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改朝換代下

看着羽影的表情變化,永炎說的更是更加的歡快。

那個人欠他的一切,他今天都要通通從她的女兒身上拿回來。

“你給本座閉嘴!”

看着因為失血過多越來越是虛弱的和蒼白的羽影,樓以香一陣焦急萬分,沖永炎拼了命去,卻被景名陌一個急速擋在了樓以香的面前。

"今日既然是你傷的羽影,那我對你自然是不會留情的了!“

想着羽影剛剛因為他的那一刀如今危在旦夕,樓以香便是一陣陣的氣憤,和景名陌失去了理智打鬥了起來。

羽影已經覺得自己全身無力了,昏昏沉沉的想要睡了過去,看着羽影這一個反應,文安更加是焦急緊張了起來,一直在羽影耳邊催眠着:”雨兒,你別睡覺啊,別睡覺啊......“

可是文安的聲音在羽影的耳朵裏逐漸成了回聲,越是喊着她她越加是很想很想困了過去。

晴好的天氣終究驅散了幾日來的陰霾,一束陽光越過窗柩灑了進來,擡頭,窗外已是春紅柳綠。半枝桃色越過青磚瓦牆,一縷清香撲面而來。春,猶如一位含蓄婉約的女子,淡雅而清逸,靈動而不失妩媚,她總是跟随清風的足跡如約而來。

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裏,一名淡粉色的長裙上配一件素淡的白紗衣的女子坐在床邊,極為淡雅的裝束,風吹過,稍顯單薄,也含有一絲悲涼。

因為剛剛受傷的緣故還沒好好休養恢複完整,所以臉色顯得很是蒼白。

羽影有些不敢置信的摸上自己的小腹,腦海裏還想着那日文安救她過來時候對她說的那番話:“你和你肚中的孩子都沒有什麽大礙了。”

文安在對羽影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裏也是萬分的承重和難過。

這話真真是讓羽影震驚到了,她竟然有喜了,她什麽時候有喜的她都還不知道了。

不過對于文安,羽影也确實只能說一句抱歉了,畢竟現在她的身邊有了樓以香再加上這麽一個還沒有出生的小生命。

不過對于這個還沒有出生的新生命,羽影也真不知道該是喜是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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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文安因為她的事情如今也算是把兮哀給得罪了,她本想勸他不要再和兮哀待在一起可是他還是執意要走,他說青兒還在文府,他不放心。

對于青兒什麽時候和文安在一起的,雖然羽影是很疑惑,但是很好的保持了沉默并沒有過多的去詢問。

文安和青兒的事情,也只有随他們自己去解決。

對于那天離開皇宮後皇宮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羽影是一無所知,包括景名陌如今身在何處她也通通都不知曉。

本來羽影是想問樓以香的,但是樓以香對這些事情對她一向支支吾吾不肯給她透露半分,再加上羽影因為受傷了樓以香更加是不讓她出門半步。

一處另外一個地點,一灣湖水在草地與花的邊界纏綿繞過,微微泛着的波瀾象思念,久遠而且綿長,似乎曾歷經滄桑與風雨。而陽光,則花蕊般撒落,缤紛絢麗,象星光下滿地的落寞與惆悵。

涯無艱難的背着一個滿身是傷的女子,拼命的努力的奔跑,女子困難的睜開眼睛想從男子身上掙紮下來,卻是全身無力一陣軟綿綿的,只能由涯無背着自己跑.

"為什麽要救我?“

女子躺在涯無背上,淡淡的問道.

”因為你是我的妹妹。“

涯無對九恨如此解釋,九恨只是一陣輕蔑的不屑的笑了笑,說道:”就憑一枚玉佩你就認定我是你妹妹?你就不怕是我殺了你的妹妹然後随手拿了她的玉佩?“

九恨的話讓涯無楞了楞,知道這是九恨說的假話,涯無沒有想的會打着:”你是我妹妹就是我妹妹。“

看着涯無如此堅定的态度,九恨也沒有多餘的力氣跟他去吵了,倒在他的背上默默睡了過去。

哥哥嗎?她是有多久沒有感覺到有哥哥的溫暖了?

