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撐腰】 (4)
,沐沁相信若是沒有這麽多人舅舅一定會把她抱下來的。
行宮建在半山腰的一片空地上,占地之廣,華貴非常,一看便是前朝奢靡的風格。檐牙高啄,琉璃瓦片在陽光下閃閃發亮,三人合抱的朱漆盤龍柱上龍口銜着的明珠全是鵝卵大小的東珠。
女皇陛下就要在這行宮裏住上兩天兩夜了,連帶着随行的官員貴族也要一同入住,只不過女皇和攝政王住在正北的乾明宮中,其餘的人按品級分院落。
在馬車上坐了一上午,這會兒終于進了行宮,沒有人看着沐沁了,她便立時沒了正形,讓人迅速脫去華服卸去珠釵,秀氣的小腳踢掉了絲履,若不是瓊琚勸着她不要受了寒,恐怕她能把襪子也扯下去。
夜非沉還有事不能來陪她,沐沁便讓瓊琚傳了膳,自己在柔軟的床榻上打了一陣兒的滾,舒服地躺着。?
☆、【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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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下來的女皇陛下一睡就是将近兩個時辰,夜非沉早已經在正殿裏聽完了禮部和兵部尚書的安排了,因為心中念着嬌俏可人的小姑娘,換了衣服便來到了乾明宮的內殿。
夜非沉是國舅攝政王,女皇陛下尊重于他,禮部便安排他也住在乾明宮,只不過陛下住內殿,國舅大人住在西殿。宮裏長樂宮和建章宮的人大多已經知曉了夜非沉和沐沁的關系,也都知道國舅大人每晚都留宿臨華殿,只是沒人再敢出去嚼舌根子,上一次将此事透露給賀雲塘的那個宮婢已經被夜非沉身邊的福昕派人解決掉了,其他人一下子便被震懾住,都管住了自己的舌頭。
所以宮外的人根本無從得知,如今到了行宮,夜非沉和沐沁帶的都是心腹之人,乾明宮周圍又都是夜非沉的親兵把守,偌大的乾明宮裏,他想住哪裏便住在哪裏。當然,他一定會去沐沁的寝殿。
只是他剛走進內殿,便見瓊琚守在門外,見了他來,屈膝行禮,卻是壓低了聲音,夜非沉這下便知沐沁是在睡覺了。
他擺了擺手讓瓊琚下去,親手推開了內室的雕花紅木門,輕手輕腳地邁進屋子。
床榻上的小姑娘睡相不好,抱着明黃色錦緞被子正睡得香甜,身上的月白交領寝衣被她蹭的歪歪扭扭,露出瑩潤的肩頭,還有那一條緋紅的肚兜帶子挂在脖頸上,引人遐思。
夜非沉一心貪看小姑娘紅潤的臉頰,目光順着她的下颌滑到雪白的脖頸,眸子裏顏色漸漸轉深。
縱使夜非沉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識到這一幕,但還是看得口幹舌燥,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滑動,鬼使神差地伸手觸碰那根引人入勝的緋紅帶子,忍不住細細摩挲。
睡夢中的沐沁總覺得脖子癢癢的,不由得縮了縮,不滿地哼唧兩聲。夜非沉先是一愣,而後彎唇笑了,看着沐沁可愛的小模樣,狹長的鳳眸裏流映着愉悅的光彩。
“阿沁,起床了。”夜非沉俯身貼近沐沁的耳邊,柔聲道。
沐沁又哼唧一聲,“不起,朕困困……”
夜非沉溫熱的手指撫上她紅撲撲的臉頰上,繼續柔聲哄道:“阿沁乖,快起來,要吃東西了。”
沐沁聽到了“吃”便又軟軟地問道:“吃什麽啊……”
