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番外第一輪的初見

衛煦被人圍堵在時空隧道當中。

然而被圍堵的人還沒什麽表示, 圍在他身邊明明應該是扮演強盜角色的人卻全都已經是一臉的驚恐。

“衛、衛、衛……衛三少爺。”打頭的人哭喪着一張臉，“誤會啊。求您聽我們解釋。”

誰能想到，他們就是随便挑了個人堵着想搶點東西，都能挑到最硬的那塊骨頭上。

現在他們倒是想退，但所有人都在第一時間被衛煦用靈力鎖定，就是動一下都怕被那殺星給秒了啊。

他那句話說的誠懇又卑微，這麽近的距離下, 衛煦不可能聽不到。然而衛煦卻根本沒有回的他意思，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瞟過去。

他仿若無事的低頭調了調空間坐标，好似周圍被他鎖定的人都是空氣。等确認好位置, 他也就準備離開。

直到這時他才開口對那群人講了第一句話：“站着別動。”

他的聲音不響，卻能保證在時空隧道中的所有人都能聽到他這句話。

看來衛三少爺今天心情不錯，是不準備殺人了。剛剛說話的強盜頭子悄悄松了口氣。等衛煦走了，他們這些人也算保住一命。

然而衛煦走了兩步, 又停住打開了通訊器。

“過來抓人。”他邊說，邊向裏頭輸入目前的坐标。

衛家主要負責維護各個衍生小世界的世界線, 與空間警察的聯絡也算密切。既然抓到了時空盜賊，他也能賣個人情。

“他要把我們抓到監獄裏去！”說話的強盜就在衛煦身邊，他只是一個小人物，前幾天剛逃出監獄加入這個強盜團隊, 他不認識衛煦，也不想這麽快就被抓回人間煉獄中去，“我們這麽多人！他不過一個毛頭小子，怕他做甚。”

語畢, 調動靈力孤注一擲的往衛煦的方向撲去。

“蠢貨。”強盜頭子嗤笑一聲，進監獄總比丢了性命要好。他死盯着衛煦的方向，偷偷往後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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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發瘋般的強盜攻擊的又快又狠，好像想憑借這一招直接打傷衛煦。

