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所以事情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李少爺趴在床上,身上僅穿着一件過大的白襯衫,而赤裸的下半身暴露在空氣中,曲起的膝蓋墊在柔軟的床墊上,臀部被迫高高擡起,擺成一個淫蕩的姿勢……他死死攥着襯衫過長的袖口,将臉埋在被褥裏,羞恥的說不出話來。

在他身後,魏晟慢條斯理的扶着表哥的細腰,沾滿了潤滑液的手指在那開合的穴口反複出入,粗糙的指節摩擦着腸道內部敏感的嫩肉,時不時勾起分合,撐開那抽搐不止的甬道。微涼的空氣随着他的動作湧入一些,李平朗抖了一下,發出難耐的嗚咽,“別、別弄了……”

“這可不行啊,表哥。”魏晟附身親吻着他紅到滴血的耳廓,“好不容易養好了,我可不想讓你再受傷……”說着,還有意無意的蹭過前列腺的位置,李平朗抖得更厲害了,不知什麽時候硬起來的下身貼在小腹上,随着後方傳來的刺激顫顫巍巍的吐着水。

他本能想要伸手去碰,可剛一動作便被魏晟發現了,那人捏着他纏着繃帶的雙手,溫柔卻又不容置疑的按回床上,“不能自己動哦。”

“媽、媽的……”李平朗的少爺脾氣上來了,掙紮着想要自己滿足,卻掙不過魏晟。那個小時候還比他矮上半個頭的少年如今壓在他身上,仿佛一座小山,不倫他怎麽掙紮都無法撼動分毫,倒是後穴被那人用手指插軟了,身體也酥了半邊,氣喘籲籲的倒在床鋪間,汗水順着前額滑下,淌到了眼睛裏。

李平朗用力眨了眨眼,斷斷續續的開口:“你小子……嗯……怎麽變得這麽……啊……”

“變得怎麽?”魏晟舔着他後頸的汗水,指腹抵在敏感點上,磨着那塊軟肉打轉,“表哥才是……不過幾年沒見,就這麽淫蕩了,平時一定沒少和人做吧?”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很輕,卻如同一陣陰風撩過,李平朗汗毛都豎起來了,掙紮着想要開口解釋,身體裏的手指卻突然抵着那處用力一按,仿佛有電流劃過脊椎,李平朗只覺得眼前一花,腿根一陣緊繃,竟是被直接插射了。

前列腺高潮不同于平常的射精,流出來的是透明的腺液,斷斷續續的就跟失禁似的。李平朗倒在床上,爽的膝蓋都軟了,差點沒能跪住,被魏晟一把撈起,順勢握住有些半軟的那根捋了一把,又擠出點淫水來。

“別弄……嗚……”李平朗小腹一陣抽搐,眼淚都出來了。

魏晟撫摸着懷中人起伏不止的脊背,抽出插在對方身體裏的手指,在臀縫間擦了擦,然後起身。

一直籠罩着的熱度突然沒了,李平朗有些不适應的想要回頭,卻看見自家表弟拉開床頭的抽屜取了幾件東西丢到他腳邊。

“你是要自己穿,還是我幫你?”

先是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等看清那都是什麽之後,李少爺一個激靈,清醒了。

那竟然是一套女式的情趣用品……從頭頂的兔耳到尾巴肛塞,配上一套毛茸茸卻根本遮不住什麽的內衣。李少爺縱橫歡場這麽多年,沒少看那些陪酒女穿,可如今換到自己身上,他卻覺得羞恥的擡不起頭來,忍不住往角落裏縮去,幹笑道:“這、這個就不用了吧……”

“怎麽可以呢?”魏晟笑眯眯的湊上前,抓住他胡亂揮舞的胳膊,拎兔子似的将他拽出來。明明是強勢的動作,又偏偏放柔了語氣,可憐巴巴的開口:“表哥不是答應我,這幾天随便我玩……過去的一切一筆勾銷嗎?”

他說的,自然是對方那一身風流債。

李平朗聞言僵硬了一下,想起自己鬼混的那些日子,難免有些心虛……再一看魏晟那一副委屈快哭出來的表情,心髒仿佛被擰了下,又酸又痛。

大少爺咬着嘴唇在弟弟和面子之間糾結了許久,最終還是咬咬牙,“就、就這一回啊……”說罷抽了口氣,抖着手拿起一件東西……

李平朗一邊擺弄着這些零零碎碎的玩具,心說也不知道魏晟這小子從哪搞來的……操,自己一直以為他是個性冷淡,沒想到還是個悶騷!

而且自己不管怎麽樣也是身高一米八的大男人,就算肌肉少了點,穿上這些也不會好看啊……

“這都什麽癖好……”李平朗氣憤的将兔耳朵往腦袋上歪歪扭扭的一扣,完了還瞪魏晟:“你都從哪兒學的這亂七八糟的東西!”

