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一束白月光
應許在六月底搬了家。
原來的舍友退租了,走之前對她說:“應許,這座城市那麽大,它的熱鬧與寂寞和我都無關,現在我要回家了,你要過得好。”才二十出頭的年紀,眼裏卻滿是滄桑。
這是南方的某座一線城市,銅臭,冷血,繁華,孤獨,每天都有數以萬計的人湧進來,又有數以萬計的人逃出去。
應許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也會離開這裏,她出生于一個小鎮,民風淳樸,爺爺在改革開放前留過幾年洋學,格外注重子女的教育,奶奶出生于紅色家族,世代的革命戰士。他們對子女的教育尤為看重,應家是小鎮上為數不多一家子都學識淵博的殷實家庭。
她是以市第一名的成績被這座城市的重點大學所錄取的。
她不喜歡這座城市,終年有雨,溫潤潮濕。她也不想回小鎮,生兒養女,蹉跎半生。
于是她大學畢業後就在恩師舉薦下應聘一家重點高中的老師,教高一生的語文。剛從初中升上高中的孩子,混不吝,見到她只喊“小應姐姐”,和她同期進校的老師還打抱不平說那幫學生沒大沒小,後來才發現在這個高中生直呼老師名字的時代,肯喊應許姐姐都已經是他們最高規格的禮遇與表達喜愛的方式。
“小姐,到了。”出租車師傅安穩地停下車。
應許爽快地交清車費,然後下了出租車。
她抵達的是一個高檔住宅區,距離市區不遠不近,距離學校也不遠不近,基礎設施完善,租金也相應的不菲。
前天,她在招租網站上無意間浏覽到這個小區,一切都符合期望,就是租金讓人望而卻步。就在她打算換另一家看看時,突然看到一則合租廣告。房主的合租要求言簡意赅:單身,女性。房子位置和屋內布局都是極佳。房主自我介紹一欄只有一個名字:束白光。
應許立刻就把自己的聯系方式與名字發到對方留下的郵箱裏。第二天,她收到對方的郵件,只有一個地址,連見面時間都沒有。
同校的老師懷疑這則合租廣告的真實性。指不定房主有什麽奇怪的癖好,說不定是猥瑣大叔呢?要是應許去合租了,被騙財騙色怎麽辦?但她一意孤行。
她果然在入口處被保安攔下來。“小姐,請問您找哪位?非小區人員不得入內。”
應許把抄寫下來的地址遞給保安:“我是來看房子的,這是她的地址。”
保安看了一眼地址,立刻面露恭敬,他沒再多問,把門打開:“小姐,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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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許向他點點頭,走進小區。也許是因為工作日的原因,小區裏人極少,看起來十分冷清。她找了十多分鐘,才找到地址上所寫的地方。
她摁響門鈴,不久,門應聲而開,一個人站在門後陰影處,看着她。
二十歲出頭的女生,濕漉漉的長發搭在襯衣上,骨骼清颀,唇色蒼白。
“你好,我是應許。郵件裏聯系過你。”
束白光沉默,轉身回屋,應許輕聲跟了進去,順手關上門。
客廳裏正在播放電影,束白光也不介意多了個人,窩回沙發,雙腿曲起,尖細的下巴埋在膝蓋間,目光落在屏幕上。
應許站在沙發旁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也只好看向屏幕,屏幕裏正在播的是香港老片《功夫》,很經典的一部無厘頭喜劇。老一輩人的演技十分有代入感,星爺年輕時很帥。
她是踩着香港黃金十年的尾巴出生的一代人,大陸的巨變也只是童年裏殘留的幾個模糊片段。沒上高中以前,她每年夏天都會守着電視機,看CCTV播放的港劇與港片,後來,輝煌敗落,一代人最美好的時代落幕。大陸拍的電視劇開始風靡全國……
港片很快就接近尾聲,一直到屏幕完全黑下來,束白光才把目光看向她:“我餓了。”
應許心裏被撓了一下,她走進廚房,動作利索的把冰箱裏的新鮮蔬菜拿出來,清洗,剝皮,切絲,下鍋。一個小時後,她做完在新居的第一餐飯。之前的舍友天天夜班,她一個人在學校食堂應付三餐。
“好吃嗎?”她盯着束白光放在唇邊的茄子,只見她咬了一小口,然後擡眸,對她點點頭。但是下句話就把她打落谷底:“以後我來做一日三餐。”
“不合口味嗎?”低落到塵埃裏的心情。
“不是,我讨厭洗碗。”在束白光的邏輯裏,一個人做飯,一個人洗碗,很公平。
應許果斷駁回:“我一起做完。”
束白光沉思片刻,語氣平緩道:“那家裏的衣服?”
