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李平朗睜開眼的時候,已經記不清自己上一次昏迷是什麽時候……魏晟那小子就跟瘋了似的,像是要把過去欠缺的情感全數補回來,在屋子裏昏天黑地的**。
李平朗先前還想找理由拒絕,後來連思考的力氣也沒了,只本能的抱着那句健碩的身體,在欲海中沉浮……
直到現在,他躺在床上,連動一根手指都困難。
……縱欲過度是真的會要命的,李平朗苦兮兮的想着,甚至不敢低頭去看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只望着頭頂泛黃的天花板發呆。
廚房傳來廚具碰撞的聲音,不過一會兒,便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傳出來。魏晟端着熱乎乎的米粥走出來,身上的圍裙還沒脫,李平朗一眼看見上頭印的卡通圖案,沒忍住笑了出來。
“誰給你買的?”他一開口,嘶啞的聲音倒把自己吓了一跳,魏晟上前扶着他坐起來,又在李平朗腰後墊上一塊枕頭。
“……房東的東西,好像先前的租客是個女生,應該是她留下來的。”
李平朗的眼角彎了一下:“挺适合你。”
魏晟笑了笑,“你喜歡就好……來,先吃點東西。”他坐在床邊,舀起一勺粥遞到對方嘴邊。
李平朗一連喝了幾天的粥,看到這些湯湯水水便一陣胃痛,可稍一動作,便又扯到使用過度的**,帥氣的臉龐皺成一團,“媽的,原來搞基這麽痛苦……”
魏晟十分愧疚的低下頭:“是我不對,我應該再溫柔一點的。”
李平朗見他一副被欺負的小媳婦樣兒,翻了個白眼,心說做的時候你怎麽不這麽想呢?還真是……怎麽禽獸怎麽來,他哭得嗓子都啞了也沒放過,爽是爽了,可這後遺症也太折磨人了……
亂七八糟的想着,他到底還是默默張口,把粥吃了。
不過接下來的幾天,魏晟倒也沒向先前那樣玩過火,大多時間都是單純膩在一起,親親嘴蹭幾下,沒真進去。
但男人到底是下半身動物,就算不做,也會玩一些別的情趣……李平朗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有心甘情願被人玩弄的一天,好像只要對方是魏晟,不管怎麽做都可以原諒。
……而魏晟的占有欲也在此一點、一點的體現出來,那是超乎于常人、近乎病态的欲望,李平朗感受到了,從那人一次又一次逼迫他在歡愛之中告白開始,他就明白了這個能發瘋把他囚禁起來的弟弟,心裏沒有絲毫的安全感。
哪怕他們如今兩情相悅。
也正因為如此,李平朗不曾害怕。
他這人雖然嬌氣慣了,但到底是個男人——自小到大最害怕的事情,就是魏晟的疏遠。既然對方能夠接受一無是處的自己,那對于魏晟已經病态了的獨占欲,李平朗選擇了妥協。
何況魏晟不會真正傷害到他。
其實每次被做到昏過去之後,也能迷迷糊糊的感受到對方的動作,李平朗感覺自己被抱起來,放到溫熱的水裏……那個人小心翼翼的摟着他的腰,一點一點極為小心的替他清理身體,途中會一次又一次的、孜孜不倦的親吻着他裸露的皮膚,那是帶着愛意的舉動,像是親吻什麽珍貴的寶貝。
魏晟的感情從來是內斂的,以前是,現在也是……但李平朗不同,大少爺任性慣了,向來喜好分明,他既然決定打破世俗與那人相擁,那麽不管魏晟是什麽樣子的,他都毫無保留的選擇接受。
那是我喜歡的人啊——他想,自己渾渾噩噩的過了二十多年的人生,卻只有這一刻,清醒且義無反顧的堅定着。
……
不過這小子還真是打蛇上杆——得寸進尺。
被甜言蜜語誘哄着的李少爺穿着整齊的西裝,正埋首貼在表弟跨間,費勁的與那該死的拉鏈糾纏。
他被對方關了快有一個月,趙姨已經打了兩個電話過來,加上幾個生意的合作夥伴一直打電話過來……再繼續下去,自己失蹤的這件事,怕是要暴露了。
只是魏晟似乎不想這麽快放他了離開,那小子看他的眼神滿是憂愁,仿佛籠子一開,自己就會毫不猶豫的撲向那花花世界似的……李平朗沒辦法了,答應按照對方的要求玩最後一次,但有條件,不能真的做。
開玩笑,他這一個月裏做的愛快抵上過去兩年了,光是回想都叫人腎疼……好在魏晟也不是真的瘋了,知道李平朗回歸社會是遲早的事情,于是便順着樓梯,讨了一次口交。
李少爺在床上,向來是被人伺候的那個,如今被迫伺候別人,動作怎麽生疏怎麽算。何況魏晟還惡趣味的很,規定他一定要穿着西裝,還不能用手……于是快十分鐘過去了,那處都給他拱得硬了,将褲子撐起老大一塊,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那灼人的溫度。
魏晟的呼吸粗重了些,他垂下眼,将五指插入李平朗濃密的黑發,粗糙的掌心蹭起劉海,露出白皙光潔的額頭。
羞恥心作祟,李平朗出了一頭的汗,顫動不止的睫毛微垂,打定了主意死也不擡頭,專心致志的對付着那該死的拉鏈。等徹底拉下來的時候他牙都酸了,吐着舌頭舔了幾圈,氣喘籲籲的抽着氣。
魏晟摸了摸他的臉,在頭頂落下一吻,“……繼續。”
“催什麽催……”李平朗嘟囔着,又埋首下去,試圖用舌尖勾起內褲的邊緣,再用牙齒叼住,往下一扯……
