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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俠很歡喜

作者:洛小曉

文案

這是關于一個風華絕代的大俠和一個志向遠大的小偷的愛情故事。

這是一個男主對女主一見鐘情,女主瘋狂追求男主,男主各種虐女主後來被女主虐的狗血愛情故事。

這是一個只關于君清城和肖歡喜的故事。

開頭無恥中間流氓結局無恥。

誰說大俠不能勾搭小偷,誰說小偷不能追求大俠,肖歡喜說她這一生最得意的事情就是将君清城的心給偷到了手,君清城說他這一生最失敗的事情就是對肖歡喜的一見鐘情。

大俠和小偷的愛情源于一見鐘情,終于細水長流,江湖險惡,大俠,您老悠着點啊。

1、本文1v1 雙c HE 小虐

2、本文日更,時間不定,暫無存稿,裸奔有罪!

3、走過路過留下收藏和評論,讓我知道你們是愛我的~

內容标簽:江湖恩怨 情有獨鐘 歡喜冤家

搜索關鍵字:主角:肖歡喜,君清城 ┃ 配角:華歡少,顧菡,東方明月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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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自尊的賊

心疼地把小白馬安葬好,我抹了抹臉頰上的淚痕,擡頭望天。今日的天色真是好過了頭,豔陽高照,萬裏無雲,熱得我家小白馬都口吐白沫英勇犧牲了。

這是我從家裏逃出來的第七天,我成功地拜托了家仆的追捕,對于此,我還是有點小欣喜的。

撣了撣裙子上的泥土,我拿起包袱起身打算先走出這片林子,沒有了小白馬,不知道我能不能在天黑之前找到人家借住一晚。

我之所以會這麽可憐兮兮地在林子裏流浪是有原因的。

在七天前的又一個豔陽高照萬裏無雲的日子,我從市井小痞子那裏打聽到衙門裏最近運來了一匹異域珍寶,其中最為價值連城的是一顆在夜裏會發光的珠子,我一聽便心動了,這不就是我一直想要的夜明珠嗎,于是我賞了小痞子幾兩銀子馬不停蹄地趕回了肖宅,打算迅速制定好計劃晚上便去衙門裏一探究竟。

但是,現實告訴我,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當天晚上我還沒踏出肖宅就被老頭子拎進了大堂,他見我一身的夜行衣就十分明白他的愛女肖歡喜又要出去偷東西了。于是,他很不客氣很不給我面子地在衆家丁面前将我狠狠數落了一頓,老頭子發脾氣的時候還是特別吓人的,不管我平日裏有多嚣張,這時候,我連個大氣都不敢出啊。

一直等到他覺得數落得差不多了以後,我才弱弱地詢問他大晚上來找我的原因,我這一問,老頭子的臉上竟然露出了十分詭異的笑容,看得我毛骨悚然的。

“歡喜啊,你也不小了,爹給你找了個不錯的人,他叫……”沒等老頭子說完,我就抓狂了,大喊着把他的話打斷:

“爹!女兒還不想嫁人!況且,女兒……女兒自己會尋覓良人的……”前半句我倒是說的義正言辭,後半句就怎麽說怎麽別扭,咬了咬嘴唇,我聽見老頭子立即拔高的聲音。

“婚姻大事,豈是你說不就不的?”

“可是……”

“沒有可是!啊才,把小姐帶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讓她出門。”我在心中暗自叫苦,老頭子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他的脾氣有點古怪,如果剛才我沒有這麽莽撞地說不要的話他或許還會和我好好商量一番,極不情願地跟着阿才回到房間,我的心中滿是後悔。

我還從來沒有被老頭子軟禁過,這麽多年了,老頭子對我偷盜各種寶貝的事情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今天怎麽就因為這點小事就軟禁我了呢,難道他口中的那個也許會成為我未婚夫的男人是個很了不起的人物?

