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10)
覺去了。
他爸都這樣說了,蕭玉也沒有推脫的餘地了。
短暫沉默之後,報上數目,父子倆簡短的說完話。
挂斷之前蕭程光又告訴他,“別着急,慢慢來。”
通完電話,蕭玉把公司總賬目的賬戶發給他爸,靜靜等着流動資金到賬。
這時候,也顧不上臉面不臉面了,大熊出來,保住公司才是最重要的。
晚上十二點,辦完所有手續的蕭玉來接人。
厲銜挂着一下巴的青胡茬和黑眼圈出來,蕭玉站在大廳門口等他,厲銜拎着西裝外套疾步走向他。
保住自己好像又瘦了的媳婦兒,“我真沒用。”
蕭玉輕笑,拍拍他背,“走吧,回家再說。”
微微踮起腳輕俯到厲銜耳朵邊上,小聲叫了句“老公”。
兩個人完全忽視了厲銜身後的警察,手牽手出門,打車回家。
一路上,厲銜止不住的那拇指摩挲蕭玉的手背和虎口,蕭玉沒有像從前那樣假意排斥,任由他動手。
清冷的家裏因為厲銜的存在無形中溫暖起來,十月份,他們這邊的地暖還沒有供起來。
因為城市臨海,家裏濕氣很重。
來回在一樓轉悠的智能烘幹小機器人也沒什麽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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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麽時候從籠子裏跑出來的黃豆跳下二樓臺階。
滴溜溜爬到他們兩個腳邊的鞋櫃底下不出來了。
“這算迎接它爹?” 厲銜環住蕭玉的腰,打趣道。
蕭玉不看黃豆,直勾勾的盯着兩天未和他躺在一張床上睡覺的厲大熊。
厲銜彎腰湊過臉,“媳婦兒,你這是要老公親你?”
蕭玉不反抗也不回答,就這麽直勾勾的看着他。
“那老公就不客氣了啊。” 說罷,厲銜一只手環着蕭玉的腰,一只手扶着他的後脖頸,對準他的寶貝媳婦兒一陣狼吻。
幾天來的思念化作表達,唇舌交纏,嘴邊發出滋滋的水聲,蕭玉仰頭仰的脖子僵硬卻也不肯放開厲銜。
最後還是厲銜先放開他,“媳婦兒,你這肺活量大有長進啊。”
蕭玉眼睛微紅,“你的地我沒賣,但是請你告訴我,大狗熊,文件夾裏的二次密碼是多少?”
挂着胡子的厲銜嘿嘿一笑像個挖煤回來的礦工,“是咱們孩子第一次和咱倆見面的時間。”
蕭玉眼睛一亮,原來如此。
而後擡手脫掉厲銜西裝的扣子,厲銜剛要磨蹭着把西服直接褪在地上,被蕭玉從後腰接住,扔到鞋櫃上。
扣子碰上核桃木鞋櫃,一聲清脆。
蕭玉略微嫌棄的看他,“爸早就知道了。” 說完就看見厲銜的大熊臉垮下去。
他笑他,“錢是爸轉我的,你要是想還給他,那我們以後就過窮光蛋的日子了。”
厲銜喪眉耷眼,摟着蕭玉和他額頭碰額頭,“那沒辦法了,媳婦兒,咱倆以後過日子就靠你的工資了,我把我的工資還給咱爸。”
說完又補充,眼神閃爍,“欸,老公還能烤羊肉串養你,還有咱孩子。”
蕭玉不給面子的笑了,“可是我不喜歡吃羊肉串,新聞說羊肉串都是老鼠肉做的。”
厲銜大大咧咧,“那感情好啊,把黃豆烤了,咱還省點本錢呢,老公不給你吃那玩意兒,咱繼續喝咱的開光牛奶。”
“去的你,傻樣兒。” 蕭玉捶他。
厲銜又嘿嘿一笑,笑的吓人。
讓蕭玉圈着他的脖子,兩手臂捧着蕭玉的雙腿住自己的腰,抱着人上樓。
“管他有錢沒錢,老子現在就要摟着我媳婦兒睡大覺。”
……
趴在鞋櫃底下的黃豆撓撓自己的黃毛,
☆、“如果不想要二胎,生完孩子,記得多給你老公買點套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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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銜在進看看守所之前因為救人洗了個澡。
兩天兩夜過去回到家又被蕭玉摁着進了浴室。
不算小的浴室裏袅袅水霧,最後變成冷水珠挂在天花板。
雙人浴缸裏,蕭玉和厲銜面對面坐着。
蹲了兩天看守所的厲大總裁歡喜的不行,盯着正給他搓胳膊的媳婦兒。
“媳婦兒,你不是無神論?咋還信這個啊?”
