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三回推脫大皇子的邀請了,恐怕不太好吧” (1)
“你就按我說的去做就是了”
“是,将軍!這封是程公子讓老奴轉交給您的信”老福将手中的信遞給傅岩。傅岩接過來,揮揮手讓老福退下,老福輕輕關上門離開了,傅岩撕開信封,仔細閱讀信中的內容......看完後,他拿着信紙慢慢站起,在桌旁踱步,口中喃喃道:“丁昌盛,林素語......有意思啊!”那張向來只有冷峻的臉居然有淡淡的笑意......
再次相見,我們還會再次交手嗎?期待啊…………
聽雨樓上,傅應騰手中握着酒杯立于窗前,待聽道屬下回禀他:傅岩不應約。傅應騰将酒杯狠狠的往下摔。摔碎的杯子吓壞了捧着琵琶立于牆邊的歌女,“傅岩,本皇子好心好意請你喝酒,你卻多次不應約,那可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了”
那是熊熊的怒火與報複啊…………
次日,大皇子府的管家與性格魯莽的唐十一發生口角,唐十一将管家打成重傷了。大皇子一黨的衆大臣上書指責大将軍傅岩侍寵而嬌、放縱屬下胡作非為.......随後傳來大将軍傅岩因為管教屬下不嚴,被罰去半年俸祿,暫時收回兵權,閉門思過,換句話說就是閑居在家,然後有人看守着你的一舉一動。
帝王的猜疑之心果真可怕!而唐十一也被投入獄中三個月。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一定要多捧捧這部小說哦,在此謝過謝過!!精彩繼續………………
☆、那些記憶
青城,是一塊集繁華與自然美景與一身的寶地,青、誠二峰為主峰環繞的一個古城。很久之前,青城本是普通的村落,後來因為此地前後出了三位大将而漸漸被世人熟知,那三位大将立下赫赫戰功後都回歸故裏安享晚年,各地的青年才子們紛紛慕名而來,想要求見這三位大将,但這三位大将哪裏會輕易露面呢,所以很多人就一直在此地等着,漸漸的,他們便被這兒似人間仙境般的美景給吸引住了,便在此地長久的生活。漸漸的、漸漸的,青城就建立了……………………
如今的青城以各方商賈交易和“青城三景”而為世人所知,而且,青城一直都是應國、留國派兵守護的,從不受戰火的侵擾,這個還得從那三位大将說起………………
“話說咱們青城的那三位大将啊,一位能與留國的第二任君主稱兄道弟,還有兩位曾在應國官居大司馬………………這三位大将辭官之後什麽金銀珠寶都不要,他們用他們的赫赫戰功,換取了青城幾百年不受戰火的侵擾…………”
說書先生突然激動的拿起醒木大拍方桌吼道“咱們應該感謝這三位将軍啊!保護了青城”
“是啊”
“是啊”
“真的太感謝這三位将軍了”
臺下聽客們的贊美聲與感激聲此起彼伏,每個人的臉上流露出的滿是敬仰之情。
對于恩人,總會心懷感激!
這陣喧鬧之後,說書人滿意地收好醒木繼續說書,這一說,就說起了那些才子佳人、郎情妾意、厮守終身的故事…………
身着鵝黃色衣裙的素語輕輕地向夥計招手,結賬,随後走出茶館。
她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看着熱鬧得帶着祥和氣息的街道,自言自語“所有的繁華與安定是在戰火的逃生”,她擡頭看着蔚藍的天空,天空是那麽的藍、那麽的平靜,但她很快便收回了目光。
獨自沉思的她,并沒有發覺有兩個乞丐盯上她了,一個是為了財、一個不知是何目的。
素語邁着步伐前行,突然,人群中冒出一個乞丐,搶走了腰間的錢袋,素語正想立即去追那個乞丐,但她的腦海裏,卻浮現了出桐城那些可憐的難民,饑寒交迫的模樣。
“算了,他們都是可憐人,希望袋中的錢能夠讓他過得好一點。”
女人的心其實很軟的,不然,菩薩心腸怎麽是形容女子的呢?
