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了,開心呢

n the rain.(我在雨中歡唱,在雨中歡唱)”

“What a glorious feeling, and I’m happy again.(感覺真棒,我又幸福了起來)”

“I’m laughing at clouds, so dark up above……(我嘲笑烏雲,黑沉沉在我頭頂)”

杜基拉看着不遠處那個在雨中踢踏舞蹈,走着走着不時還單手抱住路邊路燈繞上一圈,哼着《雨中曲》自我陶醉的花花小傘,心頭飄過一片省略號。

關鍵是,小花傘看起來非常快樂,害得他也有點想唱,也想試試抱柱繞圈三周半了。

唉,這太糟糕了。杜基拉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維持住自己的酷帥形象。

……

天氣預報早上說,近日将有臺風來襲。

沒想到……臺風居然在這天下午提前到來了。

龍西澤正蹦蹦跳跳唱歌,天上忽然間陰雲密布,妖風大作,将他整個人往前刮了個撲街。

他費力地從地上爬起來,抓住小花傘,磕磕絆絆被風吹着跑。

街道上的其他人類也被大風刮得滿街跑,撲街摔倒的不在少數。

遠處天邊有巨大的黑色飓風出現,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移動,席卷城市。

風漸漸大起來,空中漂浮着不知道從哪裏卷來塑料袋、紙盒、木板,路邊美化市容的小樹也被吹得樹冠變了形,甚至有幾棵猛然折斷,栽倒在馬路上。

路邊商家迅速出來收拾攤子,關門停業,街道上行人四散逃進附近的建築物中躲避。雨傘大多被刮得變了形,也沒人管顧,畢竟在這樣大風的天氣裏,暴雨已經算不上什麽,不被大風刮走才是最重要的。

龍西澤還是很喜歡這把寶石小傘的,當初他挑了好久,才從圖案衆多的花花傘世界裏找到它,一見鐘情,非常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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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迅速跑進路邊一棟大樓裏,小心翼翼把被風吹翻的傘骨掰過來,仔細收好折好,揣進懷裏,打算等這趟風刮過去了,再回家去。

風又大了些,霸道地将路上騎自行車電動車摩托車的人統統掀翻在地。被掀翻的人車也不要了,從地上爬起來就加入到逃難行人的隊伍。

再後來,一些汽車也被掀動,在路邊停下,人從裏面逃出來。

岑金的電話在這時候打過來,焦急地問他現在人在哪裏,情況如何。

他告訴對方自己在附近建築裏面避難,沒事。

“等飓風過去,風小一點,我去找你。”岑金十分擔憂。

“不用的……你過來也不安全的。”龍西澤說,“等風小一些,我就自己回去。”

“不行,你在那裏等我,我會去接你。”岑金語氣堅定。

“那,好吧。”龍西澤擡頭看看外面,黑壓壓一片,情況一時半會兒似乎是好不起來的,“你也要注意安全啊。”

“嗯。”岑金那邊似乎是笑了一下。

過了一會兒,外面天氣更加暗沉,大風狂野地刮,灰黑一片的半空中飄着的不明物件也越來越多,飓風就要降臨了。

忽然間,大樓裏避難的人群中,有人發出一聲驚呼:“那裏,那裏有個孩子!”

龍西澤擡頭向外面看去,灰黑濃風中,一個背着書包、穿着紅白校服的小男孩正死死抱着一棵和四周其他樹比較起來稍微粗壯的小樹。

他的雙腳已經被大風刮離地面,身體也漸漸被吹起,只有一雙手臂還死死抱着樹幹,但是看起來也支撐不了多久。

“怎麽辦?”有人問。

“外面風太大了,我們現在也出不去。”

“那難道要眼睜睜看着他被風卷走嗎?”

