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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史上最窮捉魂師
作者:左木茶茶君
文案:
石爛最喜歡的就是睡覺,而身為地仙的徒弟,他也得到師傅的真傳——喜歡以活埋的姿勢睡在地裏.....
人類送過來一謝禮,石爛默默地躺在了“謝禮”上睡了一覺後,眼睛亮極了,這個床好用!
從此以後,世俗間便多了一位為了床而出來抓鬼賺錢的大師。
——
傳言,陰氣最重的巫山中住着一名為石爛的青年,他非人非鬼非仙非魔,卻能幫助他們鎮妖除鬼。
善惡報應,禍福相承,身自當之,無誰代者。
---《無量壽經》
1.文案廢,大概就是很多很多的靈異故事吧,此文無cp。
2.此文架空無考究
3.此文男主視角
4.謝謝大家願意點進來,筆芯。
內容标簽: 靈異神怪 爽文 玄學
搜索關鍵字:主角:石爛 ┃ 配角:海枯——《男配他冷漠無情(快穿)》by調戲君臨天下 ┃ 其它:複仇、虐渣、打臉
一句話簡介:今天也是貧窮的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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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寒冬臘月本就是冷的時候,前兒個又下起了大雪,一直到今兒傍晚才停下,可即便如此,巫山也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粗大的樹梢被裹上一層白雪後,整個巫山就像是披着白布似的,沒有一點折子,看着舒服極了。
可躲在大樹後面的人卻不舒服。
“大、大哥,”急促的呼吸伴随着驚懼的喚聲,巫友國一手抹了把臉上的冷汗,一手小心地拽住身旁探頭探腦的大哥巫友民,“咱們是不是遇上鬼打牆了?”
“什麽鬼打牆!”
還在查看四周情況的巫友民聞言立馬回頭瞪着他,兩人都穿着黑色的大棉襖,在雪地裏顯得十分顯眼,好在現在天色已經開始暗下來了,可惜即使再暗,現在在白雪的映襯下他們還是有些凸出。
“快吐出去!”
老人常講,說了不該說的話就得吐口水,而且是連聲地吐,這樣才能将不該說的東西吐出去,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巫友國苦着一張臉吐完口水後,手攥得更緊了,“可是我們在這林子裏轉了好幾個小時了,一直都沒出去,這不是、這不是那啥了嗎?!”
別看他三十多歲了,其實也是個膽小怕事的,特別是對于某種東西,他更是怕得不行。
深知自己弟弟是什麽德性的巫友民深深地吸了口氣,他強行讓自己的臉看着和善一些,“現在都是什麽時代了,你怎麽還和老太太似的信那些呢!”
“可.......”
“沒什麽可是!”巫友民和善沒多久就變得兇巴巴的,“應該是這兩天的雪太大,把原來的路都給遮蓋了,所以我們一時之間找不到東西南北,只要穩下心,一定能找到出路!”
巫友國沉默了半晌,最後挪了挪蹲麻的腳,小聲道,“你信自己說的嗎?”
巫友民渾身一僵,面色難看。
自己這個蠢弟弟總是在關鍵的時候能夠一針見血,他确實不信,作為巫山山腳下的人,他們世世代代都在這裏生活。
打小就跟着大人進山打柴找蘑菇什麽的,雖然還有一大半的巫山沒去探索,但剩下的都很熟悉,說句自信的話,他們就是閉着眼睛,都能描繪處進出巫山大大小小的路。
可今天,他們一條出路都沒有找到。
鞋子已經被雪水浸濕了,身上也開始冷了,再這樣下去,他們不被餓死,也會被活生生的凍死。
兩人面面相觑,一直沉默着,除了偶爾傳來雪堆壓斷樹枝的清脆聲外,便沒有其它聲音了。
可這在村裏聽起來很普通的聲音,現在換了個地方,卻也多了幾分詭異。
兄弟兩人默默地挪動了幾下,挨得更緊了。
唰啦、唰啦、唰啦、
就在這時,一陣令人頭發發麻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巫友國直接伸出兩只手抱緊自家大哥的胳膊!
