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奉上,繼續埋伏筆中
“呵呵”地笑,笑聲宛如是清澈透明的天籁。這是我聽過最純粹動聽的聲音。
“藍杉,藍杉。”我貼着她的臉,輕輕叫她。
她像是有所感應,用她的手掌拍了拍我的臉,力氣很小,不是一種攻擊,反而更像是一種來自她的獨特安慰。
打從她還在娘胎裏的時候開始,我就愛着她了,她的降生帶給了我希望、勇氣,也帶給了我最純淨和透徹的愛。
可是藍杉,你知道嗎?你所降生的世界并沒有你眼中看見的美好,殘酷的事情可能永遠都沒有盡頭。曾經的我覺得活着就像身處煉獄,我逃不開,只能繼續茍延殘喘。然而這樣的不堪的我,卻還是有人願意給我溫存。就好像現在這所醫院的某個病房裏,有一個人正在以他自己的方式,竭盡全力地為我帶來幸福,哪怕我們的感情充滿世人的不理解、擠兌、唾棄,但是只要有他在我的身旁,我就什麽都不再害怕了。
親愛的藍杉,請你健康快樂地長大,你也不必害怕,在或近或遠的未來裏,也一定會有那樣的一個人,他會願意給予你人造天堂。
明天,他也一定會在你的身旁。
作者有話要說: 全文終……本想是這麽說的,雖然正文的确是完結了,不過明天會有番外哦!
☆、番外 在你身旁的理由(上)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來啦,是以梁永皓視角展開的番外,講述他和小亦分開以後的生活~
當然當然,主角們以及配角都會客串。
大學畢業後的第二年,我回國了。
我走出機場,身旁都是形形□□的旅人,大家都在為即将開始或已經結束的旅程奔波,而我,終于結束了在加拿大留學和工作的四年,回到了我的故土。
我乘了将近一個小時的輕軌終于回到香城,自從上了大學以後,離家的次數變多了,我就變得不再喜歡誇張的送別和迎接,低調的回歸,何嘗不是一種帥氣的表現?
從前某人總說這樣的轉變不像是我的處事風格,可惜她還來不及見證,就已經離開了。
傷心的事情不提也罷,下了輕軌後,我提着僅有的一個行李箱乘上了扶梯。作為一名“海龜”,我大多數的東西都留在了加拿大,裝在行李箱裏的,就是一些不能扔下的東西了,數量不算多,不過重量也不少。
Advertisement
等待扶梯下降的途中,我聽到了身後的一對情侶肉麻過分的談話。女生膩歪了男生一會後,嬌嗔般地問:“你究竟為什麽會喜歡我?”
我不由得失笑。
曾經有那樣的一個人,也總是喜歡問我這個問題。
我還沒有聽見男生的回答,一個在狹隘的扶梯上快速奔走的男人恰好路過了我的身旁,他的身材有些粗犷,我分神沒有注意,男人的肩膀狠狠地撞到了我的身體,平衡在那一瞬間失落,我的身體迅速地向前撲去,我從扶梯上一路滾落,最終摔到了地上,疼痛在身上迅速蔓延,哪怕我正努力地睜開眼睛,看見的也只是一片深沉的黑暗。
“梁永皓,你究竟為什麽會喜歡我?”
“你猜。”
……
我睜開眼睛,黑暗散去了,出現在眼前的,是發白的天花板。
我試着坐起來,右腿像是被什麽牽引着,又痛又麻。
我擡起頭往腳邊一看,一塊巨大的石膏套在了我的右腿上,高高的吊起,這種我只在電視劇裏看過的搞笑姿勢現在居然降臨到了我的身上。
真是奇恥大辱。
“梁先生,你醒了。”
我轉頭,床邊站了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年輕女人,一頭烏黑的頭發挽在腦海,如此老氣又死板的發型卻還是掩蓋不了她亮麗的姿色。
她對我稍微彎了彎腰,“你好,我是負責照顧你的住院醫師,我姓沈。”
盡管除了右腿以外,我的身上還有別的地方也傳來了疼痛,不過我還是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很高興認識你。”我瞄了一眼她的證件,“……年年醫生。”
她怔了一瞬,随後還是微笑:“如果你住院的時候有什麽地方覺得不舒服,可以跟我說,我會盡量幫你調試。”
“年年醫生,我有個地方不舒服。”
她緊張地追問:“哪裏?”
