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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癱軟在地上嗷嗷叫的老男人,
☆、“我女兒明明這麽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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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和主任打起來,真是東大近二十年來沒聽聞過的奇聞。
打了系主任的蕭玉坐在他們團支部的辦公室,和他離了五米遠坐在一把椅子上的王明顯正在向團委書記“哭訴”蕭玉的惡行。
“我真的…我真的好不容易哦…… ”老男人拿着紙巾娘裏娘氣的哭訴着,“骨折”了的近視眼鏡放在他的旁邊。
坐在他一旁的團委書記蜜汁微笑,盡是忍耐的平靜。
蕭玉冷冰冰的盯着王明顯,看過來蕭玉這邊一眼,就被吓得後背連着肩膀直哆嗦。
“王主任, 你有話慢慢說,我相信蕭玉作為咱們學院的模範學生他是不會無緣無故和你發生鬥争的,你慢慢說。”
團委書記臉上笑呵呵的開解王明顯, 實際上心知肚明他面前的這個關系戶肯定是又做了什麽蠢事。
只是令他驚訝的是,這次他竟然惹毛了蕭玉。
他們學院的學生楷模,他記得這個學生可是個十分冷靜睿智能力又好的尖子。
“我真的只是就問了他幾個問題呀…我真的……”
“你敢再對我的家人胡亂猜測一個字?” 冷靜下來的蕭玉陰沉沉的盯着王明顯。
對面的男人立馬不敢吱聲了,臉上和身上的痛點提醒着他不要招惹蕭玉。
團委書記聽到這兒也就不再和王明顯廢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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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他剛好路過, 看到被學生拉開的蕭玉和王明顯,他也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他們院裏的老師教授都知道這個關系戶的秉性, 哪天被學生打一頓也不奇怪。
下午厲銜接蕭玉回家,蕭玉一坐上副駕駛就和厲銜說明了。
“我要畢業,去博物館。”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帶着些小孩子賭氣的摸樣。
厲銜嘿嘿笑着拉過安全帶給他媳婦兒系上,“想明白啦?”
回到家蕭玉又告訴厲銜他把王明顯給暴揍了一頓。
“好家夥, 我媳婦兒現在這麽彪了麽。” 厲銜一邊誇獎着蕭玉一邊從上到下打量着他,問他有沒有被揍。
“沒有,我把他給揍了,他沒還手。” 蕭玉淡淡的說着。
“哎呦, ” 厲銜想象着他媳婦兒把那個像頭豬一樣的老男人摁在地上摩擦的場面,笑的越來越痞氣。
不過後來一想,又趕緊問他,“學校給你處分了不?”
蕭玉搖頭。
這事兒王明顯覺得自己吃了大虧,鬧着找章鶴通和他們學院的指導員給蕭玉記大過,還胡言亂語說要給蕭玉紅頭警告并且全校通報。
蕭玉又不怕他,讓他盡管濫用私權,憋的那人又一陣嘴抖,跟要被氣哭了似的。
不過學院并沒有任由王明顯胡來,章鶴通了解蕭玉,他們導員也沒有給蕭玉處分。
只是調節了一下兩個人,最後勸王明顯先去醫院看看去。
他的鼻子看上去好像歪了…
讓蕭玉道歉也是不可能的,王明顯結結巴巴看着他們幾個他的同事,又看看一旁冷眼的蕭玉,結巴到最後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嗚呼嗚呼的自己一個人趕緊走出去。
看樣子,他們幾個事不關己還護着蕭玉的樣子快要氣死他了。
原本就不怪蕭玉,更何況,王明顯之所以人緣這麽差,還不是平常自己作的。
無形之中得罪了那麽多人,有人向着他那一頭倒是怪了。
蕭玉給厲銜講了講他揍人的大致過程,厲銜扶着自己的肚子蹲在地上笑。
最後拿手臂搭在他媳婦兒肩膀邪笑,“沒想到啊,我媳婦兒還有這麽強硬的一面兒。”
襪子自己從沙發上爬下來走到一天又沒見面的“papa”身邊,主動踮起腳來讓他抱抱。
蕭玉心裏早沒火了,被大熊弄得他也想笑。
看見女兒找他,連忙把小姑娘撈起來抱在懷裏,眼神溫柔的看着自己身上掉下來的寶貝。
“自己不了解的事情就認為那是不可能,我的女兒明明這麽健康。”
“別想那癟犢子玩意兒了,咱好好吃飯去啊,好好吃飯。”
“街街”,襪子被蕭玉抱着進了餐廳,厲銜往陽臺走去拿他閨女的圍嘴。
“诶,閨女,爹馬上來!”
