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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蕭先生待産記
作者:北方烤冷面
文案:
①: 甜文,強強,攻受互寵。
②: 1v1 , 結局he ,三觀正。
雷厲風行、攻氣爆表的厲總裁今年二十七歲,其實是個已經結婚八年的男人。
但是他的妻子總是在外面忙自己的工作,回家的妻子對工作上的東西會叽歪個不停,其他的事卻總是沉默寡言。 憋了好久火氣的厲總只好把人往死裏折騰,逼着他的小媳婦兒和他說話……
而現在,雙标的厲總裁終于迎來了他的好日子!因為!他的媳婦兒蕭先生懷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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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富帥.竹馬.東北漢子.寵媳婦兒.雙标總裁攻 X 美而不自知.禁欲.考古受
厲總裁的自述: 我媳婦兒,特別好,就是不愛說話,其實他很愛我。
我媳婦兒,定情信物送的土,不是一般的土,是他第一次下去挖墳,鞋套上帶來的土。
我媳婦兒,今年要修産假了(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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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銜:“媳婦兒,你能不能和我聊聊天?”
蕭玉:“聊什麽” 厲銜:“除了挖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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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那不叫挖墳!”
厲銜:“聊聊我們未來的寶寶”
蕭玉:“誰的寶寶?”
厲銜:“你的寶寶”
蕭玉:“和誰生的?”
厲銜:“和我”
蕭玉:“幹什麽?”
厲銜:“生寶寶”
蕭玉:“和誰生?”
厲銜“我”
蕭玉:“幹什麽?”
厲銜:“我們還是聊挖墳吧”
蕭玉:“都說了那不是挖墳” …………
內容标簽: 強強 生子 青梅竹馬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厲銜蕭玉 ┃ 配角:程嘉等 ┃ 其它:
☆、讓你不好好吃飯
蕭玉是帶着一肚子氣回到家的。
眼角狹長,俊眉皺起,蓋過眉角的鼻骨冷厲,冷着一張絕色的面龐。
鬓角兩邊的頭發極其短削,蓋在頭頂上像刺猬一樣的頭發微長,像個炸了毛的毛栗子。
打開門徑直走進去,家門開了半扇蕭玉扭頭都不扭頭。
後曲起一條小腿直接蹬過去,像頭尥蹶子的驢。
防盜門“砰”得悶重地關上,聲音回蕩在在空蕩蕩的大房子裏。
無辜的雙肩包被甩在玄關的鞋櫃上,蕭玉脫了昨天才換上的新板鞋,只穿着襪子踩在家裏的地板上。
在廚房找了口水喝便上了二樓,回到卧室。
看見自己的枕頭和那只大狗熊的枕頭挨在一起,心裏窩起來的火便竄到了頭頂。
拿起自己的枕頭去了隔壁房間。
一米八五的大個兒悶頭倒在床上,想着他剛才的事。
他這次去渭水之前大狗熊就和他陰陽怪氣的生氣。
一個多月過去了,蕭玉反省着是不是自己太不在乎人家的感受了,想着去公司找他給人家一個驚喜。
結果風塵仆仆趕到公司卻撲了個空,大狗熊的毛都沒看見一根。
打他電話被告知關機,助理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白白被他公司那群女員工指點一番。
想想就生氣,這才下午四點,他為了趕今天中午的飛機,早飯都沒吃。
一直餓到現在,虧的他還想着主動給家裏這位陪個不是。
結果人家直接都忙的讓他見不着面兒!真行。
晚上七點,厲銜拎着西服外套開了家門,腳下的步子有些虛浮。
晃着眼扶着樓梯上樓,過程中險些踩空。
蕭玉迷迷糊糊睡着了,惺忪睜開眼的時候便感覺到後脖頸一片濡濕。
回頭,看見個黑腦袋這覺算是睡醒了,皺着眉用胳膊肘往後杵人,不悅道: “離我遠點兒。”
蕭玉側躺在床上,身後的人聽見他說話才擡了頭,笑嘻嘻的看着他,“媳婦兒,你回來啦?”