他身上壓根兒就不髒。
不過蕭玉在剛才給他脫衣服的時候說洗澡要給他去去晦氣。
蕭玉一只手拉着厲銜的胳膊,另一只手滑滑的在他的小臂上摩擦。
眼神專注,“媽說的, 總要信一信。”
最近這幾個月發生的事太多,蕭玉的心裏微微對冥冥之中的命運有些怵動。
厲銜被搓完了胳膊,蕭玉讓他轉過去, 幫他擦背。
“你小心點啊。” 厲銜在浴缸裏坐着轉身。
轉身前看着他媳婦兒那一身的細白嫩肉,兩顆紅櫻點綴在蕭玉細薄的胸膛。
上身和胳膊裹覆着一層薄薄的肌肉,很有美感。
不過和他自己相比,厲銜還是覺得他媳婦兒有些弱。
蕭玉單手托着小腹往後退, 看着厲銜徹底背對着他。
上了澡巾給他擦背,蘆荟薄荷精華的沐浴乳擠在手心, 慢慢塗在厲銜的背上。
厲銜的膚色偏小麥色,看上去很健康。
肌肉也比蕭玉發達,肩背寬挺,脊椎突出, 兩塊肩胛骨形狀突出挂在背後,想兩把板斧。
柔軟又光滑的手心和粗糙質感的洗澡巾形成巨大詫異,搞得厲銜心猿意馬。
随後又心算蕭玉懷孕的日子,從四月份到現在, 六個月。
産檢的時候醫生告訴他們再過兩三月的時候就會面臨分娩,他那倆親媽也特地打過電話來問他倆蕭玉要不要回家住,多個人也照顧的來。
還有兩個月,還有兩個月他媳婦兒就得生孩子啦。
厲銜蕩漾的心思熄滅下來,專心想着以後他們一家三口的畫面。
要是個女孩兒,他就給他們閨女買穿不完的小衣服。
還有那啥,那啥玩意拉粑粑娃娃,厲銜也納悶,為什麽長得挺好看的小娃娃名字叫拉粑粑。
管他呢,反正他閨女開心就好。
要是孩子是個男孩兒,那就好養了。
放養,和他一樣放養長大就挺好。
長得皮實一點,不能和他媳婦兒似的太悶,性子太悶的小夥子哪裏放的開?
又不是每一個悶罐子都能找到像他這樣的好男人。
背對着蕭玉的厲銜已經暢享到未來二十幾年的生活。
辛勤勞動的蕭玉見厲大熊長久沉默,疑問道: “想什麽呢?”
厲銜回過神,“擦完沒有?” 說着就要轉過身,拉着媳婦兒的手一起規劃他們一家三口的未來。
蕭玉見他轉過身又伸手在他背後擦了幾下,擡頭看着眼神閃爍光亮的厲銜。
“媳婦兒,你喜歡閨女還是兒子?”