蕭玉說畢業就真的要畢業,他和章鶴通說明了自己的意向。
老教授看着自己帶了六七年的徒弟,雖然感覺惋惜但也祝他前程似錦。
蕭玉的天賦配上努力,終成他們博文學院的代表學生,現在這個學生就要畢業,他這個老師父還是心有感慨的。
距離畢業還有兩個月不到,蕭玉向自己的師父說明了去路之後還是繼續做自己的工作,完成最後的兩個月工作,為自己的考古生涯畫上圓滿的句號。
王明顯自從上次挨揍之後便知道躲着蕭玉了,再沒愚蠢的往蕭玉身邊湊,就是自己身上那些臭毛病還是沒有改。
定下心的蕭玉日複一日的做着自己手上的工作,等待着畢業季的到來。
到時候襪子能夠走穩了跑穩了,大熊公司不忙了,他們一家人還能出去看一看,玩一玩。
然而沒想到的是學校卻有意留下他這個人才。
原本等待一份畢業證書的蕭玉等來了學院教導員的口頭挽留,導員希望他留下來。
這是學校的意思,蕭玉是個人才,他們學院的人都知道,所以在章鶴通告知他們蕭玉要畢業之後,便開小會商量了一下這件事。
他們想聘用蕭玉任職教授。
人才不是那麽好培養出來的,如果有這樣一位老學長來教他們的學生,勢必會為一批優秀的人才打基礎。
章鶴通也勸留他的徒弟,這樣的工作不會很累,又是相關的專業,學校也不會虧待他。
蕭玉本不打斷考慮他們學校這主動的意見,但看在自己師父的面上,他只好暫時答應,解釋還要和家人商量一下,才能給他們答複。
美術教室需要修複的木甬足足上了三天的色漆,那還不算完成。
蕭玉還需要在上面覆蓋兩層以上的保護色漆和粘合色漆,以達到修複即原貌的标準。
明天又是周末,蕭玉在自己的辦公室收拾好東西準備放學。
厲銜今天打電話說要去給黃豆買鼠糧,可能要晚一會兒來接他,讓他先不要早去外面幹等着。
蕭玉收拾了東西倒是沒有出門等人,但是背着雙肩包一個人在他們學校逛了逛。
明天是周末,有不少學生拉着行李箱回家過周末。乍暖還寒,這些年輕人早已換上輕松活潑的春裝。
走在他們學校古色古香的小花園,叫不上名字的花開了好幾種,還有成雙成對的學生坐在長椅上有說有笑。
站的久了腰疼,上色上的眼花。
出來走走感覺好多了,蕭玉又看看時間,差不多了,腳步輕快的往學校大門走。
厲銜已經帶着襪子和黃豆等了他五分鐘,看上去厲大熊笑呵呵的很開心。
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就聽見襪子喊他,蕭玉扯唇朝厲銜笑了笑,關上車門去後面坐着。
有了“papa”襪子就不甘心乖乖做安全椅了,掙紮着小胳膊小腿要爸爸抱。
蕭玉便哄她別着急,一邊打開安全椅上的各種暗扣,從裏面把小女兒抱出來。
“媳婦兒,我跟你說,咱那博物館,老鼻子氣派了……”厲銜啓動車,一邊穩穩的開車一邊和他說着。
不愧是專業,厲銜讓特助去看了一圈,。
回來給他看錄下來的視頻,風格跟他們一般見到的博物館還真不一樣。
帶着點異域風情,然後細看又都是他們的古元素。
不過裏面因為裝修亂七八糟的東西,空氣還沒有完全流通幹淨,有襪子在,厲銜也就沒親自去看。
“嗯,改天咱們兩個去看一下。”蕭玉抱着襪子逗着她,和厲銜說話,“大熊,學校想要留我在學校當老師。”
