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故人
左陽正要上前一步,身邊的幾名暗衛沖上來,正要護住他,和北千秋正面沖突。北千秋陡然從袖口掏出一把玳瑁假甲,她攥在手中,朝暗衛膝下彈去,琴弦如鬼魅一般纏上一人手臂,猛地一拽便是斷口齊齊,鮮血噴湧!
他拔刀剛要上前,卻看着北千秋猛然踏在一人肩上,一身水紅色長裙,招式卻是如以前的老辣狠厲,她竟然猛然竄出正廳,一腳踏在廊柱之上,身影如飛一般踏上屋檐,想要逃走!
“莫要放了她!”左陽喊道,那些暗衛的武功也絲毫不差,北千秋頂着李氏柔弱的身子,連平日裏一半的輕功水平也比不上,他料想暗衛并不難抓,卻發現北千秋對于長安街道以及南明王府周邊都熟悉得緊,她連續幾個起落,便消失在街巷之中——
北千秋在屋檐之間瘋跑,她看着那暗衛的身影似乎遠了,連忙跳下屋脊,身在小巷之中,這一處院落門口挂了個青色燈籠,正是一兩個名伎們的住處,她微微倚在并不合門的大門處,微微弄散頭發,裝作白日裏剛剛睡醒的名伎。
一個背着籮筐的農夫模樣男子正路過,擡頭看了她一眼,北千秋展顏而笑,那農夫哪裏見過這等美人直勾勾看自己,猛然一驚,連忙低頭快步走過去。
北千秋看他背着裝滿土産的籮筐,聲音軟糯叫道:“這位郎!筐裏可有什麽新鮮的果子?”
那農夫哪裏想到這金釵绫羅的美伎還會和他說話,連忙轉身回答道:“只是些荸荠……”
他這轉身一低頭,北千秋快而狠的砸昏他,搶過他的布衫換上,将紅裙塞進地上的竹筐,頭戴鬥笠,拎起了那男子的簍筐,走出小巷,眼見着隐隐有黑影踏過,她坐在臺階上,打開那簍筐,看見了其中裝滿的荸荠,用粗布巾遮住半張臉,粗聲用方言喊道:“賣荸荠,自家地裏種的荸荠!便宜賣,便宜賣!”
那些暗衛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北千秋大膽到沿街叫賣,她的手在滿是泥土的荸荠中搓了兩下,立刻滿是泥沙,她還大大咧咧的叉着腿,一邊叫賣一邊掰開荸荠。
過了一會兒,有個淺青色布裙的女孩兒蹲在了筐簍前,不過十一二歲,腕上套了個纏紅線銅镯,手臂瘦可見骨,皮膚白皙至極,她的手指拈起一個荸荠掰開說道:“好東西。”
“阿朝你倒是來的快。”北千秋不擡頭,也掰了一個荸荠,似乎在向她展示的模樣,繼續說道:“曲若呢?”
“先生在來的路上,我是扮作求救流民,強賴在左陽的車隊中跟着一起來的。統主可算脫困了?”阿朝道。
阿朝沒發現車隊中有北千秋的身影,還是跟來了長安,埋伏在南明王府周圍,今日見一個紅色身影被追殺出府,便知道該是北千秋。
“算吧。不要曲若來長安了,先幫我帶個消息給他,你們一同去江寧。順帝打算派人去和幾處流匪草莽山頭招安,得了消息有些準備,別讓長安的人看出來了。”北千秋從袖口拿出早就準備給曲若的信件。
“必定是瞞的過去的,左陽路過淮南,見了那些屍體還以為是當地村民的屍身,絲毫沒認出來是原本那些山頭的流匪。”阿朝将信件放入衣襟,低聲道:“本來以為僞裝屠村,必定會惹怒朝廷被圍剿,卻沒想到反而要來了招安的人……狗皇帝真是沒救了。”
“圍剿還要派兵,還要死人,他們也會算賬。別在這兒瞎憤青了,你先走,我去找人拿出城的文書,恐要慢上幾步,不必擔心我。”北千秋沉思一會兒說道。
阿朝對北千秋的命令莫敢不從,拿紙包包了些荸荠,裝作買好的樣子快步離開。
長安還是有許多北千秋的舊部,只是她不想驚動太多。她只要去用自己的途徑拿個出城的文書,立刻離開就是了。
北千秋不敢放松,随便招呼着來買貨的老叟與婦人,一邊小心觀察着四周,待到近一個時辰後,還有人在挑着荸荠,她卻猛地起身,喊道:“不賣了,不賣了。再不回家就要走到夜裏了,俺家在城外呢。”她擅長變聲,此刻誰也聽不出來,她背起簍筐就走入了小巷之中。