一身的酒氣,看着這張狗熊臉就知道他喝大了,蕭玉這下更生氣了。
臉埋進枕頭裏不理他,順帶着往外推人。
喝高了的厲銜力氣大的很,一個猛撲把蕭玉壓在身下。
蕭玉掙紮未果果,他整個身子已經被厲銜正面壓在床上。
“我媳婦兒好不容易回來了,怎麽又跟我生氣了。”
厲銜自言自語,手裏三下五除二從蕭玉的後腰往前摸,拉開蕭玉的長褲拉鏈,手掌極其靈活的把他的長褲褪到了細腳踝。
過程如行雲流水一般順暢,簡直讓蕭玉懷疑身後頭這個大狗熊到底有沒有喝醉。
來不及問話,蕭玉的前胸已經在大幅度的起伏了。
身後的人不停地挑逗着他的敏感神經。耳後根紅的像燙熟的貓耳朵。
最後那沾着醉意的舌頭又又游走到另一個耳朵,細細厮磨他的耳垂肉。
“嗯…大熊…” 蕭玉受不住,他一個月沒和厲銜親密接觸了,以前在外見不着面還打電話開視頻。
這回在山裏一丁點信號都沒有。
同行的導師都說他們這次能活着從山裏出來都是個奇跡。
“嗯?媳婦兒。” 厲銜确實喝高了,以至于他現在都覺得自己在做夢。
他媳婦兒怎麽突然回家啦?
他媳婦兒說這回去山裏估計要呆倆月,也不知道他媳婦兒在山裏過的怎麽樣。
嘴上的動作不停,兩只手也開始不老實。
在襯衫下的細腰流連了好久,轉而滑到下面,流氓的摩挲。呦,這手感,怎麽這麽真實呢。
蕭玉快要被壓死了,厲銜一米九二的個子,體重比他沉了三十斤。
這麽大一頭狗熊死死的壓在他的身上,蕭玉覺得自己就像一頭等待被進食的羊羔。
身後頭被頂住,蕭玉才感覺他的身上輕松了許多,然而那東西卻還是死死的貼着他。
厲銜撇開兩腿夾着蕭玉,一只手趴開他裏面的長褲,轉而又撐着身子俯下去親人,火燒火燎的親啃。
厲銜動了會兒沒聽見自家媳婦兒的聲音,于是猛然的加大力度。一只大掌箍着蕭玉的腰,另一只扣在他的頭頂,護着他往前的腦袋不要撞到床頭。
沒有關緊的卧室門哧溜溜悄無聲息鑽進來毛絨絨的一小團,又沉默地溜到大床的床腳下。
蕭玉本來就經不起折騰,這會兒事兒完了,仰面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像條嚴重脫水的魚。
厲銜酒醒的差不多了,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
相信自己媳婦兒是真的回來之後連忙撲過去抱住還在大喘氣的蕭玉。
“媳婦兒,真的是你。” 言辭間透漏出的喜氣仿佛妖怪看見了唐僧肉。
蕭玉擡手都擡不起來,他現在動彈不得,脖子以下全身癱瘓,底下那裏麻木的很。
“你怎麽突然回來了?工作做完了?” 厲銜擡頭看着他。
蕭玉只給他一個白眼,“我不回來,你今天打算跟哪個人喝一晚上?”
厲銜咧着嘴笑道: “老侯,他跟他那口子剛定下來,才喊我去喝酒,你不在家的這些天,我都是和黃豆一起吃的飯,從來沒出去喝過酒。”
說完,厲銜還要信誓旦旦的朝天花板舉起三根手指。
蕭玉不想說話,閉着眼均勻自己的呼吸,“給你打電話為什麽關機?”
厲銜這才想起來他的手機,手摸着蕭玉的後腰給他按摩,“沒電了,我給扔車裏了,忘拿上來。”
蕭玉不說話了,閉着眼休息。
厲銜動作殷切,一會揉腰一會揉肩,還要抱着蕭玉給他翻面。
看着自己媳婦兒身上大大小小的自己創造出來的痕跡,厲大總裁非常滿意的笑了。
良久,才想起來,蕭玉上個月走之前,他們還在冷戰的事,這會兒折騰完人了,也該說開了。
“媳婦兒,你還生我氣呢?”
