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你想
四月初, 午金宣告破産,聶聞深正式入獄,潛逃犯聶柯被公告全國範圍內通緝。
聲如朝依舊不上市, 漸漸淡出視線, 豐衡換了個殼子繼續在市場上混的風生水起。
楊老板有好幾次興致勃勃地去找危玩打牌, 均被婉拒。
楊老板不死心,他本就好賭, 這輩子能和讓他賭得酣暢淋漓的年輕人就危玩一人, 偏偏他不願意再上賭桌, 于是非要弄清楚其中緣由。
好不容易搞明白, 楊老板又是哭笑不得, 想到那小子為了媳婦兒心甘情願丢了半條命的樣子,這會兒又是為了媳婦兒保證不再沾賭, 更是無奈。
楊老板唉聲嘆氣,轉頭就去澳門找樂子了。
初十,聶蓉與無苦在歐洲正式舉辦婚禮,并未大肆宣揚, 只通知了一些比較熟的朋友。
符我栀這些天一直在和斯頓聯系,斯頓總是見縫插針地挖牆角,想把她弄去N大讀研。
既然大仇已經得報,接下來也沒別的重要之事, 可不得專心學業?
聶西旬也同意斯頓的看法,畢竟斯頓的能力衆所周知,能做他的學生, 對她百利而無一害。
符我栀顧慮的方面太多,還想再考慮考慮,便趁着這次聶蓉的婚禮跑到歐洲痛痛快快地旅起游來。
危玩最近沒空,他家裏那邊還有事需要他處理,騰盛上面那些老頭子早先便看不順他,暗中給他下了不少絆子,不過他倒是沒和符我栀說,抽空和她視頻聊會兒天,聊完天轉頭繼續頭疼地處理那些棘手的事情。
符我栀參加完聶蓉婚禮,轉頭去了隔壁意大利,姚落就在意大利工作,她們挺久沒見了。
姚落早知道她和危玩複合了,也知道國內那段時間發生的一些事,倒是對此無話可說,提前給她準備了一份禮物,開玩笑說就當是以後的結婚禮物。
符我栀笑着笑着,忽然想起來另一件事。
危玩曾親口說過,他這輩子都不可能結婚,他不會娶任何人。
Advertisement
腔調散漫,言語卻格外冷厲,是認真的。
這麽重要的事,她居然剛剛才想起來。
……
危玩那位好友趙爾風也在意大利工作,聽說符我栀來了意大利,作為東道主的他順便去打了聲招呼。
在意大利他無需穿女裝,一身男裝幹淨又俊俏,符我栀和他不算很熟,但趙爾風甚是能說會道,兩人聊起來倒也不會尴尬,話題大多圍繞危玩進行。
趙爾風告訴她,危玩小學初中都在意大利,當年陸翡也在意大利讀博,讀完博留在本地工作了好幾年,危玩就是她帶着的。
符我栀倒是不曉得這一層關系,趙爾風講小秘密講得勁了,開始給她扒危玩黑歷史。
像什麽廚藝賊好啊,那純粹是因為陸翡不會做飯,每頓都讓他點餐,附近的東西他吃了個夠,中國菜又少,他只好自己學着下廚做新菜。
自從他學會了做飯,陸翡又開始厚顏無恥地點菜讓他做,那會兒他才十歲出頭,不得不天天跟廚房打交道。
還有,危玩賊會攢錢,危家給的錢他很早之前就不接受了,後來的生活費及各項開銷,全靠他魔鬼般的智商以及出神入化的賭技而賺來的。
趙爾風扒黑歷史扒得口幹舌燥,喝了口茶水,才繼續笑嘻嘻地說:“哦對了,還有件事特別有意思,當然,你聽了千萬別生氣,當個笑話聽聽就好了。”
得到符我栀肯定不會生氣的答案,他才清清嗓子繼續說。
“就,你知道吧,玩少他在國內花邊新聞特別多,男女關系亂搞一通,有時候我都看不下去了,但是吧,其實他在意大利時特別潔身自好,連個聯系方式都不肯給人家小姑娘,小姑娘撕心裂肺哭給他看也沒用。”
符我栀眨眨眼:“真的?”
趙爾風确定:“真的不能再真,雖然我也不知道他受了什麽刺激回國變成那樣,不過他小時候是真的純。”
“純?他?”符我栀簡直無法将這個字和危玩畫上等號。
趙爾風嘿嘿一笑:“你網戀過沒?”
