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嶺南的煙花巷子不入夜是不開門的,它有明面上和地裏頭的,明面上的還設了賭場。每次開局都挺大,加上這一帶有不知名的生意牽線,外來的商客就越發多了。
這兒最大的賭場就是東南路巷子末的一家酒店,來入宿的都是生意人,價格貴不說,服務也周到。你要什麽,只要錢到位,老板都能想辦法給你搞定。只是生意成了,老板若是參與,要拿三成。
雖然是獅子大開口,但如果沒這位老板的幫忙,再多錢生意也成不了。只是老板基本不必露面,很難見到,更別說是談生意了。
酒館不大,一共也就三層樓。一樓是敞開式的賭桌,白天不開張,晚上可熱鬧着。燈紅酒綠的,唯有正中的賭桌上頭懸着一盞水晶燈,照的人兩眼發晃。
桌上壓着一壘代幣,男人緩緩抽了口煙,中分的兩撇頭發油亮,花襯衫上散發着過分濃郁的男士香水。他扯開自己衣領的一顆扣子,臉上的刀疤微微一動,露出一個玩世不恭的笑來:“再加。”
“邱少爺,您今個兒賭運不佳。”與他開局的人,約莫五十多的年紀,是嶺南這處有名的牽頭羊黃毛子,他一口黃牙,陰絲絲地笑。今兒遇到個人傻錢多的,是他黃毛子財運開了,“可別最後連回去的車錢都沒有。”
邱少爺眯着眼地吐了個煙圈,随手抓了一塊甜瓜嚼,沒幾口就吐在地上:“什麽狗屁甜瓜,吃着一股窮酸味。”他一揮手,把新的代幣往桌上一撒,撒進別人眼裏都是錢,“老子不差錢,倒是你的押注,沒意思的很。”
“邱少爺說笑話呢。”黃毛子打着忽悠看牌,有錢不賺是傻子。
周遭煙霧缭繞,充斥着濃重的煙草味和酒氣,一個兩個都鬧哄哄的扒着今天這張賭桌瞅。有的還起了賊心,可沒賊膽。邱少爺的來頭不小,身邊三個身強力壯的保镖跟着,暗裏不知還帶了多少人。大家心知肚明,這種人,特地來嶺南肯定不是來玩小賭局的。
黃毛子斜眼看牌,沒出聲,後頭一陣嘈雜。都給讓開了,才見着兩個大漢押着一個白白嫩嫩的小子往這趕。
“喲,這就給送來了。”
黃毛子聞聲看去,被帶來的小子細皮嫩肉的,在嶺南這黑山窩子裏難有的稀罕。他嗅了嗅,瞥了瞥胡子,嘁,是個Beta。雖然長得水靈,但不值錢。這大概就是昨天和這邱少爺玩賭局賭輸了的押注,輸了的那小子黃毛子認識,上個月來的嶺南,也是個公子哥兒,身邊有一兩個水汪汪的Beta左擁右抱的。
其中一個小Beta長得惹眼,一下子被邱少爺相中了,往桌上嘩啦啦地倒了百來個代幣。小Beta原主人眼一熱,就下注了,結果輸光了本不說,還把小Beta也拱手送上。邱少爺本來心情就不好,見着小Beta便重重地一把摟上了腰,把小Beta吓得不輕,一個勁地發抖。
邱少爺掐了煙,在小Beta脖子上不可耐地聞了口,食色道:“真香。”肉眼可見小Beta紅了耳後,他丢下牌,一把橫抱起小Beta往二樓的住房走去。牌棄了,算黃毛子贏,小Beta的驚呼聲被淹沒在整個餐館的起哄聲中。
“睡個Beta逮什麽勁兒,又不是Omega。”
“邱少爺也是個Beta,他再有錢能怎麽樣,哪有Omega給他睡,還不是只能睡睡Beta。”
Advertisement
“錢沒地方花喲!”
閑言碎語一股腦的都鑽進黃毛子的耳裏。他這個年紀,什麽沒見過,這些話就是說給他聽得,想他帶路。邱少爺在嶺南這破地方玩了好幾天了,愣是舍不得走。這裏吃的少,黃沙大,連人都是帶沙子的,有什麽好玩的。邱少爺是來幹什麽的,懂的人都有數。
可很少有人帶這種沒門路的人過去,怕遭兵,給一鍋端了。
黃毛子叼了一口煙,背着手走出了旅館。邱少爺逢賭必贏,今天偏偏輸給他兩局,這身份背景,他得先品品,誰讓他先收了人一份大禮。
而二樓的房間內,邱少爺鎖上了門,耳朵貼着朝外聽了聽,好一會才安心。轉過身來對床上盤腿坐着的小Beta說:“夏醫生,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夏辰摸了摸自己剛被他嗅過的脖子,瞧着陸行書那老土的發型憋笑,面上不動,眼裏先出了笑意。
邱少爺的扮演者,也就是陸行書,摸了摸自己的油發,皺眉:“這發油給我打的……”末了又轉移話題,“餓不餓?屋裏有吃的。”
夏辰連忙問:“什麽吃的?”