蕭玉也不睜眼看他,挺屍裝死。
厲銜接着給他按摩胳膊,“我錯了,我不該跟你說那些話,我錯了,原諒我好不好?”
他又輕輕搖了搖蕭玉的肩膀,“嗯?我愛你,媳婦兒。”
明明聽到了話的蕭玉還是不動彈。
厲銜也不氣餒,他早習慣了蕭玉的性子了,拿過床頭的濕巾,給他擦拭腿間。
嘴裏大刺刺道: “你知道嗎,媳婦兒,一動不動,是王八。”
這次蕭玉有反應了,睜開眼擡起手掌,不輕不重的呼在厲銜的臉上。
發出脆生的響聲,睜着圓鼓鼓的眼睛瞪着他憤憤道“我也愛你!大狗熊。”
被打了一巴掌的男人笑了,把擦完東西的濕巾放在床頭,下了床問他要不要現在去洗澡。
蕭玉不動彈,平靜道:“我從早上就沒吃飯。”
這回輪到厲銜急眼了。
正色道: “你好好躺着再歇會兒,我給你做碗面條上來。”
彎腰撿起地上的褲子,穿上轉身就要走出去。
蕭玉看着厲銜的背影,又閉上了眼睛。
面條進了鍋,厲銜又嗑了倆荷包蛋進去,想了想,決定再嗑一個,被進來的男人攔住。
“你想要我下蛋啊,兩個還不夠多。”
蕭玉只穿了件白襯衫,還不是他自己的,衣擺垂到大腿,扣字只系了倆兩個,領口大開,露出一大片胸膛,手裏還抱着他們家“孩子”。
“我給你端上去吃,自己下來幹嘛。” 厲銜關上小火,擡手從頭頂上的碗櫃裏拿碗。
蕭玉看着自家男人赤膊的上半身,厲銜的肌肉分明又漂亮的正好。
不是那種一塊塊肉疙瘩的肌肉男,不像他自己,身板清瘦,雖然也有肌肉,可是只有那薄薄的一層。
和外面的人相比,一米八二的身高和疏淡的表情都會顯得蕭玉像個成熟穩重的男人。
可在在厲銜面前卻跟個高瘦的小雞崽兒一樣。
“黃豆瘦了,你是不是沒按時喂他?”
蕭玉摸着手裏小小的一團。
他剛才在樓上下床照了照鏡子,自己全身上下就像玉米一樣被厲銜啃了一遍。
從床上爬起來就看到了縮在床腳的豚鼠。
一個月沒見到自己的“兒子”,怪想他們爺倆兒的。
厲銜關火撈面,臉上老大的冤枉。
“我自己不吃飯也得喂他啊,怎麽就瘦了?一天天就知道睡了吃 ,吃了睡,轉輪都不跑,白浪費你給他換的豪華別墅。”
蕭玉聽他說完舉着黃豆在他眼前,讓黃豆的小眼睛和他對視一會兒,也不說話。
“放下他,洗手吃飯,吃完飯我陪你洗個澡。”
厲銜把筷子面碗放在餐桌上,拉開椅子,找來另外一個放餐巾紙的抽紙盒,讓蕭玉把黃豆放進去。
蕭玉轉身洗手的空,厲銜身為黃豆的“嚴父”狠狠地瞪着他。
“讓你不好好待在籠子裏老亂跑,讓你媽發現你不好好吃飯了吧。”
☆、難得撒嬌。
東海市的四季永遠不溫不火,春天更是平淡,公路兩邊的綠化帶開滿花都不打眼。
然而這裏的歷史卻一點都不平靜,随便哪個朝代扯出來點東西,都有東海市這個重大角色在裏面。
這也造成了東海的非凡,歷史悠久,遺世獨立。
一大早,厲銜摸着床頭震動不停的手機慢慢搖醒懷裏還在睡覺的蕭玉。
十幾天來都沒有好好睡覺的男人皺起斯文的眉角,厲銜握着蕭玉的手機貼他的耳邊,蕭玉老大不情願的閉着眼聽電話。
電話那頭是他們研究院辦公室的政務主任。
告訴蕭玉這周末的校慶他務必出席,作為他們文博學院的尖子和代表。
來母校參觀的各界精英都是他要打招呼的重點對象。
還不肯睜眼的蕭玉眼角猛的抽幾下,怎麽說的他跟個頭牌要接客似的?