後者無辜的眨了眨眼,“這不都是表哥你喜歡的嗎?你以前還喜歡往床墊下面藏黃書……上梁不正下梁歪嘛。”

李平朗:“……”他居然無法反駁。

魏晟見他一臉郁悶,笑呵呵的上前替他把耳朵扶正了,又親了親頂端的軟毛。“乖,還有幾件。”

李平朗臉色通紅,他覺得自己是被對方迷暈了腦子,竟然還真撿起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一件件往身上套……先是那就幾片蕾絲的內衣,裹在不太平坦一片的胸口,乳首處是镂空的,紅豔豔的乳尖因為羞恥而挺立着,十分色情。

除此之外,配套的內褲也是相似的材質,兩根蕾絲吊着半透明的網格,兜住前方半硬不硬的器官,李平朗稍微動了下,那跟絲帶便沒進了股溝,貼在濕軟的穴口處,隐約作癢。

将圍在腰上的薄紗撩開,李平朗雙手抱胸,面紅耳赤的垂着頭:“就、就這樣吧,襪子就……喂!”他話還沒說完,就感到腳踝一緊,魏晟抓着他的腿擡高了些,将那半透明的絲襪套了上去。

李平朗從小體毛就少,一身皮肉又白又嫩,以前他還能自我安慰的說身邊有個魏晟墊底,如今小表弟比他高比他壯,還黑了不少,力氣身手更不必說……

于是李少爺皺着一張俊臉,被魏晟強行穿上襪子,他感受着皮膚絲滑怪異的觸感,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媽的你變态啊!”

魏晟聞言只是笑笑,低頭吻上他的腳背。李平朗渾身一震,差點沒把人踹出去,面紅耳赤的模樣配上頭頂搖搖晃晃的毛絨兔耳,活像一只受驚的兔子。

他本能往後躲,腳踝卻被對方捏在手裏,常年拿槍的手指粗糙而有力,鐵箍似的鉗着他的骨頭,将人拉到身下。

“還有更變态的呢……表哥想不想知道?”

李平朗十分尴尬的半擡着一只腿,大開的跨間露出一片春色,他雙手抵在胸前,像是在防備這對方的貼近,“不、不想……”

魏晟又委屈上了,“表哥不喜歡我嗎?”

“這跟喜歡你有什麽關系……操!”感到有什麽堅挺的東西抵在腿根,李平朗忍無可忍的翻了個白眼,“都硬成這樣了還裝什麽裝!”

魏晟隔着布料蹭着那塊嫩肉,嘴裏卻毫無顧忌的說着葷話,“表哥難道不喜歡硬的嗎?又粗又熱的,才能肏到你爽啊……”

饒是身經百戰的李少爺都禁不住,用手臂遮住臉:“……別、別叫我哥了……”

“怎麽,接受不了你正在被弟弟壓在身下麽……”耳邊回蕩着那人溫柔的低語,滾燙的吐息噴灑在敏感的耳蝸處,帶起一陣顫栗。李平朗輕輕抽着氣,只覺得一股熱流沿着那處皮膚蔓延開來,燒得他腦袋發暈,小腹湧起一股熱流,剛才射過的那根顫顫巍巍的立了起來,将單薄的內褲撐起一個小包。

魏晟曲起手指彈了彈那根,李平朗低吟兩聲,手指本能收緊,捏成拳頭。魏晟笑了下,附身去吻他抿起的唇,柔軟的舌尖舔濕了幹燥的嘴皮,像是撬開緊閉的蚌殼,直到嘗到那柔軟的內力。

他含住李平朗羞澀的舌頭,先是與之交纏,又一點點将其引導着伸出唇外,輕輕吮吸。

暧昧的水聲在咫尺間漾開,連同逐漸激烈的心跳一起,炸響在耳畔猶如擂鼓。李平朗先前還放不太開,後來被魏晟挑起了興致,便不管不顧的将壓箱底的本事都拿出來了,俞到後來俞是不知身在何處,忘情極致不由得擡起手攬住對方的脖子,态度之熱烈一改先前。

這是他與魏晟之間,心意相通後的第一次深吻,恨不得榨幹彼此口中的氧氣,至死方休才算罷……

等一吻畢後,李平朗已是眼前發黑,只剩下大口喘氣的份兒,白皙的身體因為缺氧而微微泛紅,黑色的蕾絲勾勒着緊致的肌肉,挺立的乳首點綴在胸膛之上,色澤豔麗,叫人挪不開眼。