巫友民臉色發白,牙齒微顫地低聲囑咐着,“慢慢呼吸,眼睛機靈點兒。”
巫友國連忙點頭。
這時他也顧不得追問眼睛到底要怎麽樣才顯得機靈了。
嘎吱、嘎吱、嘎吱、
過了一會兒後,又傳來一陣類似什麽東西踩在雪地裏的聲音,可兄弟兩人來回轉悠也沒發現周圍有人。
偏偏那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突然,幾縷頭發從上到下出現在兄弟兩人的眼前。
“啊!!!”
此時也顧不得其他了,兩兄弟拼了命的從那棵巨樹下跑開,巫友國雖然膽子小,可是好奇心卻重,沒聽見那東西追上來後,他一邊跑一邊扭過頭看向剛才待的地方。
不想卻看見一個渾身赤/裸的女子貼在那棵大樹上,腦袋朝下,腳朝上,而剛才那縷頭發正是因為女子的姿勢導致頭發往下,當她往下爬的時候,那頭發自然就掉在他們眼前了。
而此時巫友國看過去的時候,那女子的正好擡起頭,青黑得看不出模樣的女子垂着長發,露出小半張臉裂開血盆大口對着巫友國的方向舔/了/舔自己的唇。
“啊啊啊啊啊!!鬼啊哥鬼啊啊啊啊!”
絲毫沒感受到女鬼在勾引自己的巫友國唰地一下超過了巫友民,巫友民哪敢往後看去印證弟弟看見的到底是什麽,兩人瘋了一般地想開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壓根沒去管什麽方向。
撲通!
由于跑得太快,巫友國被雪地裏的東西絆倒摔在了地上。
“友國!”
巫友民大驚,連忙跑到巫友國面前準備扶起對方,不想卻和弟弟一樣被什麽東西絆倒了。
“那是、那是什麽東西?”
巫友民爬起來準備去拉弟弟時,就聽見對方雙眼發愣地看着剛才絆倒他們的地方顫聲道。
巫友民咽了咽口水看過去,只見那印着他們腳步的雪地處,露出了一小半邊毛,不、準備的來說,應該是頭發!
而且這一看就是短頭發。
再看那挨着巫友國腳邊的耳朵,巫友民可以斷定,剛才絆倒他們的是一顆腦袋,一顆人腦袋,而且性別是男。
或許是覺得兩面夾擊,男女鬼都有逃不掉了,又或者是因為好奇心戰勝了恐懼,巫友國顫抖着手扒拉着那頭發周圍的雪。
冰冷的雪讓他本就冷的身軀更難受了,可他确像是着了魔似的一點一點的将那些雪扒拉開,直到那顆人頭完完全全的出現在兄弟兩人面前。
這是個俊美的腦袋、哦,不對!應該是人,因為雪地下面有腦袋的脖子,所以這地下應該還有這人的身軀。
這人長得太俊了,兄弟兩活了三十多歲,從未見過這麽好看的男人,甚至連他們所見過的女人或者是電視上面的那些明星都比不上眼前這個人。
“哥,他、他還活着嗎?”
這麽大半天也不見這人攻擊恐吓他們的巫友國盯着對方道。
巫友民僵硬地搖頭,“不知道,應該....死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被扒拉走“被子”而感覺不舒服的石爛一睜眼就瞅見兩個人類像被鬼追似的跑了。
石爛疑惑地偏了偏頭,他怎麽感覺自己的頭有些不舒服,像是被什麽踢了似的。
嘎吱、嘎吱、嘎吱、
正當石爛準備往下鑽一鑽,讓地面蓋住自己的腦袋時,耳後突然傳來一陣聲音。
他面無表情地将自己的腦袋扭轉一百八十度來到腦後,與那四肢着地、渾身□□的女鬼對視着。
被石爛注視着的女鬼突然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難,可等她回過神後卻傻了,她已經死了,怎麽會覺得呼吸困難呢!應該是自己身上的鬼力被眼前這人給擊.......散了.......
又因為鬼打牆而跑回來的巫友國兄弟,站在不遠處雙眼發直地瞅着那女鬼連叫都沒來得及叫就化成煙消失的場面。
石爛将這個打擾自己清夢的女鬼處理後,冷漠的雙眼看向不遠處的兄弟二人。
兩人雙股打顫,一動不動。
“那邊。”
石爛說完這兩個字後,便将腦袋轉回去,然後巫友國兩人便眼真真地瞅着對方的腦袋往地下縮,沒多久便瞧不見了。
“哥,咱們往那邊跑嗎?”
瞧着那腦袋的意思,是讓他們往那邊去啊。
“哥什麽哥,快跑啊!”
