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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奶茶呢,就看見封凜一個人站在那裏打電話,啊啊啊啊啊~” 蕭珠越講越激動,兩只腳不停的在原地跺。
王春花聽的挺樂呵,一邊的李春花卻聽的極為無奈,她閨女雖然現在不搞什麽追星了,但老是犯花癡是個什麽毛病。
一天天念叨這個明星好帥,那個歌手唱歌特別好聽,咋就不知道正八經找個男朋友呢。
“啊啊啊啊啊,真的,媽,媽,” 蕭珠吃完了西紅柿,一手拉着一個媽,腦袋左右搖擺,“你們知道嗎,我們就在那裏等他打完電話和我們合影,沒想到,沒想到!啊啊啊啊啊~”
蕭珠激動的語無倫次,像個神經病人。
“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和我們一起拍了照片,而且還請我們吃了東西!!最後又拜托他的司機把我們倆送回家啊!!!!!”
蕭玉聽明白了,轉身要走,身後的厲銜好像抓住了個重點。
“等會兒,蕭珠,你說那個人叫什麽?” 厲銜皺皺眉宇問她。
蕭珠一個靈活的轉身,像分享寶貝一樣回答他,“封凜啊,封凜!就是我說過他家就在東海,家裏還特別有錢人長得又高又帥的我偶像!!”
厲銜不認識什麽本市明星,也不知道蕭珠說的那個人到底拍過什麽戲,但是他知道封凜這個名字。
去年的招标會上,封行的老總帶他的兒子出席過,那小夥子看上去是挺高。
長得馬馬虎虎吧,反正比不過他媳婦兒,沒想到這封行的大少爺去了娛樂圈。
蕭珠偏偏在這個時候碰上封行的人,這讓蕭玉又回憶起剛才,那個中年男人看見厲大熊的眼神。
萬千思緒彙在心頭,他直覺城東的事和那個什麽封行脫不開幹系。
厲銜沒再多問,環着蕭玉的腰出了廚房,走到客廳又被他老丈人瞪一眼,吓得他趕緊放下手。
抱着襪子正在看早教動畫的蕭程光摟着小孫女一個個在她耳邊重複着動畫片上給出來的卡通圖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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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茄子西紅柿的,說了一個遍。
最後襪子咿咿呀呀的估計嫌煩了,一個小巴掌拍在她爺爺的嘴巴上。
蕭玉走過去,抱着襪子坐在地毯上讓她繼續看。
厲銜上樓給手機充電,上去之前朝他閨女擠眉弄眼,襪子十分不吝啬她的笑容,對着厲銜咯咯直樂。
手機放在床頭櫃,壓在昨天他放在上面的報紙上。
厲銜拿着報紙就要下樓,眼睛掃過上面的版面大标題。
“封行集團估值數億,欲在本月赴美上市。”
這不是巧了麽這不是。
一拍腦袋,厲銜拿着報紙下樓,到了一樓看見沙發上的蕭程光,忙不疊的問道: “爸,合着你都知道了?”
看見拿着報紙的蕭程光,就知道他今天才看自己給他的提醒。
冷不聲的嗯了嗯,“跟你說了讓你看,現在才來找我?吃虧了吧。”
厲銜心中燃起一把怒火,現在所有矛頭都指向封行。
為了上市而打壓對家,用的還是這種喪盡天良的辦法,簡直豬狗不如!
放下手裏的水杯,蕭程光老練補充道: “現在柴火都給你架好了,還不趕緊去找火星子?”
