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4)
正的殺人兇手不是雪陌湘,而是風音雪?而我,不會也被她鞭打致死然後分屍吧!
卧槽,就算要殺我,也得給我個好看的死法啊!
我越想越可怕,但好面子的我始終強忍着不哭出來,風音雪已經将長鞭揚了起來,我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這一霎,我覺得,我逃婚就是個錯誤!乖乖地在家等着君清城迎娶我不是很好嗎!
在我高度緊張與恐懼的時刻,一把長劍飛了過來将風音雪的長鞭攔腰斬斷,當我看見那半條長鞭落在我面前時,我長籲一口氣,感嘆天無絕人之路。
“風音雪,你可記得绾花宮的規矩?”這聲音聽起來不像君清城,也不像東方明月。
“你是誰?想救她?”風音雪冷冷地看着對面的人,來人似笑非笑地搖頭,當然不是他救人,而是另一個出現在風音雪背後的人,此人無聲無息地靠近她,點住了她的穴位,我被踩着的手掌終于得到了解放。
“歡兒!”君清城将我從地上抱起來,我哭喪着一張臉死命在他的衣衫上曾着,強忍多時的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流。
“啧啧,真是感人的一幕。”我循聲望去,驚訝地看着聲音的主人,這一身晃人的白衣果然是和蘇山莊的莊主蘇弄意,也恰巧是绾花宮不為人知的神秘宮主。
绾花宮是江湖上最大的情報組織,宮人大多為可憐的女子,所以绾花宮的首要規矩便是,不能随意殺害女子。被點穴的風音雪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只能惡狠狠地盯着我,我不爽地擡起手甩了她兩巴掌,甩完還不忘痛快地嚷嚷:“真解氣。”
“清城,你帶着歡喜先回去吧,至于她,就交給我來處置。”
君清城點頭,抱着我慢慢地走出森林。
作者有話要說:
☆、偷屍的大盜1
因為我手掌受傷被東方明月包成了粽子一般後,我過上了十分懶惰的生活,吃飯有人喂,衣裳有人洗,就連半夜尿急都有人護送,當然,這人就是我的未婚夫君清城。這厮就是喜歡當着東方明月和蘇弄意的面十分親密地喂我吃飯,因此每到吃飯的時候我都會臉紅。
胃口都受到影響了好嗎!
蘇弄意之所以會從揚州來到洛陽城應該是為了群英會,群英會的最終勝出者将有機會獲得和蘇山莊打造出來的最新的兵器,和蘇山莊是江湖上最大的兵器山莊,每個江湖人士都希望能擁有屬于一把自己的承受兵器,而和蘇山莊就是這種替人打造出絕對稱心如意兵器的地方,雖然那價格高的吓人。
蘇弄意也是個斂財高手,守着這和蘇山莊,暗地裏還接管了绾花宮,绾花宮這種情報組織遍布整個江湖,只要你想知道的消息只要你有錢她們就能幫到你,速度和質量絕對有保證。不過,很少有人知道绾花宮的宮主是蘇弄意,就連绾花宮宮人也不知道,唯一知情的應當是天下第一琴的琴不語,很多人都将她視作是绾花宮宮主,當別人提起時,這聰明的女人只是笑而不語,由別人去猜。
琴不語還有一個身份,她是攬春苑的掌櫃,攬春苑是绾花宮在洛陽的一個情報集中地,這樣一個特殊的場所可以探聽到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一旦證實了秘密的可靠性,琴不語就會命人将其記錄下來仔細保存。
本來嘛,蘇弄意每每來到洛陽都是住到攬春苑去的,掌櫃琴不語也已經替他打理好了他的房間,可他聽說我在洛陽,還與東方明月住在一塊,就十分潇灑地闖進草屋,挑了一個屋子不經東方明月的同意就住了進去,本來十分清淨的地方,一下子住滿了人,我家師父表示很蛋疼。
風音雪已經被蘇弄意逐出绾花宮,蘇弄意将其交給華歡少處理,因為李汪的身份,風音雪被關進了洛陽大牢,若是李汪那邊的人施壓的話,怕是免不了一死,華歡少處理完這案子後沒有立即離開洛陽城,而是住進了攬春苑打算湊一下群英會的熱鬧,而我則是認為他是為了留在我身邊,好給老頭子報信。