符我栀愣了一下,被他這麽一問,倒是想起初三時認識的那位師父,不知道那算不算網戀……應該只能算年紀小不懂事時的情窦初開?而且對方後來莫名其妙消失了好長時間,她連喜歡的話也沒有告知對方。
她遲疑着搖了搖頭。
趙爾風早知道會是這個答案,于是巧舌如流說:“不瞞你說,其實玩少有過一段,不過确切來說其實也算不上網戀,就是網上有一段小故事而已,他不喜歡和女生來往,那是他第一次對人家小姑娘和顏悅色。”
趙爾風算了算時間:“大概是初三,陸姨想試試他的本事,就找了個時間去一個數學app裏刷題,把她自己刷到第一,然後讓玩少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她從第一擠下去,玩少鬥不過她,就老老實實去刷題了。當時陸姨那個號還在,有個小姑娘可能是覺得她刷題很厲害,纏着她不放要加她好友,陸姨拒絕了幾次,看人家小姑娘毅力不錯,一心軟同意了。”
符我栀:“……”
等等,這個發展怎麽聽起來有點耳熟?
趙爾風不覺有哪裏不對,陷入自己的回憶裏,興致勃勃地繼續講述道:“不過陸姨沒興趣和小姑娘聊天,正好玩少一向不喜歡和女生來往,陸姨就騙玩少對方是個男生,把人家好好的一小姑娘扔給了玩少,讓玩少教人家小姑娘學習。這還不是最有意思的,玩少當時一直以為那邊的小姑娘是男生,後來聽見小姑娘的語音,吓得他一天沒敢上線。”
趙爾風說到這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那段時間可真的是危玩一生中最大的黑歷史時期,作為損友,他必須把這事兒分享出去,這可是他這麽多年最大的快樂源泉。
符我栀卻是心情複雜,現在她有八成把握,那個吓得危玩一天不敢上線的小姑娘就是她自己。
搞什麽?
搞什麽!
天地這麽大,他們倆這樣都能搞到一起去?!
趙爾風嘬了口茶,搖搖頭,最後總結:“之後玩少當做不知道,該做什麽還做什麽,不過他那時候是個真直男,人家小姑娘過生日,他居然給人送了一套數學試卷,你說他是不是神經病?”
符我栀:“……哈哈哈。”
趙爾風說到這兒便不再繼續了,他認為最有意思的說完了,後面的也沒必要繼續扒了。
可符我栀不贊成啊,她太想聽後續了,當初她可是一腔少女心全傾瀉給了網上那位師父,最後卻落得個無理由被丢棄的結果,她惦記了很多年。
于是她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了,端着茶杯擋在唇邊,佯裝鎮定地開口詢問後續:“後來呢?”
“後來……”
趙爾風以為她是在吃以前那個小姑娘的醋,心說這是他的鍋,沒解釋清楚,萬一這倆人以後産生誤會就不好了,咳了聲,趕緊解釋。
“後續特別簡單,就是玩少回國了,他走得比較匆忙,我知道的時候他都到國內了。不過你不用擔心,玩少對那小姑娘真沒那個意思,只把人當臨時學生教了一段日子而已,而且他們那時候才十三四歲,哪能說那種事啊,對吧?”
符我栀默了默,放下茶杯:“其實我沒有吃醋,我就想知道,他回國為什麽沒有告訴那個小姑娘?”
“呃,好像有說過吧?”
這麽多年了,趙爾風其實記不清細節了。
他仔細回憶了一會兒,才說,“不過我記得那個賬號是陸姨的,陸姨當時有個男朋友就是學計算機,他們賬號一大堆,在做些什麽實驗,扔了個賬號也沒在意。玩少應該和陸姨說過,讓她給人家小姑娘發條消息說他以後不上線了,陸姨應該……有說吧?”
符我栀:“……”
她溫柔一笑:“不,她沒有說。”
陸翡非但沒有說,甚至連那個賬號也再沒登陸過。
“是這樣嗎?”
趙爾風吃着點心,琢磨着琢磨着,感覺有些奇怪,皺着眉頭問她:“對了,你怎麽這麽确定陸姨沒有說?”
