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5)
人生,還有鬥小三兒這仨字兒。”
注釋:
①裹一口: 裹,就是親的意思,程度比較重。
②俊溜: 好看、帥氣。與“俊吧” 同意。
③: 賊拉: 這個就不用解釋了吧,就是也別的意思。
☆、不如回個加油,氣死小心眼兒的大狗熊
說罷,厲銜霸道的一把摟住正在夾菜的蕭玉往自己懷裏摁。
“松開。” 蕭玉沒好氣的推他。
累了一天了,吃個飯還得被打擾。
還鬥小三兒三個字,傻樣兒吧。
拿過手機打開屏幕,看完內容之後又放回去。
“瞎說什麽?跟我有關系麽。” 繼續吃飯。
厲銜哼哼兩聲,也拿起筷子,裝作滿不在意的樣子。
“我就知道我媳婦兒招人,算了,反正我媳婦兒只愛他老公一個。”
蕭玉充耳不聞,碗裏連續接到厲銜夾過來的菜。
吃完之後放下碗,碗裏還有大半碗飯。
Advertisement
“繼續吃啊,媳婦兒,你看你瘦的。”
厲銜扭過頭,拿着筷子的手臂搭在蕭玉身後的椅背上,就這樣半抱着蕭玉。
“飽了。”
“這咋行啊,你就吃了半碗兒,把飯吃完呗,吃完說不定長胖點那小姑娘就移情別戀了。”
最後那半句話是厲銜小聲嘟囔完的。
他可不能叫他媳婦兒聽見,厲銜可不是一個小心眼兒的男人。
可惜就算小聲嘟囔,離他如此近的蕭玉也聽見了。
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看手機,本來端着碗的厲銜見他打開微信,手上繼續扒飯,身子卻開往蕭玉這邊傾斜。
垂眸看手機的蕭玉擡頭,看笑話一樣看了眼厲銜,哼笑一聲低頭在手機上打字。
被揭穿的厲銜再也沉不住氣了,跟個受氣的小媳婦兒一樣撂下碗和筷子。
猛的轉過身來,蓄力的手臂把蕭玉抱到自己大腿上。
蕭玉被這大動作晃了晃了身子,卻安然的坐在厲銜的腿上。
蕭玉在微信回了剛才的人,就是陳嘉。
蕭玉早知程嘉喜歡他,只是一直沒把這當事兒,直到今天他家這只小心眼兒的大狗熊吃飛醋。
看到蕭玉的回複,大狗熊十分滿意自己媳婦兒的回答,又快又狠,把陳嘉的想法扼殺在根上,快刀斬亂麻,且給敵人造成重傷。
頭像是個陶瓷逆光照片,ID名叫做狗熊主人的蕭玉回複: “蕭玉在床上纏着我,沒有時間也不準備接受你。”
厲銜簡直沒有看出來他高冷的媳婦兒還有這樣不正經的時候。
嘿嘿傻笑着抱着蕭玉的腦袋重重的往他額頭上親,一親一個紅印兒。
搞得蕭玉十分後悔自己這樣回複。不如回個加油,氣死小心眼兒的大狗熊。
可惜啊,女人的想法就是那麽的令人難以想象。
五月的第一個周末,在程嘉向蕭玉坦白,而蕭玉明白拒絕她一周後的晚上,厲銜偶遇了自己不依不饒情敵。
程嘉在被蕭玉拒絕之後,很自覺的沒有再往他跟前湊,而只是在能看見蕭玉的地方一直盯着他。
叫角落裏和邱明咬耳朵的白新看了去,直搖着頭說程嘉師姐就是心大。
蕭師兄明明都有另一半了,她竟然還這麽不死心。
厲銜帶着蕭玉在周末的晚上去定好的地方吃飯。
侯煜城和厲銜是表兄弟,論年紀,厲銜只比侯煜城大兩個月,卻因此,侯煜城非常不情願叫厲銜哥。
七八年過去,原本在東北的公司被厲銜用帶到東海,侯煜城繼承家業在北京發展,兩個人因為侯煜城最近來東海市出差見過面。
