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七月底,錄取通知書下來了。
封皮赤紅,左邊一個“賀”字,右邊端端正正寫了寧玺的名字,再往下,是校長的簽名,“寧玺”兩個字,被寫得筋骨俱備,看得他心底忍不住地高興,又迷茫。
通知書下來之後寧玺回了趟學校,任眉他們一群還在補課的學生站在走廊上給他打招呼,後邊兒教務處主任手裏裹了報紙,往學弟們頭上一個敲一下,罵他們不學學寧玺,成天就玩兒。
一個小學弟從一樓跑到露天的地方,指着天空喊:“嗨!又有戰鬥機!飛這麽低!”
另外幾個男孩兒從他身後鑽出來,順着手指的方向望去,“哇——”
那一天寧玺站在教學樓前的空壩上,穿的便服,白色衣袖挽起短短一截兒,仰頭去看教學樓上挂的大鐘,忽然就好像看見了時光的流逝,看見了四年前的自己,也是這樣,站在當年還陌生的樓前,憧憬遠方。
成長對他而言便是如此,不停在前行,也不斷在失去,常年的形單影只影響了他的判斷,已記不得擁有過什麽。
童年時的自己令他懷念,家庭美滿,無知無畏,只惦記放學後小區門口五角兩支的攪攪糖。
行騁跟着爸媽去了趟重慶,再回來時已是八月初,帶了點兒火鍋底料回來。
傍晚時分,兩個人盤腿坐在客廳裏,鍋裏冒着翻滾的辣油,碰了杯。
寧玺托着腮,聽行騁講那個山城,熱情四溢,高樓林立,列車從樓宇間穿堂而過,風聲呼嘯。
他們的杯子碰撞再一次,裏面的汽水兒還冒着泡,行騁問他,“最近怎麽總愛喝紅石榴味兒?”
寧玺說:“就是想。”
想你,也想那段時光。
他們的故事,從零零散散拼湊成了一段完整的時光。
那時候的每個早晨,行騁都在小區門口等着那二兩牛肉面,再像護草使者一樣,把寧玺送到教室。
每個中午,校門口的小面館,有永遠坐在一堆兄弟中間尋找寧玺的行騁。
每個夜晚,翻上翻下的窗臺,被窩裏熱度不減的身體。
那是他們青春期裏,最美的半年。
……
八月七號,多雲,沒有轉晴。
行騁醒的早,五點半就迷迷糊糊起了床,收拾好包袱跑到樓下去,拿鑰匙開了鎖,發現寧玺閉着眼,還在安安靜靜地睡。
他把鬧鐘調晚了十分鐘,靠在床邊兒,望着窗外有些陰郁的天色,用指尖一點點去撩撥寧玺的臉。
到達客運站時已經七點多鐘,正直旺季,成都到汶川的高速公路上排起了長龍,下雨天讓氣溫驟降,雨點忽大忽小,砸在車窗玻璃上,大巴車開得搖搖晃晃,寧玺本來也沒睡好,靠在行騁的肩膀上,想閉眼,又多想看行騁幾眼。
行騁把圍巾取下來蓋住兩個人交握的手,低聲哄他睡。
從汶川下來就開始走國道,行騁沒睡着,看路标上大大的“汶川”兩個字,想起零八年地震那一次。
學校教學樓前掉了好多石頭砸下來,他在教室裏被震感甩起來,站都站不穩,慌張地跑到操場上,看到寧玺肩膀上大隊委的徽章,冷靜地帶着班上同學疏散。
那年的五月,是所有四川人記憶裏的灰色。
再到後來,他八月八日的生日,滿八歲,全世界都慶祝奧`運會去了,他一個人捧着蛋糕在家裏吃奶油,連他爸媽都不理他。
行騁沒忍住跑樓下送了蛋糕給寧玺吃,正看到寧玺一臉倔強地站在家門口挨罵,行騁眯着眼,順着牆根兒蹭過去,想給哥哥嘗一口。
中午吃了牦牛肉鍋,蔬菜水果拌着飯吃,行騁吃爽了,端了油茶過來,一邊喝,一邊拿防曬霜出來給寧玺擦臉。
行騁在護膚上還是有點兒鋼鐵直男,看了防曬霜好久沒往身上擦,結果中午紫外線太強,走了沒幾步就曬紅了手背,寧玺一邊兒罵他一邊兒給他抹,抹得行騁直喊痛。
又坐了兩小時的車,轉乘的大巴車才從馬爾康終于到了金川縣,來接應他們的同學早早就等着了,都是高二的小學弟,穿着防風衣,臉頰凍得有些紅,略有些害羞地跟寧玺打招呼。
考了北大的學長,在學校裏的傳言又那麽牛逼,總是讓陌生人有些距離感的。
雲頂花海是在大山的頂,有雲海日出,看星星看月亮也沒問題,附近居民的家後面一片山都是杜鵑花。
這個地方還是算未開發的旅游景點,只有當地人帶路才能玩兒好,行騁一路牽着寧玺走,掌心熱得像攥了炭。
路上行騁瞅着野山雞從他們面前趾高氣昂地過,寧玺手裏拿着草根晃它,“今晚做份兒高原大盤雞。”
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盛開了的綠絨蒿、紫菀花看不真切,海拔已經高了,還好兩個人高原反應不嚴重也沒多大感覺,另外一個土生土長的男生還有點想吐。
花海附近只有一戶人家,專門做帳篷租賃生意的,他們領了兩個開始拆,行騁看了看這一望無際的原野,對着他哥們兒說:“你們紮遠點兒。”
有一個沒鬧明白,“怎麽了?”