沒看見人家啥也沒幹就做掉了一個鬼啊!這時候不跑也得跑!
可讓他們驚喜的是,順着石爛所示意的方向跑了不到半個小時,他們就看見了熟悉的地界!
他們出來了!
巫老爺子正在院子門口張望,他老伴兒見此叫了一嗓子,“他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指不定去哪兒串門了,到了時候會回來的。”
巫老爺子聞言搖了搖頭,“不對,我總感覺心裏不踏實,我去村口看看.....哎,回來了!”
話還沒說完,他便看見巫友民兄弟渾身濕漉漉的跑回來了。
見到父母的兩兄弟眼眶紅兮兮的,他們差點兒就回不來了!
“你說你們在山上碰見一個□□的女鬼以及一個把自己埋在地裏的男鬼?”
火房裏,巫老爺子一邊抽着旱煙一邊瞅着對面兩個換了衣服喝着姜湯的兒子。
“是啊!那女鬼可吓人了,她、她還想要吃我!”
巫友國連連點頭,順帶将女鬼舔/嘴唇的動作展示給自家老爹看。
巫老爺子:.......
“那個男鬼雖然把自己埋在地下,但卻救了我們一命,應該是個好鬼,”巫友民皺起眉頭,“但是他面生得很,應該不是我們巫山村的人。”
也不知道怎麽的,死在巫山上。
巫老爺子又抽了幾口旱煙,燒得正旺的柴火時不時的發出燃燒聲,“沒有穿衣服的女鬼,應該是大青山那邊過來的,她死了好幾十年了,火頭低的人遇見過她,運氣好的活過來了,運氣不好的被她害死了。”
“她到底是怎麽死的,怎麽會沒衣服呢?”
好奇心再次升起的巫友國問道,要是以前他鐵定聽他哥的話,不要去相信老爹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可經過這件事後,他覺得自己的老爹可能是個高人。
別看兄弟兩人都三十多歲了,可兩人至今都是光棍,原因也是因為巫老爺子,巫老爺子以前是個俗家道士,後來道館倒閉了,他也還俗回村娶妻生子。
可因為老爺子那個年代最忌諱的就是四舊,加上他又暗地裏給人算命,所以被抓了幾次,坐過牢的他被村裏人避着,連帶着他的家人也因為被村裏人遠離。
巫山村的交通并不好,即使現在已經二十世紀了,可還是保持着以前那種風俗,沒人給巫友國兄弟介紹對象,也沒姑娘願意嫁給他們,這一拖,就成了老光棍了。
“她生前偷漢子,被她丈夫發現,然後剝光衣服倒挂在大青山深處的大樹上餓死的,許是不甘心這麽死去,她一直徘徊在大青山山林,不過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在巫山這邊碰上她,而且還是你們。”
巫老爺子疑惑極了,他這兩個兒子火頭并不低啊,怎麽就遇上兩個鬼了呢!
“至于救了你們的那只男鬼,”巫老爺子皺起眉頭,手裏的旱煙也放下了,“他埋在地裏不能動彈,應該是沒有住處,也就是沒有墳堆,人救人還恩情,鬼救人還鬼情,他把你們放出來,可能就是想要我們報答他。”
“怎麽報答?”
巫友民連忙問道,他可不想欠鬼的人情。
“咱們家最好的東西,也就是前段時間托村口老周家孩子帶回來的那張床了,如果明兒沒下雪,你們就把那張床送到你們遇見那鬼的地方,我給你們畫兩張護身符,放心,不會有事的。”
巫老爺子對自己畫符的手藝迷之自信。
等老爺子睡了後,巫友國撓了撓腦袋,“大哥,那好像不是床吧?”
周文斌可說了,那是縣城裏的人鋪在床架子上的,□□墊,不像他們現在還用稻草鋪在床架上。
村裏好多戶人家都托周文斌帶了床墊,他們也不例外。
雖然只買了一張。
“管它是床還是床墊呢,反正比埋在地裏睡着舒服。”
“也對。”
翌日,石爛再一次被人吵醒,是昨天那兩個人類。
他們怎麽又來了?
石爛的腦袋在地裏動了動,而這個動靜也讓巫友民發現了,那地在蠕動。
“咱們快走吧!”