他笑了笑,“這也不是我喜歡什麽就能來什麽啊。”
厲銜擡手不老實的捏捏他的耳垂,“你先說喜歡哪個,說不定想啥來啥呢。”
薄薄的耳垂捏在厲銜濕潤的兩指尖,他們倆的聲音在密不透風的空間裏無限放大。
蕭玉臉頰挂着點紅暈,臉乖順的靠在厲銜的手掌上。
他聽見自己心裏有個聲音在說話,對上他家大熊的眼睛,“閨女,我想要個女孩兒。”
他們倆都是男人,要是再添個小的,只不定家裏多亂騰。
女兒好啊,女兒聽話,長得又漂亮,招人喜歡。
最重要的是,他家大熊肯定喜歡閨女。
果不其然,厲銜雙手捧着他的臉,開心道: “欸!”,他又捏捏他媳婦兒的小薄臉皮兒,“和你老公我想的一樣兒一樣兒。”
兩口子穿着浴袍出了浴室,水霧慢慢散開。
卧室裏開着大燈,蕭玉拿着毛巾給厲銜擦頭。
本來厲銜要先給他擦的,結果蕭玉就不肯,非要他先給厲銜擦。
沒辦法,厲總裁只好往自己媳婦兒腦袋上裹了條灰毛巾,蕭玉也不摘它,看上去有些滑稽。
兩個人的頭發都挺短,等蕭玉完完全全的幫厲銜擦幹頭,他自己的頭發也已經幹了。
厲銜不放心,又上了兩手搓着毛巾給蕭玉細細的擦一遍,直到他摸着頭發根不濕了。
關了大燈,蕭玉躺在厲銜懷裏和他說話。
他一只手不老實的摩挲在厲銜的下巴上,幹淨的聲音,陳淡的語氣,“以後,你的事不許瞞着我。”
厲銜一直手墊在腦後,另一只手圈着蕭玉的脖子,雙眼直直的看着昏暗的屋頂。
“我怕你擔心呗,就這一回意外,還讓你趕上了,身體還沒好。”
蕭玉用手上的動作表示他的不滿,輕輕捏了捏厲銜的下巴。
“咱們兩個是一個整體,你遇到挫折我也會跟着難受,不想讓我擔心就第一時間告訴我,咱們兩個要一起分擔。”
“嗯。”
“還有我,我做的也不對,以後不會這麽任性了,大熊。”
昏暗的卧室內只開了厲銜床頭的一盞小燈,他笑呵呵的扭頭,看向今天話格外多,人格外主動的媳婦兒。
打趣道:“我媳婦兒今天不太對勁兒啊。”
“有什麽不對勁兒?”
厲銜湊過臉親親他的眉心,随後與蕭玉額頭頂額頭,“非常的進步,知道關心他老公了。”
蕭玉心裏一閃而過絲絲酸楚,放開厲銜的下巴,費勁的用兩手抱着厲銜的肩膀,湊近他,“大熊,對不起。”
“诶呀,又說個球兒的對不起啊。” 就不願意聽他媳婦兒說這仨兒字兒的厲銜捂住蕭玉的嘴,随後又趕緊放開。
蕭玉今天很柔軟,不像從前,一味的對任何事情秉承冷靜和淡漠。
“我以為你知道的,說不出來的話,我都……”
他的嘴巴這次被厲銜吻住,吻的緩慢纏綿。
之後,厲銜的銳利的眼神注視着蕭玉,“我知道,我知道我媳婦兒愛我,” 嘴巴又附到蕭玉的耳朵旁,輕輕道: “愛我在心,口難開。”
黑暗中,蕭玉輕笑了笑。
他的大熊知道的,他知道那些無法言喻的關心,不在嘴上表達出來的愛意。
然後蕭玉又聽見厲大熊話鋒一轉,幽怨道: “可咱總得說點兒好聽的吧。”
他逮住蕭玉的耳朵吮咬,像個偷油喝的老鼠。
“你老公我就願意聽你說點兒好聽的,和今兒一樣。”
蕭玉的大腦當機了,大熊想聽好話。
其實在表達上,蕭玉的嘴巴是非常愚鈍的,他一向不怎麽擅長用語言去和人溝通。
還未等他思考完畢,說到點上的厲大熊話開了閘,“咱倆從小開裆褲都互相穿過,你老公還能不知道你?”