反觀一旁的厲銜,上身□□地斜卧在蕭玉身邊,手肘撐在枕頭上給他舉着手機。
臉上自然的很,像是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打擾。
到現在厲銜也不是很明白,他從小到大長起來的媳婦兒為什麽要選擇考古這個職業,他倆從小學到高中一直在一起。
但那時,厲銜半瓶子醋晃蕩的成績終于在高二給家裏大人打響了警鐘。
那時的蕭玉确是标準的“別人家的孩子”,學習一點沒讓爸媽操過心,更別提什麽青春期叛逆了。
用厲銜他媽的話說,蕭玉這孩子,就是當大家長的料。
随後便擰着自家兒子咆哮着問他下個月月考能不能進班裏前三十。
不過,厲銜最後還是以本市剛好錄取的分數和蕭玉進了本市同一所大學,厲銜本來一個浪蕩慣了的熊孩子,沒心沒肺長到十□□。
大一下學期家裏一個電話把他從學校外面的黑網吧召回。
從此之後,那個在電腦屏幕前嚎叫着“為了我們的榮譽”的二逼青年少年就沒了。
取而代之的,是轉了專業到國際金融與管理的家業接班人厲銜。
蕭玉一直穩定,因為高三的時候出了點事家裏對他的要求極為寬容。
幾乎是除了違法的事,蕭玉做什麽,他們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做不知道。
可是蕭玉沒有,只是在家人和朋友詫異的眼神下毅然決然的選擇了他們學校的考古專業。
這一進去,就從大學直接保送了本校的研究生,直到現在的研究生博士。
東大的考古專業平平無奇,雖然他們城市歷史色彩濃厚,可依舊得不到國家重點關注,城市發展倒是因為歷史原因轟轟烈烈的前進。
他們學校重點培養和照顧的,一直都是他們這裏出名的理化專業和新興專業。
考古專業在他們學校可有可無,只靠着研究院裏那幾個國家研究協會中心的老教授,才能夠尴尬的存在下來。
開始的時候,蕭玉他爸媽看不過去,總想說什麽勸勸自家孩子,哪怕你選個養豬專業都行。
可是看着蕭玉那永遠寡淡的臉,終是憋在了心裏。
而厲銜,大一的時候厲父腦淤血去世,厲銜提早被迫繼承家業,他爺爺輩開起來的小廠子在爸爸這一輩擴大成公司。
剛見着成就卻撒手人寰,厲銜學校公司還有家裏三頭忙活,只能硬着頭皮趁早極速地掌握公司大局。
那群肚子裏肥的流油的股東恨不能在這個時候親眼看着他厲銜把他爸的公司折在手裏,禿着頂等着看他好戲,只是他們低估了厲銜的能力。
熊孩子到哪裏都是熊孩子,厲銜不止是熊孩子,還虎,彪的很,發起瘋來誰也不認,做出什麽東西更是驚人,就這麽撐了半年,硬是把公司管理的井井有條,業績不減反增。
厲銜就這麽一步步靠着自己一個人,硬是把他爸的公司在東海市的商場上大的響亮。
不是初出茅廬不怕虎,也不是年少輕狂,就是這麽顯山不露水的爬了上來,從籍籍無名的小輩變成東海市有什麽動靜也要掂量掂量的人物。
這一重大“創舉”也改變了厲銜的性格,為了維持公司大局,厲總裁在公司總是冷着一張臉。
出席那些聲色場面應酬也不放松,相當可怕,外界和公司內一致稱他為閻王一般的存在。
