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噠噠噠,噠噠噠——”
螺旋槳的聲音清晰傳入洞中, 圍火而坐的衆人都不由向外看去, 大家欣喜道:“是不是導演給我們送東西了?這麽大雨還讓直升機過來, 太貼心了吧!”
顧擎下意識看向靳堯,卻發現他的臉埋在膝蓋裏, 這是極度疲憊又沒有安全感的姿勢。
“靳堯, ”顧擎輕推了他,“靳堯?”
靳堯擡起頭,他的眸光閃爍, 臉上顯出一種很複雜的表情,看得顧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麽了靳堯?”
原來這就是幾次在電梯裏給自己按樓層的人, 原來這就是那個醉酒走錯門,最後得以死裏逃生的人。
靳堯并不怪顧擎,即使那天沒有他, 萊素幾人也依然會放火等着自己從房裏跑出來,不過如果顧擎沒有走錯門, 以他那天醉得不省人事的樣子, 是肯定不能平安無事的。
難怪他一見到自己就多加照拂, 靳堯忍不住想, 冥冥中自有天意,顧擎這是本能地在還恩了。
還有小娘炮, 靳堯又看向陳嘯然,他曾經拉了那個孩子一把,所以這小孩才每天給他買奶茶?
如今這副年輕健康的身體讓靳堯确定自己是雖死還生, 盡管這十分匪夷所思。
他前世就是個十分信命的人,經過一場重生,更對續命輪回倍加敬畏。
外面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深一腳淺一腳踩踏過潮濕坑窪的地面,一道人影閃進山洞,許澤恩一邊捋着額上的濕發一邊擡眸向洞內逡巡,以為節目組來送補給的幾個嘉賓一下子失望至極,卻不忘跟他打招呼:“許董。”
許澤恩微微颔首,目光落在靳堯身上時微微一亮,他走了過來,自顧在靳堯身邊坐下,小小聲地喊了靳堯的名字。
記憶完全恢複,愛恨情仇也随之紛至沓來,那慘烈的分手如在昨日,靳堯的心弦瞬間繃緊,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許澤恩,他垂着眼眸,撥弄着那滾沸飄香的魚湯。
許澤恩從直升機下來一路往山洞裏跑,身上被打得半濕,別人問他吃過晚飯沒,他也只搖了搖頭,轉臉看着靳堯在那裏盛魚湯,眸子裏流瀉出一絲眼巴巴的渴盼來。
靳堯放了塊壓縮餅幹泡進魚湯裏,卻感覺到自己的手肘被輕輕搖了搖,他擡眼,看到許澤恩正讨好地沖着他笑:“我拿這個跟你換,好不好?”
許澤恩掌心向上攤開,一塊黑巧克力靜靜躺在他的掌心上。
那是靳堯最喜歡的牌子。
“犯規的,”靳堯淡淡說,“節目組不允許。”
許澤恩失望地把巧克力收起來,靳堯低頭喝魚湯,他就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先前篝火邊熱鬧的氣氛此刻蕩然無存,大家再不能随心随遇地八卦,只幹巴巴地聊着些不疼不癢的話題,聲音也小下去許多,許澤恩也知道自己的加入破壞氣氛,臉上雖淡定如常,耳根卻紅透了。
先前靳堯還不覺得,此刻才恍然發現許澤恩變化有多大,如果是兩年前,讓他這樣一個重度潔癖的人進入熱帶雨林裏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他挨了那麽多的冷眼和毆打,面子裏子全都踩在腳下。
靳堯心中有些發苦,從舌根一直蔓延到心髒,什麽都記起來了,還不如不記得的好。
記憶回來了,那些酸軟無奈悲歡難解的感情也都回來了,瀕死前的那一刻他是有想過許澤恩會有多難過,但是想來這兩年,許澤恩比他以為的還要難過。
這哪裏是老天給的一場新生,這分明是循環往複的又一輪死局。
空山新雨後,空氣裏漂浮着泥土和青草混合的清新氣息。
靳堯站在山洞外抽煙,心湖裏漣漪難平,一根根代表着情緒的浮萍交互纏/繞,搖曳喧嚣,根盡處都埋在他的心髒裏,挖掘哪一根都讓他極度不舒服。
那恍若虛幻的二十七年如同一觸即碎的夢境,他飛蛾撲火地愛過,至死方休地恨過,游走過刀光劍影,徜徉過颠沛流離,享受過荼蘼人間,體會過險死還生。
命運殘酷而詭谲,像是車輪一樣反複碾壓,給你若有若無的希望,再給你撕心裂肺的絕望,回憶如此深重,現實無法擺脫。
靳堯仰頭看向墨藍色的天空,無星無月無光明,他忍不住恨罵一聲:“就這麽好玩兒?”