小深巷中,那個偷錢的乞丐拿着鼓鼓的錢袋哈哈大笑,“這些深閨小姐,錢袋被搶了都不知道喊人的,哈哈,這筆錢夠我賭一場了”,說完,這個乞丐便脫掉身上的破舊衣服,随手一扔,他換了另一副模樣。
“喲,原來是一個假乞丐啊”
“誰!出來!”被人點破身份的他不由的惱怒起來,他向前向後的尋找那個聲音的來源。
“我在這兒,假乞丐,死賭鬼,哈哈哈哈”一個乞丐從牆頭輕輕躍下,嬉皮笑臉的看着對面那個惱怒的人。
“你不也是乞丐,多管閑事”假乞丐暗中收好錢袋,他怕見者有份。
“喲呵,先說清楚,我是真乞丐,只讨錢,不搶錢,除非餓的時候搶搶個包子,哼!哪像你,乞丐騙子、強盜、無恥、卑鄙、龌龊”
“找死!死乞丐!”假乞丐惱羞成怒,一拳朝他打過去,但是對面的人出手比他出拳還快,一把抓住假乞丐,三兩下就把他打暈了。
這是個身着破舊衣服,但又眉清目秀、看似痞子的乞丐啊,他踢了踢假乞丐,然後慢慢蹲下從假乞丐的懷中掏出那個剛剛被偷來的錢袋,自言自語道“唉,每次打架都不能先動手,真是費口舌啊,唉!”
錢袋很精致,青色的布料、但青中有繡有一朵傲骨紅梅,看來錢袋的主人應該是一個有着铮铮傲骨的女子,打開錢袋,除了銀兩,還有一只白玉雕琢的玉兔。
拿着玉塊對準日光,可以清晰的看到玉兔的左右耳上有着極細的字痕“素.語”。乞丐,笑了笑,或許,可以認識一下那個女子,他握緊了玉塊。
素語此時便是要回到父親養病的小院,那個小院雖偏僻但環境極好,适合病者休養,林父便是被安排在此休養。
小院不似青城大街道旁鑲着金色牌匾的林府,小院很幽靜。
素語默默的走在前往小院的小道上,幽靜的小道,一位美麗的姑娘靜靜地走着,多麽美好的畫面啊!
但是,前方大樹底下卻斜靠着一個衣衫褴褛、臉蓋草帽并吹着歡快口哨的人,大剎美景!
素語也注意到這個人,但她從來都沒有好奇之心,正當她準備走過那棵大樹、那個人時,樹下的人突然向她砸來一個東西,素語快手接住,乍一看,自己的錢袋!
“我的錢袋怎麽在你這裏,你就是剛剛在大街上搶錢的那個乞丐嗎?”素語一臉疑惑的問着這個人。
那人掀起草帽,慢悠悠地伸腰站起,然後倚靠大樹,嬉皮笑臉的看着素語,看得素語心中直發毛,但素語也不堪示弱的盯着對方,這時才注意到對方是一個相貌俊俏的男子。
只不過,配上了一身破爛衣服和一張欠扁的臉。
“我說姑娘,你可別誤會啊!我可是一個不搶婦儒錢財的真乞丐啊!你手上的錢袋,我可是費了很大的勁,從一個專搶婦儒的乞丐騙子手中奪來的,哎喲!我的胳膊還帶傷了,哎喲,疼啊”那人立馬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疼痛萬分的模樣。
那樣的人,那樣的有趣,素語突然心生戲弄,她裝作茫然無知,繼續問道:
“那你怎麽知道,這錢袋是我的呢,而且還專門拿過來給我”素語像看戲似的笑着詢問乞丐。
“我很好奇,一個姑娘家在大街上被搶走了錢袋,居然不哭不鬧、不喊不追,就給沒事一樣,一好奇,我就跟着你過來了”乞丐用剛剛裝受傷的手摸着下巴細細的打量素語,這讓素語想起了古董商仔細查看花瓶時模樣,這讓她頓時失去玩弄之心,
“真是無聊!”素語急急忙忙想擺脫他,拿着錢袋轉身想離開,但卻被乞丐攔住去路,乞丐嘻笑着說“喂,你就那麽相信我說的話嗎?你就不看看錢袋有沒有缺什麽東西嗎?”