厲銜作為東道主,肯定要帶着上次出差沒見過面的蕭玉去和侯煜城吃飯,提前定好了包間,又琢磨透了蕭玉的空閑。
到了酒店,侯煜城還沒到,他和厲銜說了要帶着上次他說過的“家裏那位”來。
厲銜在東海也聽說過侯煜城風流那些年,對于那位能夠拴住侯煜城這個混不吝的潇灑少爺有點好奇了。
他們之前喝酒,厲銜還向侯煜城打趣。
他那原本的未婚妻不是說不乎家裏有別人,怎麽最後搞垮了。一向混不吝的侯煜城竟然鄭重地和他說,他是真愛上了家裏那個小東西。
蕭玉清楚了來意,靜坐在厲銜旁邊等人,厲銜喊來服務生,給蕭玉要了各種他們酒店的點心和小菜,蕭玉不吃,請服務生出去,自己只要一杯茶。
左等又等,等了二十分鐘才來人。
身形英武穿了一身灰色休閑裝的男人摟着個青澀面孔進來,這應該就是侯煜城家裏那位了。
“抱歉,來晚了。” 男人拉開一旁的椅子,讓比他矮許多的男人坐下,自己又坐到旁邊,目光轉向蕭玉合理厲銜。
“這是董懂,我愛人。” 随後又向旁邊的董懂介紹他們兩個。
蕭玉斂着淡淡的眼神和董懂點頭致意。
四人兩對都是基,互相看了看彼此一致在心裏認為還是自己對象好,服務員推進餐車上菜,大家一遍吃菜一遍聊。
飯吃了近一個小時。
蕭玉原本就就不怎麽喜歡出門,更不喜歡在外面吃飯。
話少的性子到人多的地方更顯的他冷漠,今天話也不多。
侯煜城帶來的小男孩兒話也不多,安靜吃菜,侯煜城夾什麽他就吃什麽。
姑且稱那個身子瘦弱,小臉青澀的男人為小男孩兒,渾身上下像青春期沒發育好,侯煜成也不怕把人折騰壞了。
今天蕭玉的食欲倒是很好,可能也是因為菜式的緣故,放在中間的海鮮湯十分鮮口,菜色和味道也很貼合他的味蕾。
其他三個人吃的差不多了,陸續放下筷子。
今天吃開心了的蕭玉只好不動聲色的停住嘴放下筷子,然而這個細節卻被旁邊到底厲銜注意到。
悠揚的口琴聲響起,和三個男人一比真是小一團的董懂慌忙掏出口袋中的手機。
一邊的侯煜城俯身看過去,備注是董懂的經紀人。
“有活動?”
握着手機的董懂抿唇看向他,眼神有些緊張,“十一點的采訪,本來推了,可是……”
“我陪你去。” 說着就要站起來。
侯煜城看向請他們吃飯的兩口子,“我先帶他去工作,可能也就回北京了,你們哪天有空過去,打聲招呼,回請。”
“走吧走吧。” 厲銜輕松道,屁股紮紮實實的坐在椅子上,一點要站起來的意思都沒有。
侯煜城也不廢話,推了椅子帶董懂走出去,那小孩兒還回頭和他們倆說再見。
蕭玉弄不明白他們為什麽不和侯煜城一起出去,站起來準備也走人,手被厲銜拉住。
“走啥呀媳婦兒,你不是還沒吃夠麽。”
蕭玉有點不好意思了,怎麽這還能被看出來?是他剛才的吃相太着急了麽。
“那湯你今天可是喝了兩碗,還有那蟹肉,嗯,還有那筍。”
厲銜拽着蕭玉的手讓他坐下,“接着吃,不夠老公再給你叫一份。” 他媳婦兒可是鮮少有這樣的好胃口。
蕭玉的确有點沒吃夠,剛才顧着外人面前不好意思,現在沒外人了,也就不着急走了。
拿起筷子夾菜,“他們廚師的手藝不錯。” 誇贊一句。
厲銜撇嘴,長臂搭在他身後的椅子背上,“我天天給你做好吃的,咋就沒聽見你誇我一句呢?”
