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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漸秘密制定了一個殺人計劃,就是由對方去殺害自己的丈夫。例如,想讓翁浩強死的人是陸嫣,但是真正動手去殺人的卻是跟翁浩強毫無關系的熊晴晴,陸嫣只需要暗中向熊晴晴提供翁浩強的行蹤,以及确保自己在案發時間內的不在場證明。如此一來,即使翁浩強遭遇殺害後,陸嫣具有重大的嫌疑,但畢竟親手殺人的不是她,她就有可能因此順利逃過警方的偵查。同樣,到了殺害鄧星時,兩人也會執行出類似的計劃。
“我想陸嫣和熊晴晴之間制定的計劃本應該是如此的,可是,當熊晴晴按照計劃秘密來到了香城,順利地殺死翁浩強以後,卻發生了一件她沒有預料過的事情——陸嫣叛變了。”顧七海頓了頓,沉重地補充道,“不,也許由始至終,陸嫣根本就是在利用熊晴晴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有馬偵探從身心上堅持不懈的調-教,七海想要不進步都難。
☆、有你的未來
顧七海還沒有把推理說到最後,付景耀就已經領悟了兩樁案件的所有始末,走出辦公室時,他感激地拍了拍顧七海的肩膀,然後對馬修和說:“你真的沒有看走眼。”
付景耀帶着一班同僚離開了辦公室,原本緊張的氣氛頓時變得安靜了下來。顧七海仍然站在剛才用來分析的白板前,跟馬修和四目相對。片刻後,馬修和擡了擡手,“你可以繼續說下去,我永遠都忠實地追随着你。”
他過于認真的玩笑讓顧七海笑出了聲音來,案件追捕方面的工作已經有了付景耀處理,她已經大可以放心,不過,此刻在她的眼前,還有這位唯一的聽衆。
于是她又重新說下去:“熊晴晴順利地按照原定計劃殺了翁浩強後,來到了跟陸嫣約定見面的地方,她也許一心信任着陸嫣接下來也會幫自己殺了鄧星,但是她卻被陸嫣殘忍地滅口了。陸嫣為了混淆視聽,刻意地将熊晴晴做了分屍處理,棄屍的地點也稍微遠離了翁浩強的案發現場,何況翁浩強和熊晴晴兩樁案件本來就是由兩個不同的人實行,作案的手法并不一致,警方根本不會把跟自己毫無瓜葛的熊晴晴之死懷疑到她的身上,而她真正具有嫌疑的翁浩強之死,在案發的時間內她也擁有着确鑿的不在場證明。只要不把兩樁案件比對在一起,陸嫣幾乎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逃過所有調查了。”
顧七海一口氣說了那麽多的話後,難免有些口幹舌燥,而更讓她難耐的,是馬修和的沉默,他只是看着她,對她的推理一句點評都沒有。她只好鼓起勇氣主動問:“怎樣?”
馬修和這才笑了一下,他朝她招了招手,“過來。”
顧七海生怕是她的推理有什麽錯漏,想都不想就走了過去,卻被他一把拉到了身前。
顧七海倒在馬修和的懷裏,雙頰霎時間就紅了。
馬修和低聲道:“你跟我什麽都做過了,現在抱一下還會害羞?”
顧七海推了他一下,他反而抱得更緊了。她提醒他:“這裏是警局。”
“但只有我們。”馬修和反問,“難道你更喜歡在他們面前跟我親熱?”
顧七海說不過他,“……你幹嘛突然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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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起來了,這幾天為了查案,你冷落了我好久。而且……”他突然住了嘴,沒再說下去。
“而且什麽?”
馬修和低頭看着她,今天出門的時候比較情急,她戴着眼鏡就徑直出來了,然而她的雙眼即使隔着厚重的眼鏡,仍然亮得如天上的繁星。不,在他的眼裏,她比繁星、比太陽更加耀眼。
他伸手摘掉了她的眼鏡,趁她張嘴驚呼的一瞬間,深深地吻住了她。
七海,我非常戀慕你自信得發光時候的樣子。
吻了好久,顧七海的呼吸變得不穩,她用僅存的意志撥開了某人逐漸放肆的雙手,“你還沒有告訴我,我的推理究竟對不對!”
馬修和挑眉,再次把她撈回懷中,“如果你的推理是錯誤的話,那付景耀現在是無聊得去逛花園了嗎?”