人群沉默一陣。

“大家再想想辦法吧。”有人說。

杜基拉也在這棟建築中,他眉頭緊皺,腦中也在飛快思索,尋找解決辦法。

這時候,他忽然瞧見前面有個人影動了一下,似乎是要往外走。

他伸手拉住對方,發現正是那個小愛豆。

“你這樣貿然出去,既救不了他,還會搭上自己的性命。”他皺眉,低聲說。

“我有辦法的。”龍西澤回頭看他,沖他笑了下,“現在只有我能夠救他啦。”

這還是杜基拉第一次認真直視他的臉,不得不承認,這個小愛豆長得的确好看,笑起來時,眉眼間的神采勾人心魂。

雖然他一直看他不順眼……但是也不能看着他去白白送死。

他還想繼續勸說,龍西澤卻已經甩開他手,向大門走去。

“……”杜基拉怔了下,也迅速跟了上去。

龍西澤剛踏出門,準備到別人看不見的角落裏變個身,就發現手腕被人用力握住。

杜基拉跟了出來,他正一手撐着建築物的門邊,一手死死拉着他,神情嚴肅:“別去送死。”

龍西澤本想和他再作解釋,然而人群中再次爆出一陣驚叫,他擡頭,那個小男孩一只手漸漸松動,看起來馬上就要到極限了。

來不及了。

他只好一個用力将杜基拉甩開,獨自沖進了黑色風中。

“啊!那個人出去了!”有人驚呼。

天色黑暗,飓風濃厚,他又穿着一身黑色,龍西澤估摸着人們這會一定看不清他,就在風暴中心緩緩變成了黑龍。

風中掙紮的小男孩漸漸脫力,意識也開始昏迷,雙手就這樣一點一點脫離了樹幹。

飓風卷起他的身體,而後,落入一個溫柔的懷抱中。

龍西澤用蝠翼接住了那個小男孩。

不過他現在的形态沒法在人類面前露面,衣服也已經變成了碎片,只好在飓風裏找到自己漂浮的手機,給表叔打電話。

電話……沒打通。

又打了好幾遍,還是打不通。

那……只能打給岑金了……

……

飓風終于過去,期間龍西澤找了個隐秘角落,一直用翅膀護住小男孩。

風小下來後,他看其他人大概會出來尋找男孩,就跑到別的沒人角落去了。

他還把自己的寶石小花傘撐起來,留給小男孩擋雨。

岑金找到龍西澤的時候,他縮在不知道從哪裏撿來的草席下,黑發濕答答黏在臉上,雪白肩頭暴露在草席外。

“岑金,幫我帶衣服來了嗎?”

“……”

岑金忽然蹲下,把他整個人摟緊懷裏。

“怎麽會搞成這樣?”

龍西澤抽抽鼻子,可憐道:“風太大,把衣服吹跑啦。”

岑金皺眉,世上哪有這樣的風,只吹衣服?

但他沒有多問,這些天他調查那批珠寶的事情,隐隐間也察覺到了些問題。

“喂,岑金,把衣服給我吧。”

“到車上換。”

岑金将他連人帶草席一起抱起來,送進了車裏。

……

第二天,龍西澤發燒了。

他變成龍時能夠抵抗飓風,但是處于人類形态的時候呢,身體就僅僅是個纖弱小少年而已。

表叔那次也是,如果是龍形,他就根本不會受傷。人類身體那麽弱,要不是最後關頭爆發守護,也已經是個殘廢了。

而且在人身的時候,他們只有尾巴可以單獨變出來,如果想單獨變出翅膀,那是不可能的。人類的背脊支撐不了龍族的翅膀。手臂和腿也不能變,變了之後就極不和諧。

昨天龍西澤怕被人類發現真身,就在風小之後變回了光溜人形。

因為寶石小花傘給了那個小男孩,所以他自己後來也挨了不少雨,就這麽感冒發燒了。

岑金坐到他床邊,皺眉看他吞下退燒藥:“發燒成這樣,不然今天別去了。”

“不行,”龍西澤說,“我昨天和窦皓說好了,今天要去節目那裏的。”

“你現在病了。”

“但是……”龍西澤臉上醺紅,眼中卻極有光彩。

他拍拍自己腦門上的退燒貼:“我已經吃了藥啦,腦袋也不疼啦。”

“我好不容易進了複賽,還想要拿個好成績,勇奪冠軍呢。”

“只要一想到可以做自己的歌曲呢,我的心髒,就比發燒還要燙……”

“我真的真的真的,想去!”

岑金又凝神看他一陣,見他眼神期冀又帶着幾分可憐,眼巴巴望着自己,最終還是點了頭。

“今天我陪你一起去。”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有那種爆衫之後能自動長回來的衣服就好了……

明天我們這裏就要來臺風啦!

還有3K字估計要夜裏一兩點,不要等啦,明早來看!