這天,我被東方明月早早地喊起床,說是要開始教我認識各種草藥,我很不滿地被他拽到藥房裏,十分後悔自己答應做了他的徒弟,我從小就不安分,老頭子請來一個個教書先生,都被我氣跑了,不知道東方明月會不會與他們一樣。
東方明月的師父叫薛百草,是百草堂的第二任傳人,東方明月在幼年時被其撿到當作義子撫養并收作徒弟,這厮從小就展露出了對醫學事業的狂熱,薛百草對他十分滿意,在自己臨終前将百草堂交付與他,東方明月相較于薛百草,更加大膽,他将民間各種秘方運用到傳統醫術上,成功救治了許多疑難雜症,是當世真正的神醫。
而我,既不喜歡醫術,也沒有較好的天賦,擺明了是要砸壞了這百草堂的招牌。
認知草藥是件很枯燥的事情,在我眼裏,那些葉子都長得一個模樣,不是幹癟的,就是黃黃的,東方明月讓我仔細分辨他們不同的氣味,我聞了許久,都認為那是一模一樣的草藥味,最終,無奈的東方明月只好将一本超級厚的醫術丢給我,讓我整整一下午都在這藥房裏看醫術,自己鎖上房門揚長而去。
我的命真苦啊。
一開始,我還看得十分認真,什麽黃芪白術的,似乎好像還挺好認的樣子,但沒過多久我就堅持不下去了,丢下醫術,托腮發呆。
君清城總是會在午飯過後回到屋裏小憩一會兒,而蘇弄意則是一用完午飯就出去了,東方明月每日都有出不完的診,我一個人孤獨地留在藥房裏真的好無聊。
“阿滿,你聽說了沒,那個風姑娘剛被發現死在牢裏了。”門口突然響起了小藥童聊天的聲音,我想起來這藥房的隔壁就是兩個小藥童的房間,聽到這話,我趕緊跑到門邊。
“啊?你聽誰說的啊?”
“先生早上讓我出去給阿嬷家送藥時我聽阿嬷說的,好像是吃毒藥自殺的,七竅流血,好可怕的。”
“哎,好好的一個姑娘幹嘛要去殺人呢。”阿滿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緊接着傳來門關上的聲音,我退回屋中,心裏十分疑惑。風音雪不像是會自殺的人,而且,像這種漂亮的女子,就算要自殺也一定會選擇一種看起來還是十分美麗的死法,怎麽會服毒使自己七竅流血呢,難道這姑娘還有別的仇家,得知她入獄後潛入大牢逼她吃下毒藥然後再僞造出自殺的情景迷惑衙門?
事實證明,我的猜測是正确的。
我這所以知道我的猜測是正确的是因為,當我聰明地撬開窗戶,逃出藥房後我被卧病在床的雪陌湘喊了進去,我對這姑娘還是有點畏懼,畢竟她的确殘忍地殺害了許多男的,可是蘇弄意說過绾花宮的宮人不準殺害女子,并且她腿腳不便不能下地行走,應該不會對我造成威脅,于是我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她的屋子。
雪陌湘經過這幾天的調養,看上去滋潤了許多,我沖她友好地笑了笑,她依舊冷着一張臉,我無奈,只好打破沉默,小心翼翼地問道:“雪姑娘,你找我可有什麽事?”
雪陌湘還是不說話,只是向我伸出來,遞來一張紙條,我接過紙條,攤開一看,上面居然是風音雪已死的消息。“這是誰送來的?”
“肖小姐應該知道绾花宮風花雪月四使吧。”沉默許久的雪陌湘終于開口,她的聲音如同冰封了許久一般讓人覺得不寒而栗,我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我和姐姐被帶進绾花宮的時候是十三歲,那時候花憐和月無瀾已經在宮裏了。”
花憐是绾花宮虞美人的女兒,從小生活在绾花宮,而月無瀾則是流月閣長老月無痕的女兒,月無痕将其托付給琴不語,外界傳聞這四使感情深厚,其實不然,花憐因為從小生活在绾花宮,是绾花宮年輕一派的頭頭,琴不語宣布風音雪成為四使之首時,她十分嫉妒。“我和姐姐被帶進绾花宮的時候,花憐就十分不待見我們,她見過我姐姐發病時候的樣子,那時候我姐姐将一只兔子活生生地踩死分屍,她将這件事偷偷告訴琴姐姐,可琴姐姐沒有因此責怪姐姐,花憐因為這事就對姐姐十分不滿,讓宮裏人喊姐姐瘋子。”
“你是說,這送信的是花憐?”