“我哥臉皮薄,他晚上要換衣服。”行騁臉不紅心不跳地說。
收拾完吃過晚飯已經是星河天懸,往草地上鋪了一塊露營布,四個男孩兒躺在上面仰望着黑漆漆的天,手邊放着買來的青稞酒,一點點的抿。
行騁的兄弟說,“我們這的小孩十多歲就開始喝了,玺哥,你試試好不好嘗,要是可以,我開學再給你帶點兒!”
另外一個敲他腦袋:“想什麽呢,玺哥開學都在北京了!”
寧玺喝得也豪爽,入口的酸味已淡去了,笑着答:“你多給行騁捎點兒。”
“我說行騁怎麽最近成績那麽好,原來是因為跟玺哥你關系好,嗳,要是将來行騁也考了北京的學校,你們倆又近啦。”
行騁抿着杯口邊兒的一圈小酥油,點點頭,不知道在對着誰說話。
“北京,我是肯定要過去的。”
酒喝完下肚,這個度數不高也還好,行騁掏出手機,讓他們倆幫忙,給他和寧玺照一張相。
背枕群山,面朝星河,遠處是一望無際的花海,哪怕在夜裏,也透着股沁人心脾的芬芳。
道了別各自在那處居民家裏用過了澡堂,行騁混身被燒的水洗得冒了潮氣,鑽進帳篷裏的時候,臉都還是熱乎的。
他長大之後側臉線條愈發明顯,如刀刻一般的影印上了帳篷的面,寧玺躺在鋪了被墊的草地上,看得出了神。
行騁帶他出來,特別怕寧玺的性子,覺得這樣走山看水的無聊,“還算好玩兒吧?”
“挺好的,大自然,我還沒怎麽體會過。”
寧玺說,原來語文課本兒上的群山環繞,溪流淙淙,廣袤無垠,都是真的。
他疊好了脫下的襪,“其實跟你一起,走哪兒都還挺有趣。”
行騁看看帳篷拉鏈縫隙外無人的高原,悶聲着壓倒他,說話聲惡狠狠地:“以後就多跟我出去走走,我們天涯海角,哪兒遠去哪兒。”
眼看着時間過了零點,八月八日了。
寧玺不再吻他了,只是坐起來,翻身趴到行騁胸前,枕着他的身體一般,聽裏邊兒快破繭而出的心跳。
“生日快樂,行騁。”他說。
行騁用手指捋他的鬓發,小聲問:“哥,你送我什麽?”
成年了,他終于成年了,終于能真真正正算個男人,以後也要做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活着不止為愛情,為家人,還有他身邊的一切。
認真地望進他的眼,寧玺慢慢撐起身來,背上拱着被褥,意味不明地,貼緊了兩人的下`身。
送我。
寧玺從不廢話。
夜裏山上很冷,只兩床棉被交疊着蓋,結結實實地籠罩着兩個人。
目極四野,周遭只剩明晃晃的影子,那是駐紮的遠處散落零碎的帳篷,好似草原上的星星。
他們兩個人從沒想到過,某種近乎儀式般的初次嘗性,竟然會發生在如此一片土地上,只是一切都因為四個字,情難自控。
要做下去。
遠處像是還有高原的狗,正扯嗓狂嚎,叫尖了更像獨行的狼。
狗叫一聲,行騁的手就止不住地顫抖半分,寧玺弓着背脊低低地哼聲,頸項間留了好幾朵梅花。
這是他們最為放縱的一次親昵。
行騁把他的寧玺哥哥,勾下了凡間。
帳篷裏的燈滅了,夜晚的月不亮,映着裏邊一片黑,連影都看不到。
憋了一天,行騁吻得暴躁,寧玺沒躲也沒推就,只是小聲地提醒他,動作不要太大……
行騁嘴上胡亂地“嗯”,應得倒是快,手上去撥開寧玺的褲邊,笑着哄他,“我是成年人了,你也是。”
“那也永遠比你大三歲。”
寧玺把旅行背包堆來擋住兩人的身體,被行騁摁着咬了嘴巴。
行騁上半身穿着沖鋒衣,領口被寧玺一雙手攥得極皺,拉鏈拉到了胸前,鎖骨下印了一排緋色牙印。
明明就是第一次,行騁還是個初嘗情事的毛頭小子,卻沒有想象中如此急切,只是伏下身子,褲子褪到膝蓋,狠狠地壓了下去。
春藤繞樹,寧玺的胳膊攀上他的頸,摁着少年的脖根,寸寸地捏,捏得兩人抽痛,哽着脖子粗喘。
行騁瘋得很,滿眼都是黑暗裏寧玺微亮的眸色,以及耳畔碎碎的草屑,青澀又莽撞。
“禮物我收了。”行騁說。
他的動作強勁而粗野,像是原本屬于這片土地的一頭猛獸,在融化他身下這一場二十一年前的雪。
他仍俯着身子,虔誠地吻寧玺的肚臍,又吻上毛衣遮蓋住的鎖骨,咬下幾顆星星。
微仰着頭,寧玺額間靠上行騁的胸膛,腳趾間都繃得緊了。
