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梁羽生出手
劉絮兒冷若冰霜的臉出現了一絲裂痕,她有些欣慰,古洛這小子,表現得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
任盈兒只是覺得高興,一顆懸着的心又放了下來,看着氣勢逼人的古洛哥哥,臉蛋兒紅彤彤的,目光裏寫滿了崇拜。
對于古洛這堪稱咄咄逼人的質問,大長老卻依舊自然,毫無半點緊張之感。
他撫了撫胡須,胸有成竹地道:“你倒是提醒了老夫,自然應當如此,不過,”他話鋒一轉,淡淡笑道:“要知道,古洛你所做之事,老夫也是從頭到尾當了回看客的。”
古洛看着挂着陽光微笑的大長老,心裏一陣惡心,簡直有一種潑一盆尿到他頭頂的沖動。
真的是子若父父若子,這倆父子,一個比一個無恥!
古洛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本以為大長老的牙齒依舊健在,沒想到,居然全掉光了。”
這是句頑笑話,在這個世界上卻又少人用過,即便是閱歷極深的大長老,也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臉龐頓時湧上了些許血色。
趁這麽些許的空隙時間,古洛微微斟酌,道:“大長老,您是貴公子的父親,我與貴公子素來不和,貴公子的證詞做不得真,您的,難道就可以了嗎?”
大長老很快就回複到了之前風輕雲淡的樣子,撫須道:“古洛,你可不要忘記了,你之前說過些什麽?”
“什麽?”古洛皺眉。
“大長老鐵面無私,公平公正整個逍遙門都有目共睹。”大長老得意地将古洛的原話說出。
“既然我鐵面無私,又有誰會懷疑我供詞的真實性呢?”
此話一出,古洛當即變了變臉色。
這分明就是大石砸死蟹,用無上的威嚴和所謂德行壓死自己!
簡而言之,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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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洛胸膛起伏不定,不知道該怎麽做好。
大長老依舊微笑,道:“還是老老實實跟我兒回地牢吧,要知道,畏罪反抗,可是要加重懲罰的。”他“好言”提醒。
“有理有理!就是應當加重懲罰,加重懲罰!”
突然起來,一陣放蕩不羁的笑聲傳來,如平地裏一聲旱雷炸響,吓得衆人不輕。
一張枯黃發白的樹葉從空中落了下來。
輕輕袅袅,飄飄然然,說不出的出塵之意。
樹葉是一個人,一個穿着黃白色書生長衫的人。
但他身法太快,快到場中幾乎所有人都看不清,只是覺得,有一張枯幹的樹葉落了下來。
劉絮兒微微皺眉,心想這又是誰?
大長老心中嘆息,心道這愛玩的主怎麽來了?事情恐怕不好辦了。
古洛和任盈兒則是一臉茫然。
石破天有些生氣,心想是誰如此大不敬,當着自己父親的面大呼小叫。
“古洛是吧?”不知何時,那人竟已來到了古洛身前一尺之處,古洛身受重傷自不必多說,沒有絲毫的發現也屬正常。而一旁的任盈兒和劉絮兒,居然也沒有發應過來。
劉絮兒其實是早有察覺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她沒有什麽動作,任由那人欺進古洛身前。
未等古洛回答,那人就接着說:“你吶,做人真不厚道。”啪的一聲,那人打開一面紙扇,頗具潇灑之意地搖着。
古洛被這有些響亮的啪的一聲驚醒,收斂心神,定睛一看,眼前這人眉清目秀,簡直長得貌比潘安,連那些絕世的美人兒,說不定也難以匹敵,真真是一個俊秀美男子。
看着看着,古洛突然覺得眼前這人有些臉熟。
他心裏咯噔一聲,暗中叫苦。
眼前這人,正是梁羽生,将一袋子知微丹當炒豆子吃的梁羽生。
自從古洛用一袋子普普通通的炒黃豆,從梁羽生那兒換回了一袋子貨真價實的知微丹之後,他就一直覺得,這事情實在是太荒謬了。
會不會有一天,這看似書呆子一般的高手,突然覺得自己吃了大虧,跑來找自己算賬?
而如今,這書呆子模樣的梁羽生不請自來,還說些什麽加重懲罰自己不厚道的話,這……這難不成是來找自己算賬來了?
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古洛心中思緒萬千,一時之間,泥塑木雕一般愣在了原地。
直到梁羽生毫不留情地下重手朝古洛的臉上拍了兩下,拍得任盈兒心疼不已,古洛才醒了過來。
“喂,我的炒黃豆子呢?你說好了要多做點留給我的。”映入古洛眼簾的,是一只平攤着的手掌,上面,還隐約可以看到些炒黃豆子的碎屑。
古洛頓時釋然,敢情這小子是來找自己要炒黃豆的啊,真是的,弄這麽大仗勢幹嘛,吓自己一跳。
“這個……家裏炒豆子沒了,你看,現在我也不可能給你做啊!”古洛無奈地攤手,淡淡地瞟着大長老一衆人。
“你的傷勢?”梁羽生完全忽略了大長老父子,皺着眉頭,打量着古洛渾身上下的繃帶。
“有點像粽子對吧?”古洛開玩笑道,苦笑連連。
“像炒黃豆子多點。”梁羽生沒頭沒腦地說,圍着古洛轉圈子。
古洛愕然。
“你的傷勢?”梁羽生再次重複這句話,眉頭皺得更加厲害了。
“這是星靈氣,魔教的人來了麽?”他喃喃,雙目垂簾,不顧形象地蹲了下來,随後撿起地上的碎石,低頭不語。
“很精純的的星靈氣,這是哪一位魔教高手?”
