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請你娶我!
聲音之高亢,幾乎震破猝不及防的趙六的耳膜。
趙六下意識地收手捂耳,不過片刻又失笑出來,笑自己不過因她一聲尖叫就亂了分寸,更笑她——原來到最後一刻,她也不過是一個會出聲求饒的弱女子。
“美人,放心,不怕哈。”趙六放軟口氣安慰,“我一定會好好疼你的,除了給你快樂,一定不會讓你感覺到丁點不适。”
“我是當朝已故正二品大員禮部尚書的嫡系千金,駱青染!”
“……哎?”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趙六愣了半晌才發出一聲疑惑,這又是哪出?
伸到半路的手指再次停住,堪堪收起心思仔細看過去,才發現駱青染的目光正直直地定在他的頭頂上方。
“在京城,我就是被譽為琴棋書畫詩酒花茶無所不知無所不會的第一千金,駱大小姐!”
“……”趙六把那聲疑惑也省了,她這麽說倒是與傳聞一致,可是,她這麽說的意思到底是什麽?
“那麽,以我的過往,可否配得上你正室的位置?”
趙六的腦袋開始嗡嗡作響,正室……的位置?她這是準備要……嫁他?在她無力反抗之後,突然想通了?認命了?……
趙六不由自主地傻笑出聲,就說吧,這些看中名節的大家閨秀怎麽可能會因被強占身子而四處宣揚?她們只會羞于啓口,然後委身相嫁……啊,不對,是他委身相娶才是。畢竟現在,他的地位可是比她高了不只一個位置!
心裏乍美的趙六不自覺地挺挺胸膛,然後整整自己的發型,“咳咳!”他清清嗓,既然人家已經一本正經地談婚論嫁了,那麽作為一個男人,他也得嚴肅表明自己的立場才行,“那個,駱大小姐,雖然你現在還是被發配的官奴,但你放心,過不了多長時間,我趙六就能給你弄一個新的身份,然後八擡大轎迎娶于你!”
話落,駱青染冷靜的聲音再次響起,“請你娶我!”
……娶她?她說娶她?乍聞此話,趙六突然就不知道自己該作如何的反應了。嘴巴開合數次,想的是趕緊應允,誰知到口的卻只是“哈哈”的傻笑聲。啊,不行,作為一個将要迎娶京城第一千金的男人,他可不能這麽失面兒!
趙六悶咳數聲,終于壓下了滿腔的得意,“咳,好,我娶!”
學着她利落的樣子,趙六這次也力求表現得如大家公子一樣果敢大氣。
只是,不太熟練的的話,配上他如今衣衫不整的猥瑣樣子,那是怎麽看怎麽讓人覺得荒誕可笑!
所以,理所當然的有人嘲笑出聲了。
笑聲甚至比他剛才的傻笑聲還響亮還高遠。
而且,一聽就知道絕對不是女子能發出來的。
趙六的臉色霍然大變,迅速轉身,看到的先是一副黑得黝亮的,馬肚子!
再擡頭,胸襟大開下是一副健壯有力的半裸胸膛,左胸口一道還未痊愈的傷疤猙獰地向上延伸着,無聲地引誘着看到的人目光上移,想看清楚究竟受了此等重傷還未死掉的人到底長着什麽模樣。
趙六也如此,即使心裏已經隐隐有數,即使心裏已經開始害怕,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上移的目光。
上移,陽光直射入眼的他,對上那人背光的臉,他眯眼再眯眼,還是不能看清。
唯一感受的到的就是那強勢狂放的眼神!
但已足夠!
趙六立刻從駱青染的身上一翻而下,下來也沒敢起身,直接以跪姿叩頭行禮,“斐爺,您……”
見禮的話只說到一半,一記鞭子已經抽到。
趙六反射性地擡手欲抓,可他忘了,這位可不是那個只揮了半個月鞭子的駱青染。
對面的這位可是北部邊陲名頭最響的傲天寨大寨主斐天問。
二十二歲的年紀,可據說這揮鞭子卻是練了有二十一年之多!