一頭霧水的蕭玉抱着襪子,沒聽懂他爸和他家大熊之間的對話,茫然的看向厲銜。
厲銜朝他苦笑了笑,“看來我還是太年輕了。” 被人家在背後捅了一刀子才後知後覺,他這個“東海一霸”做的,太失敗。
蕭玉聽了便更懵圈了。
“大小夥子,長點子記性。” 站起身來往卧室走的蕭程光幽幽道。
……
所有的原因都被羅列在眼前,只差真相浮出水面。
蕭玉和厲銜終于在第三天之後又接到城東警察局的電話,他們又發現了一個新的監控錄像。
原來,在工地以南四十米開外,還有一座塔樓建築設有監控器。
不過因為距離太遠,加上塔樓的年代久遠,都被大家遺忘。
其實為了保護建築,塔樓上是裝有監控器的,并且還是優質監控器。
警方把後來拿到的監控錄像又給去警局的厲銜和蕭玉重播了一遍,這才能有了新的線索。
在視頻錄像內,可疑的車輛和行人被警方鎖定為一輛紅色小汽車。
但因為距離太遠,畫面模糊,并不能夠看清車牌和裏面的人到底是誰。
鎖定的目标也是通過對現場的工人一次排查得到的結果,那輛車連續出現在工地附近三次,每次停留的時間不長。
幹活的工人有幾個以為那人是上面派來監視他們幹活的老板。
通過他們的描述,那人是個長得挺胖的矮子,每次來都會戴一頂黃色的安全帽,後來摘下來的時候他們才看見那人是個禿頂。
聽到這裏,厲銜擡手叫停一下,負責講解的警員不說話了。
厲銜皺着額頭,“厲式給工人配發的都是藍色安全帽,為什麽那人戴了頂黃色的帽子?”
事件越來越明了,仿佛水到渠成。
工地出事那天,恰恰也是那個帶着黃色安全帽的可疑男人去工地的第三天。
整個矛頭指向監控裏那個開紅色汽車的人。
通過描述,警方猜測監控內的那人和工人描述的胖“老板”應該就是一個人,留在死者安全帶上的指紋和DNA應該也是那人不小心留下的。
可是這些又如何與封行聯系在一起?蕭玉心想。
最後猶豫一番,蕭玉和厲銜還是決定把他們的顧慮告訴警方。
負責這個案件的領導洪濤不否定他們的猜測,“我們并不排除仇殺、私人恩怨、商業鬥争的可能性,現階段最重要的是找出指紋和DNA的主人。”
他們警局的全國數據系統不算先進,因此有的個別指紋和DNA信息并不能找到真人對號入座。
重難點也就難在這裏。
案件再一次在有了進展之後進入到瓶頸,一籌莫展。
不過随之而來的,便是東海市的一場罕見暴雨。
這座城市溫和太久,傾盆大雨落下的令人恍惚,站在落地窗前看雨下的蕭玉也有些恍惚。
案子一天不破,他們的心裏便始終壓着一塊石頭,并且厲式因為無良媒體的不實報道,已經損失了稍微的利潤。
那微乎其微的損失雖然不叫他厲銜心疼,但卻足矣反應出問題,千裏之堤潰于蟻穴。
如果這次的危機不盡快解除,那麽厲式就要無辜蒙受媒體的曲解和商業界的抵制,小問題足矣映射出将來的大禍亂。
這次的事不像上次的危機解的容易,牽扯到命.案,一切預謀與猜測都像藏匿在深淵內的猛獸,拔出來便是一張可怖的面容。
正當他心緒煩亂之時,吵吵鬧鬧的蕭珠握着手機跑進來。
她小侄女正在她爸媽房間裏待着,所以進來說再大聲的話都不用擔心把襪子吵醒。
“哥!” 蕭珠一跳連帶三步蹦跶的跳到蕭玉身邊,晃晃自己的手機顯擺給他看。
“我和我偶像的合影~你看看,我給做成手機桌面啦~”
蕭玉無精打采的看過去一眼,最後被那照片上後面的背景吸引。
搶過蕭珠的手機仔細查看,神情緊繃。
“哼,是不是看一眼就能喜歡上他~” 蕭珠還以為是她哥嫌封凜長得帥過他。
蕭玉下颚緊繃,眼神淩厲,像掃描儀一樣看那背景。
上面是蕭珠和一個長像帥氣的男人合影,身後的背景是遠遠的一輛紅色跑車,裏面的駕駛位上坐着個光頭男人。
那清晰的紅色車身與監控裏的模糊紅色漸漸在蕭玉的眼裏融為一體。
光頭、紅色汽車、封行集團的人。
蕭玉幾乎肯定兇手就是那個車裏的光頭男人!
