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相愛
上部相愛
陳久是個老警察了,幾十年的資歷,卻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冷靜的犯罪嫌疑人,本以為要費一番功夫,那人卻痛快的承認了。
與他搭檔的蓋啓立眉頭緊鎖,這人是主動交代的,算是……自首?
兩人互看一眼,陳久合上記錄本,嚴肅道:“我們會進一步調查清楚,謝先生,希望你不是為了某些原因替人頂罪,這是很嚴重的罪名。”
一直安安靜靜坐着的男人笑了笑,“陳警官,不用那麽麻煩的,我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回到辦公室陳久坐在辦公椅上翻看記錄本,一行一行的琢磨。
謝文東,普通職員,在同事的描述中是一個有些急脾氣但很爽快的人,一周前其女朋友蔣溫失蹤,辦案民警上門調查時還很驚愕着急,誰知道一天後卻主動來到警察局說自己已經将蔣溫殺死,并帶來了一節小指。
“真是……”頭痛的揉着太陽穴,陳久啪的一聲合上本子,扔在桌上。
正在一旁喝水的蓋啓立看過來,不溫不火的說道:“不是挺好麽,人證物證都在,直接定罪得了。我看人家也挺樂意這樣的。”
“好什麽好!”陳久的聲音有些激動,“我敢打賭這案子一定有貓膩,不簡單!”
蓋啓立挑挑眉毛,來到自家搭檔身邊坐下。
“我說老酒啊,你都一把年紀了就別像那些愣頭青似地熱血沸騰了,你看人家謝先生,啊,比你冷靜多了。我看吶,咱也就別一頭紮進去,着麽這個幹啥,你看——”在搭檔的死瞪下蓋啓立撇撇嘴,不說了。
“不把這事搞明白,我心裏不舒坦!”陳久重重的哼了一聲,重新撿起記錄本,打開,又看了起來。
與此同時,謝文東坐在拘留所的單間裏,發呆。
全勤獎報銷了,以後也不能去那家西餐廳吃飯了,窗臺上的花該澆水了,等等等等。想來想去,想到自己來之前還跟他發了一通脾氣,那人肯定特別頭疼的收拾屋子呢吧。這可能是自己做的最瘋狂的一件事兒了,他咧着嘴無聲的笑了起來,以至于身體都在抖動。
陶源啊陶源,你什麽時候才會想到我跑到這兒來自首了呢?
Advertisement
要說人在世上,必定會有一段孽緣和魔障。而陶源對于謝文東來說,就是那個最大的魔障。
兩人大學四年的寝室關系,從某一個晚上開始,純潔的勾肩搭背轉化成了暧昧的摟摟抱抱,直到最後的滾床單。
這兩人,畢業後開始同居,一處就是兩年,各自的年齡大了,家裏開始催着結婚的事兒,怎麽辦呢?向家裏攤牌?說自己是同性戀?不說現在的社會對這種事看不開,家裏的老人也不會答應,更有可能氣個半死。
所以謝文東和陶源一商量,得,咱找個能控制得住的小女朋友吧,誰也不說,先這麽過下去,等過兩年再看情況。
合計好了,謝文東就開始琢磨身邊的同事了,太強硬的不要,太妖媚的不要,得找個能聽話的,好哄的,這樣一看,還真有個姑娘挺合适的。
那姑娘叫蔣溫,聽着名字就很淑女溫柔,也是人如其名。蔣溫在公司裏是有名的好說話,辦事情也不會拖拖拉拉,有點主見卻不會很激進,喜歡小動物。但是因為眼光高,一直到25了還沒有對象,謝文東就惦記上了。
一連串的追求手段使出來,蔣溫也有點動心,最主要的是謝文東形象好氣質佳,公司裏面風評也不錯,對自己是真的特別上心,這姑娘就羞羞答答的同意了。不到一個月,兩個人的事情是人盡皆知,一半是謝文東故意為之,不時送個花打個電話,一點都不顧及旁人,另一半是有碎嘴的免費傳揚。再過一個月,謝文東家裏人也知道這事兒了,謝媽媽還托人打聽這未來的兒媳人品如何,一番調查後,也是滿意的很,跟自己兒子說道說道,也不着催着結婚,讓兩人自由相處。謝媽媽是這麽想的啊,這時候到了,不用自己說,兒子也就想着結婚了,這要是一直催,反倒不好。
再說陶源這邊,看着謝文東順順利利的找到了女友,心裏也是不痛快,但他不是會把心事擺在臉上的人,平時對着姘頭謝文東也照常相處,頂多在床上玩點情趣折磨一下,謝文東那粗神經也沒察覺到不對勁,就是覺得自己在陶源這邊玩得太嗨,對着那邊嬌俏的小女友完全提不起勁兒,有種被生猛海鮮撐到了,喝不進去湯的感覺。