“缺什麽,難道,小玉兔!”素語急急打開錢袋,仔細翻看,果然!長姐送的小玉兔不見了!素語憤怒地瞪着對方,“拿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素語揚起手掌,便要打,她已經很久沒有發過那麽大的火了,只要事關親人,她都會失去理智,那個乞丐卻一下躲入大樹背後。
“女俠饒命啊!那個小玉兔不在我身上,在我的一個朋友手中,那小子,我也不知道他跑哪裏去了!不行,你可以搜,但千萬別打我啊!”乞丐很順其自然的裝出怕死的模樣。
有時候,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一個死皮賴臉的人身上。
素語迫使自己收回手掌,她知道很難用武力從這樣的一種人手中拿回小玉兔。
“你說吧,用什麽才能換回那只小玉兔”素語平複心情,語氣和緩地詢問他。
“很簡單,我不想做乞丐了,日子太難過了!看你的樣子便知出身大戶人家,不如,請我去貴府幹活吧!”乞丐一臉期盼地看着素語。
“你你…………好!但是你必須盡快給我找回小玉兔!”素語咬牙切齒、一字一字朝着眼前這個無恥的乞丐說道,那個乞丐背過臉偷偷地笑着,但轉過臉來時就成了一副嚴肅的模樣“當然,哦,忘了告訴小姐,小人的大名”乞丐清了清嗓子說“小人叫謹實,謹慎的謹,誠實的實”。
“林素語,可以喊我三姑娘,但不會長久的”
“哈哈哈哈…………林素語,聽名字,應該是一位深閨佳人、溫婉女子”
“哼!謹實,也不過是一個不要臉的叫花子”
“叫花子怎麽了,不要臉怎麽了!反正活的自在逍遙!”
“那誰又規定有着素語這個名字的女子就一定是那樣的!”
“哈哈哈哈哈…………”男子的大笑驚起了停駐在樹枝鳥群。
林蔭小道,身穿鵝黃色衣裙的高貴少女同一個衣衫褴褛的俊俏乞丐并排行走,乞丐總是在笑,而少女則是一臉惱怒。
很多年後,梁謹實再回想起那個少女當時的樣子時,不免笑出聲音,那些時光,不再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精彩繼續喲,大家要多捧捧此文啊,給點好評嘛
☆、命運捉弄人
素語端着一碗藥,親手喂着倚靠在床頭虛弱的林父,“父親,喝完這碗藥,下回換另一個藥方試試吧”
“咳咳咳,不換了,這病會慢慢好的,而且,這是你三叔親自去求的方子,咳咳咳…………”素語連忙放下藥碗,輕輕拍打林父的胸口。
“可是,父親,這麽多天過去了,可這病總不見起色,我覺得方子不對”
“為父老了,身體大不如前,病得久一點也是正常的,咳咳咳…………語兒,今早我見着你從外面帶回的青年了,是個不錯的青年啊,咳咳咳,怎麽安排他去擦桌子呢”林父想着今早見到的謹實,心中覺得有一種難言的熟悉感。
“父親,別說了,您不必理會”素語一想起謹實那嬉皮笑臉的模樣就特別氣憤,恨不得找根棍子打他,不然難洩心頭之恨。
“父親從來不會看錯人,待為父身子康複了,咳咳咳,一定…………好好栽培他…………咳咳咳”林父咳得面部潮紅,急壞了素語,素語再次端起藥碗喂林父喝藥“父親,不說了,喝完藥,您就睡一會吧…………”她盡量語氣輕松的說話。
但誰又懂得她的心是這般着急,父親病得不輕啊!她時常想着:若是有一天,父親不在了,長姐、兄長依舊不歸,那她注定是要孤獨一生了,每每想起,心又是那麽的痛!