陸行書從抽屜裏拿出一盒鹵雞腿,怕夏辰這些天演戲沒吃好,特地準備的。夏辰饑腸辘辘,沒一會就解決了。他鼓着腮幫子,小聲說:“今晚還出去麽?”
“不出了。餌已經放了,魚上不上鈎就只能等。”陸行書聽着外頭動靜越來越小,想着是差不多散了。瞥了一眼時鐘上的時間,淩晨兩點,該休息了。
他們只有一床被子,一個枕頭。
“夏醫生,從今天開始,委屈你和我住一個房。”陸行書故作鎮定。
夏辰內心開始蹦迪,臉上露出一個輕巧的表情:“任務需要,我理解的。”
唯恐隔牆有耳,兩人即使說話也都是悄聲。
後半夜出奇的安靜,夏辰和陸行書洗漱後躺在床上,枕頭給夏辰枕着,被子也給夏辰蓋着。陸行書背對着他睡着,蓋了一件外套。夏辰清醒的很,毫無睡意,床頭開着一盞微弱的臺燈,使得陸行書的背影看上去很暖。
約莫又過了很久,覺得陸行書睡着了,夏辰才屏住呼吸,悄無聲息地挪了一點位置過去。陸行書沒動靜,夏辰膽子又大了些,側身把腦袋輕輕碰到陸行書的後背上,心滿意足地放緩了呼吸。
可誰知陸行書也是個假睡的專家,感受到夏辰的小動作後,眼睛都沒睜,直接轉身。吓得夏辰只能裝作自己睡很深,是無意間靠過來的,一顆心慌得一直加速跳動。然而,半天沒再聽到動靜的夏辰睜開一只眼,悄悄偷看陸行書,只見對方也閉着眼睛,但沒過一會就伸手摟住了他。
夏辰的腦門貼着陸行書的胸膛,腦袋也撇棄了枕頭,轉而枕到了陸行書的胳膊上。陸行書的下巴蹭到他的頭頂,發出微乎其微的低沉夢呓。聽的夏辰腦子發昏,心裏發癢,可他不敢再睜開眼睛,也不敢動一下,保持着這個動作和陸行書睡到了早上。
兩人一夜未眠,第二天還是陸行書先起了床,蹑手蹑腳地把夏辰的腦袋挪回了枕頭上。
夏辰內心一陣唏噓:真不想睡枕頭。
他揉揉眼睛,裝作剛睡醒的樣子。
“一會有人會來送早餐,我們還得演一演。”陸行書指了指夏辰的脖頸處,“你試試能不能用手捏出點淤紅來。”說着,他又找了把匕首戳破了指尖,在床單上随意滴了幾滴,随口将床邊櫃子上放着的潤滑劑倒在手上,胡亂的在被單上也抹了抹。
擦手的紙巾捏成團,随意丢在地上。
整體看來,倒确實很像事後現場。唯獨夏辰不太像,他整整齊齊地穿着寬大的浴袍,一臉無害地站着,像個事前人。
“邱少爺,這真的不好捏。”夏辰在這只喊陸行書為邱少爺,免得被人聽到。他苦惱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這樣僞造會不會也不像?”
陸行書被難住了,他力道大,也怕捏痛了小醫生。猶豫之間,卻聽到夏辰說:“要不,就按照正常流程?聽說那樣也不痛。”夏辰說這句話的時候,臉是微紅的,“任務需求,我們得配合一下。”
打着任務需求這四個字,陸行書覺得自己很賺。
他眼看着離送早餐的時間越來越近,也不扭捏,上前就環住了夏辰的腰,在他耳邊低語道:“冒犯了,夏醫生。”
夏辰沒說話,其實是緊張到失語。
陸行書的唇和他這個硬邦邦的人不一樣,很柔軟,觸及肌膚的時候,夏辰可以感受到陸行書的溫度和溫柔。陸行書輕輕吻住他勃頸處,規矩且小心的吸吮,舔咬力道很輕,怕弄痛了夏辰。借着任務的理由,兩人都不敢發出暧昧的聲音。
一個怕越界,一個怕誤會。
曾經聽說‘種草莓’這個詞時,還是在初中。一些早熟的Beta和Alpha已經幹起了這樣的羞愧事,陸行書每次聽到,都不懂這種低俗游戲的樂趣在哪。舍友也經常說陸行書以後肯定是個不解風情的Alpha,連這種樂趣都毫無興趣。
而現在,陸行書濕潤的舌頭舔舐着夏辰細膩的肌膚,聞着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氣息,內心湧上一股莫名的熱氣,焦灼磨人。他眯起眼睛,細縫中透出一絲危險的氣息,轉而咬住了夏辰的鎖骨。夏辰被突如其來的動作吓到,忽而發出一聲驚呼,兩腿一軟,他僵持的雙手緊緊抱住了陸行書。而陸行書卻很認真地繼續完成任務,使得夏辰抿緊嘴唇,臉頰貼着陸行書的頭發。