他猛的側過身,雙手扣在蕭珠的肩膀,“紅車裏的那個人是誰?”
蕭珠呆愣愣的,“就是前幾天送我回家的那個叔叔啊,他是封凜的司機,你不是看見他了嗎?”
蕭玉倒抽一口涼氣,看看照片才覺得畫面裏那個人果然和他看到的那個人有幾分相似。
“那為什麽我看到的那個司機有頭發,這裏面沒有?”
“啊,你說他那頂假發啊。”
蕭珠大大咧咧的,“那是他後來送我們的時候戴上的呀,我朋友還問他為什麽要帶假發呢,他說他光頭冷,哈哈哈哈,哥你說好笑不好笑…”
蕭珠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哥到底怎麽了。
要問的問題還沒有問完,蕭玉冷靜的看着他的傻妹妹,“那為什麽他送你來的時候沒開照片裏這輛車?”
“啊?這我哪知道啊,那個司機大叔就是從車裏下來了,可能那是封凜自己的跑車呗。”
下一刻,蕭珠被高高的蕭珠拍拍腦袋。
“他沒把你殺了真是福大命大。”
蕭玉把蕭珠的手機揣進口袋裏,留下這句話,往外走人。
“啊?” 蕭珠轉身跟着她哥,“欸,欸,哥,我的手機……”
拿着蕭珠的手機準備自己去警局,現在有了這個條件,警局就可以去封行提人審訊了。
一路追他到樓下的蕭珠看他要出門,趕緊把人拉住,“我的手機!”
“哥有用,你先玩別的去。” 說着就要出門。
蕭珠像是有什麽秘密不能給她哥看一樣,拉着人不許讓他走。
“別別別,我把照片發給你行不行?我有原圖。”
蕭玉這才頓住腳,掏出自己的手機給蕭珠鼓搗,問她還有沒有別的圖。
一通照片發到蕭玉的微信上,蕭玉握着手機準備出門。
蕭珠又提醒他拿傘,遞過去挂在玄關的雨傘之後匆匆走人。
下午,厲銜下班回家,因為沒帶傘,停了車跑上樓,腦袋和肩膀上沾了些雨水,但不算太濕。
這時候去外面的蕭玉還沒回來,厲銜本以為他媳婦兒在樓上睡覺。
自己抱着襪子坐在客廳玩,也沒問家裏人他媳婦兒是否在上面。
餐廳裏王春花喊着開飯了,讓厲銜給他媳婦兒打電話,厲銜這才後知後覺他媳婦兒沒在家。
這時候,不在家的蕭玉剛好推門進來。
手裏拎着把“骨折”的雨傘放在了外面門口,自己全身濕溻溻,水流順着外套往下淌。
厲銜立刻把懷裏的閨女給了他媽抱着,揣着圍裙的王春花看見蕭玉這樣也吓一跳。
“這是什麽時候出去的呀,快上樓,上樓換衣服去。”
玄關門口的蕭玉淡定的脫了能當小船飄的鞋,換上拖鞋站在門口沒動。
“哎呦,傻孩子,這是幹啥呢,快上去呀!不換衣服再感冒。” 王春花着急的喊着蕭玉。
從廚房裏出來的厲銜手裏拿着兩條幹毛巾走到玄關門口,一條遞給蕭玉,一條自己拿着。
兩個人一個擦脖子和腦袋,一個擦褲子和腳腕,蕭玉看着身上不滴水之後才買邁動腳進屋,“媽,你先抱襪子去吃飯吧。”
王春花讓他快上去,厲銜也就跟着蕭玉一起上了樓。
被抱在奶奶肩頭的襪子朝上樓的倆爸爸晃晃手,“papa~”
可惜兩個爸爸沒聽見她微小的聲音,只有奶奶哄着她爸爸一會兒就下來抱她。
蕭玉拉開衣櫃找衣服,厲銜直接拿了襪子的小毛毯給他擦身體,被蕭玉閃躲到一遍。
“這個不好洗,家裏的浴巾呢?” 蕭玉讓厲銜放下他女兒的小毛毯。
厲銜只好苦笑着去陽臺拿幹浴巾。
