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少男少女
楊偉一大早在小區門口等梁越, 左等右等還沒出來,閑的沒事胡亂晃悠着車把。
苑陽和梁越從單元樓裏一出來,就看到了楊偉, 梁越朝他喊了聲:“早, 偉哥。”
楊偉擡頭,掃見梁越身後竟然跟着苑陽, 而且還穿着梁越的衣服,莫名一驚, 車把瞬間扭去了身後, 差點給他撂倒, 吓得他趕緊握穩車把,“早…啊你倆。”
“早。”苑陽也打了聲招呼。
等他們走近,楊偉揪住梁越胳膊朝前緊走幾步, 壓低聲問:“我操,你倆發展的也太快了吧,初吻加同居,一天就包辦了?”
梁越噗嗤一笑, 回頭瞅了眼苑陽,見苑陽并沒有湊過來聽他們避開自己要說什麽的意思,又轉過頭來, “你有意見?”
“沒沒沒沒。”楊偉緊忙擺手,“我祝福,祝福,我也得加把勁兒了。”
梁越踢他單車一腳, “趕緊走吧,別遲到了。”
三人一起朝學校方向走着,楊偉照顧他倆走路,幹脆單車也不騎了,一手牽着車把推着走。
聊了會兒運動會的事,楊偉忽然說:“哎你們聽說,一塊女姚蔚然的事兒了嗎?”
苑陽想起陳醒跟他提過一點,接口問:“是說她和李非分手的事兒嗎?”
梁越什麽都不知道,納悶的看向苑陽,“分手了?就上次咱們在飯館遇見陳醒和李非那回?我說李非怎麽還哭了。”
“那個早了,不是那個。”楊偉知情人似的擺了擺手,“我是說後來。”
“後來又怎麽了?”梁越好久不去樂隊裏玩了,也沒找過陳醒,這些事他一點都不知道。
“你竟然不知道?”楊偉很詫異梁越比他朋友多,竟然連這麽勁爆的新聞都不知道,有點新鮮,“你真不知道姚蔚然跟劉亮好上了?”
“哈?”梁越皺了下眉,“李非和劉亮以後還怎麽同臺?真他媽夠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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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偉突然控制不住的笑起來,“我跟你們說,這還我一哥們兒聽劉亮吹牛逼才知道的。我哥們兒跟我一說,把我樂的夠嗆。”
“這有什麽好笑的,那幫人不是一直都這麽亂。”梁越服氣的搖搖頭。
苑陽不插話,他對那個叫劉亮的唯一印象,就是長得很硬,說話很粗。
再說他和那些人并不熟,梁越一直不願意讓他接觸,應該也是因為這種事。
“不是。”楊偉吸了吸氣,憋住笑,“劉亮那貨說,姚蔚然為什麽跟李非分手呢,是因為她期待萬分的跟李非上床了,結果李非的那個特別小,姚蔚然就不樂意了,後來就跟了劉亮。劉亮說李非就是一小蝦米游西湖。”
“操……”苑陽很不厚道的笑出聲,“真夠損的。”
梁越也忍俊不禁,“哎這事兒打住,別到處當笑話說,李非要知道,肯定氣瘋了。”
“那肯定不能,我這就跟你倆說說,我都憋好幾天了。”楊偉點頭說。
……
上午的運動會,美7班只有一項女生4X400米接力賽,郝甜是最後一棒。
楊偉今天也沒項目,一直賴在美7班,沒話找話的和郝甜搭茬兒。
郝甜去賽場做準備的時候,大家都把注意力轉向了賽道上。
苑陽竟然在第4棒的位置,看到了丁媛媛。
丁媛媛這段時間沉寂了很多,從上次和他男朋友吵完架後,倆人一直都沒聯系過。
白冰泓把自己擺在受害者的位置,覺得丁媛媛應該先給他道歉。
丁媛媛卻想明白了,這樣的男朋友,有沒有都一樣。
苑陽和丁媛媛也沒什麽聯絡,畢竟普高樓和藝高樓之間隔着銀河似的停車區。
再加上丁媛媛她媽鬧的那一出,他們之間,只剩下了每天學習到很晚後,默契的前後閉臺燈。
苑陽雖然不懂女生這種和他完全不同的存在,但他卻對偶然站在同一起跑線上的丁媛媛和郝甜做了個對比。
結果發現,不論男生還是女生,只有自信樂觀獨立的人,才會活的輕松自在。
丁媛媛就像他,一度擺脫不掉各種壓力的幹擾,把自己禁锢進心理囚籠,日漸消沉。
而郝甜,卻和梁越一樣,無論遇到什麽困難,都能微笑着坦然面對。
苑陽胡思亂想着,梁越轉頭看了他一眼,順着他的目光,也看向了第4棒的位置。
“她和白冰泓不合适。”梁越忽然說。
苑陽勾起嘴角笑一聲,“你說什麽?”