發梢戳的他臉頰微癢,心更癢。
“陸行書……”夏辰雙眸氤氲,直呼其名。
陸行書也徒然清醒,微微站直了望着眼前景色可誘的夏辰。被他種上的‘草莓’隐隐可觀,露骨又偏偏生顯含蓄。在他的肌膚上仿佛盛開的花,悄然無聲的對自己伸爪勾引,陸行書明目張膽地滾動了喉結。
“夏……”
他想說聲抱歉,卻被夏辰捧着臉,微微墊腳吻住了唇。陸行書怔住片刻,才聽夏辰貼着他的唇,輕到極致的說了一句:“有人。”
而演戲的方法有千萬種,夏辰卻借機選擇接吻。這是他片刻之間的反應,來不及反悔。
陸行書的嘴唇果然很軟,帶着他獨有的氣息,夏辰可以感受到他暗藏的信息素。令人萌動,使人沉陷。陸行書了然地再次擁住他,彼此貼近的胸膛,以及掠奪般深吻的力道。夏辰恍惚,一雙手止不住地顫抖,他抓緊陸行書身上的浴袍,鎮定後徒然踉跄退步。
口水黏蜜的交纏,陸行書的舌頭柔軟濕潤,卻霸道地掃過他的貝齒,将他的呼吸帶到急促。明明陸行書也打過抑制劑,但內裏綿長的Alpha信息素洶湧而至,仿佛要把夏辰隐藏的甚好的Omega信息素迫切吸引出來。夏辰能感知到自己的身體開始發熱,不安。仿佛是發情期的預兆,可他明明上周才打過抑制劑。
夏辰閉緊眼睛,眼角是細微的淚光。他開始後悔與陸行書接吻,他明明可以以別的方式來掩人耳目。可他的小聰明現在要害死他了,陸行書的身份是強取豪奪的邱少爺,接吻的方式怎麽可能溫柔。一旦入戲,就要透徹地扮演角色。
夏辰的後背被陸行書的手撫上,悄然厮磨,夏辰顫栗,終于鼓起勇氣推開了陸行書。
“人……人已經走了……”
陸行書看着衣衫不整,神情為懼的夏辰,心中暗暗自責。
是自己太過了。
“抱歉,夏醫生。你,還好吧?”陸行書擔憂道,并且倒了一杯熱水遞給夏辰。
“沒關系,任務需求……”夏辰低下頭,指尖依然輕顫。
緊接着,陸行書去房門處看了看,發現房門已經解鎖,留一條縫隙。還好夏辰注意到,不然他方才一句‘夏醫生’喊出口,那後果不堪設想。
外頭是端着早餐盤來的服務員,他沒想到房門是開的,一推,映入眼簾的是臉色沉重的邱少爺。服務員連忙示好,可邱少爺脾氣卻不好,接過早餐盤就用力關上了門。但即使是這樣,服務員還是看到了。
昨晚被扛上樓的小Beta,正眼帶淚花,衣衫不整的坐在床邊。隐約可見他身上的吻痕與一床的狼藉,想來昨晚被疼愛的不輕。服務員啧啧嘴,将這當做茶餘飯後和人打發時間。
“你要吃點早飯嗎?”陸行書好聲好氣地靠過去。
夏辰搖搖頭,他打的抑制劑比較特殊,此時此刻已經将他體內的不安因素壓制下去了。真不敢想象,如果和陸行書繼續厮磨下去,他的發情期會不會立即爆發。陸行書的信息素真的太強烈了,可究竟為什麽會這樣?
他看過陸行書的體檢報告,他的Alpha信息素和一般Alpha沒有什麽不同。難不成是自己的抑制劑出問題?能互相牽引信息素的,只能是有标記關系的伴侶,他們還屬于沒有标記之實的伴侶……帶着個別問題,夏辰整理了一下混亂的思維。然後對陸行書道:“你身上的抑制劑失效了,Alpha的信息素太過強烈,已經開始在房間內蔓延。”
陸行書皺眉,也注意到了:“我明明前天才打過抑制劑。”
“你有帶嗎?”夏辰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有。但是同一批次裏拿的,如果前天打的這支有問題,會不會接下去打的都有問題?”一旦有問題,他的Alpha信息素爆發,那任務就會失敗。沒人願意給一個Alpha引路,這向來是Beta的生意場地。
“不會。”夏辰随便掰了一個理由,“也會有1%的機會,混入過期的抑制劑。你運氣比較好。”他不能告訴陸行書,他的Alpha信息素,是和自己的Omega信息素相互吸引才導致普通抑制劑失效。
“不是我運氣好,是管理這一塊的人需要降個軍銜。”陸行書不悅。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