☆、25

窦皓,也就是龍西澤這次的合作夥伴兼對手,一個紅色短發年輕人,正坐在節目組安排給他們的休息室裏等人。

他和龍西澤約好了今天來商讨作詞作曲的方向,定節奏節拍等等。

可是距離約好的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小時,對方依然沒有到。

有人敲門,窦皓擡頭,入眼卻不是隊友,而是那個圈內知名的天才“杜基拉”。

杜基拉目光掃了下他們的休息室,眉頭蹙起,問他:“另一個還沒有來?”

窦皓答:“還沒來。”

杜基拉眉頭蹙得更深,似乎是自言自語:“不會是來不了了吧。”

窦皓搖搖頭,表示不清楚。

“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

兩人回頭,龍西澤腳步還有些虛浮,額頭上貼着新換的退燒貼,沖窦皓笑笑。

“你發燒了?”窦皓問。

“昨天好像太激動了,今天早上起來就發燒了。”

“這樣沒關系嗎?”

“沒事呢,已經吃了退燒藥了。”龍西澤越過杜基拉推門。

“這個還你。”杜基拉伸手攔住他,遞過一樣東西,“昨天落下了。”

龍西澤接過,發現是自己的寶石小花傘。

既然還能看到這柄小花傘,那就說明小男孩已經被人找到救下了。

“杜基拉,謝謝你。”龍西澤擡頭沖他一笑。

杜基拉擺擺手,轉身離開。

昨天飓風過去後,大樓裏避難的人出來,在一個安全角落裏找到了那個被風吹走的小男孩,小男孩除了有些虛弱,倒也沒什麽大事,吃了點面包就被衆人送回了家。

杜基拉盯着小男孩頭頂的寶石小花傘出神,他認得那把傘,不久前這把傘的主人還在雨裏蹦蹦跳跳唱歌,不過現在,不知道他人在哪裏。

能把小男孩安置在這裏,他應該還活着吧。

杜基拉想着,将那柄傘取下。

在那樣危險的飓風中沖去救人,真不知道這個小愛豆是怎麽想的。

……

窦皓雖然唱歌沒有龍西澤和杜基拉好,但是他對音樂的感受力極強,在作曲編曲上很有才華。龍西澤是第一次自己制作音樂,沒有經驗,大部分時間都跟着窦皓走,偶爾提點自己的意見。兩人相處和諧,溝通愉快。

作曲編曲的任務主要交給窦皓,龍西澤旁觀學習。

“你會作詞嗎?”

“沒作過。”龍西澤眨眼,身子向前傾些,“但我也想試試。”

“好。”窦皓點頭,“作詞不難的,你只要配合我的曲子,配合我們的主題,寫下你認為能打動人心的句子就可以。”

“嗯。”于是作詞的活就交給了龍西澤。

兩人談了一會兒,岑金拎着食物袋子過來敲門:“你們讨論了一上午,肚子不餓?”

“我叫了外賣。”他推門走進休息室,将袋子放到桌上。

“謝謝。”龍西澤和窦皓齊齊向他投去感謝的目光。

“西澤,你生病,要吃清淡些,這碗粥是你的。”岑金從袋中取出一碗飄着青菜碎葉的米粥,又拿了勺子,放到龍西澤面前。

“其他都是窦皓的。”他把剩下的推給窦皓。

“……”龍西澤看着面前的青菜粥,臉皺成一團,“岑金,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窦皓“噗”地噴了一口水。

“……”他又說,“你是不是不認我這個好朋友了。”

“……”窦皓抽紙擦擦嘴巴,重新喝下一口水。

“你是不是覺得窦皓更有才華,想要和他做世界第一好朋友了?”

“……”窦皓又“噗”地噴了出來。

“……”岑金看一眼窦皓,又轉過來看他,認真道,“不是。”

“等你病好了,我帶你去米其林三星餐廳吃龍蝦鵝肝。”

“好。”龍西澤終于綻開笑臉。

這兩人打算一邊吃一邊繼續讨論新歌的事,所以岑金就從休息室先出來了。

他手握着門把,透過不大的縫隙看着裏面那個明明頭上還貼着退燒貼,臉紅紅的,看起來傻乎乎,卻在說到喜歡的東西時神采飛揚,眼睛發光如同燦爛星辰的人,嘴角慢慢勾起。

杜基拉這會兒正從斜對面休息室中出來喝水,見到這情景,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不快。

他向岑金走去。

岑金察覺到,将手中的門帶上。

“你就是那個小愛豆的金主?”杜基拉個子本來就高,還穿了高跟的皮靴,伫在牆邊,散發出無形氣勢。

但岑金是什麽人?岑氏珠寶現掌權人,珠光寶氣岑大少。

長頸鹿也高,他就會怕長頸鹿嗎?

