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7)

摳兒的,我媳婦兒本來就瘦,要是他們做的飯再不合胃口,這家夥還不得把人和孩子都整沒了喽啊?”

蕭玉站起身把行李箱推到卧室門後,“你就放心吧,我保證努力吃,争取長胖點回來。”

PS: 吼,烤冷面修仙到淩晨四點給大家連更,感動不感動!!都這麽拼啦,大家去點點作者收藏和感興趣的新文預收藏呗~

愛你萌!

2018年3月20日早4點08分留。

☆、探索發現之,走進惠安仲王墓

蕭玉要走的那天,厲銜開車送人,在車上又絮絮叨叨了許多。

他媳婦兒啥時候回來,他媳婦兒可得多吃飯,他媳婦兒要是想他了就打電話。

從蕭玉行李箱裏拿出來的手鏟被厲銜拿出去之後又放回去。

蕭玉好奇,厲銜只說給他磨了磨,鏟土鏟的快,媳婦兒就能早回來。

蕭玉無奈的朝他家大熊笑了笑。

下車候機,東大的考古隊已經在機場了,程嘉也在。

看見厲銜和蕭玉并排走過來之後微微往後閃躲。

厲銜看見了她的動作,伸手撈過蕭玉的腰身。

和隊裏的其他人打過招呼,兩人耳鬓厮磨一番,直到蕭玉登記。

這些,程嘉都看在了眼裏,她明白這是厲銜在向她示威。

Advertisement

在爸爸告訴她厲銜的身份之後程嘉就有些畏懼了。

蕭師兄的丈夫是她家都惹不起的人物,想要撬走他身邊的人,幾乎沒有這個可能。

更何況,她徹底明白,蕭師兄不喜歡自己,心裏已經放棄。

目送自己媳婦兒進去登機口,厲銜這才眼巴巴的轉身離開去公司。

媳婦兒沒了,家裏也不指望有啥好的了。

接下來的日子又要和黃豆作伴兒,厲總裁即将變身工作狂。

六月份的南方燥熱的很,雖然東海也是南方城市,可是因為沿海,氣候和季節變化與惠安一點也不一樣。

到了惠安洞墓,三支考古隊商讨決定在附近紮營住下來。

他們曾經安排的住所離墓址太遠,光是每天的來回都要四小時。

于是大家幾乎意見一致,就住在山腳墓址旁邊。

大帳篷小帳篷紮了十幾個,就挨着挖開的探方旁邊。

上廁所的地方也是現挖的,男女各一個坑,四周圍上簡易的擋板,簡陋的不能再簡陋。

吃的飯用的水都要請當地文化館的工作人員送過來,和補給一樣。

沒有多餘的水洗衣服,在炎熱的環境下挖掘。

大家要麽一天一換,要麽光膀子外套防曬衣。

蕭玉帶過來的短褲也只穿了一次,山裏的蚊蟲不愧是野生的。

戰鬥力驚人,拍都拍不死,和蜘蛛一般大小,幸虧大熊給他收拾了長褲。

這些艱苦的環境男人都有些受不了何況女人。

三支隊伍裏一共五個女生,在一周之內哭了四次。

最後兩個姑娘實在忍不了回了家,只剩下程嘉和白新,還有另外一只隊伍裏的一個女生。

有時候大家累的不行了暫時歇息,蕭玉看着滿頭汗水的白新和程嘉,心裏都納悶這兩個姑娘怎麽這麽執着。

随後便想通了厲銜為什麽總不想讓他來這裏幹這樣的工作。

可是誰都有個熱愛的東西,蕭玉也是如此,這不僅是他的熱愛,更是他的本職工作,幾位上了歲數的老人還在堅持着的工作。

他沉溺在考古的汪洋裏,待在無人的田野挖一天的土也不煩躁,除了累點,其他一些都令蕭玉覺得舒服。

他向往這樣的體驗,無拘無束,無人在身邊說話幹擾,與自然對話,與歷史對話,與自己對話,樂在其中。

山洞外的探方發掘了十天左右,三十來個考古隊員終于得到一絲喘氣的機會。

回到惠安縣休整兩天,收拾好身體,準備迎接接下來對墓穴內的發掘工作。

蕭玉這些天來的工作除了多出點汗沒別的,他甚至在晚上睡在帳篷裏的時候一度懷疑自己沒懷孕。

