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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姐姐處置倆個下人,大家都去前院了,王爺不知麽?”丁詩韻拿過桌上茶壺,給北冥徹沏杯茶。
這事北冥徹知道,王妃那麽做,也是他授的意,端過茶杯潤潤嗓子了他說道:“韻兒,本王最近要離府一段時間,想你要點什麽,本王回來的時候給捎帶上。”
丁詩韻已經很久沒有聽過,北冥徹說如此關心她的話了,記得剛入王府的時候,王爺的确上心她,王爺每次離府公幹,都會來她房裏看她,順便問她想要什麽禮物,每每到了這個時候,丁詩韻覺得,她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時間長了,北冥徹開始減少來她屋中的次數,再加上新入府的其她女人分了王爺寵愛,王爺更加想不起她,今天忽然又一次聽見,北冥徹問她想要點什麽,丁詩韻心上泛起絲絲難受。
這種難受不是感動,而是為自己感到悲哀,應該說悲哀的心情裏,還夾雜些許複雜,王府中生活的夠久,她已不再是曾經的無知少女,北冥徹現在的關心不過是過眼雲煙,說不定哪天,就又會将她抛之腦後。
心情複雜,面上卻一副受寵若驚,“王爺能平安回來,就是給妾身最好的禮物。”一股嬌羞媚态由內而發。
北冥徹最喜歡看這樣的丁詩韻,他斜過身子将身旁人攬入懷,“韻兒放心,本王只是去幾日就回來,不會有事,倒是你,本王不在的這段日子,要照顧好自己。”
斜依北冥徹懷裏,丁詩韻輕輕的“嗯”一聲,她心中的真實想法,北冥徹猜不出,懷中女子身上散出好聞的味道,這種味道是丁詩韻獨有的味道。
聞着那股香味,北冥徹又想起流傳府上,說他“不行”的傳言,明知這傳言是有心人故意放出來中傷自己,北冥徹現在卻起了,擊破謠言的心思。
懷抱溫香軟玉,越來越安奈不住,将丁詩韻拉的斜躺進懷裏,再一個橫抱,抱着丁詩韻站起,朝着內室而去;守在門口的婢女連忙将屋門關上,時間不大,房中傳出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北冥徹似乎有意證實自己到底行不行,大白天的,故意将丁詩韻弄的亂叫,侯在門口的小德子,給同樣侯在門口的婢女使眼色,倆人過去葡萄架下乘涼了。
……
隔日,北冥徹離府公幹,一衆女人将夫君送到大門口,除了周氏能走上前與夫君卿卿我我說幾句話,其她人只能幹看着,送走王爺,大夥随王妃退回王府。
今日恰逢先生告假,北冥徹走後不久,天成來了王府內宅,內宅與臨風閣只隔一道牆,天成來了後宅沒去別處,七拐八拐,他直接到了李俏的偏院。
李俏也才回來偏院,每日呆在王府裏倍感無聊,最近無事的時候,她學着認字呢,如今身處的這個大魏朝,與她前世所知的大魏朝壓根不是一個朝代。
大魏朝書寫字體為隸書,因為認不得現在的文字,李俏成了睜眼瞎,為了無聊時能看書打發時間,她便找來字帖,一個字一個字的認、一個字一個字的學着寫。
李俏已經記住了很多字,就是用毛筆用不習慣,她用竹棍做了支筆,那筆被削的尖尖的,竹棍是空心,用自制的筆蘸着墨汁寫字,和鋼筆有一拼呢!
坐在海棠樹下的石桌前,李俏用心寫着字,沒注意門裏進來的小男娃。
天成站在離石桌不遠的的地方看李俏寫字,用這樣的筆寫字,他第一次見,看了半天,不由的好奇道:“九姨娘,你寫字用的筆,我怎麽從沒見過。”
李俏擡頭,“大公子,你怎麽來了?”放下手中筆,起身迎上:“大公子是來送你父王的嗎,你來晚了,你父王一早就走了。”
“我知道父王一早就走了,我來不是送父王,父王有那麽多人送,缺我一個又不少。”天成的話裏沒有不恭敬,這話聽着,反而有點随意的俏皮味。
他去到石桌前,拿起李俏寫了字的那張紙,紙上字寫的剛勁有力,不像女子寫的,到像出自男子之手。
別看天成今年才十三歲,出身世家的公子們,大都比普通人家的孩子們獨立的早,接人待物方面,更受過家族的嚴格教導,他放下那張寫過字的紙,又拿起李俏用的那只筆細細研究一陣,随即坐到了石桌前。
将那筆蘸點硯臺裏的墨試着寫一個字,用慣毛筆,竹棍做的筆他真有點用不來。
“大公子,你來我這裏有事?”李俏站在石桌邊上,問。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天成的反問,令李俏有點噎:這小子說話還挺老練!