岑金笑一下,坦然回道:“我是他的粉絲。”

杜基拉眼中光線變變,顯然是沒料到他會這樣說。

然而這并不影響他繼續提問。

“他生了病,你也願意讓他過來?”

“明明有你這麽硬的後臺,你和制作人導師說上一句,他在家裏呆着休息,回來時直接保送不就好了?”

岑金低笑出聲。

杜基拉聽他笑聲像是嘲諷,更加緊盯着他看。

岑金卻看也不看他,反而透過門上方的玻璃小窗看向休息室內,那少年似乎是在和身旁的人講述描繪着什麽,手臂大幅舞動,眼中神采飛揚。

杜基拉也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

“他喜歡音樂,熱愛音樂。”岑金輕聲開口,“我呢,尊重他,尊重他的夢想。”

“我支持他在自己喜歡的道路上奔跑,給他提供一切後援物品。他需要舞臺,我就為他準備舞臺,需要樂室,我就為他準備樂室。”

“但我不會出手幹擾他,影響他,不會幫他打通未來的道路。”

“……”杜基拉沒說話。

岑金笑一下:“他所獲得的一切,都是通過自己努力得來的。”

“他靠自己的實力來比賽,和我是不是這個節目的投資人無關。”

“就像現在,他發着高燒,依然堅持要來,只因為這是他喜歡、熱愛的東西。”

“而我呢,就陪着他,一旦他支撐不住暈倒,我就立刻背他到醫院去。”

“……”杜基拉也看着休息室裏那人,眼中若有所思。

“他啊,可比你想象的要強,并且要強許多。”

岑金說完,不再管杜基拉,轉身邁步離去。

“……”

下午時候,龍西澤上完廁所回來,聽見對面一個練習室中傳來争吵。

“抱歉了!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達不到你說的要求!”

“你去找那個人去吧!”

“砰。”

他看見杜基拉的隊友,那名禿袖青年怒氣沖沖,摔門而出。

杜基拉也打開門,怒着臉出來,見到走廊裏的龍西澤,忽然愣了一下。

和禿袖青年接觸後,他發現他确實不是那天唱歌的人。

那……結合中午那人說的……

難道他要找的人真的是那個小愛豆?

不知道為什麽,他心中竟隐隐覺得,這便是事實了。

……

由于有節目錄制時間限制,節目組給選手們制作歌曲的時間僅有一周,一周後,正式上臺之前,大家提前進行彩排。

前幾組都頗為順利地過了,到了杜基拉和禿袖青年組的時候,兩人又出現了問題。

禿袖青年消極怠工,拿着話筒随便唱唱,依依哦哦口齒不清,嘴巴都張不大,像一條死狗。

“好好唱。”杜基拉對他說。

禿袖青年瞬間來了火氣:“你讓我好好唱我就好好唱?”

“我再怎麽好好唱,也贏不了你不是嗎?”

“操|你媽的。”他啐一口,高聲喊道,“導演,我要退賽。”

作者有話要說: 小攻教柯基做人系列!

☆、26

“我,要,退,賽!”禿袖青年站在舞臺上,對着麥克風一字一頓地說。

場內衆人的目光迅速聚集到他身上,以及他身邊的“隊友”杜基拉身上。

導演板着臉過來:“怎麽了?”

“我和他,”禿袖青年指向杜基拉,“不合!”

“所以你要退賽?”

“對。”禿袖青年點頭。

導演又問向杜基拉:“你怎麽說?”

杜基拉:“就算沒有他,我一個人也能完成這首歌。”

“但是,”杜基拉接着道,“我不希望他退賽。”

龍西澤發現杜基拉似乎朝他這裏瞥了一眼。

“你來參加這個節目,又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你自己。”杜基拉轉向禿袖青年。

禿袖青年看他一眼:“是啊,當然是為我自己,怎麽?”