話音剛落,馬修和口袋裏的手機響了,他雙手都搭在顧七海的身上,一副懶洋洋的姿态,顧七海見狀只好主動幫他把手機拿了出來。打來的人是付景耀,恐怕是關于案件的最新進展,顧七海連忙接通放到了馬修和的耳邊。
“修和,舟市的同僚去搜查了熊晴晴家中電腦的浏覽記錄,熊晴晴确實正是那個和陸嫣頻繁聯絡的網友,目前那邊還在恢複熊晴晴删除的聊天記錄,雖然只恢複了一半,不過已經通篇都是陸嫣跟熊晴晴商量的交換殺死對方丈夫計劃的內容!”
顧七海靠着馬修和,也聽清了付景耀的聲音,案件的偵查走到了這一步,她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而馬修和仍然相當冷靜,他說:“但是你也知道,僅靠這些聊天記錄,并不能确鑿地證明陸嫣就是殺害翁浩強和熊晴晴的兇手。”
付景耀說:“所以,我現在已經到了陸嫣的家了。”
馬修和摟緊了懷中因為興奮而亂動的顧七海,笑了:“不錯,以陸嫣的犯罪風格,在那裏,你們會很快找到,只有兇手才會擁有的……”他稍稍拉長了尾音。
“翁浩強和熊晴晴遇害時丢失的随身物品。”
付景耀、顧七海不約而同地補充道。
——
翁浩強和熊晴晴的兩樁命案水落石出後,顧七海打從心底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馬修和像是洞穿了她的想法,回到家後,馬修和沒有再提起案件的事,兩人如昔地一起看電視、吃飯、洗澡,然後……
直到某一天早上,顧七海躺在馬修和的懷裏,毫無預兆地說:“你待會去幫我收拾房子。”
飽嘗了一頓的馬修和這刻就連語氣也帶着餍足:“嗯?今天你那個嚴厲的房東太太又要來檢查?”
“是啊,已經是最後一次了。”顧七海強忍着笑意,“房子退租以後我沒地方住了怎麽辦?”
馬修和頓時坐了起來,“你的房子退租了?”
顧七海點頭道:“你願意收留我嗎?”
馬修和笑着吻了下來:“何其樂意。”
顧七海也微笑着迎了上去。在這段清閑的日子裏,她想了很多,也想得很清楚了。骨子裏她始終還是一個相對保守的人,同居的想法若不是由他主動提起,也許到兩人交往了幾年後她也想都不會想。
至于後來的那一場賭約,雖然他一直沒有主動邀功,但是她比誰都清楚,如果不是在他三番四次的牽引下,她也不會順利地推理出案件的真相。如今案件也已經順利偵破了,他依照着諾言,由她自己來做主是否要搬過去跟他一起住。
現在回想起來,那簡直就是一場不公平的賭約。
因為,他已經吃定了她無比喜歡跟他在一起,年年月月,每時每刻。
所以,她也爽快地做出了最由衷的決定。
顧七海的行李本來就很少,馬修和三兩下就把她的所有東西都搬走了。顧七海環顧着這間空蕩蕩的房子,突然有些感慨。回想起一年前,也是在同樣炎熱的夏天,她大汗淋漓地來到了這棟公寓,回家剛好過路的他好心地把行李搬到了門前,也沒有留下姓名。她一直記住他的好意,直到在那場意外的火災中,兩人一起同生共死,自此便開展了彼此交織的未來。
原來,已經一年了。
顧七海還沉浸在回憶裏,房東太太就正好來倒了,她細致地把房子檢查了一遍,沒發現有問題的地方,顧七海辦理了所有的退租手續,把鑰匙歸還給她。
房東太太惋惜地說:“其實我這房子多好呀,房租也合理,明明這一年都住得好好的,幹嘛突然就不再續約了呢?”
顧七海只是笑笑,沒有說話,房東太太又好奇地多問了一句:“那你接下來住哪裏?”
顧七海還想着怎麽回應比較好,隔壁房子的馬修和突然就沖了出來:“七海,你的牙刷有些舊了,你習慣用軟毛的是吧?我幫你換了一支新的。”
眼看着房東太太的神情從詫異逐漸變得了然,顧七海只好紅着臉把馬修和推回了房子裏。房東太太幹笑了兩聲:“原來你跟隔壁的……是男女朋友?”