“心。”我摸着胸口說,“我的心跳的很快。”
她聞言馬上就要從口袋裏拿出聽診器,我笑了,又說:“你長得太漂亮了,我見到你難免心跳加速。”
她鎮定地把聽診器收好,對于我明顯的調戲,她依然非常有職業操守地維持着溫和的笑臉,“你沒事就好,我先去忙了,你‘真的’有什麽事的話,再叫我。”
我看着她敢怒不敢言的背影,漸漸收起了笑容。
正如我所預料,沒過多久,病房裏就開始流傳出了我是一個花花公子的消息。
我不介意被人誤會,也不否認我的性格确實喜歡和漂亮的女性打交道,不過,這樣并不代表我不會付出真心。
因為右腿骨折,歸國的第一天,我就要開始住院,直到一個月後才可以出院。
我和某人相反,我其實并不讨厭醫院,我只是覺得住院的日子有些煩悶,再說斷了一條腿,我想多點下床做別的事情都不行,每天只能躺在床上等吃等喝。我的爸媽怕我不能得到完美的照顧,專門為我請了一個私人看護,我嫌看護的性格有些娘,大多數時候都趕了他出病房。期間有一些舊時的朋友過來探望我,在閑聊之餘,都在羨慕我一個月不工作也能不愁吃喝的生活,我頓時覺得無趣,聊了沒多久,也讓他們都離開了。
總算是熬過了兩個星期,我終于可以下床走動,雖然只能撐着拐杖到醫院的後花園散步,不過我還是樂于每天這樣重複的運動。
今天下午在後花園散完步後,我覺得體力還不錯,便在醫院的樓層裏多走了一圈,繞着繞着,我居然不知不覺走到了婦科,真是尴尬。
我轉身本來正要往電梯走去,就算是斷了一條腿,我還是猛地停住了腳步。
打着厚重石膏的右腿傳來了生生的疼痛,我皺着眉頭,沒有移開目光,也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都怪你!”
站在電梯的門前,有一位女人對着她身旁的男人說道。
沒錯,是女人,三年……不,準确來說只有一年,一年不見,她真的完全蛻變成一個富有魅力的女人了。
她居然會用這樣的語氣說話,我真意外,其實,也不意外。
因為站在她身旁的人,不是我,而是司馬謙。
司馬謙笑看着她,眉眼間滿是溫柔,“是,都怪我。”
她抿着嘴,右手不自覺撫上了肚子,“現在怎麽辦……都已經兩個月了。”
我震驚得無以複加,我感覺到我的雙手正在顫抖,随後我靜靜地拖動拐杖,走到了僻靜的角落,在她不發現的情況下,悄悄地觀望着她和他的對話。
“當然是生下來。”司馬謙果斷地說。
“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現在距離預産期還有七個月,你這麽聰明,肯定很快就能做好準備。”
“但是,孩子生下來以後……沒有名分。”
司馬謙笑了:“所以,在那之前,你先嫁給我。”
她瞬間就拉下臉來,“你是為了孩子才跟我結婚的嗎?”
“當然不是。你想想這三年來我對你求婚了多少次?戒指我早就買好了,就放在床頭的抽屜裏,回家你可以打開看看。”
“我才不要主動拿出來看。”她紅着臉,片刻後,她變得有些猶豫地問他,“我和你結婚……真的沒有問題嗎?”
“不會有問題的。”司馬謙牽起了她的手,和她十指緊握,“我和你跨過了那麽多困難都要在一起,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嗎?”
她嫣然一笑:“那好,我們結婚吧。”
司馬謙笑着揉了揉她的頭,牽着她的手,邁進了敞開的電梯。
“回去以後,你要給我補一次正式的求婚。”她半是撒嬌,半是威脅地說。
“好。”是幸福又無可奈何的語氣。
我倚着冰冷的牆壁,站得太久的右腿正在發麻,然而它的疼痛,此時不值一提。
她要和他結婚了,她懷了他的孩子……她和他在一起,很幸福。
沒有什麽,比這個,更讓我苦不堪言。
我在回病房的走廊上,看見了年年醫生。她難得沒有了笑容,滿臉惆悵地站在窗臺前。
我拖着右腿走過去,“年年醫生。”
她回頭,看見是我,十分勉強地擠出了一絲微笑。
真難看,神采飛揚的笑容才适合她。
我站到了她的身旁,拐杖放在了我和她之間,“你看起來很不得了。”
“什麽不得了?”