一滴眼淚突兀的從臉頰上滑落下來,打在了涯無的肩膀上,這冰冷的液體讓涯無愣了愣失了神。

等到很久後涯無才找到了一個醫館,本來已經是熄燈了的晚上了,涯無硬是生生的用着刀子逼着郎中起來為自己的妹妹救治。

看着涯無這面色不善的态度,郎中哪裏敢怠慢了,連連起來為九恨救治。

如今乾天國已經是改朝換代了,南宮文幽被離焰離天成一對父子殺死了,南宮寒眠又是下落不明,如今在這皇位上坐着的,卻是他們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的離天成。

九恨清早醒來的時候,便是看見守在她的身邊一直發着呆的涯無,看着涯無一副一直一晚沒睡覺的面容,說真的,九恨是有些感動,但是很快的又是恢複了冷漠。

如今她的主子,是南宮文幽。

看着起來什麽都沒說就準備走的九恨,涯無一陣驚訝,忙忙拉着九恨問道:”你這是幹什麽?你的傷還沒有休養好了?“

”我要去找太子。“

九恨停住了腳步,冷冰冰的沒有看一眼涯無說道。

”你是要找當今的離焰還是那個已經死了的南宮文幽。“

看着離去的九恨,涯無突然在她的背後幽幽的說道,讓九恨倒是一愣,是啊,她怎麽忘了呢,南宮文幽,如今已經是死了。

看着沒有再走了的九恨,涯無嘆了口氣,淡淡的走出了門對九恨說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為你熬藥。“

說着,便出了房門。

皇宮。

昔日本來是南宮家的這天下如今也已經是物是人非了,換了離家來頂替。

離天成登上皇位下的第一道指令便是,捉拿羽影。

畢竟羽影沒有死,那他這個皇位,根本就是一天都坐的不安心。

皇宮外,一身白衣的男子站立于那裏,看着這曠闊的天地思緒卻已經悠悠飄了遠處。

如今,他和羽影,是徹徹底底的決裂的關系了吧。

想到這裏,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不過還好,當初皇宮造反那事風波一鬧後,他是趁機把籬夕給劫走了,算是,對他的一點安慰念想吧。

想到籬夕,離焰笑了笑,沖籬夕那寝宮走去,可是越是靠近心裏卻是莫名的隐隐不安,似乎有着什麽不好的事情即将發生。

果然到了籬夕住在的那個寝殿裏,所有的下人看着離焰的突然到來,都是頭也不敢擡的一陣唯唯諾諾,這讓離焰更加感覺的不安的陰沉,加速了走了進去。

寝殿的床上,躺着一個小小的青衣的人兒,臉色異常蒼白平靜的躺在那裏,離焰心裏咯噔了一下,不安的緩緩的朝小人兒走去,已經是冰冷的沒有了呼吸。

看着離焰這樣沉默卻可怕的樣子,周圍的下人一陣害怕的顫抖的通通都跪了下來,其中一個丫鬟磕着頭對離焰求饒道:”太子饒命啊,剛剛皇上下令說處死籬夕姑娘,說是籬夕姑娘留活着遲早都會是禍害的,太子饒命饒命啊。“

看着離焰什麽話都沒有說,丫鬟更是害怕的哭着連連磕頭求饒,這最近一幕幕發生的事情已經是讓離焰無力了,煩躁的揮揮手示意丫鬟下去,丫鬟欣喜的看着自己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回來,則是高興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對着離焰磕頭:”謝謝太子饒命謝謝太子饒命。“

等所有人都退下去完畢的時候,空蕩蕩的房間就剩下了沉默的兩個人。

看着似乎是熟睡過去的籬夕,離焰悠悠嘆了口氣,坐在她的旁邊,淡淡的說着自己的直白一樣:”你知道嗎?如果可以,我也真不希望和你的影姐姐走到這般地步來,可畢竟,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離焰絮絮叨叨的說了好久,似乎才說夠,站起來看了籬夕一眼,便離開了。

第二天他下令讓人把籬夕厚葬,還有不許對任何外人提起這個事情,他怕的,偏偏就是羽影知曉了這個事情,到時候,她對他的仇恨會更加的多一筆的。

不過離天成不同,他一心想要找到羽影,他認為把籬夕死了的消息發放出去的話,會讓羽影親自上門來找他。

等離焰知道離天成的想法的時候,想要阻止他的時候,已經遲了。

離天成來離焰寝宮裏找到離焰的時候,便是看見了離焰抱着一大堆的酒壇子在喝酒,把自己狠狠地灌醉的一塌糊塗,看着眼前自己這個因為羽影而禿廢的兒子,離天成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對着他怒吼道:”你想想朕如今做到這些地步來都是為了什麽,你怎麽如此愚笨,為了一點兒女私情都把自己弄得如此模樣,如何成大事者?!“

也不知道離焰是不是真的喝的有些多了,聽着離天成對自己的指指點點倒是很不屑的一陣冷笑了起來,帶着醉意也有些大逆不道的說道:“呵呵,才剛剛當上皇帝了,就稱朕了嗎”

“你!”

聽着離焰突然用如此的語氣對自己這般說話,離天成有些氣的渾身發抖,直接啪的一聲向自己這個平時他覺得最最聽話的孩子一巴掌閃了去。

捂着疼痛的臉頰,離焰也不惱,只是突然癡癡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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