夜非沉坐在床沿,大手輕輕拍着沐沁的小身軀,似是安撫,“阿沁忘了麽?這是來狩獵啊——”尾音格外溫柔,像是對着幼童而言。
沐沁終于動了動,卻是抱着被子蹭了蹭,睜開了惺忪的睡眼,水眸氤氲着打了一個呵欠,終于搞懂了狀況,“對哦,在狩獵……舅舅抱!”最後便是伸着手臂撒嬌了。
夜非沉笑着俯身抱起她,将被子裹在她身上,見她不安分地扭了扭,便耐心道:“乖,山上涼氣重,別受了風寒。”
沐沁這才乖乖地裹着被子,手臂緊緊摟着舅舅的脖子,臉埋在他的頸窩處,輕聲喟嘆:“舅舅身上暖和,還香香的。”
夜非沉隔着被子抱住她,聞言也摟緊了些,“那晚上讓阿沁好好抱——”
“才不要,朕有湯婆子暖床。”沐沁一邊說一邊“咯咯”地笑着。
夜非沉故作傷心道:“好啊,阿沁有了新人便忘了舊人,開始嫌棄舅舅一把老骨頭了。”
沐沁狡黠地笑着,忽而在夜非沉的臉上偷襲一吻,然後在他耳邊小聲道:“舅舅不要灰心,你這是老當益壯——”
尾音綿長勾魂,聽得夜非沉鳳眸一眯,猛地将她壓倒在床榻上,俊顏緊緊貼着沐沁的小臉,染上情-欲的眸子緊緊盯着沐沁,“哦?你是如何得知舅舅老當益壯的?”
那個“壯”字被他咬地格外重些,又是這樣的姿勢,沐沁臉上一下子便湧上可疑的紅潮,羞得偏過頭去,“朕怎麽知道,朕亂說的!”
夜非沉還想要逗弄她,又怕自己把持不住,便在她微敞的中衣領口輕輕吻舐一番,最後在她耳邊呼着熱氣,“乖,舅舅遲早會讓你知道的。”又親親她紅彤彤的小耳垂才放過她。
沐沁被夜非沉拉起來坐着,依舊裹着被子,臉上的紅暈還未消退,嬌嬌俏俏地看着格外可人。
這樣一個秀色可餐的小姑娘放在身邊又不能吃下去,夜非沉懊惱地嘆氣,直起身子下了榻,“你乖乖的,我去叫瓊琚進來給你梳洗,現在差不多申時了,你不是說想吃醬汁烤兔子麽,我已經命人去獵了幾只,一會兒就做給你吃。”
夜非沉說完便快步出門了,不一會兒瓊琚便帶了兩個人進屋,給沐沁梳洗打扮,因為不必出去見人,便随意披了一件厚實的披風。
沐沁看着鏡中的自己發了會兒呆,然後輕輕捧住了自己的臉,似是想通了一般嫣然一笑。
她懂得舅舅的心思,也知道舅舅體恤她,不想沒名沒分地要她,雖然兩人的婚事也不會等太久,但她還是不想舅舅每天都那麽難受,不停在心裏給自己打氣,終于做出了決定,等狩獵結束,她便勇敢些!
今日天色已晚,君臣大規模的狩獵是不可能了,因為女皇陛下想吃烤兔子,便有人捉了幾只,專門給陛下烤着吃,當兔肉端到偏殿之時還是發出滋滋烤肉的聲音,秘制的醬汁刷在上面,散發着誘人的味道,挑逗着人的味蕾。
沐沁看着舅舅親自拿了精致的匕首給她切下一片片肉,在蘸上禦廚調好的香辣醬,才放進她眼前的骨瓷小碟裏面。
不客氣地吃下,沐沁眯起杏眸滿足地笑了笑,看得夜非沉心中舒服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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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夜非沉先行起床,收拾好了便出了乾明宮,走到獵場外點兵去了。
沐沁得以貪睡片刻,也在瓊琚等人的伺候下準備好了,出門便騎上了夜非沉早就為她準備好的馬,這是一匹棕色的母馬,性情溫順,也是沐沁狩獵時禦用的馬匹,前年她學會了騎馬,夜非沉便為她選了這樣一匹馬。