然而站在那裏的衛煦連輸入坐标的動作都沒有一絲的停頓。

他的目光投在屏幕上沒有移動分毫，就好像這個發了瘋要攻擊他的人不存在一般。

這個人也确實對他造不成什麽威脅。

對旁人來說雷霆萬鈞的一擊，在離衛煦還有一段距離時就被強制停止了。發動攻擊的人也直接被定在半空中不能動彈。

“呃，啊。”他的表情一瞬間極其扭曲，嘴裏擠出幾聲意味不明的音調。

然後下一秒，那個被定在空中的強盜直接整個人爆炸開來。

連頭帶身，沒有一處幸免。

血肉如同煙花一般四散開來，除了衛煦在的地方有靈力将污穢的東西隔絕開來，離得近的強盜都被噴了一臉。

直到此時，血腥味才在這個隧道中擴散開來。

衛煦不緊不慢的輸完最後一個數字，然後放下手，雙目冰冷而不含感情的看向那些蒼白着臉的強盜們。

随着他目光的移動，又有十幾個強盜相繼爆炸，血之煙花不斷炸開，仿佛盛宴。

剩下的人都已經搖搖欲墜、面目蒼白帶冷汗，生怕下一個爆炸的就是自己。

在時空隧道中，就算是血腥味也會很快消散。除了同伴臉上的血，再沒有任何東西能證明那些人存在過。

衛煦殺死的那些都是剛剛那個人攻擊時有行動意向的人。

一圈看過去，他的目光還是沒有絲毫改變。好像那些爆炸的強盜都不是人類，只是不足挂齒的什麽物件。

最後他将目光停在強盜頭子身上——那個剛剛後退了一步的人。

在他驚恐的目光下，衛煦精準的靈力幹脆利落的将他剛剛後退的那條腿切斷。

從人身上分離出來的腿失去支持，掉落到隧道深處。

然而強盜頭子咬着牙，連慘叫都不敢叫出口。

“站着別動。”這是衛煦第二次說這句話，語調與第一次無二，現在卻已經沒人敢不聽從。他們甚至連陰奉陽違的膽子都沒有。

等衛煦走後，一直僵硬着直到空間警察到來将他們‘拯救’到監獄去。

……

衛煦很少回本源世界，過去很多年，他都輾轉于各個衍生世界之間，快速驅逐着那些不長眼的外來者。

這次之所以會出現在時空隧道中，是因為這次有衛家家主親自叫他回去。

離家太久，很容易脫離衛家的掌控。

衛煦必須回去做一次身體檢查，順便可以享受一個不算長的假期——盡管他本人覺得并不需要調節心情的所謂假期。

他這一回去，又偶遇了許多年輕的世家小姐。

這是衛家上層安排的人，他不能輕易殺掉。但可以選擇無視。

衛煦的靈力太強，殺人不眨眼的名聲遠播。就算是衛家裏，也沒人可以強迫他做任何事，比如娶一個門當戶對天賦強勁的女人。所以他們最多也只能旁敲側擊着安排別人來與他偶遇了。

可惜他本人并不買賬。

衛煦其人，極其厭惡別人近身。這是世家貴族口口相傳的話。所以就算偶遇，也沒人敢碰他一下。

身體檢查需要的時間并不多，他只走了半天流程就算結束，接下來只要等待結果，确定沒什麽大礙就可以離開。

衛煦正挑選着下一個該去的世界，他随身攜帶的通訊器卻突然響起。

劃着屏幕的手指少見的停了。就算有人試圖攻擊他，衛煦都會先把手頭的事情做好再說。但這回通訊器響起的聲音，偏偏是他留給衛子蒼專屬的求救的頻率。

衛煦将任務列表劃掉，接通了衛子蒼的通話請求。

“三少救命！我要死了死了死了。”衛子蒼慘白而可憐兮兮的臉直接印到通訊畫面中。

“坐标。”衛煦說話間已經連通了衛家的時空轉換裝置。

在衛子蒼發出坐标的下一秒，他的人直接從衛家本部轉換到了一個未知的世界空間中。

衛煦才剛出現，就有一柄刀又快有準的捅向他的心髒。

渾身冒着黑氣的短刀付喪神嘴角攜着自信的笑容，下一刻，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他的刀停在人類心髒前的位置上，一分一毫都刺不下去。

眼神微微上瞟，就看到衛煦冰冷的眼神。

“咔。”握在手中的本體突然發出清脆的聲音。

付喪神刷的吐出一口血來，被衛煦的靈力打出去極遠。

他的本體已碎，如果不是已經暗堕的原因，早就已經死亡了。

衛煦輕松解決偷襲的付喪神，就看到不遠處一個勁向他招手的衛子蒼。

坐在透明倉內的人手腳完全，看起來并無大礙。

但衛煦已經看到保護着他的武器、那個之前被炫耀了好久的代打用機器人。已經被打飛了不少零件，看一眼就知道已經堅持不了多久。

而衛子蒼作為一個科研人員，本身的戰鬥力，為零。

也怪不得他要求救。

衛煦如看好戲一般停在那兒沒準備上前。光這段時間就已經有好幾把刀試圖攻擊他，但下場大都是被他的靈力直接擊飛出去。

不過都沒有第一次那把刀一般碎裂。

畢竟衛煦的靈力也只是被動防禦。

衛煦此刻的注意力，卻是在攻擊衛子蒼機器人的那個付喪神身上。

即使是讓人厭惡的黑氣，也掩蓋不了那人姣好的容貌與矜持氣度。從容不迫的攻擊，幾乎都打在機器人的銜接點上。

每每在機器人武器準備攻擊時，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精準打斷。

衛子蒼的機器人并不弱，那是他特地找了衛煦試驗過，威力還被承認的東西，但在真實對戰中，被人限制了武器後，這機器人也就構不成什麽威脅了。

但限制住機器人的武器也不是什麽人都能做到的。

衛煦看着付喪神攜帶者巨大靈力的每一擊，有些欣賞的勾了勾嘴角。

付喪神，他當然是知道的。時之政府手下負責保護歷史的刀劍，他之前也見過幾次，卻都沒有這次這個讓他感興趣。

還依稀能看出黑氣中的付喪神有一頭水藍色的發絲，和一雙漂亮的金色眼眸。再看他身上穿着的軍裝，衛煦記得這個付喪神，好像是叫做一期一振？雖然暗堕的付喪神和他之前看過的有些不同，但還算是能認出來。

他在這邊觀戰，衛子蒼可謂是苦不堪言，在發現各種招手呼喚都不能讓好友把目光從付喪神那邊轉到自己這裏來後，他再次點開了求救通訊。

“怎麽了。”衛煦不緊不慢的接起來。

“大佬您都過來了，快救我呀，再站着不動我就要死啦。”衛子蒼哭戚戚。

“沒那麽誇張。”衛煦毫無波動的聲音偏生帶出幾絲興味來，“我看你還能活挺久。”