因為那裏一點反應也沒有,這樣的工作強度也沒令蕭玉的腹內感覺到什麽不适。

山裏有時候信號不太好,蕭玉便不能經常和厲銜打電話。

回到惠安縣修整,便一次性的把電話打了個夠。

那天一整天,坐在辦公室外的厲銜助理,都能聽見冰山大老板喜咯咯的笑聲,令他一度以為自己的老板已經瘋了。

而山洞內厚重的墓門最後被蕭玉他們巧妙的打開,裏面暗藏了機關,只要打開機關。

墓門便像靈活的機械一樣,輕而易舉的打開。

開門那天,幾十個考古人員對着莫大的墓穴目瞪口呆。

主墓室正對墓門,按照陰陽八卦的擺發放置棺椁。

上坎下乾,左離右坎。左右兩旁還放置了人高的燭臺,上面插的手腕粗的蠟燭均是玉制,但表面已經裹了厚厚一層土質物。

墓室內整體被切割平整的石塊裝裹。不同洞門高度各異。

另外還有三個側墓室,位置變化的放置了三十八個棺椁。

左右兩間耳室被金戈銀玉器等陪葬品塞滿,又有大大小小的漆花梨木箱擋在兩室門口。

長長的甬道內戰立兩列木甬人與車,馬邱明同其他隊員數了數。

僅僅一側的木甬與車馬就有上百的數量。更何況整座墓穴的空間有他們學校禮堂兩倍大。

看木甬的發型可考是清代人,然而身上的服飾卻是明代獨有。這在隊員們的心中留下一個疑點。

進了墓穴才領略到這座墓址的浩大,陪葬品堪比皇陵标準,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也令考古隊有些犯難。

現在的規定,禁忌挖掘皇陵,那可都是國家級物質文化遺産。

幸好坐北朝南的棺椁給了他們唯一的提醒。

衆人小心的記錄着墓室內的一點一滴,白新端相機的雙手顫抖,一半興奮,一半害怕。

從前都是在外面挖探方的工作,這還是她第一次進到墓室內。

蕭玉拿手電走到墓主人的棺椁前,看到棺椁正對着大門的頂端放了個木托盤,托盤上置有方形物體。

這麽多年過去了,竟然還可以看到其成色,這更加加深了他對這座墓穴主人的好奇。

專家組跟在他的身後,一行人把手電放到腰間的小包裏,帶上專用手套。

光打在托盤上,才瞧見那碗大的方形物體竟然是一尊玉玺,底下的托盤內竟然還覆着一層字跡。

頭發花白的章鶴通俯下身細觀察。

字跡那一面,比托盤外面顏色深,呈灰色,在手電筒的照射下可以看到上面粘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他推測這應當是一塊布料,字字寫在布料上再托盤上平整攤開,上面又壓了一方玉玺。

由于墓室內潮濕,水汽和灰塵覆到布料上,才造成了像是字跡寫在托盤上的效果。

蕭玉從腰包內掏出冷光燈,托盤上的東西進一步展現出來,白新上去,在強光的照亮下拍照取材。

那字跡是熟悉的漢文,從右至左,最右端寫有“與後”兩個大字,落款還有兩枚章印。

“王瑾老師,過來幫我一下。” 章鶴通從包裏找工具喊人。

站在後面的王瑾走過去,看到章鶴通拿出來的細毛刷與鑷子。

高個子的蕭玉站在他們身邊打着冷光燈,兩個老教授配合着刷掉托盤內表層的灰塵。

熟悉的字跡一點點清晰。

八開紙大小的“與後”,裏面的內容卻驚天動地,也完完全全解釋了這座墓穴為何如有如此宏偉的建制。

章鶴通眯着老花眼一行行的念出來。

“仲王千歲,書此以明志後人。焉有雄圖之志奈何王祖不識明珠,武十年,耐皇室傾頹以滿夷易位,嗚呼。又,左遷母郡,百姓擁趸,實有慧目。生祖治三十五年,逝夷滿治七年武治二十七年。骥生宏圖未達,往西以建國,巍大明之光。”