說罷,厲銜又嘆一口氣,“也不能賴你啊媳婦兒,誰叫咱高三的時候碰上事兒了呢。”
他媳婦兒家那條大狗可是從小和他們長大的,厲銜小時候還妄圖想要騎着他稱霸他們小區。
八零年代,大街上溜個狗哪有那麽多事兒。
他被他媽支着去輔導班補課,他媳婦兒撒開了狗就被沒良心的黑車司機撞了。
正值高三最緊張的他媳婦兒一蹶不振,心理上的創傷好不容易才恢複過來,不過從那之後,像是抑郁留下的後遺症。
不愛說話,對外界所有人的安全感降到零,在他身邊的厲銜那時候還算好的呢。
“你想聽什麽?” 蕭玉鼓足勇氣,他的手心裏開始冒細汗了。
厲銜眼睛一亮,摟着人又“啵”一口,“乖,媳婦兒,老公不勉強你,現在就挺好。”
他厲銜又沒有小氣到那種地步,一個老爺們兒也用不着聽那些小女孩兒想聽的甜言蜜語。
“睡覺吧,明天還得處理王大海和李才那倆癟犢子玩意兒。”
床頭燈被厲銜伸長胳膊關掉,摟過自己媳婦兒躺在一個枕頭上。
蕭玉不甘心,試探的湊到厲銜耳邊,“老公,我…我愛你。” 這樣可以嗎?
他感覺到摟緊自己的厲大熊明顯的顫抖了兩下子,随後便是鋪天蓋地的吻。
突然被表白的厲總裁猝不及防,吻完人讓他趕快睡覺。
蕭玉初步的試探得到肯定,于是變本加厲。
環住厲銜的脖子往上蹭,“你還想讓我喊什麽,老公?” 面色不變,一臉的淡定,耳朵尖熱的發燙。
燃起熊熊火星子的厲總裁捏一把蕭玉的肩膀,“快睡吧啊,媳婦兒,老公聽你和我說話就非常滿足。”
可是厲大熊別想讓固執的蕭玉放棄,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撩人。
一次又一次的挑戰厲大熊的忍耐限度,“你說我是你的寶寶,那,你也是我的寶寶。”
啊啊啊,為什麽我媳婦兒這麽撩人!還有沒有天理了!!
在心中仰天咆哮的厲銜咬牙切齒的摟緊蕭玉。
“快睡覺,蕭玉同志,要不然咱倆誰也別想從這張床上下去!” 他低吼道,身下的大兄弟十分不争氣的硬起來。
偏偏蕭玉不知死活,性冷淡的“哦”一聲。
單手往下,揉了一把厲銜鼓鼓囊囊的一團,随後猛的抽回手側身,嘴角挂着狡黠的笑容。
厲銜的手還被他拉到自己的肚子上,蓋住肚臍眼,“大熊,好好睡覺吧。”
睡覺!睡他奶奶的覺!!厲總裁要爆炸了。
惡狠狠的湊到背對着他躺下的蕭玉耳朵旁,“媳婦兒,如果不想要二胎,等生完孩子,記得多給你老公買點套兒,啊。”
然而蕭玉
☆、“買禮物借什麽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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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好輪回,厲銜現在收到最好的消息,就是警方已經查到了王大海和李才的行蹤,正在派當地的警力依法抓捕他們回東海。
三天後,東海市公安城南分局給厲銜打電話,通知他可以過來見人。
厲銜心裏一口惡氣争相往外吐,蕭玉又告誡他冷靜行事。
下午, 在蕭玉的央求下,兩口子一起開車去警局。
到了地方,厲銜望着警局大廳門口不禁感嘆, “老子一個星期,都來這兩回了,今天他們管飯不管飯?”
蕭玉無語,拉着人趕緊進去。
帶着手铐的王大海和李才被分別關在間隔的屋子裏, 這會兒被一起帶到審訊室。
看見厲銜一張黢黑黢黑的臉盯着他們,心中的寒意止不住從裏到外溢出來。
警方把兩人拷在審問椅上, 走出去帶上門。
監控室與這裏相連,幾個警察在監控室裏觀察他們四人。
“王大海,” 厲銜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審視着這個又矮又禿頂的老家夥, “說吧,你最近很缺錢?”