事到如今,也不由得顧七海不得不承認了。
“現在的小姑娘,真是越來越開放了……”房東太太嘀咕道,“诶,她都跟男人同居了,那何衍……還真是苦了這深情的傻孩子。”
顧七海聽見了房東太太的話,不過仍然裝作若無其事。總算把房東太太送走以後,顧七海有些疲倦地走進了馬修和的房子。
打開門,迎面而來的就是一個溫熱的擁抱。
聽到他的笑聲清晰地從頭頂傳來,顧七海憤憤地捶了一下他結實的胸膛,“你絕對是故意的。什麽舊牙刷,爛借口。”
“我就是看不得你在她的眼裏貼着一個大大的标簽——‘何衍喜歡的女人’。”
顧七海嘆息道:“說真的,當初如果不是何衍,我也不會搬來這裏。”
“所以你要我向他道謝,他不僅既做了我的情敵,又做了我們的媒人嗎?”
她被他一句話噎得苦笑不得。
她抱着他,不由得再次想,他們一起經歷過生死、痛苦、磨難,到現在終于相愛。
換做是一年前,她大概怎麽都想不到,一年後的她會以女朋友的身份正式入住了他的房子,這個曾經被他當做是私人領域不得入侵的地方,從今以後就要變成他們共同的家了。
就算他再優秀、再聰明,說到底,其實也不過是一個有血有肉的男人,也許朝夕相處的日子裏會逐漸放大他的缺點,他們之間還會産生冷戰,也會和好,再次吵架,然後再次和好……如此周而複始,但是,只有在攜手經歷了日複一日的平淡歲月後,他們才能夠擁有更加長久的未來。
不論如何,未來有你,就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五十章。
☆、我沒有錯
馬修和把顧七海的畫具通通都搬到了書房,美名其曰給她創造了一個更加适合畫畫的環境,但顧七海直到他的目的是在于對她的監管。
顧七海一個人生活久了,自然也随性慣了,她也自認自己壞習慣的确不少,不愛做家務、挑食、熬夜,但是自從搬進了馬修和的家,馬修和就下定了決心勢要幫她把這些壞習慣一個一個戒除。改變的日子自然是痛苦,但是顧七海卻覺得有一個人願意這樣無條件束縛着自己,似乎也是幸福的。
書房裏放着許多六年來馬修和親自解決過的案件資料,在馬修和的允許下,顧七海翻了一些出來看,每樁案件的資料都用文件夾裝得整齊,側面還會用英文寫下案件的标題和發生到結案的日期,文件夾裏的內容也記錄得非常詳細,包括案件的每一個細節,還有馬修和的推理思路,比顧七海胡亂買的一大堆推理小說實用得多了。
在所有密密麻麻的文件夾中,顧七海發現有一個文件夾的厚度比其他的文件夾都要厚上幾倍,标題只寫着一個“X”的英文字母,而且……沒有結案日期。
而案件的發生日期,正好就是六年前。
顧七海頓時就想起了馬修和曾經雲淡風輕提起的過去,以及付景耀和夏葵說過的那樁瘆人的案件。
那是早就成如今的馬修和的某種淵源。
顧七海相當好奇,但是,原本碰到“X”文件夾的手又慢慢地放了下來。
他既然還沒有對她啓齒,就等于他認為還不是時候,那麽,她應該要做的,就只是等他開口而已。
顧七海想通了這一點,就決心不再記挂着那個文件夾的內容,也沒有跟馬修和提起過這件事情。
——
又到了十號,顧七海昨天晚上在馬修和的督促下,十一點就放下畫筆乖乖上床睡覺了,今天是她休假的日子,換做平時,她會一直睡到中午才醒過來,然而今天她卻起了個大早,簡單收拾一番就出門了。
馬修和問過她才知道,每月十號是她定期去監獄探望任雪瀾的日子,風雨不改。
任雪瀾在監獄裏度過了一年,早就褪去了過去那些豔麗動人的打扮,她剪短了頭發、素面朝天,身材也瘦削了一些,氣色卻似乎比以前好了。她就像回到了剛上高中的那個時候,目光沉靜,沒有了欲望的侵蝕。
任雪瀾在監獄裏的生活是枯燥的,她很少說自己在裏面過得怎樣,她反而更愛聽顧七海說外面的事情,哪怕是無聊的閑話,她也聽得專心致志。
前段時間顧七海的日子過得天翻地覆,所以她也還沒有真正向任雪瀾說起她跟馬修和之間的事情。任雪瀾聞言,明顯怔了怔,“我到現在還以為,你會跟何衍在一起的。”
顧七海沒料到居然會讓任雪瀾有這樣的誤會,她認真解釋道:“何衍很好,但是……我一直對他沒那種想法。”
而且為了馬修和,為了自己,也為了何衍,她已經不再跟他聯系了。
畢竟,感情是永遠無法還清的債。