“難過得不得了。”
她苦笑:“你知道什麽。”
“我知道你在傷心失意,正如我一樣。”
她看了我一眼,明顯不相信我的話。
“跟你交換一個秘密吧,我說了以後,如果你覺得有共鳴的話,可以告訴我你在難過什麽。”我笑了笑,“說不定,我能安慰你呢。”
她沉默了良久,最終雙手□□了口袋,繃緊的雙肩放松了下來。
“好。”
“我的秘密,也不能完全說是秘密,其實就是今天我遇到的一件難過的事。”我說,“剛才我在醫院裏閑逛的時候,不經意看到了我的前女友,我目睹到了她現在的男朋友跟她求婚。”
“在醫院裏求婚?”她目光中露出了詫異,“我今天怎麽沒聽說。”
“他們的求婚不是很高調的那種,就是平常的對話……我在一旁聽到了。”
“然後呢?”
“然後,我發現我難過的程度,比我想象中還要濃烈。”我用手蹭了蹭鼻子,“我和她分手了三年,但原來我還沒有真正放下她。”
她靜了靜後,語出驚人:“你确定是前女友?不是前前前前前女友?”
“你什麽意思。”我不知道該怒還是該笑,之前的失意不經意散去了,“我承認我有些輕佻,不過她真的是我的前女友。在她之後,沒有第二個。”
“既然這樣,你要把她搶回來?”
我差點就說出了某人懷孕了的事情,幸好我及時剎住了,雖然年年醫生和她素不相逢,不過我還是盡量不想要讓其他人知道她未婚懷孕。
我閉上了嘴,搖了搖頭。
年年醫生不再追問,我的秘密便到此為止了。其實起初我只是想要找個話頭好讓她說出來她的心事,沒想到我居然漸漸就跟她說出了那麽多埋藏在心底的感情。
“我和你不一樣,在他之後,明明還沒有忘記他,我卻還是和別的男人交往過。”
我回過神來,身旁的她一臉平靜地說:“我從婦科的同僚那裏打聽到,他帶了他的老婆……應該是老婆吧?他陪着她一起過來做孕檢。”
我試着在腦海裏描繪出還在年年醫生心裏的男人,也許會是一個比她年長又成熟的男人,是她曾經最堅實的依靠,不然以她這樣出色的女人,不會一直對他念念不忘。
“雖然我和他在一起的時間不算長,其實他對我不錯的,但是當時我總是埋怨他不了解我的想法,對我不夠好,在剛剛分手的時期,我還恨他的心裏命名有別人,卻還是要跟我開始。但是後來的我,還不是冠冕堂皇地跟他犯了一樣的錯誤。”
看來苦澀占據了她的感情大多數,我的腦海中堆砌了許多可以用來安慰人的漂亮話,但是在開口的一瞬間我卻選擇通通舍棄掉。
我倚着牆壁,無比輕松地問她:“年年,要不,你跟我約會吧?”
她怔了怔,然後就笑了,但是笑容已經不再苦澀,“算了,你放過我吧。”
“你真的不考慮考慮?”我挑眉。
“真奇怪,上一秒我明明還為了他難過,被你這麽一攪合,我反而覺得那些煩惱都沒什麽大不了了。”她站直身體,往前方邁出了兩步,而後轉過身來,朝我嫣然一笑,“謝謝你,梁永皓,你真的安慰了我。但是,我不想再談姐弟戀了。”
她潇灑地離去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宛如陽光明媚。
不想再談姐弟戀?
這話說的可真暧昧,我笑了笑,撐起拐杖,走向病房。
☆、番外 在你身旁的理由(下)
回到病房後一切又歸于平靜,我之前在加拿大的工作雖然已經跟當地的同事交接了,不過他卻突然打電話來告訴我有些地方還是不懂處理,我只好搬出筆記本電腦,久違地再次置身于工作當中。
解決了舊同事的困難後,電腦右下角的通訊工具恰好蹦了出來。這是我多年前開的一個聊天賬號,後來有越來越多的網絡通訊工具出現,我就不怎麽使用它了。直到前不久我決定回國,便又把賬號和密碼找了回來,反正當時我加的好友并不多,我索性就把它當成是工作用的賬號了。
我在中國的工作因為臨時受傷而到現在還沒有開始,照理來說不會有多少人知道我這個賬號,我點開一看,是一個頗為生疏的名字。
當然,我還是曾經和這個人有過交集的,當年為了接觸某人,我的确用這個賬號跟她交流過。
趙涵給我發來了這樣一條消息:聽說你回國了?