蕭玉心中的疑惑才解開。

怪不得一個親王的墓葬這麽浩大,原來是想要稱皇,未稱皇之前卻被滿清政權颠覆,作為前朝後室被安頓回母親的故土。

這樣一來,外面墓門上的文字就好解釋了,這個王爺目标還挺大,不僅想要成立自己的江山,還想要創造屬于自己的文字。

由于情況特殊,考古隊一時沒了主意。

這樣一座規模和皇陵一樣的墓葬到底能不能繼續發掘?

把情況報告給上級,又過了兩天才等到結果,保護性發掘,務必盡最大能力保護文物不受損害。

就這樣,惠安仲王墓開始正式發掘,三個考古隊同時工作,輪流發掘。

蕭玉一行人忙的火熱,白新進了幾次墓穴也就不再害怕了。

就是總有人不老實,非要在晚上休息的時候講鬼故事吓人,幸虧有邱明抱着她安慰。

六月進入下旬,山裏的氣溫達到四十多度,大家反而向往呆在墓室內,涼快。

蕭玉的肚子也終于有了動靜,那天的工作量太大。

長時間蹲在地上定點清理耳室內的梨木箱,到了晚上睡覺便覺得不适起來,小腹內像拍皮球一樣跳動,随後又伴随陣痛。

惶恐閃過腦內,蕭玉畏懼了。

托着肚子縮在小帳篷理按摩,過了好大一會兒才緩過來。

虛驚一場,從那之後蕭玉便沒再敢讓自己長時間蹲着或彎腰。

邱明有一次疑惑的問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也被蕭玉一語帶過。

輪到別的考古隊進墓發掘時,他們便在墓室外面負責基建,一邊發掘一邊保護。

由于仲王墓依山而建,想要保護起來也要依賴自然條件。

防彈玻璃和水泥貼着山洞外,蕭玉一邊記錄數據一邊給其他上架建圍牆的工作人員遞東西,像個水泥工人。

晚上哪天信號好了才給東海那邊打電話。

眼看着距離高考沒幾天,走到山腳開闊地帶,蕭玉下滑屏幕上的聯系人,先給妹妹撥過去。

蕭珠那邊先問他是不是又去工作,蕭玉閃躲過去。

問她準備好考試沒有,那邊調皮,準沒準備好反正都要考,死馬當活馬醫呗。

鼓勵加批評,和蕭珠差不多說完,信號也沒了,只好挂斷。

再撥過去,手機提醒信號不良。

蕭玉不甘心又回撥幾次,最後失望的把手機放回口袋。

從草地上站起來轉身回營地,完全沒注意到,黑暗的叢林裏,潛藏着幾雙貪婪的眼睛。

☆、危機!光明正大的盜墓賊

考古工作是枯燥且重複而又需要仔細觀察的。

蕭玉也曾經一度扪心自問,這樣的工作與在田間種地有什麽區別?況且還要下比種田人辛苦一百倍的心。

然而他給自己的答案是無,工作能有什麽意義?