章鶴通告訴蕭玉學校要挽留他在東大,從博士升教授,這樣的例子雖然沒有,但少的可憐,放在他們學校,也是為了人才破格聘用。
作為導師這麽告訴蕭玉,就是為了告訴蕭玉,他們很在意他這個能力很強的學生。
握着方向盤的厲銜頓了頓,随後問蕭玉是怎麽想的,蕭玉說他還沒想好。
走到家,厲銜從冰箱裏拿東西炒了三菜一湯,一家三口上了餐桌吃飯,蕭玉又接到他們學院輔導員的電話。
那邊挽留他的口氣十分誠懇,并講明如果蕭玉同意,他們會安排他帶基礎部。
相當于講師基礎上,一周只有兩次一個班小時的大課,工資按照國家标準,并且保證絕不會虧待蕭玉。
“這件事我還沒有完全考慮清楚,我需要一點時間。”
那邊好聲好氣的讓他慢慢想,這讓蕭玉感到十分悲哀。
他們一整個學院,能夠拿得出手的專業學生統共沒幾個,現在學院為了留住他一個尖子生就要低三下四,不可想象他們多需要新鮮血液的加入。
摟着襪子喂了口米飯的厲銜聽完了全程,待蕭玉挂了電話又說道:“才上兩次課,時間還挺短的,媳婦兒,要不你考慮考慮?”
“你覺得好?” 蕭玉有點迷茫。
“嗯吶,當老師不錯呀。” 況且
☆、“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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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留校教授的事算是敲定,他想不出那有什麽壞處,反正去學校教課和去博物館都很輕松。
兩樣工作拼湊在一起不會太空閑又不會太忙,蕭玉還能夠因此認識一些別的交際關系,比一個人總悶着好,他自己願意,厲銜也支持。
想好決定的蕭玉向他們學校回了答複, 保留顧慮也得到回答。
那就是關于考古,如果讓蕭玉以後繼續去外地考古,他有選擇不去的權力。
去不去在他的想法, 蕭玉也就不必為此而擔心家裏人了。
決定任職,蕭玉也就迎來一個必要的論文環節,章鶴通引導他往文物反映國家文明的方向上闡述。
編輯過程中也會予以指導,等論文期刊發布之後就可以辦剩下的程序。
也因此, 他的修複任務也随之中斷,不過蕭玉還是申請表示想要完整修複着手的文物。
至于論文, 他并不着急,反正有的是時間。
等到完整修複完那座文物,也就過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外面的天氣好的不像話, 溫度飙升。
蕭玉家裏的窗簾和床單都變成了輕薄的款式。
學校沒了他的工作,蕭玉也就能專心呆在家裏處理他的論文。
剛好厲銜未來的幾天有大大小小的會議要開,襪子也就跟着他在家裏玩。
兩個奶爸帶娃的工作十分完美的契合,就像他們兩個本身在種種程度就能夠達到百分百契合一樣。
上午起床, 書房外面的樹上有個鳥窩,裏面幼鳥叫個沒完沒了。
蕭玉沒什麽思路,給襪子穿好衣服喂完飯便帶着她出去逛了逛。
他們住的別墅區環境很好,在這個季節今天這樣的好天氣出來,差不多跟呆在氧吧一樣。
襪子現在走路已經很穩當了,但是也不排除偶爾會走着走着跑起來摔一跤的情況。
那時候蕭玉和厲銜潛意識的都想一把就把女兒從地上撈起來。