素語待林父歇下後便合門出了屋子,她沿着走廊慢慢的走着,院子裏下着細雨。她的心異常煩躁,她靠着柱子眼睛投向院子的花圃,微風夾着濕潤的氣息吹拂臉頰,也拂去一些煩躁。
徐伯拖着微胖的身子從走廊的另一頭氣喘喘地跑過來。
“三姑娘,你要我…………我打聽的那個…………寧神醫,知道下落了”
“在哪裏?快說!”素語很是激動。
“現在在,在那個,哦!百味齋”
素語滿臉喜色,父親的病可以治了!她不顧外面的雨滴,匆匆跑出走廊并朝外頭喊:“來人,快備馬車”
一輛普通的馬車在灰蒙蒙的街道上滾動着,馬蹄“答答,答答”響。駕車的馬夫“籲”的一聲拉住缰繩,馬車停在了一家名為“百味齋”的飯館,一位素妝綠裙的女子扯開車簾跳下馬車,一氣呵成,就是有點不雅。那女子大步走進百味齋,百味齋內的諸多客人都在喝酒、吃菜,氣氛熱鬧,只有極少的幾個人注意到這位新進齋的女子,素語将過來詢問的夥計打發走了,她一人仔細的尋找寧神醫。素語曾聽說寧神醫是個長胡須、寬額頭、性情古怪的老頭,但她用雙眼仔細搜尋了一樓所有的客人,但都相似之人,而此時,那個寧神醫正在百味齋某處大口大口喝着美酒呢。素語有點不甘心,拉起裙擺大步走上二樓,繼續尋找,忽然,她發現西邊走廊的一根大柱旁斜靠着一個長胡須的男子,她激動得跑過去…………
這是傅岩第三次碰到素語,他又省了一次親自前往林家拜訪的麻煩。傅岩雖被應國皇帝禁了足,但他想絲毫風聲不傳入宮中地出将軍府,亦是簡單的事情,難得有那麽長的時間可以逍遙,他也想趁着這個機會,會一會那位林家的三小姐。此時他正靠在柱子上喝酒,把弄着用于僞裝的假胡子,思索着怎麽進入林家,有人靠近他!他暗自警惕,一聲輕柔而有帶有點點喜悅的女聲從身後響起“請問,您是寧神醫嗎?傅岩放松了,但暗自思索着:寧神醫,這老頭子也來青城了。
傅岩也沒轉臉就應聲道“不是”,回話後,背後的女子并沒有離去,反而呼吸加重了不少,傅岩好奇地轉過身子。
他很慶幸,再次遇見她,他與她沒有打起來。嘈雜的酒樓裏,她是最冷冰的,但也是比美酒更迷人。
“傅将軍,好久不見!”冷冰冰的女聲響起,素語的眼睛也是冰冷的,她恨這個人!
“你是,哦,林小姐”傅岩由驚愕轉為了然,随即細細地打量面前這位女子,雖有兩面之緣,但都未看清面貌,素妝綠裙,佳人也,但先忽略佳人正怒目盯着他。
“傅将軍好眼力!”素語握緊拳頭,防備着傅岩,思慮着,若他一動手,是否能盡快脫身!