為了國家風險,為了自己愛好,然而到現在習慣了這樣的節奏,蕭玉只覺得工作就是自己和自己對話。

仲王墓因為建制浩大,發掘工作預估的完成時間也被延長。

蕭玉晚上給厲銜打電話的時候都沒敢告訴他,自己或許□□月份才能回來。

而遠在東海的厲銜卻已經在悄悄準備給蕭玉七月份的生日禮物。

那是個大驚喜,他打聽蕭玉什麽時候能回家,那頭只說還不知道,不确定。

好吧,那媳婦兒你可一定要注意安全,也別累着自己,我想死你和咱們的小寶貝兒啦。

可是誰也沒料想到,一向平靜的荒山裏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人算不如天算,就在那個平靜的下午,在墓室裏工作的東大考古隊出了意外。

天色陰沉,氣溫悶熱。

蕭玉穿着走之前厲銜重新放回他箱子裏的長褲,上身一件灰色長袖。

拿着細毛刷小心的在一旁的甬道裏給陶制車馬清塵。

正方向的墓室裏傳來三兩聲尖叫,吵的蕭玉戚眉,他沒怎麽在意,随後繼續自己手上的動作。

三分鐘後,冰冷的金屬質感物體抵在蕭玉的後腦勺。

沒有任何聲音和動靜,蕭玉心下一涼,誰會在墓室裏開這種玩笑?

聯想到剛才那幾聲尖叫,蕭玉感覺一股涼氣從腳底下直竄到後腦勺。

全身的毛孔張開,纖毛直立。

他盡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緒,面部僵硬,下颚緊繃。

盡管如此,他還是感覺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麻木的顫栗。

身後見他這麽久還沒動靜,先開了口,冷冰冰的金屬還抵在蕭玉那致命的位置。

“Face round.”(轉過來)聲音渾厚,語法純正。

就算是粽子也不應該是個外國人啊。

蕭玉的大腦一片空白,他用僅有的勇氣梳通理智,看來,他們這是被盜墓賊盯上了。

按照指示,蕭玉緊握手裏的細毛刷轉過身。

比他高,比他壯,比他黑,面色比他還冷淡。

是個黑人,這時候,黑壓壓的槍口對着他的鼻子。

“Hey , man.” 黑人朝他咧嘴笑,一口牙齒陰森森的白。

蕭玉用自己尚在的理智頭腦組織腦內的單詞。

“There is CHINA.”

冷靜,僞裝出來的冷靜,淡定,後背全毛的淡定。

聽見面前的黃種人和自己對話,黑人拿開對準蕭玉的槍口。

湊近到他面前大笑,“Oh, little boy .”