話雖這麽說，他卻是關了通訊後直接撥開了擋在面前的付喪神，徑直往衛子蒼與一期一振的方向去。

這下，原本覺得他邪乎已經幾乎停止了攻擊的其他付喪神又不得不阻擋他。

然而他們的攻擊對衛煦來說根本造不成什麽傷害，衛煦卻是随便一擊就能讓好幾把刀同時重傷。這還是付喪神身體本身比人類強勁很多，又因為暗堕不會輕易碎刀的結果。

衛煦速度根本沒有絲毫減慢的就到了一期一振身邊。

幾乎是在衛煦靠近的瞬間，一期一振原本要給予機器人的最後一擊直接改變方向，生生承受住了衛煦的一擊，然後倒退幾步。

“咦。”衛煦饒有興趣的看着他。

他第一次見到能運用靈力進行戰鬥的付喪神，卻也沒想到一期一振真的能接下他的攻擊。

“天啊，你一定是故意的。這要修好，又要用不少錢了。”衛子蒼碎碎念的控制着機器人藏到衛煦身後。

這個機器人哪怕是在這種情況下，也還能暫時保證他的安全，也算是不錯了。

衛煦卻沒理他，此刻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對面的付喪神身上。或者說，從來到這裏的時候開始，他就一直注意着一期一振。

哪怕是在這種時候，付喪神嘴角的笑容都沒有絲毫的減少。

衛煦看着他擺出攻擊的姿勢，饒有興趣的開口：“你打不過我。”

“不試試，怎麽知道。”一期一振的嗓子早就被黑暗侵蝕，此刻說話，顯得沙啞而破碎。

這點瑕疵完全不損他通身的尊貴。即使是在衛煦面前，一期一振依舊驕傲的舉起了刀，這個付喪神，天生該帶着神聖不可侵犯的光圈。

衛煦知道，對暗堕的付喪神其實不适合用這種形容詞。可他此時又偏偏就是這麽覺得的。

這真是讓他難得的，有了點興致。

一期一振的攻擊又快又準，而且他的本體刀因為靈力的包裹不會輕易受傷，故而可以在衛煦手下走過好幾招。

衛煦一開始只是抱着玩鬧性質的與他對招，卻不想一時不查，竟被太刀劃破了一角衣袖。

身後的衛子蒼發出驚呼，替敵人鼓掌：“真夠厲害的。”

衛煦瞥了他一眼，氣勢一提，原本離散的靈力完全凝聚起來。

幾次攻擊下來，一期一振的刀上已經有了裂紋，他本身也已經渾身是傷，微微喘着氣，脊背依舊挺得筆直。

衛煦的興趣來得快去的也快，此刻不想再與他玩下去，便準備一擊直接了解這個難得厲害的付喪神。

他的攻擊到一期一振身上也就一瞬的事，如果沒有意外，一期一振必死無疑。

然而就在這個關口。

“一期哥！”藥研藤四郎驚叫一聲，用極快的速度将被鎖定在那兒的一期一振從原地撞了出去。

他的右手舉着本體短刀擋了一下，整只右臂就被直接從身體撕裂下來。

幸而他成功救下一期一振，他們跌落的方向突然出現一個裂縫，瞬間将他們包裹然後消失。

衛煦只猶豫了一下，就失去了繼續追蹤的機會。

空間內的其他付喪神也早就已經通過裂縫逃脫。

這個本就屬于遺棄空間的小空間內又恢複了原本安靜的模樣。

“你怎麽不追過去？”衛子蒼急的拍艙門。

衛煦看他一眼：“你的機器要壞了。”

衛子蒼本身毫無靈力，如果沒有機器人保護根本不能穿越時空隧道。就是想到這點，衛煦才猶豫着還是留了下來。

“原來是為了我！”衛子蒼眼睛一亮，“你果然最喜歡我。”

“閉嘴。”衛煦打開一個回程的時空隧道，全然不顧衛子蒼的驚呼聲，抓起身邊的機器人就往裏面扔。

回到衛家，衛子蒼才算老老實實交代了事情的原委。

“我本來覺得你都誇過，我的機器人做這個任務肯定綽綽有餘了嘛。腦子一熱，就接了任務。”

