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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懷安這一包,就斷斷續續包了七年。
兩個人維持着金錢關系,俗稱包養。
不巧的是,藺懷安當年也只是二十啷當的歲數,沒包養過人,沒有經驗,程序如何并不太清楚,相處時往往手忙腳亂。反觀白慈倒是從容不迫,周末主動約他吃飯,泡吧,打游戲,言語中、肢體上時有調戲,分寸正好又撩撥心弦。
藺懷安談過的男女朋友不少,想着調動暧昧模式相處也好,誰知這時候所有經驗都被狗吃了,整日被白慈撩得上上下下南北不分。
白慈其實當時正忙着備考,周末才抽的開身,更多時間泡在圖書館裏,早7晚10,中間除了吃飯幾乎無休。藺懷安騙到一張校園通行卡,隔三差五就去尋白慈,白慈被他毛手毛腳的纏着也不見生氣,只是溫柔的安撫說等等周末。
藺懷安不太了解包養這一服務行業的詳情,只覺得白慈這種高材生應該會貴一些。再與林城小聚,藺懷安說自己已不思蜀,基友罵他看見白慈,連自己姓什麽叫什麽都不知道了。藺懷安卻皺着眉認真問:“你說白慈會不會也對我有點意思?”
眼看一個月的小長假即将售罄,藺懷安焦躁了。
包養這件事,藺懷安一直沒有和白慈明說,一是覺得白慈那般斯文人說起這個話題太過唐突,二是二人相處時天南地北話語投機、再過分得話捧哏逗哏中也打了馬虎眼。相處久了,藺懷安也懷疑白慈是不是少爺,問起那日茶館經理,得到的答案也是含含糊糊。
眼看這不能再等了,藺懷安再不行動,只怕他這一走,再回來,白慈已是他人入幕之賓。
周末泡吧,藺懷安故意多灌了白慈,半夜攬着他那一把瘦腰搖搖晃晃的回了三環的公寓。在床上,藺懷安扯白慈的衣裳,白慈的脖子到胸膛被激得粉紅,倒在床上有些迷惘的看着他。
他的雙眼用力的聚焦,想要看清眼前的人,攥住了衣襟的手緊握了,又松開,用幾不可聞的氣音求着,“懷安,我,我第一次,你慢點。”
就這一句話,直戳心肺。
藺懷安聽得心裏又酸又軟,死死的抱緊了白慈,激動的不知如何是好。
兩人的第一夜可以說是混亂又模糊,藺懷安的醉酒尚且可以助興,白慈的醉酒卻是實打實的醉了。
藺懷安把他剝了幹淨,借着床頭燈看他,一時只覺得嘴裏津液橫生。藺懷安翻過他的身,把枕頭塞在他肚子底下,小心分開他的腿,就着跪坐的姿勢把陰莖頂上去。床頭燈太暗,他根本看不清,加上酒精作用,塞了半天,他終于覺得找對了地方,可怎麽頂也進不去。
白慈可能是疼了,眼睛且開且合地,回頭看他,小聲的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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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懷安想想還是放棄了,戀戀不舍順着他的脊柱吻了下去,之後攬過他一手抓着白慈的手往自己下身放,結結實實握上去,自己的手也圈在他的東西上,兩個人對着打。
夜正深沉,暖黃的光熱得烤人,兩個人在床上撫慰着,裹着被子,熱汗淋淋,隐秘而不可告人。白慈咬着嘴唇輕聲的哼,藺懷安看着白慈即将高潮的臉,繃不住先射了。
白慈醉得厲害,情欲被挑起,卻射不出來,最後幾乎被逼瘋了,小動物一樣發出痛苦的哽咽。
這一夜藺懷安淺眠了幾小時,醒來後委實糾結了一番。早早爬起來,坐在床頭看白慈睡覺,一邊戰戰兢兢的捏着支票,尋思着該寫多少數額合适。
發了短信問林城行內價格,林城不回,一通電話打過去,林城迷迷糊糊的在電話裏破口大罵,說這種小事兒你藺少自己掂量着看呗。
“他說他第一次!”藺懷安低聲強調着,言語裏有不可思議的執拗和珍視。
言語中,竟然是生怕自己不挨宰。
林城在電話另一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諷道,“他說什麽你倒是信什麽。”
這話可算是撞了藺懷安的大忌,兩個人幾個小時剛膩歪過,此時白慈可就是藺懷安眼中的白月光、心頭的朱砂痣,別人半句不好藺懷安也能立刻怼回去,“和他睡的是小爺,你又知道什麽?”
“成成成,”林少爺無奈,急的補回籠覺懶得較勁,“5到8你随意吧,你他媽也算是栽他白慈手上了!
第一個月藺老板付了七萬。
說不清楚當時藺懷安的心态,他當時拿着支票給被窩裏的白慈報價時,又怕說低了白慈坐地起價露出勢利嘴臉,又怕說高了白慈笑逐顏開表示真的是錢貨關系。
還好當時白慈沒什麽表情,只是皺了皺眉,問他,“你沒有戀愛關系的伴侶吧?我不插足別人感情的。”
他這一句話,藺懷安也不知是該喜該怒,喜白慈總歸在意他一些,不然哪來的勞什子不插足別人的道德标準;怒白慈真的是為錢而來,勾搭他只是為了擴大業務。
後來,白慈H大讀研、出國訪學、回國任教,兩個人分分合合一直維持着這種關系,唯獨不同的是,藺老板的包養金一路看漲,到第七個年頭已有百萬。
白慈一直那樣,安然受之,偶爾被他試探,白慈只是淡淡的答:“錢嘛,到一定程度就只是個數字了,藺老板樂意給,卻之不恭。”
對待錢,白慈一直像第一夜溫存後的冷淡,藺懷安拿支票給他,他不覺羞恥,也不覺欣喜,點點頭就收下了。
這個态度,倒是讓藺懷安內心不安,以至于總上趕着在生活上為白慈披荊斬棘,只是白慈做學生時國獎拿到手軟,沒有他藺老板用武之地,可算等到工作了,白慈一路評級評職稱,他探到風聲幾乎要次次背後出手幫忙,比無欲無求的白老師積極多了。
好在白慈也不總是這副高嶺之花的模樣,自從把這個尴尬的話題說開後白慈的卻冷了他一段時間,又過了半個月,藺懷安實在想他想得厲害就又跑來了帝都。
兩個人對錢絕口不提,回到三環的公寓就開始滾床單,藺懷安一口氣點兩天的外賣,兩個人一絲不挂的在床上糾纏,除了吃飯、睡覺、做愛,不做他想,整整兩天兩夜沒踏出屋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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