“我洗我晾。”
“地板。”
“我掃我拖。”
“我來就好。”應許打斷她要續下去的話:“這些事我來做,我能照顧好你。”
仿佛一直在等這句話,束白光狡黠一笑:“那以後麻煩你多照顧了,應許。”應許的名字,她拖得暧昧悠長。
應許低下頭,輕聲應她:“好。”
第二天,應許就住進束白光的家。第一夜,第二夜,第三夜,束白光的作息和貓一樣,晝伏夜出。
她通常是晚上八點鐘出門,淩晨兩三點回來。出門必是妝容精致,衣裝性感。回來則是鬓發散亂,醉眼朦胧。
然後一進屋就倒沙發上睡覺,等五六點鐘稍微清醒一點,就起來回卧室洗澡換衣服,等差不多七點鐘出來和應許一起吃早餐,接着轉身回房繼續睡覺,到晚上七點準時起床吃晚餐,吃完開始換衣上妝。
應許一連沉默了三天,等到第四天的夜裏,她提前定好鬧鐘,掐着點半夜爬起來煮醒酒湯,醒酒湯差不多煮好的時候,束白光回來了。
開門時束白光沒料到這麽晚還有燈開着,初以為是進了賊,後來才想起應該是應許。
她尋着光線,走向廚房,應許背對着她,長發簡單紮起,她正忙着撕雞肉,背影透着居家女子的婉約。她擔心束白光酒醒後會餓,順便熬了點枸杞雞肉粥,滿室溢着清香。
束白光斜斜靠在廚房門邊,目光溫柔而倦怠,許久後,她才似笑非笑道:“應許,你在做什麽?”
“你回來了。”應許給她盛了碗醒酒湯,動作自然地遞給她:“醒酒湯,喝了會好受點。”宿醉頭疼,她小時候見慣母親伺候在外應酬後醉酒的父親,她也跟着學會照顧喝醉的人。
“不喜歡。”束白光抿唇,臉上和厭惡吃藥的孩子是一樣的表情。
應許舀了一小勺,遞到她嘴邊:“就嘗一口,我煮好久了。”語氣委屈可憐的緊。
束白光愣神,下意識含住咽下去,事了評價一句:“味道還行。”
應許眼角彎彎,就這麽站着給她喂完了大半碗醒酒湯:“好了,真乖。”
她把碗放下,從兜裏掏出一顆大白兔奶糖,撕開藍白色包裝,遞給束白光。
束白光咬住糖的一端,舌頭一卷就把糖含在嘴裏。應許正要縮手,指尖被她吮住,她的牙齒尖細而冰涼,束白光盯着她的眼睛看,滿臉無辜。她咬着下唇,克制着表情,一張臉燒的通紅。
不過幾秒的接觸,束白光若無其事地松開牙齒,含糊不清道:“很甜。”
應許眉心跳了一下,她轉移話題,溫聲道:“你去把澡洗了,今晚好好睡一覺。餓了有粥喝。”
這次束白光沒和她鬧,乖巧地回了卧室。
在廚房裏等了又等,束白光始終沒有出來,應許擔心,敲門無人應,她開門闖了進去。
卧室裏開着臺燈,她一眼就看到躺在被窩裏的束白光,放緩呼吸,她走過去。
束白光睡得很沉,妝容已經被洗幹淨,露出她原本清麗的五官,如一束白月光,溫柔,恬淡。
她半跪在床邊,指尖流連在她細膩的臉龐上,目含哀傷:“白光,我能為你做什麽?”