就這樣……走出長安。
她早些年在長安呆過,那時候才是剛剛穿越到這時代的時候,還為自己可以死遁的身體感到驚喜,轉眼間已經是不知多少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惠安公主還年幼吧。後來又出宮,再進宮,來來回回好幾回。
她最早時候性子也不算嚣張,戰亂變動還未開始,過得滋潤的簡直是穿越女主應該有的日子,只是如今……
北千秋背緊背簍,這幾十年身子不是自己的,背景不是自己的,就連名字都是穿越後自己取的,除了有些勢力,有那麽幾個人記得她分辨得她,一切都跟流水一樣,真是什麽都抓不住。
她快走幾步,如今正午又是趕集的時候,長安的幾處側門關卡并不嚴格,她算着再走半柱香的時間就到了,卻忽然有一道黑影從天而降,站在她面前不遠處。北千秋只看了一眼那人,立刻裝作驚吓跌坐地上。
“哪裏來的官老爺,小……小人……擋了道這就滾!”她故作驚得連滾帶爬,希望這就是個巧合能糊弄過去。
“北老賊,你可別裝的。”那男子一身玄衣,領口處隐隐露出裏衣繁複的暗紋,箭袖長衣,腰間別着腰牌與一柄鑲嵌美玉的短劍,卻個子不高,一張娃娃臉滿是笑意:“我家主上真是沒想到,你會再回長安。”
“你說啥子,俺……小人不明白。”北千秋一邊低着頭一邊坐在地上往後退,心裏大呼操蛋,遇見這家夥比被左陽抓到還棘手!
不,是棘手千萬倍!她不想驚動舊部,就是怕這位發現——
“呵,國師府中新任了一屆千山來的少司命,雖然年輕,卻是觀天象蔔世事的好手啊。抓你別的辦法不行,信那些天命占蔔的鬼話,卻總能抓你一個準——”那玄衣男子說道:“老賊你就莫要想蒙混過關了,主上既然來找你,還能不敢确定?”
“靠!”千秋自知躲不過,暗罵一聲站起身來,随手把鬥笠扔在了地上,翻了個白眼再不裝了:“不是說少司命多少年才能出一個麽,這回又冒出來一個算是怎樣啊!小六子你就不能上來先說明白,省的我費盡!”
南六歪了歪頭,看她笑道:“哎喲這次的身子還不錯,還是個年輕的。早些年你那張枯皮老臉,我都不知道主上怎麽摸得下去。”
“切那時候我還長着老二呢,他抗惡心的能力簡直讓人惡心。”北千秋說道,她算是認命了,那人都這麽來找她了,肯定是逃不了了。“他在哪兒?”
“前頭這條巷子右拐,你就看見馬車了,北老賊,我送你過去?”南六倒是知道她能耐,嘴上雖然調笑,行動上卻謹慎不得怠慢。北千秋呵呵冷笑,扔下一筐荸荠,往小巷深處走去,果不其然就看到了古拙低調的馬車,青銅鈴铛在車沿挂着,動也不動如同雕塑一般,馬車前站着與南六同一服裝的男子,不茍言笑。
北千秋站在馬車前就開始脫她自己髒兮兮的外衣。她知道馬車中的那人決不許任何污漬灰塵靠近的,雖然巴不得他惡心不爽,可這對于北千秋現在并不算有利的局勢沒什麽好處。
“小九子,好久沒見過我也有肥臀□□的樣子,要不姐姐大發善心讓你這個老處男看一眼?”北千秋一邊脫,一邊調笑道。南九看也不看她,直直望着前頭。北千秋脫掉了髒兮兮的外衣,穿着中衣跳上了車,繼續說道:“果然是戲耍的次數多了,如今都免疫了。”
車內卻伸出一只男人的手來,指節修長,掌心幹燥而粗糙,指甲修剪的圓潤。北千秋看了那手一眼:“看來你最近沒少撸啊,老繭又厚了。”
那只手猛然拽住她手腕将她拖進馬車裏來,她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另一只手按着她腦袋,逼着她跪趴在馬車的皮毛軟墊上,臉朝外,頭靠在他膝頭。
“你還是這張破嘴。”低啞的聲音傳來,一只手握着她手腕,一只手輕輕按在她鬓角處。北千秋知道這不是撫摸,這是代表這人若有不爽就會将指尖狠狠碾壓在她太陽穴上。
“這身子很年輕啊,看起來順眼多了。”他往後仰了過去,手指順着鬓角撫摸她的長發,北千秋卻被這親昵的動作惡心的不行。