“清除暗堕本丸？”衛煦看着他的任務列表，“怎麽想到要接時之政府的任務。”

“你說是為了誰！”說道這個，衛子蒼立馬驕傲的一挺胸，“猜猜，這個本丸原來的主人是誰。”

“誰？”

“……你的。”

衛煦在短暫的安靜後，接受了那個本丸是原本是他的東西的事實。

在衛子蒼的解釋下，也算知道自己以往了一個禮物後造成了怎樣的後果。

“現在因為你，時之政府都焦頭爛額了，你說怎麽辦。”衛子蒼做了個相當标準的結束語。

“好辦。”衛煦馬上接到，“任務我接了。”

“什麽？！”衛子蒼覺得自己似乎是幻聽了什麽了不得的話，“大忙人你要不再說一遍？”

“這段時間休息，我去肅清這個暗堕的本丸。”衛煦可不管他有多震驚，已經準備聯系時之政府了，“本來就是我的東西。”

“什麽肅清，他們都已經暗堕了，直接殺掉就好吧。”衛子蒼嘴角一抽，“你用錯詞語了是吧。”

“沒用錯。”衛煦想到那個格外帶感的一期一振，“我有的是時間。”

……

一期一振帶着本丸一半人出去，回來時幾乎每個人身上都挂着傷。甚至大都在重傷狀态。

“這是發生什麽事了，你們遇到了很強的敵人嗎。”負責接應的鶴丸國永看到他們的樣子，苦惱的皺眉，“現在已經沒有靈力給大家治療了。”

一期一振同樣知道現在本丸的情況，他抿着唇，帶這些自責的道：“先帶他們去手入室上藥吧。”

“那你呢。”鶴丸國永同樣看到了他身上明顯不比其他人輕的傷。

“我回房間。”一期一振其實已經沒有力氣了，但他不能倒下再增加其他人的壓力，他緩了一會兒才開口，“房裏還有一些藥。”

“嗯。”鶴丸國永和其他沒有受傷的人帶着傷員往手入室走，有些擔心的看他，“你快去，一定要上藥啊。”

“好。”一期一振應了一聲，然後步伐緩慢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一直到将門關上，他才脫力的癱倒在地上。

傷口無時無刻不再疼痛，但他的藥早就給弟弟們用完了，現下一點不剩，他當然也沒有多餘的藥給自己用。

但手入室剩下的藥同樣不多，這麽多人，已經必須是要分着用的了。他的傷不算致命，不用藥也能慢慢痊愈，他便不準備去讓他們多分一份出來。

一期一振蜷縮着躺在地上喘了一會兒，恢複點力氣後才撐着慢慢站起來。然而起了沒多久，他就再保持不了清明，直接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一期一振少見的感受到了空氣中的靈力，他幾乎是瞬間就清醒過來。

空氣中竟然有靈力了，這說明了什麽。

竟然有新的審神者接管了這座本丸！

一期一振覺得不可思議。

從幾年前他們集體暗堕起，時之政府一直以來的政策都是找人消滅本丸的所有付喪神。他們也被逼着不斷與人類或是其他本丸的付喪神戰鬥。

而現在，多年不曾有過的靈力滋潤的本丸，竟然又有了新的靈力來源！

一期一振打開門，昨天難以忍受的傷都覺得好受了不少。

他很快碰到了被狐之助帶着走的五個同伴。

加州清光、歌仙兼定、陸奧守吉行、山姥切國廣、蜂須賀虎徹。

雖然已經暗堕，但不管是誰都知道這五振刀在一起代表了什麽。

“你們，去做什麽了。”即使心裏已經清楚，一期一振還是想讓他們給他一個肯定的回答。

“給審神者大人選初始刀呢。”狐之助甩着他的尾巴，“但是那位大人嫌他們太髒，所以讓我帶他們去清洗幹淨再帶回去由他選擇。”

“果然，是新的審神者。”一期一振難掩心中的喜悅。

有審神者在，那本丸刀劍的傷總算是有靈力可以進行醫治了。

五把刀繼續跟着狐之助走，就要與一期一振擦肩而過。

“一期一振。”一直埋着頭的加州清光在走到他身邊時突然出聲。這振打刀在暗堕後就很少說話，之後每一次開口幾乎都是與大和守安定有關。

而大和守安定，昨天跟他出去後受了重傷。

果然，加州清光輕聲在他耳邊道：“審神者拒絕救治刀劍。”

