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持花相贈
[她喜歡栀子花的白,那種純白,沒有一絲污染。當阿戈姐說做這一行的都會有個表名,問她取什麽名的時候,芮微望着樓下花圃裏的栀子花,道:“就它吧,我就叫栀子吧……”]
芮微睜開了眼,她就像是在生物課上研究什麽東西一樣,漸漸的她放開了膽子,阿戈連着給她腦補,眼補了很多激情四射的場面,阿戈還語氣平常的跟她說:“動作要多換換……這樣才不會乏味。”
芮微聽了後,臉刷的又紅了。
阿戈卻笑她沒出息,芮微只是聽着也不惱,這些東西她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但是對方卻面不改色的跟她指着一個動作一個動作的指導着,她真的很好奇,阿戈姐是怎麽做到這樣從容的……
交易那天晚上,她在阿戈家的浴室裏洗了一個小時的澡,拿着毛巾将自己每個地方都搓了個遍,皮膚上留下了深淺不一的紅,然後穿上了阿戈為她準備的質地超好的綢緞,阿戈說,這種面料的衣服,男人摸了就跟被施了魔咒一樣,會忍不住的将你瞬間扒光,恨不得下一秒就讓你屬于他……
芮微聽後卻覺得很好笑,捂着自己的胸口顫顫的笑起來。
她聽話的穿上了阿戈為她準備的衣服,臉上依舊畫着濃妝,上車之前,她在阿戈家的小花園裏的花圃中,挑了一朵開的最大的栀子花,她道:“今天就別噴香水了好嗎?”
阿戈沒說話,但是卻點了點頭,芮微一臉欣喜的将摘下來的那朵純白的栀子花別在了自己的胸前,紅色的綢裙配着一朵潔白的栀子花,還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她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踏入酒店的這個裝飾歐派的房間,深色的毛毯上,踩上去暖綿綿的,她身上只穿了一件阿戈姐給她的綢裙,甚至裙子裏面穿着的衣服就跟沒穿一樣,她當時拿在手裏并不懂什麽意思,阿戈卻說這些都對她有用,她臉帶羞澀的穿下了。
這是一間總統套房,房間很大,芮微詫異的同時又想起,對方是個有錢人,這點也就不算什麽了,一開始做了好多準備的,可是一踏入這裏,她的手心便不斷的出着汗,她很緊張,心跳的很快,似乎要從喉嚨口躍出來了一般。
她捂着胸口,走進了那個亮着燈的卧房。
她猜測,他是不是已經來了?
她站在門口,卻沒再擡腳進去,她望着站在窗邊的那個男人背影,男人穿着浴袍,芮微看不清他的身材是怎樣的,但是在卧室的黃色燈光下,她看得到那個男人的頭發很黑,很密,至少發型很清爽。
芮微忍着痛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最後噠噠噠的踩在了卧室內的木地板上。
男人聞聲轉過身,芮微看見他手裏端着一杯紅色的酒,他眯着眼望了她一眼,然後站在原地問她:“要不要喝杯?”
芮微深吸了一口氣,身側的手緊緊的抓着腿旁的裙擺,咬了咬下唇,搖搖頭。
男人朝她走近了幾步,道:“喝點或許對你我都好。至少待會兒辦起事來不會那麽尴尬!”
芮微顫抖着眸子,看着對方,這一次她終于看清了這個人的面容,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真的不像是一個快三十歲的人,他長的很好看,芮微心裏有那麽一瞬間的壞心思,她的運氣真的挺好的……她搶過他手裏的那杯酒,湊上紅唇,仰頭一飲而盡。
他們之間只不過是一場交易,芮微心想着,或許真的喝點酒,半睡半醒的将事兒辦了,也許不會留下太多的記憶,她也不想記下這些記憶……
她的酒量實在不行,喝完後,就感覺有點頭暈,她腿一軟差一點跌倒在地上,對方伸來一只結實的手臂,将她護在了胸前,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又貼近了一點。
芮微手中的高腳杯就這樣緊張的手一滑的跌落在了木地板上,沒有碎,卻滾進了床底。
她看見他對她微微一笑,道:“你有些緊張。”
芮微回道:“你很紳士……”對方聽後仰頭大笑了一番……可是芮微卻一點都笑不出來。
或許阿戈說的真沒錯,不知是綢裙太滑了,還是真的是對方心裏的歪心思,芮微右肩的衣領就那麽滑落下來,一大半的酥胸盡展無疑,芮微有點尴尬,她忙揪起衣領弄好,卻不小心将胸口別着的那朵栀子花給蹭落在地。然後她看到他蹲下身将花撿起遞給她。
他贊不絕口:“花很香……”
芮微點點頭,她自然是喜歡這栀子花的。她好奇的問:“你也喜歡?”