“而你現在退賽,卻說是因為我的緣故。”杜基拉道。

“……”禿袖青年呸一聲,“是因為不想和你合作。”

“你現在退賽,這些天的付出都算什麽?”

“……這又關你什麽事。”

“當然關我的事,你現在還是我隊友。”杜基拉說,“這首歌有你一份。”

“你現在退賽,說是與我不合,但是對不起的是你自己,對不起的是這首歌。”

“……”

“你說我看不起你,對,我是看不起你,我看不起你這樣随随便便的音樂态度。”

禿袖青年抿緊了唇:“……你以為我想?還不是因為……”

“如果你在意我之前對你說的那些話,那麽現在在這裏,我向你道歉。”

“……”

“我的确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強行把自己的判斷加在你的頭上。”

“……”

“但現在,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将這首歌完成,一起認真完成。”

“……”

“我很少向人道歉。”杜基拉說話時,目光飄向臺下,望向龍西澤。

“但這次,我是該說一聲,對不起。”

龍西澤:“……?”

“……咳。”禿袖青年忽然撓撓腦袋,“那什麽,其實我也有錯。”

“你說得沒錯,我的确唱得不好,你指出來,我卻聽不進去,不願意改進……”

“我消極怠工、敷衍亂唱、要求退賽,這些都是不對的。”

“咳,對不起了。”

導演見狀,又問他:“還退嗎?”

禿袖青年聲音比先前喊退賽時慫了不少,讪讪地:“不退了。”

“好。”導演瞥他倆一眼,下臺去了。

“繼續彩排!”

……

輪到龍西澤和窦皓時,兩人互看一眼,互相點頭。

這是他們這首歌第一次要在別人面前演唱。雖然由于制作時間很緊,歌曲說不上多麽完善,但是兩人都費了心血。

這會兒彩排,沒有正式演出時的燈光舞美助陣,但兩人入神的演唱依舊将其他人引入情境之中,心潮随着他們的歌聲澎湃激蕩。

杜基拉從舞臺側面向上看去。

那個小愛豆臉上帶了妝,拿起話筒時,整個人氣質都變了。

他身周爆發出奇異的氣場,有點邪惡,有點勾人。

他表情生動,眼神晶亮,每一次擡眸和啓唇都像是在隔空傳情,歌聲中帶着蠱惑,配合着歌曲的內容,直直種進人的心底,随着他每一句的曲調變化,有什麽東西開始生根發芽。

“……”杜基拉之前一直沒有看到他的演出,完全沒想到這人上臺之後會是這個樣子的。

整個舞臺都被他占據領導,氣場環繞整間室內,此刻他就是舞臺之王。

杜基拉回憶起那天震撼到他的六十秒演唱,雙手握緊成拳,身子止不住的顫栗。

就是他了!

他心中陡然爆發出戰意,目光興奮地盯着臺上。

這才是他的對手。

……

全部選手走完彩排,節目開始正式錄制。

四名導師就座。

每組選手上臺完成合唱歌曲,導師點評,選其中一人留下。

這一次杜基拉和禿袖青年組沒有再出幺蛾子,十分完美地完成了演唱。雖然最後禿袖青年還是被評委淘汰掉,但他心情看起來還好。

臺下,他拍拍杜基拉:“恭喜。”

杜基拉說:“走好。”

禿袖青年挑挑眉:“你知不知道我真的想揍你?”

杜基拉說:“知道。”

龍西澤和窦皓組,龍西澤晉級,窦皓被淘汰了。

龍西澤替他感到惋惜。

窦皓卻笑笑說:“我當初選你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結局了。”

“但是一起完成了一首精彩的歌不是嗎?”

窦皓抱抱他:“滿足了。”

這次之後,還剩下二十五名選手。

二十五名選手繼續和四位導師進行互選。

最後,龍西澤進了李天王的站隊,杜基拉進了趙天王的站隊。

得到這兩名最強選手的李天王和趙天王臉上都笑開了花。

……

戰隊分完後,第一期節目的視頻也制作好了,選手們要去錄制小黑屋視頻。

杜基拉的小黑屋。

導演問他:“你覺得這名選手怎麽樣?”

“難聽。”

“噪音。”

“狗嚎。”

“困了。”

“這個水平怎麽選進來的?”

