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2)

連呼吸都感到困難，既然自己什麽也做不了的，為什麽又要讓他看到？

高澄對首領的心情還未曾整理好，首領就已經放開他的手了，心正被冰凍得好痛，卻又想到這批女子之中，有十多個是首領捉回來的，心裏就更加難受了。

究竟為什麽當初自己被首領捉回去時，心情反而比現在的平靜？

高澄的心就這樣忙碌著理清他那亂七八糟的心情。不過，在這個地方，高澄并不能如願的獨處，亦沒時間讓他想清楚，很快就有人走到他身邊，正是那個說得一口流利純正英語的外國人，這人的代號叫作「男爵」。

男爵風度翩翩，彬彬有禮的道：「我可有榮幸邀你作伴？」

高澄一愕，這段時間聽到的，都是以粗魯的語氣說著穢俗的話，一時之間反而聽不習慣這樣有禮貌的問句。

高澄知道，其實這個人根本不需要得到高澄的同意，會這樣問也只是一種游戲的玩法罷。

高澄望了男爵一眼，随即點點頭，也不多話的繼續吃東西。

男爵見他答應，微笑一下，很自然的摟住高澄的肩膀，道：「你可以慢慢吃，不用急。」

高澄哭笑不得，正要說話，大門外卻走進一批衣著性感的少女，看得那二十九個老板全都眼睛發光，差點連口水也流出來了。進來的少女有大約四十人，全都只有十幾歲，而且非常美麗。她們很快就每人都找了個老板貼上去，有的老板摟住一個人，有的就摟住兩個。

高澄注意到身邊的男爵并沒有和其他人一樣色迷迷，他正專注的研究高澄，見高澄回頭望住他，不由得笑道：「聽說他們不打算将你賣掉，那真是非常遺憾。」

高澄一怔，男爵俯身在他耳邊道：「我很喜歡你，很想帶你回家。」

高澄心下嘆著氣，他可不想被賣掉，現在已經是俘擄身份了，被賣了不是再變為貨物？那不是更慘嗎？而且男爵口中的的喜歡，卻是把他當作一作收藏品的語氣，令人更感悲哀。

想著想著，卻見眼前的少女，大部份已被那些老板脫去衣服變成全裸，把高澄吓了一跳。

男爵留意到高澄的反應，道：「他們在看貨物，這一批貨，明天會進行拍賣。」

高澄一呆，這批少女，高澄都沒有見過，絕對不是在地牢見到那批女子。

看出高澄的疑問，男爵又道：「這一批是高級品，是經過調教的，所以價錢也比較貴。」頓了一下，又道：「你看到她們手臂上的刺青嗎？那就是經人驗證過，認為滿意後才會刺上去的。」