“你的手藝,充其量可以溫飽。” 蕭玉自己給自己又盛了一碗湯。
“哎,我咋那麽次呢。”垂下手,厲銜皺眉假裝憂傷,拿了工具給蕭玉剝蟹。
一頓飯在侯煜城走了之後延長了半個小時才吃完,蕭玉今晚吃的一本滿足,和厲銜并肩出來。
走到酒店一層的開放式大廳,十分狗血的偶遇了這兩天追求蕭玉的程嘉。
那邊穿着精致晚禮服的程嘉也看見他們,拉着身邊帶眼鏡的中年男人不由分說的堵在厲銜他們面前。
搶在頭裏說話,“蕭師兄,好巧啊。”随後扭頭告訴她挽着的男人,“爸爸,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蕭師兄。”
說完又轉頭注視蕭玉,眸中自帶春波。
自動忽略了蕭玉身邊見過一面的厲銜。
聽見程嘉這樣的作态,蕭玉立刻就要走人了,卻沒想到沒旁邊佯笑的厲銜攔住,蓄力的手臂環住腰。
中年男人沒見過蕭玉,更沒聽說過這號人。
可是他見過站在旁邊朝他笑的陰沉虛假的商場閻王啊,由遠及近看到厲銜便覺得後背泛涼。
程嘉還在不停的和她爸爸說着關于蕭玉和自己的事,程父的手心裏已經鑽汗了。
“厲總,厲總來吃飯啊?” 程父僵硬的笑着。
“程先生,好久不見。” 厲銜陰測測的笑着。
放在厲銜腰側的手止不住的摩挲那細腰,叫對面的程家父女看了去,程嘉說不出話來。
“哈,哈哈,厲總好久不見,今天晚上真是幸會啊。”
“呵,” 厲銜斂了笑容,扭頭看向大廳角落的綠植,冷聲道: “我和我愛人吃完飯要離開了,還希望貴千金讓路。”
“蕭師兄…我…” 程嘉還想和蕭玉說話,被不耐的厲銜一個淩厲的眼刀看過去,頓時熄了火。
程父明了了他女兒和厲總他們這一檔事的恩怨,連忙拉着程嘉賠笑,“好好,厲總慢走,嘉嘉不懂事,厲總見諒。”
本來欲閉嘴的程嘉卻忽然想起什麽,在爸爸的拉扯下又張嘴插話,“蕭玉,章教授說申請複批下來了,讓我們六月中旬再去惠安。”
要走的蕭玉頓了頓腳步,他怎麽不知道這件事?
然而下一秒掃到身邊厲銜已經黑下去的冰山臉,“嗯”了一聲表示他知道了。閉嘴任由厲銜摟着他離開。
車門“嘭”的一聲甩上,厲銜流利的調轉車頭,一言不發的開車回家。
車內的空氣似乎都有些涼了。
蕭玉扭頭看厲銜,看着他的下颚緊繃,側臉的線條棱角分明,透着說不出的性感。
可惜厲銜不和他說話。
他家厲大熊在生氣。
“她這些天沒再找過我。” 蕭玉看着前方的車流。
“嗯。”
敷衍,蕭玉頓了頓,随後又說,“我那天和她說明白了,你看見的。”
厲銜不說話了。
一只手握着方向盤,另一只手從容的放在旁邊的控臺上。
車廂內再無人說話,二十分鐘回到家,蕭玉自己開車門上樓,甩下去停車的厲銜。
☆、“在墳裏邊兒待着比在我身邊兒還好是不是?”
兩個人誰也不理誰,你在洗手間上廁所,我就去陽臺刷牙。
厲銜的臉黑的像只黑狗熊。
蕭玉的臉也陰沉的很,大狗熊生什麽氣?