“你說說你,這麽操心幹嘛,洗就洗呗,那家裏的地拖就拖呗 ,老擔心這麽多。” 厲銜一邊給他擦身體一邊嘟囔着。
蕭玉的短發經過雨水的打濕之後被毛巾往各個方向揉弄,這會兒從發旋到後脖頸,所有的頭發都一嘬嘬的豎起來。
看着很像襪子早教動畫裏的卡通小刺猬。
“咱們都不在家,當然不用你操心了,讓媽他們去洗去拖又不是應該的。” 蕭玉悠悠到。
厲銜不得不佩服他媳婦兒,就是想的周到,不和他一樣,腦袋一根筋轉不過來。
蕭玉擦幹了身上的水套上一件墨色針織毛衣,v形領,露出一半鎖骨,看上去很誘人。
厲銜雙臂後撐在床上,大刺刺的欣賞他媳婦兒美好的肉.體,“上外邊兒辦啥事兒去了?”
穿好褲子的蕭玉把濕浴巾和濕毛巾拿在手裏,“蕭珠今天可幫了大忙,城東的案子有進展,洪濤已經派人去封行提人了。”
厲銜從床上站起來,“有證據了?”
蕭玉點點頭,“那天送蕭珠會家的司機就是錄像帶裏的嫌疑人,他是封行的人。”
那天送蕭珠來他們小區,很顯然,那個男人并不知道他們就住在這裏,更不知道蕭珠和他們的關系。
也因此,在看到厲銜集團總裁的時候才會慌張而逃。
明了一切的厲銜狠狠的咬咬牙,“王八犢子,真以為他能逍遙法外了。”
蕭玉收拾好和厲銜下樓,“明天我再去一次,你中午休息的時候再去也不晚,我在那裏等你。”
“着啥急啊,媳婦兒,那人被拘在裏面兒跑不了,在家等着我回來接你,看看今天這把你淋的,晚上喝沖劑啊。”
蕭玉微微戚眉,随後又展平眉角,“吃藥好麽?”
他讨厭沖劑,留在舌頭和喉嚨長久一段時間的幹澀,不如兩片小藥片來的痛快。
“不好,” 厲銜上手環着他媳婦兒的腰身,“吃多了降低免疫能力,聽老公的啊,乖寶寶。”
最後那半句羞的蕭玉一個閃躲離開厲銜的環抱,“說什麽呢。” 馬上就進餐廳了。
厲銜瞧見他媳婦兒羞怯的小模樣心花怒放,臉上的笑容越發匪氣。
再沒說什麽,一起進了餐廳吃飯。
第二天,蕭玉兩人在警局監控室內看着刑警審問被拷起來的司機,陳紅星。
經過一番燒腦的彎繞盤問和心裏幹預,手抖如篩糠的陳紅星哆哆嗦嗦的說出了老板讓他閉嘴的秘密。
确實是因為他們公司要上市,為了打壓對家,才派他做出了故意殺人的手段,他前兩天都是偷偷摸摸的去觀察城東工地的情況。
最後一天才敢按照公司的計劃行事,像模像樣的溜進工地內部。
又大搖大擺的走進施工樓層,找到隐蔽的監控死角,伸出罪惡的雙手把那一身幹瘦的工人推了下去。
只是在推那人的過程中,因為手抖的厲害,被迅速跟着工人下落的安全帶尼龍布磨到了手。
從而留下了指紋和一些皮屑,還有那微乎其微的血細胞。
之所以找他,其實是這個光頭的老男人不甘心。
這也讓厲銜十分惱火。
原來,他并不是單純的封行司機。
陳紅星原來的老板,是厲銜的老熟人,王大海。
可是因為之前厲銜把帶股份跑路的王大海送進監獄,陳紅星也就因此失了業。
他把所有的怨念都歸結到厲銜身上,歸結到再容不下他的厲式身上。
從前在接送王大海上下班時見過厲銜,陳紅星便知道那不是個好惹的人物。
而如今靠山倒了,陳紅星像落水的猴子見竿就怕,好不容易抱上封行的大腿,還不趕緊做出點貢獻以表衷心?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封行的老板們見了他這個急于表衷心的“部下”就像拿到一顆正好利用的棋子。