她的消息真是靈通,我敲了敲鍵盤,迅速回了她一個字:是。
她突然沒了動靜,我等了等,看見她的輸入狀态寫寫又停停,雖然是她主動聯系我的,但是看來她對于和我的談話內容并不怎麽有信心。
我承認我曾經對她做過一些過分的事情,我原以為我跟她再也水火不相容,但是只有通過她,我才可以光明正大地對另外一個人表達情感。
趙涵,我先再對你說一聲對不起。
我在電腦前默默地考慮了一會,在她的消息還沒有發過來之前,我跟她說:麻煩你幫我跟顏亦藍轉交一句話,祝你和司馬謙新婚快樂。
趙涵那邊的輸入狀态又停了下來,我不難想象她在電腦的另一邊驚愕的模樣。我舒了一口氣,遠離了電腦,身體往床頭一靠,在這個角度,我恰好可以看見窗外的綠樹成蔭,深藏的記憶如一記閃電劃過我的腦海,我懷念起了和她初識的那一天。
顏亦藍,我終于可以再一次說出她的名字了。
好的哥們都說我對顏亦藍是難得的真心,但是幾乎沒有人知道,在她之前,我的真心亦曾經交出過。
那是一個在我小時候住在隔壁家的女人,年長我七歲,她在我升入初中的那一年搬家離開了,從此對我沓無音信。
喜歡上她的契機是來源于生活中的點點滴滴,我喜歡她的溫柔、美麗,就算是不把我放在心上的一聲“弟弟”的稱呼,仿佛也能把我融化。我好不容易打聽到了念師範的她在大學畢業後進入了香城一間重點高中教書,盡管那間學校和我家相距甚遠,每天的來回幾乎耗上兩個個小時,我還是毅然往她所在的高中奔去。
我原本是打算開學第一天就去找她的,然而她當時恰好有事請了一個月的長假。一個月後,我帶着重逢的歡喜跑去了她的辦公室,我想讓她見證三年後我的成長,我不再是一個乳臭味幹的“弟弟”,只要她願意,我可以成為保護她的男人。
我一推開門,她苗條的背影就在眼前。我剛要邁出腳步,她像是早有預兆地回頭了,她的臉上沒有驚喜的笑容,她豔麗的臉上毫無表情。
“你來了?”她問我。
我當然來了。
我再一次揚起笑容,然而我還沒有說話,她絕望又悲痛的眼神讓我怔在了原地。
“你來得正好。”她說,“我已經申請調職離開這間學校,算我求你,別再跟着我。”
那一刻,我才領悟,七歲年齡差的愛慕給了她這麽大的壓力,她的離開從來都不是偶然,而是為了逃避我。
自那天以後,我做到了對她的唯一一個承諾,我再也沒有去見過她。
我落魄地離開了她的辦公室,曠了課,在學校裏漫無目的地閑蕩。如果她不在了,我再也找不到在這間學校繼續呆下去的理由。
夏天的太陽照射得太過猛烈,我轉身走進了林蔭。附近是學校的操場,貌似有別的班級在上體育課,運動的汗水還有歡聲笑語簡直讓人頭疼。
真熱。
真煩。
真想死。
我的腦海才剛剛閃過這個灰色的念頭,我擡起眼,卻看見草地上一塊足足有一個人高的大石頭上,居然坐着一個輕狂的女生。
女生耳邊戴着白色的耳機,若有若無地哼着歌,纖細的雙腿随着節奏在空中搖擺。
她發現了我的走近,轉過頭來,居高臨下地看着我,在逆光的朦胧下,她的嘴角揚起了一片愉悅的笑意。
“你在做什麽?”我不禁問她。
“答案不是很明顯嗎?”她伸手指着遠處炙熱的操場,“逃體育課。”随後她的手指放在了唇前,“你不要說出去。”
“坐這麽高,你不怕嗎?”
