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發現
麟德殿上家宴中歌舞升平,左陽也是頭一次聽到冬虹的琵琶演奏雅樂的主曲。北千秋倒沒有昏昏欲睡,她從剛剛左陽一句‘老大爺’之後,一直一副不想跟傻逼說話的表情喝悶酒。
惠安長公主坐在上位,和皇後聊着天,滿面笑容。
左晴面上表情似乎還有幾分恍惚,手指擺弄着酒盞。
左陽大概猜得到,左晴想要的就是兆振。兆振在皇子之中極其不顯眼,卻只比太子小了兩歲。和頗受矚目的大皇子與其他幾個受順帝喜愛的小皇子相比,兆振從小腦袋不大好的名聲一傳,基本就跟皇位無緣,然而順帝對待孩子也算公平,他該有的都有了。
而左晴剛剛在長廊下的那句話,直敲進左陽心裏。
麗嫔和林穹做出這等荒唐事,或許已經是真情至誠,或許是有更多原因,但進了宮做什麽事都要考慮後果,她既然敢做,就遲早會有這麽一天。麗嫔沒有賠上兒子的命已經是幸運了,若設局揭露這件事的不是左晴,事态只可能往更令人發指的方向而去。
只是若林續還在,林穹可能不必死……對麗嫔那個可悲的女人來說,林穹不死就足夠了吧。
最終左晴也沒想到,是兆振主動選擇了她。
北千秋托腮,用筷子戳着碟子裏的杏仁酥,戳成一團碎渣才說道:“太後也知道了麗嫔的事,左晴不過是不想讓大好的機會被別人搶了。她在宮中立足,太需要一個孩子,雖然這孩子只比她小了不到十歲。”
左陽感覺北千秋簡直是他肚子裏的蛔蟲。
“太後若是處置麗嫔,那按理……她會留下兆振親自教養吧。”左陽看向遠處面帶微笑的太後。
“不論是順帝還是左晴,都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北千秋大了個哈欠,一擡手,一截藕臂從□□中露出:“太後如今就是傀儡,她想起身,還要看順帝允不允。”
太後如今——就是傀儡?!
這是北千秋頭回主動向左陽透露這樣的消息,她斜眼輕輕看了左陽一眼,啓唇道:“嘛,藏得好吧。這女人也要臉,明明手裏什麽砝碼都沒有了,還要裝着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樣子。不過打臉,就是要打這種人。”
“她從什麽時候開始手裏沒有實權的?!明明這幾年還——”左陽覺得如果只是在宮外查,他多少年也不可能探知到這種消息,而且……就算他宮裏有極深的眼線,也從未提起過半句。
“你覺得從什麽時候呢?”北千秋輕笑了一下。
左陽擡眼看向了太後,卻聽着耳邊一曲已畢,身邊那個九歲小郡主和衆位宮妃一起鼓起掌來。北千秋一臉興奮贊許的使勁兒拍起手來,那胳膊肘戳了戳左陽:“看,我家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吧!”
家宴氛圍并不能比外頭好點,幾個宮妃道喜的時候,話裏帶着針,感覺下一秒都能幾個女人滾在地上撕起來。幾個不知道從哪裏鄉下趕來的縣主世子,連關中秦音都沒學好,還費勁地說着官場與皇親國戚用的正音,說的滿頭大汗,太後聽得臉上笑容都僵硬了。
冬虹和雅樂的一幫人退了下去,左陽看她都沒擡頭往後一邊行禮一邊往後退,幾個宮妃也開始陸續去更衣,太後還不能退場,可畢竟年紀大了有些疲憊,也趁着皇後和幾個郡主聊得熱烈時,扶着頭下去歇一會兒。
北千秋也拽了一下左陽的衣袖,他回過頭來,瞪了她一眼:“你丫這次又要找什麽理由開溜!”
“我要拉粑粑,憋不住了!”北千秋捂着肚子跺腳,左陽一陣無語。
她說完就往外沖,左陽想攔,卻連衣袖也未抓住。
左十七正好從宮殿側門走進來,半跪在左陽身邊,神情嚴峻:“王爺,北衙禁軍右屯進了宮內,正在西門處集結,臣半柱香前看見的,在此之前連一點風聲都沒聽說,禁軍右屯也有我們的人,可卻沒遞消息過來,可見這是突然而為啊!”