默默地坐在房中發呆許久,我終于決定打死我都不坐以待斃,迅速地收拾好包袱,趁着夜色逃出了肖家。

我雖然只是個業餘小偷,但輕功還是不錯的,堅持不懈的家仆追了我七天後被窩甩開。

然後我心愛的小白馬死了。

然後我走了三個時辰後還沒走出林子。

然後我迷茫了。

入了夜的林子還是很可怕的,我抱着包袱坐在一棵樹下糾結着該不該就這樣睡一晚。

當我糾結萬分又的時候,我的腦袋被某物重重地砸了一下,我用手去摸,摸到了一塊冰涼的東西,借着月光仔細看了看,竟然是一塊做工十分精致的玉佩,上面刻着“流月”二字,我的雙眼立刻就亮了,難道我手裏的這個寶貝是流月閣的?

流月閣可是江湖上勢力最大的門派,據說流月閣閣主武功比武林盟主塵微離還要小勝一籌,其容貌更是迷倒了大唐少女,閣主如此厲害,他手下的人也個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不過樹大難免招風,因為流月閣幹的多為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事情,江湖上許多正派都對流月閣有着敵對的态度,不過,人活在這世上,總會有那麽幾件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因此,許多江湖人士嘴上雖然說着對流月閣十分不屑的話,私下裏也經常拜托流月閣幫忙解決私事。

我笑眯眯地撫摸着這塊目測價值不菲的玉佩,四下張望了一下,決定逃離作案現場。

這時候。

“喲,是想開溜大吉了嗎?”這清亮的聲音來自我的頭頂,我下意識地擡頭一看,只見一個身着暗紫色華服的男人側躺在樹枝上正好整以暇地對着我笑。

我不禁哆嗦了一下,借着月光我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在看清楚他的容貌後,我默默地吞了一口口水。

一個比我好看的男人。

發呆間,男人已經從樹上跳了下來落在我的面前,一股莫名的壓迫感使我感到有些不自在,男人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把我手中的流月玉佩拽走,我一緊張便慌忙退後幾步,大叫:“不許動!不然我就毀了它!”我當然已經明白這塊玉佩的主人定時眼前的華服男人,不過作為一個有自尊的要面子的業餘的賊,我不想這麽輕易地就将到手的東西還了去。

雖然,這玉佩不算是我偷的。

男人雙手抱胸,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墨色的眸子裏是淺淺的笑意。我總覺得這笑,比老頭子的笑還詭異。“那就麻煩你快點動手吧。”淡淡地說出這句話,男人的目光已經不再玉佩上停留了。

我本來還以為他會說些比較正常的回答,比如“慢着!”或者“你敢”之類的,那樣我倒是有應對的法子,可他的這句話卻讓我心慌了。

動手還是不動手呢,這是個問題。

過了很久,我都沒有動作,而華服男人卻也是極有耐心地站在我的面前,神色如常,我緊緊地将玉佩攢在手中,眼神不自然地在男人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兒,見他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便深呼一口氣,轉身拔腿就跑。

一邊跑一邊還不忘回頭觀望一下男人的反應,這厮往我逃跑的方向看了一會,蹲下身,像是拾起了某樣東西,然後很淡定地跟了上來。

知道他追上來了以後,我就死命亂跑。這樣的結果就是我找到了一家客棧,早已精疲力盡的我實在沒有力氣再逃跑下去,便挪着步子進了客棧。

客棧的大堂裏只有一個正在擦拭桌子的小二和正在算賬的掌櫃,見到我進來,小二就笑吟吟地迎了上來。

“這位姑娘,是打尖還是住店呢?”

我好好地喘了幾口氣,回答:“當然是住店,快給我安排一件幹淨的房間,再準備些吃的。”

“好咧。”小二說着就将我引到了櫃臺前,眼神示意我付房錢,我立即往身上掏錢,這才發現我的包袱不見了,猛然想起那個男人似乎在追趕我之前蹲下身撿過什麽東西,難道我的包袱此刻就在他的手中?小二在一旁等得心急,見我一副找不到錢的樣子,原本挂在臉上的笑容就立馬消失地無影無蹤了。“怎麽?沒錢?沒錢還想住店?”

我郁悶地看了看那小二,又看了看同樣一臉鄙夷的掌櫃,咬咬牙,将手中的流月玉佩遞了上去。“這東西可是值不少銀子的,夠在你這破店住上好幾天了吧!”