符我栀随手撥弄了一下杯子裏的小勺子,叮咚一聲脆響,她嗓音幽幽:“因為那個小姑娘就是我啊。”
……
這之後沒兩天,她接到危家老夫人的電話,對方言語溫和,絲毫沒有給人任何不适。
末了,老夫人又說她早便想瞧瞧小朝喜歡的姑娘,只可惜雙腿行動不便,出行困難。
符我栀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她話語中的意思。
老夫人想親自見她一面。
或許是老夫人先前那些話讓符我栀對她産生了些許親切感,便應了下來。
老夫人要見她這件事知道的人似乎并不多,至少陸翡是被蒙在鼓裏的。
陸翡是從危玩那兒偶然得知此事的,她當時挺詫異,靜了片刻,才不太在意地說:“到時你陪小栀子一塊兒去呗。”
危玩敏銳地從她看似不經意的口吻中察覺到些提醒,便不動聲色道:“栀栀不太想讓我去。”
事實并非如此,符我栀這次去見老夫人可以算是見家長,她相當重視此事,也為此坐立不安了好幾天,甚至買了好幾套新衣裳,還讓他幫着挑挑看到時穿哪套過去。
許是聽出危玩話語中的試探,陸翡輕笑了聲:“小栀子第一次見家長,到時不得緊張死?你陪她一塊兒去,讓她別太緊張。”
随後又聊了幾句,便結束了通話。
……
符我栀仍舊在糾結穿哪套衣裳去見家長,危玩推門進來時,她正站在鏡子前,拿着煙藍色的格子襯衫往身前比劃,似乎不是太滿意,皺着小眉頭苦惱地咬了下嘴唇。
危玩帶上門,瞧着她那副可愛的模樣,不由笑了,索性倚着門框瞧她還打算做什麽。
符我栀手裏拎着兩件衣服,一件是那件格子衫,另一件是淺色的牛仔短外套,她都試過,覺得都還行,不過風格不同,她選不出來更好的。
轉頭瞧見危玩正抄手倚在門邊看熱鬧,笑得如沐春風,剛才她那些小心思全被他瞧了去。
她耳根紅了一瞬,惱羞成怒把牛仔外套扔他臉上。
“看什麽看,沒看過美女換衣服啊?”
他低笑的散漫嗓音從外套下面傳出來,擡手拉下外套,懶散建議道:“那件格子襯衫吧,襯你膚色。”
“是麽?”
她不是特別相信男生的眼光,轉念一想,危玩的衣品一向極好,既然他選了這件,那就這件吧。
黑雀忽地撞上窗戶,咚地一聲悶響,符我栀吓了一跳。
“沒什麽,這種事在這兒很常見。”危玩走過去,揉了下她頭發。
他們住在大王園,危玩在S市的老家就是這兒,符我栀來了自然也要住在這兒。
付姨在樓下吆喝了一聲,幾只黑雀跟着聲音遠去。
符我栀撓下了腮幫子:“要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才有鳥撞上窗戶,估計我會以為撞鬼了,吓人。”
她想着那情形,反而莫名笑了起來。
“習慣就好,偶爾也會有貓偷偷溜進來,你不是貓毛過敏嗎?”危玩猝不及防伸手把她拉進懷裏,低頭,溫熱氣息落在她細膩的面上,鼻翼細微地動了一下,低沉問,“用了香水?”
“……”她捂臉,“你是狗鼻子嗎?我就噴了一點點而已。”
他笑起來,親親她涼涼的鼻尖:“香水氣味挺不錯,不過我更喜歡你不用香水的香味。”
“……誇我也沒有好處。”符我栀紅着臉,捂住他眼睛推他,“對了,我拍了些聶蓉婚禮的照片,雖然他們婚禮辦的挺低調,但真的很浪漫。”
她說着,就想去拿手機翻照片給他看,想和他分享她全部的快樂。
危玩卻沒有立刻擡腳跟上去,停在原地,唇角略微抿起,凝視着她單薄的背影,眸色深了些許。
符我栀彎腰去找手機,她記得剛把手機扔床上了,這會兒怎麽找不着?
被子和枕頭底下都沒有,她嘀咕着站直身,身側多出一只手,骨節均勻,手指清瘦修長。
“丢椅子上了。”他單手插兜,斂睫瞧她,淡淡說,“被衣服遮住了。”
“哦對,好像是?哎,我記性有時候太差了。”
她拍了下腦袋,打開手機,翻着相冊,忽然聽見他語氣不明地開口詢問。
“栀栀,你想結婚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不想。
大結局。
好吧,這是假的。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