不過襪子似乎比他們想象中的堅強,摔一跤會迅速的從地上站起來,像是感覺很好玩的樣子咯咯笑。
不給papa抱,小奶娃娃自己噠噠的往前走。
手也不讓人牽着,蕭玉只有拎着個迷彩的小背包跟在後面的份兒。
可偏偏這個年齡的小孩子貪玩又走不了多長時間,蹲在他們公園一角的綠化帶上盯着那一窩螞蟻看。
蕭玉一個大個子也只能蹲在她旁邊,一邊教她說螞蟻兩個字,一邊又要當心那一粒一粒的小東西爬到他女兒身上。
他看襪子蹲在地上的時間太長,他自己的一雙腿都已經蹲木了,站起來活動活動腿,拉着襪子也讓她活動活動。
可小女孩兒以為papa這就要帶她回家,腿蹲麻了也不會告訴papa,更何況她根本不知道“麻”是什麽。
蕭玉幾度拉着襪子讓她站起來,小姑娘就是不肯,蕭玉只好重新蹲下,讓襪子坐在他的膝蓋上。
可是那樣又離地上的螞蟻窩遠了些,小姑娘不幹了,掙紮着要從papa腿上下去,固執的蹲在地上看。
一個小時都快過去了,搞得路過的人還以為他們倆是神經父女。
蕭玉只好狠心的把自己籠罩之下的小一團撈進懷裏,抱着她走人。
起初襪子不願意走,掙紮着兩根小短腿哭鬧,後來哭累了鬧累了,安安靜靜的趴在papa的肩膀上歪臉休息。
蕭玉沒有直接把她抱回家,而是帶着襪子去了小區門口的精品蛋糕店。
小姑娘隔着比她還高的玻璃擋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一個個造型可愛吸引小女孩喜歡的蛋糕,papa,papa的叫個不停。
她爸爸當然是順從的被她拉着褲腿往櫃臺走,最後買了個小許多寸的草莓蛋糕回家。
粉粉嫩嫩的奶油外表,一圈切開的草莓蓋上上面,當然吸引小女孩兒喜歡。
回到家的襪子自然不去想外面的傷心事了,papa抱着她開開門,小姑娘便迫不及待的要摸一摸她的“新玩具”。
蛋糕的分量其實切成四大塊剛好,蕭玉溫溫柔柔的告訴襪子這是吃的,而不是用手指拿來戳着玩的。
切了一大塊蛋糕放在茶幾,剩下的又放進包裝盒。
“啊-唔”
襪子張着老大的嘴巴,盯着爸爸把蛋糕和草莓一并喂進她的嘴裏,而後嗚嗚的表達美味。
蕭玉眼眸間浸透着溫柔,捏捏女兒的小鼻子,“喂飯的時候不見你這麽積極。”
“啊,唧唧?” 小姑娘滿臉疑惑的看着他 。
“吃吧吃吧,小饞鬼。”蕭玉又叉了塊塊草莓給她吃。
客廳一大一小蹲坐在地毯上,蕭玉一口一口的喂着襪子吃東西,沒過多久家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這時候會有誰來家裏?還是有鑰匙的人,一開開門就聽見聲音。
“喲呵,都在這兒呢,想不想我啊?”原來是厲銜。
“怎麽回來了?” 蕭玉納悶的擡頭看着他,厲大熊滿面春光。
穿着拖鞋過來就摟着他的脖子讓蕭玉仰起臉親了一大口,然後蹲下。
“剛弄完生意,談的挺好,我尋思着回家陪我的倆寶貝多好,中午吃個飯,下午老公帶你去博物館看看,閨女先送到咱媽那去。”
蕭玉了然,看着厲銜的臉有點發紅,自然的替他松了松塞進西裝裏面的領帶,今天天氣挺熱的。
“甲醛味兒還沒散完?”蕭玉問他。
可惜厲銜從蕭玉碰他西裝的那一刻心思就飄了,痞裏痞氣的握住他的手,答非所問,:“想我了?”