他挑釁的朝蕭玉嚼着嘴裏的口香糖。

轉身,命令蕭玉跟着他走,不要想着逃跑,那是不可能的事。

蕭玉冷靜下來,緊握着細毛刷跟在他後面,腰間的小包裏有他的手鏟,這是他唯一的武器了。

小心拉開拉鏈,抽出手鏟,瞄準前面盜墓賊的脖子,握住鏟柄朝那裏猛的紮過去。

前面的黑大個兒被他紮了一個踉跄,然而脖子卻沒有受到什麽傷害。

轉過身,手裏垂下的M16自動步木倉又舉起來,恐吓的對準他的額頭,卻沒有動作下一步動作。

蕭玉一剎那閉上眼,而後又毅然決然的睜開。

看着前面的黑人又收回槍,朝他說了句蠢豬。

混不在意的撿起地上蕭玉的手鏟,吹了兩下又笑着放回了他的腰包,落下句收好,下次一定要瞄準再動手。

不能反駁,他要冷靜,冷靜下來,尋找機遇自救。

陰冷的甬道因為來者不善而顯的更加驚悚,仿佛穿過人間地獄。

蕭玉沒有再做抵抗,順從的跟着黑人走到了主墓室。

果不其然,三位老教授、邱明、白新她們被壓制了,抱頭蹲在地上,像被抓獲的罪犯。

而站在這裏面的,還有其他幾個盜墓賊。

看來是個團夥,蕭玉仔細一看,竟然還有中國人的面孔。

氣血翻湧,直逼天靈蓋。

那站在他的師傅旁邊的幾個人,身上的着裝和帶他過來的黑人一致。

無袖的黑色工字背心外套戰鬥甲,肌肉健碩,下身髒舊的迷彩褲,褲腳收緊卡其色的戰術靴內。

腰間別着槍托,手木倉在大腿位置,一個頭發凹了造型的白人還有匕首。

兩個亞洲人面孔,一個黑人,四個白人,其中一個手裏端着□□。

蕭玉曾經在雜志上見過那條木倉,FAL自改狙擊,傳說中的雇傭兵首選。

還有全世界普及的A’K’47,蕭玉心涼到谷底,看來,他們這次難逃一劫了。

外面的安保幾十個人也沒有武器,還有那兩只手無寸鐵的考古隊伍,現在都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蕭玉沒見着血,應該還活着。

被進來的盜墓分子制服簡直是分分鐘的事,現在能救他們的,只能是國家的武裝力量了。

可是這荒山野嶺的,他們又沒有人能夠跑出去,外面的人也不知道他們此時的狀況,誰來救他們?

這時候,蕭玉無比希望這世界上存在神靈。

兩個背着巨大背囊的白種人已經在搶劫墓室裏的文物,金銀玉器,還能聽見瓷器摔爛在石板地上的聲音。

章鶴通心髒病都要發作了,痛心疾首的擡頭看着這些強盜,“你們這是不知廉恥!”

他的嘴唇發抖,“這是我們中國的東西,強盜!”

站在他旁邊的白人聽不懂,那邊占據領導地位的亞裔面孔說話了。

“老先生,既然都是祖宗留下來的玩意兒,讓我們這些後輩帶走一些又能怎麽着?”

果然是中國人,蕭玉怒視。

那亂抓文物放進背囊裏的小喽啰又走到棺椁前,一手便拿起了木托盤上的玉玺。

看的幾位老教授恨不能當場死在這裏,護衛他們的文物。

蕭玉頓着腳,冷靜下裏的頭腦飛速旋轉,心想着這些盜墓賊接下來會如何處置他們這些人。

又會如何帶走文物,他要怎麽做才能保住仲王墓,保住他們這些人。

“Parker, help them. ” 中國人又命令道蕭玉旁邊的黑人,帕克。

“Yes, scorpion. ”

帕克聽話,甩着M16背在身後,幫着那兩個白人小喽啰裝文物。

蕭玉緊鎖眉頭,那明顯是領導者的中國人竟然就是蠍子,國際刑警通緝排行榜第四的雇傭兵。

手段殘忍,受雇于高價薪酬的各色大老板,這幾年活動在東南亞地帶。

蕭玉是知道他的,蠍子,曾經膽子大過天的盜走了國家文物局的館藏銅器。

國家竟然沒有抓到他,連蠍子的照片都沒有拍到。

那被盜走的銅器還是在英國被拍賣的時候被他們政府發現。

而拍賣者,就是一個只有代號沒有身份、沒有國籍、沒有見過模樣的雇傭兵。

而現在,他竟然敢帶着團夥光明正大的來中國領土的墓室裏搶劫!

這和從前外國侵略者對中國的燒殺擄掠有什麽區別?

這群人膽大包天,真的不把他們的國家放在眼裏麽。

“要那破銅爛鐵幹什麽啊,放下,放下。” 另外一個帶着耳機矮一些的中國面孔。

看臉像是個十七八的高中生,朝那邊搶劫的外國人大喊,意識到他們聽不懂之後罵了句FUCK。

“GOD, help me. ” 埋頭裝文物的帕克回頭看他。

這樣的盜墓賊,竟然還敢稱自己是“神仙”,蕭玉緊握的拳頭紮在手心,一掌心的冷汗。

兩個黑色的大背囊裝的鼓鼓囊囊,章鶴通泣不成聲的坐在了地上,王瑾和王謙也沒好到哪裏去。

“想不到啊,” 章鶴通一邊哭一邊用手指摩擦着石板,“想不到,我們這些人工作了大半個月,竟然是在幫你們這些盜墓賊開路,早知如此…哎…”