于是,你情我願的,陳紅星接受了他的新老板們給他的任務,事成之後保他相安無事,酬勞一百萬。
動心的陳紅星這才對那工人動了殺心,只是他沒想到,這本應該受到的懲罰會來的這麽快。
這時候再去求救他的新老板,陳紅星才意識到,他不過是被人正好利用,連條随從狗都不能算。
知道了另外這層關系的厲銜恨不能把正在蹲號子的王大海揪出來海捶一頓,怎麽在那王八犢子身邊的人竟是些爛人呢。
審問清楚,洪濤便親自領了人去封行,厲銜和蕭玉驅車回家,只等待他們定案,下回再見,就是和封行的人法庭上見了。
好幾天,兩口子的注意力大都放在城東工地的案子上,反而有些忽視他們家的小寶貝。
解決完案子心情舒暢的厲銜和蕭玉又開始了超級奶爸帶孩子的日常。
襪子這幾天依舊進步,在扶着東西可以自己站着的基礎上,竟然能夠走幾步,底下那可沒長全的牙齒也和旁邊的那顆牙齒一樣齊了。
國慶假期的最後一天,蕭珠像一條鹹魚一樣躺在沙發上挺屍,哀悼她逝去的假期,蕭玉夾着襪子讓她自己站在一邊。
從外面買飯回來的厲銜趿拉着拖鞋進來。
爸媽三個人被厲銜哄着去外地旅游了,他們老人總窩在家裏給他們看孩子也不是個事兒。
再加上,他們看兩個媽都有往外走逛一逛的心情,正好帶上蕭程光,要不然蕭老先生得坐在家裏黑個幾天的臉了。
把手機放在肚子轉來轉去的蕭珠嘆了一口氣,和她哥說話。
“哥,封凜會因為他爸爸公司的事收到影響嗎?” 她自從知道了城東工地事件的原委,邊一直在想着封凜會不會因此退出娛樂圈。
一只手夾着襪子讓她自己站在地上的蕭玉掃過她一眼,“不要整天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多學一點知識。”
蕭珠撅撅嘴巴,“我剛高考完還沒一年呢,你讓我先過過自在學生的瘾還麽。”
蕭玉沒再和她講話。
封行因為這次的事被鐵面無私的警局上層揭了底,封行的執掌人封雲行想找關系補上這個口子都沒用,更何況到現在為止,他人連出面都沒出面。
封行的上市申請被駁回,市值大跌。
任何事,即使做過分了也要有個限度,現代社會,在法律的大網下肆意妄為,争名逐利,也是枉然。
而至于蕭珠所擔心的那個封凜,蕭玉只是雲淡風輕的笑笑。
娛樂圈想來就是個變相賺錢變相洗錢的大染缸,能在裏面長青的都是靠背後的資本扶持,人民幣玩家。
只要封雲行還肯為了他的兒子往裏面砸錢,何談受影響這一說?網友群衆的新鮮勁兒一過去,什麽都不會記得。
在這個娛樂至死的年代,大衆的記憶力和智商都不可思議。
能有多少東西和他的考古一樣,鑒定你是明朝就一定是明朝,分析你來自遠古就一定來自遠古?
太少了,能夠黑白分明、按理說出來的信息太少了。
而這些,蕭玉暫時還不想告訴他妹妹,畢竟蕭珠這個年紀,還适合再做半年的純真夢。
想着想着,不知道站在前面背對着蕭玉的襪子,在什麽時候竟然打開了地上的小別墅蓋子。
厲銜把飯放進碗盤,從餐廳出來的時候,便正好看見他閨女一只小手正伸進襪子的小別墅裏,欲把那裏面肥肥的一坨毛絨絨掏出來。
哎呦我的寶貝閨女欸!