高澄一呆，果然看到他們左臂上，至少都有五個紋身。

男爵的手輕柔的摸著高澄的左臂，道：「你也是高級品。」

高澄一呆，心中的悲哀又控制不住的湧上來，只是，高澄不想讓人知道，所以盡管心中淌著淚，表面上他仍努力維持平靜。

高澄放下手中食物，他已經再沒有食欲了。

男爵又道：「你好像什麽也不知道，你還沒有接受過調教？」

高澄忍住想打人的沖動，皺著眉低下頭，道：「沒有。」

男爵一直留意著高澄的反應，見他仍然能夠控制情緒，這才一笑道：「我教你吧！」

高澄吓了一跳，立即就想退開，可是男爵的手緊摟住他，不讓他離開半分。

男爵低頭吻住了高澄，舌頭輕易就侵入高澄的口腔，挑弄著高澄的敏感處。

高澄被他高超的技巧弄得暈陶陶，不由自主的回應著，而男爵而像教師一樣，引導著高澄的舌頭追逐翻卷。

高澄從未試過接吻的感覺那麽好，那麽令人迷醉，高澄雙手自然的抱住男爵的頭頸要求更多，男爵也一手抱住高澄的腰，一手在高澄後腦固定，深深淺淺的吻著。

兩唇分開之後，高澄把頭枕在男爵的肩上，這一吻的感覺真好，高澄也覺得非常享受。

男爵笑著在高澄唇上再輕啄一下，很滿意的看著高澄迷戀陶醉的表情，握住高澄的手，在他耳邊輕道：「我們到房間去吧！」

高澄這才醒過來，他呆呆的看著男爵，呆呆的被男爵拉著走，他竟然不會讨厭男爵碰他，這是除了首領外的另一個。

第二天早上，男爵一直拉住高澄四處游玩，對高澄露出非常的寵愛的态度，令高澄整個早上也不用動一個指頭，吃飯是男爵親手喂的，穿衣也是由男爵選好之後，幫高澄穿好，連梳洗上廁所，男爵都要一一照顧，高澄反對了幾次都不得要領，只好嘆著氣由他去了。

當天下午，正式開始為期七日的買賣會。

這天是第一天，和明天的第二天，都是拍買高級品的拍買會。之後的五天，卻是售買普通的貨品。

他們去到拍買會場時，會場中間已建好一個圓形的臺，兩邊各有梯級方便上落，而那些老板就圍坐在臺的四周，身邊都有工作人員侍候，而且還有茶幾，放著飲料和食物。

高澄被男爵牽著手進來，由於他們是最後進場，所以亦成為大家注目的焦點。

楊堅見他們進來，立即迎上去，笑道：「快快進去坐，就只等你。」一面說一面想從男爵手中接過高澄，道：「昨晚滿意嗎？」

男爵拉住高澄，不讓他回到楊堅身邊，不答楊堅的問題，卻反問道：「真是不打算出售嗎？」

楊堅古怪的一笑，道：「但是，你知道他只是……」

男爵沒等楊堅說完，就打斷他的話，道：「價錢随你開。」

楊堅愕然的望向高澄，雖然高澄很漂亮很溫順，也很能吸引人，但是男爵見過無數的俊男美女，而且有很多比高澄更出色的人，也被男爵收進自己的城堡裏，所以之前男爵知道高澄是非賣品也沒什麽意見，是什麽原因使男爵過了一晚後會改變主意，而且還不計價錢？

高澄也吃驚的望住男爵，他想不明白男爵為什麽想買下他，他不覺得自己真的這麽吸引人。難道男爵有什麽其他目的嗎？但是他更加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利用價值。

楊堅還想說什麽，卻有工作人員來通知拍賣會要開始了，楊堅對於男爵的提議非常心動，卻又覺得如果将高澄就這樣賣掉的話有點不妥，正要時間好好考慮一下，於是道：「我們先看看拍賣，高澄的問題，我們可以慢慢談。」

男爵當然看到楊堅那心動的樣子，於是微微一笑，道：「我本人非常期待。」

楊堅笑了一下，就帶著男爵到他的坐位，但是卻沒有預備高澄的位置。

楊堅示意高澄挨著男爵的腳坐在地上，卻被男爵一把拉進懷中，舒舒服服的坐在男爵的大腿上，楊堅見狀，不由得冷冷的瞪了高澄一眼。

拍賣會正式開始。

首先一個司儀跑上臺去，說明買賣規則，接著就有大漢押著昨晚見過的少女出來。她們全身赤裸，身上也沒有一點裝飾，在司儀開出底價之後，老板們就開始競投了，到終於成交後，大漢就在一張貼紙上寫上老板的代號和銀碼，貼在少女手臂的紋身上，然後就把少女拉下臺去，到第二個大漢押著另一個少女上臺。

高澄茫然的看著拍賣會進行，心中卻緊揪著般在痛，雖然這些少女他一個也不認識，但是他仍然覺得心痛。而且高澄也感到非常害怕，這兒像是另一個他不知道的黑暗世界，是文明社會的陰暗面。高澄終於也知道，原來自己已經掉進去，如果只單靠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再爬出來。