蕭玉選了考古專業倒是自在,可是家裏的公司誰去管?蕭玉他爸蕭程光等到蕭玉大一上完了也沒瞄到何時的人選,直到厲銜和蕭玉結婚三年後 ,這個事才有了着落。
挂了電話看着時間還早,蕭玉左滾右滾還是滾進厲銜懷裏,讓大狗熊的爪子橫放在自己腰上,又睡了個回籠覺。
厲銜自知蕭玉是長時間沒有好好休息了,昨晚又折騰兩三個小時,現在累的厲害還想着和他撒嬌,嘴角帶着淡淡的笑美滋滋摟着自己媳婦兒細腰輕輕摩挲。
等蕭玉人再醒過來,枕頭旁邊的人已經不在了,薄紗料子的窗簾拉開一半,二樓窗戶外面順着排水管爬上來的牽牛花已經開了好幾朵。
睡衣是昨天他睡着之後厲銜給換的,滑溜溜的煙灰色睡衣睡褲,上身胸口上畫了只貓,長長的尾巴一圈圈盤起來都快要變成棒棒糖了。
蕭玉十幾天呆在陰暗的墓室,昨天回來之後一直關着燈,這會兒暖和的太陽光從窗戶外面斜射進來,他竟然還覺得有些刺眼,翻身趴在床上看手機。
微信上厲銜給他發了兩條消息,下午去爸媽那吃飯,讓蕭玉在家等着,他開車來接人。第二條是,“咱兒子我帶去公司了,免得他又上咱們的床。”
蕭玉平常緊繃的面龐噗嗤輕笑了笑,心想着一開始厲銜還嫌棄黃豆嫌棄的不行,怎麽到現在天天帶在手裏還瞧不上人家。
“咱兒子”是誰?
那是蕭玉他妹妹,厲銜的小姨子蕭珠“送”給他們的禮物,說是送,其實就是她自己養膩了。
再加上家裏蕭程光每每看到自家閨女抱着個老鼠喊寶寶都想罵人,最終便被送到了蕭玉的手裏。
黃豆是蕭珠給取的名字,“過繼”給蕭玉也沒改,反正都是“一家人”。
厲銜人前霸道總裁,人後就是蕭玉的貼身保姆,看到這麽一只尖嘴猴腮的小耗子被自己媳婦兒不離手的抱在懷裏就別扭。
可敵不過他媳婦兒喜歡的緊,平常不見蕭玉總開心,有了黃豆後,厲銜倒是能看見他媳婦兒總拿着個胡蘿蔔逗小東西玩了。
逗黃豆就開心,他媳婦兒開心,他就開心,就是不知道黃豆看見胡蘿蔔這種食物開不開心。
蕭玉并沒有真的等厲銜下午開車回來接他,下了摟,熱了熱厲銜提前給他做好的早餐,整理了一下這次考古帶回來的東西直到十一點。
從冰箱裏拿出東西來熟練的做了個蛋炒飯,又洗了一大盒草莓,出門打車直奔他們家公司。
蕭玉沒有駕照,開車也不會開。
高三的時候壓力大,蕭玉就不怎麽愛說話了,總是一個人憋在屋子裏死磕書,當他爸媽發現情況不對的時候已經晚了。
大考小考接連不斷,蕭玉心态爆炸,總覺得心儀的大學離他越來越遠,痛心疾首的學習,除了吃飯就是背書做題,晚上總是失眠,厲銜找他打籃球都不好使。
好不容易牽着自己的寵物狗出門溜圈,卻被無良司機來了個奪命飛車,這一飛車,奪去了陪伴蕭玉多年愛犬的生命,也直接導致蕭玉出現了短暫的抑郁現象。
畏懼出門,畏懼一切交通工具,甚至,畏懼那些可愛的寵物,尤其是狗。
到了公司,留着大波浪的美女前臺微笑迎接她們的總裁夫人,目送拎着兩大盒東西的總裁夫人進了直通十八層總裁辦公室的VIP電梯。
蕭玉今天穿了件白襯衣,肩寬腰窄,眉眼含星,長褲包裹着長腿大步流星,英俊潇灑,走私人通道也沒少被公司的大大小小的職員圍觀。
面色從來平靜如水的蕭玉選着性忽視,徑直推開了執行總裁辦公室的磨砂玻璃門。
