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世界八：這麽快就打臉了

“起來。”洛音猛得偏頭, 喘了口氣。過了會, 她才恢複正常, 直視上方人的眼睛。“你的頭發弄癢我了。”

“哦哦。”不知為什麽, 被她這樣看着，有點怕啊。歐陽檸笨手笨腳的爬上來, 攏了攏頭發。她怎麽又錯過一個好機會了！仰天長嘆。歐陽檸偷看一眼洛音，後者完全沒有臉紅, 反而有點悲傷, 悲傷？什麽情況？

“對不起。”歐陽檸頭一次認真的道歉。“是我心急了。嗯……給我個機會好嗎, 我不知道要怎麽表達，可是, 我不想錯過你。”

洛音掩了下臉, 眼睛往下看。洛伽知道，這是她猶豫的表現。看懂她的人就該趁勢追擊，不要慫就是上。

“以後再說吧, 我現在，不想談這些。”

“好……好吧。”歐陽檸難掩失落。她第一次追別人, 以前都是被人追的, 難道她開始沒魅力了？洛音走後, 歐陽檸去洗澡，對着浴室的鏡子看了會。據說長時間盯着鏡影的眼睛看，自己會忽然覺得那張臉不是自己的。

歐陽檸盯了會眼睛裏的倒影，一閃而過的畫面吓了她一跳，好像, 倒影裏的人閉着眼又睜開了。

“什麽啊，”歐陽檸不自在的笑着，退後兩步。她打開噴頭，溫水潤濕全身的時候才擺脫掉那種感覺。“我神神叨叨的在想什麽，哈。”

“不過，”歐陽檸抓了把頭發，“真的感覺有人在我身邊，警察還是同行？”

洗完澡，裹着浴袍出來的歐陽檸打開電腦，搜索關于玉石事件的後續。男主調來警局後，也就是昨天，開了個新聞發布會，和原文一樣對原主下了挑戰書。

歐陽檸又去查了本市的博物館，它號稱比京都的那什麽宮還安全，近幾年來就沒失過手。其實博物館排得上名的鎮館之寶還挺多，書畫器皿鐘表玉石都有。原文裏，原主選中了鐘表，沒有理由，反正最開始也只是為了打臉男主。

“到家了嗎？”歐陽檸給洛音發信息。隔了十來分鐘，洛音才來一句：剛到。歐陽檸郁悶的、簡單的把男主的事複述了一遍。

“知道，正在看。”

“哦，你也別太氣，小心着了他的道。”

“嗯。”洛音把手機換個方向，空出右手倒杯水。她說謊了，其實她在廚房裏。“還有事？”

“……明天有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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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別拒絕的這麽幹脆嘛，你又不用工作，出來見一面好不好。”

不用看，洛音也能想象出此刻歐陽檸的表情，大約是有點耍賴的小嘟嘴。那個人就不會這樣做，她如光，包裏着她，溫暖着她。

“我真的不懂，她那麽好你為什麽一直拒絕她，我看着都心疼。”洛伽說。

“你就是你接受她的理由？”

“呃，不是說了嗎，我是為了你好。”

洛音抓緊了杯子，表情很是隐忍，聲線陡然拔高。“你只是在害她！”

不該随便給人希望的。希望是個好東西，同時也是一把利刃。

“喂喂？還在嗎。”

歐陽檸清冽的聲音讓洛音暫時脫離悲憤的情緒。她揉揉眉頭，最近想起她的事有點多。

“嗯。”想了想，洛音解釋道：“明天我是真的有事。要去看鐘姨。”

“……”我竟找不到理由繼續耍賴皮了。歐陽檸苦着一張臉，連說兩句好吧。就在洛音想挂斷電話時，手機裏傳來了一句不似她風格的話：“我想你了。”

洛音呆住，不可置信的同時十分恍惚，手機都差點滑落。然而，歐陽檸又羞答答的補了句：“雖然我們剛分開一會兒，但我就是想你。”

“……”錯覺！

晚上的時候，将近零點，洛音還是沒有睡意。她翻個身，想象中的洛伽就躺在她眼前，以一樣的姿勢，唯一不同的是她閉着眼。

“伽。”

“嗯？”

“我累了。”

“那你就睡啊。”

洛音抿一下唇。“我不是指這個。”

第二天系統補了一晚上的漏洞回來後，發現音變成了伽。咦，它不就消失了一晚上而已，洛伽這家夥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說不來，這麽快就打臉了。

“你不懂，我只是突然覺得洛音沒那麽讨厭了。”一邊吃早餐一邊和系統說話的洛伽，又回到了她們初次見面的狀态。“我以前因為沉睡，很多事都不清楚，因為不清楚，所以不能理解。怎麽說呢，從我再次見到那個人開始，我就有種後悔的感覺。”

“說了這麽多，那個人是誰？”

“是，呃，叫……肖，不對，趙錢孫李周吳鄭王，媽呀，我不記得她叫什麽了！”

系統給她一枚大白眼：“你不要逗我。”

“真的不記得了。”洛伽攤手，“洛音肯定記得，你問她去。不過，她昨晚突然說累了，我還沒反應過來，人就沉睡了。我也沒辦法，只好接盤喽。”

“啧啧。有故事的洛音。”

“話說二傻，你昨晚幹什麽去了。”

“補漏洞啊，都快趕上女娲補天了，還破的那麽圓。”

“什麽意思？”

“主神大人說是有人撕裂空間，闖了進來。”提到主神系統就興奮。這麽久這麽久了，它終于等到“失蹤人口”的回歸。主神大人不愧是創造者，就連幻象都比它高比它大，比它帥氣又睿智。系統得仰着頭看它。

“這件事你不用管，我會處理。”主神說，“把漏洞補一下就好。”

“那闖入者呢？”

“随她吧，都是可憐人。”

聽罷，洛伽還了個白眼給傻系統。“搞得這麽神秘，煩不煩。”

“不神秘吧。”系統委屈，“把前後串一下都能想的通。因為有闖入者，所以這個世界的劇情受到了波動，劇情顯示不出來很正常。而且，從角色們的變化來看，反派莫先生的嫌疑最大。從洛音內心活動來看，她像極了你們所說的那個人，所以闖入者是那個人的可能性很高。”

洛伽打斷它，瞳孔微微放大，“你是說，她有可能也死了？”

“不是有可能，是百分百。”系統嘆一口氣，“還記得我最開始說的那句話嗎，自殺者不能上天堂。在沒下地獄之前，所有自殺者都會停留在系統空間裏。”

“別說了。”洛伽不複鎮定，腦子完全一片空白。她趴在桌子上，顫抖的肩膀透露出脆弱。“洛音說的對，她是對的，都是我的錯。”

這……系統有點慌，不會是洛伽想起了什麽吧？就和前幾個世界一樣，因為太多記憶的沖擊而暈倒。洛音又在沉睡中，誰來拯救她。

“芊珂？你吃好了沒有，我們該出發了。”關鍵時刻，打扮妥帖的向麗青走了進來，看見洛伽趴在桌子上，關切的問：“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事。”洛伽緩慢擡起頭，鼻尖紅紅的，“只是想起鐘姨有點難過，”

“唉，我也沒想到她是那樣的人。”說到鐘蘭，向麗青表情有些怪異，“芊珂，你跟在她身邊這麽多事，沒學壞吧？”

洛伽笑了，“要是學壞了，恐怕我也一起進去了。”

“嗯，那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填坑，其實我也是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