男爵察覺到高澄的顫抖，眼裏露出一點邪惡的笑意，口中卻誠懇的道：「讓我帶你離開這裏，到我的城堡去，我保證可以給你一流的生活。」

高澄沒有回答，首先他就覺得男爵根本不需要他的回答，另外，高澄想要的是回家，而不是去他的城堡啊！

第二天，拍賣會繼續進行，首領、宋安未見影蹤，連楊堅都沒有出現。

男爵很想找楊堅商談關於高澄的事，不過楊堅卻像是忙得沒有時間。男爵皺著眉，心下自行決定在買賣會完結之後，先把高澄帶回去，然後再和楊談價錢。下定決心之後，男爵才有心情看第二天所拍賣的貨品。

第二天的少女比第一天的更加漂亮，底價亦比較貴，不過競投的人反而更加多，也更加激烈，而男爵也買了兩個少女。

為期兩天，專為高價品而設的拍賣會已完結，會場中央的臺亦會撤去。

到第三天，原本的會場一排一排的放著鐵架，每個鐵架上都大字形的綁住一個全裸的少女，每個少女身上都以油性筆寫上價錢，如若老板想買的，只需将寫有自己代號的貼紙貼在少女身上即可。

高澄被男爵拉住手進入會場後，就被這壯觀的情景吓呆了。一百五十個鐵架，一百五十個少女，還有穿梭其中的衆多工作人員，以及三十個老板，令高澄覺得到了一個大型市場裏，只不過這裏所賣的不是物品，而是人罷了。

＊＊＊

梁逸豪只是聽也覺得好像在聽另一個世界的故事，忽然沒有了真實的感覺。

他有點辭不達意的問道：「都賣了嗎？」頓了一下，又道：「一百五十個啊！」

高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雖然在數字上，平均每人可買到五個，但是，那些老板都是見到适合才會買回去，那一次，好像有幾個少女是沒有人買的。」

梁逸豪一呆，道：「那……沒人要的……會怎樣處置？」

高澄不知道，所以望向李俊，李俊皺著眉嘆了口氣道：「會被賣去一些落後國家，拿她們有用的器官，賣給當地有需要的有錢人。」他拿出了香煙，望著三人問道：「不介意吧？」

看到三人都沒有反對，點著了煙深吸了口，又道：「事實上，根據調查資料，就算被賣去了色情場所接客，最後的下場可能也一樣。」

三人駭得面色蒼白，李俊卻神色冷峻，哼道：「最可惡的，是由於這些買賣，正好令那些有財有勢的人，不用輪候捐贈者的器官，很快就能移殖然後康複，所以他們都會包庇這些販賣者，令我們要捸捕他們就更加困難了。」

看到三人目瞪口呆的樣子，李俊苦笑了一下，道：「我們身處光明的世界中，是非常幸福。其實這個世界還有很多黑暗，是我們看不見的。」

事實上，人口販賣也只是他們衆多非法活動的其中一項，只不過，沒必要的話，李俊是不想讓他們知道。

＊＊＊

男爵帶著高澄在會場中來來回回，很有興趣的看著一個個女子，看看樣貌身裁，再摸摸皮膚是否滑溜，肌肉是否結實等等。而那些女子都神情呆濟任人撫摸，甚至有人伸手到他們下陰處攪動，她們也沒有反抗，只會反射性的嬌吟。

高澄的手勾在男爵的臂彎處，看到這些事，令他覺得有窒息的感覺，走著走著，高澄更覺得頭暈目眩，腳步虛浮，到後來，他整個人幾乎就是挂在男爵身上一樣。

男爵由手上越來越沉重的重量，就可以知道高澄的情況，只是他都裝作不知道，看看高澄可以忍多久才會出聲。

高澄直至開始有想作嘔的感覺，才開口道：「男爵……」才說了兩個字，卻剛好瞥見宋安站在廁所門外，示意高澄進去，高澄連忙把到口邊的說話硬生生改了，道：「我想去洗手間。」