“希望那個男鬼喜歡這個謝禮,以後別找我們兄弟了。”
巫友國搓了搓手,和哥哥快步離開了。
今兒沒下雪,還有些暖陽,可到底是寒冬,暖陽一點也不暖。
等他們走了許久後。
石爛才從地裏鑽出腦袋,他疑惑地看着一丈遠處那粉嫩嫩、長方形狀的東西。
他知道那是什麽,人類睡覺的時候就是睡在這上面,可師傅說這東西比不上地裏睡得舒服,不是好床。
可冬天睡在地裏一點也不舒服,石爛盯着那張“床”身體一點一點從地裏冒出來,他身着黑衣,令人驚訝的是即使在地裏“住”了這麽久,他身上一點濕髒的痕跡都沒有。
伸出手戳了戳那東西後,石爛眨了眨眼睛,有點軟,而且還有點彈性,再看那顏色,雖然有些粉,但在這雪的映襯下還有幾分好看。
“試一試吧,”看了眼總是硬邦邦、顏色一直褐褐的土床,石爛決定不聽師傅的話,自己試一試,要是睡着不舒服,他以後就用那東西蓋在自己的土床上,在夏天的時候能遮一遮烈日。
躺在新床上的石爛和睡在土床上的時候一樣,渾身一動不動,雙眼緊閉着。
第二天早上,石爛坐起身,眼睛亮極了。
這床不錯,他很喜歡。
可一個月後夜裏,床壞了。
石爛面無表情地站在床墊面前看着它,他不想睡土床了,他還想睡這個床。
于是,他下山找之前送床給他的巫友民兄弟去了。
巫友民兄弟睡在一個房間,不過是兩張床。
剛開始巫友民迷迷糊糊的覺得好像有什麽人在敲院門,可這大半夜的,誰會敲門啊。
所以他沒理會。
努力學習人類禮貌舉止的石爛:.......
過了一會兒後,巫友民又聽見敲門聲了,只不過這一次敲的好像是他們的房門。
“哥,去開門。”
被吵醒的巫友國裹了裹自己的小被子,眼睛也不帶睜的叫道。
巫友民坐起身,嘆了口氣穿上鞋子往門那邊走去,“是爹嗎?”
巫老爺子現在年齡大了,晚上起夜的時候多,有時候就喜歡敲他們的房門。
站在門外的石爛聞言想了想,最後誠實地回着,“不是,我是想問問你們那個床還有嗎?”
人類最計較輩分了,他不能随便當人的爹。
那樣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無邏輯捉鬼文,請勿較真。
推作者cp調戲君臨天下的文
石爛:我來個自我介紹,大家好,我叫石爛,一聽我的名字就知道我名出“海枯石爛”
我是石爛,我有個哥哥叫海枯
海枯:大家好,我是哥哥海枯,我的故事書名叫《男配他冷漠無情(快穿)》
歡迎大家來看我的故事。
鞠躬,此章掉紅包。玫瑰小說網,玫瑰小說網,大家記得收藏網址或牢記網址,網址m.meiguixs 玫瑰小說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請加qq群:647377658(群號)
☆、02
石爛的話音剛落,房裏便傳來人摔倒的聲音以及巫友國抱怨的嘀咕聲。
“哥,你幹啥玩意兒啊?這三更半夜的,讓不讓人睡了。”
巫友國翻了個身,眼睛也沒睜開,只是嘴裏抱怨着擾他清夢的巫友民。
巫友民一想到門外敲門的是誰,就冷汗連連全身發冷,聽見巫友國的話,他暗罵一聲,然後快速爬到對方床邊,顫聲道,“別睡了!那個男鬼找上門來了!”
“啥?!”
巫友國想起那天見過的人頭,頓時打了個冷顫,立馬直起身左右張望,“在哪兒?在哪兒!”
石爛再次敲了敲門。
咚咚咚。
三聲。
“都說鬼敲門只敲一聲,會不會你聽錯了,是咱爹在外面啊?”
巫友國翻身下床,與哥哥一起蹲在床下。
“不可能,他、他剛才還問咱們床還有沒有,”巫友民臉色發白,“你覺得咱爹會大半夜的過來敲門問咱們還有床嗎?”