他怎麽那麽快就查到自己的身份了?果然是應國第一大将!有這麽大的能耐,這麽廣的耳目。
“林小姐太看得起在下了,在下并無惡意”看見素語的防備,傅岩有點好笑着說。
面前的女子就像一只刺猬,緊繃着身子,她認為他是兇神惡煞,自己真的那麽可怕嗎?傅岩笑了笑。
傅岩的話讓素語緊繃的身子放松下來了,她看着傅岩的這身打扮也知他不想暴露身份,但他來青城的目的是什麽?應、留兩國已經休戰了。
傅岩看着皺眉苦思的素語,他知道她在想什麽,你不就是好奇,我怎麽在這裏嗎?
“應、留兩國休戰,在下是來游山玩水的”這是一句誰都不信的話,可它卻被傅岩說出來了,來青城,還有另一個目的的…………
“游山玩水?好雅致!傅将軍難道不用帶兵抗擊胡人嗎?”
可笑,一個大将在敵軍來襲之時,不應該待在戰場嘛?竟能怎麽清閑的待在這裏,不!他是瞞着身份出行的,他在擔心什麽?素語越想越迷茫。
“林小姐,要知道,應國可不止一個将軍”
“如此,甚好!傅将軍,我就不打擾您了”素語一刻都不想留在此處,不論他為何而來?又将為何事?他這個罪魁禍首一出現,她就怕自己會忍不住出手,但又怕傷及無辜,甚至會惹來更大的麻煩!
“林小姐,留步,初到青城,聽聞青峰落日為三景之一,不知明日,林小姐可否賞臉陪同在下賞景呢?”
“閣下盛情相邀,本不應拒絕,但恕小女子身體不适,恐怕難以攀登青峰”素語用冰冷的語氣拒絕道。
“無妨,只要林小姐相陪一段路程即可”
“抱歉,想必我說得很清楚了”
“若是在下能讓小姐見上寧神醫新號為誠意呢?”
寧神醫,素語的心因這個名字而再起波瀾,“好,小女子會相陪傅将軍到達青峰頂,希望閣下信守諾言,再會!”說完,素語便匆匆下樓,出百味齋,坐上馬車離開了。留在二樓的傅岩打了個手勢,身旁立即出現了一個男子“查查林家有誰病重,還有,替我買走百味齋所有的扶頭酒,并帶回我的房間。”
“是,二公子”男子領命離開,傅岩仍舊一人在柱子旁喝酒,許久之後,他把空瓶子扔給走動的夥計,悠悠的走下樓,出了百味齋,便往旁邊的客棧走去………………
傅岩推開房門,一個長胡須的老頭子正坐在圓桌旁翹起二郎腿,樂呵呵地飲酒。傅岩見怪不怪,他關上門,撕掉自己的假胡子,随手一扔,坐到凳子上慢悠悠地問道:“寧前輩,扶頭酒可還夠味”
“夠味!夠味!”老頭痛快淋漓的飲酒,桌子上、地下,滿是空壇子。
“不知道寧前輩來青城可有事?可會多停留幾日?”
“無事,找酒喝!有好酒喝就多停幾日,嘻嘻嘻,傅岩師侄,怎麽一口一口的寧前輩呢?我是你師叔啊!”老頭嬉皮笑臉的看着傅岩說道。
“寧前輩似乎忘了,您早就逐出師門了”
“也是,得了,不管這些了,喝酒喝酒!”
