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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委屈也無傷大雅,若是真的讓白成山暴怒,他要是用下流陰狠的法子對付花師傅的話,那等待這個弱女子的是什麽,他不想而知。

他對芸娘的印象還算不錯,小姑娘菜做的不錯,人大方知禮,懂進退,他實在不想她被人毀了。

可事情卻不往鄭老爺子設想的那方進行,白成山豈敢就這樣放手,那傳出去他被一個女子打了臉,他顏面何存!

可他人精明,不和鄭老爺子對着幹,把矛頭轉向了林雲飛,收拾一個小輩還不簡單。

“這不是我們的林大公子嗎?怎麽?想來個英雄救美?哈哈,要說這花師傅是吧,長的還算不錯,這皮膚倒是水靈,唇紅齒白,又有這樣一手好廚藝,難得,看來我們林大公子是動了心啊,怎麽?想把人收回去做小妾?亦或者是做外室?不錯,不錯,要不要在下幫你一把啊。這也可傳為一樁風流佳話啊,哈哈。”

白成山說到最後還自得的笑了起來。

“無恥!你家妹子、女兒不少,在場的少年才俊也不少,何不都送出來做妾做外室,也可稱為佳話一樁!”

這白成山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自己的名聲,現在竟說讓自己給人做妾做外室,這要是傳遍了鎮子,自己不用做人了。

“賤人!好膽,竟敢侮辱家妹和小女,你活的不耐煩了。”

白成山寒了臉,妹妹他倒不在乎,可他有一十四歲的女兒,此女不但長的絕色,還聰明伶俐,甚得他的寵愛,現在芸娘這樣說,實在是捅了馬蜂窩。

“怎麽?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你能出言侮辱一個女子的清白,就不興別人反擊,閣下就算再大的勢力也堵不住悠悠衆口吧,難道連讓人說句話都不成!你當自己是什麽!”

芸娘此刻站的筆直,既然針對自己,那就來吧。

“你一個粗鄙的丫頭,不過是攀附了一個小人而已,就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別以為你給人做了外室就能如何,要收拾你,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

白成山沒想到芸娘的嘴這麽厲害,竟然寸步不讓。

“閣下眼沒瞎吧,難道你那是兩個黑窟窿不成,要是你沒瞎當看出我梳的是未婚女子的發髻,怎就成了外室?還是說你家都是這樣的外室,才能你錯看。你這樣辱我清白,難道真以為這世上沒王法不成!”

芸娘的火氣也積壓到了一定的程度,說話也犀利起來。

“就你這樣抛頭露面,沒有羞恥之心的女子配談清白?和我家的女兒相提并論?你給我女兒提鞋都不配!你怕是早和我們的林大公子成其好事了吧,別在這裏裝模作樣假惺惺的了,以為誰不知道你們做下的好事。告訴你,爺的眼睛沒瞎呢,我們的林大公子一向不近女色,聽說家裏的嬌妻也甚是冷落,現在急吼吼的跳了出來,說你們沒私情,誰信!”

白成山說到最後還撇了撇嘴,一臉看不起的樣子。

衆人開始私語起來,都在議論林雲飛和芸娘的關系。

“讓白叔父失望了,花師傅是小侄的妹子,并無私情,還望叔父口下留情,莫毀人清白。”

林雲飛站了出來,讓芸娘繼續說下去也是沒完沒了的,對方只能這樣往他們身上潑髒水,他得點明芸娘的身份。

此刻他的臉上雖不見惱怒之色,可心裏已經氣憤到了極點。

“妹子?哈哈,你唬我不成?我倒不知我們的林大老爺什麽時間有了個姓花的閨女,還是你說的是在那牀踏之上喊你好哥哥的嬌妹子。”

白成山說完又笑了起來,這次的笑容帶着淫穢,讓人惡心。

芸娘很想上去狠狠的踹他的子孫根,等他趴在地上,再狠狠的用鞋底踩他的臉。

可她知道自己不成,自己就算是扇了對方一巴掌,對方是男子一定會借機制住自己,到那時間自己若是被他摸上一把,那羞辱讓她無法承受。可若是不收拾他,自己如何甘心!