在這就必須得提一嘴,陶源大學讀的是法律,而謝文東讀的是工商,在很多學校,這兩個專業是串聯。他們的學校就是這種,所以大學四年,謝文東就從來沒在陶源手上占到過便宜,也就是床上的上下位置能讓他有種揚眉吐氣的優越感。而陶源并不在意這個,人家是腦力勞動者,本身身子骨就懶,在床上更是不願意擔那個使勁的活兒,是以兩人也從未因這個鬧過矛盾。
自從謝文東找到女友以後,陶源就覺得自己跟謝文東在一起的時間少了很多,但他倒是覺得跟以前相比輕松了許多。在以前,謝文東随便找個事兒就能在他跟前膩歪一整天,次數多了,陶源就覺得煩了。倒不是說兩人感情有什麽問題,陶源本身喜靜,而謝文東又是個安靜不下來的,總是出點歪主意逗他,有時候也不管陶源遇上大案子正忙着呢,就吵吵着要去溫泉約會,遇到陶源心情好,磨一磨也就答應了,要是心情正糟糕着呢,那就是連珠炮語的劈頭蓋臉砸下來,直把謝文東砸的蔫蔫得牆角旮旯蹲着種蘑菇,最後還得自己去把他揪回來。
但是這輕松倒是輕松了,心裏面還是不舒服的很,陶源在工作上就有些心不在焉,同組的黎離也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不時的湊過去說兩句,時間久了,事務所裏面就有人開始傳謠言了。
一開始聽到的時候,陶源有些不高興,但他也想到這是個機會,黎離雖說年紀不大,但很識相,跟客戶打交道的時候從來沒出過簍子。雖說她家裏面缺了個父親,但是看的很開,沒有一般單親家庭孩子的那種敏感,跟同組的人也好相處,不落把柄,更沒有樹敵之類的。這樣一想,陶源還真覺得這姑娘很适合自己,也很談得來。
想通了的陶源也不墨跡,直接就問黎離有沒有男朋友,在得到否定答案後直接自薦,這姑娘也很痛快,當時就答應了。其實黎離早在進到事務所的時候就相中這個有些冰冷的帥哥了,這一年,更是覺得陶源跟自己很配,直到這時聽到意中人的表白,也是心中暗喜,落落大方的答應了。
如此謝文東和陶源各自有了表面上用來作掩護的女友,暗地裏的交往就更舒心了,偶爾帶着蔣溫和黎離來個四人約會,兩個姑娘在前面逛街,這兩人就在後面摸摸索索,偶爾勾肩搭背牽個小手也只是讓人覺得很正常,覺得兩人交情好嘛,也算是各自滿足。
但是時間長了,黎離就覺得不對勁了,這姑娘聰明,心思細密,偶爾跟蔣溫在一起溜達的時候會偷偷的問她跟男友進展到哪一步了,把人家逗得滿臉通紅的時候自己心裏暗暗琢磨。也是陶源太正人君子了些,交往快一年了,跟黎離也就牽過幾回手,連接吻也是蜻蜓點水,一點都沒有戀愛中的那些表現,再看謝文東和蔣溫,也是清清水水的,蔣溫性子柔,覺得這樣一點一點慢慢來比較自然,但黎離想得多啊,好不容易抓到手的男人,可不能輕易地放了,更是得抓緊了。
黎離想的這些,陶源和謝文東一點沒有發覺,兩人沒了家裏的唠叨,算是徹底松了心。陶源偶爾也感覺黎離有時候呆呆的看着自己,但他想的是自己的女友在工作上累了,跑到他這轉換心情來着。陶源對女性也是很體貼的,就提議說去泡溫泉,謝文東也産生了些邪惡的小心思,忙不疊的答應了,帶着蔣溫,帶着黎離,四個人一起駕車尋了處小有名氣的溫泉旅館,可是這一住,就出了事兒了。
旅館是謝文東挑的,來之前特意問清了這裏的格局,兩人一間,他尋思他們這四個人開兩間房,姑娘們一間,他跟陶源一間,嘿嘿嘿,這門一關起來,做什麽都方便了。
那天一到站,陶源就感覺眼前一亮,臉上難得帶了些笑意。
這邊的景色也特別好,青山綠樹,風中帶着泥土的氣息,相較城市的烏煙瘴氣讓人覺得神清氣爽。黎離和蔣溫一下車,就不自覺撒歡了,到處瞅瞅看看,摸摸這個,摸摸那個,非禮了許多百年古樹。
“怎麽樣?我挑的地方好吧~”謝文東嘿嘿的笑着,得意的甩着車鑰匙。
陶源也笑着點了點頭“是不錯。”又左右看了看,飛快的湊過臉對着姘頭的嘴啵了一下,然後立馬正色道:“感謝謝文東同學的辛勤勞動,以資獎勵。”
謝文東哇哇的叫着,不懷好意的靠近要把臉湊過去,被陶源一把推開,“得瑟什麽,快點收拾行李,你跟老板訂的哪間房?車裏這麽多東西,別亂了。”
兩人提着行李袋往旅店裏走,說說笑笑的樣子刺入了某人茫然的眼。
剛才……她看到了什麽?