魏晟輕輕抽了口氣,只覺得下腹那根漲得難受,不由得伸手解開褲鏈,彈出時拍打在李平朗腿間,發出“啪”地一聲。

像是被那灼人的溫度燙到似的,李平朗本能避退,卻被魏晟抱起雙腿……不偏不倚夾住了對方的那根,像是夾着一根烙鐵,燥的他渾身發汗。

魏晟慢條斯理的挺了挺腰,勃發的龜頭抵着身下人的會陰,模拟交合的肏了幾下,手上也沒閑着,撚起青年胸口硬挺的乳首,拉扯幾下,夾上墜着碎鑽的乳夾。

李平朗只覺得胸口一重,緊接着一片火辣辣的疼,不由得叫出聲來,擡手想将那玩意兒取下,卻又被魏晟按住了手。

“拿、拿掉……唔……”話還沒說完,魏晟又拿了一顆跳蛋,塞進他已經柔軟下來的後穴裏。

異物進入體內,李平朗本能繃緊身體,很快,那顆有些冰涼的小球震動起來,受到刺激的腸道蠕動着想要将其吐出,卻被魏晟的手指送入更深處,他抓住大少爺不老實的手,用緞帶打了個蝴蝶結。

等一切做完,魏晟直起身子,居高臨下的看着自己的“傑作”。

這個曾經流連花叢的風流少爺,如今卻穿着色情的蕾絲內衣,穿着絲襪,帶着耳朵與性玩具,心甘情願的躺在他身下,被情欲折磨壞的眼睛泛紅,裏頭盛滿了濕漉漉的水汽,正渴望的看着他。

魏晟只覺得心髒快要跳出胸口——這種征服感要比快感更甚,像是一把燃盡了一切的火,鋪天蓋地吞噬了理智。

……這這還不夠。

他貪得無厭,他還想要更多……

魏晟傾下身來,舔了舔那被夾住的乳尖,同時手指沒入那被跳蛋折磨的一片泥濘的甬道,毫不留情的攪弄幾下。李平朗爽的渾身發抖,勃起的性器随着對方的動作拍打在小腹,眼看高潮将至,那手指卻又抽了出去。

頓時空虛下來的腸道絞成一團,嫣紅的穴口饑渴的張合着,被推到深處的跳蛋仍在震動,卻不足以彌補那缺失的部分——在沒有藥物助興的情況下,他卻仍然渴望着被進入、被填滿……

只要那個人,也只能是那個人。

李平朗瞪着朦胧的眼,似是想努力看清那人的眉眼,被捆的手無力的垂了垂魏晟的肩膀,啞聲道:“……進來。”

魏晟低頭親了親李平朗汗津津的眉心,“你說什麽?”

李少爺抽了抽鼻子,眼底水光更甚,“我說叫你進來……”

“進去哪裏?”魏晟的喘息粗重起來,他握着自己的那根東西,抵在那不斷收縮的穴口磨蹭着,“……說清楚一點啊表哥……進去哪裏?”

李平朗快哭了。

內裏的空虛叫他忍不住擡高臀部,去迎合對方的動作,可魏晟打定了主意要吊他的胃口,只淺淺沒入一點兒,又很快撤出來。他咬着他通紅的耳朵,撒嬌似的問:“告訴我啊,哥哥……進到哪裏去?“

“我……身體裏……”強烈的羞恥叫李平朗不得不閉上眼睛,十分丢臉的哭了:“進來……小晟……嗚嗚……別欺負我了……”

話音未落,那蟄伏已久的性器終于挺進,碾過凹凸不平的腸道,全根沒入。尚未取出的跳蛋被頂的更深,抵在敏感處嗡嗡作響。李平朗爽得腳趾都蜷了起來,嗚嗚咽咽的說不出話,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又被那人溫柔的舔去。

“我愛你,哥哥。”

空虛已久的甬道被粗大炙熱的性器塞滿,脹痛之餘,還有一種怪異的滿足感……李平朗摸了摸小腹,深埋體內的跳蛋還在震動,嗡嗡聲從腹腔內傳來,羞恥的同時,更有一種被頂穿了的錯覺。

如此一想,他本能要逃,扭着酥軟的腰身試圖往後,嘴裏含混不清的叫着,眼淚淌了一臉。

“拿、拿出來……太深了……嗚……”

魏晟溫柔的捏住那不安分的腰,胯部擺動,不輕不重的抽弄着,同時還不忘扯着那跳蛋的電線,将其稍稍拉出一點,随着插入在腸道內磨蹭着,帶來的快感甚至要比先前更甚。

李平朗最開始還有力氣求饒,後來連腳趾頭都軟了,被魏晟架在肩頭,随着操動的頻率微微搖晃,射過幾次的性器就跟壞掉一樣,失禁似的淌着稀薄的精液,滴落在小腹上,與汗水混作一處。

魏晟這麽肏了一會兒,摟着對方的汗津津的背将人抱起來,有力的手臂托着李平朗的大腿,保持着交合的姿勢走下床。

李平朗沒想到對方會來這一出,吓得渾身緊繃,連帶着後穴一陣緊縮,絞得魏晟倒抽一口氣,安撫的捏了捏對方的後頸,“放松點,表哥……你想咬死我麽?”