“花師傅是在下的義妹,我們磕頭燒過香,拜過上蒼,這兄妹的名分不可違,白師傅這樣說實在有違倫常。白叔父家學淵源,自然學過三綱五常,當知君子之道。想必不用小侄多說也知道這樣毀人清白的後果,莫非白叔父這樣做,不是針對在下和我家妹子,真是對大賽不滿,才肆意生事不成。”

林雲飛的一番話都在暗諷白成山。

又要往歪了引,又拿大賽說事,自己這麽多年不是白活的,豈能讓你一個小輩拿住。

白成山看了林雲飛一眼,笑道:“林大公子不用轉移話題,我們就來說說你的這個好妹子吧。我們的林大公子好好的為何要認下一個妹子?要知道林府可不是沒有嫡出的小姐,這事可透着奇怪,讓在下猜猜,莫非是我們的林大人在外惹了桃花債,養了外室,卻怕我們的林夫人吃醋,不敢接回府,從而生了私生女也不敢認。這才借了我們林大公子的名頭,把外室之女收為義妹帶來府內,算是給個身份。也算是給外室一個交代。”

白成山話說到這裏,在場的人都議論開來,說什麽的都有,甚至還有不少人贊同這個說法。當然也有很多是持有不同意見的。

這邊林大人氣的臉色鐵青,眼內寒光不住閃爍,這個白成山當自己是泥捏的不成,一而再的挑釁自己,往自己身上潑髒水,在背地裏使壞,給自己下絆子,自己都忍了他去,可他卻不知進退,一再相逼,若是不給他三分顏色看看,他還以為自己怕了他,以為這鎮子姓白了不成!

☆、242章 拿下

聽着四周嗡嗡的議論聲,聽着有人信了自己的話,白成山更是來勁了,今日若是抹黑了林懷玉,對他的官威有了影響,讓他有了惡名,那他的考核就不能是優,就不能連任了。

“我說林大人,你也真是,這自古男子三妻四妾本屬平常,這男子哪有不風流的,風流快活完了擦幹淨嘴就是,再不成就大大方方的接回府,誰也不能說你的不是,說不定還能落段佳話,像林大人這樣,不僅讓林夫人落個善妒的名聲,也讓這外室和私生女不好想,再若是……”

白成山看了芸娘一眼,露出一種很惡心的笑容道:“這私生女長的一副好皮相,又是個勾人的,要是勾引了我們林大公子成其好事,那後果……啧啧,要知道他們可是親兄妹,這樣有違倫常,這可成了*,我們的父母官府內竟然出了如此淫穢之事,這實在是……哎。丢人啊,林大人這做法實在是讓在下羞于啓齒啊。這是給朝廷抹黑,給咱們鎮子抹黑啊。”

白成山說完還一副痛心的模樣,好像是替林大人不值似的。

芸娘看着衆人的表情,知道在場沒幾個人喜歡此人,只不過是不好得罪罷了,既然你找死,那就別怪我了。

芸娘噗通一聲就跪在了林大人面前,沖林大人磕了一個頭道:“求大人做主,民女今日要狀告那白成山,她辱民女沒什麽,大不了民女一死以證清白,可他實在不該侮辱大人,要知道大人可是朝廷的命官,是朝廷的臉面,他這樣辱罵大人,就等于辱罵朝廷。辱罵當今的聖上。實在是對聖上和朝廷不滿和不敬,還望大人懲治。”

你想潑污水壞了林大人的名聲,那現在就用這個懲治于你。要知道他辱罵自己可能定不了罪,可林大人是官,官是什麽?官是朝廷的臉面,你當衆打朝廷的臉面,能輕饒你才怪。

林大人本鐵青的臉色聽到芸娘的話心內一喜,是啊。這可是個好機會。這不是送上門來讓自己動手對付他嗎?這樣的罪名就是說到誰面前,誰也不能求情,不然可就是和朝廷過不去。

這丫頭會來事。反應夠快。

旁邊白成山臉色鐵青下來,眼內閃着嗜血的光芒,臭丫頭竟然抓住了自己的話柄,自己當時只想着誣陷林懷玉的名聲,嘴太快了,她把自己的話和朝廷的顏面扯在一起,這罪名不輕。自己可不能認下。

“臭丫頭敢誣告,你活膩了不成。”