有這麽好玩,非得這樣玩我?
“什麽好玩兒?”許澤恩走過來,跟着他也仰頭看天,疑惑地又問,“什麽好玩兒?”
靳堯蹙了眉:“你不去睡?”
“我不困,”許澤恩看着靳堯手裏的煙快燒到了尾,從自己兜裏也摸出煙盒,他咬着煙湊近靳堯,“借個火。”
兩只煙頭對在一起,紅色的星芒一明一滅,白色的煙霧袅袅盤旋而起,靳堯扯了扯嘴角:“什麽時候開始抽煙了?”
聲音清朗,帶着淡淡的冷,明明和平時沒有差別的音色音調,許澤恩卻聽出了不同。
許澤恩緩緩直起身,漆黑的夜裏只有他唇邊咬着的香煙發出暗紅的光,他定定地看着靳堯,手指微微顫抖着。
“也不瞞你,”靳堯低低說,“我什麽都想起來了。”
“許澤恩,好久不見。”聲音喑啞,近似嘆息。
夜色連同許澤恩的呼吸一道凝滞,虛無的暗夜凝成實質擠壓着肺腑,他許久都不能言不能動。
“啪”地一聲,火機亮起,劃破烏沉的夜幕,就着微弱的亮光,許澤恩摒息看向靳堯的臉。
暖黃的光如同一層金粉淡淡鋪開,靳堯站在暖光深處,眉如折劍,眼如秋水,一如以往的英挺俊美,但是許澤恩知道靳堯不一樣了。
那風霜劍雪中淬厲而出的氣勢,那千摧百折裏磨砺出來的铮骨,那漫長歲月幾多磨難裏沉澱出的淡然和沉穩,先前只能像是影子若隐若現地在他周身莸移,如今卻像是皮膚裹縛住他全身筋骨,與他融合為一體。
歲月瘋狂回流,時光倒帶輾轉,少年的,張揚的,純粹的,哀傷的,滄桑的,倔強的,脆弱的,絕望的,堅韌的,決絕的……所有的靳堯,都在這一刻重合了。
許澤恩一步一步走近靳堯,咫尺之距,卻漫長得橫亘了整整一個輪回,搖搖欲墜的火苗在他顫抖的指尖飄忽,猶如他捧着一顆帶血的心髒。
壓抑到極致的低泣穿透了重重夜幕,林間呼嘯而過的風都勾着悲鳴的曲調,靳堯看到許澤恩的淚水彌漫過整張臉。
重逢後這個男人許多時候都在哭,這種懦弱一度讓靳堯覺得十分厭煩和鄙夷,可是這一刻,他卻恍然明白自己是一個死過的人,他在此刻才了解許澤恩那種無處安放的絕望和絕處逢生的狂熱從何而來。
過往是非恩怨皆不論,那些情分卻是做不了假的,甭管真心有幾分,靳堯至少能肯定他在許澤恩這裏是獨一無二。
所以靳堯沒有阻止許澤恩抱住自己,他輕輕拍着男人的脊背,無聲地安撫着對方劇烈到幾乎痙攣的顫/抖,他接過許澤恩手裏的火機,那機身滾燙,靳堯卻不覺得灼人,熱烈的火光中他一側頭就能看到許澤恩下颌到脖頸的青筋浮動,顯出驚心動魄的猙獰。
“我知道你很難過,”靳堯輕聲說,“別哭了,別哭了。”
靳堯劈了根樹幹,削去外面潮/濕的部分,剩下的再斫成木條,在山洞外又生了一堆火,木柴“噼啪”作響,頂上依然架着鍋子。
許澤恩一直抱着靳堯哭,直到他的肚子裏發出一聲鳴響,靳堯一下子笑了出來。