掌櫃将玉佩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後,才換上了一副笑臉,對我說:“來福,還不快點領姑娘去房間!”我長呼一口氣,心中卻十分不舍,這可是我用我的包袱換來的玉佩,竟然就這樣被我用來抵房錢了,怎麽算怎麽虧啊。

不過,能在這破地方找到一家客棧也算是件好事了,讓小二打了熱水,我閉着眼泡在木桶裏享受。

半夢半醒中,似乎聽到房門被打開了,我雖然疲憊,但警覺性很高,立即取過邊上的單衣披在身上,透過屏風,隐隐約約地可以看見一個颀長的身影。

這是誰?

小二是個矮個子,而掌櫃的是個駝背,不可能是他們兩個,那麽是住在這裏的客人?還是……

小心翼翼地将随身攜帶的匕首握在手中,我看在屏風後,屏息感受着此人的動靜。只見這身影離我越來越近,就在他準備側身來到屏風之後時,我連忙一個轉身,手中的匕首直直地朝此人的腹部刺入——

結果失敗了。

“啊,你放手!流氓!”失敗的我被反手鉗制在此人懷中,我急忙大叫。

“別亂動。”這聲音好熟悉,我立即擡頭看去,沒想到此人就是那個男人,他還真的追過來了。

“你你你想幹什麽!”被這樣鉗制着,我顯得十分緊張。男人卻一點都沒有放開的意思,輕輕地捏住我的手腕猛然用力,我吃痛哀叫一聲,手上的匕首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失去了防身武器的我更加不淡定了。“喂!你別亂來!不然……不然……”

“不然什麽?”男人眯着眼睛,這雙墨色的眸子毫不客氣地在我身上打轉轉,這感覺太差勁了。

如此僵持了一會後,男人似乎已經把我打量透了,随意地将我推開,我一個沒站穩就跌坐在了桌邊。“你……”脫離鉗制的我立刻來了精神,手指着男人氣急敗壞地嚷着,“這是我的房間!”

男人沒理會我,兀自在房裏轉了一圈,然後悠閑地坐在八仙桌邊,手裏把玩着某物。

我好奇地探望過去,竟然是那塊流月玉佩!

“我用錢将玉佩贖了回來,所以,這是我的房間。”男人說完,便大手一揮将包袱朝我丢來。“天色已晚,我可要歇息了,還請姑娘……”他沒有說下去,而是淺笑着看着我,接過包袱的我連忙檢查了下裏面的東西。

“我的錢呢!”

“自然是用來贖玉佩了。”

“那是我的錢!”我急得大叫,恨不得上去和這厮大幹一架,可剛才被鉗制的教訓使我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就這樣怒目圓睜地瞪着他。

男人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膀,說:“非也,應該是我用我的錢贖了你的玉佩。”

“你……強詞奪理!”再次語塞,我紅着臉抓緊包袱。“走就走!”撂下話,我氣沖沖地摔門而出。

我是個有自尊的賊,可是這回未免也太虧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被睡的後果

眼睜睜地看着大堂的最後一絲絲燭光滅了下去,我喪氣地垂頭坐在房間門口,此刻我真的是深刻理解了流年不利四個字的意思了,這種感覺太差勁了。沒想到我居然會放棄錦衣玉食流落至此,連床都沒的睡,我是要成為大俠的人,怎麽可以這麽落魄。

盡管又累又餓,可我卻一點不困,我呆呆地坐在門口,盤算着是不是應該趁月黑風高之時幹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在腦子裏略做盤算,我慢慢起身,輕輕地推開了身後的房門,木門發出了一陣“支呀”聲,吓得我較忙杵在原地,屏息斜着視線朝不遠處的床榻上看去,在看清楚床上的人沒有動靜時我長籲一口氣,蹑手蹑腳地走進了房間。

在房間裏胡亂地尋找一番後,我并沒有找到那塊流月玉佩,在桌邊伫立了一會兒後,我深呼一口氣,摸到了床榻邊,那塊玉佩挂在男人的腰上。看到那玉佩我的兩眼就發光光,竊喜着朝玉佩伸出手,我完全沒有意識到男人微微睜開的雙眼。

于是乎,在我的手指剛剛觸碰到玉佩的時候,我的手腕突然被人用力一拽,而我也因此順勢撲在了某厮身上。我大叫一聲,尖銳的聲音可以穿透屋頂,直沖雲霄。

流年不利啊。

“想要玉佩的話就直說,或許我心情好,會考慮一下。”男人顯然一副早就知道我要來偷玉佩的樣子,臉上還是那一成不變的淺笑。

我十分尴尬地沖他幹笑幾身,想要從他的身上起來,但男人卻很自然地擡起雙臂将我圈了起來,沒等我開口,他就勾了勾嘴角,說道:“這樣,讓你一個姑娘家睡在外面的确有些不君子,不如今晚你就睡床上吧。”

聽起來像是句很善解人意很英雄很君子的話,可是為什麽我會覺得這樣的話在這個男人口中說出是如此地不搭調?