任雪瀾淡淡地笑了笑:“我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其實,到現在我還是喜歡他的,當然我也知道我跟他是徹底的不可能了。但是,人生在世,我覺得在裏面生活,心裏懷着一個念想也是挺好的,現在的日子,我每天想想家人,想想你,想想何衍,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感覺都能過下去了。”
“雪瀾,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出來,我們都在等着你。”
任雪瀾點了點頭,目光裏多了一分堅決。任雪瀾說:“自從我做了那樣的錯事以後,我的朋友就只剩下你跟何衍了,雖然你們沒有在一起,但是你沒有錯。七海,你要代替我,收獲雙倍的幸福。”
——
探訪的時間結束後,顧七海慢慢地往門口走去,原本晴朗的天氣不知道從什麽時候下起了雨,顧七海出門的時候壓根就沒有想過帶傘,她只好坐在大堂裏等雨停下來。她百無聊賴地看着室外的雨,直到視線的前方漸漸出現了一個意料之外的身影。
何衍沖她笑了:“剛才門口的人跟我說已經有個姑娘進去探任雪瀾了,我就猜到是你。”
“你也是來探她的?”
“嗯,今年年初我才第一次過來,任雪瀾說見到我她挺高興的,于是現在我有空的話,就每個月都過來一趟了。”
“我都不知道這事。”何衍沒有跟她說過,任雪瀾也沒有,她跟何衍每個月都會來這裏一趟,來了這麽多次,卻只碰巧遇上了一次。她跟他究竟算是有緣還是無緣?
何衍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你沒帶傘?我送你去車站。”
顧七海不知怎麽的又想起了任雪瀾剛才跟她說的話,頓時覺得有些尴尬,然而何衍已經撐開了手中的雨傘,雨傘很大,兩人并肩走在一起也不會顯得太過親密。
何衍始終還是一副君子彬彬的模樣,顧七海也只好抛棄心中的顧慮,邁步走到了他的身側。
“對了,我聽阿姨說你的房子已經退租了?”在綿綿不斷的雨聲中,何衍的聲音輕柔而有力地穿透了過來。
顧七海說:“是。”
接着,便是短暫的沉默。
顧七海心想,以房東太太的口風以及跟何衍的關系,想必除了退租的事情以外,房東太太連她搬到了隔壁馬修和家的事也一并告訴了何衍。顧七海也沒有想過隐瞞,只是……馬修和說得對,畢竟她曾經也是他的心上人。
何衍又問:“在他那裏……你住得習慣嗎?”
顧七海有些意外他的直接,不過說到底,他也沒有惡意,他只是關心她罷了。由始至終,他真的一直很關心她,也幫了她很多。
雖然我們沒有在一起,但是,我沒有錯。
顧七海默默地想着這句話,輕聲說:“一切都會變好的。”
無論是你,還是我。
車站已經近在眼前,雨仍然淅淅瀝瀝地下個不停,何衍把顧七海送到車站以後,沒有立刻離去,而是陪着她一起等公交車到達。
直到把顧七海小心翼翼地送上了公交車,何衍撐着那把大傘,心裏就像缺失了一塊,他知道,把這個女生送走了以後,她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她如海市蜃樓,不可觸摸,短暫如煙。
“七海。”何衍鼓起勇氣喊。
顧七海定住腳步,轉過頭來看着他。
“你要……”他頓了頓,轉而溫柔地笑了,“讓他好好照顧你。”
車門關上了,隔着車窗和雨簾,何衍的臉變得模糊起來,但是,顧七海卻看到了他的臉上滑過了一滴水珠。
……那一定是雨滴吧。
她如此告訴自己,任由公交車把她帶離了車站。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進入最後篇章。
☆、X的帷幕
後來的顧七海回憶,一切都是從收到了那封信後開始的。
那天晚上,顧七海從畫室下班回來,經過門口時定期去查看了一下信箱,在幾封水電費賬單之中,有一封黑色的信件突兀地夾雜了進去。
信封上沒有收件人,也沒有寄信人,只有在背後牢牢地蓋着一個暗紅色的蠟封戳,上面刻畫着一個顯眼的“X”。
這封信給顧七海帶來了不好的感覺,腦海中像是有個聲音在告訴她:這并不是一場惡作劇。