他與他耳鬓厮磨。
行騁硬得發痛,只是伸手去拆包裏的膏管,又攥在手裏,猶豫着,又沖動着。
寧玺含咬他的耳廓,說了悄悄話,“做嗎。”
他哥都開口了,行騁能還就麽着不動麽,悶哼着咬了身下人一口,單手咬開膏狀體的蓋子,還沒往上抹,就聽到寧玺的聲兒又低又啞:“幹我。”
行騁倒吸一口涼氣。
少年粗砺的手指撩撥開了幾縷原野的風,混雜了情欲,燒進五髒六腑之中。
這是他朝思暮想的人,這是他迫切占有的身體,那麽純潔而神聖。
他炙熱着抵了,徐徐挺身,沒入了夢裏。
片刻容不得遲緩。
他像是魚,急需一處水源。
忍着脹痛感,寧玺咬唇硬扛,伸手摸到契合之處,感受着行騁一點點嵌入自己,又将手放至身畔,去抓草。
他側過臉去,滿鼻腔都是泥土味與草的芬芳。
月色靜谧,唯有這一處情潮難抑。
“哥哥。”行騁強忍着沖動,耐着性子碾磨,滾燙的唇角去蹭寧玺的眼尾,啞聲問他,“疼麽,疼你要說。”
寧玺的腰下被墊了枕頭。
徹底被行騁進入的那一刻,兩個人都屏住呼吸,下身鈍痛而瘋狂,心間開出了花。
寧玺忘了如何呼吸,忘了身處何地。
他忽然覺得他們兩個人都是孤獨的,身處原野之中,卻好似在人海沉浮。
他牢牢抱住行騁的背,被頂得忽高忽低,去吻他的嘴,眼前已混亂了景象,喉間嗚咽不止,死死地壓抑着哼哼。
寧玺只是一遍又一遍悄聲地喚,“行騁,行騁……”
他任行騁在他身體裏耕耘收獲,橫沖直撞,只期盼着來年的夏至,後年的春分……
他們能在被窩裏,再做一次夢。
寧玺不敢發出聲響,只是閉着眼感受那股力量,雙腿都纏上了去,痛得手指緊緊陷入行騁的帽衫,像快摳出血。
行騁一直在低喘,是年輕人喉間壓不下的震動。
他兇猛地起伏,低下頭去吻掉寧玺鬓邊沾的草,又以舌尖推入他的口腔,胡攪蠻纏,蠻纏胡攪。
寧玺想起自己幼年時攀在籃球架上,看着對面街道吹來的草屑。
行騁一次次擊中着他,寧玺險些抑不住破碎呻吟,只是低聲地命令,“再狠一點,再深一點……”
寧玺一開始是痛的,随之慢慢從碰撞中進入沉淪,像漂在海上,沉不下去。
他閉着眼揚起下巴,被聳得一下又一下,下颚線條拉出的弧度近乎完美,他分不清他是看見了黑暗,還是弟弟的臉。
一次次往內裏去,行騁寬闊的背脊起了一層薄汗,仍不忘去掖那擋風的被角,扶住寧玺裸露在外的腰,嗓子啞了:“冷嗎?”
寧玺搖頭,又摟上去。
他太薄,好像一下就到了底。
行騁伸手将他的腿又掰開了些,單手捧起寧玺的臉,用嘴破他的迷局。
唇齒間那黏膩溫熱的觸感,讓行騁的喉結狠狠一動,不得不想起方才進入的快感,手摁壓住寧玺的腿側,用膝蓋再一次頂開。
他側着,又來了二輪。
夜裏風好涼,穿過了帳篷鑽進他們的天地裏,可空氣都被行騁撞得熱了,烈了。
一寸寸帶着他的哥哥攀上頂峰,再重重地跌落。
兩個年輕人的氣息充斥着這一處土地,他們吮吸,又吞咽,交合,再分離。
末了,行騁抱着他,他也抱着行騁。
行騁用鼻尖蹭寧玺的額頭,猛地止了喉頭的喘。
寧玺攏了一手的白光,好像流星墜了,在掌中灘成了湖心。
他愛他的深淺,愛他的眉眼,愛他像花海邊的麥浪,洶湧又浪蕩。
兩個人的沖鋒衣裏都是汗,寧玺被褪到膝蓋彎的內褲早已不知道甩了何處去。
他們發亂鬓濕,分不清楚,是天亮着,還是天暗着。
已不知到了淩晨幾點,整個原野都靜谧下來,蟲鳴聲沒有,鳥叫聲沒有。
只有寧玺的大腿,挂在少年精壯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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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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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