“您喝,您喝,寧前輩,傅岩有一事相求”傅岩站起雙手抱拳懇求那個老頭。
“說吧,既喝了你的酒,有事就說!別磨磨蹭蹭的!”寧神醫一陣腦疼,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說話都跟自己那個老不死的師兄一個腔調。
“好,這幾日麻煩寧前輩留在此處,之後…………再說吧”傅岩也不客氣的将自己的要求說出來。
“可以啊,有好酒招待就行!”寧神醫爽快的答應,他依舊大口大口的喝着酒。
“當然”。
作者有話要說: 一定要多捧捧這部小說呀,謝過謝過
☆、漫漫長夜
夜深了,素語托着下巴坐在桌子旁,她回想起與傅岩的前兩次交鋒:半個多月前的那場桐城夜襲,她第一次和傅岩交手,兩人視對方為敵,出手都極其兇狠,素語想起他那雙如鷹般兇殘的眼睛時都禁不住打個寒顫。
還有兩人在兩國軍隊前的那場驚心動魄打鬥,兩人依舊打成平手,傅岩臨走時那意味深長的一瞥。
素語感覺自己被傅岩盯上了,即使沒有出現百味齋的這一幕,他也遲早會過來尋找自己的,畢竟,自己已經壞了他的兩次大事。
素語嘆氣,不知道明天去青峰又會出現什麽事情呢?這般毫不留情的又會怎樣對付自己呢?傅岩答應讓自己見到寧神醫一面,但寧神醫肯不肯醫治父親還是一件令人憂愁的事情…………
素語定定的盯着油燈裏搖擺不定的火苗,她試圖從中尋找答案,但火苗是沒法回答的…………
燈未滅,人未眠,幾般思慮幾般愁…………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有點短,請見諒啊…………
☆、青峰落日(一)
這天清晨,徐大娘拿着肉包蹲在地上喂着籠子裏的小寶,小寶從桐城被帶到青城後一直被安置在柴房的小籠子裏。
小柴房、小籠子真的把小寶給悶壞了,它漫不經心的吃着徐大娘手中的肉包子,眼露凄色并時不時發出“嗚嗚嗚”的叫聲,似乎在懇求徐大娘打開籠子放它出去。徐大娘嘆了一聲說道:“小寶啊,不是我不想放你出籠子,實在是因為老爺的病還沒好,就怕你四處亂跑驚擾了老爺,那可是大罪過啊!你就暫時留在籠子吧”。
“徐大娘,徐大娘,你在柴房嗎?”
“三姑娘,我在的”徐大娘将剩下的包子放入籠子中,擦擦手站了起來。此時,素語剛好推開柴房的門,徐大娘看見她手中的藥碗,關切的問道:“三姑娘,老爺喝完藥啦,可有好點?”而素語則是一臉憂愁。
“始終不見起色啊………………”
“這可怎麽辦啊!都那麽久了”徐大娘聽完後十分着急。
“徐大娘,你放心,我已經找到治好父親的法子了!”素語安慰着她,素語想起了昨天傅岩答應她的事情,雖然不懂他為何約她去登青峰?是否危險?但她答應下來了,為了父親的病。
“那就好,三姑娘有本事,老爺一定會早點好起來的”聽到了自家小姐的話,徐大娘懸着的心靜下來了。小寶不合時宜地汪汪叫,自主人一進門它便賣力搖尾巴,但主人都沒有理它,它發出了不滿的叫聲。
“呵呵,小寶乖啦,不要叫了,我會盡早放你出來的,再多忍耐幾天吧!”素語蹲下,用空着的右手輕輕撫摸着小寶,小寶得到主人的安撫,安靜的趴在地上,在旁的徐大娘笑着看着素語和小寶。看到小寶消停下來了,素語露出了微笑。
“對了,臭乞……嗯,謹實現在在哪裏?”素語詢問站在身旁的徐大娘。
“他呀,應該還沒醒吧,三姑娘找他有事嗎?”徐大娘有點好奇的問她,自打那個青年來到小院後,小姐很少詢問到他的事情,只是安排他做一些掃地、擦桌子的活。
“什麽?果然不要臉啊!”素語還想大罵,但立即平複了怒氣,畢竟,徐大娘還在自己的面前呢。徐大娘正帶着驚訝的表情看着素語,素語極少會把怒氣顯露出來的。
“嗯,徐大娘,等會兒我會出一趟遠門,可能要明天才能回來,父親那邊,你要替我瞞一下,我怕他老人家擔心。”
“三姑娘,老仆知道的,老仆會好好照顧老爺的,放心的去吧”徐大娘慈祥的看着素語,撫摸着素語垂下來的長發,她曉得這次出遠門是為了老爺的病。
“那徐大娘,我先走了”素語端着藥碗走出了柴房,她一臉怒色直奔謹實的小屋子…………
謹實此時還在睡夢中,來林家還真的來對了,活兒不多,時不時又可以偷懶睡覺,舒服啊!舒服啊!“啪”的一聲,謹實被驚着了,他睡眼惺忪的看着房門被撞開,緊接着有人将手中的碗狠狠地砸着桌子,那聲音又把他吓着了。那個人見他沒醒,氣沖沖的跑到床頭一把揪住他的胸口衣服,謹實揉揉眼睛,這才看清來者,“三姑娘,您早啊!”謹實也沒有吓着,他懶洋洋的向她問好。
那麽多天,他已經摸清了素語的脾氣,其實,她的本性是活潑好動的,但她卻常在其他人面前扮演着溫婉乖巧、沒有脾氣的閨中小姐。
如今,他想讓她的本性通通暴露出來,就如他一般,自由自在的活着!