“你……你要去哪……哪裏……”李平朗話都說不清了,哆嗦着将臉埋在魏晟肩頭,後者順勢吻了吻他被汗水浸透的發梢,耳語道:“你不知道你現在有多可愛……”

“什、什麽……”

李平朗聽得雲裏霧裏,又被身體內杵着的那根東西攪得頭暈腦脹,每走一步,粗大的龜頭便會抵着那該死的跳蛋,不輕不重的擦過他敏感的地方,快感過電一般劃過脊椎,卻又如潮水般滔滔不絕……

不過短短幾步像是過了一年那麽久,等魏晟抱着人放在洗手臺上的時候,李平朗已經快暈過去了。他雙眼失神,狼藉一片的腿根被對方分開,一直深埋體內的灼熱突然離開,空虛下來的腸道本能痙攣着,擠出大片搗成白沫的淫水。魏晟摸了摸那有些紅腫的入口,在對方抽泣似的呻吟中,将那顆跳動不止的玩具取了出來。

跳蛋離開身體裏的一瞬間,李平朗挺起胸口,脖子到下巴繃成一條直線,小腹痙攣似的起伏幾下,前端的馬眼張合,竟是達到了一次幹高潮。

魏晟忍不住咬住那滾動的喉結,再一次将自己送進去。

插了沒兩下,他将李平朗反過來,板着對方的下巴對着洗手臺上的鏡子,随即伏在那人耳畔,說着讓人羞恥的葷話。

“表哥,你看你現在的樣子,多漂亮……”

“被人上很舒服吧?是不是只有我肏過你,嗯?”

“你這麽騷,幹高潮都做到了,潮吹是不是也可以?”

李平朗無神的眼睛瞪大了些,他似乎看清了鏡子裏那個滿面潮紅的自己……那戴着歪歪扭扭的兔耳朵的、淫蕩的男人。

劇烈的反差感叫他羞恥的渾身打顫,幾次差點從洗手臺上滑下來,又被魏晟摟住腰肢,撈到懷裏。胸口的乳夾随着身體搖晃着,末端的鑽石拉扯着充血到快要壞掉的乳尖,又痛又癢。

李平朗徹底失了聲,只能發出小動物一般的、斷斷續續的哭音,聽的人熱血沸騰。

魏晟伸手蓋住他淚水朦胧的眼睛,突如其來的黑暗讓感官更為敏感。李平朗能聽見性器插入體內時搗出的水聲,他聽見兩人混在一起的喘息與心跳,他聽見對方在叫他。

“表哥……”魏晟不徐不疾的擺着腰,将那濕軟泥濘的甬道肏成他的形狀,“是誰在幹你,嗯?”

李平朗的嘴唇抖動了一下,他似乎想說些什麽,但卻只發出一串暧昧不明的呻吟。

“乖……”魏晟扶着那人挺翹的臀,慢慢将自己推得更深:“告訴我,誰在幹你?”

李平朗赤裸的脊背起伏着,汗水沿着脊椎的凹陷處淌下,沒入濕濘的臀縫。

眼前仍然是一片漆黑,以至于讓他覺得身體裏的東西是那麽大、那麽燙……足以将他從裏到外,完完全全的填滿了,一絲不漏。

“小……晟……”他試了好幾次,終于在一片抽泣中含混的吐出兩個字,魏晟從後握住他已經半軟的性器,從根部開始,一點點往前撸動。“那是你的誰?”他問:“……我是你的誰?”

李平朗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要被對方撸出來了,嗚嗚啊啊的痙攣着,卻又總是離高潮差上那麽一點。

“是……弟弟……”他在崩潰中沙啞的哭喊:“是……喜歡的……人……”

“只是喜歡麽?”魏晟粗喘着咬住了他的脖子,後頸傳來的刺痛感叫李平朗本能縮起身體,殷紅的唇不住張合,來不及吞咽的唾液從嘴角溢出來,落在被體溫捂熱的大理石臺上。

“……愛……”他說:“我……愛他……”

話音未落,體內蟄伏的性器猛然挺動起來,濃稠的精液射入體內,李平朗渾身一震,眼前一片花白,像是壞掉的陰莖抖動幾下,有什麽不受控制的從鈴口流出來……

他甚至沒有精力分辨那是什麽,便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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