“北衙禁軍?他們不是只部署在玄武門麽?怎麽會到離內宮這麽近的地方來——”這不是小事,左陽皺眉。“今日西門會通過哪些人?”
“臣子都不從西門走,從西門離開的只有請進宮來的教坊樂奴們。”左十七沉聲道:“按照之前冬虹的身份來說,教坊樂奴們應該大多數都是北千秋的眼線……”
左陽起身,往外走去:“給我找到北千秋!”
左十七快步跟上,低聲道:“王爺或許她那邊有自己的消息源,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左陽沒有說話,他心裏知道或許兩方人馬在西門正面肛起來,魚死網破,對他來說才是利益最大化,可左陽還是沒有停下腳步。
他才穿過麟德殿邊的長廊,喊着秋娘的名字,卻忽然有個小宮女貿貿然沖過來,撲倒在他面前:“郡王爺!郡王爺——元貴妃娘娘讓我來找您!太後……太後殁了!”
什麽?!
這他媽能不能好好吃頓飯了!才幾個時辰,發生的事都夠左陽馬後炮反應半年了!
剛剛北千秋還說太後是傀儡,這消息都夠左陽愣半天,他還想着既然太後是傀儡,是不是幹脆直接将太後殺了,也算是還幾年前她所作所為的報應。
這想法在腦子裏才轉了半圈,人就死了!
他連忙問道:“太後在哪裏?怎麽死了?!”
“太後中毒身亡,如今何榮兒一口咬定是國師曲澄所為,因那所下之毒,正是千山特有的一位藥材制成。那藥材雖有毒性,卻在太後最近所服用的仙丹中只有微量,用來治剛剛太後身子不爽,吃了一顆卻——”那小宮女條理清晰,邊走邊說道。
左陽猛地駐足,左十七瞬間沖到那小宮女身後,擡刀架在她頸上。
“啊。”那小宮女輕叫了一聲,面上卻沒有半分懼怕:“郡王爺,不趕緊走就來不及了。”
“你是北千秋的人?等等——你是在淮南時從被屠的村子裏救出的那個孩子!”左陽仔細看才認出來。
阿朝笑了起來:“王爺好眼色,且不說變了性別,那時候糊了一臉泥,我親媽都快認不出來了呢!”
左十七刀刃一橫,逼得阿朝朝後昂了昂纖細的脖頸。三人暗處退了退,怕有來往的宮人見到。
阿朝的眼睛在黑暗中也晶亮:“的确是元貴妃娘娘要我來找您,您還是快些吧。太後的确是殁了,如今元貴妃和皇後等人都在,元貴妃的意思是問您,要跟着何榮兒一起将髒水潑到曲澄身上,還是要袖手旁觀。”
“這恐怕不是左晴問的,是北千秋要問的吧!”左陽冷笑道:“這曲澄才剛一出現,她就要踩死對方,恐怕她頗為忌憚吧。我連曲澄的身份都沒搞清楚,自然是會袖手旁觀。你也且去給你們蹲坑的統主傳一句話——北衙禁軍埋伏西門。”
聽了最後半句,阿朝變了變臉色,喃喃道:“虹兒姐有危險——”
左陽冷哼一聲,快步往外走去:“太後在哪裏?”
阿朝卻咬了咬嘴唇說道:“請郡王爺去找統主,奴婢去西門通知她們。”
左陽氣笑了:“我為什麽要幫你啊,太後死了這麽大的事兒,我不問你在哪兒,我也可以去問別人——北千秋手底下要死人該我什麽事兒,我能告訴你一聲就不錯了。”
阿朝不過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勾唇笑了起來:“王爺沖出來,難道不是為了将此事通知統主麽?難不成是尿頻尿急跑出來找茅坑?”
左陽沒想到被個丫頭戳破,那阿朝一身裙裝,轉眼就毫不猶豫消失在黑暗中。
“靠——”北千秋手底下的人一個個都這麽好意思啊!
太後平日休息的殿挺遠,鬼知道北千秋會跑到哪裏,左陽本想着一定要先去看看太後一事,可想來此事極有可能是北千秋所為。
一旦左陽在人前露臉,就什麽也不能多做,不論事态發展的多麽令人發指,他都只有接受的份。唯有在從得到消息到見到太後屍體這一段時間內,把事情真相了解了,他才不至于被動!
而在西門,兩方人馬遭遇的速度似乎比所有人想的都快。
“這是伶人們?怎麽出來的這麽快。”西門侍衛看了看手裏的腰牌:“後頭沒有你們的事兒了?”