厲銜趕緊走過去,可惜他閨女那小手太快,已經用一只手抓着黃豆在手掌內了。
蕭玉也是才看見,連忙握着襪子的手去解救黃豆。
“叽~叽~”
可憐的黃豚鼠像一坨橡皮泥一樣被它“姐姐”捏在手裏。
而且襪子看上去很興奮,像個壞小孩一樣捏着黃豆越來越緊,從來懶得叫喚的黃豆叽叽兩聲像是在尖叫。
放過我吧,可怕的小人類!
“哈~唧唧~” 襪子咧着個兔板兒牙也叫起來,惹得躺在沙發上的蕭珠起了身。
剛坐起來便看到這麽刺激的一面。
“我的親閨女欸,你看你把你小姑兒子折磨的,快,快松手吧。” 厲銜試圖用語言和他閨女溝通。
“papa~papa~” 襪子非但不聽,還十分驕傲的握着手裏這一團朝她兩個爸爸眼前晃悠,像是炫耀一般。
蕭珠無語的蹲在地毯上,和顏悅色道: “寶寶~你乖乖把小姑的兒子還給小姑好不好?” 她兩手慢慢去碰襪子的手,想要從中解救豆。
抓着女兒手腕的蕭玉一直抿嘴憋笑,他面前這兩個人,一個養煩了把寵物丢給他,一個日常嫌棄黃豆搶了他的位置。
現在倒是心疼起黃豆來。
最後還是蕭玉拿奶瓶還回了活的黃豆。
小黃豚鼠受到了天大的驚吓,身上的毛都一嘬嘬的炸起來。
被厲銜托着放進小別墅,一腦袋埋
☆、“耳朵裏塞驢毛啦!”
本文獨家連載于晉江文學城, 請支持正版。
國慶節過去,眼看着東海市的氣溫一天比一天低。
早晨醒來時,房間裏挂着潮濕的氣息。
傍晚從外面回家,卻能夠感受到秋風裏的幹燥。
蕭玉決定這周末帶襪子去買些秋天穿的衣服。
周末明明要加班的厲總裁把那些無所謂的文件推給助理,自己開着車帶着媳婦兒閨女往“老地方”去。
原本天氣預報裏的今天晴空萬裏,正兒八經的秋高氣爽。
結果出門的這天卻變成了陰雲密布,雨珠子說下就能下的灰雲天。
帶着傘出門, 開車三十分鐘到達了前兩次去過的門店。
進去之後立刻便有服務員跟過來,保持着禮貌的笑容給他們介紹店裏每一樣用着用不着的東西。
襪子被厲銜豎抱在肩頭,後面跟着蕭玉。
穿過嬰兒紙尿褲區域, 緊挨着便是大片的玩具“海洋。”
“欸。” 厲銜單手抱着他閨女,另一只拿起來挂在架子上的一套橡皮鴨,就是他們小時候一捏便會響的那種。
“上次來沒見着這個。” 厲銜側身給蕭玉看了看,随後拿給肩頭上的閨女抱着。
“就拿這一套吧。” 蕭玉看着襪子沒怎麽抱穩, 擡手把那一個大的四個小的橡皮鴨往她的小身板裏掖掖。
“啊嗚~” 襪子抱着自己的襪子自言自語的開心着。
站在一邊的男服務員瞧他們這一家人站在一塊真是養眼,領着他們走到兒童車區域。
“是這樣的先生, 我看您二位的寶寶也差不多快要到學會走路的年紀了,二位可以考慮看一下我們店裏的學步車。”
