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他居然被
想不想結婚?
符我栀躊躇地想, 現在大概是不想的。
她今年才22歲,剛畢業,還沒讀研, 身邊的朋友依舊單身, 一個比一個活得滋潤, 她并不想太早結婚,婚姻對她來說頗為遙遠。
結婚, 雖然僅有兩個普通的漢字, 但其中蘊含的意義與責任卻格外沉重, 多少人因此被壓垮了身體?
這種事, 不好随意決定。
于是她只是停頓了一下, 手機在手心轉了半圈,背對他, 微垂着頭,若無其事地說:“落落給我發微信了,我先回她消息。”
待她回完微信,兩人默契地沒再提起這個話題。
……
隔天下午, 符我栀去老宅見老夫人,司機是顧叔,大背頭,嚴肅臉, 整個人猶如古代大家族中最為嚴厲的老管家。
符我栀最怕這種長輩,端端正正坐在車上,連頭發滑到耳畔也沒敢伸手弄上去。
危玩握着她的手, 笑:“別緊張,只是聊個天而已。”
符我栀瞅他,壓低聲音:“你說的簡單,放你你不緊張?”
危玩想了想先前同聶西旬聯系是的心情,純粹抱着博弈的心理,緊張倒是真沒有。
他沒說什麽,符我栀倒先唉聲嘆氣地咕哝起來:“不過你也沒這個機會,我爸媽早就去世了,想見也見不到。”
說到爸媽,符我栀忽然想起來,更緊張了,抓緊他手指扭啊扭:“對了,我們等會兒不會碰到你父母吧?要是碰到你父母,我,我更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駕駛座上的顧叔并未刻意聽他們聊天,只不過車子就那麽大,後面搞出點小動靜他想不知道也做不到。
Advertisement
二少爺的父母?
他收起目光,眼觀八方,偏偏不去瞧後視鏡。
危玩沒注意其他,只揉了揉符我栀腦袋,緩聲安撫她:“不會碰見他們。”
符我栀仍舊不太放心。
危玩笑她:“不相信你自己的美貌了?”
符我栀:“可是這和我的美貌并沒有直接聯系。”
即便她生了張天仙臉,該不讨喜時還是不讨喜,萬一審美不同呢?有的人就是不喜歡她這一款的嘛。
他戳了下她臉頰,她最近瘦了,臉上的肉也沒養回來,心下有些惋惜:“你是和我談戀愛,不是和其他人談戀愛,我喜歡誰家的小仙女,關別人什麽事?”言言
符我栀斜他,別以為誇她她就不緊張啦!
危玩拍拍她腦袋:“真要說起來,我也好幾年沒見過我父母了。”
符我栀:“?”
危玩卻只是笑笑,不再多言。
……
危家老夫人看起來相當年輕,婉約的眉眼,紅潤的臉色,烏黑靓麗的長卷發安靜地披散在後肩,唯有眼角那一縷皺紋不經意凸顯她的年齡。
老夫人正坐在輪椅上,照顧了她多年的護工将她推到樓下,她在看書,側顏美得不可方物。
符我栀看到老夫人的一瞬間便明白了,危玩那張臉遺傳自他祖母。
老夫人看起來很有精神,瞧見他們進門便招了招手:“小朝,終于舍得帶女朋友來見我這個老太婆啦?快讓我瞧瞧,小姑娘可真俊。”
語調活潑輕快,老夫人心态極其年輕。
符我栀挺不好意思的,危玩用指尖撓了下她略微潮濕的手心,低聲說:“你抓得太用力了,我手指快斷了。”
怎麽可能?
他有這麽脆弱?