“嗯,花憐喜歡煉制各種毒藥,在宮裏有小毒娘子之稱,姐姐肯定是她殺的,只有她會在殺了人之後将消息告訴給他們的家人。”說到這裏,雪陌湘的雙眸裏閃過一絲怨恨,她狠狠地捶着雙腿,大喊,“可是我報不了仇!都是因為我,因為我想殺了那個畜生,姐姐才會變成那個樣子,才會被恭祝逐出宮,才會讓花憐有機可趁!都是因為我……”
“可是,绾花宮不是規定不讓殺害女子嗎,花憐不怕這事被你們宮主知道嗎?”我想去阻止她捶腿的行為,可是又怕她瘋了來打我,躊躇了半天只好這樣問道。
“她是虞美人的女兒,宮主必定會網開一面,而且,姐姐想殺的是你,我知道,你是流月閣閣主的未婚妻,我勸過她了,可是她不聽,她是生病了才會這樣的,我求求你,原諒她,她都已經死了,我求求你……”雪陌湘說到最後聲音變得哽咽,我無法想象面前這位人們口中殘忍無情的女人此刻正淚流滿面,我仿佛能想象出風音雪七竅流血而亡時的痛苦,以及對這世上唯一親人的不舍。
我總覺得風音雪的眼淚是假的,可至少,那晚她抱着雪陌湘跪在東方明月面前乞求他施予援手的眼淚是真真切切的,望着我被包紮起來的右手掌,我一點都恨不起來。
“雪姑娘,我想不管如何,花憐還是觸犯了宮規,你們的宮主應該不會坐視不管吧。”蘇弄意這人向來公私分明,我不覺得他會因為觸犯規矩的人是宮裏人的女兒就網開一面。
雪陌湘冷笑,擡起手擦幹眼角的淚水。“我希望肖小姐能幫我一個忙。”
“什麽忙,如果我能做到,我一定幫。”
“我和姐姐一直居無定所,我不希望她就這樣孤單地死去,我想你能幫我替她葬在她最喜歡的桃花樹下。”
“好。”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等到真正行動的時候,我意識到了最嚴重的問題,安葬屍體并不是件難事,前提是得有屍體啊,風音雪死在牢裏,屍體肯定是在衙門裏,我既然答應了雪陌湘,就一定要做到,那麽就意味着我要膽大包天地去洛陽衙門裏偷屍體。
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偷屍的大盜2
既然答應了雪陌湘,我就要好好考慮考慮如何将風音雪的屍體偷出來。風音雪剛死,衙門肯定會派仵作驗屍,所以屍體一般會暫時安放在衙門的停屍房,停屍房有專門的人看管,沒有鑰匙的人是不讓進去的,而有鑰匙的不外乎捕頭和衙門禦用仵作。
若是在京城,我當然會直接去偷捕頭的鑰匙,可洛陽她人生地不熟,萬一偷的時候被捕頭發現了,那不是連個辯解的機會都沒有了嗎,所以,我決定去仵作家偷停屍房鑰匙。
日落偏西的時候,我一個人偷溜了出來。
衙門禦用仵作的住處只要找個人打聽一下就很快問出來了,我一路輕功來到這戶人家屋頂,偷偷地揭開瓦片朝裏面張望,今天運氣可真好,這仵作已經躺床上了,看來是打算睡覺了,我從袖口掏出一把迷香,直接撒他一臉,确認他被迷暈了後,麻利地蒙上臉頰,跳下屋頂,直接推門而入。
一進門我就看到了那挂在屏風上仵作衣服上的鑰匙,我竊喜,蹑手蹑腳地扯下鑰匙,準備離開,這時候,一只大手從背後将我拽過去,我大驚,心想着是不是自己偷鑰匙的事情被發現了,掙紮中我聽見那人低聲在我耳旁說道:“歡兒,你這賊做的太不專業了。”
一臉壞笑的君清城指着床沿那迷香粉末,我意識到那是我從屋頂上撒下來的,難道我沒撒準?看了看君清城那表情,我就知道我的确沒撒準,于是我俯身查看仵作,這人睡得很死,應該是被迷香迷暈的,這麽說來,有人提前将他迷暈了,而這個人不出意外,就是在這裏守株待兔的君清城!