一直憋在布料下硬挺的那根彈了出來,不偏不倚拍在李少爺臉上,後者悶哼一聲,一路從脖子紅到了耳根。
哪怕事先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但要張口去含……那麽大的一根,他到底還是有幾分抵觸的。對此魏晟反倒不開口了,只握着自己的東西,有一下沒一下的蹭着李平朗的嘴角,将透明的淫液抹了對方一臉。
麝香的味道充斥着鼻間,李平朗閉着眼,一呼一吸都是那人的味道……魏晟将龜頭抵在他的唇角,在那半張的嘴唇間來回摩擦,直到那兩片軟肉被蹂躏得微微泛紅,才低聲誘哄道:“乖,張開……”
李平朗的睫毛顫抖了一下,着了魔似的張開嘴。
……緊接着,那根又粗又熱的物件緩緩頂了進來,塞滿口腔的肉塊太過龐大,李平朗忍不住嗚咽起來,只覺得自己快被插吐了。
好在魏晟也沒有太過為難,适當拉着對方的頭發撤出一點,“用嘴唇裹住牙齒……嘶,輕點咬……舌頭動一下……”
李平朗氣息很急,那人溫柔帶着磁性的嗓音立體環繞似的回蕩在耳畔,不斷提醒着他自己正在做一件如何下流的事情……可最讓他覺得崩潰的,則是在這種情況下,已經被魏晟肏熟了的身體慢慢熱了起來,半勃的性器藏在緊繃的西裝褲間,憋得難受。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一直放在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熟悉的鈴聲回蕩在空曠的房間裏,李平朗渾身一震,本能想要将嘴裏這根東西吐出來,頭頂卻傳來一陣壓迫感,魏晟不輕不重的按着他的腦袋,自顧自接起了電話。
“喂?老李,晚上我跟林渡去酒吧,你來不來?”
易然的聲音從話筒裏清晰的傳出來,李平朗一緊張,差點沒把那根咬斷了,還是魏晟眼疾手快的掐住了他的下巴,才免于血案。
“……”
“老李你怎麽了?你要還活着,就吱個聲……”
電話另一端的發小催促着,魏晟啧了一聲,開口接話:“表哥今天有事,他說祝你們玩得開心。”
易然似乎楞了一下:“你是……魏晟?老李的表弟?”
“是我。”
“……讓你哥接電話。”對方說,“他就在你旁邊吧?”
“抱歉,我哥現在有點忙……”魏晟眯起眼睛,低頭看着渾身發抖的李平朗,露在黑發之外的耳尖早已紅透了,因緊張而收縮的喉口吸吮着他十分舒服……唔,就是牙齒還是利了點。
不過,還是很可愛啊……
魏晟這般想着,便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不挂電話,與易然東一句西一句的打着太極。李平朗的口腔被那物脹得滿滿的,頭頂的施壓叫他連掙紮都做不得,聽着頭頂魏晟與發小對話的聲音,又怕鬧出大動靜叫人發覺了去……反複糾結間,倒是下身完全硬起,将西褲撐起一小塊弧度。
魏晟瞥了一眼,竟是将腳伸出來,不輕不重的踩在上面……
幾乎是一瞬間,李平朗的眼睛就紅了,不是痛,卻是爽的。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舒服,像是一顆炸彈在身體裏爆開,理智支離破碎……淫蕩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跟着對方的步調,上下吞吐着口中的性器,直到魏晟悶哼一聲,射在他嘴裏。
李少爺猝不及防被嗆着了,歪着身體咳得天昏地暗,那人有力的大腿撐着他的肩膀不叫人倒下。電話不知什麽時候挂斷了,魏晟伸手擡起表哥的臉,替他擦去亂七八糟的液體。
“你哭什麽?”
李平朗紅着眼睛瞪他,這會兒了還沒喘上氣來,只眼淚不停的掉,像只被欺負壞了的兔子。魏晟感覺胸口受到一拳重擊,忙不疊幫人把手铐解開,又親了親有些紅腫的手腕,“表哥,別哭了。”
李平朗張口想罵他幾句,結果一不小心打了個嗝。
魏晟噗嗤一下笑了,看樣子頗有停不下來的趨勢,李少爺那個氣啊,腦袋一片空白,連髒話都忘光了,沉默了半天哆哆嗦嗦就罵了一句混蛋。
混蛋表弟摟着他的腰哄人:“想吃點什麽?”
李平朗撇撇嘴,“……你昨天做的蛋包飯不錯。”
“那就蛋包飯。”魏晟湊過來親了親他潮紅未退的臉,起身找來濕毛巾給人細細擦幹淨了,将沾了精液的襯衫脫下來,換上居家的衛衣。
就這麽倒騰了半天,等出門被拉出門的時候李平朗都迷糊了,他茫然的看了一眼兩人牽在一起的手,傻兮兮的問:“這是要去哪裏啊?”
“去買菜啊。”魏晟笑了笑,“我不是答應你,要放你出來嘛。”
……這麽容易?李平朗張了張嘴,本能還想問點什麽,但又不知道如何開口,最後他低下頭,發現魏晟的手攥得很緊。
……原來那人還是在怕嗎?
“我不會跟別人跑的。”曾經風流的大少爺小聲承諾,“我只喜歡你……唔!”
話音未落他就被推到了走道的牆壁上,魏晟狠狠吻住他的唇,眼神亮的懾人。
直到一吻畢,他氣喘籲籲的松手:“……記住你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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