這還沒到飯點,蕭玉打車過來也就半個小時的時間,還沒趕上堵車,一路通暢無阻,搞得出租車司機都想少收點蕭玉的車費了,然後又後知後覺他們收付款都用的軟件。
正在文件上寫修改意見的厲銜忙着寫完這一份,合上黑色文件夾,蕭玉已經拉開他對面的椅子坐下來。
兩個飯盒被放到了一旁茶水桌上,蕭玉拎過厲銜手邊的“豪華別墅”放到自己面前盯着裏面看。
“媳婦兒,不是說了讓你在家等我。” 厲銜兩手交叉,向後張開,又活動活動脖子。
“在家裏閑着也是閑着,過來給你送飯。下午就可以直接回家了。”
蕭玉擡頭向厲銜眨眨眼,本來這雙眼就自帶風情,而因着他的臉總是禁欲的表情,只要朝人微微使些顏色,那感覺都像是無形中的勾引。
厲銜按捺住住自己的狼血沸騰,從座位上站起來,徑直走到茶水桌前的沙發上,“呦,還給我帶水果了。” 滿心歡喜。
蕭玉用食指敲了敲塑料牆,睡在滑梯底下的黃豆也不肯醒,蕭玉不再多看,拉開椅子坐到厲銜旁邊去。
“家裏只有草莓。”
厲銜打開裝蛋炒飯的蓋子,把另一個勺子遞給蕭玉,“那是專門給你買的,上周去句容,”厲銜說到這兒有些舉動,看着蕭玉笑道: “現在帶你去也不晚,去他們那草莓園子裏摘新鮮的,又大又甜。”
蕭玉被厲銜說的有些心癢,伸出舌尖微微舔了舔自己的唇肉,“冰箱裏好多呢,吃不完。”
“嗯,我摘的多。” 厲銜咬下慢慢一尖勺的炒飯,他媳婦兒對做飯一竅不通,這麽多年了,也只會做這一道蛋炒飯,不過那技術已經修煉到了爐火純青的田地,每一粒米都能香到厲大總裁的心縫裏。
蕭玉慢條斯理的吃了幾勺飯就飽了,放下勺子開始吞草莓,比雞蛋小一些的草莓一口一個,看的厲銜忍不住讓他慢點吃。
“又不好好吃飯,媳婦兒,你能不能替你老公我想想?”
蕭玉嘴裏含着大半個草莓頓住,不明所以看着厲銜。
厲銜被自家媳婦兒這前年難得一見呆萌的模樣弄的心顫,擡手揉了揉蕭玉的頭發,蕭玉頭發長得快,本來短削的頭發又長長了些,好在帥的有型。
“為你老公我想想,以後媳婦兒英年早逝我為你哭死怎麽辦。” 厲銜吃着飯一臉正色道。
蕭玉放在桌子上的手擡起來,假裝朝厲銜的臉上招呼,眼睛也瞪他,可是嘴巴鼓鼓的嚼也不是不嚼也不是,讓厲銜看了怎麽都覺得他的高冷媳婦兒在賣萌,軟乎乎的小模樣,在平常可是見不到。
☆、還不如一只老鼠
下午三點,板着臉的厲總裁拉着高冷的總裁夫人穿過辦公區。
身後跟着比他們兩個矮了不止一個頭的助理,總裁和總裁夫人帥簡直帥沒邊兒了,又引起一陣的騷動。
厲銜步子邁的大,走路帶風,眉角昂起,郎目幽深。
平時就不茍言笑,嚴肅的很,看了叫人不寒而栗,跟領導人視察監獄似的。
只有身後的蕭玉知道他家大熊這副裝出來的人模狗樣。
更何況,大狗熊的另外一只手裏還提着他家毛絨絨的黃豆。
正在工作的員工們噤聲,悄悄看着他們一米九幾的總裁拉着一米八還高的總裁夫人消失在樓層電梯間。
包括總裁手裏那只每天都要拎着上下班的金貴老鼠。
徐特助一身黑白格子西裝跟在厲銜和蕭玉身後,盯着厲銜的背影不敢出聲。
他們老板娘都來了,那今晚酒局還有戲沒戲?