怪不得我偷溜出來沒人抓我回去!
“你怎麽知道我會來這裏!”我緊緊地跟在君清城的身後,翻牆逃出仵作家,君清城的輕功似乎也十分好,嗖嗖幾下就飛到了衙門。
“不小心聽到了你們的對話。”不小心你個頭啊!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而他卻笑得雲淡風輕,不過,有君清城幫忙是件好事啊,這厮輕功好,武功好,又聰明,長得還好看,不做賊真的是可惜了,我在心裏盤算着,一邊跟着他縱身跳下屋頂,竄到了假山後頭。
洛陽的衙門還真大,居然自帶園子,君清城指了指園子右側一間獨立的小屋,我看過去,意識到那就是臨時停屍屋。果然就像路人說的那樣,有兩個小卒看守,我擡頭看了看已經暗下去的天色,琢磨着是不是可以趁着換人的空擋混進去。
“歡兒,你看,那邊來的兩個人是來接替這邊這兩個人的,等下,我會去吸引那兩人的注意力,将他們引開,你趁機開門進去打開後面的窗戶讓我進去。”君清城和我的想法一樣,我點點頭,開始坐等換班的人出現,天色越來越暗,我因為想着偷屍體的事情,只随意吃了點東西當做晚飯,這時候便覺得有些餓,不過身邊有着君清城,我哪敢好意思說出口,況且,現在最重要的是偉大的偷盜事業。
又過了一些時候,來接替的人終于出現了,四個人相互聊了一會兒,原本守門的倆人離開,君清城看了我一眼,我遞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目送他走向那兩個小卒。
君清城引來小卒的方法很簡單,拿着塊夜明珠說是來找大人,小卒哪裏見識過夜明珠,都十分好奇,而君清城更是将夜明珠描述地神乎其神,告訴他們,夜明珠只有在最黑暗的地方才能散發出最美麗的光芒,小卒跟着他來到了他口中所謂的最黑暗的地方,我見狀趕緊一個翻滾,滾到停屍屋前,麻利地打開門潛了進去,悄悄地關上門後,我聞到一股難以忍受的臭味。
這應該是屍臭,我連忙蒙上臉頰,強忍着不讓自己嘔吐出來,摸黑到窗子邊,打開了窗子,我估摸着君清城還要一會兒才能過來,便打算先尋找風音雪的屍體。
停屍房裏不止一具屍體,我只能靠微弱的月光辨別,慘淡的月光照射在這一具具冰冷的屍體上,吓得我不敢擡步往前走,也不敢退後,我雖然比一般姑娘膽子大,卻也是第一次與屍體呆一個屋子裏,并且,這屍體的數量還有點多,這都是需要仵作來驗屍的屍體,大多都是被人害死的,死相甚醜,有的還十分駭人,這待久了,我就覺得越來越陰冷,小時候,有聽過奶娘講各種各樣的鬼故事,那時候還不覺得可怕,此刻這些故事一股腦地都冒了出來,刺激着我的神經,我好想從窗子逃出去啊。
不過,堅強的我怎麽會半途而廢呢,我默默地靠在牆邊,耳朵仔細聽着外面的動靜,君清城輕巧地從窗子翻身進來,我一下子撲進他的懷中,把臉蒙得死死的,整個人都在發抖,君清城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頭,小聲安慰:“歡兒,你還怕這些個死物?”
“嗯……你才怕呢……”我被這麽一激,立馬從他的懷抱中彈出來,君清城示意我禁聲,走到一具具屍體前尋找風音雪的屍體,我捂着口鼻拽着他的袖子死活不肯放開。
風音雪的屍體連眼睛都沒閉上,我吓得抱住君清城的手臂,小心髒撲通撲通的,君清城伸出手合上了她的雙眼。“把她擡出去。”
我應該慶幸君清城和我一起來偷屍體,不然我一個人是肯定沒辦法将這具屍體從停屍房裏擡出來并帶到洛陽城外的桃花林下的,現在不是桃花盛開的季節,我只好随意挑了棵強壯的桃花樹,鏟土将風音雪好好地埋了起來。
幹完這一系列體力活後,疲憊地我坐在地上喘氣,君清城居然不幫我幫到底,把屍體一扔,就看着我鏟土埋屍,一點君子之風都沒有!事情辦完的我一身輕松,而饑餓感也随之變得愈發強烈,我起身準備離開,君清城将我抱起來帶到樹上,拿出手帕擦拭着我髒兮兮的雙手,我故意将手指上的泥土抹到他的臉上,他無奈地看了我一眼,突然變出了一只包子。
“冷了诶!”我伸出手去接,君清城避開我的髒手,拿着包子喂我吃,我不滿,可奈何實在太餓,我抗拒不了啊,大丈夫能屈能伸,我懶得多想,便由着他喂我吃。
“喲,還真是郎情妾意,你侬我侬啊。”樹下忽然傳來一個清亮的女聲,我向下望去,看到了一個穿着紅衣的姑娘,姑娘擡起臉時我差點沒從樹上掉下去,那竟然是風音雪!可是不對啊!風音雪已經死了,還是我親手埋的,怎麽可能會死而複生!