想抓他的鞭子?
哼!斐天問不屑地一揚眉,手腕不過那麽一扭,甩出去的鞭子居然便像有自我意識一樣,輕易就繞過了趙六擡起的小手臂。
然後,啪——狠落在了趙六的腰腹之上。
再然後,随着一聲痛呼,趙六被掀起,翻轉,然後臉朝下落地。
落地也沒敢多趴,趙六很快便重新擡起頭來,鼻子下面的血直流入嘴也顧不得去擦,反而以更可憐兮兮的态度求饒道,“斐爺饒命,斐爺饒命啊!”
聽說,這位斐爺是棺材子出身,因着感激亡母在最後一刻也要生下他,所以落草為寇之後對屬下們的第一要求就是不得強辱女子。
趙六不知道今天怎麽就撞上了這位一向神出鬼沒的土匪頭,但他絕對不能讓這位真的以為他是在強辱女子,否則,他只會死的更快!
理清思緒的趙六眼珠一轉,反手一指就指向了駱青染,“斐爺,是她!是她妄想以色相誘借機擺脫官奴的身份啊,斐爺!小的是冤枉的,小的只是沒抵抗住誘惑,小的……”
還是沒能說完,唰——又是一聲鞭響。
啪——正中趙六的側臉。
噗——趙六噴出滿口的牙!
駱青染的眼中閃過一絲快意,她一直被定在這裏不能動,如何色誘?他這麽說明擺着就是在侮辱那位斐爺的腦袋!打他一鞭都是輕的!
趙六半趴在一旁呼哧呼哧喘氣不停,牙床子疼的讓他直想以頭撞地,可是不行!如果他再不抓緊時間洗清自己,他怕下一鞭吐出的就不只是牙齒了。
“斐爺,您要相信小的啊!”趙六努力使說出的話清楚一些,“您別看她現在被點着,可那都是她自己要求的啊!說什麽這樣更刺激更好玩兒……”
駱青染冷哼出聲,無恥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似乎趙六也覺得自己這樣說沒有什麽說服力,所以,他很快又變換了說辭,“您來的時候一定聽到了她說請我娶她的話!您自己親耳聽到的應該不能假吧?難道這還不能證明小的是無辜的?”
“她請,你——娶她?”久不出聲的所謂斐爺終于開口了,明明上揚的聲調,可一配上他那啞沉的聲線,便立刻如他的眼神一樣充滿了壓迫的氣場。
趙六不堪對視,低頭,冷顫。
所幸,這位斐爺也沒想着從他那裏找到答案。
手肘撐在馬頭之上,斐天問以馬鞭把手點點下巴,然後伏低身子,“駱,青,染?”
亂石堆中的女子,衣襟半敞,雪白的肌膚一看就知道不是這荒涼的苦寒之地能孕育得出的。
向上,盡管臉頰已經被凍得通紅僵硬,但還是能清晰地辨出那種江南女子所特有的柔美與婉約。
——過往一定養尊處優!
可是,為什麽她的眼神卻沒有應該匹配的驚慌與恐懼?反而是目空一切的冰冷倨傲?
斐天問抿抿唇線,眼中閃過一絲興趣,“或許,剛才你請人娶你的人指的應該是,本寨主——我!”
畢竟從她一開口,她的眼睛緊盯着不放的就是坐在馬上悄聲出現在趙六身後的他!
當然!駱青染沒出聲回應,只以堅定的眼神表達肯定的意思。
斐天問眼中的趣味更濃,“可是,為什麽本寨主要娶——你?”
他是北部邊陲名頭最響的傲天寨大寨主,雖說土匪頭子的名聲聽起來不好聽,可是在目前朝廷都得部分依靠他的力量才能對抗外敵的情況下,只要他願意,他娶一個正統官千金的能力都綽綽有餘!
那麽,為什麽他還要娶她——一個明顯已經一落千丈的過氣官千金——呢?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