白成山威脅着芸娘。

還沒等芸娘答話,這邊月季也跪了下去,磕頭道:“還望大人替我們做主,這人侮辱大姐的名聲,要知道這名聲于女子而言。等同于性命。他是想害我大姐的性命,實在惡毒。今日本是美食比賽,我們歡歡喜喜的來參加比賽,沒有得罪任何人,卻讓人這樣侮辱,還望大人替我們主持公道,他不僅侮辱我大姐,還侮辱了大人和林大哥,還侮辱了我大姑,我的姑父明叫花青山,是我大姐的親生爹爹,這幾個莊子的人都可作證,我大姐不是私生女,他這樣是毀了幾家的清白,和逼人去死沒什麽兩樣,還有,我不知道他是什麽身份,怎麽連官老爺也敢誣陷,難道他心裏沒有王法,沒有朝廷嗎。還是說他覺得他比這些都大,那我們還有活路嗎。”

月季說的戚戚然,眼內還帶着一絲茫然,顯然對于有些事她是不解的,她的話條理不夠分明,可這樣更能取信于人,和她的年紀身份才相符。

芸娘倒驚了一下,這月季很長進啊,再說下去往白成山頭上扣謀反的罪名都可以了,這可不是現代,在這裏口出大逆不道的話可是要殺頭啊。

“兩個賤丫頭休得口出狂言,我什麽時間逼你們去死了,只不過是看比賽緊張玩笑幾句罷了。”

白成山再兇,也不敢拿朝廷的顏面開玩笑。

“還望大人做主,大姐名聲毀了,我們姐妹也無法做人,若是大人不肯替我們做主,那民女今日一頭撞死在這裏,以示清白。”

月季連撞死的話都說了出來,芸娘急忙一把摟住了她,自己說死只是說說而已,不會真的拿性命開玩笑,月季卻不一樣,她是古代的女子,保不齊真會做傻事,她內心本就倔強剛硬,自己可不能讓她出事。

“大姐,我們怎麽就那麽難,就因為我們是百姓嗎,誰都可欺淩我們,我們好好的做人,為啥別人要這樣對我們,為啥要這樣害我們,這樣的名聲傳出去,我們還怎麽活啊。”

月季在芸娘的懷內哭了起來,她這一哭,四周議論的聲音更大了,很多人都在說白成山的不是。

人本就同情弱者,況且今日所有的事都是白成山引起來的,他張狂的樣子實在讓人不滿。對于芸娘二姐妹都心生同情。

白成山臉挂不住了,芸娘本身就讓他想不到了,現在又出來個年紀更小的丫頭,這樣博取同情,讓人說自己的不是,她們真是好大的膽子,敢和自己作對。

“大人,林兄,哈哈,剛才兄弟只是和你玩笑幾句,你一定不會介意的。是吧。”

白成山沒有理會二人,先搞定林懷玉再說,畢竟他怕的是自己的話辱了朝廷的顏面,而不怕芸娘二人。

“呵呵,既然白兄是玩笑,我不介意。”

林大人锊了一下胡子,面容算是和藹,看上去很是無害。

算你識相!白成山心裏冷哼了一聲,只要林懷玉不追究,那誰也拿他無法。

芸娘眼神一寒,難道這林大人要放過這次機會不成,那樣的話實在讓自己心寒。

月季身子一僵,芸娘緊緊的拉住了她,沖她搖頭,示意她不要妄動。

鄭老爺子幾人眼內閃過了鄙夷,被人這樣欺負到頭上,那花師傅給了如此的機會竟然不知道把握。這父母官實在是窩囊,怪不得被白家欺壓。

四周很多人心內也看不起,兩個弱女子被人欺負成這樣。他做父母官的不管,被人打了臉也不在意,他還能做什麽!

林雲飛倒是平靜,因為他了解自己的父親。

“多謝林兄,改日一定登門道謝。”

白成山一拱手,然後又要針對芸娘。沒人替她做主。看她能如何。

“呵呵,登門道謝不必了,只是白兄。我不在意,并不代表本官不在意,本官雖然不才,卻是聖上所封的朝堂命官,代表着朝堂,侮辱本官,就有如辱朝堂顏面。這樣的罪名,本官想饒你都繞不得,不然朝廷的顏面何在,官威何存!另外本官身為本縣的父母官,有人告狀于你,定要接下。若是本官不管。那還算什麽父母官。”

林大人先前還溫和的臉上此刻已經顯得正氣凜然。

這真是峰回路轉啊,想不到這林大人也是個妙人。我不介意。那只是我,而不是本官,一個稱呼,代表着不同的身份,讓人說不出什麽。

“你!林懷玉,你真好啊,合着在這裏等着我呢。”

白成山沉下了臉,這家夥要沉今日收拾了自己不成!