他連連搖頭痛哭,不停地嘆氣,雙手顫抖。

活到七老八十,原本以為這次能夠為國家的文物做出些貢獻,現如今,還不如叫這些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爛在墓門後面。

那腰間別的匕首的白人玩味兒的嘲笑,伸出腳踢踢老教授的大腿。

臉黑成一團的蕭玉蹲下想把師傅扶起來,被長長的FAL狙擊木倉身擋住。

蕭玉憤怒的扭頭,狙擊木倉的主人正外頭朝他笑,“man, calm down. Or, Demon will kill you . ”

這名字取的倒是合理,蕭玉看向踢他師傅的白人。 Demon, 迪曼,惡魔,果真是惡魔。

不能反抗,不能掙紮,眼睜睜看着珍貴的文物被收緊邪惡肮髒的金錢袋,所有人痛心疾首卻又無可奈何。

一番搶劫,蕭玉把這個肮髒的團夥弄明白。

首領蠍子,帶着耳機像個小孩兒的中國人外號神仙,負責通訊,期間還聯絡了耳機裏的另一方。

報告東西成功拿到手,又朝他們這些考古人員挑釁道,這些清理寶貝的東西簡直就是廢物。

狙擊□□恩,腰間挂着匕首的迪曼,黑人帕克,還有那兩個着裝都和這些人不同的小喽啰。

洗劫一番,拉上背囊的安全拉鏈,帕克竟然又去碰那完好的棺椁。

坐在地上的章鶴通見狀用力大喊,剛要站起來的身子,被身後的迪曼又踹到腿彎,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下一刻,蕭玉緊繃的臉看着他的師傅一點點的彎下腰,右手捂住自己的心口位置。旁邊蹲着的幾個人瑟瑟發抖。

白新被吓的哭不出聲來,身子底下的石板積了堆淚。

“師傅!” 蕭玉猛的竄到章鶴通身前,站着的幾個白人都還沒反應過來。

蕭玉一手扶着章鶴通的後背,一手胡亂的在他身上的口袋摸,站在他身後的雷恩擡了腳,堅硬的戰地靴踩在蕭玉瘦削的脊背上。

“啊!” 從未出聲的陳嘉尖叫了。

那質地堅硬無比的靴底在蕭玉的後背上碾壓,直到蕭玉跪趴在地上。

雷恩還不肯放過他,嘴角挂着得意的笑,那幾個他的同伴抱臂看着蕭玉的笑話。

章鶴通也看見了,他的雙手發抖,顫抖着手臂想要把壓在自己徒弟身上的腳推開,卻怎麽的也擡不起手來。

後背生疼,蕭玉顧不得更多,悶哼了一聲咬住牙,終于從師傅的夾克外套的內兜裏找到速效救心丸。

貴跪在地上任由雷恩的靴子在他的後背作祟,扶着章鶴通喂他幹巴巴吞下藥粒,拍着師傅的後背幫他順氣。

“Well, so br□□e. ” 雷恩誇贊道。

狠厲的眼神盯着跪在自己腳下的蕭玉,随後終于擡下腳,在蕭玉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又猛的重踩他的後腰。

蕭玉的上半身被雷恩踩在青石板上,只穿着灰色長袖的上半身貼着冷冰冰且潮濕的地面。

他後悔了,大熊的擔心和顧慮成了此時蕭玉心中最大的負擔。

☆、“我們不會傷害你的,你可是我們的人質”

“蕭師兄!” 程嘉尖叫着撲過去。

跪在地上抱住雷恩的腿要他離開,嘴裏不停頓的叫着please。

“夠了,” 領導者開口了,蠍子把槍跨在胸前。

說外語指導那些人給蕭玉他們上麻醉劑,道背上背囊,他們要離開了。

帕克也走過來,三個盜墓賊各自掏出放在身上的針管。

細細的針管裏放了五毫克的橘紅色液體,只要注射進人體,他們就能夠被麻醉并昏倒四十八小時。

蕭玉早已聽懂了盜墓團夥的逃走路線,他們的總部在越南,現在要帶着“拿”到的寶貝回總部,外面停着他們的車。

心算一把,蕭玉把他們的逃跑時間計算到十四個小時,也就是說,等自己身上的麻醉過去,這些不法分子已經逃到境外嚣張了。

那幾個人先是給三位老實的教授注射麻醉劑,蕭玉被拉到一邊去。

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停頓了抽抽搐的師傅昏倒在地,被拉到那些倒在地上的考古隊員一起。