梁越笑着說:“我說,白冰泓适合找個貪慕虛榮的女生,而丁媛媛,應該找一個像你這樣,能保護她的男生。”
苑陽冷臉看向他,“你什麽意思?”
梁越許久不見苑陽這麽不高興的表情了,還像個炮仗點撚就着,梁越知錯的緊忙解釋,“我說的是理論上,不代表實際。”
苑陽不愛聽,怼他說:“別用你理科的邏輯思維想這種事,想也別扯上我。”
梁越聳肩笑了笑,試探的問:“苑陽,要是有一天,丁媛媛真來跟你表白,你……”
苑陽皺眉瞪他一眼,“中午食堂給你打二斤醋,我看着你灌!”
“別,我錯了。”梁越擺手認錯。
并不是梁越故意沒事找事,只是他太了解苑陽的性格。
苑陽骨子裏,是個雖冷漠但卻很直正很樂于助人的男生。
而丁媛媛,是那種與生俱來的柔弱和需要保護感,最容易讓別人不自覺對她生出保護欲。
梁越也不是不放心苑陽,他只是預感到,丁媛媛給苑陽表白,是遲早的事。
苑陽該怎麽去面對,才是梁越想提前提醒他的。
可惜,苑陽太過反感提起這件事,梁越只好選擇順其自然。
接力賽是運動會的最後一項,郝甜和丁媛媛是最後一棒。
意味着等她們跑完,運動會就徹底宣告結束了。
很快,接力棒就遞到了4棒手裏,郝甜和丁媛媛幾乎同時起跑。
郝甜雖然比丁媛媛胖,但自信的沖勁十足,跑的非常快。
而丁媛媛爆發不足50米就漸漸落在了後面,甚至在沖刺部分,又被後面幾個超了過去,跑了個最後一名。
苑陽面無表情的看着,心裏沒波沒瀾,丁媛媛跑第幾,在他看來都和他沒關系。
梁越也面色平靜,仿佛丁媛媛離他們很遙遠了,沒必要再去伸手夠一夠。
丁媛媛鼻子有些發酸,并不是因為跑的呼吸受阻,而是因為心裏不好受。
接力賽是她唯一報的項目,之前她一直都在做啦啦隊。
整場運動會上,白冰泓在開幕式的指揮中出現變故,她心靜如水,并不在乎。
而當苑陽跑3000米的時候,每次從他們班跑過,她都激動的給苑陽一圈圈喊着加油。
然而,苑陽一眼都沒看過她。
直到她看着梁越背起苑陽離開操場,消失在她的視線下,她的心裏才開始難過。
她替自己的遭遇難過,既然和白冰泓在談朋友,又為什麽要讓她遇到苑陽?