“想”字在談戀愛和結婚前後意思不同,前者表達甜蜜,後者多半纏.綿,暧.昧的很。蕭玉抿唇推他,“胡說。”
明明三天兩頭換地方,尤其是昨晚,聽說他放假在家,趁着襪子睡着了就開始不老實,最後還想抱着他的人去陽臺。
兩口子你進我退的調了會兒情,自己拿到叉子的襪子就開始“為非作歹”了。
見叉子在自己手裏不靈活,小姑娘坐在地毯上抱着蛋糕一個大張嘴啃下去。
啃得鼻尖和半張臉都粘上粉嫩的奶油,手裏的蛋糕還差一點翻到地毯上。
蕭玉趕緊扭過腰把襪子手裏的蛋糕放回茶幾,抽了茶幾上的濕巾先給襪子擦手。
厲銜好笑的看着他閨女,鼻尖沾了奶油跟個剛出生的小奶貓似的。
這會兒他媳婦兒給她擦手又開始鬧着不樂意,偏偏嘴裏還吃着蛋糕,喵喵的更像撒嬌。
草莓蛋糕蕭玉只讓襪子吃了一塊,裏面的東西小孩子還不能多吃。
就是襪子嘴饞。
厲銜和蕭玉兩個人在廚房,一個做飯一個打下手,說是打下手更不如是給做飯的厲銜親一親摸一摸。
襪子呢,委屈巴巴的踮腳扒着流離臺,看着被papa重新封好開口的蛋糕盒子……
最後兩個爹看閨女實在委屈,只好又給她切了一小塊。
小姑娘吃蛋糕吃飽了,做好的飯也就沒吃,蕭玉給她榨了一杯香蕉牛奶。
兩個爸爸坐在一起端碗吃飯,吃好的襪子便開始自己找東西玩。
她現在走得穩,爸爸也就不想從前那樣時刻擔心她,不知道什麽時候爬上了二樓又穩穩當當的下來,手裏拿着那天玩過的海洋球。
手裏拽着小水球上面的繩子走進餐廳,可憐的軟球被繩子牽着從二樓拖到一樓,最後又淪為牽引繩。
蕭玉在家,厲銜也就不用拎着寵物上班,這會兒,寵物正在呆在餐廳的牆角休息。
襪子蹲到那去,自顧打開黃豆的別墅,一個“海底撈月”就把毛茸茸抓了出來,嘻嘻的笑着。
厲銜見他閨女又把黃豚鼠抓出來,無奈的放下碗讓襪子放手。
“哎呦我的老天爺,你說這是啥仇啥怨~”
蕭玉見襪子不放手,手肘杵杵身邊光動嘴不動手的男人,“快去放進去。”
“嘿嘿嘿…”厲銜痞笑的去解救黃豚鼠。
“街街,街街。” 沒有放手的襪子見街街蹲到她旁邊,便拿另一只手的東西給他。
厲銜見她手心裏的繩子,再看她另一只手的黃豆,立刻就知道他閨女要什麽了。
他閨女可真是個非同一般的小鬼頭。
“哈哈,閨女,這可不行啊。”
他一邊說着一邊從襪子的手裏托走黃豆,“黃豆是耗子不是狗狗,咱不溜它啊,咱把它放回家,讓它自個兒慢慢長膘兒去。”
坐在餐桌上的蕭玉一陣無語……
厲銜抱着襪子哄她玩別的,黃豆才再一次得以“寄人籬下”。
下午過完午休,兩口子帶着沒怎麽完全清醒的襪子送去爺爺姥姥家。
三個老人好長一段時間沒見襪子想的很,小姑娘乖乖的被爺爺抱着,厲銜也就帶蕭玉去城東了。
他們住在城中心,離城東遠了些,但是這一兩年東海市政.府計劃開通地鐵三號線。
從城北的火車站一路通往城東直到城南的飛機場,那時候便會更加的便捷。
城東原本是東海市老城區的主要建築地,因為前半個世紀的戰.争才使得整個市中心發生轉移。
但生活在城東的,依舊是有錢有權的權.貴,風水好,環境好,還有老一輩人的記憶。
博物館現在除了裝潢,裏面大大小小一間一隔的展覽玻璃櫃臺已經放好。
只等裝修造成的不良後果散去,他們再往裏面放展品。