巫友國的臉色也難看起來。
兄弟二人雙雙看向房門處,只覺得原本很普通的房門,現在成了鬼門關。
敲了好幾下,也不見人開門的石爛有些不高興了。
他直接穿過門來到屋子裏,對面原本就瑟瑟發抖的兄弟兩人此時看着穿門而入的石爛,只覺得自己的喉嚨被什麽掐住似的,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請問,”石爛非常有禮貌,“之前送我的那種床還有嗎?”
巫友國:.......
巫友民:......
見他們只是瞪着眼睛不說話,石爛更覺得奇怪了,他走到兩人的眼前,蹲下身,與他們平視着。
青年絕美而疑惑的臉龐讓兄弟二人心中的恐懼少了一些,當然,至少了一些。
畢竟能穿門而入的石爛在他們心中已經是猛/鬼般的存在了。
誰知道這猛/鬼下一刻會不會突然張開血盆大口把他們活吞了。
“您、您還想要床?”
見石爛皺起眉頭,巫友民咽了咽口水,小心地問道。
石爛見對面的人理自己了,也高興,他勾起唇,笑道,“嗯,那個床比我睡在地裏的感覺舒服多了,所以我想再買一張。”
“買?”
巫友國與巫友民對視一眼。
用冥幣和他們買嗎?
“您、您用什麽跟我們買?”
說不出再送對方一張床的話,因為他們家窮得很。
石爛從兜裏掏出一把東西遞過去,“我這裏有錢,是之前游歷人間的時候賺的,能買幾張床?”
那床雖然舒服,但是質量不好,一個月就壞了。
他得多買幾張,存着睡。
巫友民垂下眼看向石爛手裏的東西,許是因為光線不好,他沒看清,所以眯起了雙眼,石爛見此後打了個響指,屋裏的小黃/燈就/亮了。
受到驚吓的兩兄弟擠在一起。
“看得清了嗎?”
石爛拿着東西的手又往前面移了移,臉上帶着期待。
巫友民壓下驚慌再次看過去,咿,确實是錢,可是.....
“您這錢都壞了啊。”
被什麽打濕變成一團一團的了。
“壞了?”
石爛瞪大眼,他将手收回,濕噠噠的、皺巴巴的,都不成張數了,确實壞了。
他嘆了口氣,錢財是不能變化的,所以說他現在沒有一分錢,買不到床了,和眼前這兩個人類一樣窮。
“你們想抓鬼嗎?一張床,我幫你們抓鬼。”
巫友民和巫友國木着臉看着他,你不就是鬼嗎?
石爛沒發覺他們的心思,而是期待地看着他們。
被盯得十分不自在的巫友民見他沒有惡意,便小心翼翼地開口了,“我、我們就遇見過一次鬼,還被你殺了。”
石爛想起一個月前那個吓唬他們最後吵醒自己的女鬼,微微皺眉,“那次啊,那次你們已經給了我床了。”
失望。
看來只能繼續睡土床了。
一陣風吹過,石爛便消失在他們眼前,空氣中傳來青年清冷而純淨的聲音,“要是有人想抓鬼,你們就帶他來找我,謝謝。”
十幾分鐘後,兩兄弟各自坐在床上,面面相觑着。
“大哥,那鬼還挺有禮貌的。”
巫友國想起石爛的态度,幹巴巴的說道。
巫友民沒說話。
又過了半個月,石爛一直睡在地裏,只不過與以前沉睡的時候不同,現在的他屬于半睡半醒的狀态,他一直在期待着客人的上門,這樣他就有床睡了。
而與此同時,巫友民正與一身材消瘦,臉上布滿胡渣子的男人坐在一起說話,這男人姓胡,叫胡一鳴,他爺爺是個外來戶,為了在這裏站穩腳,娶了巫山村一位老姑娘,自此安家。
可胡家的子嗣不好,他爹是獨生子,到他這裏也是獨生子,加上家裏窮,一直到三十歲才娶了個殘疾媳婦,可沒過上幾年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他媳婦就死了,還在兩人還有一個兒子。
現在五歲了,調皮得很。
“你最近臉色不好啊?”
他們兩家挨得近,算是鄰居,再者都被村裏人有意無意的避着,所以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胡一鳴的手在兜裏搜了搜,沒搜到想要的東西後,他頹然地踢開腳下的石子,嘆了口氣,“是不怎麽好,老做噩夢。”
巫友民知道他在搜什麽,将自己的身上唯一一根紙煙遞過去,“給。”
“謝了,”胡一鳴雙眼一亮,接過紙煙後趕忙含在嘴裏,單手掏出剛放進去的打火機點燃後,深深地吸了一大口。
他半眯着眼睛,神情有些爽。
“噩夢有啥怕的,都這麽大個人了,”巫友民有些不理解,做噩夢這事兒孩子怕是正常的,大人咋還怕呢?