放手白冰泓,去跟苑陽表白?她不敢。
放手苑陽,和白冰泓繼續?她做不到。
丁媛媛越來越看不起自己,作為一個學霸,在最該努力學習的重要關頭,卻拿不定最簡單的主意。
跑成最後一名的她踏過終點線,眼裏含滿了酸楚的淚花。
她仿佛看見,她的未來就跟這終點一樣,快被她自己給毀了。
而手裏的接力棒就像她的成績,随着她一起,輸的一敗塗地。
白冰泓朝這邊走過來,不是為了迎接她,而是要去臺上宣布運動會謝幕,算是碰巧和丁媛媛走個正對面。
白冰泓驕傲的半仰着頭,他覺得丁媛媛如果在這時候跟他說聲對不起,那麽他就原諒她,和她繼續。
丁媛媛也看到了白冰泓,白冰泓臉上的驕傲神情,讓她一瞬間狠下決定。
她擡手抹掉眼裏的淚花,也仰起頭目不斜視的和白冰泓擦身而過,形同陌路人。
“哎?”白冰泓詫異加氣憤的回頭喊了她一聲。
丁媛媛聽而不聞,徑直朝自己班的後勤部走去。
不需要再顧慮了,苑陽說的對,我很優秀,我也有反抗的權利!
“郝班長,你跑的真快。”楊偉早就候在終點處,一見郝甜沖過終點,他也想學學梁越,把郝甜給背回來,“累不?我背你回去?”
“滾!”郝甜喘着氣朝他瞪眼,“你有病啊?”
“我沒病,我,我…”楊偉紅着臉,一跺腳喊了聲,“我就是喜歡你!”
“啥?”郝甜眼珠子快掉下來了,“你再說一遍。”
楊偉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麽有勇氣,稀裏糊塗的就給郝甜表白了。
既然表都表過了,也就沒什麽好顧忌的了,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
楊偉挺直腰板仰起脖子,手作喇叭朝操場上大聲喊出一嗓子:“郝甜,我喜歡你!”
旁邊來接應郝甜的保障組同學聽了,起着哄的喊:“在一起,在一起……”
附近班的後勤部也跟着起哄,“在一起!在一起!”
不遠處體8班的也扯嗓子狂歡起來,“偉哥加油,偉哥加油!”
半條操場都哄鬧成一片,臺上的校領導和老師們伸着脖子朝這邊瞅,還以為發生暴動了。
郝甜原本跑熱的臉現在更是紅的吓人,傻了幾秒,撒腿就朝美7班後勤部跑,邊跑邊惱火的喊:“你們別攔着我,讓我死一死!”
終點離美7班後勤部挺近的,這邊兒也全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雖然郝甜沒跑出名次,但這麽一出鬧劇卻讓大家比拿了冠軍還笑的熱烈。
苑陽和梁越也笑岔氣了,梁越指着賽道上傻笑的楊偉說:“偉哥果然不同凡響,太他媽偉大了,滿操場的人就敢這麽喊。”
苑陽笑着說:“要不我也喊你一嗓子?”
梁越指着他,“來來來,你不喊你就是孫子。”
“聽着啊,”苑陽深吸一口氣,大聲的亮開了嗓子:“梁奶包,你個傻缺!”
梁越捂着胸口笑了半分鐘,忽然也扯嗓子喊了句,“苑軟軟,你個蠢驢!”
末了還吹了聲響亮的口哨。
梁越的口哨就跟呼朋引伴似的,忽然周遭的同學們都跟着喊叫起來,煽動的整片操場都亂喊一氣。
一時間各種千奇百怪的名字和各種奇葩的代號回蕩在操場上。
“張三,你個榴蓮!”
“李四,你個串串!”
“馬五,你個象拔蚌!”