在手機裏和親眼看當然不一樣,博物館裏面裝修大氣,近看又都是細節,充滿古韻。
而且從門口到最裏面按照國家朝代的發展順序,一截文明接着一朝風韻,肆意的展現了五千年的光輝發展。
又低調又張揚,最重要的是能夠讓人看出設計者的心意。
味道倒是的确不好聞,厲銜趕緊拉着感興趣還要往裏走的蕭玉出來,避免吸入太多有毒物質。
四月份,東海市的海風一陣陣吹拂着海岸城市。
蕭玉的論文在自己的精心編輯和章鶴通的幾番指導之後發表,蕭玉也被學校破格直接提進講師班子。
授以新星教授的頭銜,雖然蕭玉也搞不懂給他那個頭銜有什麽用。
接踵而來的便是學校通知博文學院代表團隊訪美,開啓他們今年的考察工作。
因此,蕭玉十分不幸的被卷入參觀團隊大潮,好幾個教授好說歹說要他和他們一起出國參觀。
蕭玉念着厲銜和襪子不想去,那個本和他沒有半根毛關系關系的王明顯又插嘴。
欠兒登的說蕭玉教授腕大,自己家裏有博物館為什麽還要出國看人家的。
本不想搭理那男人,可是學校又直言這次的考察多半為了他這個新人,蕭玉不能推辭,只好答應。
回家又覺得上了當,
☆、“幹完活兒,爹就帶你去找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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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去參觀的老師們都把話說到這份上,蕭玉再不去就顯得他真矯情了。
在家不怎麽樂意的收拾了東西,厲銜陪他辦的出國手續。
章鶴通後來又給他打過電話,他大概知道蕭玉的情況。
在電話那頭慈祥的告訴他出國兩三天蕭玉可以先回來。
明面上說是考察,實際上就和出國旅游差不多。
浪費時間,一個一個外國展覽館,大部分東西還都是他們國家的, 有什麽看頭。
所以他寧願不去,呆在史料庫收集文物資料。
但今年不同喽,這一兩年他就要退休, 以後年紀大了說不定走路都成問題。
考察周期一般都是兩個月,從一個國家輾轉到另外一個或兩個國家。
所以明面上是考察,其實更像是個旅游團,帶家屬學校也不管。
章鶴通這次跟随考察團隊其實也是想去看一看的, 帶着他的愛人,說不定以後就沒機會了。
蕭玉可以在參觀完一個博物館之後離開, 反正他人到了,大家也就不會再說什麽閑言碎語了。
在網上訂了機票,蕭玉之前沒出過國,所以心裏還是有一些緊張。
後來晚上睡覺, 厲銜又拿他那四級剛過的鳥語水平教了教他六級水平的媳婦兒。
蕭玉這才放松點,躺在厲銜懷裏讓他看好襪子,他只待幾天就回來。
蕭玉走了,一向不鬧人的襪子這次像是長大了有感應了。
看着晚上睡覺摟着她的都只有“街街”一個人, 在蕭玉出國的第一個晚上就開始鬧了。
厲銜只好開視頻讓襪子看看她小爸爸。
可是看見摸不着抱不着襪子又不願意,趴在床上一個勁兒的“papa”,搞得兩個爸爸不知道如何是好。
最後不聽哄的襪子哭累了睡過去。
大洋彼岸的蕭玉坐在單人間的沙發上心疼,厲銜讓他放心,明天一定帶好閨女。
天知道蕭玉出了國,他們這一家三口沒一個好過的。
蕭玉第一天跟着他們學校那群中年老師參觀了美國的國家發展史館。