我驚恐地看着她,君清城冷笑着帶我下樹。“沒有人告訴你易容最重要的神似而不是拘泥于形似嗎,绾花宮的花使,花憐。”
原來她是绾花宮的花使!毒死風音雪的人!風音雪都死了,這女人還想怎麽樣?
“你懂什麽!”花憐撕掉了人皮面具,露出真面目,“居然會有人去偷一個賤女人的屍體,是不是雪陌湘告訴你們是我殺的她?她和她姐姐一樣,都是賤女人!”
“麻煩你不要一口一個賤女人成嗎?绾花宮的規矩難道你不知道?”風音雪是因為生病才會變得可怕,可她既然能成為绾花宮四使之首,必定有被看重的地方,面前這個因為嫉妒就去害人的女人,我十分不喜歡。
“規矩?不就是殺了個被逐出宮的賤人,宮主怎麽可能責罰我,況且,你們覺得你們有機會告訴別人是我殺的風音雪嗎?我會讓你們活着出去嗎?哈哈哈哈!”花憐狂妄地大笑,我還想說幾句卻被君清城組織,他看起來有些怪怪的樣子,摟住我的腰轉身就跑。“還想跑?站住!”花憐緊緊地跟上。
我很奇怪,君清城的武功不是比武林盟主還要厲害一些嗎,這花憐按理說也應當不在話下,可他為什麽要選擇跑呢,月光從桃花樹的枝桠間投射下來,我不經意地看到了君清城額頭上的冷汗,他摟着我的手很用力,似乎在忍着什麽。
“君清城,你怎麽了!”我緊張地問,花憐就在身後,君清城的輕功這麽好,怎麽可能甩不掉她,看他這樣子,一定是出了什麽事情。
“別怕。”他低聲說到,我聽的出來,他的氣息十分急促,一點都不同于往常,我既害怕花憐追上來又不想讓君清城再這樣逃下去,猶豫不決之間,我只覺得整個身子一輕,垂直往下掉落。
花憐見我和君清城雙雙墜入懸崖,趕緊停下腳步,大笑着離開。
“君清城!君清城!”掉落的感覺讓我恐慌,這是懸崖,我會被摔得粉碎嗎,君清城一個翻身讓我壓在他的身上,我急得大叫,“君清城!你幹什麽!你會死的!你會死的你知不知道……”一邊喊着眼淚一邊簌簌地往下流。落在了君清城的臉上,可他已經沒有力氣再開口說話了。
“君清城……君清城!!!!”