“來人,把人給我拿回去。”

林大人輕喝了一聲,旁邊有捕快站了出來。

“你敢!敢問林大人,在下身犯何罪。就憑這兩個小小的女子就能把在下告了不成。”

白成山覺得已經撕破了臉,他也不再客氣了。

“你辱女子的清白名聲,和逼人去死沒兩樣,你辱本官聲譽,猶辱朝堂臉面,你口出狂言,對朝堂不敬,對聖上不滿,這些罪名夠還是不夠!”

林大人站的筆直,現在理都在他這邊,他要是還拿不下白成山,那他真白活了。

“你有何證據,你有何證人,口說無憑,我還說她們兩個誣告于我,要知道你是父母官不能作證,林雲飛他是你的兒子,也不能當證人,沒有證人,你如何抓得我。”

白成山嚣張的站着,他白家不是好惹的,沒幾個人敢得罪白家,他不信此地有人敢和他作對。

“此地之人皆可作證,你口出大逆不道之言,人人都聽到了,本官并沒有屈拿你。”

林大人手一指,這裏這麽多人,他不信沒人會出來。

“那大人倒是問問,誰出來作證。”

白成山倒很有把握,林懷玉雖然是父母官,可他是外來的,而白家世代在這個鎮子,根基比林家要深,鎮子上這些人家不會為了一個随時可能調走的知縣得罪白家的。

果不其然,四周起了嗡嗡之聲,卻并沒有人站出來,他們雖然心生同情,可讓他們冒着危險去得罪人,他們卻是不幹的。

和白成山一起被邀請來參與品菜的人也都默不作聲,心裏在打着算盤,有人要說話,卻被人拉住沖他搖頭,示意不可在這節骨眼上做出頭之鳥。看看形勢再說。

芸娘明白衆人的心思,只是此刻一定要有人出來,而這個人選鄭老爺子最合适,只有他不怕得罪兩邊。

可他為何不出聲呢?莫非不願意管閑事不成!不行這樣下去局面對自己這邊不利,要有人出來作證才行,芸娘剛想開口,就聽道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243章 出面

“在下願意作證。”

随着一道低沉而有力的聲音,一個青年男子從人群裏走了出來。

男子步伐沉穩有力,舉步間不見游移,不是陳致遠又是何人。

說起陳致遠,他之所以這時間才顯身,那是因為他檢查過芸娘所用的棚子并無不妥之後便離開了這裏,他雖然想看芸娘的比賽,可他确實有要事要處理,并不在此地,等他辦完事回來卻看到此處圍了好一些人,聽到那白成山在問有沒有人作證,他詢問了旁邊的人,發生了何事,等他明白了事情的經過,肺都氣炸了,竟然如此欺辱芸娘,實在該死。

林大人不能作證,林雲飛不能當證人,自己卻可以。所以他走了出來。

“你又是何人!膽敢管我白家之事。”

白成山并不認識陳致遠,陳致遠在鎮子上并沒有多大的名聲。

“在下姓陳名致遠,只是一個普通的百姓,可這老話說的好,路不平有人鏟,事不平有人管,在下雖然不才,可也見不到閣下如此欺辱一個弱女子,更何況閣下不止是欺辱一個弱女子,更是辱了林大人,辱了朝廷的顏面,口出惡言,侮辱朝廷,這事衆人皆聽到了,若是都不管不問,将來這事若是傳了出去,怕是要同罪論處,閣下該好漢做事好漢當才是,怎能連累在此的各位。”

陳致遠的話說的更嚴重,把衆人都扯了進來,都包庇白成山是吧,那就同罪論處,為了把自己摘出去。他不怕這裏的人不站出來。

“小哥這樣說可不對,我們只是看熱鬧的,可不是和此人一夥的,他說了大逆不道的話,和我們可沒關系啊。”

“就是,我們可什麽都沒說。”

有不少看熱鬧的喊了起來,這人本就有一便有二。有人一喊。其餘的人也就跟着喊了起來。個個都說是白成山的不是,和他們沒關系。

白成山臉變了顏色,這是哪裏跑出一個愣頭青。竟然敢挑釁自己。

“閣下可聽到了?還要證人嗎?”