“我不,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白新坐在地上手腳并用往後退步,最後卻被迪曼一根胳膊拽起來,擡着她的細手腕就要動手。

“啊…我不要……邱明!邱明救我!” 白新還在掙紮,大喊大叫像個瘋婆子。

看着迪曼手裏的東西一秒沒紮進她的身體,她就有一秒掙脫的機會。

挂着耳機吊兒郎當的“神仙”叫停迪曼,盤腿坐在地上,看着白新求救的男人。

“邱明,你的女朋友叫你救她呢。” 神仙直勾勾的看着邱明。

蹲在地上的邱明沉默着,長久的沉默,沉默到白新後悔。

“呵,我給你個機會,是紮她?還是紮你?” 神仙調笑着等着他回答。

邱明額頭布滿冷汗,怵生生擡頭看向白新,被面前的神仙和站在他腿邊的白人譏笑起來。

“邱明!” 二十三歲的姑娘痛哭,“我…我沒想到…你竟然…你竟然!” 她再說不出話來,盯着自己被抓在迪曼手裏的手腕哭泣。

“神仙”拍拍兩只手,哼笑,“這世界上,最脆弱的就是男女關系了。”

同時,蕭玉也被黑人帕克拽起來,從戰術背心裏又掏出一根針管。

嘴巴咬掉針帽,握着針管就要把液體推進蕭玉的手腕去。

蕭玉真的怕了,他不敢去碰自己的肚子引起這些惡魔的注意。

最後一刻,蕭玉還在掙紮,怎麽辦?到底該怎麽辦!

難道真的就要這樣在山洞裏躺兩天了麽,這些盜墓分子在逃跑的過程中會不會再去傷及無辜。

他的大熊,他的大熊還在等他回家,他的大熊要他注意安全,還有他的孩子!

“STOP. ” 千鈞一發,蕭玉眼看着細針管就要紮進自己的皮膚,站在一邊的蠍子喊停。

帕克握着蕭玉的手腕和針管回頭看他,“What ”

蠍子的臉上挂着挂着平和的笑容,銳利的目光從蕭玉轉向白新。

最後吩咐雷恩停止注射,其他四個,他們要成為人質。

蕭玉的心再一次猛烈的跳動起來,成為人質,意味着他有可能有那麽一絲得機會尋求救援,還有更多的,則是面對死亡。

仲王墓外,天色依舊陰沉,兩輛黑色的越野車停在山洞外面。

蕭玉和邱明、程嘉、白新四人,兩手綁着繩子背在後腰,眼睛上蒙了黑布條。盜墓賊團夥拿着勝利品上車。

适應于奔跑在沙漠和高原地帶的越野車颠婆在小路上,蕭玉看不見摸不着,只能憑借感覺和聽覺辨識一切。

他被押在車廂最後面,挨着他坐的,是耳朵裏聽着牡丹亭的“神仙”。

小路崎岖,越野開的飛快,車裏的人一會兒撞頭一會兒歪過身子,即使如此,車速也只是不降反增。

良久,蕭玉感覺到了晚上,一路狂奔邊境線的越野還不肯停。

瘋狂飙車,晚上簡直要開的飛起來,這讓蕭玉感受到他們的急切與慌張。

東海市,處理了一天文件的厲銜坐在半公室裏吃外賣,這外賣是助理中午買回來的,已經涼了,厲銜懶得加熱,就給自己接了杯熱水。

他擡手腕看看媳婦兒送給他的表,十點半。

黃豆還在小別墅裏吃東西,咬的木屑和餅幹飛到轉輪裏。

厲銜掏出手機來,打給蕭玉。

那邊白天就沒打通,現在這麽晚了竟然還打不通,他又繼續打過去,電話那邊之後不方便接通的提醒。

不是信號不良,而是不方便接通。這是什麽情況,他媳婦兒這個時間應該還沒睡覺啊?