被審視的老男人低着頭,“你又不是警察,你沒有權利審問我, 厲,厲銜,你難道忘了,我是你叔叔……”
不等王大海磕磕絆絆的說完,冷着臉色厲銜“噌”的站起來,猛拍面前的桌子,吓的坐在他身邊的蕭玉一跳。
“現在來跟我說這些?”他剛朝王大海走過去,被坐着的蕭玉拉住,眼神告訴他還有人還看他們,要冷靜。
厲銜用手掌拍拍他的手背,示意蕭玉放心。
一個人又冷靜的坐回去,“呵,你可真有意思。”
他朝王大海譏笑,随後扭頭看向一邊的李才。
這個面相一般,業務能力一直不錯的斯文男人還是他親自招聘上來的。
厲銜真不知道為什麽李才一個老實人要和王大海這個老王八蛋同流合污。
帶着無框眼鏡的李才比王大海低頭還要狠,像是想要把整個腦袋縮進脖子裏。
厲銜冷眼看着他問話,“李才,你有什麽困難不能告訴我?”
在李才的心裏,厲銜一直是個高高在上一絲不茍的鐵面人。
現在在這樣的環境下,他被迫和厲銜對視。
後背全是冷汗,戰戰兢兢的不知如何面對他自己犯下的錯誤。
“說!” 厲銜又重重地拍桌給他聽。
李才不敢說實話,只是一味的低着頭,支支吾吾的道歉。
一遍遍的重複,“對不起…對…躲不起……”
厲銜氣的要死,恨不能兩手抓着他們倆的脖子舉起來晃蕩。
平心而論,蕭氏對這兩個人、對所有員工不好麽?他這個老板,他這個晚輩,對李才這樣的下屬和王大海這樣的前輩還不夠客氣麽?
他依舊挂着冷漠的面具怒視這兩個人,厲總裁一貫的氣場不能丢。
呆在審訊室裏半天,一點有用的信息也沒得到。
臨走之前厲銜重重警告他們,再想任何歪門邪道,都不要想從這裏出去見到外面的太陽。
王大海手裏那百分之三十的公司股份被暫時凍結,需要他本人給自己的賬戶解密才可以重新放回厲氏。
兩個人被關在警局等待調查,專業人世間就是專業人士。
東海刑警用他們自己的專長解決了案子,王大海和李才因故意詐欺被暫時關押,吃牢飯不可避免。
兩個人做假賬、集股份變私有的目的也被被警方完全的套出來。
原來,王大海在外花天酒地,早已引起了他“原配”老婆的不滿。
他老婆家本來是東海市的王牌公司,實力大的很,只不過在近年來衰敗。
王大海這個沒眼力見兒的,背着實力依舊在他之上的母老虎在外面彩旗飄飄,他老婆當然不願意。
不過兩個人結婚多年,夫妻的情義早已是名存實亡。
可是他老婆就是見不得自己男人給她戴綠,索性安排了個合王大海口味的女人接近他。
只是那女人有病,不幹淨的病。
一步步奪走這老男人的財産,最後又把艾. 滋傳染給他。
其他的女人也因為王大海沒了錢一個個離了他身邊,人財兩空。
王大海到最後才知道是他的“原配”在背後操控着這些。
走投無路,王大海花心成型,有了病還不知收斂。
從他和“原配”的家裏搬出來,一個人變賣出去一些自己的藏品和名車,渾噩度日。
金山銀山也有吃空的時候,更何況王大海還是座山吃空。
一點進賬收入都沒有,紙醉金迷的生活沒過多久,他便是孑然一身。
最後一路走到黑,女票女昌、賭博,直到最後竟然對他自己和其他股東的股份打起主意。
其他股東念在他和老東家一起打拼,放了心吧股份交到他的手上,沒想到上了賊船又翻了水。
而李才,不過是王大海利用的一顆棋子。
據警方的詳細了解,李才性格自卑敏感,又在最近結交了個女朋友。
李才會犯罪,一半是因為性格缺陷,另一半則是遇人不淑。
那女人是個好高骛遠的性子,大學沒畢業。
和她來往的遍都是些混不吝的富二代,愛慕虛榮,又被人無情甩掉。