“那你呢?”遲疑了一下,我調整了下姿勢,盡量使自己與他保持一定得距離。

“我?”某人笑,“自然是睡床了。”

“你要我和你睡在一起?”我大叫,果然,我的直覺是對的,面前這位怎麽看怎麽不像所謂的君子。

不以為然地點頭。“你不是想要玉佩嗎?”我語塞,意思是只要我陪他睡一晚上,玉佩就歸我了,這不是赤果果的賣身求榮嗎!

“不要!”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很有骨氣的回答。男人卻露出了很無所謂的表情,松開圈住我的雙手,我立即利索地從他的身上爬起來,突然,我的頸部傳來了一陣刺痛。“你……”接着,我便重重地暈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清晨。

地點是某客棧某房間的床上。

人物是赤着上身的美男子一枚和只着單衣的良家少女一只。

标題春光無限好。

好好好你個頭。

“啊!”哀怨的叫聲從某客棧某房間的床上傳出,我一把扯過被子将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身邊是光着膀子的那個男人,他的睫毛抖了抖,雙眉微微簇了起來,顯然是被我剛才那怨婦般的叫聲給吵醒了。

十分不情願地睜開眼睛,瞥了我一眼,他又閉上眼像是準備繼續睡覺。我連忙擡起腳踹了他一下。“喂!流氓!不許睡!你給我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一醒來,我竟然被他扒了衣服還和光着膀子的他睡在一起,這人現在居然還想繼續睡覺。

“嗯?”男人很不滿我的嚷嚷,伸出手将被子扯過去,蓋在自己的身上,說,“別吵,你說了一晚上的夢話,害得我一晚上沒睡。”

明明是這厮打暈了我硬要我和他睡一張床,現在他還有理了?作為受害者的我表示十分氣憤好嗎。“你別想睡!”我來了脾氣,硬是把他身上的被子給掀開了,可當我看到那結實的胸膛時,我卻突然愣了一下,臉莫名的熱了起來。

“你被我睡了。”男人一手拖着頭,側身看着我。我只覺得我的腦子轟的一聲,狠狠地瞪着男人,我下意識地伸出手,重重地扇了他一巴掌。

啪——

男人愣了。

我也愣了。

“混蛋!”我咬了咬下唇,跳下床,安慰自己這是正常女人在遇到這種事時應該有的反應,我拿起包袱就準備離開。而我還沒邁出幾步,男人就一閃身閃到了我的面前。“讓開。”我沖他大聲吼着。

“你打算就這樣出去?”指了指我身上的單衣,男人說道,我別過頭去不說話。抓住我的手臂,撩起我的衣袖,男人戲谑道,“我真懷疑,想你這麽不細心的人,也敢做賊?”他的目光落在了手臂上那一點嫣紅的痣上。我詫異地看着他,他松開抓住我手臂的手,說,“這是守宮砂,證明你清白的東西。”

我好像聽老頭子講過這個東西,不過老頭子畢竟是個爺們兒,對這事講得極其隐晦,我也沒有放在心上。不過,聽他的話的意思,應該是我沒有失身咯?