怪他?明明什麽都沒做,是陳嘉自己纏過來的。
收拾完了的厲銜也不回卧室,開了陽臺窗戶抽煙。
一根接一根,抽到第三根就憋不下去了,關了窗戶轉身,大步流星推開主卧的門。
沒從裏面上鎖,他媳婦兒還沒有生氣。
單腿跪在床墊上附下身,掰着背對着他側躺的蕭玉面對自己,猛的吻下去。
蕭玉眉頭緊鎖,伸出兩只手要推開身上撲過來的人,卻被厲銜死死的摁住。
厲銜這一吻來的猛烈,蕭玉雖然沒有真正生氣,可心裏怎麽也帶着點惱意。
兩條長腿放開了撲騰,就要把厲銜身上踹下去。
可惜正在氣頭上的厲銜發了狠,整個人摁着蕭玉的身子上了床。
兩腿壓住蕭玉的下半身,唇舌猛烈的霸占在蕭玉的口腔內。
剛烈的煙草味充斥着整個口鼻,蕭玉憤力掙紮未果。
折騰半天精疲力盡,脫了力氣癱在床上。
厲銜還不肯放過他,唇舌肆意在嘴裏暴動,叫嚣着自己的存在感。
“嗯~” 蕭玉悶哼,凝眉閉眼。
身上動怒的厲大狗熊終于放開他,雙臂撐在蕭玉的兩側,“那女人真他娘的煩。”
粗喘的蕭玉美眸狠瞪他,“那你他媽的就朝我發火?”
“我沒生她的氣!”
厲銜的脖子全紅,眼睛也紅,朝蕭玉低吼,還說他沒生氣。
“你真幼稚。” 蕭玉不想理他,繼續推搡他別壓着自己。
大狗熊簡直無理取鬧,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如果因為今晚的事就不信任他,那他們幹脆離婚算了。
可他又不承認自己生氣,搞什麽,就因為被程嘉堵了不爽,想要自己哄他開心麽。
“二十幾年的交情我不信你?我他媽生氣你為什麽總倔着勁兒?那挖墳的活有什麽好的!”
厲銜兩只眼睛睜着渾圓,咬牙切齒道:“能不能想想你的肚子和我!在墳裏邊兒待着比在我身邊還好是不是?!”
他壓根沒把程嘉當回事兒,他在意的,是蕭玉還想再去墳裏幹活兒!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在厲銜的左臉上,蕭玉冷眼看着失心瘋的厲銜。
趁着他呆住猛的摟下厲銜的脖子,一個靈活的翻身反壓在厲銜的身上。
“我說了,那不是挖墳。” 此時的蕭玉冷到冰點,直直地注視着躺在他身下的厲銜。
那剛才被他打過的臉紅腫起來。
“大熊,請你尊重我的工作。”
說完就要起身,今天他也不打算睡在這裏了。
厲大狗熊簡直沒救,又小心眼兒又小孩子脾氣,還總嫌棄他選擇了考古。
蕭玉此時無比心累。
恍然醒悟過來的厲銜猛的拉着身上要離開的媳婦兒,失去平衡的蕭玉猝不及防壓回去,腦袋重重嗑在厲銜的下巴上。
兩聲悶哼。
一雙“鐵”臂梏住蕭玉,“我錯了,媳婦兒,我錯了,真的錯了,你別走。 ”
被抱住的蕭玉才不理他,兩手撐在床上掙脫厲銜的懷抱,卻怎麽也掙脫不來,剛才嗑到的額頭突突的發疼。
厲銜誠懇的道歉,嘴巴追着蕭玉的額頭親,被他胡亂躲開。
“媳婦兒,原諒我,我錯了,我認錯我,我不該不尊重你的職業,那叫考古,不叫挖墳。”
厲銜死死抱着掙紮像一條活魚一般的蕭玉,“生氣也是那個女的死咬着你不放,媳婦兒,別氣了,生氣了不好,你肚子還有咱們的小孩兒呢。”
不提孩子還好,一提孩子蕭玉更要炸了。
心中的怒意像一串點燃的鞭炮,噼裏啪啦的炸開。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蕭玉猛的站到床邊去,指着厲銜罵,“我他媽都這樣了你還朝我撒氣,厲銜,你是人麽你!”