恰巧遇上李才這個糾纏了很久的老實人,經濟上想着花樣的滿足她,讨她換心。
兩個人你真心我假意的在一起了,可惜沒過多久,女方貪慕虛榮的本性暴露了。
李才沒有那麽大的實力,正好又遇上圖謀不軌的王大海,兩個心術不正的人便成了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真相大白,丢失的股份重新回到厲集團的賬戶。
公司的名譽也在公關部及時的澄清之下恢複大半,最意外的是,本市新聞和移動端上,在短短的幾天裏,瘋傳着這樣一條視頻。
穿着西裝的高大男人在高速公路上無私救人,臉長得還挺帥,視頻被光大市民和網友傳播,紛紛為這樣的舉動點贊。
也有見不得好人的鍵盤俠在網上噴那一定是作秀,高速上怎麽會突然出現電動車呢。
直到後來新聞又爆出一則采訪,這被在家看電視休息的厲銜和蕭玉剛好看到,被采訪者就是厲銜那天救下的老大媽。
身邊還有她的家人,厲銜那天在醫院的時候是見過的。
老人很感激厲銜這位無名英雄,到最後也沒告訴她們他的名字。
給錢也不收,看見她的兒子到了之後立刻便要走,說是家裏還有人等他回去。
監控視頻太模糊,沒人見到厲銜清晰的臉。
可是厲銜鮮豔的車和車牌號很明顯,在視頻和采訪發布之後的當晚,便有人指出來,那位英勇救人的大哥就是厲氏集團的CEO。
集團的名譽這下被挽回的十分完美,歪打正着,好人有好報。
這是後來王、李春華二位女士給他們倆打電話時的總結。
公司的事情總算着落,厲銜肩膀上的單子總算輕了些,只剩他欠老丈人一個情。
兩千萬流動款被厲銜打回蕭程光的賬戶,蕭程光那邊收了錢之後又給他打了個電話。
知道厲銜已經解決了所有事之後吩咐他和蕭玉回家吃個飯,最後還要強調,是蕭玉他媽想兒子了。
老丈人讓回家,那必須得回家啊,大盒小箱,厲銜特地選好的上品茶葉,最後拎着黃豆上了車。
這幾天黃豆異常的老實,蕭玉因為厲銜的事沒怎麽照管它,黃豆愣是把小別墅裏厚厚一層餅幹碎沫啃幹淨了。
厲銜總結,慣養賴養都是養,以後就別讓它待在籠子裏當米蟲裏,放到家裏花園随便跑,逮着蟲子吃也能活下來。
蕭玉坐在副駕駛抱着透明小別墅給胖的不行的黃豚鼠喂水。
聽完厲銜的胡咧咧之後指正,要是那樣養,蕭珠肯定會賴住他們倆蓄意謀殺她兒子的。
蕭玉家裏,王春花和李春花兩個老姐妹加上家裏阿姨張羅了一大桌子菜。
蕭珠放假,好不容易從外省回來,倆媽還不得好好喂大閨女吃一頓。
一桌子菜一半葷一半素,在中間簡直形成了楚河漢界。
一邊蕭玉這個孕夫吃,一邊蕭珠這個饞貨吃,相當不平等了。
在家裏不受蕭程光待見的黃豆被蕭珠抱着又放回小別墅。
提着籠子放在腳底下,一筷子一勺子的吃香喝辣,看的蕭玉心裏癢癢。
“媳婦兒,別眼饞了。” 厲銜夾着風味茄子往蕭玉的嘴裏塞。
安慰他,“等把肚子裏的貨卸了,你想吃啥我給你做啥。”
“什麽叫卸貨?” 蕭程光略帶不滿的聲音從他們旁邊傳過來。
厲銜尴尬的笑笑,他的聲音挺小來着,咋老丈人還能聽見呢 。
“就是卸貨。” 蕭玉十分不怕死的補一句。
尬笑的厲銜眼看他老丈人黑了臉,眼看他老丈人又恢複平靜。
一家人吃飯吃的熱鬧,蕭珠的嘴巴一邊吃飯一邊說話全程不帶停頓。
蕭玉被她聒噪煩了擡眼讓蕭珠好好吃飯。
“唔…我說句話還不行了,我容易嗎我,離家在外,回來了還被家人嫌棄,哥,你忘了當年借你錢給我哥夫買禮物的蕭珠了嗎?”