“可你卻老了,看你這雙手就知道。不讓我看你的臉就是怕魚尾紋黑眼圈外加老年斑吓到我麽?”北千秋故作放松的枕在他硌人的衣料上,臉上嬌嫩的肌膚刺痛,嘴上卻還是不停。
“你又開始說這些讓人聽不懂的話了,不過我當然會變老,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四處游蕩玩樂天下,甚至十幾年過去了還能再做一個貌□□。”他的指甲劃過北千秋的耳垂,灼人的目光似乎在細細的看着她側臉的每一寸肌膚。
“呵,你要想做少婦來大姨媽,我不介意。我甚至都想看你生孩子的時候痛苦的小模樣呢。”北千秋心裏惱怒。
這位早已習慣她那張嘴,仿若沒聽見一般繼續道:“上次見你,那身子簡直讓我沒法碰你的臉。”
“可不是麽,那是老南明王——左老将軍,你要是能對着那張臉膩歪歪的說情話,我都佩服你的本事。早知道你覺得惡心,我當時就應該強扒了你才好。”北千秋冷笑。
“四年前的事做的還是挺好的,你不也好好享受了一把天倫之樂,除卻最後你殺死老司命逃走的……意外,你一直都聰明又狠厲的讓人滿意啊。”他手指輕輕梳理着北千秋的長發:“最近玩得好麽?”
他故作熟悉的口吻讓北千秋緊緊攥住了衣袖。
“挺好,玩男人看風景,爽得很。”北千秋說道。
他指尖微微停了一下,指甲輕輕刺在她鬓角的皮膚中:“曲若倒是會伺候你。”
北千秋最厭惡他這般說曲若,冷哼一聲:“我找誰我也不找他,他一個老男人,就比你小一歲,想你都快禿頂肥胖了,曲若也不會比你好哪兒去。我現在可是十七八歲風華正茂。”
那人是對北千秋這張嘴的德行了解透了,笑道:“倒是天時地利人和,你做了左陽的嬌妻,也算是到了把惠安長公主這一支連根拔起的時候了吧。”
“左陽追殺我出府,他早已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你就別想了。”
“若是以前的李氏他可能不管死活,可如果是你,是他恨得咬牙切齒的那個北千秋的話,就算你殘廢他也會把你拖回去的,這我放心得很。”
北千秋怪笑一聲:“你這小兒,難不成還要我再給你做事?別以為如今只有一個少司命也能使喚我了!少司命就算能找到我所在之地又能如何,老子遲早有機會殺他!伯琅小兒,莫要得寸進尺,當年是我心性不定,如今難不成還要真來做你的狗?!”
他輕笑一聲,低下頭來,親吻了一下北千秋的鬓角:“你怎麽會是狗呢?你是纏在我手腕上的那條毒蛇,我也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就會回頭咬我一口。少司命你是找不到的,我不會再犯同樣一個錯誤。這次你的身份既然再是左陽家中的人,這便是天命啊……”
北千秋卻隐隐攥緊了拳頭。
若不是因為當今老司命竟然跟開了天眼一般,一次次都能算出她換的新身子姓甚名甚身在何方,甚至控制她附身為哪個人,她又怎麽可能會被這樣擺布。
“我知道你自然對我恨之入骨,我可沒少讓你吃過苦頭,可這回你非做不可了。”伯琅伸手從桌下暗格中拿出一個小小木盒,他單手打開,千秋猛然睜大了眼睛心中思緒萬千!
他手中的就是鎖魂鈴!
而北千秋身上也有幾乎一模一樣的鎖魂鈴。
鎖魂鈴不止一個……
媽蛋!這種東西不應該強行開挂舉世無雙麽?!怎麽誰誰手裏都有啊!
她故意開口道:“怎麽會在你這裏?這東西不是在左陽那裏麽?!”
“你當真鎖魂鈴天底下就只有一個?那蠢貨只知鎖魂鈴能束住靈魂,卻不知亦可以蠱惑心智……”他拈起那個半透明的蠱蟲。
北千秋一瞬間心裏不知道劃過多少念想,伯琅猛然一伸手緊緊扣住她脖頸,将她牢牢按在他膝頭。外頭的兩個侍衛也是武功高到她如今無法對抗,北千秋拼命掙紮起來,昏暗的車內,她一腳踢在馬車車壁上,軟底鞋卻是讓她腳尖生疼。
這車內壁竟然是青銅的!