“……”

“不過……努力了就好。”

“畢竟不是人人都像我這樣天賦絕佳。”杜基拉仰頭大笑。

播放到龍西澤的六十秒演唱時,他才終于正經起來,面色嚴肅。

“勁敵。”

作者有話要說: 這文大概周五入V,要開始攢入V三章了。

☆、27

第二期節目錄制完,周末,龍西澤回了趟表叔家。

“好累啊好累啊。”

“表叔,你知道嗎?我這些天都快要被抽成龍幹了。”

他進門後,就往沙發上一倒,嚷嚷撒嬌。

節目組只給了他們七天的制作時間,最後的幾天,他和窦皓幾近不眠不休,眼下都生出了黑眼圈,用XK-II都沒有用。

當然,陪着他的岑金也沒好到哪裏去,他白天去工作,下班後過來,兩頭跑。

“表叔,我要吃薯片。”

“茶幾上有。”

“我夠不着……”

龍朝偉從廚房伸頭出來,只見龍西澤整個人癱在沙發裏面,一只胳膊軟綿綿伸出來,距離茶幾上的薯片包裝袋只有不到二十公分。

“夠不着。”他說。

龍朝偉說:“你動一下身子,就夠得着了。”

“我累,不想動。”龍西澤把抱枕捂在臉上,悶悶道,“我都累瘦了。”

龍朝偉于是走出去,拿了薯片,順便把他手中的抱枕抽開,扯了扯他的腮幫肉:“沒瘦,胖了。”

“這一定是累得虛胖!”龍西澤争辯道,“是浮腫!”

“好好好。”龍朝偉把薯片塞到他懷裏,“浮腫浮腫。”

……

周末,《ROCK ON THE MOON》節目也在各大視頻網站上線了。

龍西澤和表叔一塊兒抱着Ipad看。

第一期節目播的是從海選到六十秒複賽,大概是因為長得好看,唱得又好聽,龍西澤的鏡頭還挺多的。

他看完自己的六十秒演唱,問龍朝偉:“表叔,我是不是很棒?”

龍朝偉拍拍他:“我們西澤宇宙最棒。”

到杜基拉的時候,龍西澤又對他說:“這個人也挺厲害的。”

龍朝偉點頭。

第一期節目上線不到四小時,視頻點擊量破億。

#ROCK ON THE MOON#,#搖上月球#話題爆了。

參與節目的選手每人都多了一批新粉絲,龍西澤的微博粉絲數也蹭蹭上漲。

有人說:“媽呀,西澤好可愛!臺下坐着的時候乖乖的,想捏!”

有人回她:“你再看看他唱歌的時候,整個人都病嬌了。”

“對對對,一下子就暗黑了,他唱那句‘把你的心交給我’時笑的那一下,我當時就覺得自己要被他挖掉心髒了!”

“但還是好帥啊……不就是心髒嗎?給你給你給你,要什麽全部都給你!”

“錢包給你,心髒也給你!”

龍西澤看微博上大家讨論他,大多數都說他反差大,臺下乖巧可愛,臺上病嬌黑化,但就是特別酷,特別特別迷人。大概由于他長相豔麗,變成暗黑氣質後也絲毫不惹人厭,反而讓人感到更加激動,更有興致了。

舞臺上的他,閃耀到讓人移不開眼。病嬌似的勾唇笑一下,一群人就願意捧上心髒獻給他。

其中有一個人截了某動畫片截圖,和他的表情截圖做成對比,說他和那個動畫片裏的“邪惡小黑龍”一毛一樣。

這則微博被轉發了十幾萬次,上了熱門,大家給龍西澤起了綽號——小惡龍。

龍西澤納悶了,就去問龍朝偉:“表叔,我邪惡嗎?”

龍朝偉仔細看他一會兒:“沒有,你那麽乖,怎麽會邪惡呢?”

“可他們現在管我叫小惡龍。”

龍朝偉也看看他手機上那條微博,摸着下巴:“圖片截的真像,表情簡直一毛一樣,傳神!”

龍西澤:“……表叔,我現在很懷疑,你到底愛不愛我?”

“我當然愛你。” 龍朝偉笑,“說起來,我們本來就是暗黑屬性龍嘛。”

“……哦。”

“而且你這幾張截圖,倒是頗有幾分先祖龍的風采。”

“是嗎是嗎?”龍西澤眼中閃光,“是像先祖龍一樣酷炫狂霸拽嗎?”

