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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臨因他們在為維持皇家的臉面而奔走呢, 那邊某“屍骨”本骨正在悠閑的掃雪。

确定依據不會再下雪以後, 掃雪這件事情都變得有動力了不少。

當然, 雪停了不代表冬天就已經過去了, 離真正的開春還有一段不短的過渡期呢。

“我們什麽時候成親?”掃雪掃到一半, 司言忽然問道。

雖然他們心意相通,但是結婚這種事情,還是得操辦的。

猛不丁的被問到這個事情,雲黎也有點兒懵,不過倒是很快反應過來了, 回答道:“這個我們再商量, 當務之急是搞明白兩個男人成親的流程, 我是一竅不通的。”

雲黎雖然說成過一次婚, 但是和這完全是兩種情況, 而且雲黎那個時候的身份也不适合他們現在用來做參考。

清理完積雪之後, 司言就拿了鋤頭跑去後院翻地了。

他倒是閑不住,之前雪還沒有停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準備種子了,天天在想, 到時候是先種蘿蔔還是先種大白菜。

對于他沉迷種菜的行為, 雲黎不做評價。

當然,雲黎也沒立場吐槽司言,他畢竟是一個冬天畫了八張小院兒規劃圖的雲黎, 他也不見得就比司言要淡定到哪兒去。

其實雪景初看還是美的,但是等到了雪景開始影響正常生活的時候,那就真的是不太美了, 這一個冬天,他們儲存的那些新鮮蔬菜什麽的早就吃完了,葉子菜更是想都別想,只剩下一些紅薯蘿蔔之類的還勉強存活着。

就因為食物種類太少,原本打算做火鍋的司言都放棄了,因為火鍋就是要品種多,要是就幾樣東西,那麽吃起來真的不像樣兒。

停雪也算是個大日子了,對農人來說,這個真正意味着又要開始新一年的為生計奔波了。

一般到了這一天,大家都會小小的慶祝一番。

司言是知道這一點的,所以他翻了一會兒地就叫上雲黎一塊兒到廚房做準備了。

年前他們兩個準備的面粉還有不少,司言就準備用這些面粉做一大鍋的饅頭。

別看這饅頭在現代人看來不起眼,但是在這些農人的眼裏,已經是很精細的吃食了,畢竟面粉可比米要貴上不少,而且對壯勞動力而言,吃饅頭的話,一個兩個的更是根本不管飽。

別說他們了,就是司言也不會經常發面做包子饅頭,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這玩意兒做起來确實是比做面條面片什麽的要麻煩一點兒不說,還不夠管飽。

揉面對司言來說可不是什麽難事兒,把之前預留的老面泡軟,然後和新面和在一塊兒。

有了之前的經驗,這道工序對司言來說已經完全沒有了難度,雲黎插不上手,就幫他燒了一鍋開水。

這次司言發的面比上次還要多上不少,雖說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這些饅頭很難吃完,但是他原本就不是打算着自己兩個人吃完的,他還要拿去村裏面分一分。

雖說只是幾個饅頭,但是都是一份心意,加強了鄰裏間的互動也是一件小事兒。

畢竟司言和雲黎生活在這個小山村裏面,萬事都靠自己是完全不現實的,就比如說上次被刮倒房子的事情,如果不是柱子幫了他們一些忙的話,他們兩個怕是要麻煩不少了。

“你想吃什麽口味的饅頭?這次我們發的面多,我們來搞點兒花樣吧。”司言看着那一堆的面,露出了思索的表情來。

正常情況下,做饅頭的話,一般往發好的面裏頭放點兒糖就好了,喜歡甜的多加點兒,不喜歡甜的少加點兒,也做不出太大的花樣來。

雲黎聽司言這麽說,也是實在想不到還能有什麽花樣。

“加點辣醬怎麽樣?”司言想了一會兒,然後興致勃勃的說道。

雲黎往爐竈裏面加柴火的手頓了一下,火鉗夾着的柴火直接砸進了爐竈裏面,原本燒的正旺的爐火直接被砸滅了一大半。

“你別鬧了,這樣做出來的饅頭能吃嗎?你喜歡辣的可以等饅頭做好之後直接沾辣的醬料!”雲黎一臉無奈的說道,他原本還以為司言會有什麽獨特的想法呢,合着是為了創作出合格的黑暗料理啊!