她也坐下:“大公子今日不上學堂?”李俏沒話找話,她心中思慮更多,大公子是玉憐秋的兒子,玉憐秋好歹是府上側妃,她的兒子跑這裏來,即便沒什麽,就怕被她娘知道了,萬一出了“幺蛾子”怎麽辦。
“大公子若無事,還是回去吧,九姨娘這裏簡陋,我怕屈就大公子。”
天成連着寫了幾個字,那字都寫的不怎麽好看,他放下筆,笑道:“九姨娘,我才來你就要趕我走,”不給李俏答話的機會,天成繼續:“我來找你,是想讓你教我對對子。”
李俏猜到有可能是這茬,現聽大公子自己說出來,她暗翻白眼,這小娃子真夠一根筋,家宴那天,她給出的那些下聯,其實也是“剽竊”了前世互聯網上的,她哪裏有那麽好的本事,對出那些對子來。
李俏曉得,今天如若不能一次将他徹底打發了,大公子定還會有下一次,頭裏活絡一圈,李俏說:“大公子,我沒有辦法教你對對子,這是個日積月累的過程,等你學識豐富了,你自然就會對上任何對子。”
“九姨娘說的這個道理我也懂,可我無法像九姨娘那般,一時間想到那麽多的對子,”頓了頓,天成繼續,“那個上聯,‘煙鎖池塘柳’,我想九姨娘一定還有其它答案是嗎。”
李俏沒有否認,大方承認。
天成想聽一聽,還有什麽好玩的下聯,李俏卻駁了他的請求,“大公子你聽我說,那都是些說笑的玩意,終歸上不了臺面,你好好學習,等你腦袋裏裝的東西多了,你自然也會想出很多好玩的下聯。”
天成是個有眼力的孩子,他看李俏面色轉變,便不再纏着追問,但他提出了最後一個要求,想聽聽李俏要如何對上,既工整而又意境優美的下聯。
這個要求李俏痛快答應,本想讓“桃燃錦江堤”爛在心中呢,最終還是吐出口。
天成回味“桃燃錦江堤”這五個字,回味中點點頭,“桃燃錦江堤”與“炮鎮海城樓”一樣的工整,但“桃燃錦江堤”的意境與“煙鎖池塘柳”更加相呼應。
家宴當日,九姨娘若說出這個下聯,就沒七夫人什麽事了,而九姨娘那天卻将這五個字壓在了心底,沒有駁七夫人的面子,這麽說來,九姨娘其實是一位大智若愚的智者;将李俏和其她的夫人們比在一起,天成覺得李俏渾身瞬間放出萬千光華。
“九姨娘我懂了,你忙吧,我有時間了再來找你。”撂下話,天成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天成的來無聲,去如風弄的李俏莫名一愣,這小子懂什麽了?
天成說他懂了,反而弄得李俏不懂了,她不過說出了埋在心底的下聯而已,這小子到底懂啥了?
弄不懂,李俏懶的細思,取過放在桌上的紙,繼續低頭練字。
李俏坐在院子裏寫字,沒看見院門外的景象,丁詩韻領着婢女從北苑過來,婢女手裏還提着一個食盒,食盒裏放幾樣點心,丁詩韻來找李俏有她自己的打算,到了李俏的偏院門口,卻聽李俏和大公子坐在院裏聊天。
她便沒有進去打攪二人,立在門口等候,這個等候裏,還有其它目的,她想聽一聽,李俏和大公子會說些什麽,聽了半天,丁詩韻得出一個結論,李俏的确不是無腦的女人。
李俏給大公子說的那些話富含深意,那些富含深意的話又豈會出自一個癡愚人之口,光憑院中兩人的談話,便又一次能證明李俏不簡單。
再聽李俏報出的下聯“桃燃錦江堤”,丁詩韻越發肯定李俏不但是個聰明的女人,而且李俏還屬于金鱗豈是池中物的那種人。
李俏曾經總在自己面前表現出一副蠢樣,原來不是那女人蠢,而是人家相當聰明!
靜候中忽聽大公子要出來,丁詩韻連忙躲遠隐去自己,等天成走遠了,她才領着婢女從暗處現身,看眼天成遠去的背影,再看眼偏院大敞的門,丁詩韻面顯一絲冷意:“走,咱們回去。”
“夫人,不去看九夫人了嗎?”婢女小紅問。
“我想起還有些事沒有做,改日了再來看九夫人。”丁詩韻先行,拎着食盒的小紅,跟上主子步伐。
去廚房領食材的金嬷嬷拐過院角回廊,遠遠的看見大公子從偏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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