符我栀沒好氣地瞥他,他只是笑。
老夫人是位極好相處的老人家,盡管年紀已經超出符我栀兩倍,但人家愛好的東西卻和普通小姑娘差不了多少。
老夫人房間裏收藏了許多小玩意,兩書架的小說、手辦以及漫畫,她甚至還悠閑追星,買了一架子的專輯、海報和雜志,當紅的,過氣的,影帝影後的,各個年齡層都有。
符我栀很快便對老夫人生出親切感來,老夫人健談,雙腿不便十幾年,也不太常和外人接觸,尤其是年輕小姑娘,她們聊了很久,各個方面都能聊幾句,符我栀感到十分輕松。
老夫人給她講了不少危玩小時候的事兒,他小時候特別聰明,三歲時就早熟得像個大人,不愛和同齡人玩耍,反而喜歡抱着財經雜志報紙之類的東西研究,就連每天晚上七點的新聞聯播他都要準時觀看,爸媽不讓他看他還生氣。
老夫人說:“小朝生氣時特別有意思,他會鼓着臉坐在地上撕雜志折紙飛機,還不理人,誰哄他都不行,不過睡一覺起來自然而然脾氣便沒了,他生起氣來從不會持續到第二天。”
符我栀從未聽說過危玩還有這樣的脾氣。
趙爾風是在意大利認識的危玩,那會兒他們已經七八歲了,危玩七歲之前的情況,就連趙爾風也不太清楚。
符我栀聽得愈發津津有味,臨走時甚至頗為依依不舍,老夫人朝她笑着眨眼:“有空偷偷過來陪陪我老人家,別帶這小子,煞風景。”
危玩無奈:“你們一下午都聊了些什麽?聊出革/命/友/誼來了?”
符我栀就不告訴他。
……
回到大王園後,符我栀回憶着危家老宅白天的情況,越想越不對勁。
從老宅大門口進去,穿過前廳和觀賞園,路過了後堂,走廊長而複雜,一路走了十幾分鐘,愣是沒碰到一個人影。
那麽大個宅子,不論如何也該碰上那麽一兩次才對,可從頭到尾,除了帶他們進去的顧叔,以及老夫人院子裏負責照顧她的幾人,竟然再沒有旁人。
危玩祖父呢?
按理說,她這次去見他祖母,祖父應該也在的?
去的時候倒不覺有何奇怪,回來卻越想越怪異。
符我栀洗完澡出來,危玩正抱着只長耳兔窩在客廳的沙發上,腳邊聚集了好幾只毛茸茸的寵物。
符我栀:“……”
哇,好羨慕。
聽見動靜,危玩偏頭朝樓梯看去,眉眼一彎,毫不憐惜地提着兔耳朵站起身,腳邊一堆毛茸茸習慣地紛紛散開,有的兔子嘴裏叼着一根胡蘿蔔,半路被胡蘿蔔絆倒,胡蘿蔔滾到一邊,被另一只搶走了。
符我栀扶着樓梯,看着那些兔子笑,手癢,想撸。
危玩看出她的想法,把手裏那只洗幹淨的放她懷裏,慢悠悠說:“這只脾氣最好,不咬人。”
符我栀擡眼:“別的兔子會咬人???”
危玩擡着下颌朝門口那只灰毛兔子努了努,漫不經心:“那只就咬人,脾氣被養大了,該好好治治。”
符我栀大吃一驚,看不出來兔子這麽溫和的生物竟然會咬人。
“不過它們也不會随便咬人。”他說,“不睬它們尾巴就沒問題。”
符我栀:“……”
尾巴?
兔子尾巴嗎?
她偷偷看了眼懷裏那只兔子的尾巴。
呃……兔子的短尾巴真的能被人踩到嗎?
他們去後院的竹藤椅上躺着聊天。
今天天氣極好,夜空星星閃爍,半輪金月懶洋洋懸挂在遠方,月色幽涼。
手機推送信息顯示過幾天會有一場天琴座流星雨,到時網上又會是歡呼一片。
符我栀懷裏抱着兔子,躺在他身邊,兩人緊挨着縮在同一張藤椅裏,倒也不嫌擁擠,藤椅的空間足夠容下他們兩人。
“我猜明天也是個晴天,而且溫度應該不低于18°。”符我栀确定地說,“當然,這是因為我看了天氣預報,嘿嘿。”
危玩手臂攬着她半邊肩膀,下颌抵着她耳朵,晚上天涼,她身上的香味愈發明顯,尤其她剛洗完澡,整個人聞起來又香又甜。
“栀栀,明天穿那件奶茶色的外套。”
“啊?”她看他,“為什麽要穿那件?”
“顏色比較像奶茶。”他攬緊她,蹭蹭她耳尖,感覺到她耳朵的溫度幾乎瞬間就上升不由低笑出聲,“你今天是不是點了奶茶?”
“這你都能知道?”符我栀驚奇,擡起胳膊嗅嗅,“不對啊,我已經洗過澡了,應該沒味道?”