聽着講解員講着一點都不好笑的笑話和他們做冗長的講解,煩躁的很。
厲銜呢,一個大總裁抱着女兒去公司上班。
知道papa沒在家且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的襪子也不乖了,鬧騰着不讓街街工作,非要拉着他往外走。
我們去找爸爸。
厲銜拿糖拿蛋糕哄一開始還管用,哄了一上午到下午午休的時候也就不再奏效了。
徐特助一個沒結過婚沒抱過孩子的直男想辦法哄着襪子讓她不鬧,好讓老板先去開完會。
厲大總裁的寶貝閨女在外面鬧着找爸爸,他開會怎麽可能專心。
開會開到一半草草收場,通知會議人員今晚加班,十點重新開視頻會議。
也因此,下午三點,厲大總裁把寶貝閨女送去了丈母娘家,三個有經驗的老人總算能穩住小孫女。
走之前厲銜又親了他閨女一大口,乖乖等着爹來接你。
幹完今天的活兒,爹就帶你去找爸爸。
厲總裁回到公司才開始馬不停蹄的高效工作,吩咐徐特助把後面一周的工作排給他。
應酬推掉,會議延遲,只保留今晚的任務。
徐特助也不是吃素的,東奔西走排工作,最後愣是和老板還有幾個部門的總管加班到了晚上八點才回家。
下了班厲銜也沒空閑着,回來的路上訂了機票。
回到家換了衣服洗了手給自己煮了碗簡單的面條,然後又去書房打開電腦,準備十點的會議內容。
放在西裝口袋裏的手機被他放在樓下,渾然忘卻他媳婦兒今晚還會給他打電話過來。
加班開會的十幾個員工多多少少有些不滿,但最後還是各自盡職盡責的提出意見和建議,高效的完成工作,時間過去一個小時。
處理完手頭上的東西,厲銜總算輕松一把,給開會群裏的人發了好幾個大紅包,群裏頓時熱鬧起來。
厲銜關上電腦去收拾行李。
他媳婦兒說他們所在的州在美國西部,那邊的天氣和國內差不多。
不過氣溫比東海還要熱許多,那裏的人已經穿上短袖短褲了。
厲銜給他自己收拾了幾件衣服,又給襪子收拾和許多小裙子小帽子。
最後想起來自己手機還在樓下,噔噔下去找手機。
果然,蕭玉給他打了好多個視頻電話,現在這邊十一點多,按照時區換算,他媳婦兒那邊還在這裏前一天的下午兩點左右。
厲銜狡黠的給那邊發過消息,問清了他媳婦兒的具體地址。
最後以他和閨女已經睡覺的理由拒絕了視頻電話,壞笑着發消息讓他媳婦兒快睡覺。
那邊參觀了一上午的蕭玉跟着教師團隊坐在街邊喝下午茶。
看見厲銜的消息感覺有點奇怪,随後大家又都站起來往下一個要去參觀的地方,蕭玉才悶悶收了手機。
蕭玉出國的第三天,厲銜拎着黃豆去丈母娘家裏接襪子,黃豆被托給他兩個媽照管。
自己抱着襪子拉着個20寸的行李箱登上了去往美國的飛機。
“乖襪子,聽話啊,咱就快見着你爸爸了。 ”
飛機飛到一半,見襪子還不睡覺,厲銜躺在商務艙裏哄着閨女。
好在襪子在飛機上沒有再哭鬧,可能是覺得新鮮,招的過來服務的空乘頻頻送她巧克力,襪子也不認生。
直飛了十二多小時,厲銜抱着襪子到達他媳婦兒所在州。
用勉強順暢的英語搭上出租車,然後亮出手機他媳婦兒發給他的酒店地址。
他昨天晚上騙他媳婦兒說今天托那裏的朋友去給他送要帶回國的東西,蕭玉就信了。
完完全全報上地址,并且聽厲銜的話要呆在酒店裏等人。