沐沁此時穿的是常見的緋紅騎馬裝,雖說樣式簡單,但是這面料卻是千金難求的天蠶絲織錦,領口和袖口都拿金線壓着大氣的花紋。身後曳着顏色稍深的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長發挽作堕馬髻,用一支金釵固定住。
這身裝扮配上她精致的面容,看着清新飒爽。
是以,辰正時分,當女皇陛下騎着馬到達獵場外圍之時,正在訓話的國舅大人也呆了呆,徑自翻身下馬走到沐沁那裏,接過軍衛手中的缰繩,親自為沐沁牽着馬。
沐沁逆着陽光從夜非沉牽着缰繩的手看向他本人,見他同平日裏沒什麽兩樣,依舊是黑色衣袍,發束金冠,只是身上的氣質卻不同于兩人親昵時的溫潤,而是武将才有的英姿勃勃,還有那份屬于戰場的驕傲。
兩人走近些,全體軍士都将手中的兵器向前放倒,跪下齊聲山呼“吾皇萬歲”。
沐沁已經不是第一次面對這些軍士,但是眼前的場景仍足以讓她心胸蕩滌着恢宏的氣勢,于是,女皇陛下道了聲“衆将士平身”。
夜非沉和幾位将軍也已經上了馬,沐沁此時接過別人遞上來的金弓,豪情萬丈地拉起,射向五丈以外插-着的一根桂枝。
此為“金弓射桂”,由皇帝完成,為秋狩拉開序幕。
昭夏國的開國皇帝便是一員武将,故而從來沒有放棄過培養皇室子弟武術、騎術和射術。繞是沐沁的父皇那般虛弱的皇帝,也是可以上馬開弓的,并且騎術了得。等到了沐沁這一代,夜非沉自然不會忽略她這方面的教習,親自教她騎射。
因此沐沁雖是個柔弱的小姑娘,五丈以□□中桂枝還是小菜一碟。
金弓射桂之後,便有軍士吹起令人熱血沸騰的號角。今日的陽光還是充足的,在瑟瑟的秋風中給人送來一絲絲溫暖,衆将士在這樣的天氣裏深入林中,開始追逐猛獸。
沐沁作為帝王,也是該進獵場進行狩獵的,只是她膽子還是小的很,就算是只小兔子她都不敢射殺,雖然她能下口去吃,但是看着它們活蹦亂跳的樣子,是真心不忍開弓。
大家對女皇陛下還是體諒的,畢竟還是女兒家,靜靜地等在獵場外圍就好,看着昭夏兒郎狩獵時的勇猛無畏。
夜非沉從小便在馬背上跟着父親齊國公在軍營裏歷練,獵場自然也是他的戰場,男人獨有的好鬥性完全被激發出來。他派人保護沐沁的安全,安頓好她,便騎上他的高頭大馬竄進林子。
沐沁在外面,穿着騎裝卻不能去打獵,便安安靜靜地坐在華蓋之下,秋風瑟瑟,瓊琚怕她冷,便為她又加了一件大氅。
那些與她一樣不能進林中的人還有那些文臣,此刻便伴随在她左右。沐沁覺得無趣,便讓他們賦詩,一時,便有人出口成章,但是衆人之間雖相互吹捧,卻也暗裏傾軋。
自古以來,便有“文人相輕”一說,這裏自不必說。除此之外,還有芮潋風為首的攝政王一派和章首輔為首的老臣派形成兩大陣營,兩方面的勢力互不相讓。
沐沁看着臣子們話裏有話地聊得開心,便神游天外去了。
她雖對朝政不太上心,但也能感受到老臣派如今已經成了秋後之勢,處處被攝政王一派壓制,若是如此,那她和舅舅的婚事也沒有那麽難了。
沐沁想着想着便露出笑意,卻不知被賀雲塘看在眼裏是多麽的難過,他壓下心中的苦澀,堅定地站在芮潋風這一派之中。
既然不能擁有她,那就為她做最後一件事吧,她想要嫁給夜非沉,那必須要把朝中的反對勢力徹底鏟除,他既入了文淵閣,便免不了和那些老臣作對。
自他官拜太傅那天起,他的生活中不再只有詩詞歌賦,還伴随了朝堂的爾虞我詐,他固然讨厭官場榮辱,卻不得不為了沐沁,為她分憂。
☆、【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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