聲音陡增,這是他們結婚以來,第一次吵架。
說罷轉身,再不想見到厲銜。
床上的男人鯉魚打挺站起來撲到蕭玉身後去,摟着他的腰腹不讓蕭玉動。
“都是我傻逼,都是我情商低,媳婦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原諒我……” 話未說完,蕭玉口袋裏的手機振動起來。
兩個人身子均僵住。
他們倆這是生什麽氣呢,明明兩個人好好的去外面吃個飯,碰着個程嘉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又打又吵,蕭玉還懷着孕。
厲銜摸着蕭玉的褲兜掏他的手機,這時候如果是那個死女人來的電話,他非得罵她一頓不成。
結果手機掏出來,備注顯示媽。
兩人平靜下來,厲銜松開他,蕭玉穩住呼吸摁下接聽鍵。
電話接通之後,那邊李春花着急燎火的聲音傳到兩個人的耳朵裏。
“蕭玉啊!你快去找找你你妹妹啊。” 李春花的聲音聽上去都要急哭了。
蕭玉握握手心又松開,“媽你別着急,慢慢說,蕭珠怎麽了?”
“你妹妹,你妹她說要坐火車去外地做什麽應援,你爸他就把珠珠關在她房裏,今天下午你爸出差了,珠珠她,珠珠她就不見了呀…我給她打電話也打不通,身份證啥的也不見了…哎呦我的閨女欸…這都快要高考了還要媽這麽擔心她…我…”
厲銜站在一邊聽到了全部內容,從蕭玉手裏拿過手機,鎮定自若。
“媽,我是銜子,你別着急了,情況我明白,我和蕭玉去找她,這事兒你就別管了,我保證明天一早就把蕭珠送回家……”
站着的蕭玉聽着厲銜一點一點的哄勸着他媽,自己身上的怒意慢慢散去,忽然感覺下腹內針紮一般的疼痛。
厲銜的電話還沒講完,蕭玉挪到床邊休息。
講電話的厲銜見他戚眉,走到他身旁站着講電話,大掌嘗試着放到蕭玉的後脖頸,坐着的他媳婦兒沒有推開。
終于搞定了丈母娘,厲銜關了手機低頭看自己媳婦兒,才發現蕭嘴唇泛白,眉頭緊皺。
連忙蹲下,“媳婦兒,你這是咋滴啦媳婦兒,嘎哈呀,你別吓我呀媳婦兒。” 急的厲銜東北話都禿嚕出來了。
“疼,” 蕭玉已經直不起腰來,又不敢彎着小腹,“疼。” 順着脖子後面厲銜的大手往後躺,被厲銜即時扶住。
完了完了,讓他傻逼,讓他亂生氣,氣到媳婦兒了。
厲銜托着蕭玉把人放到床上,“等着我媳婦兒,馬上帶你去醫院。”
一個箭步去床頭櫃拿鑰匙,揣着兩個人的手機在口袋裏,橫抱起躺在床上縮成一團的蕭玉下樓。
邁巴赫狂飙在馬路上,十分鐘到了最近的人民醫院。
急診檢查,檢查過程中蕭玉便感覺腹部平靜下來,已經沒有當時那麽疼了。
檢查無礙之後,醫護人員關了儀器就要出門,被依舊一臉緊張的厲銜喊住。
他兩首抓着蕭玉的手,“我我我,我媳婦兒有事兒沒事兒啊大夫?”