司言聞言,也是忍不住的笑出了聲,看樣子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這個提議很不靠譜。

最終他們還是沒對饅頭的口味下毒手,而是選擇了在饅頭的造型上面做花樣。

他們兩個都不是手殘,雲黎先不說,司言可是從小就是玩橡皮泥的一把好手。

除了中規中矩的普通饅頭以外,還有可愛的小兔子,漂亮的小花朵之類的,反正都是很精細的小東西。

雖然說玩的很開心,但是他們也沒有太過,大部分還是普通的饅頭。

饅頭出爐的時候,司言也顧不上燙,直接拿起一只可愛的小兔子,呱唧一口就把兔頭給吃掉了。

該場景簡直喪心病狂讓人害怕,據知情人雲黎表示,他甚至聽見了小兔子可憐的哭嚎!

并沒有~

雖然說是兔子的外形,但是在口味上和一般的饅頭也沒有什麽不同,都是一樣的松軟可口,甜度也很适中,反正司言是覺得這次的面發的比上次做包子的面好上不少。

啃完了這只小兔子的頭以後,司言又拿出蒸籠裏面的另外一只小兔子,然後把小兔子的兔頭放在了雲黎的唇邊,道:“來,阿黎,我們來吃兔兔。”

對于他這樣偶爾不定時抽風的習慣,雲黎也是習慣了,直接也跟着一口咬下去,道:“味道不錯,口感很松軟,比真的兔子還好吃。”

好吧,雲黎不僅僅是習慣了,偶爾還能跟着司言一塊兒鬧騰。

說白了,兩個人一塊兒生活互相影響總是免不了的。

目前看來,雲黎受司言的影響會比較明顯一點兒,不過雲黎自己倒是也甘之如饴。

把其他的饅頭用一個墊了幹淨的布的籃子裝好之後,又在上頭加了一塊兒布,司言就提着它們到村裏去了。

雲黎就留在廚房看火了,竈上還有一鍋饅頭呢。

司言這一籃子饅頭也不是提去給別人,都是拿給之前那些和他一塊兒拍戲的小朋友的,實際上他本來是想準備糖果的,但是他沒有糖果,就只能拿這個代替了。

糖果在這邊也是稀罕物件兒了,畢竟糖果這種東西不是生活必須品,賣的人也少,物以稀為貴,自然賣的也不便宜。

如司言所料的那樣,那些做成各種小動物以及花花草草圖案的饅頭特別的受小朋友的喜愛,司言很快就把這些饅頭都分完了。

晚上的時候,司言和雲黎的晚餐就是饅頭了。

當然,還有司言心心念念的用來沾饅頭的辣醬,再一人配上一杯酒,也是一種讓人完全看不懂的混搭風了。

“明天我們去鎮上嗎?早晨的時候小九不是說了嗎,有輕功的人去鎮上沒什麽問題。”和雲黎幹個杯,司言慢慢的抿了一口杯中的溫酒,問雲黎。

雲黎也喝了口酒,才道:“從村裏到鎮上可不遠,你的內力能讓你用這麽久的輕功嗎?”

司言倒是沒有過分的自信,仔細的思慮了一會兒才回答道:“我确實是沒有太大的把握,但是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吧,大不了中途的時候還可以停下來休息一會問再走嘛!”

“既然你覺得沒問題的話,那就明天去鎮上吧,我們待會兒就理一理我們明天改買什麽東西,免得和上次一樣,到了鎮上,也沒買到什麽該買的東西,回來才發現,這也忘了買那也忘了買。”

上次就是這樣,他們兩個都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去到這個小鎮,所以就把更多的時間花在了玩鬧上面,反倒是有點兒耽誤了正事兒。

因為馬上就開春了,他們肯定是不可能像是冬天一樣閑着的,所以他們已經在規劃春天的計劃了。

司言的計劃就比較簡單了,把原主的那些地都種上糧食,然後再把後院那一塊地給開辟出來種菜,最好能多種點兒不同種類的菜。

司言的話,就是一直在研究各種花草果樹,就預備着春天把前院給改出來,最好能種上幾個不同品種的花兒來保證這前院一年四季都有花兒開着。

這兩個計劃倒是互不沖突,而且到時候他們兩個肯定也不是分開各做各的,肯定是要一起做的,總之大方向是一樣的。

所以,司言明天到鎮上的主要任務就是買各種各樣的種子。

說來也是很無奈了,因為原主種的菜一般也不拿去賣,都是自己吃,所以他往年種的菜都是很單調的幾種,算的上是一點兒花樣兒都沒有的節奏。

司言覺得他也是很厲害了,都不知道這樣的生活原主是怎麽過了這麽多年的。

小九他們走了,所以這個小院兒便又恢複了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日子,他們也一點兒也沒有不習慣,畢竟小九和臨因兩個人的存在感是很低的,他們兩個就算是在,對他們的生活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影響。