直到我們墜入水中。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在學車T_T各種疲憊T_T
☆、你不脫掉嗎
冰涼的河水從四面八方湧入我的口中,鼻子中,我緊緊抓住君清城的手臂,蹬着兩條腿艱難向上游。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從懸崖上掉下來不一定會摔得粉身碎骨,還有可能墜入河中,我一陣慶幸過後開始嘗試着上岸,河水很深,我根本找不到落腳點,只能先探出個腦袋,君清城早已失去了意識,我拽着沉重的他只能盡量浮着,一點點向岸邊靠近。
上岸後,我趕緊地蹲下身用力拍打着君清城的胸膛,大聲喊着他的名字,可他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我急了,立即雙手重疊按壓他的胸口,他承受着我的重量入水,一定是喝了不少河水,我得把那些水逼出來,可我上岸已經花了很大力氣,如今擠壓幾下就脫力癱倒在地上,看着君清城緊閉雙眼的臉,我咬咬牙,俯身,深吸一口氣,為他進行人工呼吸。
“呃……噗……”君清城猛地吐出一口河水,我欣喜地撲倒在他的懷中,叫道:
“太好了!你終于醒了!”君清城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扯出一個笑容,但這笑容轉瞬即逝,他雙眉緊蹙,額頭上布滿了冷汗,人也開始顫抖,我慌了,緊緊地抱住他,他的身體是冰涼的,嘴唇也開始發紫,我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離開家這段日子裏,他一直陪在我的身邊,在我的眼中,他是無所不能的,無所不能的人怎麽會這樣呢,我很想給他傳遞溫暖,可他的身體實在太冷了,仿佛我也變得冰冷。
我環顧四周,月光下,我只能依稀看清楚些東西,我先将君清城平放在地上,然後跑出去找了些樹枝,從身上尋找出火折子,十分幸運的是,我一吹,它還是着了起來,快速地将火生起來,我脫下君清城的衣衫架起來烘幹。
我嘗試着将君清城挪到靠近火堆的地方,他的嘴唇已經從紫色變成了黑色,我讓他枕着我的雙腿躺着,他睜開眼睛,看着我,“你不脫掉嗎?”他說得很慢,我摸着他的頭發不說話,若是換了平常,看到他這樣赤身裸體的,我早就想入非非了,可今日不同,他這麽痛苦,而我看着他痛苦心裏也十分不好受。
“你不準說話。”君清城說話的時候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力氣,忍受了很大的疼痛,一個字一個字都使我心疼,可他卻緩緩地伸出手輕輕捏了下我的臉頰,又說,
“別擔心,忍一會我就好了。”話雖這樣說,可他已經忍了很久了,從遇到花憐逃跑到現在,他的身體越來越冷,就算身旁是火堆,也依然溫暖不了他。
“那你先躺一會。”我小心地挪開腿,背着他脫下衣衫,就連裏面的肚兜都濕了,一想到君清城就在身後,我就不禁臉紅,可若是不及時把衣裳烘幹,我就會感染風寒,這懸崖我根本不知道該如何上去,在君清城沒恢複正常之前,我絕對不能讓自己病了。
江湖兒女不拘小節,況且,我們還是未婚夫妻呢!
我麻利地将衣服用樹枝架起來,後背卻覺得突然有一種冰冰涼涼的感覺,用手一摸,居然是君清城的手。“流氓!”我大喊,抓住他的手,可這厮居然猛地一拽,我尖叫着倒在他的身上,冰冷的感覺使我渾身一激靈,而肌膚緊緊貼在一起的感覺又使我心跳加快。
這家夥不是病了嗎!怎麽還是這麽大的力氣!在這樣荒郊野外,孤男寡女赤條條地在一起真的好嗎。
“乖,躺一會。”君清城的聲音很輕,似乎剛才那一拽已經用盡他的所有力氣,我聽到他那虛弱的聲音我就乖乖閉嘴了,他的胸膛緊緊貼着我的後背,我都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心跳聲,他的身體似乎在慢慢回暖,而疲憊不堪的我也慢慢地在他的懷中睡了過去。
直到我覺得異樣醒過來。
“君清城!你怎麽可以對我動手動腳!”一醒來,就看見他在揉我胸前的饅頭,我真的是羞恥到要哭了,這厮就是條被農夫救的蛇,枉我昨晚這麽盡心盡力地照顧他,他居然趁我睡覺輕薄我,實在不能忍!