那麽,剛才我如此激烈的反應以及那響亮的一巴掌。

想至此,我便無奈地垂頭在心裏暗罵自己的沖動。

“既然你已經明白了,那麽,那一巴掌應該如何處理呢?”男人似乎一點都沒有想放過我的意思,真是個小雞肚腸的人,我不禁腹诽。

擡起頭,傻笑了會兒,我支支吾吾地開口:“這個……那個……我以為你說你睡了我是……所以……哎呀,反正那一巴掌是我不對,可是尋根究底是你先強迫我的!”不管怎麽樣,面子最重要。

“聽起來像是這個樣子。”若有所思地點頭,“可是你的确和我睡了。”

滿頭黑線的我只能自認倒黴地選擇了不再與他争執,嘆氣着拿着包袱走進屏風,與其和這厮在這裏扯淡,還不如換好衣裳盡快逃離。

“我很好奇,作為肖家的大小姐,難道不是應該端莊優雅,蘭質蕙心的嗎,我怎麽覺着這些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當我在屏風後穿着衣裳的時候,男人似乎也在換衣裳,他這樣的一句話使我有種想沖出去再揮他一巴掌的沖動。

“誰告訴你我是肖家大小姐了!”我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你的夢話。”男人的聲音突然離我很近,我趕快系上了綢帶閃出屏風,這厮依舊是昨日那叫暗紫色的華服。“你說,肖歡喜是江湖第一大盜,哈哈哈。”

我知道,那哈哈哈也是我夢話的內容。郁悶地努了努嘴,我很不爽地說:“不好意思,沒人教我什麽叫端莊優雅,什麽叫蘭質蕙心。”

男人似乎在聽了我的話後愣了一下,笑了笑,從腰間取下玉佩挂在了我的脖子上,說:“這塊玉佩從今天開始就是你的了。”

我瞥了他一眼,拎着包袱繞過他走出了房間,我的心情的确有些不好,所以,當小二笑吟吟地迎上來問我昨晚有沒有睡好的時候,我很不給面子踹了他一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客棧。

當我的身影消失在客棧後,吃痛的小二還沒緩過勁來,就看見男人慢悠悠地走了下來。

離開客棧後,我便随便找了個方向超前走去,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流月玉佩,我在心裏盤算着等我找到當鋪後就把它當了換些銀兩用。

走了一會,我便看見了一個小茶鋪,我咂了咂嘴巴,不由自主地走了進去,茶鋪的主人是個瘦骨嶙峋的老漢。“那個,老人家,我可不可以讨口水喝?”老漢聽見我的聲音,走過來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很快背過身去不再理我了,被忽視的我只好咬咬下唇挪步離開。

“老人家,您這可有上好的雨前龍井?”陰魂不散的某人。

我回頭看了男人一眼,眼神有些哀怨。

“年輕人,你當我這個小茶鋪是什麽地方?有龍井就不錯了!”一邊說着,一邊從盒子裏翻找出茶葉,老漢示意男人到一邊坐着等候。男人笑了笑,确實徑直朝我走了過來。

“歡兒,我剛忘了和你說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歡兒?我和這厮的關系什麽時候這麽好了?白了他一眼,我罵道:

“好狗不擋道!”

男人卻一點都沒有覺悟的樣子,兀自說道:“這塊玉佩是我們君家的傳家寶,是要給以後的君家夫人的。”

“君家?”我簇眉重複。“你是誰?”在我的印象中,江湖上姓君的并不多,而像他這樣擁有驚人之姿的就只有傾城公子了。“你……君清城?!”君清城何人啊,江湖三大公子之一的傾城公子啊,據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武功極好,這好的概念是比武林盟主還要更勝一籌,接任流月閣閣主後,他将流月閣打理地井井有條,賺的錢可繞大京城幾十圈,長得又帥,簡直就是神一樣的存在,女人夢想中的真命天子,你值得擁有。

但我還是覺得流年不利啊,就在昨晚我竟然想着要偷流月閣閣主君清城的玉佩,就在今早,我竟然狠狠地甩了流月閣閣主君清城一巴掌,就在剛才,我竟然将流月閣閣主君清城比作了了狗。

我現在十分需要一個人來告訴我,我從肖宅逃出來的這件事其實是十分不理智不科學的!

沒讓我驚訝夠,君清城便拽着我走回了茶鋪,老漢看到我被他拽回來,就說:“怎麽,年輕人,難道你們認識?”

君清城将我按在長凳上,為我倒了杯熱茶。“老人家,我夫人為了躲我可整整一日沒有吃東西了,你這可有幹糧?”

“誰說誰是你夫人!”我叫着,一把扯下脖子上的玉佩,甩在桌子上,說,“我才不稀罕!”

