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小番外

姜安之又一次一身泥巴的跑回家，臉上還挂着彩，一道血痕劃過眉角，把趙葉這個當奶奶的急到不行，拉着姜和平出來看看，兩個老人圍着小家夥轉圈。

“你快看看這怎麽弄的，那麽小孩子回來臉上留疤。”趙葉推推姜和平，讓他拿主意。

“看着像撓的。”姜和平撥開姜安之的劉海，一條血痕已經結了痂，追問道：“這又怎麽弄的，上星期傷腿，這星期弄得頭破血流。”

姜安之腦袋一昂，語氣特硬地說：“不怕，一點也不疼。”

“你給我站好，不是一句不疼這事兒就過去了。”姜和平蹲下捏着她站直了，讓她視線與他平視。

“有人說話不好聽，我教訓教訓他們，我這是小傷，他們鼻子被我打出鼻血來了。”姜安之小眼一翻，滿不在乎地說。

趙葉拿着瓶碘酒過來，棉簽沾了沾，想要給她塗上，瞬間被拒絕了，“奶奶，不用，我好得很快。”

“安安呀，咱可不能臉上留疤，等你長大了，回來怪奶奶小時候沒給你治好。”趙葉想這4歲的孩子脾性不知随誰，從沒收住過脾氣。

“我誰也不怪。”她甜甜一笑，眉角的傷疤跟着一動個，趙葉看着滿是心疼。

“安安，是不是又有人說咱家啦。”姜和平沒敢說是不是有人說孩子媽的壞話了。

“嗯，有人說我媽壞話，被我聽到了，我要打掉他的牙。”姜安之伸出半大的小拳頭，有模有樣的揮了出去。

“爺爺，給你報空手道不是讓你去打架的。”姜和平把她抱起來，讓她坐在沙發上。

“我爸說的，學了就是留着實踐的。遇見小人絕不能手軟。”姜安之學着姜志成的口氣，複述了一遍。

姜和平氣得哼了一聲，“跟他學什麽不好，非要學這社會習性。”

“爺爺，我覺得我爸唯一的優點也只有該出手時就出手了。”姜安之喝着趙葉端來的牛奶說。

“你媽知道該怎麽說你呀。”趙葉把她的劉海梳了梳，別打在傷口上發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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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跟她說什麽都跟大佛一樣，笑笑。”她學着林寶霞招牌式傻笑。

兩個老人被她逗得一笑，姜和平又問：“那你爸知道還不批評你呀。”

“他是個羅剎，只要是幫我媽的事情，他從來都說好的。”姜安之頭一歪一歪，得意地說。

弄得兩個老人啞口無言，都說童言無忌，可這孩子說得讓人無法反駁，小大人一個。

晚上姜志成回家來，姜和平把今天事情跟他描述了一遍，姜志成很滿意地說：“不愧是我的女兒，霸氣。”

“這學校都給我播了好幾個電話了，讓你去學校開會，說安安在學校總是欺負同學。”姜和平一個月總會接到2通電話，他去了一次，老師就不讓爺爺去了，非要父母去。

“老師說話沒個準兒，我小時候還誣賴我偷粉筆呢，那幾毛錢的東西我稀罕呀。”姜志成對學校沒好印象，對老師七七八八的告狀更是反感。

“臉都給抓花了，你還覺得沒事。”姜和平手背在後面沉思着。

“我女兒我自己知道，她可不會欺軟怕硬，肯定誰騎到她頭上了。”姜志成完全沒被任何人的說法左右，自有判斷，“她最乖了，我回來問問她，還是要相信孩子的話，老爸。”

“行啦，別教育你老子了，你的孩子你做主，我只管孩子吃飽穿暖。”姜和平退了休，日子的核心就是小孫女了。

“你們給她少吃點吧，我快要抱不動她了。”姜志成感覺這孩子真是一天一個變化。

姜安之正坐在桌子旁邊翻跳棋，一聽到熟悉的腳步聲，高喊一句“爸爸。”她高興地跑過來，身高只夠抱住他的腰。

“我陪你玩兒呀？”他提議道。

“你看着我玩兒就行，我怕輸，不跟別人玩兒。”姜安之把棋子放回原位。

“疼嗎？”他看着她細膩的小額頭。

“剛開始有點，現在我忘了當時疼不疼了。”她想動手摸摸，被姜志成攔了下來。

“以後能動嘴咱不動手。”說不心疼是假的。

“我說過不管用，他們說我媽是傻子。”姜安之不樂意地跟爸爸投訴，她對爸爸說話沒有保留，據實回答。

“那你就跟他們說，我媽又有錢又好看又年輕，不像你們的媽又醜又窮又老又壯。”姜志成一連串地炮擊着。

“哈哈哈，爸爸，舌頭要打結了。”姜安之哈哈哈大笑，一直性格開朗。

姜志成躺在床上跟林寶霞說：“你說，這孩子怎麽那麽會随，全随了我的優點呢。”

“ 一個大脾氣配一個小脾氣。”林寶霞洗完澡，濕着頭發說。

姜志成拿了吹風機幫她吹，“當年她在你肚子多不老實，鬧騰鬧騰不出來，所以給她起名安之，現在發現，這名字也罩不住她。”