“吃飯皇帝大,先把肚子填飽。”
許澤恩是可以開小竈的,他的背包裏全是吃的,靳堯翻出來一袋面條,再往裏面掏了掏,居然還摸出一瓶老幹媽,他似笑非笑地睨過去一眼。
“這個……是給你帶的,你喜歡……”許澤恩結結巴巴解釋着。
靳堯把面條丢進鍋裏,又老調重彈:“節目組不許私下藏吃的。”
許澤恩就那麽眼巴巴看着他,時而抹一抹自己的眼睛。
火勢極旺,面條沾個水就能出鍋,靳堯撈出面條,把碗遞給許澤恩:“将就吃吧,總比你不愛吃魚還勉強着好。”
先前魚湯不給他,不過是知道許澤恩不愛喝這種無法處理掉腥味的魚湯。
許澤恩接過碗,長睫微顫,語帶哽咽:“你又對我好了。”
他那樣受寵若驚又小心翼翼的模樣讓靳堯心下一酸,靳堯點着下颌催促道:“吃吧。”
靳堯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肢體,林中空寂,天高地闊,他把手掌放置在篝火上方,感受着掌下吙熱的溫度,直到此刻才真正感受到複生的氣息,他失而複明,斷肢重生,他自萬丈火海中走來,體內的每一根筋脈每一滴血液都被瀝幹重塑。
這是他熟悉的叢林,他曾在此血染缁衣,林中的風吹散所有的硝煙,這片土地深埋過的鮮血卻不會就此幹涸。
他忽然就想明白了一個點,醍醐灌頂大徹大悟一般,他重生了,這不是老天戲弄,而是托天之舉,這不是車輪逆轉,而是浴火涅槃,所有因他而死的人,都不該白白死去,既然他活了過來,就不能白白活着。
他的仇恨,他的遺憾,他的意難平,他的無能為力……他要一一抹平,而新生的方式絕不是再度毀掉自己。
再世為人,再世為人,他應該活得敞亮,活得自由,活得快樂。
許澤恩怔怔地仰頭看他,就這麽一瞬間,他立即捕捉到了靳堯眉宇間不一樣的神采,仿佛放下了所有的心事,整個人從內裏透出燎目的光,生氣勃勃,容光煥發,好看得無可救藥。
篝火越燃越旺,靳堯和許澤恩坐成一條直線,在火焰的兩端。
“靳堯。”
“嗯?”
靳堯十指交叉抵在下颌,擡眼看着對面的人:“什麽?”
許澤恩思忖了一下措辭:“等節目做完,你會跟我回家吧?”
最初相認的激蕩情緒沉澱下去後,許澤恩心中湧起的是滿滿的恐慌,靳堯越是平心靜氣,他越覺得心驚肉跳,靳堯既然想起了一切,又什麽都不問,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漠不關心,而他對許澤恩的友善,更是如同隔了一層紙一般薄又鐵一般厚的屏障,那樣溫和淡然,仿佛許澤恩只是一個多年故友,那些厚重扭曲的恩怨情仇都被刻意回避。
“你會跟我回家的吧,”許澤恩急切地說道,“你完完整整地回來了,我們還會跟以前一樣,我們會好回去的,是不是?”