于是乎呢,他也就不糾結惡龍不惡龍的問題了。

人類大衆裏有些人真的是厲害,居然這麽随随便便就把他的真身看穿了。龍西澤想。

除了龍西澤,杜基拉也被讨論得火熱。

畢竟和龍西澤一樣,他容貌突出,實力很強,被他吸粉的人也不少。

還是剛剛那個po主,又發了一組“吸血鬼和杜基拉”的對比截圖。

杜基拉皮膚蒼白,看起來沒有血色,有兩顆尖銳虎牙,還喜歡穿紅黑配色,看起來的确有點吸血鬼的感覺。

龍西澤點點頭,對于這組截圖他還是非常認同的。

這組截圖也火了之後,大家又管杜基拉叫“吸血鬼”。

第一期節目的小黑屋裏,龍西澤和杜基拉分別隔空提到了對方。

小黑屋裏,節目組問龍西澤,覺得這群選手中誰最強,龍西澤實事求是,說了杜基拉。

其他選手也被問了這個問題,大部分人也都是回答杜基拉,也有一部分人自誇,說自己最強,剩下的還有幾個,說認為龍西澤不可小觑,絕對是匹不弱于杜基拉的黑馬。

而杜基拉的小黑屋更有看頭了,他對其他人的評價都是“難聽”,“一般”,“不行”,根本提不起勁。問到龍西澤時,他忽然就眼中放光,充滿期待:“勁敵。”

對此,一些聯想力豐富的觀衆坐不住了。

自古紅藍出CP,龍西澤的服裝一般是黑配幽藍,杜基拉則是黑配血紅,兩個人又都很強,在第一期節目裏就有一種命運的宿敵感,于是被湊到了一塊。

有人剪了他倆的視頻,名字叫《宿命的對決!小惡龍VS吸血鬼》,居然還上了熱搜。

點開一看,彈幕裏飄了一片“自古紅藍出CP”、“相愛相殺在一起”之類的。

龍西澤:“……”什麽鬼?

另一邊,對這個視頻非常不滿的,還有岑金。

他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擱,擡手翻了下日歷,很好,剛好還剩兩個月。

以後,以後就讓他們知道,誰和誰才是真正的CP!

……

晚上,龍西澤犯饞,拉龍朝偉出去吃夜宵。

兩人找到一家小攤坐下,點了些烤串可樂。

“老板,一份毛血旺,大盆,多加鴨血。”

龍西澤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轉頭,看見杜基拉。

“……”

杜基拉也看見了他。

“……”

想到網上的那個CP視頻,兩個人默契地各自回頭,沒有說話。

氣氛有些許尴尬。

……

休息了幾天,又到了節目錄制的時候。

這一回是戰隊間的PK,四名導師帶領戰隊,按照節目組的要求完成歌曲表演,由觀衆進行投票,票數最低的那組需要從中淘汰掉一人。

上一輪晉級的一共二十五人,除了周天王的隊伍有七個人,其餘都是六人。

李天王和趙天王分別有龍西澤和杜基拉這兩位王牌選手。

看起來張天王最慘。

不過,張天王一向運氣很好,心态樂觀。

果然,他抽簽的時候,抽到的題目最簡單,是“夢想”,表演順序也最好,第二個。

似乎也不需要多擔心。

龍西澤所在的李天王戰隊抽到的主題是“河流”,隔壁杜基拉在的趙天王抽到主題“山川”。

周天王抽到“野原”。

其他三位導師看向張天王:“張天王,你是不是給節目組送錢了?”

張天王:“搞笑,我這麽窮,送什麽錢?”

這次的制作周期也是一周。

李天王為了幫助大家找到靈感,決定帶領大家去河邊游玩。

作者有話要說: 張天王,你為什麽和大家畫風不一樣?

☆、28

節目組給的時間不長,為了節省時間,李天王決定當天晚上出發,在河邊住宿一宿,第二天中午回來。

六名選手對此都沒什麽異議,就先回家或酒店收拾東西,約好晚上7點在電視臺大樓前集合。

龍西澤回去時,岑金不在家。

他簡單收拾了點過夜需要的行李,又帶了點餅幹吃的。

六點多時,他坐在沙發上等了一會兒,岑金還沒有回來,就留了張紙條,自個兒背着個小包走了。

這次的河流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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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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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