陳致遠直面白成山。

“年輕人,閑事莫出頭,剛易過折,這道理你家大人難道沒教你嗎。”

白成山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妙。

“多謝閣下。家人只教致遠做事無愧于心,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并無教在下這些無賴行徑。”

陳致遠絲毫不怕。

“你!”

白成山惱怒,今日真是諸事不順,怎個個都是硬骨頭。

“這事确實白兄過了,林大人乃是我們的父母官。他代表着朝廷的顏面,白兄并無官職在身,卻一再挑釁。還辱及朝廷顏面,辱及女子清白。實在不當,老夫雖已不在朝為官,可老夫知道朝廷的顏面比什麽都重要,可豁出身家性命去維護,而不是破壞,這樣的罪名不是白兄一句玩笑就可遮掩過去的,若是林大人不嚴懲,事情傳了出去,怕是林大人也吃罪不起。”

袁二的父親竟然站了出來,他先前就想站出來的,只不過被人攔住了,不想讓他平白得罪人。

可袁大人心裏有本賬,他和白家本就不和,當初他之所以辭官,和白大人是有些關系的,他回來後白家更是對他不敬,有時間竟然還欺壓他的頭上,此刻他若是不站出來,那他也太窩囊了。

“袁山長你可真有膽子啊。”

白成山氣的眼睛都鼓了起來,當初這個袁山長就因為不願意和兄長一起為伍,最後被兄長陰了一道,才做官不成,自己以為他得了教訓,這幾年一直老老實實的,哪想到今日他竟然敢站出來對付自己。

“袁兄說的在理,我們本是被邀來品評美食的,哪知道卻遇到這樣的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我們皆是聖上的子民,有人這樣侮辱聖上指派的官員,這樣侮辱聖上的顏面,若是我們放任不管,那我們不是也像那口出妄言之人一樣了。此事必須嚴懲,不然哪還有王法可言。”

和袁山長交好的人站了出來,反正今日不是選擇林大人就是選擇白成山,可現在局面對白成山不利,他們若是選了白成山保不齊就跟着遭殃。得罪了林大人,到時間他若是參奏一本,說他們都說謀逆之言,那可是破家的禍事。

“你們!你們!”

白成山沒想到這麽多人站了出來,難道他們就不怕白家的官員秋後算賬嗎。

“衆位這樣說可不對,這白家乃是行善之家,立足百年,白兄也只不過是玩笑一句,衆位何必當真,抓住不放呢。”

有和白家一條線的人站了出來。

可他的話立即就被衆人淹沒了,都在指責于他,鬧的他都不敢開口說第二句。其餘有心替白家說話的,也縮了回去,不敢妄動。

“鄭老爺子,您說句話啊。小侄承認今日話說的過了,本是看這個女子不滿,所以才針對她,小侄确實不該,可這個女子實在是個禍害,若不是她,小侄也不至于口不擇言,小侄并非有心辱林大人,還望老爺子替小侄求個情,小侄定當厚報。”

白成山豁出了臉面,出聲乞求鄭老爺子,鄭老爺子出聲,林懷玉必定要給面子,因為他還指望着鄭老爺子挑選美食的能手,為鎮子争光呢。他還指望鄭老爺子能發揮餘熱,幫着安排明年京城的賽事。

“呵呵,老夫雖然不愛管閑事,雖然這年紀大了,可這耳還沒聾,不是擺設,話既已說出,當知道覆水難收的道理,老夫自認沒有不敬朝廷之心,若是讓老夫當做沒聽到,那老夫如何對得起聖上的厚愛,林大人,老夫願意同你回衙門,願意作證。”

鄭老爺子此刻表現出他剛強的一面。白家這些年做的壞事夠多了,他雖然不想得罪人,可不代表別人可以欺負到他的頭上,今日的大賽以他為尊,可白成山一次又一次挑釁于他,等于在掃他的顏面,若是就此放任不管。別人還以為他怕了白家呢。

“多謝老爺子。”