“回家……”靳堯輕輕吟喃這兩個字,他笑了笑,“南湖莊園可從來不是我的家啊。”
“不回南湖莊園沒關系,你想住哪裏我都陪你,其實我也不喜歡南湖,只是那裏有我們最多的回憶,那個房間是我們住過最久的地方,我才一直住那裏。”
靳堯的目光穿過跳躍的火苗,凝望向遠處的山丘,漆黑夜幕中只能看到一座龐然大物無聲而威嚴地聳立在那裏,他眸光怔怔,情緒難辨。
“靳堯,”許澤恩卻不知何時挪了位置坐到靳堯身邊來,“鐘燃說過,一旦你的記憶全部恢複,感情也會随之回來,你今天對我的态度,我都看懂了,你……離開的時候,我要訂婚的傳聞,你的身世,我們兩個母親的死……”
許澤恩說着說着便彎下了脊背,這些沉重的過往像是鉛塊一樣沉沉壓在他的脖頸,讓他擡不起頭,“你那個時候離開我,我想給你時間去緩沖,可我就放開了那麽一會,你就不見了……”
“鐘燃說的不對,”靳堯輕聲打斷許澤恩,“我是恢複了所有的記憶,但我對你的感情,卻再也回不來了。”
許澤恩迫切的表情凝固住,整個人像是一瞬間被凍成雕塑。
“這個話題我們不是頭一次談,”靳堯轉過頭去,“我的結論始終不變。其實上輩子,我就一直沒有弄懂我們之間的感情,你和我認識太早了,太早太早,我們一直是彼此最親近的人,所以很難有別人介入進來,你說我們要在一起,那時候我根本不懂,只知道我不能失去你,因為你一直是我生命裏的唯一。”
“那時候我很怕和你絕交,”靳堯的語氣依然平淡,仿佛只是客觀陳述着別人的故事,“但那麽多年沒有你的日子過來了,我也活得好好的,我還過得很好,我不需要再去照顧你遷就你,我自食其力無牽無挂,我不會再由你拿捏,處處妥協,我早就把對你逆來順受的習慣給戒掉了。”
“離開你以後,我去了湎北以後,我去了港城以後,我身邊出現過很多人,我其實過得也很好,這失去記憶的兩年恰恰是我人生裏最輕松最恣意的兩年,直到我今天全都想起來,我才發現……”
靳堯嘆了一口氣,“你不是不可替代的。”
“當年的蔣英哲,現在的顧哥,我為你做過的一切,我也為他們做過,我為你拼過的命,我也為別人拼過。
而只有在你身邊,我才是最辛苦的。”
許澤恩眨着眼睛,靳堯說的每一個他都聽懂了,他慌亂得不行,語無倫次道:“我、我不會再讓你辛苦了,我什麽都解決好了,你喜不喜歡我,是不是只喜歡我,那都不重要,你不想跟我像以前那樣好都沒關系……”
他近乎哀求道,“我就想看着你,看你每天都過得好,看你好吃好睡,看你功成名就,看你開心快活,把你從前吃的那些苦,都彌補過來……”
“你還不明白嗎,許澤恩?”靳堯聲音輕得風一吹就能飄散,但落在許澤恩心上卻是字字如刀,刀刀入骨,“我現在能這樣對你,不恨你,不恨你們許家,只是因為,我不愛你了。”
許澤恩的身軀重重一震,他的眼睛彌漫上一層水霧,他那密長的睫毛顫抖着,仿佛蝴蝶被困入蛛網中拼命扇動的殘翅,他執拗地,陰郁地,近乎憤恨地瞪着靳堯,好像靳堯說出了多麽殘忍的話,好像靳堯不是在說話,而是在淩遲他,切割他,撕碎他,毀滅他。
這樣控訴的目光一下子讓靳堯全身的血液都逆流沖進了腦裏,他霍然起身,許澤恩卻從後面抱住他。
靳堯幾乎能聽到許澤恩因為呼吸困難而引起的喉嚨咔咔聲,他全身顫抖得不成樣子,嗓子裏都淬着熱燙的火息,開口間有血腥味從唇齒間漫溢而出:
“別這樣,好不好?我們錯過太多年了,你可以不愛我,我接受你不愛我,但你別從我的生命裏消失,你跟我,從來有的就不多,就算做朋友,做兄弟,做什麽都好……”
“給我一點餘地,好不好?”
“讓我能看到你,好不好?”
“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好好疼你,好不好?”
……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