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我非良善
他要的女人,除了搶,沒有別的辦法!
黑鐵木制成的書櫃上,不曾雕歲寒三友,也不曾雕張良取履,卻雕着一個巨大的睚眦,居高臨下,惡狠狠地盯着眼前一切宵小,仿佛感受到恣烈的狂暴,那睚眦的尖嘴分外地閃亮,眼裏帶着一種欲嗜人的殺氣與毀天滅地的狂烈!随着恣烈的笑聲,整個書房回響起震耳欲聾的嗡嗡聲,文崈山不由得心驚肉跳,傳說中的“鬼将”,果真讓人聞風喪膽,他有種感覺,将來一切會因這個恣烈将軍而改變!
“你想要哪個女人?”文崈山皺眉道:“公主?郡主?”
若是公主和郡主,依恣烈的身世,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依恣烈的性格,勢必惹出禍來。
恣烈收住笑,盯着文崈山:“我要的女人,不是公主,更不是郡主,你現在且可放心,我對其他女人沒興趣,皇後不必在這上頭動腦筋。”
文崈山放下心來,只要不是公主與郡主這兩類尊貴的人,其他的女人,就算是臣子的老婆,他能搶到手,愛搶便搶,戰場上的将軍在情場上也喜歡搶掠之勢,他不太意外地微微笑了,這個是能戰之将,更是個厲害的政治角色,若是幫手,是個非常好的幫手,若是對手,那就是個可怕的敵人。
“皇後娘娘對将軍贊賞有加,将軍有什麽問題盡可以提出來,娘娘一定為會将軍在皇上面前美言的。”
“皇後娘娘真對我贊賞有加?”恣烈收起狂放不羁的表情,注目文崈山,那逆眉微微伏低了些,眼睛竟然柔了些許,語氣中有種微不可查的顫抖。
“若是不是贊賞,皇後娘娘何必操心将軍的府上之事?不知将軍回京後,對職務有何不滿之處?”文崈山暗道果然沒有看錯,這個将軍對皇後确有知遇之恩的感激。
“職務?你看我現在說得上‘職務’嗎?一個虛職罷了。”恣烈一挑眉,文崈山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将軍在沙場點兵是何等氣概!當然是不滿于如此悠閑的日子了,正好,皇後正有一事想求将軍。”
“請說。”恣烈難得的客氣起來,似乎涉及皇後的事,他都分外客氣。
“一個月後,便是皇上前往禦苑避暑的日子,不知将軍是否願意負擔起護駕之責?”
“很好!總比如今閑在府中無事的好。”恣烈似乎滿不在乎地回答,文崈山笑道:“那便好,一切有勞将軍了,将軍有所不知,到了禦林苑,皇上素來喜歡四下裏跑,每年為了皇上的安全,讓我們這些做臣下的傷透了腦筋。”
文崈山走後,恣烈收住笑意,把玩着案上一個水晶球,水晶球晶光變幻之間,映出他狠厲的眉,皇後!皇後!他骨子裏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喚着那個美麗的女人!他簡直等不及要把她摟在懷中,好好地呵愛她,看她在身下輾轉不得逃!
文崈山到将軍府的事怎麽瞞得過三王爺?三王爺很快就有了動作,這天一早便派人來請恣烈,說是有事相求。
恣烈帶着自己的貼身士兵在王府門口下了馬,王府的管事太監迎上前來,肥臉中嵌着一雙小眼睛,上來行禮笑道:“奴才給将軍請安!還請将軍把身上的刀解下來,裏面全是不懂武的文官們,吓到了不太好。”
恣烈瞥了他一眼,那冷光刺得管事太監不由得打了個寒噤,不由得心中惱恨,來王府的多少高官不是對他客客氣氣,這個将軍的一股狂烈之氣雖讓他害怕,卻更讓他想踩在腳下,見恣烈順手将刀遞給自己的衛兵,管事太監又笑道:“這幾位軍爺還請在門房喝喝茶,軍爺進王府可不太方便。”
恣烈眼望天空,沉聲道:“來人,軍法處置。”
一個随身的衛兵一個箭步上前,将胖太監手臂向後一格,再向地面一壓,胖太監臉面朝下,身不由己地向恣烈跪了下來,另一個衛兵上前抽出随身的馬鞭,狠狠地在他身上抽了十多鞭,抽得他鬼哭狼嚎,門房跑出許多王府下人,見有人竟敢在王府門前,對王府的人動手,又驚又怒,王府每天接待多少大官要員,有的官員見到他們,還得說一句“勞駕”,這個什麽将軍竟然這麽放肆?一個管事大聲喝道:“造反了嗎?你是哪裏的?”
待得知是龍武大将軍,那管事挑釁道:“不就是個将軍?王府什麽大官不來?你又不是什麽好出身的,狂什麽狂?觸犯了王爺,你有幾個腦袋……啊!”
不等他說完,恣烈身邊的一個衛兵火了,一腳把他踹出老遠,爬在地上起不來,這下沒有人敢再出口不遜,王府的人第一次看到有人不賣他們面子的,不由得呆了,恣烈冷冷地道:“衛兵聽着!”
“是!”
“再有人不敬,格殺勿論!”
