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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着急地掰開他的腿,幼稚的想憑借這事證明什麽,連潤滑都沒做就莽撞地撞了進去。
他們已經半年沒做了,突如其來的異物刺入讓林頔覺得自己被撕成了碎片,他連一點掙紮的力氣都沒有,像條瀕死的魚一樣躺在床上只剩一呼一吸。
吳霁心撈起他的上半身,掰過他的頭,強迫他看着他們身體交合的地方,語氣是無限悲哀,“我們都做過這樣的事了,你怎麽能說我們什麽都不算。”
他動一下,林頔就覺得自己五髒六腑都被攪得移了位。
吳霁心只顧抱着他,眼淚蹭了林頔一臉,神經病一樣絮絮叨叨說着胡話。
“我一定把那個醫生找到。”
“你再給我幾年,我很快很快就能獨當一面的,再給我幾年。”
見林頔沒反應,他又急躁地去吻他的嘴,但林頔牙關緊閉,不讓他的舌頭進來。他被這樣的拒絕激出了更多的眼淚,黔驢技窮的他想起以前林頔最架不住他撒嬌裝可憐,于是哭着去吻他的眼睛,可憐地哀求他:“我只有你一個人了,你走了我會死的。我沒辦法不愛你,你讓我死我也沒辦法不愛你。”
林頔只覺得此刻吳霁心埋在他身體裏的東西快要把他刺穿了。這就是你的愛嗎,太疼了,太燙了,要把我燒的屍骨無存了。
吳霁心的挽留非但沒起到一點作用,反而更像催化劑,林頔覺得自己跟這樣的人在一起遲早有一天會連骨頭都不剩。
他狠了心要走,一聲不吭地任由吳霁心在他身上胡作非為,你願意奸屍就奸屍吧,林頔想。
他倆這場荒謬的性斷斷續續持續了幾個小時,吳霁心像在報複,林頔像被淩遲。
林頔就這樣一動不動地躺着,直到深夜,等旁邊的吳霁心睡着才輕手輕腳地起身。
他一只腳剛踩到地板就險些摔倒,這才發覺自己已經沒辦法正常行走了,他勉強扶着床沿下了地,又扶着牆邊一瘸一拐地走去了衛生間。
衛生間的燈“啪”的一聲開了,林頔身上的狼狽痕跡頓時被照得無處遁形。他照了照鏡子,下颌骨有兩處明顯的指印,脖子和鎖骨全是吻痕和淤青,看樣子遮都遮不住。他嘆了口氣,又仔細檢查了一遍全身,發現大腿根上有些已經幹涸了的血跡。
林頔不敢洗澡,他怕水聲太大把吳霁心吵醒,那自己一會兒就沒法走了,只好拿了塊毛巾,小心翼翼地清理了一番,又輕手輕腳地去拿消炎藥給自己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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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塊帶血的毛巾被扔在了旁邊的垃圾桶裏,看着肮髒無比。
連林頔自己都驚訝的是,做完這一系列事情完全沒讓他覺得羞恥,只覺得悲哀,他不知道自己怎麽到了這種地步,連在自己家都要偷偷摸摸。
他把自己處理得像個人後,迅速拿上了自己的全部證件和電子産品,連行李箱都沒拎,只背了個包就離開了。
連清被一陣敲門聲吵醒時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剛想繼續睡床頭櫃上的手機又響了,他迷迷糊糊的接起來,對面立刻傳來林頔的聲音。
“快點開門,我在你家門口。”
連清覺得自己當他的朋友真是要折壽十年,頭疼地扶着腦袋下了地,連拖鞋都沒穿,光着腳一陣小跑給他去開門。
他一打開門瞌睡就全吓醒了,剛要罵人的話哽在喉頭。
門口的林頔穿了件白襯衣,盡管扣子扣到最上一顆依然能看到脖子上的青紫痕跡,臉上還有泛着淤青的印子。
連清愣在門口,上上下下打量了林頔半天,等林頔一只腳邁進家門才忽然反應過來什麽,猛地沖進廚房舉了把菜刀出來。
“我殺了他,我殺了他!”
林頔輕車熟路地拿出他的專屬小拖鞋換上,一擡頭就看到頭發糟亂、眼睛浮腫、一身蠟筆小新睡衣、舉着菜刀、嚷嚷着“我殺了他”的連清,一時竟沒忍住笑起來。
“只見過患者舉着刀要砍醫生的,頭一次見醫生要砍患者的。”
連清是氣極了,“他有個屁病,給他看病是幾百年前的事了,早他媽好了,你別攔我!”
林頔把包放在玄關櫃子上,“你可要想好了,殺人要蹲監獄的,你這小臉進監獄不出一周就得屁股開花。”
原本還舉着菜刀的連清立馬扔下菜刀,隔着蠟筆小新睡褲驚恐地捂住自己屁股,憤憤地罵林頔:“你都這樣了,怎麽還能開得出來玩笑!”
林頔不逗他了,往沙發邊上走着,恢複了正色,“你別急了,又不是多大的事。”
他正打算坐下,然而屁股剛接觸到沙發就痛苦地“嘶”了一聲。
“你家沙發怎麽這麽硬?”
連清給他扔了個抱枕,“你趴着算了。”
說完忍不住又加了句:“你自己看看你現在什麽樣子,我能不急嗎?”
被林頔這麽一番折騰是睡不着了,連清去廚房倒了兩杯溫水,自己先悶了一大半,才把另一杯遞給林頔,“我真想不明白你怎麽喜歡這樣的,還把自己玩進去了。”
“我本質看臉你不知道嗎?”林頔側着身子靠着抱枕,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橫在沙發上,一只手不忘招呼連清,“你端個杯子站着幹什麽,我看你還得仰起脖子。”
連清不情不願地挨着林頔坐下來,吳霁心這幾個月在他心裏好不容易壘起來的好形象一下全塌了,連清嚴重懷疑他有精神分裂,不然怎麽在所有人面前都是個好好學生的樣子,唯獨在林頔面前才有暴虐的一面。
情情愛愛原來都是這狗樣子,連清在心裏呸了一口。
林頔側過頭,看到一臉擰巴的連清嘆了口氣,“我們不提他了,好嗎?都過去了,我很快也要走了。”
他在說話的間隙伸出一只手放在連清大腿上輕輕拍着,連清瞟了他一眼,內心想:試圖通過單一重複行為緩解焦慮。
跟自己還要裝雲淡風輕,真不知道他的自尊心到底金貴到值幾個錢。
心裏這麽想,嘴上卻還是順着他走,“行吧,以後都不提了。對了,我們後天和劉律師一起吃個飯吧,正好問問這些事對你以後影響大不大。”
林頔非常有節奏地在他腿上重重地拍了幾下,表示他同意,隔了好一會出聲問他,“有煙嗎?”
連清從茶幾裏掏出個煙盒,“紅酒爆珠,要嗎?”
“真他媽娘。”林頔笑了一下,接過打火機和藍白色煙盒,從裏面抽出一根,咬碎煙嘴處的爆珠,點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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