蕭玉看徐峰挺為難的樣子,扯了扯面前厲銜的西裝,示意他看向身後的助理。
厲銜在員工面前從來沒有笑臉。
這一刻對着蕭玉還是面帶春風的笑容,下一刻轉過身來就是一絲不茍的冰山老板。
徐峰對上厲銜淬冰的眼神,握着手機有點結巴地說道: “老…老板,今天晚上八點,城東趙代表的酒局……”
“取消。” 厲銜冷聲打斷他的話。
“可…可是今年企劃總案計劃的那塊地…”
“我已經搞定了 。”
“……” 但是人家代表明白說了就是想和您喝次酒啊。
只有一米七五的徐特助悲哀的看着厲銜手裏的黃豆。
同樣在老板手下,怎麽一個人的待遇還不如一只老鼠。
“好的老板,我先回去了,老板娘再見。”
徐峰本着職業的笑容和蕭玉道別,在這一層樓出了電梯。
外人一走,大狗熊就又變回了那個只圍着蕭玉轉的大狗熊。
一手拎着黃豆一手環住蕭玉的腰,把人憋到角落裏低頭就要一個親親。
蕭玉挂着一張禁欲的臉,看見厲銜這幅粘人的樣子挺不好意思。
耳尖爬上酡紅推搡着厲銜說電梯裏有監控。
坐上厲銜的邁巴赫,短短二十分鐘便到了市郊的銀灣別墅群。
蕭玉提着黃豆走在前頭,身後跟着厲銜拎着兩手的水果蔬菜。
兩人一進別墅大門便看到了坐在院子裏秋千上的蕭珠。
留着俏麗短發的女孩兒見到她哥和哥夫就沒個正形。
“今天我哥反攻了嗎?” “反”字特意咬中,一句話問的嘎嘣脆,屁股底下的秋千晃的老高。
被厲銜拉着手的蕭玉冷清地掃一眼自家倒黴妹妹,嚴肅道: “我沒有記錯的話,今天可不是休息日。”
坐在秋千上的少女脆聲哼了哼,“我腳崴啦,我們班主任好不容易給我一天假呢。”
蕭珠從秋千上起來,走到自己老哥面前賤兮兮的伸了伸腳,被蕭玉擡腳躲開。
這麽大了,臭毛病還沒改,總想踩他一腳。
随後提過他手裏的“別墅”進屋,抱着黃豆讓人家喊她小姑。
蕭珠正在緊張的度過高三的最後幾個月,現在四月份。
還有兩個月就要高考,全家對她的期待不是特別大,因為蕭珠爸媽早已清楚自己女兒的水平。
平日一本嚴厲的蕭程光想破了腦袋也沒想明白,為什麽自己的優秀基因沒有在自家閨女身上顯現出來。
破天荒的開始每天晚上給女兒送牛奶講數學題,害的蕭珠每晚上下了晚自習都要深呼吸之後再進家門。
她爹在她從小的印象裏,可是家裏油瓶子倒了也不會扶一扶,天天板着一張黑臉,吓死個人。
別墅的客廳裏,蕭程光一人帶着眼鏡端坐在沙發上喝茶,面前的茶幾上擺了一套嶄新的紅木茶具。
蕭珠抱着曾經被她遺棄的豚鼠坐到一邊的沙發,在茶幾的果盤裏抓了把碧根果開始剝。
從外面進來的兩個大男人顯眼得很,惹得蕭父擡眼看了看他們又低下頭。
門口擺着笑臉的厲銜看見自己老丈人依舊一副不待見自己的樣子也不失望,和到自己鼻間的媳婦兒對視一眼,拎着東西上前喊人。
“爸。”
“爸。”
沙發上的中年男人執着于自己面前的茶具,“嗯”了聲便再沒說話。
眼觀這一切的蕭珠憋着嘴巴不讓自己笑出聲,握着手裏那一小把剝好的幹果站起來。
“老媽和張姨在廚房呢。” 說着,少女一手挽着哥哥哥夫往廚房走,不管沙發上臭着一張臉的老爸。
厲銜回過頭又朝老丈人笑,說一會兒再過來,穿着襯衫卷起袖管看茶具的老丈人也沒搭理他。