不過他爹常說,做了虧心事的人第一怕鬼敲門,第二就是怕做噩夢,夢見有鬼找自己索命,這胡一鳴老老實實的,打小也就是被人打的料,哪會做什麽虧心事。
胡一鳴聞言沒回他,煙霧将他的表情掩蓋了一大半,“瞧你說的,這怕噩夢還分什麽大人小孩的,對了,你們真遇見鬼了?”
前幾天他和巫友國喝酒,喝醉了的巫友國将石爛對他們說的話吐了個遍,好在只有胡一鳴一個人聽他說。
一聽對方提起這個話,巫友民就黑了臉,“別聽他瞎說。”
胡一鳴搖頭,将抽完的煙頭扔在地上,用腳使勁兒搓了搓後才擡眼正色道,“兄弟,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這些日子我一直夢見娃兒他娘,你知道的,她已經死了五年了,這五年裏我一直沒夢見過她,可這段時間......”
說着,他又狠狠地搓了下腳下已經扁成一片的煙頭,“這段時間太不正常了,我覺得我被她纏上了,可我問她在下面缺什麽,她也不說話,一直盯着我看,還有昨天.....”
昨天胡一鳴幹完活回家後,發現他家那娃子坐在爺爺的搖椅上,小腳一晃一晃的,表情說不出的成熟,聽見他的喚聲後,娃子睜眼睛,卻是黑漆漆的一片,一點白仁都沒有!
當時就把他吓得腿都軟了。
可當他再次看過去時,娃子的眼睛又是正常的。
“我以為是老子眼花了,可到了晚上......”
晚上他娘做好飯的時候,讓他去竈房端過來,他走到竈房打開鍋蓋,裏面出現他媳婦的腦袋,想想,一顆腦袋放在熱氣騰騰的湯水中,雙眼帶血淚地看着他,是個人都受不了。
所以當時胡一鳴手裏的鍋蓋就掉在了地上,發出一陣刺耳的叫聲。
“可等我爹娘來了後,那鍋裏就只有湯,你說奇怪不奇怪?”胡一鳴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兒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巫友民咽了咽口水,想到了山上石爛埋在地裏時那顆露出來的腦袋,很理解對方的心情。
“你确定是真看見了?不是幻覺?”
“不是,”胡一鳴一臉肯定,說着他還轉過身擡手将自己背後的衣服往上拉了一點,“看見沒?”
“.....看見了。”
巫友民的聲音有些顫抖,只見胡一鳴的腰部居然有一個青紫色的手掌印,看着像是成人的手。
“這是我昨晚上起夜的時候被推了一把,今兒早上起來就一陣一陣的疼,我爹看見的時候也是吓一跳,還給我喝了神龛上面香爐裏的香燭灰。”
那玩兒據說喝了是安神去邪的。
沉默半晌後,巫友民啞着嗓子,“我帶你去,不過能不能成,就看你自己了。”
胡一鳴雙眼一亮,“成!”
與其信他娘認識的江湖道士,還不如去找一個猛鬼來收拾她。
石爛聽見山腳下傳來腳步聲時便從土裏出來了,見客人的時候一定要講究,不能“躺”在床上和客人交談。
這是很基本的人類禮儀。
巫友民帶着胡一鳴在林子裏來回轉悠,“路不對啊。”
“是不是走錯了?”
胡一鳴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巫友民也納悶啊,明明就是這裏。
“你,沒敲門。”
就在巫友民準備再次往別的方向走時,一陣清風帶來了石爛的聲音。
他渾身一僵站在原地,“你聽見什麽了嗎?”
“沒有啊,”胡一鳴搖頭,低聲回着,“你聽見啥了?”
巫友民回過頭,苦着一張臉道,“他說我沒敲門。”
輪到胡一鳴咽口水了。
隔着一層空間的石爛雙手交叉放在身前,清澈視線放在胡一鳴的身上。
這個人類,不幹淨。
作者有話要說: 石爛(乖巧揣小手):請敲門。玫瑰小說網,玫瑰小說網,大家記得收藏網址或牢記網址,網址m.meiguixs 玫瑰小說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請加qq群:647377658(群號)
☆、03
得知要“敲門”才能見到石爛的巫友民左右看了看,最後清咳一聲,對着山頭的方向擡起手作敲門狀,甚至嘴裏還配合地叫道,“咚咚咚,有人在嗎?”