厲銜和蕭玉抱着襪子跟他往前走,看着那靠着牆挂上去的車,還有擺放在地上的車。
小到有兩個輪子的搖籃, 大到五六七八歲孩子要騎的自行車。
店員推着一輛綠色前面挂着個青蛙形象的學步車到他們眼前來。
介紹道:“這款學步車很合适要剛學走路的寶寶,它還有大、中、小三個號,同時還能在學走路的時候學習發音。”
說着,他便打開了學步車前的幾個按鈕。
左摁又摁, 那個做成立體的小青蛙便能夠像音響一樣發聲了。
爸爸媽媽的稱呼,還有ABC英文字母。
厲銜被着新奇的小玩意兒勾出一顆童心來,蕭玉看着他家大熊對着那個小學步車眼睛發直,便從他懷裏接過襪子。
“這中間的布料結實麽?萬一摔倒我們孩子怎麽辦?” 厲銜蹲下身子,用兩手扽了扽學步車中間的布料。
“這您可以放心的,我們……” 店員見勢也蹲下,嘴邊沒說完的話被襪子“嗯嗯”的憤力掙紮聲打斷。
蹲在地上的兩個男人齊刷刷的擡頭看她。
蕭玉抱着女兒摸摸她肚子,低頭問店員,“你們店裏有洗手間麽?” 他女兒每天這個點就要扯開紙尿褲拉粑粑了。
厲銜站起身來,男店員也站起來,臉上挂着些歉意,“不好意思先生,今天我們整棟樓停水,現在洗手間不方便使用。”
蕭玉抱着掙紮的襪子哄哄,問他還有哪兒能夠用洗手間。
“呃,對面那個快捷餐廳應該是可以的,先生,您不妨抱着寶寶去對面試一試。”
“好,謝謝。” 蕭玉抱着襪子就要出門,從他們放在門店沙發上的包裏拿出紙巾。
“我跟你去呗。”
“先挑要買的東西吧,我沒沖奶粉,一會兒回來又該餓了。” 蕭玉讓厲銜待在店裏選東西。
早上的時候襪子喝奶喝的急,于是往外吐了一次奶,蕭玉便又給她沖了半瓶。
抱着襪子去對過餐廳,裏面的衛生間可以用,并且很幹淨,使得蕭玉對這樣的餐廳在心裏增加不少好感。
興許是奶粉喝米糊都太精細,嬰兒長久喝那些東西,腸道消化也不會太好。
蕭玉站在馬桶前托着襪子,過了好大一會兒才解決完。
而在他們還待在洗手間內的時候,外面烏蒙蒙的天空終于下起雨來。
好不容易從餐廳出來,蕭玉抱着襪子站在人家門口錢對着下的挺大的雨發起呆,他忘記帶傘了。
幸好拿了手機,蕭玉打給對面的厲銜,誰成想卻一直沒人接。
随着男店員看了學步車又看洗澡機、嬰兒游泳池的厲銜眼花缭亂。
褲口袋裏的手機打了靜音,他媳婦兒打了好幾個電話給他都給忽略了。
抱着襪子站在餐廳門口又進去,想問餐廳借一把傘,人家卻沒有這樣的服務。
倒是站在收銀臺的服務員,臉上妖豔的妝容與餐廳內溫馨平淡的氣氛一點都不相符合,蕭玉問她借傘還挂着一臉鄙夷。
對着蕭玉一番打量,随後臉上的表情仿佛在表達,“連飯都吃不起還想跟人家借傘,仗着一張臉把傘拿跑了不還回來怎麽辦?”
