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終能回家
秣陵一點點的将當初的事交代清楚,南浚聽的掌心緊握,臉色愈發陰霾,小元站在一旁,擡手直擦着雙眼,哽咽着什麽都說不出來,張大夫搖頭嘆息,在張阿嫂的攙扶下,離開房間。
秣陵長長一嘆,看着南浚問:“那個阮微,如果你還護着,那我就不能讓你把南非帶回去……”
南浚深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壓抑下心裏的憤怒與難受:“我是小非的哥哥,自然不能讓他白白受了這些委屈,這些帳,我都會一筆一筆的幫他算回來”
秣陵嘆:“如此最好”
兩人話音落下,門外又來一人,小元扭頭一看當即大喜:“少國公!”
南浚微愣,剛一扭頭,就看見原本昏迷的鄭渾揉着脖子滿臉的狐疑踏步而進:“小元?你怎麽在這裏?”
看見最熟悉的人來了,小元當下又哭了起來,直接朝着鄭渾撲了過去:“少國公,你怎麽才來!你怎麽才來啊!”
這情況,讓鄭渾懵住:“我被逼婚了,給關在家裏,不能出來,怎麽了?”将小元扶起,鄭渾一臉茫然:“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哭成這樣,小闵呢?”
“他不叫小闵”從父母那裏南浚知道鄭渾認得弟弟,所以這會在并不意外,倒是鄭渾意外的看他,南浚起身,看着鄭渾解釋道:“鄭闵是我大哥,他是我三弟,南非”
狀元府中今日來了很多的客人,除了與南浚同校的同窗之外,還有不少都是朝中人臣,門口的鞭炮噼裏啪啦得響着,到處都是一片熱鬧的喜氣之像,鄭家二老忙着在屋裏招呼客人,沒一會狀元府裏的小斯便急沖沖跑了進來,嚷嚷着:“回來了,回來了老爺跟王爺回來了”
屋裏衆人大喜,鄭家二老更是笑意難言,領着衆人直奔門外迎接,南浚跟兒婿。
迎親的隊伍長龍一串,敲鑼打鼓得停在狀元府門前,馬背上卻不見新郎官,衆人疑惑之時,卻突然看見南浚從馬車裏面鑽了出來,後面跟着的是同樣身穿同款喜服的鄭渾。
這兩人出了馬車都是一臉陰霾的樣子明顯不悅,這是怎麽回事?
所以這場婚事其實兩人都大為不滿嗎?
衆人還在胡思亂想,就看見鄭渾彎腰又鑽進馬車裏面,而後卻是扶着另外一人從裏面出來,所以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被鄭渾從馬車裏面撫出來的人,身子單薄,緊抱着懷裏的襁褓,似乎因為害怕而渾身顫栗,鄭渾攬着他的肩膀低聲跟他說話,他卻還是那副害怕的樣子,一直緊抱着懷裏的襁褓就想要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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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母看着這個情況,有些狐疑錯步走到南浚身邊問:“浚兒,這是怎麽回事……他是誰?”
鄭榮舟在旁盯着鄭渾懷裏的人看了半響狐疑道:“這人看着……有點像小非啊……?”
鄭渾扭頭看他,有些皮笑肉不笑:“認不出來了吧?我之前也差點認不出來了,不知道面對你們他還認得嗎?”拍拍懷裏人,鄭渾低頭對他道:“南非你看看這裏的人你還認得嗎?你看看,你父母你還認得嗎?”
南非搖頭,步子後退,只在嘀咕着:“不要搶我豆豆……不要搶……”
鄭渾的話讓鄭母渾身一震,霎時滿眼的難以相信,錯步上前,想要伸手碰觸南非,卻驚得南非一把将她揮開,轉身想跑,南浚忙轉身一把将南非拉住抱在懷裏:“小非別怕……沒事的……沒事……”
南非神色慌張,急急擡頭看他:“他要搶我豆豆,不能給他,豆豆會哭的,他會難過的……”
南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将南非按在懷裏緊緊抱住,哽了嗓子:“不會的,他們不會搶,我也不會答應……”
南非的情況,完全讓鄭家二老傻了,衆人也全是狐疑不解。
安撫好了南非,南浚扭頭朝鄭渾看去:“你先帶他進去,我稍後就來”
鄭渾沒答,卻還是上前從他懷裏拉過南非,攬着南非低聲将人哄進屋裏。
看着他們兩人進去,南浚長長吸了口氣,而後又朝衆人抱拳:“諸位,今日實在抱歉,我鄭家今日有重要家事需要處理,怒下官今日不能招待諸位,改日下官必定重禮一一向諸位賠罪”
今日的情況實在讓衆人不解,但南非的情況卻又是諸人得見,這個喜宴必然是不成了,當即便有人出聲應道:“既然今日狀元公有重要家事需得處理,我等也不好多做打擾,只是這頓喜宴狀元公可別忘記了,待處理完了家事之後還是補辦一下才好”
有人附和:“是啊,渾王畢竟是皇上的禦弟,今日事出突然也算情有可原,但到底也不好委屈了渾王”
南浚還沒說話,鄭渾的聲音便從大門裏傳了出來:“委不委屈倒無所謂,只是今日狀元府确實另有事要辦,而今我也進了大門,這婚事就算現在停了也算的不違抗聖旨,有誰要替我叫屈的話,不如直接去禦書房見我皇帝哥哥,說這事是我準的,聖旨也是我抗的,看看皇帝哥哥是打算如何發落了我”
被鄭渾用話一噎,這檔子事也沒人再敢提了,只是一一識趣得先後離去,看得衆人散去,南浚微微擰眉看了鄭渾一眼,鄭渾斜眼看他,冷哼:“瞪我幹什麽?我就是不喜歡跟他們虛以為蛇!”說罷轉身就走。
南浚微嘆,對鄭渾剛才的态度也不好說些什麽,只看向父母這才将兩人迎入屋裏。
布置的喜氣洋溢的大廳裏,南非站在一旁,縮卷的身體透着對陌生地方的畏懼,發顫的雙手緊緊抱着懷裏的襁褓,神色間全是慌怕。
南浚帶着父母進門,扭頭對一旁的下人吩咐:“去把阮主子叫出來”
家奴點頭轉身便跑。
鄭母站在一旁,愣愣的盯着南非,神色慌張想要上前卻被南浚一把抓住:“母親,你別着急,會吓到小非的”
“這是怎麽回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南非的樣子,讓鄭母一下就眼眶發紅,兩手死死抓着南浚:“小非不是在林王府的嗎?怎麽會是現在這樣子?他怎麽了?他這是怎麽了?”
南浚哽着胸口,沒說話。
“小闵早已不在林王府了”鄭渾站在一旁,擰緊眉宇:“我記得,我有讓人去通知你們的,怎麽,你們居然都不知道嗎?”雖然知道了南非的真名,但鄭渾還是習慣叫南非小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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