女醫生被他這結結巴巴的樣子逗笑,“呦,瞧這未來爸爸緊張的,沒事兒,只是胎兒的位置動了動,一切正常,再過一會兒病人應該就不疼了。” 說完便走出去。
厲銜目送醫生離開關上門,又低頭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蕭玉。
“吓,吓死我了媳婦兒。”
蕭玉剛才是見到他多着急了的,橫抱着自己從停車場跑進醫院大廳。
吓的蕭玉都怕自己會摔到地上去。進了大廳就開始大聲嗷嚎,不知道還以為厲銜是來搶銀行的呢。
一塊長大的交情,剛才的矛盾早已被彼此遺忘,蕭玉朝厲銜搖搖頭,“好多了,咱們去接蕭珠吧。”
厲銜這會兒內疚的很,他兩條眉毛都要凝成一根麻花了。
伸長脖子輕輕的親了親蕭玉的嘴唇,“蕭珠在北京,我查到了,老侯會派人去找她,也會找人開車送她回來,你就安心躺着吧。”
說完,又扭頭去看看蕭玉的腹部,自責道: “我這個沒腦子的傻逼,一時沖動把氣撒到你身上,都忘了你肚子還有個孩子,媳婦兒,我都想去死了,你打我吧……”
他握着蕭玉的手往自己臉上招呼,其實左邊的臉上還有紅指印。
蕭玉握着厲銜的手和他十指相叩,望着他臉上的指引也後悔起來。
他很少有這麽沖動的時候,今天也是因為厲銜又拿他的職業說事兒,這才動了手。
“我也不應該打你。”
他其實知道厲銜為什麽這麽不喜歡他的職業。
那地方本就不應該人呆着,更何況他們考古一去就是一兩周甚至三四個月,又累又費神,和家人聚少離多,更何況他現在還懷着孩子。
夫妻之間沒有不吵架的,只是有時候總因為這樣那樣的問題才導致溝通不暢,從而産生争吵甚至謾罵,更甚至動手。
蕭玉本以為他和厲銜已經達到了很默契的情感,現在才明白。
随着瑣碎生活的前進,時光總會制造各種各樣的麻煩和矛盾給他們彼此,任誰也擋不住。
只有兩顆心往一塊使,才能砍掉那些不滿的荊棘。
肚子不疼了,蕭玉便要起身。
厲銜再三确認之後才允許他媳婦兒離開身下的病床,兩個人拿了醫生開的藥回蕭家,等着侯煜城那邊把不聽話的蕭珠送來。
現在蕭玉家裏只有他媽一個人,蕭珠還沒回來,他不放心他媽自己在家。
厲銜在街邊的快捷餐廳打包了夜宵,開車去往蕭家等人。
☆、“誰也不能搶走我的寶寶”
淩晨一點,蕭玉端着厲銜給他接的溫水吃藥。
旁邊沙發上的李春花一會兒一個哈欠,等着還沒到家的女兒回來。
厲銜摟着蕭玉坐下,看向眯縫着眼快要合死的李春花,“媽。”
仰着頭往後靠的李春花睜開眼,看向她兒子和兒婿。
“媽,你先去睡吧,蕭珠還得一個小時到家。” 蕭玉和他媽說。
“不行,” 李春花又打了和哈欠,面色倦态,挂着細皺紋的眼角流出點眼淚。
“我得等珠珠回來,這個死丫頭,萬一沒吃飯咋辦,明天一早還得上學。”
李春花唠叨着,忽視了厲銜打包來的夜宵。
蕭玉微微皺眉,也不知道蕭珠到底是着了什麽魔。
一個月就要高考了還不抓緊學習,竟然還有時間追星。
這也就是他妹丈着他爸不在家,要不然他爸肯定會把蕭珠狠狠批一頓。
厲銜知道再勸他丈母娘也沒用,打開微信,問侯煜城發給他的聯系人還有多長時間能到。
蕭玉也累了,靠着沙發上半合着眼。
厲銜心疼蕭玉,柔聲哄道: “兩點多才能回來家,媳婦兒,你去卧室睡會兒行不?”
合着眼的蕭玉搖頭,“等蕭珠回來吧,” 他咬咬牙,“我要好好和她說明白。”
他媳婦兒這個犟啊。
厲銜只好把沙發布墊在自己腿上,讓蕭玉躺在他腿上休息,等蕭珠來了再喊他。
淩晨兩點,厲銜仰着頭背靠沙發睡覺。
蕭玉枕在他的大腿上睡着了,他丈母娘也忍不住的躺到了沙發上。
手機猛的振動,厲銜一下子便睜了眼。
疲憊的雙眼皮變成三眼皮,厲銜急忙拿過手機。
揉揉眼皮,微信上的聯系人說他們這就上樓,蕭珠有鑰匙。
厲銜輕輕托着蕭玉的腦袋慢慢放到沙發上,他起身去接人。
結果蕭玉一動便醒了,懵着眼睛拉厲銜的胳膊坐起來,“蕭珠到了?”