一時間,空氣略微的靜谧起來。
正襟危坐的蕭程光捕捉住蕭珠剛說所說的重點。
“借什麽錢?” 嚴肅問道。
蕭玉的臉上還在保持淡定,厲銜心裏喊着,真是他的親小姨子,這下好了,他老丈人又要和他翻臉了。
“和你妹妹借什麽錢?” 蕭程光問完蕭玉,又扭臉看向厲銜,“買什麽禮物還要借錢?”
“……”
嘴巴鼓馕的不行的蕭珠拎
☆、“那拉磨的驢是不是你近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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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氏集團,徐特助忙着加班。
他的老板後幾天又要離開公司,他必需把這幾天的工作先整理出來。
隔天晚上八點,厲銜和蕭玉收拾行李。
他們要回東北,趕在他爸的祭日之前,回老家給給他爸上墳燒紙。
他和蕭玉他們四位父母都在關北土生土長,生了他們之後沒幾年便搬到東海這邊。
中國人最講究落葉歸根, 即使他爸在東海去世,墓地還是得安在東北老家。
本來厲銜不打算讓蕭玉回去,長途跋涉, 這個季節東北比東海冷的厲害。
一個是挂着冰刀子一般涼嗖嗖的風。一個是因為沿海,吹風都帶着股溫柔勁兒,萬一他媳婦兒在這個時候感冒發燒,那他不就罪過了麽。
可是蕭玉不肯啊, 他說他自己一個大男人哪會那麽脆弱,收拾了幾件厚外套放進箱子裏。
一家人, 厲銜開車,王春花拎着黃豆坐在後座。
厲銜本也讓蕭玉坐到後排去,副駕駛其實很危險,萬一出了車禍, 傷害便是致命的。
蕭玉非說要陪他坐在前排,路程遙遠,他得提醒着他家大熊。
厲總裁苦笑,媳婦兒啊媳婦兒, 你就犟吧,那拉磨的驢可不是你近親吧?
十月底,東北的小林場,三個人帶着二鍋頭和黃草紙來到厲銜他爸的墓碑前。
這裏剛下過一場小雪,圍繞在四周的高大樹木積着層薄雪。
小土路上了凍,硬邦邦的凍腳,圍上圍巾的臉紅彤彤,鼻子凍的總想流鼻涕。
蕭玉護着王春花走在他和厲銜中間,三個人胳膊挽胳膊并排走在擁擠的小路上。
說是小路其實都不能算路,腳下稍不留神便會踩到枯樹枝或者冰雪塊。
“媽,你可抓好你兒媳婦兒啊,我抓着你,別摔着。”
厲銜穿着厚厚的羽絨服,手裏拎着黃草紙和二鍋頭,要是不戴手套,估計他們的手也要凍掉了。
“放心吧。” 沒想到王春花和蕭玉異口同聲道。
黃豆被他們關在了車裏,幸虧沒帶出來,要不然這會兒就真的只能做烤肉串了。
山裏可真冷啊。
蕭玉走的穩,右臂圈着王春花的腰和胳膊怕她摔倒,老年人的身子骨可沒那麽好恢複。
找到石碑,厲銜用防水手套掃走他爸墓上的雪,遺落在上面的碎雪便慢慢化化成了水。
厲銜蹲在墓碑前,脫了手套,沒什麽知覺的手慢慢擰開酒瓶蓋。
白酒倒進紅色的小瓶蓋,跟随着厲銜嘴裏說話撒在他爸的墓碑前。
“爸,我和媽還有蕭玉來看你了。”
蕭玉原本想蹲下,彎了膝蓋被一邊站着的王春花扶住。
“好孩子,咱不講究那些,站着等會兒,燒完紙咱們就回去。”
“好,媽。” 蕭玉摻着她的胳膊,注視着厲父的碑。
兩個人沒有打斷厲銜和他爸“說話”。
第二瓶蓋酒緩緩撒在雪地上,濕成一大片水,冷冽的寒風吹走酒的辛辣烈味。
“爸,現在山裏不讓放炮,我就不能給你聽響了,可別怪我。”
說着,厲銜拿過手邊一整個黃草紙,放在剛才撒了酒的地方,又澆在上面許多,用手掌護着打火機點燃。
氣溫太低,山裏唯一的火苗在酒精的助燃下着起來。
“天兒真冷,爸,你冷不冷啊?”