蕭程光活了大半輩子,死活沒想到自己如此優秀的兒子竟然喜歡男人,況且,喜歡的還是鄰居從小長大的虎小子。
所以他這個70後鋼鐵直男一直不怎麽能夠接受厲銜和蕭玉結婚在一起這個事實。
而讓他對厲銜更為不待見的原因,則是自己閨女在某個風和日麗的一天,告訴了他,自己兒子,是底下被壓的那一個。
好麽,聽完這之後耳朵都紅了的蕭老爹徹底不幹了,甭管厲銜這個“兒婿”多麽優秀,在整個東海多麽叱咤風雲,蕭程光就是不想搭理他。
還非要在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時候想方設法挑厲銜的刺,以解那股子難以言喻的憤懑。
獨一份家庭餐上桌,厲銜坐在蕭玉左邊,看着自己老丈人從二樓下來,手裏拎着瓶泸州老窖,高高的酒瓶子立在八個菜前面。
可惜啊,老丈人這酒壓根就沒打算讓他喝。
自己找了只小酒杯來,一杯杯倒着獨飲,看的蕭玉他媽反手拿筷子頭敲蕭程光的手背,溜圓的眼珠子撇着大大的白眼瞪他。
“作什麽妖兒,人家銜子招你惹你啦!” 李春花那聲名遠揚的大嗓門嗷嚎一嗓子。
這下得了,妻管嚴的蕭父也不屈服于自己老婆的威嚴,幹脆蓋上蓋子,自己不喝了,就是不給厲銜讓酒。
在老丈人和丈母娘面前永遠好脾氣的厲銜連忙勸嘴,夾了只蝦放進丈母娘的盤子裏,“媽,媽,不能喝,我哪兒能喝啊,晚上還得開車帶蕭玉回去呢。”
你可別罵我老丈人,要不然他老人家又得在心裏記我一筆。
和張姨坐一起的蕭珠也不說話,盤子裏一堆好吃的等着她,平常學習緊,中午飯都不回來,晚飯也只能靠食堂解決,這會兒好不容易放假,她可太想念張姨的糖醋裏脊和軟炸蝦了。
李春花對自己着高高大大能力又強的“女婿”簡直不能太喜歡。
兩家人以前住一條胡同,她和厲銜媽媽王春華就是那胡同裏的好姐妹,在自己眼邊兒長大的倆孩子相愛,她們姐倆開心的跟中了五百萬似的。
又正趕上國家政策更改,幹脆就讓倆孩子領證結婚,倆姐妹名字都一樣,性格又十分合得來,成為了親家之後好上加好。
有時候蕭父看着自己老婆天天跟厲銜他媽出去逛街那架勢,他都懷疑他老婆是不是要和厲銜他媽私奔了。
吃飽了飯的蕭珠抱着自己的飯碗,看着坐在她對面的哥哥哥夫傻笑。
身為一個資深腐女,蕭玉和厲銜在她面前吃飯四舍五入就是cp發糖好不好,更何況這對cp長的還這麽養眼,可太幸福了。
一雙眼直勾勾的盯着他倆,厲銜給自己媳婦兒夾口菜,蕭珠都要忍不住咬着筷子口小聲尖叫,太美好了!
坐在正位上的蕭老爹重咳一聲,朝自己那一臉癡漢狀的閨女嚴肅道: “快吃飯!”
“哦。” 蕭珠讪讪地拿起筷子。
終于在和平之中吃完了飯,一家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蕭珠抱着手機一會兒傻笑一會兒尖叫。
嘴裏嘟囔着什麽我家寶寶真可愛,我家寶兒世界第一好看,唱歌也好聽,跳舞賊啦帥,吵的喜靜的蕭玉擡手捂了她的嘴警告她不許再瘋。
試問,什麽能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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