“這就上來了,我去開門。”
厲銜彎腰讓蕭玉靠在沙發上,自己一瘸一拐的往門口走。
古銅色的防盜門“咔噠”一聲打開,背着個明黃書包的蕭珠帶着一臉的濃妝開門進來,身後外面站着送她來的聯系人。
厲銜在心裏埋汰着他小姨子。
這一臉又是紅又是白的是啥玩意兒?這也是化妝嗎?那粘在蕭珠眼睛上的是假睫毛還是笤帚腿?
使了個眼神拉住蕭珠,小聲的說,“親姐姐,撒楞去把臉洗幹淨,別讓你哥說你。” 也比別讓他媳婦兒吓着。
蕭珠撅着嘴看着沙發上的她哥和她媽,老大不情願脫了背後的書包扔在地上,往洗手間跑。
送人的聯系人是侯煜城的一個助理,這會兒還站門外。
厲銜向他道謝請人進家來喝口水那人也不肯,打聲招呼就要下樓開車回北京了,厲銜怎麽說也不聽。
只好再見,厲銜關了門。
走到沙發上拿起自己手機給那個聯系人轉了一千塊,算是當做路費了。
備注又專門寫了個開車注意。
蕭玉看看自己還沒有睡醒的媽,恨鐵不成鋼的站起來去找蕭珠。
厲銜也不知道他媳婦兒會怎麽樣說他小姨子,跟在他媳婦兒後面保駕護航。
洗手間裏的蕭珠已經卸完了妝,臉上挺幹淨。
盥洗臺上堆了一小堆卸妝棉,一片片的全是黑一塊紅一塊的像油彩一樣。
厲銜回憶剛才蕭珠那張臉,心想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必從前了,一代更比一代二。
“蕭珠,我問你,今天幾號?” 蕭玉嚴肅的問着鏡子裏的女孩兒。
蕭珠情願的低着頭,聲音很小,“五號。”
“高考在幾月幾號?”
“…六月,七號。”
哥哥的臉色越發嚴肅,“你還有多少天考試?”
“現在複習的怎麽樣?”
“考試成績能去個什麽樣的學校?”
“考不上怎麽辦?”
一串連珠炮轟向蕭珠,堵的蕭珠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
“你追星可以,但是是不是要分個時間?家裏尊重你的愛好,可是就算追星也不應該在讓媽擔心你,半夜不睡覺還等着你回來給你飯吃吧?”
蕭玉咄咄逼人,眼看着平時厚臉皮的蕭珠都要哭了,做哥哥的對妹妹的觀念教育還不打算停。
“你現在不努力,找不到工作賺錢,以後誰會管你死活?爸媽哪天不在了怎麽辦?我不在了怎麽辦?這些不努力的後果你想沒想過?”
蕭珠還不說話,只是被她哥罵的狗血淋頭,一點想要還嘴的想法都沒有了。
她這次的确是太任性了。
在網上和那些粉絲聊的暴嗨,趕上愛豆有活動更是激動,一個腦抽筋便不管不顧便要去活動現場應援。
她完全忘了,自己還是個需要經歷人生重要階段的高中生。
厲銜覺得他媳婦兒說的差不多了,趕緊扯着蕭珠認錯。
“蕭珠啊,這樣的錯誤一次犯一次就夠了哈,下次可別這麽任性了,你看你把你媽吓得,大晚上不睡覺也得等你回來。”
認識到自己錯誤的蕭珠收到救援信號連忙順着樓梯往下爬。
囧着個臉和自己哥哥認錯,并且保證高考之前一定專心學習,再不盲目追星。
誰知道蕭玉壓根沒想這麽放過蕭珠,又繼續說到: “每年的失蹤人口有百分之五十都是像你這種夢沒腦子愛做夢的小女孩兒,你說你要是被人騙走買去山裏給人當老婆這麽辦?誰能救的了你?”