束白光在夢中似有所感,蹭了蹭她溫熱的掌心,呼吸勻長。
“啪嗒”應許手背一涼,她回過神,才驚覺自己在流淚。她慌忙抹了一把眼睛,站起身,安靜地退出卧室。
七月中旬,應許的學校正式放假,她每日宅在家裏,不是煲劇就是看小說,早睡早起,三餐按時。二十多歲的人提前享受老年人的悠閑。
不過她沒有輕松幾天,就被看不過眼的束白光拉出家門,美曰其名:行街。
廣東一帶多的是步行街和大型商城,休閑、娛樂的不二去處。束白光帶她去的第一個地方就是位于城市南邊的藝術街,民國時期的老街建築大部分被保留下來,融入許多當代因素。廣東的城市文化是古典與現代結合,東方與西方碰撞,新舊雜糅。
應許覺得新鮮,她來到這座城市那麽久了,始終沒有完完整整的走過這裏,除了學校附近的街道,她對這座城市一無所知。所以不知原來某一處還藏匿着這麽有趣的地方。
束白光看出她的驚詫,諒解道:“應許,一個人要了解一座陌生的城市,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坐上一輛公交車,在任意一個站下車,不帶目的閑逛,聽聽路人的交談聲,看看每個人的生活,你只有親身經歷過,才知道什麽叫平淡而真實。”言語間的靈性,一如當初。
九年前,她帶着她走遍小鎮的青巷弄堂,九年後,她陪着她在異鄉穿街走巷。
之前因為各自忙碌,她們幾乎只有吃飯時才有所交談。現在應許閑下來,束白光每天愛做的事是帶着她四處玩。她也因此,對束白光了解的更多了一些。
束白光是很地道的廣東人,有自己的人脈與交際圈,煲得一手靓湯,熟悉整座城市的茶餐廳,經常操着一口韻味綿長的粵語和小區遇到的街坊交談,小資,精致,享受快節奏的城市生活。
應許曾想過,如果日子可以這樣不溫不火的過下去,就這麽不遠不近的陪在束白光身邊一輩子,就好了。她不多貪,也不妄念。
打破這個平衡是在十月份的某日,那天正好是束白光的生日。應許日子記得清楚,早在前一天就訂好了生日蛋糕,只等着第二天晚上給她驚喜。
可到了第二天下午,應許從學校下班回來時,左右都找不到束白光的人,打她電話顯示關機。
一直到晚上九點多,束白光才回了電話,剛和她報了個地址,電話就被身邊的人奪去,應許聽着那端的謔笑,隐有愠色。
等她趕到酒店時,一行人吃的正開心,有男有女,衣冠楚楚的,穿着入時的,妝容妖媚的,三教九流,應有盡有。
今晚的主角一襲白色長裙,安安靜靜地坐在中間,低眸淺笑,和身邊的人婉轉周旋。
這不是她認識的白光,那個清冷如月光的女孩,不該和這些人坐在一起。
她直接闖進去,在一幹人錯愕的叫罵聲中,攥着束白光的手腕從包房裏走出來。力道很重,似乎要将她的骨骼捏碎。
“應許,你怎麽了?”束白光也不抵抗,由着她帶自己離開。
“白光,”應許的聲音很沉,她松開束白光的手腕,緩緩皺了眉:“你和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束白光笑,沒心沒肺:“那我和誰是一個世界的人啊?”
“你知道我喜歡你的對不對?”應許看着她,眼神執拗,不安。
“是啊,我知道。”束白光站在月光下,白裙勝雪:“我也喜歡你啊,應許。”
應許聽到這句話,終于克制不住,将她抱在懷裏,聲音顫抖:“白光,我一直都想問問你,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應許上初一那年,小鎮上來了一位畫家,他帶着一個女孩,那個女孩有着南方姑娘特有的清秀長相。她轉入應許班上,成為她的同桌。
“我是應許。”小鎮上長大的孩子,熱情,淳樸,對異鄉人懷着善待與打量。
彼時束白光穿着白色長裙,笑起來眼裏藏着一束白月光:“束白光。”
應許驚羨于她的名字,也被她淡然處之的氣質所吸引,主動地帶她融入小鎮的生活。自然而然,她們成為很要好的友人。
束白光和小鎮的女孩是不同的,她的耳機裏聽的是潮汐聲與鋼琴曲,看的書是《你好,憂愁》這樣的外國經典,繼承父親的才華,畫的一手好水墨丹青,說話嗓音清細如水。
有時候,應許留在她家裏過夜,她會給應許講南方的海浪、夜晚、飲食、城市,她的童年,她的夢想,那是不屬于小鎮的繁華熱鬧。
應許常在她的講述中安然入眠,醒來時天色朦胧,束白光側身抱着她的腰,孩童一般依賴着她。那是應許的年少時光。
後來變故突生,初三的某天夜裏,畫家喝醉酒,噗通一下跳下橋,順流而下,再沒能起來。束白光一夜間成為孤兒,應許父母性格良善,讓她住進應家。
應許那時很心疼束白光,常把一句話挂在嘴邊:“白光,以後我來照顧你,照顧你一輩子。你別怕,我會陪着你。”