君清城拿起玉佩俯身十分有耐心地将其戴回了我的脖子上。“歡兒,難道你想被肖老爺抓回去嗎?”輕輕地在我耳旁說着,我推開他,卻也沒有想走的意思了。雖然我不知道君清城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可是比起這個我更不願意被老頭子抓回去。

老漢已經端了兩碗清粥上來,我瞥了瞥君清城臉上的表情,這厮還是一臉的淺笑,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麽。猶豫了一會,我還是将一碗清粥挪到自己面前,不顧一切地喝的精光,怎麽樣都不能為難自己的肚子,若是被老頭子知道了,我這次逃出來,丢了錢包還餓了肚子,那就太丢臉了。一碗喝完我覺得還不夠又要了一碗,填飽肚子的感覺實在太好,好的我直接将身邊的流月閣閣主君清城給徹底無視了。

作者有話要說:

☆、流年很不利

兩碗清粥自然是滿足不了我餓了一整天的胃的,摸了摸仍舊是癟癟的肚子,我在君清城的注目禮下只能尴尬地笑笑,我不知道是不會我的臉上有什麽東西,這厮就這麽淺笑着一直看着我,我本來還吃得狼吞虎咽地,被他這麽看着,立即就收斂了下來,毛毛的感覺讓我渾身不爽。

給予了一個準備離開的眼神給他,我率先起身,向老漢打聽了一些東西的君清城随後便跟了上來,吃人手短的我雖然一百個不願意和他咋偶在一起,可是對方的身份實在不适合我對他來硬的,想來,這塊據說要給将來君家夫人的玉佩刺客戴在我身上,君清城應該不會對我怎麽樣的吧。

又走了一個時辰的路,我和君清城終于看到了不遠處袅袅升起的炊煙,有炊煙的地方肯定有人家,想到這裏,我就不禁加快了腳步。

這是一個村莊分布錯落的小村子,擡頭看了看頭上的木牌,上面寫着“平陽村”三字,我雖然是個賊,遠大的目标是偷到所有不能偷到的東西,但很悲劇的是目前為止,我的活動範圍都只是在京城,幾乎沒有出過京城的還是頭一次來到這種小村莊。

但很奇怪的是,一眼望過去我竟然沒有瞧見一個人影,倒是有幾條黃狗很歡樂地在路邊追來逐去。君清城慢悠悠地走到我的身後,瞥了這高高在上的流月閣閣主一眼,這厮正淺笑吟吟地環顧四周。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我用手肘子戳了戳他的腰,開口道。他側頭看着我,挑挑眉毛,示意我說下去。“村裏的人都上哪兒去了?”

君清城沒有說話,而是拽着我往前走,被如此拽着的我快步跟上,不滿地說:“幹什麽幹什麽,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唔……幹嘛突然停下來!”突然止步的某人把我拽到他的面前,我左顧右盼地就是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某人不爽了,伸出手硬是把我的臉擺正,然後一本正經地對我說:

“歡兒啊,睡都睡過了,我們之間還有什麽是不親的?”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心知這事已經成為了某流月閣閣主戲弄我的法寶,屢試不爽,可憐的我只能沉浸在無限的後悔中。

笑眯眯地将我的表情端詳了一會,君清城就邁開大步繼續往前走,當然也不忘繼續拽着我,這回,我就不敢亂說話了,乖乖地閉上嘴,我老老實實地跟在君清城的身後。

被拽着走了一會兒後,君清城終于停下了他的大步,幾乎一路小跑的我喘了喘氣,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原來這村的人都圍到這裏來了,不過,這兒是什麽地方,因為人太多,我根本看不清匾額上寫的字。

“老人家說平陽村昨日發生了一樁命案,全家五口人一夜之間都被砍死了。”君清城在說這些的時候,臉上依舊保持着淺笑,我有些懷疑這厮是不是只冷血動物,無論遇到什麽事情都是如此淡定地笑着,怎麽看怎麽假。

“那這裏是……?他們這是在幹什麽?”我有些疑惑,不過我很快就知道了這個地方原來是村裏的祠堂。

“這種小村莊一百年都不會發生命案,更不用說是滅門案,全村人都來看熱鬧并不奇怪。”君清城眯了眯眼睛,一邊說一邊拽着我走到一棵大樹底下,今日的陽光依舊很毒。

我和君清城沒乘涼多久,就有人發現了我們,一個赤着腳的男人上前幾步,沖我們笑笑,說:“外鄉人?”君清城點頭。男人立刻對身邊的人小聲說了幾句,不一會兒,一個白胡子老頭拄着拐杖從祠堂裏面走了出來。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兩位客人,你們這是從哪兒要往哪兒去啊!”老頭很友善地笑着說。