危玩:“你喝完奶茶的杯子扔在客廳的垃圾桶裏,今天的垃圾是我扔的。”
符我栀:“……”
懷裏的長耳兔不舒服,耳朵偷偷抖了抖,更緊地貼進她懷裏。
危玩捏捏她耳尖:“怎麽不給我也點一份?吃獨食啊?”
“沒有,不是,”符我栀理直氣壯解釋,“我就是早上出門買東西時順路買的奶茶,你那時候還在公司開會,難道我要給你買了奶茶送過去嗎?”
危玩沉吟片刻:“也不是不行。”
符我栀眼皮一跳:“你開玩笑呢吧?”
危玩:“沒有,我說真的。”
符我栀噌地坐起來,藤椅受力前後晃悠起來,他大長腿随意曲起,懶散地踩着地面,悠閑得像個古代的風流王爺,左擁右抱。
她橫跨一條腿過去壓住他的,半趴在他身上,手掌按在他胸前,居高臨下俯視着他。
“你認真的嘛?”
危玩側首,凝眉狀似思考,末了,擡手環住她纖瘦的腰肢,鄭重地叮囑:“記得奶茶不加糖,原味就行。”
符我栀:“……”
你們家的咖啡呢?咖啡是死了嗎?不喝咖啡偏要她給他買奶茶?
他倒不像是随便說說,她左思右想覺得這事兒對自己也沒什麽壞處,只是送個奶茶而已,到時候說不定還能一起吃頓午飯,便也同意了。
“那你要不要加點珍珠呀?”她決定先把他口味記下來。
“不用。”
“椰果呢?”
“放點兒吧。”
“加不加冰?”
“不加。”他想到什麽,改口,“算了,加點兒吧,順便放些布丁。”
“那好吧,原味嗎?”符我栀嘟囔,“我喜歡喝焦糖布丁的。”
“那我也要焦糖布丁好了。”他順口說。
于是她重新趴了回去,腦袋枕在他胸口,兩只手舉起長耳兔,迎着漫天星光的夜空。
“哎,危玩,你以前和我說你的另一個名字,危遠朝?是不是有什麽寓意的?”
“嗯。”他低應着,“遠方的朝陽,寓意是希望和光明。”
“不是挺好的嗎?你後來為什麽要改名?”
“不喜歡。”他不太在意地說。
“……哦。”
她明顯不信,把兔子放他脖子裏,毛絨絨的,癢。
危玩擡手抓住她搗亂的手腕,剛偏過頭,兔子嘴巴就湊了上來,恰好親到他唇角。
危玩:“……”
他眼睛微微睜大。
他居然被一只兔子強吻了?
符我栀趴在他身上笑,藤椅以一種緩慢的速度悠悠地晃蕩,兔子耳朵豎起老高,紅色的大眼睛瞪圓,看起來反而像是他輕薄了它。
“你說你是不是中了什麽被強吻的buff,以前在S市時就有個小姑娘非要親你,現在連只兔子都不放過你?”
“……”
危玩耷拉着眼皮睨他,自然也想起了當初在S市的那件事,要不是因為秦聽鴻,他會遭遇那種事?
那個小姑娘差點沒把他初吻搶了,幸好他反應快,沒讓小姑娘親到嘴唇,否則這會兒符我栀就不是笑了,她該自己醋自己了。
符我栀大概也是感覺到他這會兒糟心的心情,越笑越開懷,笑得他無可奈何,最後也莫名其妙勾起唇陪她笑了會兒。
符我栀笑夠了,長耳兔像是被他們吓着了,蔫着耳朵縮在她懷裏不敢動,她樂不可支,一擡眼瞧見他眼底盡是溺人的笑,已漫至喉間的笑聲迅速被止住。
她掀起眼睫,飄飄看他,居然帶了些羞答答,趁他不注意,伸着小腦袋,湊過去,冷不丁在他下颌那兒用力吧唧了一口,親得她自己的嘴唇都有些麻酥酥的,說出的話卻一本正經。
“好啦,你身上的buff已經被解除了,我重新給你上了buff,以後你只會被我強吻啦。”
危玩怔了怔,下颌上殘存的柔軟濕潤的觸感像是幻覺,他擡手輕輕碰了一下,對上她滿是笑意的漂亮杏眼,便也跟着笑了。
天上星河璀璨,卻敵不過她此刻的滿心歡喜。
作者有話要說: 要麽65章完結!!!要麽70章完結!!!
幹巴爹!!!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