耐心撥了十幾次,,厲總裁着急了,眼睛掃到一邊已經合上的筆記本,連忙打開。

打開電腦,掉出衛星定位地圖,厲銜手中的外賣打翻了。

三更半夜,精準定位的小紅點怎麽一直在動

厲銜皺眉放大,那速度壓根不可能是人在動,簡直是開火車啊。

這方向又是一直沿着邊境線,從惠安往西南方向開。

完犢子了,厲銜的右眼皮猛烈跳動起來,他媳婦兒肯定是出事兒了。

抓起電話來報警,慌忙之中經過警察的提醒,厲銜只想到一種結果,他媳婦兒那邊一定是招賊了!

午夜,飛車的越野開進廣西熱帶雨林,車身經過的地方便開辟出一片空地來,終成一條路。

與熱帶雨林間融為一體的草堆,微微動一動,伸出一只手來扶住無線電,滋溜滋溜的電磁波傳過去。

“總部總部,這裏是一號崗,兩輛越野車正在穿越無人地帶,懷疑是不法越境分子,建議二級戒備,收到請回答,完畢。”

滋溜滋溜的電磁波很快傳回草堆,“總部收到,各部門注意,啓動二級戒備,務必扣留越境者,确定車上的人員身份,一號崗繼續盯守,完畢。”

……

是夜,廣西公安總局、公安支隊悄無聲息地乘坐前往傣族度假基地的大巴趕往邊境線一帶。

西南邊防武警大隊和邊防緝毒總隊受到西南利劍特種部隊指示。

國際通緝罪犯蠍子,正在帶領自己的團夥穿越無人區,妄圖從熱帶雨林越過邊境線。

車內有四名考古工作人員及國家保護文物不可數,請各部門配合工作,圍追堵截犯罪盜墓團夥。

東海市,報了警的厲銜亂做一團,他飛奔出自己的辦公大樓。

帶着電腦和手機趕往東海市公安分局,他得去救他媳婦兒,他得去救他的蕭玉!

淩晨兩點,終于停下來休息的越野鑽進一片密不透風的熱帶雨林。

堵住蕭玉嘴巴的戰術迷彩頭巾被抽出來,坐在旁邊的神仙喂他吃壓縮餅幹。

蕭玉把臉撇到一邊,拒絕這些喪心病狂的神經病。

耳機裏老大聲音的牡丹亭換到西廂記,神仙摘了黑色戰術手套,掰下一塊硬成石頭的餅幹放進自己嘴裏。

嚼着嘴裏的餅幹塊說道: “為什麽不吃呢?別擔心,我不會害你的,你只是我們的人質,等我們出了境,你們就會被那裏的邊防武警接回去,我們是不會對你們下手的。”

依舊扭着臉的蕭玉聽見前面的人說話,是蠍子的聲音,“九個小時,還有500公裏,休息一會兒,我們再過五小時就能到家了。”

神仙罵了一句shit,“回去要睡覺,誰也不能打擾我。”

無人說話,蕭玉預感着他們一會兒就要繼續前進了。

如果還沒有人發現他們遇害,這些盜墓賊就要越境了。

他們辛苦發掘的文物也要流失走,更何況,車上的四個人質,包括自己,都有可能會死。

夜幕上的月亮圓圓亮亮,如同飛蟲一般的叢林高手偷偷潛伏到越野車附近。

穿着吉利僞裝服的狙擊手趴在槟榔樹上,對着無線電輕聲道: “狙擊組就位,目标暫時不能進行準确判定,預估目标還會繼續前進,請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