蕭玉通透了她那樣無知的眼神,又看看四周低頭吃飯的顧客們,一句話沒說的抱着襪子走了出去。
他不過就是今天穿的随意了些,至于這樣麽。
重新站在門口看大雨的蕭玉有點小失望了,襪子趴在他的肩頭哭鬧着,顯然是餓了。
小孩子嘛,吃了拉拉了吃,吃不着就鬧,哪會管你陰天下雨還是着火地震。
繼續打給厲銜,結果還是沒人接。
蕭玉戚眉,厲大熊又虎的什麽勁,他和襪子這麽久不回去,他人就不知道出來看看麽。
襪子還在鬧,鬧的蕭玉恨不得現在就能馬上站在家裏的床頭櫃前給他女兒沖奶。
可現實是,他一沒傘,二回不到對面,三自己不會開車。
蕭玉突然徒生出一個從前畏懼的不敢去想的想法,他要學車。
終于,門口又有人出來,是個高個子的上年紀的老阿姨。
見蕭玉抱着襪子站在門口便二話不說的把傘打開遞給了他。
“小夥子,先抱你小姑娘回家吧。”
蕭玉心中微微一顫,他剛才在店裏的時候,那些吃飯的人明明聽見了他向人借傘的,可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把手邊的東西借給他。
道德不能當做法律約束人,但那小小的無視求助的舉動卻足矣讓這個社會變得愈加冷漠。
“阿姨,” 蕭玉好脾氣的朝這位好心人淡淡一笑,“我就去對面,把我女兒送過去,就把傘還給你,可以麽?”
蕭玉從來不記得他有這麽溫和同陌生人說話的一面。
為了女兒。
這邊店裏抱了五六個新奶瓶的厲銜正在結賬,看見他媳婦兒抱着襪子過來才問他,“咋這麽長時間呢?排隊啊?”
蕭玉看着他懷裏那些奶瓶不禁無語,白了他一眼把女兒讓給他抱着。
厲式趕緊把奶瓶放到他那又堆成山堆高的購物車裏,抱着襪子盯着他媳婦兒看。
蕭玉拿起自己帶來的雨傘出去,向站在對面等他的中年阿姨道過真摯的感謝,撐着自己的傘又走回去。
又買了一車東西的厲銜利索的把東西放進車裏,撐着雨傘回店裏接媳婦兒閨女。
襪子嘴裏含了一根純鮮奶棒棒糖,糖棍被蕭玉牢牢抓在手裏,就着厲銜撐過來的傘出門進了車。
雨勢開始減小,車玻璃上的雨刷器不斷搖擺臂膀,車內除了襪子嘬着棒棒糖的聲音安靜極了。
厲總裁有點不好意思,他媳婦兒的臉黑了,因為他沒有注意到細節問題,而導致他閨女餓着肚子還被雨攔住去路。
良久,首先開口。
“媳婦兒我錯了。” 不管是因為什麽,首先承認錯誤肯定是最不會錯的。
已經在心理思考之後消化了的蕭玉讓他不要道歉,這件事誰都沒有錯。
他家大熊不過是在為他女兒用心選東西,他也不過是着急女兒吃飯,只不過恰巧趕上下雨,這又能怪誰呢,要怪也只能怪天氣預報。
他現在猶豫的,只不過是将來想要學車的事。
高中出過那樣的事,汽車,甚至其他一切交通工具給蕭玉的心理造成巨大的恐懼創傷。
直到慢慢熬過最艱難的時期,他才有足夠的勇氣乘坐交通工具。
但是要讓他自己開車,蕭玉在從前有一萬個抵觸。
可是現在只是為了方便他女兒出行,蕭玉心理的抵觸從上萬降低到了上百。
同時,也因為他看着自己的厲大熊太辛苦,蕭玉也在心理打算過嘗試學習開車的想法。
果然啊,為了自己愛的人,那些所謂的原則、畏懼、厭惡、都是可以打破的。
握着方向盤的厲銜在車廂內聽他媳婦兒這突如其來的想法,興高采烈的表示他可以親自交他。
包教包會,前提是他媳婦兒真的坐到車上不會害怕的情況下。
被雨水打濕的兩片後視鏡,都沒注意到跟在邁巴赫後面的兩輛“小尾巴。”
車廂內的二人也沒有想到,他們的身影第二天會無數雙眼睛發現和讨論。
第二天,蕭玉抱着穿好新衣服的襪子下樓,便不見他家厲大熊的人影。
“媽,大熊呢?” 他抱着襪子在餐桌前坐下,襪子已經喝完奶了,手裏捏着昨天買回來的大橡皮鴨,捏着鴨子吱吱叫。
站在他對面的王春花山神略微閃躲,“呃,啊,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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