君清城看到我醒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但還是笑眯眯地将大手掌覆蓋在我的饅頭上,我紅着臉瞪着他,氣呼呼地說:“你他媽混蛋!”雖然說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可是這君清城也太過分了,怎麽可以這樣毀我清白,我到底是個女孩子,女孩子的身體是相碰就能碰的嗎,而且還是敏感部位,看他那一臉壞笑,我就來氣。
“歡兒,這樣按摩是為你好。”他終于松開手,将我抱到懷中,我憤怒地推開他,拿起衣裳快速穿好,起身走開,一邊走一邊咒罵着君清城,後悔自己沒有賞他一巴掌。“歡兒,你沒穿鞋。”君清城追上我,蹲下身,捉住我的腳丫為我穿鞋,我揪着他的頭發撒氣,把我又長又順的頭發揪得亂七八糟,君清城任我為所欲為還不喊痛,我撒完氣他也為我穿好了鞋,頭發亂七八糟的君清城還是風流倜傥玉樹臨風啊。“以後不會了。”他在我耳邊輕輕說着,我哼了一聲向前走去。
懸崖太高,輕功不一定上的去,河對面是樹林,我和君清城飛了過去,在樹林裏尋找回到城裏的路,君清城似乎一點都不急着回去,悠哉悠哉地走在我的身側,一點都沒有昨晚那個樣子。我在心裏好奇他得的是什麽怪病,為什麽沒有藥來壓制一下,若是這病總是發作,他的身體遲早要被折磨壞,想到這裏,我就擔心,打量着沒去要不要向東方明月詢問一下。
在樹林了逛了很久後,我們終于看到了袅袅的炊煙,我欣喜地跑過去,隐隐約約地看到幾座草屋,走進一戶人家園子裏,看門的大狗沖我不斷地吼叫,我吓得立馬躲在了君清城的身後,主人聽到狗叫聲走了出來,這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
老太太說要去洛陽城必須得繞過這座山,得走整整一天,我與君清城決定先借助下來再商量如何回去的對策,老太太十分熱情地帶我們去吃飯,吃飽喝足後,我在屋裏發呆想着怎麽通知東方明月他們來接我們。
君清城喊我一起跟着老太太去田地裏施肥除草,這厮擺明了不想回去的樣子,老太太只有一間空出來的屋子,這就意味着我又要和君清城睡在一起了,雖然說我們一直都是睡在一起的,可他今早對我動手動腳了,我就不能不提防着他。
老太太種了一片小麥,君清城一人過去施肥,今日的太陽有點毒,火辣辣地照射下來,站在一邊陪着老太太說話的我都滿頭是汗。
“哎喲,你看你家男人熱得,趕緊拿着,替他擦汗去!”本來我和老太太聊得還好好的,可她突然扔給我一塊幹淨的手帕,指着君清城催着我過去,我拿着手帕躊躇不前,老太太急了,推了我一把,我只好硬着頭皮跑到了君清城面前。
“那個……是婆婆讓我來的。”我踮起腳,替他擦去額頭上的汗水,雙眼根本不敢往他臉上看。
“嗯,我聽見了。”君清城接過手帕,輕柔地擦去我額頭的汗水,我吐吐舌頭,幫着他一起施肥。
老太太待了一會後就回屋做飯去了,我和君清城很快地完成了任務,兩人并肩坐在大樹下乘涼。
“我們回不去了怎麽辦呀。”我歪着頭,把玩着手裏的狗尾巴草,我知道我們不可能回不到洛陽城,可是我卻突然覺得這樣還挺好的,與世隔絕,自給自足,悠然自得。“君清城,你是不是不想回去?”
“回去讓東方明月以教你醫術為由霸占你嗎?”君清城也拿着一根狗尾巴草晃來晃去,“歡兒,如果做不成大盜你願意隐居起來過逍遙自在的生活嗎?”他看着我,突然一本正經。
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有好好想過,因為我總是将成為大盜作為我一直追求的目标,而忘了我不一定能成為大盜這個事實,離開肖家這段時間裏,我遇到的這些事,或許只是所謂的江湖的一部分,卻讓我深深地感受到江湖的險惡,如果能抛卻這江湖恩怨,與相愛的人隐居起來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當然,首先得有個相愛的人。
想到這裏,我臉紅了。
君清城是個很容易就讓人喜歡上他的男人,而我也是其中之一,我每天都在他的懷中入睡,我似乎已經十分習慣他的懷抱,可是我猜不透他的心思。我拿着狗尾巴草蹭着他的臉頰,他淺笑着和那天邊的太陽一樣溫暖。
“君清城,你不是我未婚夫嗎,為什麽還不娶我。”我悠悠地說出這句話,君清城聽了後哈哈大笑,将我一把摟住,說,
“那你倒是喊我一聲夫君聽聽。”
“我才不呢!”我別扭地将頭埋進他的胸膛,聽他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肖歡喜我什麽時候才可以将這顆心偷到手呢。
作者有話要說:
☆、生命誠可貴
賊都怕狗,我也不例外,不管大狗小狗我都怕,老太太家的這只土狗又大又黑,總是對着我狂吠,君清城說它是在朝我要吃的,可我哪敢喂它東西吃啊,看到那一排鋒利的牙齒我就吓得腿軟,連路都不敢走了。
所以,我晚上起夜的時候硬是把君清城喊了起來讓他陪我出去。從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