男爵微微一怔，高澄說的不是他希望的話，但男爵仍然溫柔的道：「可以啊。」一面說一面擁著高澄向洗手間走去。

高澄被男爵推著走了兩步，才忽然醒覺過來，吶吶的道：「我……我自己就可以了。」

男爵但笑不語，不過神态堅決，仍是擁著高澄向廁所走去。

高澄從男爵手臂傳過來的力度，就知道男爵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高澄還待再說，男爵像是已預計了一樣，捏住高澄的下巴深深一吻，把高澄要說的話都封住了。

高澄被吻得說不出話來，到男爵放開他時，兩人已到了廁所門口，高澄呆了呆，只有和男爵兩人手牽手進入廁所了。

進了廁所，就看到首領一夫當關般站在中央，冷冷的瞪向牽著手進來的兩人。

高澄看到首領就已經呆住了，也不知應作出什麽反應，男爵卻從容的笑道：「雄鷹，你終於出現了？」

首領沒有多廢話，道：「我是來接高澄的。」

男爵的手摟緊高澄的腰，笑道：「你以為我會把到手的寶物交給你嗎？」

首領冷哼著道：「第一，高澄是非賣品，我是不會把他出售；第二，你和堅叔還未談妥，你更未付錢，所高澄仍然是屬於我的，我現在要帶他走，你亦管不到。」

男爵仍然神色不變的微笑道：「就算如此，但跟據我和堅叔的約定，在這個小島的期間，高澄仍然是屬於我的，所以還未到你出場的時候。」

首領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們兩人。

就在這時高澄忽然聽到身後傳來子彈上膛的聲音，相信男爵也能清楚聽到，首領毫無感情的道：「高澄是未經訓練，根本不适合招呼客人，為免高澄犯下嚴重錯失，所以要趕在他犯錯之前把他收回去。」

男爵哈哈一笑，明白人一眼就看得出首領說了那麽多都是藉口，因為首領對高澄的愛已經表現得非常明顯。

男爵放開了高澄，微微後退兩步，風度翩翩的向高澄道：「澄，你選擇吧，如果你選雄鷹的，我會尊重你的決定，如若你選我的，我亦會為你戰鬥到底。」

高澄一呆，如若他是女子，聽到男爵對他說的這一段話，一定非常感動，可惜他不是女子，亦不會為這段話而感動。

高澄向男爵點頭致意，然後走向首領，男爵微微一愕，估不到自己這樣盡心對待高澄，高澄卻毫不考慮的回到首領身邊，難道高澄也是愛著首領？但是這有可能嗎？首領是把他擄回來的人啊！還是自己和高澄相處的時間太短？

在男爵這怔忡的時間，首領已帶著高澄離去了，男爵看著兩人的背影，冷靜堅決的道：「我是不會放棄的。」

首領腳步微頓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的拉住高澄離開了。

才出到會場外面，高澄就甩開首領的手，高澄這時實在不知應該怎樣面對首領，剛才想也不想的走向首領，最大的原因是他不想答應男爵。因為如果他答應了，就等於将自己的一生交給男爵，這一個承諾，就會變成一生自由的枷鎖。而且他可以确定首領是真心愛著自己，男爵要的只是收藏品，所以高澄才能沒有猶豫的選擇首領。

首領的手被高澄甩開，也沒勉強高澄。首領只是靜靜的望了高澄一會兒，然後道：「澄，我來接你了，跟我走。」

聽到首領這樣說，高澄忽覺全身無力，當日就因為這「跟我走」三個字，他沒有反抗的任由首領改變他的人生；今日再聽到首領說這三個字，高澄就覺得在這段時間內心不斷掙紮的自己好像傻瓜。