我和君清城相互看了一眼,後者根本沒給我說話的機會就兀自回答:“村長,我和夫人是要去洛陽拜訪一個朋友。”扯淡。聽到如此刺耳的夫人二字我就按耐不住想要插嘴,可君清城很及時地斜睨了我一眼,受壓迫的我硬生生地将已經到嘴邊的話給吞回了肚子裏。“已經趕了八天的路,幹糧已經吃完,所以我與夫人想在貴村借住幾日。”

“原來是要去洛陽,那可是個好地方啊!阿力,這兩位客人就住你們你家吧!”村長對身邊的那個赤腳男人說道。

“好咧,俺讓俺媳婦收拾去,公子姑娘,跟俺來。”熱情地走到我的面前,伸出手招呼我們跟着他,赤腳男人大搖大擺的樣子十分有趣。

君清城笑着向村長道謝,便拽着我再衆女人的注目下離開了祠堂。

“唉!這個外鄉人長得還真俊俏呢!”

“咱村的和他一比,簡直就是一坨坨泥巴。”

“哈哈哈,你們就別鬧了,人家再俊俏,也是有了媳婦的,可輪不到你們了喲。”

我知道,這些話,君清城都聽得清清楚楚,所以,在很不情願地和君清城住進同一個房間的時候,他對我的稱呼突然有了變化。

“媳婦,過來替我寬衣。”我惡狠狠地瞥了他一眼,假裝沒有聽到。君清城不滿了,大步走到我的面前,眯起眼睛,說,“你是沒有聽到嗎?”他壓低了聲音,收斂了淺笑的君清城顯得十分可怕,我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哆嗦,可他越是這樣我就越不想照他說的來。

憤怒滴瞪着他,我叫道:“鬼才是你媳婦!有本事現在就告訴老頭子我在平陽村,本小姐不和你玩了!”冷哼一聲,我氣呼呼地摔門而出。

“你發現李大海屍體是大概什麽時候?”十分熟悉的聲音在我剛走出房間的時候落入我的耳中,這不是我的天敵華歡少嗎!這家夥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郁悶地皺眉,我想着要不要退回房間,可這時候,那家夥顯然已經發現我了。“歡喜?”

李大力回頭,見到是我,便較忙問道:“華公子和君夫人認識啊?”他這一聲君夫人叫的倒是刺耳,我偷偷地瞥了瞥華歡少的表情,他那兩條很好看的眉毛緊緊地簇了起來,李大力又接着說,“兩位慢慢聊,我先去地裏了。”

等李大力走出屋子後,華歡少徑直走到我的面前,我可以感覺到他的目光落在了我脖子上的流月玉佩上。“歡喜,肖伯父很擔心你。”小時候,華家的宅子是在我家隔壁的,所以,華歡少和我總是玩在一起,不知是不是小時候總是被我欺負的原因,記仇的華歡少在做了京城第一捕頭後,就經常來找我的麻煩,所以,我每次看到他就會産生想要溜走的念頭。

“誰讓他逼我成親,華歡少!你可別告訴老頭子我在這啊,不然,我和你沒完!”我不滿地警告華歡少,這家夥打小報告的前科數不勝數啊,作為受害者我不得不防他一下。

見我這麽說,華歡少只能無奈地嘆口氣,視線依舊停留在流月玉佩上。“歡喜,這塊玉佩哪裏來的?”

“自然是我送給歡兒的。”沒等我回答,身後就冒出了某人的聲音。

“君清城?”華歡少對君清城的出現感到很詫異,又看了看我脖子上的流月玉佩,他恢複了往常的神色,而君清城卻是一眼都沒看他,走到我的身側,很自然地将手搭在我的腰上,我渾身一激靈,竟忘了該和他保持距離。

“原來華捕頭和我家夫人是舊識啊。”君清城故意将“我家夫人”四個字加重了聲音,華歡少笑了笑,回道:

“嗯,還是青梅竹馬呢。”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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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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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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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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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