“還早!我…………真想拿皮鞭抽你!有你那麽懶的仆人嗎?好!我數五聲,你若不起,哼!就等着掃地出門吧!”素語放開他,站起,背對着他悠悠的數着“一……二……”後頭的人立即掀開薄被子,迅速的披衣穿鞋,然後站在素語面前,一臉讪笑的說“三姑娘,有事您就說吧,小的肯定替您辦好!”
“喲!挺快的嘛,我這五聲還沒數完呢”素語帶有譏笑的看着他,謹實看着她的笑臉,心中已經臭罵她上千回,但他卻是一臉谄媚地笑着回答“哪裏,哪裏,過獎了,過獎了”素語一看見他的這副模樣,也不遠同他多費口舌。
“同我去青峰”素語走出了屋子,後頭的謹實收了表情,他注意到素語今天穿了一身便于行動的淡紫色衣服,他的心中有些疑惑:去青峰做什麽?為何要我一同去?
太陽早已挂起,溫暖的陽光照耀着街道,昨日留在街道的水跡已散,一切都是那麽溫暖,那麽舒适。街道上都是小販、婦人的讨價還價的叫喊聲,熱鬧非凡!
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從街道駛去,馬車的小窗口處有一個男子伸出頭來四處張望,那男子極為俊俏,臉上洋溢着笑容,他似乎在同街道的每一個人微笑,他的微笑引得街道上的年輕女子紛紛害羞地拿着扇子擋住小臉,但又雙眼含情地望着他,那個男子笑得更歡了。
誰家女子不癡迷俊俏兒郎的笑容?
馬車裏頭伸出一雙芊芊細手用力的将男子頭邊的馬車窗簾扯好,男子被迫将頭收回車子內。
“哎,幹什麽呀!我還沒看夠呢!”男子坐好,有點不滿的朝着身旁的女子說道。
“讓你坐入馬車內已經是給你天大的恩惠了,是不是想出去和車夫一起趕馬?”