……
白冰泓費盡千辛萬苦準備好的煽情閉幕詞,在臺上也朗讀的激動萬分,可惜,沒一個人好好聽。
運動會就在一片鬼哭狼嚎般的撒歡起哄聲中,愉快的閉幕了。
下午本來沒課,原定的是自習。
但高三的緊迫感争分奪秒,老師們也不管學生剛參加完運動會,靈魂還處在半瘋癫的不安定狀态,每個班都強行改成了文化課。
美7班也不例外,三節文化課直接把時間對接上傍晚的成人禮。
三中成人禮一直被視為是件挺嚴肅的事兒,不僅設置在大禮堂舉辦,還要求學生們邀請家長一起參加,當然家長不來的也沒轍。
傍晚的大禮堂已經被學生會的布置好了。
紅幕布、紅地毯、紅椅子面,臺上還擺着一排大紅花,四周圍拉着紅條幅。
有倆男生路過美7班的座位,其中一個男生啧了一聲。
“瞧見沒,成人了,洞房都給咱們準備好了,這是提醒咱們開18.禁的節奏。”
另一個男生拍拍他肩膀,“別廢話了,門口站的那個,是不是你媽?”
被拍的男生趕緊轉頭去看,“哎喲我操,我沒告訴我媽來啊,誰通知的?”
坐在最邊上的梁越,也朝禮堂門口方向随便晃了一眼,再晃一眼,定住細看,竟然看到了梁靖恒。
梁越立刻坐不住了,他沒告訴梁靖恒這個成人禮允許家長參加,梁靖恒卻出現在大禮堂門口,正東張西望的尋找着梁越。
梁越轉頭看向旁邊的苑陽,心裏說不上來是高興還是緊張,“我爸來了。”
苑陽愣了愣,也朝門口方向望過去,一眼就看到了梁靖恒。
主要是梁靖恒太醒目了,很容易認出來。
先不說他和梁越長得很像,身材高大,一身的領導氣質和不俗的裝扮,站人堆裏就是個特殊存在。
“你快過去吧。”苑陽胳膊肘拱了拱梁越。
梁越別着臉,臉上的巴掌印一整宿才恢複正常,可心裏的印卻還沒消除幹淨,“我沒說讓他來。”
“來都來了,”苑陽勸他說:“你好歹讓叔叔過來坐,別讓他在門口站着。”
梁越嘆口氣,起身去了門口。
苑陽一直望着那邊,見他在門口和梁靖恒說了幾句話,梁靖恒就跟着他朝這邊走過來。
苑陽起身打聲招呼,自覺的朝裏挪了挪座位,讓梁靖恒坐在了邊兒上。
儀式還沒開始,大禮堂裏人來人往的,他們這裏卻很安靜,好像誰都沒有話說,就這麽沉默的幹坐着。
梁靖恒的手機響了,這已經是第三次,他仍舊只是看一眼就挂斷。
梁越斜眼掃見,心裏有點兒空,卻笑了聲說:“你忙就回去吧。”
“不忙。”梁靖恒又看了看手機,大概是在看時間,然後把手機設成了靜音,“等這裏結束了再說。”
梁越沒說話,臉上的表情卻不是很自在。
成人禮的儀式很簡單,先是全體高三的學生宣讀成人宣言,接下來是學生代表聲情并茂的朗讀一段成人感想。
沒意外,這活兒又落在了白冰泓身上。
白冰泓白天的氣還沒消,他是真不知道自己最近吃錯了什麽藥,簡直放個屁都能砸他後腳跟兒。
向來自信滿滿的白冰泓,手裏攥着稿,心裏卻沒了譜,又跑到調音區去檢查等下要用的話筒是不是充好了電。
負責調音的人都笑他,“白青春,你是不是老年癡呆了?你這都檢查第三遍了。”
白冰泓無奈的苦笑,這還不是最要命的,要命的是,他已經來來回回跑了四趟廁所。
現在,又覺得尿意來襲。
楊偉正和他們班的一個男生在廁所裏蹲坑,蹲完了才發現自己沒帶紙,“哎,你帶紙了嗎?”
隔壁男生說:“帶了,你等會兒啊。”
不一會兒,從下面的縫裏遞過來一團紙,楊偉接手裏展開,想跳腳揍人又沒法兒提褲子,“我操.你大爺,有不帶大醬的嗎?”