在這個時刻,一向顯得有些輕佻的梁羽生,突然之間進入了一種玄妙的狀态,整個人看起來,終于有了那麽一點修行高手的穩重和神秘高深。
“是魔教的高手,大長老,你說說,這是怎麽一回事。”梁羽生這才轉過身子,與大長老見面,并沒有多少禮貌地說。
直到此刻,石破天才看到了梁羽生這張俊美地過分的臉,想起了自己父親說過的話,不禁心中萌生退意,一陣打鼓。
而梁羽生,則是看都沒看石破天一眼,只是盯着他老子石驚天,那直愣愣的目光中,居然有那麽一分上級對下級的威嚴。
大長老平淡地應對梁羽生的發問,心中卻有些無奈,他拱了拱手,道:“這件事情,老夫也是剛剛得知,正在審查之中。”
“這不是一般的魔教高手,想必大長老也是很清楚這一點的。”梁羽生盯着大長老,一種經年累月形成的威嚴漸漸散開。
“如此重要的事情,大長老,為何不通知本座?”
本座這一詞一出,大長老的心中更是暗嘆了一聲,姿勢更加謙卑,語氣更加尊敬地道:“是老夫的過錯,只不過事出突然,老夫也未能反應過來。”
“未能反應過來?”梁羽生冷笑,緩緩地掃了一眼躲在大長老後方的石破天還有茫然不知所措的一衆禁衛們,道:
“那大長老養得一幫好手下啊,您老人家都還沒反應過來呢,就齊齊來到了這兒。”
大長老當然能聽出話中的冷嘲熱諷,卻也不敢惱,只是垂首道:“這是犬子行事有方,與老夫是無關的……”
話剛出口,他就後悔了。
話音未落,就被淩亂的寒風打得支離破碎。
寒風是梁羽生的寒風,身法施展到極致之時的寒風。
在得知大長老後面那人是他的兒子之時,梁羽生的眼睛就亮了。
平時,他的眼睛很黑,黑得像是黑夜中最陰沉的那片夜色一般。
而當他的眼睛亮了起來之時,就像是夜色,被璀璨的星光撕碎。
星光如水,灑遍大地。
這星光不是星靈氣,是神輝,神所賜下的光輝,暗含神榮耀意志的神輝。
一只手突然出現在石破天面前,纖細靈巧,玉色隐現,說不出的讓人心頭一顫,仿佛天地間所有鐘靈劉秀,都集中于這一手之上。
手上有星光,星光迷漫,少了幾分璀璨之意,多了幾縷柔弱之感,給人一種感覺,這星光,是被握在手中的。
星如此之高,能否一摘?
神曰,然。
于是,就有了摘星手。
這就是摘星手,可摘星辰之手。
神殿從不外傳之密術,摘星手。
很多人都知道,梁羽生是個吃貨。
更多人知道,梁羽生不僅僅是個吃貨。
他還是個道癡。
道癡,如古洛前世的詞語武癡類似,用來形容某些酷愛與人戰鬥切磋的修行者。
梁羽生是個道癡,道癡中的道癡。
未來逍遙門之前,他就聽說,逍遙門大長老之子石破天,驚才豔豔,年紀輕輕一身修為已至知微上鏡,輪到道法法術的運用,在同輩之中,更是鶴立雞群。
甚至還有人說,将石破天與當時的梁羽生想比,恐怕也不遑多讓。
這就讓梁羽生很不爽了,他是何等人物,素來眼界高境界更高,憑心而論,雖然這世間修為超過他的大有所在,可若是輪到同輩之間的修行天賦,他自問是沒有第一,起碼也能占了前五的了。
而石破天?這個從齊國這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的所謂天才,能跟他比?!
那我就天下第一了!梁羽生如是想。
而這番來到了逍遙門,卻又總逮不到機會和那位所謂能與自己平齊的天才切磋一番,實在讓他有些納悶,心中的郁悶之火無法釋放。
如今正好在這被他碰上了,他怎能不出手?
即便石破天的老子在這兒,他也要出手!
而且這一出手,就是神殿的不外傳之秘術,摘星手。
石破天只是知微上境,而梁羽生則是達到了洞玄中境甚至隐隐快要突破至上境。
兩人境界相差這麽多,梁羽生卻還要施展出這麽厲害的一招秘術,而且還盡了全力。
因為他知道,他要面對的,不僅僅是石破天,還有石破天的老子,石驚天。
除了陰狠絕厲,石驚天還有一個人所共知的特點,就是護短。
梁羽生以洞玄中境的修為去挑戰他那只有知微上境的兒子,作為護短的父親的他,又怎麽能不插手。
他一旦插手,梁羽生又怎麽能成功與石破天戰上一戰。
所以梁羽生選擇了全力以赴。
這樣,即使洞玄上境的大長老替自己兒子擋這麽一記攻擊,梁羽生依舊有信心,自己的攻勢,總會有部分落在石破天身上。
姑且,就将這當做和他的切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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