為首是個嬷嬷,往日都是由她來處理進宮的關系,她手裏拎着羊角燈,堆滿了笑:“是,今兒後頭就是唱戲的和雜耍的,太後老聽我們幾個唱,豈不是要聽困了。”
那侍衛笑了,舔了舔唇角:“聽說今兒冬虹也來了。”
“來了來了,在那轎中坐着就是。”
侍衛昂了昂下巴:“也好歹讓爺瞧一眼,誰知道你們是不是綁了宮裏哪個人就蒙混出去了。”
嬷嬷笑起來,冬虹微微掀開了轎簾,對着侍衛點了點頭。
這侍衛也是覺得冬虹挺給他面子的,嘿嘿笑了一聲讓了身子,招呼着這幫人出去。
這嬷嬷正要讓身後的轎子馬車先行,卻看着宮門緩緩打開,門外一隊方陣手持長/槍,早已靜默無聲的等待着了。
嬷嬷倒吸了一口冷氣,正要開口問那檢查腰牌的侍衛,卻看着那侍衛也懵了。
“虹兒姐——大家小心!”身後似乎傳來了阿朝的呼喚,然而那方陣中鐵甲長/槍的士兵,如同突入柔然的敵城般,冷靜而快速的擡槍,銀槍在月色下閃着冷冽的光輝,整齊劃一,如碾壓般朝他們齊步沖來。
嬷嬷一驚,連忙叫道:“幾位爺這是做什麽!”
她向後疾退,卻只堪堪躲開那最前一支槍尖。這支隊伍中只有一小部分人向後疾退,另一大部分伶人仍抱着樂器坐在馬車上呆愣着。
“快跑!”冬虹掀開車簾,一把抓住一個女孩子,朝後退去。
可這百餘人的浩蕩隊伍,只有十幾人是北千秋的手下,另外的不過是普通的伶人。他們穿着豔俗卻流行的服飾,滿頭借來的珠玉首飾,面上化着或誇張或嬌豔的妝容,剛剛在那殿內燈火下,如仙子下凡一般令人眼花缭亂,如今卻呆愣瑟縮,眼睜睜看着槍頭刺穿了胸膛。
幾個剛剛還抱着琴與笛的女子,如今跑的鞋子也掉了,驚叫着踩着華麗的裙擺,往宮內逃去。可不過片刻,她們卻表情更驚恐的退了回來。
冬虹往兩側看去,巍峨宮牆夾着一線道路,映着微弱的月光,延伸進濃稠的夜色裏,那片黑暗裏傳來了整齊劃一的腳步,一排長/槍在月色下率先顯露身影。
面前,左右兩側,皆是哭號與痛呼,冬虹的手顫抖了一下,她輕輕的将琵琶放在了牆根,站到人前來。她的身影仿佛是一個號令,所有的鐵甲禁軍齊齊停下了腳步。
冬虹抿了抿嘴唇,伸手去解開自己腰間襦裙的衣帶,遠處剛剛審查腰牌的年輕侍衛目瞪口呆的望着一地屍體與深紅的血液,也看着冬虹藍色的長裙飄然落地。
箭袖對襟上衣,裙下卻是只及小腿的裙衽,兩側開叉露出白皙的雙腿,與光裸的包裹在繡花鞋內的腳背,一對纖長細窄如針,靈蛇般扭曲的長劍挂在她腰間,貼緊她兩側的肌膚。
冬虹似乎很喜歡這種不穿褲子的感覺,她舒展的直起後背,颠了颠腳尖似乎點起了音樂的節拍,伸手拿起兩把長劍,低頭看着那地上抽搐呻/吟的樂伎伶人,緩緩閉上了眼睛。
那鐵甲衙衛猛地看見冬虹的身影劃過眼前,還未來得及持槍,只看見靈蛇出洞,只感覺頸上一片微涼——
宮內。
左十七也前去找北千秋,可最終先找到北千秋的,還是左陽。
徐瑞福遠遠看着他就給他行了個禮,指向了身後的宮苑低聲道:“左郡王,王妃似乎往那邊走了。”
左陽點頭,說道:“你會在此處麽?”