沒有人敢懷疑他的話,王府的下人全呆了,王府廣場上一片肅靜。
“回去!”恣烈轉身上馬,毫不猶豫地走了。
剛回到将軍府沒多久,三王爺的人便來了,特地押了那兩個管事太監來向恣烈謝罪,恣烈冷然看着跪下臺階下的兩人,道:“這是什麽意思?”
“王爺說這兩個奴才冒犯了将軍,罪該萬死,請将軍務必息怒,王爺在府裏專侯将軍大駕,前兩日,三王爺得了一把寶刀,聽說将軍最是兵器道中人,正想與将軍一同鑒賞,誰知被這奴才給攪了。将軍現在起程嗎?奴才伺候将軍起身可好?”來人笑得極是恭敬,措詞也很小心,想來是受了王爺的再三訓誡。
“不必。”恣烈手一揮:“把人帶走,本将軍今日不想出門。”
那人沒想到恣烈這般軟硬不進,再說無用,忙諾諾而退。
恣烈目光冷冽,哼,王府的總管再放肆,也不敢對一個将軍這般說話行事,他怎麽會不知道門口一事是三王爺特意命人給他的下馬威,別以為這事小,但是卻隐含深意,一進門便退兵器,這是從心理上給對方一個威懾力:“王府重地,你算什麽東西?”再摒去他的衛兵,令他有孤立之感,要是他猜得不錯,進門後,王爺必定和氣萬分,卻又顯得尊貴不凡,要是一般人也就上套了,王爺如此高不可攀,卻這般禮賢下士,不由得折服于王爺的威力之下,可惜,再有效的藥也有失效的時候,他恣烈是什麽人?
在文崈山的活動下,不久,一道聖旨來到了将軍府,皇上果真封了恣烈為禦林親軍統領,旗下領三千兵馬,恩旨禦前帶刀。
禦前帶刀,便是在皇帝面前可以帶刀行走,這是一種特殊待遇,不管是誰,在皇上面前是不允許攜帶兵器,但是恣烈在三王爺府上的事傳開來後,文崈山恐恣烈梗直太過,軍中習性猶存,在皇帝面前面也不願解刀,得罪了皇帝反而不美,索性請皇上賜了這項殊榮,說恣烈身上無刀便不像恣烈了,皇上深以為然。
“娘娘,請進參湯。”玉和宮的新任奉儀音聽小心翼翼的将手上的參湯呈給玉妃,玉妃手一揮,那盞參湯沷灑在地上,玉妃怒道:“拿走!誰知道那個賤人在裏面又下了什麽毒?”
“出什麽事了這是?”皇後手持一把檀香扇,施施然從門外轉進來,笑得娴雅:“剛到門外,就聽到玉妃罵誰呢?誰讓玉妃這麽惱火,說出來,本宮替你作主。”
玉妃怨毒地目光瞪着她:“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把門窗都打開,你們退到臺階下去。”泠鳳只當沒聽見她的話,抿嘴一笑,眼看着宮女們把門窗全打開,看得見進出的一切人,然後這些宮女們退到殿外臺階下候着,這才優雅地坐在床邊,拔弄着她的床帳子,把那帳子弄得像水一樣波動,一邊笑道:“你我同是女人,何必弄得這麽劍拔弩張?想當初你剛進宮,不過是個小小的尚侍,半主半婢的身份,還是我提拔的你,你就這麽不念舊情?”
玉妃氣地手不住地抖,當時提她為貴妃時,皇後曾當着衆妃道:“玉妃長得嬌媚,體态又似水一般的袅娜,伺候皇上的手段又好,皇上最為喜歡,所以本宮封她為貴妃,你們不服氣?你們誰比她更會伺候皇上,本宮照樣提拔你們!”妃子們暗笑不已,從此人人皆知她“伺候皇上的手段極高”,而且這個貴妃的位子說起來榮貴,但是卻是宮中妃嫔的眼中釘,宮中多少人的眼睛包含着鄙夷與不齒,幾乎沒把她盯出一個洞來!她既要顯得賢慧,就不能與那些為難她的嫔妃為敵,由着人明嘲暗諷,吃了不知多少暗虧!她半天才噎出一句話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算盤!你提拔我不過為了顯示你假惺惺寬和大量罷了!”
“不錯,就算我是為了我的假仁假義,不過好歹也提拔了你呀,你又如何呢?‘只要你有了皇嗣,我們就能以皇後無嗣為名,逼皇後降位,到時你當皇後,我掌大權,各得其利’‘王爺放心,妾身一定達成王爺所願’?”泠鳳放粗嗓子插了這麽句,又捏尖嗓子回了一句,顯得怪異之極,卻讓玉妃的臉煞白,手猛地縮了一下,瞠視着皇後:“你說什麽?”
泠鳳笑得越發地開心,手卻狠狠地扯了一下,碧玉色的床帳冷不防被撕了一大塊下來,她把玩着碎布道:“本來本宮不打算對你怎麽樣,皇上無子,你生了一個也好,不過既然你們對我不仁,那我只得說聲抱歉了,唉,好好的帳子,你說,人家扯它做什麽?你看,現在一切醜東西都遮不住了。”她遺憾地搖搖頭,手一甩,把帳子甩到玉妃臉上,玉妃一把扯下碎布,冷冷道:“你從什麽時候知道的?”
“宮中有什麽事瞞得過我的?”泠鳳回以冷冷一句。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