既然是溫泉旅店,當然主打活動就是泡溫泉了,男湯和女湯被竹圍牆隔開,隔得了視線隔不了聲音,正值淡季,男湯裏就謝文東和陶源兩人,女湯倒是還有些結伴前來的女伴打打鬧鬧的很是熱鬧,不多時也聽到了蔣溫和黎離大聲說話的聲音。
謝文東看着某人脫得光溜溜的在他面前惬意的泡着溫泉,那點邪惡的小心思又一點一點冒出了頭。
反正只有他們兩個,謝文東一邊偷笑一邊慢慢地向陶源靠近。
即使動作再小心,水面上還是起了波紋,一晃一晃的輕輕地打在在陶源身上,微微睜開眼,看着那人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嘴角不知不覺的出現了一絲弧度。
“哈,抓到了!”謝文東猛地一撲,抱着陶源就往自己懷裏帶。
“又鬧。”陶源也不掙紮,任由對方撲騰。
謝文東嘿嘿的笑着,爪子一點也不老實的伸向水下的某處。
陶源輕哼一聲,咬了一下橫在自己身前的小臂,“你想在這?要做回去做。”
“遵命,老婆大人!”謝文東呲出了一口白牙,抱着陶源就往岸邊移動。
陶源靜了靜,半響爆出一聲低喝“你叫誰老婆呢!你老婆在那邊呢,我又不姓黎!”
“口誤口誤!啊!”謝文東哎呀一聲,某人狠狠的咬了他一口。直到托着陶源出了水進了房間,手上那慘遭□□的肉皮還在一抽一抽的疼。
“親愛的,叫親愛的總成了吧。”随即小聲的嘀咕“又不是沒叫過,害羞什麽,啧。”
“嗯?!”陶源眼睛一瞪,随即被謝文東撲倒在床上,氣不過的伸腿要踢他。
“白鬧,白鬧,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得意洋洋的謝才子摁住陶源撲騰的腿,整個身體壓了上去。“源寶貝,寶貝——哈!這個稱呼不——”
後面的話被陶源用嘴堵了進去,謝文東立刻将全身的精力投入到戰鬥中,正是從溫泉出來,身上也就一件浴袍,随手就扒掉了。
——————滿滿海鮮分割線—————————
河蟹路過,要的單發。
—————————杯盤狼藉的分割線———————————
洗白白後的陶源已經睡得死死地了,謝文東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在幹淨的床面上,拿床單蓋上。幸好自己有先見之明,要的是一間雙人床的房間(姑娘們住的是兩張單人床的房間),就是被子已經糟透了,得找老板重新要一床。
輕輕地關上門,吃的飽飽的謝文東哼着小曲兒找老板要被子去了。
一聲輕響,原本關上的房門被人一點一點的拽開,那人只往裏屋走了一步,就頓住了,随即飛快的往外跑,晃動的門扇發出咯吱的聲音,倒是也沒吵醒熟睡的陶源。
那人疾步穿過走廊,鞋子踩在地上啪啪作響,她捂着嘴,死死的壓抑住自己的眼淚。
作者有話要說: 徹夜碼字啊!碼到淩晨6點啊!困死我了啊!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