隔壁已經笑瘋了,“誰他媽撇大條兒還帶倆屁股的紙?你等我給你拿去。”
男生離開好幾分鐘了還沒回來,楊偉蹲的兩條腿都蹦迪了,心裏咒罵着等會兒出去,一定把那小子的蛋給踢爆。
正在這時,白冰泓跑進了廁所。
楊偉一聽有人進了廁所,卻沒過來給他送紙,而是去了隔壁的隔間,看來不是去給他拿紙的那個男生。
他實在蹲不住了,就差拿屁股蘸醬了,只好拉下臉跟隔壁不知道是誰的人張了口,“哎哥們兒,帶紙了嗎?”
白冰泓很着急,因為典禮就快開始了,他必須速戰速決趕緊尿,哪有閑工夫管別的,“沒帶!”
楊偉一聽,這人說話還挺硬,心裏更是來氣,透過隔間下面的縫瞅了瞅白冰泓的鞋,想看看是誰這麽橫。
白冰泓手裏攥着朗讀稿,脫褲子很不方便,順手把稿子放在腳下,這才麻利的解開了褲子。
楊偉正在定眼瞅鞋,忽見紙從天降,喜悅的他一伸手直接拿過來,揉揉軟揩了屁股。
白冰泓卯了半天勁才擠出來幾滴尿點兒,他根本不是憋的,而是最近總受打擊的心理素質出了問題。
但願今天在成人儀式上朗讀感想一切正常,千萬別再出什麽差錯。
白冰泓郁悶的提上褲子,扣好腰帶,彎腰去撿朗讀稿。
空蕩蕩的隔間地上,只剩他的兩只腳,朗讀稿不翼而飛,白冰泓傻了眼。
“哎,是不是你拿了我的稿子?”白冰泓極不耐煩的敲着隔壁的隔間門。
隔壁沒反應。
白冰泓等不及了,咣一聲推開了隔間門。
裏面空蕩蕩的,早沒人了。
紙簍裏,躺着被揉成一團的朗讀稿,白冰泓撕心裂肺的一聲吼叫,“操他媽的誰啊!!!”
楊偉剛走出廁所沒多遠,腿酸的他走路都有點羅圈兒,嘴裏不停的咒罵着那個說是去給他拿紙,卻此去一別經年的男生。
“狗操的,逮着捏爆你的蛋!”
白冰泓捏着沾醬的朗讀稿,整條胳膊都哆嗦成了風中的樹葉,沖出廁所悲憤交加的大吼:“誰啊他媽的剛才誰在廁所啊,給老子滾回來!!!”
楊偉一哆嗦,這聲音有點耳熟。
四周路過的同學全都震驚的瞅着白冰泓,從來不知道他們的偶像白青春還有這種歇斯底裏的另一面,挺接地氣。
白冰泓從人群裏發現了楊偉,情緒激動的幾步奔到楊偉身後,一把扣在楊偉肩上,“偉哥!”
“哎我操,你吓死我。”楊偉這才敢回頭,裝傻充愣的眨着眼瞅白冰泓,“哥們兒,你尿急?”
白冰泓欲哭無淚的說:“偉哥你看見剛才誰從廁所出來的嗎?”
“沒,我沒看見。”楊偉立刻手擺的撥浪鼓似的,“他欠你錢啊?”
白冰泓顫抖的舉起手上捏着的朗讀稿,“你看看,你看看那混蛋幹的好事兒。”
“我操.你不嫌臭啊?”楊偉捏着鼻子尖,想笑又不敢,指指旁邊的垃圾桶,“趕緊扔了,這貨吃的什麽,屎這麽臭!”
“我扔了我沒稿子啊!”
白冰泓快哭了,忽然又想到了什麽,抓住楊偉的胳膊緊張的問:“梁越呢,你看見梁越了嗎?”
楊偉被他抓的胳膊生疼,擠着眉說:“你表弟?他應該在大禮堂了吧。”
“我去找他。”白冰泓扔下演講稿,朝大禮堂飛奔。
楊偉長舒一口氣,“操了,撇個大條兒都不順利,招誰惹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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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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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