“不随我，都好。”林寶霞閉着眼睛享受着微風。

“随你，女孩長得随你，以後也是笑霸咱全村兒。”姜志成自豪地推測，“現在的毛頭小子欺負她，等長大了還不都在我閨女屁股後面追着跑。”

林寶霞沒理她，吹着吹着睡着了，今天忙到7點，家政服務也不是輕松的活兒，姜志成把她抱回床去，關上燈睡去。

第二天，姜志成把小家夥送到幼兒園門口，剛想抱着她親一口，“閨女，跟爸爸說再見。”

姜安之用小手把他的臉推開了去，眼睛一直盯着校門口張望，鄭重地說：“爸爸，家門外注意形象。”

“你是嫌棄爸爸了嗎？”姜志成想把她抱起來，現在都要征求小家夥的同意了嗎，以前想舉多高舉多高，尿灑在他臉上也止不住笑。

“不能讓人看到，以後我男朋友要吃醋了。”姜安之眨眨眼睛示意道。

“你這麽快物色好對象了？”姜志成覺得這孩子不是4歲是16歲呀，難道是穿越過來的？

“爸爸，我有目标了，瞧就是他。”她拽着老爹，悄悄指着校門口一個穿着整齊幹淨地小男孩說。

“讓你爸爸走近了瞧瞧。”這麽遠看不清呀。

“他還不理我呢，你別去，晚上來接我回家，88。”姜安之背着小書包跑到校門口，跟在那個男生身後。

“這小家夥從小就倒追，以後還得了。”姜志成默默嘀咕道，一天上班都沒精神。

晚上接孩子回家，姜安之閉口不提上午那事兒，完全把他屏蔽了，說是有事要跟媽媽說。

姜志成去問老婆，林寶霞說：“孩子說了要保密。”

“男人看男孩最準了，只要是個男的，走路內八還是外八，我都能一眼看出他有什麽毛病。”

“那你有什麽毛病。”

“我的毛病，當然是太愛你了呗。”

林寶霞剛洗完澡，臉蛋紅撲撲的，頭發滴地水珠滾在睡衣上，睡褲也沒穿，一彎腰，什麽都能看得見，這餓狼撲過去，沒有任何預警。

林寶霞被他翻了個兒，壓在身下，她推着他說：“濕的。”意思頭發難受。

他邪魅一笑：“濕着剛好。”

“你讨厭。”林寶霞嬌羞地別開臉，經過幾年的熏陶，她什麽話都能聽個半懂。

“咱們再生個女兒吧，我現在就開始擔心我的寶貝要被豬搶走了。”姜志成委屈巴巴地拽着她的衣服。

林寶霞半躺着擡起身，往往上挪挪，卻被他壓得死死的，“不生。”

姜志成低下頭舔着她當年剖腹産留下的傷口，引得身下人一陣顫抖，“那順其自然吧，懷了咱就生，不懷等下次。”

容不得拒絕，林寶霞在床上被翻來覆去折了兩三次，大腿根都要抽了，忍不住心裏罵道：“真他媽夠努力的。”現在她也學會了全新的語言，得來全部費工夫。

12月的一聲啼哭，讓姜家和林家一陣忙活，二仔的誕生讓全家老人一派歡喜，姜安之站在病床前看着那個皺巴巴的東西問：“姑奶奶，這什麽？”

姜蘇給她解答：“你弟弟。”

“醜八怪。”

“長開了就好了，你小時候也這樣。”姜蘇帶着一對雙胞胎白落木，白落薇說。

姜安之問白落薇：“我小時候長這樣嗎？”

白落薇為難地說：“我也不知道，那時候我可能還沒睡醒。”

白落木肯定地說：“你就那麽醜，我見過。”

“小心我揍你，結巴。”姜安之回了她一嘴，白落木一緊張，說話磕磕巴巴的。

“你們當時差不多時間出生，誰能看到誰呀。”姜蘇樂呵呵地看着三個孩子吵成了一團，也不阻止。

林寶霞把孩子叫到床邊兒來，“你別欺負弟弟妹妹。”

“我才比他們大2分鐘，我不是姐姐。”姜安之不服氣，看着新出生的弟弟對着他說：“醜八怪，你聽着，以後你就是我弟弟，要站在我這邊兒。”

醜八怪好像聽懂了一樣，本來睡得好好的，突然哇地就哭了出來。

和他一樣哭着抹眼淚的還有，蹲在門外的姜志成，他一臉懊惱地說：“為啥，為啥是個帶把的。”

“一兒一女多好。”白瑞詩安慰着他。

林寶駿也踢踢他的腳：“我妹給你生孩子，你還不高興哈。”

“我沒不高興，B超騙我，還我閨女。”明明檢查時候說好是個小公主，怎麽出了變成了一頭小禿驢，腦袋頂一根毛都沒長。

“我兒子以後可能會是個謝頂。”姜志成鼓起勇氣站起來，又開始世紀大推論。

“沒見有人這麽咒兒子的哈。”林寶駿提醒他。

“起名，姜絨生，怎麽樣？”

“啥意思？”

“祝他毛多多的意思。”

“你給我滾進去吧你。”

林寶駿一腳把他踢了進去，他連個哎呦都沒有，快樂的去尋找自己的幸福去啦。

作者有話要說：

正式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