“皇上囑咐老奴去做別的,太後那裏出了事,皇上一時趕不及,老奴要先過去。”徐瑞福擡起了頭說道。
“太後早已被架空一事,你為何從未透露出消息給我。”左陽眯起眼睛問道。
“老奴一是不敢确定,二則是,說與不說并沒有什麽用。太後仍然能保持現在的樣子,是因為後頭有人拿着她的身份當傀儡用呢,後頭那人裝的起勁兒,您就是還不能動她。”徐瑞福緩緩直起身子:“您到了時候,就該快刀斬亂麻。死,是解決很多問題的最好辦法。”
左陽默然,徐瑞福退下了,他朝側殿走去。
這一處側殿往日裏是皇帝更衣所用,如今卻從屋內傳來一陣暴怒砸東西的聲音。
左陽本來并未停下腳步,卻聽見了北千秋輕佻的聲音:“哼,本是挺大啊,接着砸,反正都是你的東西你的錢——!”
南六與徐瑞福皆不在此處,屋內傳來順帝強壓怒火的聲音:“你反了天了——”
“呵呵,太後不過是你人前的人偶罷了,當年我既然能幫你架空太後,如今殺她豈不是易如反掌。你有空來找我發火,不如找找宮裏哪個人是我的內應。”北千秋笑道。
“你以為我不想殺她!你以為我不恨她?!”順帝咬牙切齒:“我要她有的是用處,她的身份做太多事都方便極了,你明知我要她活着——恨得要死的讓她活着!”
看來也是順帝不希望有人在此将近侍調開,左陽靠近側殿,轉身進入隔壁的暖閣。
左陽坐在隔壁暖閣的榻上,離着那兩人只隔了一層薄薄的牆,他第一次聽到這兩個人對話,心中竟泛起一絲詭異的感覺。
“我找誰是你的內應?”順帝冷笑:“你不就希望我懷疑身邊所有人,身心俱疲,內侍離間——要是細想,感覺我身邊不論是誰,都可能跟你有些關系。”
“怪我咯。”北千秋的聲音聽來就欠揍得很。
“是曲若配的藥,讓你帶進宮裏來的吧——何榮兒做內應将那藥丸替換給太後,如今她在哪裏哭着職責曲澄,你倒是想一箭雙雕!”順帝的說法和左陽的猜測幾乎一樣。
北千秋悶笑:“何榮兒,好啊何榮兒,你再猜。”
砰地一聲巨響,左陽耳邊的牆壁猛然一抖,順帝似乎正将北千秋抵在牆上,說話聲如同就在耳邊一樣傳來。
“看來鎖魂蠱也不能讓你聽話半分,只才靠近身邊來,就咬了我一口。”順帝幾乎咬牙切齒。那邊傳來北千秋幾乎喘不動氣的痛苦聲音,似乎是被緊緊掐住了脖頸。
左陽脊背都繃緊了,順帝緩緩松開手,北千秋似乎立刻反擊,兩人在隔壁的小小空間內交手,順帝似乎并沒有聲音,反觀是北千秋傳來痛苦悶哼與體力不支的喘息。
她如今這個身子,能做什麽啊……
“你要感謝這鎖魂蠱,否則我就不只是咬你了。”北千秋喘息着笑了起來:“如今那長長的名單上,我才解決了兩個,日子還長着呢,看咱倆誰先弄死誰。”
“是麽?那看來我在這名單的頭一位了。”順帝低聲道。
北千秋爆發出一陣笑聲,拍着牆面哈哈大笑:“你丫是不是以為自己是宇宙中心美男子啊!不好意思,你根本就沒出現在我的名單上。我忌憚的根本不是你,而是你手裏的那一副牌,好好守好了,等到你手裏的砝碼一個個都被碾碎,看是誰跪在誰膝下!”
那牆面震動,左陽在黑暗中似乎也能感受到北千秋的表情。
“哼。多少年了,咱們鬥得結果不已經很明顯了麽。”順帝冷笑:“阿北,你就算登上這皇位,天下人也不會說的是你的名字,而是你那身體的名字。更何況,你就沒有本來的名字。”
“明顯麽?”北千秋輕聲說道:“我根本就沒跟你鬥過,伯琅。我見你從十幾歲到三十出頭,你才是我纏在手上的那一條毒蛇。”
伯琅。
啊……什麽?!北千秋叫他伯琅。
左陽聽着北千秋的确是中了順帝的鎖魂蠱時,再多不過是有幾分頭疼,可當他聽到“伯琅”二字時,腦子已經一片空白了。
天底下敢叫順帝這個字號的人,除了那人沒有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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