“別……別這樣啊,我不亂看了還不得嗎”謹實一臉讨好,素語也不說話,閉上眼睛倚靠車壁,謹實以為她要睡了,也學着她的樣子倚靠車壁休息,畢竟,離青峰還有一段路程,馬車晃蕩晃蕩的,馬車的鈴铛也随着“叮叮叮”的響。
“謹實,你的武藝如何?你說,我們能打敗那個人嗎?”素語突然問了一句,平緩的語氣中又帶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憂愁。
“誰呀?”謹實聽了她的問題,睜開眼,坐直身子,盯着并未睜眼的素語詢問道。
“算了,問你也沒用”素語從腰間抽出手帕蓋住臉,一副不想理人的模樣。
“不是,你…………,算了,不說算了”謹實繼續倚靠車壁,只不過沒有閉眼,他一直在思考着剛才的那句話以及此次的青峰之行。“真是奇怪…………”謹實喃喃自語。
山前一座涼亭,涼亭內一個挺拔的身影,一陣陣淩厲而又帶有絲絲悲涼的竹蕭聲傳出亭外,令聽者動容,時而豪邁、時而傷感。這便是素語和謹實在踏入涼亭時的所見所聞所感。吹簫人發覺有人靠近了,便将竹蕭收入腰間,轉過身子微笑着看着來者。
傅岩今日倒穿了一件白色的勁裝,白色很适合他。
如此的俊逸不凡。
“林小姐,你來了,不知這位是…………”傅岩彬彬有禮的詢問剛剛到來并冷眼看着他的素語,若不是一早就知道他的身份,素語一定會被他此時的模樣給迷惑。
認為此人只是一個普通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旁邊的謹實自打看見了傅岩便開始皺眉,暗中疑惑:傅岩怎在此處?他怎會認識素語?
雖有疑惑以及對敵國大将的厭惡,但謹實的臉上并不會表現得如此明顯,他比任何人都善于僞裝,因而他面帶笑容的看着傅岩。
“公子你好,小的是…………”謹實正想說“護院”二字時,素語抓了一下他的手臂,出聲說道:“他是我的一位朋友,與我一同攀爬青峰,不知傅公子會不會介意?”
“樂意之至!閣下怎麽稱呼?”傅岩依舊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小四,可以喊我小四”謹實随便報了一個名號,素語有些奇怪的看向謹實,他怎麽沒有報上自己的名字呢?但素語也沒有揭穿他的虛名,反正這些自己也管不着。
“二位,跟着我來吧”傅岩最先走出了涼亭,素語緊跟着,謹實在後頭看着素語的背影微微發笑,“朋友,難得…………”他面帶笑意的跟着走出了涼亭。
“朋友”二字,不應該輕易說出口的…………
作者有話要說:
☆、青峰落日(二)
傅岩将二人帶到青峰的山腳下,青峰真不愧為青城第一高峰,那尖尖的峰頂有絲絲雲霧缭繞,若隐若現,就似仙女在霧中舞動身姿,美妙絕倫。
素語擡頭望望青峰,眼露迷離,陽光灑落到她那柔順的青絲上以及清麗無雙的面龐上,那般的迷幻,在旁的傅岩也被她深深的吸引住了,此時的素語有着不一樣的美。
都說女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之時最美,但也有一種美,即使那個女子只是靜靜地待着,由裏而外散發出的清新典雅的氣質,同樣動人心魄!
傅岩那顆沉寂的心仿佛有了跳動的痕跡!
傅岩這般注視着素語,讓謹實有些不舒服,但他并未表露出來,他還不清楚:素語和他到底認識多久了?
留國和應國是仇敵啊,若是應國大将無緣無故死在此處,應國必定大失元氣,謹實心中起了這麽一個想法,但他看向素語時,又将此念壓下了,可以殺傅岩,但不能連累素語,他不想扯上一個無辜的女子陪葬,所以,他決定暫時忘記傅岩的身份,與他交好,一是怕他起疑,二是現在不是好時機。
素語依舊滿心歡喜的欣賞着美輪美奂的青峰,她不知因為她剛剛的那個舉動已經讓一個男子為她着迷了,一個男子暫時放下了殺念。
“二位請看,這是石階”傅岩的話将沉浸在美景中的素語拉回來了,素語和謹實朝前頭看去,傅岩指着幾人面前的用石頭修築的階梯婉婉道來:“一百年前,青城的第三位大将聽聞青峰頂上長有一種奇花可治老母的頑疾,但,待他費力爬上青峰頂摘下奇花時,老母已逝世了!”他感嘆了一下。
“這石階便是老母逝世的那年,那位将軍親率一千親兵歷時半月所修築的”謹實接到,他想起了幼時曾看到的史書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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