蕭珠不服氣了,聲音微微提高嘟囔,“我有那麽傻麽我,我聰明着呢。”
蕭玉才不管她這些叽叽歪歪,厲聲讓她滾去睡覺,第二天一早去上早自習,不許遲到,以後每天的作業和考試試卷都要發給他檢查。
厲銜看着自己媳婦兒這嚴厲的樣子和他們高中年級主任有一拼,放松的笑笑拉着他停嘴。
眼瞅着都快要三點了,丈母娘總不能睡在沙發上一晚吧。
看見李春花打着輕微的呼嚕躺在沙發上,一頭卷發胡亂蓋臉,兩只糙手交叉。
蕭珠才認識到自己到底多麽的任性,心疼的搖醒自己老媽,喊她去卧室睡覺。
驚醒的李春花一睜眼便看見自己閨女,帶着濃厚的鼻音問她吃沒吃飯,要不要下點餃子給她吃,蕭珠憋不住了,推着老媽回卧室休息。
折騰了一晚上,總算能休息了。
厲銜走在蕭玉的後面跟他上樓,走到拐角蕭珠從爸媽卧室出來,挂着一臉沒忍住在裏面掉下來的淚花。
看見自己懷孕的哥哥現在才去休息,撲進蕭玉的懷裏嗚嗚哭起來。
蕭玉皺着眉,被蕭珠抱住之後頓了頓手,而後任由她抱着,他今天一晚上被人抱着都道歉了兩回。
單手拍拍妹妹的背,“知道家人對你多操心了?” 語氣不似剛才的嚴厲。
痛哭的蕭珠蹭在蕭玉的胸口,嗚嗚點點頭,悶悶的聲音穿出來,“我錯了,我再也不讓你和媽媽擔心啦…”
厲銜苦笑,這兄妹倆,平常對着損嘴,現在又真情實意抱在一起,真是冤家。
蕭玉等蕭珠哭了一會兒便叫停了,催着她趕緊休息,明天早上在家吃完飯再去上學。
蕭珠用手背擦擦眼淚,擡頭問她哥,“可是在家吃完飯早自習就過了啊?”
“那還問!” 蕭玉瞪自己妹妹一眼。
小姑娘破涕為笑,和哥哥哥夫說了晚安噔噔噔上了三樓。
蕭玉無語了,蕭珠小時候很老實的,怎麽長大之後變得這麽皮呢?
回到自己的卧室,蕭玉疲倦的躺到床上,任由厲銜給他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閉上眼睛一覺睡到第二天去。
早上九點,不用去學校的蕭玉睡醒下樓。
厲銜已經早早的上班去,在微信裏給他發了個愛心的表情包問他醒沒醒,自己在辦公室要困死了。
家裏只有李春花和蕭玉,蕭程光原本放手的生意只有少部分需要他去處理,現在還沒有回來。
李春花又給蕭玉做了碗蛋羹,吃完了囑咐厲銜走之前交代的,蕭玉要再吃一次保健的藥 。
家裏的窗簾要換新的,李春花出門取窗簾。
蕭玉原本要陪她去,被她拒絕了推在家裏看家。
她還想要去找老姐妹逛逛街,自己的兒子還是多休息的好。
十點,蕭玉從他爸書房裏找了本書去陽臺看,又接到了厲銜的微信。
這邊的厲大總裁在一上午的時間已經喝了三杯濃咖啡。
辦公室的水喝完了,他也不叫人換,自己拎着水杯去了樓下。
穿過工作區,站在茶水間前面的飲水機前接水。
偶然聽見茶水間裏面像是一對情侶在吵架。
女生嫌男生上周末出門不帶她,男生嫌女生總是沒完沒了數落他。
兩個人憋着聲音吵了好大一會兒,到最後又甜言蜜語的和好。
壓根不知道外面站在隐蔽角落偷聽了他們全程吵架的大老板。
回到辦公室,厲銜握着手機傻笑起來。
過一會兒便開始給自己媳婦兒發微信,他也應該好好學一學哄媳婦兒的。
“媳婦兒?” 後面綴了兩行親親。
放下書的蕭玉拿起手機,看見厲銜發給他的微信之後皺皺眉,發過去一個帶血的菜刀。
那邊又發來一張動圖,是個親吻屏幕的動畫人物。
蕭玉打字,“現在又不困了?”
很快,厲銜回他一條語音,蕭玉沒想太多便打開,誰知厲大狗熊話鋒一轉。
壓低了嗓音端腔說話,“媳婦兒,以後,我喊你寶寶好不好?寶寶~ ”
聲音像滋滋的電流竄進四肢百骸,電的蕭玉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