“當然怕,其實我平常是一個謹慎得過分的人。”她似乎想起了什麽高興的事,一下子笑出了聲音來,“但是今天……當做是例外好了。有時候不那麽循規蹈矩,貌似也不錯。”
我靜靜地看着她,明明只是學校裏芸芸衆生的一個普通的女生,但是她簡單的一舉一動卻讓我無法挪開視線。
我想要了解她更多。
我不再低落,正要開口,路邊的校園廣播響起了悠揚的鈴聲。
“哦,下課了。”她拉下了耳機,收回口袋裏,拍拍雙手,似乎正在為跳下來做着準備。
我想都沒想,向高處的她伸出了手。
她怔了怔,帶着青澀又美好的猶豫,柔軟動人的手慢慢地放在了我的掌心上。
那一天,是我第一次握緊她的手。
唯一遺憾的是,直到我目送着她的背影離去後,我居然忘記了去問她的名字。
幸好只要有心的話,想要在學校裏尋找一個女生其實并不難,更何況,她和我同級,而且她的班級和我的教室碰巧只相隔了一面牆壁。
明明彼此還算是接近,可是如果沒有那一天的偶遇,我可能根本就不會被她吸引。
顏亦藍。
我終于如願得知了她的名字,還有關于她的很多事情,相較起那一天,我明明更加了解她了,卻再也沒有看過她露出那副愉悅的表情。
高中的兩年來,我一直在角落注視着她的一舉一動,直到第三年,我終于按捺不住,我想要站在離她更近的位置,因此我不惜去接近她的好友,她忘記了我沒關系,我會讓她再一次正眼看着我、對我笑、把我放在心上。
後來當我和她在一起了,我嘗試問她,那一天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正如她所說,她是一個性格極其謹慎的人,一向循規蹈矩,很難想象那樣的她當初為什麽會做出逃課的舉動。
她回答我,那天她的爸爸的主治醫生告訴她,有一種研發出來的新藥,雖然會有副作用,但是會把治愈病情的幾率大大提高,她的一家猶豫了許久,才終于決定讓爸爸試用新藥,一段時間後,病情真的産生了轉變的跡象,所以那天她才會特別高興,一時興起之下,索性逃了體育課,爬到高處的大石頭上盡情放松,沒想到因此和我偶遇了。
她說,她并不認為那時候的她,會出衆得在我的腦海裏留下如此難以磨滅的印象。
她很愛問我一般女生愛問男朋友的問題,但是她對我說話的語氣,卻不像一般的女生帶着獻媚的嬌嗔。
她是非常認真地問我——
“你究竟為什麽會喜歡我?”
我不是已經說給你聽了嗎?是你不相信。
“你喜歡我什麽?”
全部。
“你不會覺得我的性格很讨厭嗎?”
會,但是我也很喜歡。
“如果你厭倦了我,随時都可以離開。”
我不會厭倦你,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
但是,你卻已經先一步離開了我。
巡房的護士提醒我要有足夠的休息,不能再對着電腦工作,于是我只好又坐起來,電腦的屏幕上和趙涵的對話框彈出了一條新的消息。
“我是顏亦藍,謝謝你,梁永皓,真的謝謝。”
我愣了愣,片刻後才反應了過來,如此死板的語言風格,倒真是只可能出自她本人。
究竟事情的來龍去脈是怎樣,我忽然不想去追究了,我退出了聊天賬號,關上了筆記本電腦。
回想起來,我認識了她這麽久,曾經對她說過那麽多的情話,卻好像沒怎麽對她說過一聲“謝謝”。
诶,顏亦藍。
如果沒有你的話,現在的我可能就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謝謝你,曾經讓我感受到幸福。
不要再問為什麽了,不要再說對不起了,這就是我願意在你身旁的理由。
兩個星期後,我受傷的右腿拆去了石膏,我終于順利出院了。
出院的那天,我始終還是選擇孤身一人,我收拾好行李,往醫院的門口坦蕩蕩地走去。
“你好,請幫我把這束花轉交給沈年年小姐。”
我聞聲望去,醫院的前臺有一位穿着西裝的男人,正把一束燦爛的花遞給了前臺的工作人員。
“先生你又來了?”前臺的小姐說,“沈醫生之前好像說過讓你不要再送花來了,那天我見你那麽失落地離開了……還以為你不會再來了。”
男人當即腼腆地笑了:“我原本也以為她不會接受我了,但是昨天她發短信告訴我說,她喜歡的花其實是郁金香……我覺得,這是她給我的又一次機會,所以我今天又來了。這次我一定不會再放棄,終有一天,她會接受我的!”
“那加油咯,先生。”前臺小姐笑着鼓勵道。
看着這副屬于他人的情景,我如同是自己的事情,寬慰地笑了。
然後,我挺直了腰板,面向前方,再一次邁出了重新出發的腳步。
(全文終)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結束咯,同時預示着這篇文正式完結。
6月1日連載至今,接近兩個月的時間,真的太過感謝。
對于我來說,每一個小小的點擊,都是各位和我相遇的奇跡,也許有的人只是看了這篇文一眼,也有的人是從最初一直看到了最後,無論是出于怎樣的緣由,你們願意為我寫的文停留一刻的視線,就是對我的最大支持!
當然,還少不了願意花費時間評論、收藏這篇文的親。
關于新文,目前還在構思的階段,題材是對我自身一個較大的挑戰,如果可以的話,請大家點擊收藏我,我會加油讓新文盡快出世!
最後,再一次謝謝謝謝謝謝謝!
我們新文再見~
愛你們。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