顧七海連忙回到家裏,彼時馬修和正在書房裏整理着近期處理的案件檔案。顧七海把信遞到了他的面前,他的眼神兀地發生了變化。
馬修和緩慢而又鄭重地打開了信封,信紙跟信封一樣也是如墨的顏色,信上書寫的字體灑脫自如、行雲流水,正如寫信之人般倨傲的态度。
“尊敬的馬修和先生:
我是X——據我所知,你似乎是這樣稱呼我的。
自我幹下第一樁案件後,這六年來,你便一直對我的足跡窮追不舍。我殺了許多的人,而你則利用出色的推理把許多的犯罪者捉捕歸案,與其說你和我之間的關系是天敵,我更覺得,是光與影。
雖然彼此實行的方式并不一樣,但我們在做的,都是在懲罰那些窮兇極惡的罪人。
可惜的是,六年的歲月眨眼間便過去了,我卻已經累了。
我決定為自己落下終場的帷幕。
一個月後,楠城将會舉行一場盛大的“推理競賽”,我已經替你以及你那可愛的小女朋友獲得了參賽的資格,而我同樣也是其中的一名參賽者。親愛的朋友,在比賽期間,我會為你呈現出一道接一道精彩絕倫的謎題,假如你能夠破解并認出我的身份,我會任由你處置。
當然,為了公平起見,在你把所有謎題破解和揭曉之前,你不能向其他的參賽者透露我的存在。這是你和我之間最後的角逐,我不希望受到任何外人幹擾。否則,我就不講究任何原則,直接在現場開始一場粗暴的殺戮游戲。
在我最後的狂歡盛宴中,我無比期待你們的出席。
不見不散。”
信的最後,署名——“X”。
信封裏除了這封信以外,還有一份信上所述的那場推理競賽的邀請函和參賽地點的地圖。顧七海就坐在馬修和的身旁,自從馬修和看了這封詭異的信後,他的神情越發地凝重起來。
片刻後,馬修和的嘴角揚起了一絲冷笑:“X,終于來了。”
顧七海立刻問:“X是誰?”
馬修和轉過頭來注視着顧七海,似乎在猶豫着是否要把一切告訴她。但是從這封信上的內容來看,就算他萬分不想讓她去觸碰這份危險,X都已經自作主張地把她給牽扯進來了,而且,面對着她此刻專注的目光,他也明白她是絕不會聽自己的話乖乖就範。
無論何時何地,她都只想要堅定地站在他的身旁。
馬修和終于開口:“你還記得我曾經說過,六年前我因為一樁案件而離開刑偵隊的事情嗎?”
顧七海沒有猶豫地點頭。
她一直記得,一直在意。
“X就是當年那樁案件的兇手……不,X所犯下的,是一系列、沒有終點的案件。”馬修和起身走到書櫃前,駕輕就熟地抽出了那個最厚的文件夾,“六年前,香城發生了一連串密集的兇殺案,死者全部都是一些有不良背景的人,譬如貪污受賄的官員、販毒人員、街頭混混、虐待孩子的父母、犯過罪卻因為證據不足沒有入獄的人……以及,不分是非黑白縱容犯罪的警察。”
顧七海怔了怔,接過了馬修和遞過來的文件夾。她對這個文件夾裏的內容猜測了許久,如今當她真正打開了,裏面觸目驚心的犯罪記錄看得她的背脊發涼。
“X是一個極致的罪犯,他不僅大膽,而且具有相當的才謀策略,‘他’至今犯下的所有案件,通通都沒有在現場留下一絲一毫相關的線索,警方調查了很久,不僅無法确認X的身份,更連性別也無法确定。X分明動手殺了那麽多的人,但是卻有人說X的犯罪是在替天行道,漸漸有越來越多的人在聲援着X的行為。如果一直照這樣的情況發展下去,社會上恐怕會陸續出現對X的模仿犯罪,所以當年高層的領導決定封殺所有關于X的消息,那段日子裏,有好幾樁被X殺死的人的案件根本沒有經過仔細調查就匆匆結案了。”馬修和沉聲道,“所以那時候我就決定離開警隊,以我自己的方式,哪怕孤身奮鬥,終其一生,我都要把X抓住。”
顧七海看着馬修和筆直的背影,他的身上,一直肩負着許多沉重的過去。
X,是一個多麽恐怖的對手,接下來的戰鬥,即使是馬修和,恐怕也不容易應付。
顧七海走過去,伸手抱住了馬修和的腰。
“你不是在孤身奮鬥,我知道我的力量非常微不足道,但是,我會一直跟你在一起。”天打雷劈,也絕不分開。
馬修和說:“我不能百分百地判定X寄的這封信究竟是不是一個陷阱,但即使真的是陷阱我也必須跳進去,只有這樣做我才能夠去接近X,我等了六年,才終于迎來了這個機會。”
“嗯,我明白。”所以我也不會開口叫你不要去。
顧七海想了想,踮起腳往馬修和的臉親了一口,“不要沉着一張臉,往好的方向去想,X這次不也朝你自投羅網了嗎?”