什麽？！一期一振如墜冰窟。

他轉身，看着五個同伴的背影。雙手握緊了拳。

此刻他身上還穿着昨天的衣服，因為與衛煦那一戰早已破碎的不成樣子，上面還暈了不少血。

一期一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束，先靜心做了兩個深呼吸，然後毫不猶豫的轉身回房間。

他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再帶上幹淨的白色手套，将自己已經有些破碎的本體刀放入刀鞘內，确定自己除了面色慘白些就與平日無二。

他擡頭，原本有些猶豫的金眸中只剩堅定。

一期一振要去做一件事，一件大事。

他只身前往二樓審神者的房間。一路上遇到很多同伴，不過沒人知道他要去做什麽。

一期一振是本丸第一把暗堕的刀。為了弟弟們，他可以做很多事。而昨天那一戰，他的弟弟們，很多都受了重傷。

藥研藤四郎更是斷了一臂，并丢失了本體。

在這種情況下，好不容易有了新的審神者，不止弟弟們，所有人都有了治療的希望。

但如果那只是時之政府派來瓦解他們內部的呢？審神者治療刀劍，那又與他們沒有審神者的處境有什麽兩樣。只是給他們一個假的希望罷了。

一期一振握緊腰間的刀，目光銳利。

假的，他也必須讓他變成真的。

平常本丸二樓審神者的房間，除了近侍外其他付喪神沒有審神者的允許是不許入內的。但這裏不一樣，一期一振、鶴丸國永、三日月宗近，都在很久以前獲得了永久進入本丸二樓的權力。

只要新的審神者沒有注意到并撤回這條特權，他就永遠可以進入那裏。

本丸的二樓因為有新的審神者來被打掃的很幹淨。一期一振在推門的時候就看到了坐在桌前的背影。

那就是他們新的審神者。

衛煦沒有回頭，依舊觀賞着窗外他用靈力強制開花的古樹：“有事？”

“我想請您，用靈力給大家手入。”一期一振用破碎而沙啞的聲音道。

“這我早就拒絕過了吧。”衛煦手撐着頭，說不出的放松随意，“一群暗堕的付喪神而已，我咳不想浪費靈力救他們。反正碎刀後還能煉新的來。”

一期一振低下頭，手已經握在了刀柄上：“請您給大家手入。”

衛煦似是毫無所覺，接着拒絕：“我說了，不行。”

從拔刀到将刀刃抵在衛煦背部，一期一振的速度快到很少有人能看清的地步。

“呵。”衛煦輕笑一聲，完全不将向前一點就能刺進體內的刀當回事，悠悠然轉過了身，“也不是不行。”

一期一振看到他的，整個身子都是一愣，金色的瞳孔縮小了一下。

趁他走神，衛煦直接用靈力拍開那把正對着自己的刀。

一期一振瞬間清醒，下意識的揮刀，轉眼就與衛煦對了幾招。他本就傷勢未愈渾身無力，很快本體就被衛煦挑飛。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音。

同時他的人也被衛煦按倒在地上。

“你！”一期一振頭摔在地上眼前一暗，再睜眼時就看到壓在他身上的審神者似乎心情極好的勾起了嘴角。然後，舉起了一把短刀。

一期一振在看到的第一時間就認出了那把刀。

那是藥研藤四郎那天與右手一起被留在空間中的本體。

他才張口，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着衛煦握着那把刀，直接向他的方向刺來。

金屬刺開皮肉，藥研藤四郎的刀刃直接而殘忍的穿透一期一振的掌心，狠狠的将他釘在地上。

一期一振緊咬住牙才忍着沒有慘叫出聲。然而他的臉色在那一瞬間褪去了所有顏色變得極其蒼白，同時有冷汗爬滿他的額頭。

衛煦笑着放開了抓着刀柄的手，俯下身，細細觀察這一期一振現在的樣子，在他耳邊輕聲道：“你想讓我救那些刀劍，也不是不行。但你總不能讓我白付出靈力吧。”

劇烈的疼痛讓一期一振差點暈厥過去，但他還是聽到了衛煦的話。在聽懂話中的意思後，他努力讓自己感受着手上的疼痛而清醒了點。

“你要什麽。”一期一振喘息着問。

“我要的東西你大多給不起。”衛煦語氣中帶着逗弄，“不過有一個。”

一期一振睜眼看他。

“你可以試着。”他頓了頓了，嘴角忽就有些邪氣的勾起，看着付喪神因為痛苦顯得更加漂亮的金色瞳仁，“取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