胡一鳴第一次瞅見有人敲空氣門不說,還自己配敲門聲,他看向巫友民的目光宛如在看一個勇士。
巫友民也很尴尬。
但瞧見巫友民這一系列動作的石爛卻雙眼發亮,他決定以後有客人來都得一邊敲門一邊發出咚咚咚的聲音,這樣才有儀式感。
“請進。”
這兩個字不光是巫友民聽見了,就是胡一鳴也聽見了!
巫友民看着剛才自己敲門的位置,最後咬了咬牙做了個跨門的動作進去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胡一鳴的眼裏對方就這麽一點一點的消失在自己眼前!
咕咚。
胡一鳴咽了咽口水,有些後悔了,要是進去了出不來怎麽辦!
“客人怎麽了?”
石爛好奇地看着往後退的胡一鳴。
而巫友民也看見了這一幕,他以為對方是看見突然出現的石爛所以吓住了,于是害怕石爛生氣的巫友民二話沒說伸出手就把人拉了進來。
其實也不算“進”,在巫友民的眼裏他和胡一鳴就差幾步而已。
胡一鳴還沒來得及跑,就被突然出現的巫友民一把拽到了一個青年男子面前。
他呆呆地看着石爛,恐懼完全消失了,臉上全是驚豔,他娘的,這男鬼長得這麽好看?
石爛揣着手,定定地看着胡一鳴,他眼眸幽暗,似乎總有吸引力讓胡一鳴看進對方眼底就失去了行動力,呆呆地站在石爛面前。
不多時,石爛收回視線,有些不高興地別過頭,“我不接你的生意。”
這個人,太壞了。
回過神的胡一鳴和一旁的巫友民一愣。
胡一鳴立馬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我只是沒見過您這種神一樣的容貌,一時之間看呆了,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石爛抿了抿唇,更不高興了。
他一不高興,連帶着周圍的空氣都冷凝下來,凍得胡一鳴瑟瑟發抖,而與他同站的巫友民卻什麽也沒感覺到。
他看着胡一鳴的神情,将求情的話咽了下去。
不想,石爛一揮手,胡一鳴就消失了,巫友民顫抖地回頭,只見胡一鳴此時正站在他們剛才站的地方臉上帶着茫然,看來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一眨眼就換了個地兒。
瞧着對方的模樣似乎沒看見他們。
巫友民抖着手準備和石爛告別,這會兒不走,萬一被留下來做口糧,那就糟糕了!
可石爛卻看着他道,“他身上有血債,你們人類常說冤有頭,債有主,他現在的情況就是被追債,你以後離他遠點兒,那個女鬼很恨他,小心危及你。”
以後出了事,就不能幫他帶客人來了。
巫友民腦瓜子一懵,血債?胡一鳴身上有血債?!
他渾渾噩噩地跟石爛道了別,然後與同樣害怕的胡一鳴一起下了山。
“那個男鬼好厲害啊,”路上胡一鳴說起石爛,“可是他為什麽不願意抓翠兒呢?是不是他和翠兒都是鬼?”
都是同類嘛,又住得近,所以不好意思下手。
巫友民聞言腦子頓時清醒了,他死死地盯着對方,“翠兒?你讓他抓翠兒?翠兒是你媳婦啊!你不是說只是想問問翠兒她缺什麽,為什麽會纏着你嗎?”
胡一鳴臉色一僵,三言兩句便打發了巫友民,然後扶住腦袋作出頭疼的模樣,從小路往自家走去。
待在原地的巫友民沉默了許久,最後又回到了山上。
“咚咚咚,有人在嗎?”
已經“敲”過一次門的巫友民這一次顯得從容多了。
石爛見到他有些高興,“這麽快就回來了,有新客人嗎?”
巫友民跪在他面前,紅着眼睛道,“大人,您剛才說有女鬼向胡一鳴讨債,我想請問您,那女鬼是不是他媳婦黃翠兒?”
石爛手微微一揚,巫友民便感覺自己被風扶起,從跪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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