束白光只是挂着與年齡不符的笑意,目光溫涼:“應許,等我們長大了。你就不會這麽想了。”
臨近中考的時候,束白光的親生母親找到她,要帶她回南方。那時應許才知道束白光的身世,母親嫌棄父親窮困潦倒,抛夫棄女,改嫁當地一位富貴人家。畫家心灰意冷,帶着女兒遠走他鄉。
“應許,我不怪她。她只是更愛自己,爸爸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光有感情,在這個世界上是活不下去的。應許,我要離開這裏了。你要安好。”這是束白光離開前對應許說的最後一段話,從此杳無音信,仿佛,這個人從來沒有在小鎮上出現過。
“今晚這一餐,是我和他們這群人吃的散夥飯,從此相忘于江湖,不會再見了。你倒好,這麽霸道地把我帶出來,砸了場子就跑,很過分诶。”
“應許,離開小鎮後,我沒有一天真正開心過。繼父一家對我很好,可我終究是個外人。去年夏天,媽媽病逝後,我和繼父攤牌,從此我與他們一家再無瓜葛。我很冷血吧,他養了我這麽多年,只是我有了獨立生活的資本,就迫不及待和他撇清關系。”
“那些人,都是我高中時候認識的朋友。他們和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一直都知道,可是他們也不是壞人。他們幫過我很多,對我真的很好。”
“我很想你,一直都很想你。可是應許,我不敢找你,我怕你忘了我。”
束白光在她懷裏,絮絮地說着她缺席的這些年,自己的生活。“應許,今天是我的生日。要是你還沒有準備好禮物,那答應我,留下來,陪我一輩子。”
應許哽咽良久,才紅着眼睛,對她說道:“你記不記得初三的時候我對你說‘白光,以後我來照顧你,照顧你一輩子。你別怕,我會陪着你。‘你告訴我:‘應許,等我們長大了。你就不會這麽想了。’現在我們都長大了,我還是想照顧你一輩子。這句話,依舊作數。”
當年應許按部就班的考上重點高中,三年來寒窗苦讀,一朝金榜題名。她在填報志願時,清一色選了南方的大學。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麽,只是就這麽做了決定。
時隔數年,她再次遇見她。沒有人知道,當她在看到那則合租廣告上束白光三個字時,失手打翻了茶杯。
她從來沒有那麽莽撞過,她害怕,自己是一時錯覺,看錯了名字,同名同姓的人那麽多,怎麽偏巧是她。
直到她看到束白光站在她的面前,比以前更加清瘦,也更加好看。那一刻,她差點泫然。她不敢問她,她是否還記得自己。
她是應許,答應過束白光,要照顧她,一輩子。
——end
尾聲:
十月,家中來了電話,我回了趟廣東。家居在一座不溫不火的城市,我對這裏的感情說不上熟悉或陌生,只是回憶累累,無法泯滅。
我才待了不過幾日,剛處理好家事,昔日友人就登門拜訪,連勸帶哄把我拐去了同省的某一線城市。我幼時曾在那裏短暫生活過,闊別十幾載,物改人非。
友人和她的男朋友熱情款待來自異鄉的我,東道主的禮數一樣不落。一直到我決計離開的前一天,我才得以有一個人獨自認識這座城市的機會。
漫無目的地在這座城市閑逛了一整天,近夜的時候,我坐上一輛末班車,終點站似乎是某條聲名遠揚的藝術街。
下了車已是夜裏十點多,街市燈火暖煦,人世暧昧。廣東的夜晚比白晝溫情熱鬧,許多年輕人不願返家,深夜狂歡,很多店鋪也是淩晨三四點才打烊。
沿着民國特色建築的巷子一路往裏走,我和那些遠道而來的游人沒有什麽不同,過了今夜,也許與這座城市就緣分斷盡。
忽然,我的眼前出現一家書店,店前立一招牌:“白月光”。透過落地窗,可見店內顧客不少,燈光和裝潢也合稱心意。
我伫立原地許久,最後推門而入。
千裏迢迢,銀漢燦燦,我今夜,是來赴一場舊約。兩年前,我醉倒在一家酒吧,一個萍水相逢的人看護了我整夜,她有如月光一般清冷的眼神。
“我知道你,聽說你喜歡收集別人的故事。如果有一天你看到一家名叫‘白月光‘的書店,進來找我,我給你講講我和她的故事。”
“你叫什麽?”
“束白光。”
應許白光束年華,曾教良人共歸鄉。
作者有話要說: “應許白光束年華,曾教良人共歸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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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