厲銜抱着襪子登機的時間是早上六點多,下飛機的時間也是早上六點多,并且還是同一天的六點,這多多少少讓他産生一種穿越的感覺。
六點多,這裏的街市已經繁忙起來,透過叢叢的高樓大廈,厲銜抱着襪子看到那升起的旭日,心裏着急着馬上要見到他媳婦兒。
“papa?”襪子拉着厲銜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拍着車窗玻璃。
厲銜摟着閨女親親他,篤定道:“馬上,馬上就能看見了。 ”
開車的出租車司機是個黑人,一頭短短的卷毛。
在後視鏡裏看着厲銜抱着襪子朝窗外興奮,這一天要工作的心情也就好轉起來。
七點整,車開到蕭玉他們住的酒店樓下。
厲銜把好久不用的錢包拿出來,聽司機和他說上數目,而後滿不在乎的把裏面兌換的“美刀”給他。
司機收了錢,朝他吹了聲口哨,“enjoy ”
厲銜讓襪子坐在行李箱上,關上後車門,“thank you 兄弟。”
熱狗模樣的出租車去接另一單生意,遠道而來的父女倆去找另一個依靠。
偷偷摸摸的按着地址走到蕭玉的單間門前,厲銜笑的像個偷吃糖的小屁孩兒。
朝襪子比了個“噓”的手勢,然後敲門。
蕭玉今天起得早,他在家裏一般七點半才起床,然後刷牙洗臉,等厲銜快做好飯了,襪子剛好醒,一家三口再收拾收拾吃飯工作。
但或許是有時差的關系,蕭玉這幾天都沒怎麽睡好。
其實主要還是惦記家裏的那倆,睡也睡不踏實。
厲大熊說他有個朋友,常年在美國工作。
知道他來這裏之後要請蕭玉幫忙帶東西回國給他的家人,順帶着還有厲銜托他買給他們的保健品。
蕭玉沒多想,他只當大熊口中的那個朋友就是以前幫他們買過奶粉的朋友。
早上六點多鐘就起了床,洗漱完之後看着手機資訊等那朋友來。
門板“篤篤”敲響,蕭玉腳步沒什麽波瀾的去開門,一擡眸卻發現原來是厲大熊的驚喜。
“hello~” 厲銜像模像樣的推着襪子站在他眼前。
“papa”襪子終于見着papa了,坐在行李箱上小臉上揚,伸開倆小短胳膊讓爸爸抱。
蕭玉又驚喜又覺得不真實,但還是下意識的彎腰抱起女兒,跟着厲銜關門進屋。
單手拉箱子的厲銜走進去打量這件單間,有獨衛有浴室,大床房,其實條件還不錯。
在飛機上窩了半天的厲總裁撒手,躺到他媳婦兒躺了兩天的床上,“哎呦,想死我的寶貝兒了。”
抱着襪子親昵的蕭玉也坐到床邊,聽見厲大熊又這樣稱呼他,薄唇上揚看着小女兒,“爸爸說想我,襪子想不想我?”
襪子支棱着兩根小短胳膊抱住papa的脖子,帶着口水的親吻印在蕭玉的臉頰,“想,想papa。”
想說的特別清晰,厲銜和蕭玉對着樂。
躺了一會兒感覺身上的骨頭又有勁兒了,厲銜才從床上坐起來。
盤腿坐在自己媳婦兒背後,溫熱的吐.息湊到蕭玉的耳.骨,“閨女是想你,你老公可是想、你。”
襪子從床上禿嚕下去,爬到對面的沙發上玩,厲銜說完便摟着蕭玉輕輕咬了一口他的耳.骨。
蕭玉少有的嬌羞沒有把黏在他身上的厲大熊推開,順從得讓他親.啃,最後襪子又跑過來,兩個爹才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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