那個房間他們倒是依然不會進去,畢竟小九他們的東西還放在裏面。

這間房子雖然度過了一個冬天,但是看上去還是嶄新的樣子。

花了足夠的錢做出來的東西就是完全不一樣。

哪怕是這個院子已經有四個人生活過了,看上去還是十分的幹淨整潔,什麽東西該在什麽位置就是在什麽位置,看上去一板一眼的,沒什麽變通,甚至還會有人覺得沒什麽人氣兒的感覺。

但是司言他倆可不這麽覺得,他們兩個雖然不屬于潔癖的範圍之內,但是卻是接受不了自己的生活環境太髒太亂的,整潔的房間能讓他們的心情好很多。

所以在這方面,他們兩個完全達成了共識。

第二天一早,天才剛蒙蒙亮,他們兩個就到鎮上去了。

鎮上果然如他們所料,已經完全開始恢複運轉了。

雪停了就意味着年過完了,大家不就都要開始讨生活了。

當然,剛剛停雪的第二天鎮上比之之前還是要冷清上不少的,大家還仿佛都沉浸在過年的氛圍裏邊兒,大部分人都是懶洋洋的,估摸着是一個冬天在家裏呆懶的。

雖然說這次來鎮上兩個人分別有不同的東西要買,但是他們卻也沒有選擇分開來走。

第一站就是種子店。

因為鎮子的規模不算太大,所以太稀罕的種子是沒的賣的,而且花種和菜種甚至都不分開賣,因為買花種的人真的是少得可憐。

這倒是省了司言他們的事兒,這就意味着他們不用跑兩個地方了。

把最基本的菜種和花種兩個人都買了一份,雖然他們不是每樣都會種,但是他們會學嘛,雲黎可是記得,當時他在位的時候,朝廷可是印了很多的農業書籍分散到了全國,待會兒他就去書局看看有沒有相關的書籍賣。

買了種子以後,他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之前做衣服的那家布莊。

他們不僅要添置春裝了,還有最重要的就是他們要準備婚禮要用的吉服。

雖然說婚期還沒有定,但是吉服早點兒做也是沒關系的嘛,畢竟這個肯定是越精細越好,到時候肯定還要進行修改的。

進了瀾衣記就看見老板娘一如既往的坐在櫃臺後邊兒繡東西,見有人進來了,便感覺放下手上的活兒,道:“咦,是你們啊,有什麽需要的嗎。”

司言便把自己的要求一一和老板娘說了。

老板娘顯得稍稍有些驚訝,道:“一個冬天不見,你們就要成婚了啊!”

司言和雲黎不由的對視了一眼,他們算是發現了,每次和認識的人說起他們打算結婚這件事情,他們的第一反應都不是覺得兩個男人結婚很奇怪的,反倒是覺得他們兩個這麽快就發展到談婚論嫁的地步有點兒奇怪。

“想要什麽樣的款式?你有圖樣子的話我可以幫你做,要是沒有的話,我這裏也有一點兒圖樣子供你們選擇。”

他是在自家男人那兒見過司言自己畫的圖的,所以才有此一問。

“我們手上目前沒有圖樣子,你拿給我們看看吧。”倒不是雲黎忘了這一茬,而是他對吉服這種東西也着實是不太有概念,他以前的吉服都是繡龍的,現在還往上繡龍的話,他可不想被通緝。

