”
胖子想走過去噴他一臉口水,突然一個浪頭打來,自己腳下一跌,身體倒底咕嚕嚕地滾開了,朝天吼:“要命還是要面子!!!”
“啊——我尿你一臉!!!”
豁出去的小李同學,大叫一聲,破釜沉舟似地脫下褲子,閉着眼胡亂掃射。
“草——你射到我啦!!!”
不幸被童子尿波及到的胖子,倒在角落裏的胖子,被淋了一頭,呸呸呸地吐。
那鬼修士一沾到金黃的液體,身體就自燃起來。眨眼間灰飛。然而倒下一只鬼,還有千千萬萬只水鬼。
無數葬身于這片海域的水鬼,得到指令,全部向鐵船進攻。船身上密密麻麻地攀滿了骷髅。
小李同學頂着暴風雨,露着可憐兮兮的雞兒,覺得自己一生的面子都倒盡了,要不是同學還需要他,他早就跳海自盡了。他哭的稀裏嘩啦,抽抽噎噎地喊:“鬼太多啦!我尿量不夠啊!”
葉策問:“老師,怎麽辦?”
先生:【你可以駕馭它們。試着和它們溝通,讓它們離開】
駕馭?怎麽駕馭百鬼?
葉策手腳利索地爬下桅杆,可謂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随手捉住一只面目可憎的水鬼,與他深情對視,心中想:快撤退,你們快撤退!
那水鬼看模樣是個猥瑣的中年地中海,忽然忸怩起來,對葉策飛了一個媚眼。
“我操!”葉策一把将他甩在甲板上,擡腳用力地踩他的臉,直踩得像一張薄薄的紙片,叫到:“不行啊,老師!我和它們不在同一個頻道!”
先生沉吟片刻,随後說:【不能操縱它們,那就威吓它們】
威吓?
如何威吓?
葉策愣怔半晌,耳邊回蕩的是無數人慘叫哀嚎的聲音,觸目是累累殘害、腥紅血水。一雙雙求救的手掙紮着,最後被水鬼拖入漆黑冰冷的海水中。
這一切是為了什麽?
為了可笑地成仙。
自诩為慈悲的神明在做什麽?
在喝信衆的血,吸信衆的髓!
葉策心中忽然升起一股無邊無際的怒意,身體氣得顫抖,死死捏住拳頭,胸腔裏的一捧熱血,因震怒而沸騰!
被封印的神威,即将磅礴而出!
迎着狂風驟雨,頭頂隆隆天雷,臉照滾滾閃電,他仰天憤然一吼:
“滾——”
長嘯通天徹地,上達九重天宮,下抵黃泉幽冥,風雲變幻,浪海翻騰,令神魔悚然,萬鬼驚懼!
一時間,水鬼紛紛逃竄,眨眼不留痕跡。
……
雨過天晴,風平浪靜。
吼聲持續太長,肺活量跟不上。葉策哼哧哼哧地喘氣,因過度透支靈力,臉色有些發紅。
“卧槽!你這個獅吼功哪裏練的?比班主任都厲害!鬼也怕你!”胖子一骨碌地過滾來,站起來拍他的背,給他順氣。
葉策揮開他,“快放救生船!”
胖子用鈴铛打電話給駕駛艙,讓船員都出來救人。
李君穿上褲子,走到船邊,往下望去,神色擔憂地說:“能載這麽多人嗎?”
胖子舉着望遠鏡,說:“大師兄帶救兵來了。”
葉策湊過去看,遠處,幾十艘船乘風破浪而來。
為首的一艘,桅杆上挂着一面寫着“唐”字的旗幟,随風飄揚。
有一人立于甲板之上,雖然蒙着白色眼紗,但身姿如玉,風骨峻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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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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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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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