林大人急忙道謝。現在鄭老爺子願意出面,他一個人就能頂很多的人,那他處理起白家。就能更順手了,除了白家,那這個鎮子就沒兩個能和他作對的了。

“鄭兄高義,鄭兄都願意出面。那老夫又豈能落後,這作證嗎。老夫也願意前往。”

秦老爺子也出了聲,他平時幾乎是牽頭做善事的,看上去笑眯眯的,沒有什麽脾氣。讓人覺得他就是個老好人。

秦老爺子之所以這樣,那是他知道兒子雖然官職不小,卻不能一手遮天。

都說縣官不如現管。秦家有這麽多人在鎮子上,要想過的好。那就要和各處搞好關系,所以但凡善事,他總是出錢出力,就希望秦家能過的逍遙自在,沒有禍端。

所以平時他一般不參與任何争鬥,只要保自己一家平安即可。今日他之所以做了選擇,那是因為他不得不選擇,實在無法避免。

他們二人一站出來作證,在場的立即有了九成的人響應。

王老爺子并沒有出聲,他的廚藝雖然好,可他并無強硬的後臺,這樣的事有鄭、秦二人就好,他不用參與。

“多謝衆人前輩大義。多謝衆位。”

芸娘沖衆人道謝。

陳致遠的拳頭握的緊緊的,自己總說要護她,可每次她被人侮辱陷害的時間自己在哪裏?

“白成山你現在還有何話說,來人,還不把人給我帶了回去。”

林大人看着一面倒的形勢,還有什麽說的,很有氣勢的一揮手,捕快上去抓人。

白成山陰狠的等着林大人,他的手下自然抵擋不住官差。

“你會後悔的!”

白成山說了一句,然後任官差抓了自己。

他被抓的時間看了芸娘一眼,那眼神如毒蛇一般,嗜血而陰毒。

芸娘覺得渾身一涼,脊背冒起了寒氣。

陳致遠急忙上前一步,擋住了芸娘的目光,讓她看不到白成山。

白成山被抓回衙門,很多人也要跟去衙門,芸娘和月季也不例外。她們是告狀之人,自然要跟去。

“致遠哥,那人很可怕,若是這次他無事,他肯定要瘋狂的報複于我。”

芸娘心內有些不安。

陳致遠看了看左右,壓低聲音道:“你放心,這拔出蘿蔔哪有不帶泥的,這白家在鎮子上橫行霸道,做下的惡事可是不少,既然抓了他,肯定就沒打算讓他落好,以此為引,肯定要徹查白家,林大人肯定不會給他重新出頭的機會,等下我去見雲飛,和他商量一下,安排別的苦主告狀,這些年林家也收集了不少白家的罪證,肯定要把這裏的白家一網打盡,定不給他們翻身的機會。”

聽了陳致遠的話,芸娘心內稍安,他說的有理,既然抓了人,那罪名肯定是越大越好,既然撕破了臉,要算賬,那肯定是要算總賬的,白成山肯定不會被放出來的。只是致遠哥說一網打盡,那白家的婦孺,芸娘低下了頭,希望事情不像她想的那樣,畢竟那些內宅的女子有很多是無辜的,她并沒想把事鬧那麽大,只要懲治了白成山就好,可現在一切都不受她的控制,不是她能掌握的了。

☆、244章 結果

到了衙門,芸娘收拾了下忐忑的心情,這還是她第一次來衙門啊,也不知道裏面和電視裏面演的一樣不一樣。

她心裏有些打鼓,月季更是慌張,拉着芸娘的手都在微微的顫抖,好像連腳都不會邁了。

等二人被人傳喚,上了堂去,二人都不敢擡頭,兩邊站的衙役,手裏拿的殺威棒,都讓人心底發涼,那喊着威武的聲音,更是讓人止不住的腿肚子顫抖,芸娘不去想這些,急忙拉着月季跪倒。

林大人的聲音很是威嚴,詢問二人姓甚名誰,狀告何人。

二人跪着并沒有被叫起身,由芸娘開口答了話。

先是報了二人的名姓,然後芸娘又把比賽時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芸娘剛說了白成山的罪狀,還沒等林大人細問,也沒等白成山狡辯,外面又響起了擊鼓之聲。