蕭玉站在旁邊,閑着的手心攥起。
他記得厲銜剛開始奮鬥的時候,沒有時間在學校上課,忙着在公司“站”起來,忙着安慰他媽。
那時候他剛從心裏的陰暗點走出來沒多久,對陌生人和陌生事物帶着抵觸感,偏偏厲銜忙着家裏的事。
兩個人按照倆媽的意願剛領證,厲銜卻沒能待在他身邊幫助他“重新”面對世界,他也沒能幫扶着厲銜度過難關。
那時的他們倆就像都溺了水,誰也沒能救了誰。
可終歸,厲銜是最讓他心疼的。
一個從小虎到大的熊孩子學着打點公司,學着把握人情世故,還要面對一堆人的質疑和抵觸。
“快年關了,爸,酒駕查的嚴,我就不和你吹一瓶了,你等過年。” 厲銜頓了頓。
又說,“不行,這還得看我媳婦兒啥時候生,要是趕上過年生,我們就得晚點來看你了。”
厲銜的聲音像山間清冷的風,每說一句話,冰刀子一般的涼風便吹進嘴裏,“爸,你要抱孩子了,開心不?”
黃草紙燃燒殆盡,火星子被冷風和寒雪吹的一丁點不剩。
厲銜感覺他的膝蓋和腳已經沒了知覺,手裏的二鍋頭還有半瓶酒放在墓碑上,“爸,你在那邊兒好好的啊。”
他回頭看看裹了圍巾還帶了帽子的他媽,又回頭,“媽我照顧的好着呢,和我丈母娘旅游逛街,身體不錯,你就放心吧。 ”
慢慢帶上手套,站起來,後退一步,“爸,我們走了,過年再來看你。”
轉過身,問他媽有什麽要和他爸說的。
王春花的臉差不多只露出一雙眼睛,眼眉彎彎,“我和你爸近着那,夢裏見了多少回了,走吧。”
蕭玉扶着王春花跟着厲銜轉身往回走,離開墓地之後又回頭看看墓碑,心說讓他爸放心,他家大熊和他媽都會好的。
老家實在太冷,三個人找了個東北小館,吃了最地道的酸菜餃子和鐵鍋炖魚。
在東海那座南方沿海城市待久了,最初的味道已經成為一種記憶,連他們爸媽都不怎麽做起的味道。
十一月,厲銜開車帶蕭玉去做第三次産檢。
醫生估計蕭玉的預産期在十二月中旬,也就是說還有三周。
兩個大男人拿着剛取來的彩超片不知所措。
上面的小東西比上一次他們拿到的片子又具體了些。
醫生說胎兒發育的很好胎位也正,現在适合做一些胎教,還是有用的。
第一次見到肚子裏的小東西時,圖形像個帶殼的花生。
第二次,小東西初具人形,可以看到他的小腦袋和小身子蜷縮成一團。
第三次,片子上已經能看到孩子五指和模糊的小腳丫。
醫生沒有告訴他們孩子的性別,直說查不到,兩口子也不在乎。
只是現在看着馬上就要誕生的孩子突然的緊張起來。
這可是他們兩個精血融合的結晶,他安然睡在蕭玉的身體裏接近七個月,還不知道要再待多久才能出來。
初為人父,厲銜緊張,蕭玉緊張勝過害怕。
男人生孩子的例子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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