首領見高澄态度軟化了，於是溫柔的握住他的手，帶著他上車直向碼頭駛去，然後坐小艇返回首領的大船。

幾日後，墟期完了，宋安等的兄弟都回來，才開船返回首領的小孤島。

＊＊＊

梁逸豪愕然的望住高澄，道：「你就這樣跟著首領走嗎？」

高澄面色微微漲紅，點了點頭道：「當時我聽到首領的聲音時，根本就起不了抗拒之心，身體自自然然的就走向首領，到我清醒時，我已經在船上了。」

梁逸豪一時之間也不知要說什麽，高澄微微一笑，又道：「現在想來，才驚覺那時我對首領的感情，原來已經那麽深了。」

梁逸豪點了點頭，聽了這麽多，他知道會真真正正愛高澄的，恐怕就只有首領和宋安了。

高澄又望向李俊，道：「我知道的就只有這麽多，回到島上之後，你就不斷重覆的問了，聽了這麽多次，還未厭倦嗎？」

李俊苦笑著，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們始終就是被動的角色，永遠也只可以等著接招，不能主動出擊。」

高澄聽得似懂非懂，梁逸豪又問道：「之後呢？回到島上之後，你真的将首領的一切報告給楊堅知嗎？」

高澄搖了搖頭，道：「沒有。因為首領在那之後，就非常忙碌，連出去打劫擄人的事都交給宋安了。不過，他也不許我離開他一步，所以要來拿消息的人，也不敢來我身邊吧！」說著笑了一下，又道：「除了宋安和……」向李俊望了一下，道：「他……」

高澄笑道：「李Sir不避首領，一進入房內就拿吃的東西給我，陪我說話、玩游戲、問問題，首領也可以任由我們玩，也任由我向李Sir詳細的說著人口販買的事，他都沒表示什麽意見。」

梁逸豪聽了這話，神色有點古怪的望了李俊一眼，高澄沒有發覺，卻給高海看在眼裏，他不由得問道：「梁逸豪，你知道了什麽嗎？」

梁逸豪不知為何，就很怕高海，聽到高海問他，就更加明顯的看向李俊。

李俊可不怕高海，雖然看到高海望住他，他還是當作不知道，於是高海更加用力瞪住梁逸豪，看這兩人的情形，一定是有什麽隐瞞了。

梁逸豪抵不住高海殺人的目光，於是道：「因為……首領一早就知道李Sir是卧底，而且還是首領有意的帶李Sir到孤島去的。」

高海一呆，望向李俊，李俊狠狠瞪了梁逸豪一眼，才嘆了口氣，道：「是啊！我們只能算是互相利用吧，他提供情報讓我對付楊堅，自己則全力發展的勢力。」頓了一下，李俊又道：「而我，能削弱楊堅的勢力，消滅一些罪惡，總是件好事。所以，雖然明知他是利用我來對付楊堅，好讓他無後顧之憂，我也很樂意去做。」

裝作不經意的瞥向高澄，見他沒什麽特別的反應，李俊就有點訝異，問道：「你已經知道了？」

高澄點了點頭，道：「你也知道首領對我是怎樣？他在我面前沒有刻意忍瞞什麽，只是有時，是我不想去知道。」

梁逸豪輕輕的問道：「是因為楊堅那個……任務嗎？」

高澄看了梁逸豪一眼，不由得笑了出來，道：「有一點……」嘆了口氣，道：「我是不想知道他們的為非作歹、勾心鬥角、殘酷殺戮、冷血無情……」

三人聽了都靜默下來，空氣頓時變得一片死靜，就在這時，電話忽然響起來，在這沉靜的室內顯得特別響亮，把四人都吓了一跳。

高澄首先拿起電話接聽，道：「喂。」

電話那邊，傳來的是楊堅那洪亮的聲音，道：「小澄兒，我好挂念你！你什麽時候玩夠了？玩夠了就要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