林大人宣了擊鼓之人上堂,接下來的事就和芸娘關系不大了,原來是又有人來告狀,是告白成山霸占他家的田産,還命人打死了他的兒子。苦主特來喊冤。

這人之後接着又有人來告白成山強占他家的祖宅,并打斷了他的一條腿,占了他的祖宅,讓他無家可歸。

接二連三的來人,不是告白成山就是告白家。個個都是重罪。

芸娘目瞪口呆,這林雲飛和陳致遠的動作太快了。竟然這麽快就有來告。

而這白成山确實該死,他竟然做下了那麽多的惡事,光身上的人命就有兩條,今日抓他,他确是罪有應得。

接下來的事不用芸娘參與了。林大人審案,找了人證、物證,又有苦主,白成山想賴都賴不得。

林大人發威打了白成山三十大板,直打的他哭爹喊娘,皮開肉綻,看到人心裏不住的發慌。

可堂上沒有人同情他。實在是平日裏他壞事做盡。招人恨。

不過林大人當堂并沒有判白成山的罪,而是把他收了監,派人去調查白成山所犯的所有罪行。若是屬實,那白成山的性命必定難保。甚至會牽連白家,這次白家要動蕩了。

芸娘和月季二人從衙門出來,被風微微一吹。芸娘這才感覺到,她的後背衣裳已經濕透了。

“大、大姐。”

月季還有些哆嗦。她都不敢回想當時的一切,心懸在半空中落不下來。

“別怕,沒事的,那姓白的是罪有應得。他做了那麽多的壞事,現在是報應來了。”

芸娘緊緊抓住了月季的手。

其實她何嘗不知道若是白成山沒有這次的導火索,肯定還能繼續逍遙快活。這次争鬥,他直接當衆打了林大人的臉。說了有辱朝廷的話,林大人才以此為引子,要清算白家。

其實這就是兩家的争鬥,現在是林家贏了,可以後誰也不知道,自己真不想牽扯進來,可現在不牽扯也牽扯了,無法明哲保身。

“芸娘,我現在還有事要做,讓致遠送你回去,你放心,我已派人随時守在你家的周圍,若是有什麽動靜,會有人立即通知我的,你不用怕,我沒想到這次把你牽連進來,真是對不住。”

林雲飛對上了馬車的芸娘道歉,他真沒有想到那白成山能像狗一樣當衆去咬芸娘。

“不怪兄長,兄長忙去吧,若是這次的事定案,還望兄長派人給我送個信。”

芸娘的聲音有些低。

“另外……”

芸娘說到這裏頓了一下,才用更低的聲音道:“若是論罪,便只論有罪之人,那些婦孺,若是良善之輩,還請兄長勸勸大人,給她們一條生路。”

芸娘話出口,他知道自己的心終究是軟的,都說斬草不除根,吹風吹又生,那是給自己找麻煩,可讓她因為這事,看着那些無辜的人枉死,她心裏确實做不到。

“你放心,父親不是濫殺之人,兩派的争鬥無可避免,可哪家都有很多無辜的婦孺,到時間我會親自領人盤查,無辜的人不會錯殺。”

林雲飛對芸娘做了保證。

“多謝兄長。”

芸娘點頭,然後緊緊的摟住了月季,她今日吓壞了。

外面的林雲飛沖陳致遠點了下頭,示意他把芸娘送回去以後再回鎮子,他有事和林雲飛商議。

等馬車啓動,林雲飛卻陷入了沉思。

這次對付了白家,朝堂那位不可能不震怒,他肯定要出手對付父親。

要想個什麽法子讓他自顧不暇,無力來管這裏的事呢?

還有陳致遠,這次他能不能出面幫助自己和父親呢?

自己試探過他兩次,可他都說陳家根本無力幫忙。

确實以陳家的力量,能做到自保都不錯了,可自己需要的不是陳家的力量,而是陳致遠背後的那個人。

若是那個人肯出手,只要他一句話,這一切都不是問題,別說鎮子上的白家了,就連朝堂那位白大人都得把頭低下去,不敢有絲毫違逆之心。

可陳致遠根本就不提這事,他是不想參與呢還是?

亦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他背後的那個人有多厲害!

林雲飛想到這個可能,随即又搖頭,不會,陳致遠怎可能不知道?

也不對,若是那個人存心隐瞞,不告訴陳致遠的話,他真有可能不知道。

自己若不是在京城無意中見過那個人一次,若不是自己第一年來鎮子時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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