老板娘直接就從櫃臺裏面拿出來幾張圖樣子,因為是大婚的吉服,所以上面繡的都是些吉利又喜慶的東西。

因為他們兩個都是男人,所以老板娘拿給他們的圖樣子還是那種專門給兩個男人準備的那種。

不得不說,這個老板娘準備的還真是挺周全的。

在邊上準備的桌椅上坐下來之後,雲黎和司言便仔細的翻看起這一沓薄薄的圖紙了。

他們也沒有選擇恐懼症什麽的,下決定果斷的很,花了一盞茶的時候就選定了最滿意的一套,然後又加了幾套春裝便交了押金離開了。

“有意思,這鎮上我看不透的人倒是越來越多了。”待他們兩個出門以後,滿臉笑模樣的老板娘笑着說道,出口卻俨然是一個與剛才完全不同的男聲。

而站在他邊上的小夥計卻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完全的不受影響。

已經離開了這家布莊的司言他們哪裏知道他們走了以後發生的事情啊,他們現在還在商量着下一步該去買什麽東西呢。

農具和家禽這一次肯定是不能買的,買了他們也帶不回去,他們這一次主要是得買那種小一點兒的東西,不然的他不好帶回去。

所以,他們今天來鎮山主要就是為了四處走走,順便買點兒菜回家吃,天天吃一樣的東西,他們都快吃吐了。

“阿黎,我們去買糖吃吧,我想吃糖!”司言也不怕雲黎笑他,特別坦然的和雲黎說自己想吃糖。

他原本就是個特別愛吃甜食的人,當年拍戲的時候,每天都要吃不少,粉絲也喜歡給他送糖吃,要不是經紀人在吃糖這方面管他管的還是挺嚴的話,他這一口的牙估計早就壞掉了。

因為原主是不愛吃糖的,所以司言也不知道鎮上賣糖的店鋪在哪裏。

轉了幾圈還是沒找到地方,所以司言只好問人啦。

事實證明,糖果在鎮上确實是屬于比較稀缺的東西,問了才知道,根本就沒有專門賣糖果的地方,只有一家雜貨鋪子裏面會連帶着賣點兒糖。

司言便拉着雲黎去了。

到了才發現,就算是雜貨鋪子裏面賣的糖數量也不多了,就剩下十幾塊,就是那種白糖熬化成糖漿,然後加入花生或者芝麻做出來的那種糖,賣的還很貴。

因為白糖本身就是比較貴的東西了,還得加上手工費之類的,實際上賺頭也不大。

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這是個小城鎮,賣的太貴了根本不會有人買,根本就沒有市場。

把剩下的那幾塊糖包圓之後,司言拿了一塊塞到雲黎的嘴裏,然後又往自己的嘴裏塞了一塊。

怎麽說呢,不算是很好吃,甚至是有點兒難吃,可能是放的時間有點兒久了吧,花生都不脆了,糖也除了甜味就并沒有別的味道,還有點兒膩歪,總之是讓司言很失望。

就連原本就喜歡吃甜食的司言都這個樣子,那麽對甜食算不上熱衷的雲黎就更加了,原本他就不是很嗜甜,這塊糖吃完之後,怕是都要産生陰影了。

買完了不是那麽滿意的糖果之後,他們又去菜市場把菜給買了。

買完菜之後,他們就去書局買東西了。

雲黎在這個冬天就已經把司言家裏那些書都裏裏外外的都翻了個便,而那些司言用來練字的紙什麽的也用的差不多了。

确實,筆墨紙硯這些東西也是奢侈品了,價錢真的不便宜,用起來也不慢,所以一般人家還真負擔不太起。

司言和雲黎花錢雖然算不上是大手大腳,但是也并不算節省,該買的都會買,并且都是選擇比較中檔的買,有必要的東西的話,甚至會挑最貴的買。

所以,雖然他們的存款不少,但是司言和雲黎已經很有危機意識的開始思考賺錢的方法了。

書局裏面确實有雲黎想要的農學書籍,不僅有種花相關的,還有種菜相關的,一些基本的植物種植都有寫到。

雲黎也沒糾結,直接兩本都買了下來。

除此之外,又添了些其他的基本書籍和一些紙墨。

書可是真正的貴東西,以他們現在的存款還沒辦法大手大腳的想買基本買基本,除非他們想直接破産,否則還是斟酌着來比較好。

等他們轉了一圈之後,也就差不多中午了。

因為中午吃飯的人不多,所以飯館裏面坐着的人大半都是在喝茶,而不是在吃飯。

他們兩個是習慣了中午要吃飯的,一頓不吃肯定餓的慌,所以到這個點了,他們已經有點兒餓了,趕緊點了菜,又叫了一壺茶。

這個小鎮兒他們是第二次來,便已經失去了興趣,因為這個鎮子太小了,基本上一上午的功夫就什麽秘密都被揭開,沒什麽新鮮感了。

更何況,他們兩個都不是那種沒有見過世面的人。

正在他們等上菜的間隙,雲黎便憑借着自己過人的耳力聽見了隔壁桌談論的內容,雖然他們的聲音放得很低,但是司言卻還是聽清楚了。

他們談論的不是別的,正是所謂的“皇陵被盜案”。

作者有話要說: 司言:誰說的叫奶奶,站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們!

臨因:一群瘋子.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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