她看着他點點頭,芮微突然間心膽沒那麽慌張了,她很大方的道:“送給你吧。”
他卻真的不拘小節的收下了,事後她才覺得自己有多幼稚……
男人問她:“他們說你叫栀子?取這個名字是因為喜歡這花嗎?”
芮微點點頭,她喜歡栀子花的白,那種純白,沒有一絲污染。當阿戈姐說做這一行的都會有個表名,問她取什麽名的時候,芮微望着樓下花圃裏的栀子花,道:“就它吧,我就叫栀子吧……”
他很幽默的說:“名字很好聽,倒有點像日本人的名字。”
芮微不覺點頭一笑。
芮微知道,對方是沒有所謂的代號名稱的,她問:“我能叫你什麽?”
他卻伸手堵住她的嘴,道:“這些都不重要。”
芮微想,不是不重要,是對方也不喜歡這一行幹的事情,所以對方才會要求要處的。她一下子将思緒拉回到現實,剛剛她還有點天真的認為,她們可以做朋友的。真是有點搞笑。
她想着阿戈教她的那些手法,開始一點點的靠近他,她摟過他的腰身,将身子貼近他,對方卻沒有絲毫反應,她道:“我在做我的工作。”
他答:“我知道。”
芮微按着阿戈姐教她的步驟,将對方的衣袍解了開來,她探入玲珑巧手,觸摸上他胸前的結實,然後一路摸索着往下,停留在他的小腹上來回轉圈,阿戈說這樣容易勾起對方的欲火。果然不久後,她便感覺到他身子在顫動,然後她的手又往下面探去,這次男人沒有沉默了,他一手抓住她的手,一手摟過她的腰,他用力有點大,她身上的綢裙就被他這樣一扯滑落了,順着她的香肩,後背,一點點的滑落到腰際,而她裏面那層薄如蟬翼的衣服就那樣直露在他眼前,完全遮擋不住裏面的料。
他将她橫抱起,身上的綢裙也随即掉落在地,她雙手交疊在胸,想要遮掩些什麽,但這些動作看着他眼中,卻是笑意淺淺,她有些微惱。
他将她輕輕放在那張大床的中央,床上還擺着玫瑰花瓣,被她這麽一躺,花瓣紛紛都淩亂了,緊接着他壓過來,撐着雙臂,低頭望着她,他眯着眼從頭到尾看了她一遍,他問:“要脫掉嗎?”
芮微心裏一顫,随後,她深吸了一口氣,顫着手,又似剛進來後不同的狀态,伸手探過腋下,扯着拉鏈一點點的往下,最後自己脫了下來,然後十分熱情的伸手摟過他的脖頸。她的頭有點發暈,她知道是酒起作用了,她問着正親吻她肩膀的他:“酒裏是不是下藥了?”
他猛然停下,雙臂撐在她頭兩邊,芮微看到他額間暴起的青筋,以及那些滾滾滑落的汗液,對方在忍耐,她突然想起,那杯酒他也喝了的……原來他們兩個人都被算計了。
在藥力的作用下,芮微一直都感覺自己的身子滾燙的讓人感到窒息,她渴望對方。
他進入的那一刻,芮微死死的咬住了唇瓣,整個人的臉色也是白的吓人,但她卻不發出一聲叫喊。随着他的律動,最後她側頭,一口咬上了他的手臂。
對方來勢兇猛,她只能抵死承受着。
那晚,她感覺自己度過了漫長一夜,身體的每一寸部位都在撕裂,都在顫動。
當她醒來的時候,身側早已沒了那人的身影,透過落地窗進來的陽光,那麽的溫暖,明亮,可她卻感受不到,揪着被子起身,她昨晚滑落在地的裙子卻整齊的放在床頭櫃上,衣服上放着一張銀行卡,還有一張紙片。
芮微起身,雙手摸着自己的肩膀,不覺雙眼一陣發澀,掉了幾滴淚,她輕聲一笑,擡手擦掉,吸了吸發脹的鼻子,掀開被子起身,赤着腳走入了浴室,開着熱水一遍遍的擦着自己的身子,直到每處都泛起了紅。她才裹着浴巾出來,換上了那條裙子。拿起那張銀行卡放在手心,這一切都是為了這一張卡,卡上寫着密碼……桌上還有一張紙片,芮微拿起,上面的字跡剛勁有力,讓她不覺想起昨晚那個男人的面孔,斯文有禮,突然感覺他們之間不似嫖與娼那麽的低俗,似乎是對情人。
紙片上寫着:
栀子花
花色已不在
但花香依舊沁人心脾
謝謝你的花
芮微穿上鞋,帶上房卡走出了那間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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