“伯琅你他媽放開老子!”北千秋掙紮之下一把推翻矮桌,案幾上的茶盞銅燈盡數摔在地上,他手勁越來越大,一把将北千秋按倒在軟墊之上,伸手拿起蠱母小蟲,朝北千秋靠來。
“鎖魂鈴有解法,你若是這次做成了,我必定解了之後再不管你。”他武功高超,壓住北千秋亂蹬的腿,壓在她如今柔軟的身子上,北千秋伸手扯掉車內羅帳揮向伯琅,他縱然眼前見不到北千秋,卻也聽得見她早已體力不支的喘息,一把抓住她手腕叫北千秋逃脫不得。
一片混亂之中,他掀開羅帳,剛剛脫手的蠱蟲竟落在了北千秋脖頸之上,只消一瞬那小蟲刺開她脖頸肌膚擠了進去,北千秋臉色驟然一白,兩眼發黑,雙手顫抖,痛苦的弓下身去。
他握住北千秋纖弱的脖頸逼她擡起頭來,微微晃了晃手中的銅鈴,那明明微弱的鈴聲在北千秋聽來如心上被撞了鐘般。
“左陽是留不得的,而惠安長公主手下勢力愈發神秘,你知道怎麽做的漂亮。”
北千秋皺緊眉頭面露痛苦之意,似乎掙紮了半天,才微微啓唇,吐出一個字。
“是。”
“時間不是問題,我已經等了這麽多年了,不差這會兒。”
“是。我會替你不留痕跡的殺了左陽。”
伯琅将盒中銅鈴拿出,系在自己頸上,藏在衣領之下,捏住了北千秋痙攣的手臂,低頭輕輕親吻了一下她顫抖的嘴唇:“我會将這銅鈴貼身所藏,你不必擔心,天下也不會有他人可以蠱惑你的心智。”
北千秋痛苦的在馬車裏顫抖,她甚至握拳敲打着車壁疼的蜷成一團。伯琅直直看着她,心裏既覺得又心疼又解恨。
“主上——”南六叫了一聲。“時間差不多了。”
“将她扔下車去,左陽必定會把他撿回去的。”低啞的男聲傳來,南六将疼的額頭青筋凸起,連一句罵人的話也說不出口的北千秋拽住車內,平放在了青石板上,她的皮膚下似乎隐隐有凸起在游走,南六心中一驚。
“我要殺了你!”北千秋咬牙切齒,手指摳着牆磚在地上打滾:“我要殺了你——!呼呼……啊!伯琅!十幾年我未能殺你,你且等着!啊——總……總有一日!”
南六看着年輕貌美的身子在地上抽搐打滾,痛的幾乎瘋死,心中不忍,南九卻仿佛沒看見一般對他說道:“走了。”
“你一次一次這樣!一次又一次!”北千秋由于過度的疼痛說話聲音也變了,她指着那緩緩前行的馬車喊道:“我遲早要毀了你的一切,看你到時候還敢不敢這般……啊啊——!你且看着!你且看着我如何讓你絕望至死!”
南六聽着她尖銳的痛苦聲音,忍不住想要回頭。
四年前如這般,主上這次還做了同樣的決定麽?明明兩人……
“伯琅我艹你大爺!啊啊……呼……你的腦子讓狗日了,竟膽大做出這種事!啊……”北千秋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南六不再回頭,馬車轉了個彎駛出小巷,他聽聞車內的主上輕笑了一聲:“當真不舍,這世間還記得我這個字號的人,只有她了吧。”
半個多時辰後,左陽得到手下回報的消息,趕到城南巷中,十幾暗衛遠遠站在屋檐上圍着,卻沒有一個人敢下去。左陽站在屋檐上,往下一看也是驚了驚,青石板上一身白色中衣的北千秋兀自呻-吟抽搐着,地面上隐隐布滿血跡。
斑駁的牆面上全是抓痕,她手腕處纏着的琴弦絞的那十根蔥白一般的手指上滿是深深血痕。
左陽跳下屋檐,蹲在她身邊,卻聽着鈴铛的聲音在石板上響起,她手中緊緊攥着那鎖魂鈴的銅鈴,而從左陽手中奪走的墨玉小盒空蕩蕩的在一旁,蠱蟲已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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