馬修和回過頭來,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顧七海以為是自己說錯了什麽,卻見馬修和若有所思地說:“我突然發現,你掌握了一種十分有效的解壓方法。”
顧七海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什麽?”
馬修和轉身把她摟得更緊,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親這裏,會更加有效。”
顧七海哭笑不得:“在跟你說正經事呢。”
在馬修和的凝望下,她始終還是主動獻上了一吻。
如此一來一往,馬修和也确實放松了下來。兩人再次坐回書桌前,專心研究起了X的信。
顧七海問:“首先,X在信中提及了我,而且還一起邀請了我去那場推理競賽,是不是說明他已經掌握了我們的生活?”
馬修和點着頭,同時習慣性地往口袋摸去,後來才想起戒煙的事情。顧七海比誰都清楚,自從他說過要戒煙後就真的再也沒碰過香煙了,看來他這次真的特別在意X的事情,不然也不會下意識地做出這樣的舉動。
顧七海體諒着馬修和承擔的壓力,她把他的手拉了過來,與他十指緊扣。
她又繼續說:“還有一句話讓我看不太透,X說‘我決定為自己落下終場的帷幕’……究竟是什麽意思?”
馬修和靜靜地摩挲着顧七海的手,一邊答:“結合信下面的內容,‘一個月後,楠城将會舉行一場盛大的推理競賽’,以及‘在比賽期間,我會為你呈現出一道接一道精彩絕倫的謎題’,我猜測X大概是想要在那場推理競賽中實施‘他’犯罪生涯裏最後的一個殺人計劃,而這一次的殺人計劃,将會是前所未有的規模。”說到這裏,他不由得頓了頓,“X這次或許要殺很多的人。”
“既然X刻意寫信來邀請我們,也就是說我們也在‘他’的殺人計劃之內?”
“有可能。不過以我對X犯罪風格的了解,我更傾向于X是想讓我們見證‘他’的殺人盛宴。”馬修和看着顧七海,“不論怎麽說,這一仗,是以性命作為代價的,恐怕會打得很不容易。”
顧七海明白地點點頭,握緊了馬修和的手。
“放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去終結X這場荒唐無稽的人生。”馬修和堅決地說。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在馬修和、顧七海的角度來看,他們還沒有确定X的身份,所以暫時用“他”來代指X,并不一定表示X就是男性。
明晚有事,停更一天,順便讓我梳理一下最終案件的大綱。
☆、邁入決賽
一個月後,馬修和跟顧七海依約來到了楠城。
根據X寄來的地圖,推理競賽的舉辦地點在一座極為偏僻的山莊裏。馬修和開着車翻山越嶺,沿路曲折颠簸,經歷了四個多小時,兩人總算在傍晚前順利抵達了山莊。
此時山莊的門前已經停放了好幾輛汽車,窗戶也透出了明亮的燈光。馬修和把車子停在了離門口較遠的地方,然後搬下行李,跟顧七海一前一後地走進了山莊。
出發之前,馬修和曾經調查過這一場推理競賽,這原本只是由一個推理愛好者論壇發起的線上活動,後來得到了匿名的贊助,于是逐漸演變成了一個現實的大型競賽。在衆多的報名者之中,由贊助人挑選出若幹名參賽者進入到決賽的場地,在為期五天四夜的競賽之中,最先推理出競賽謎題答案的參賽者即可獲得高達一千萬的豐厚優勝獎金。
毫無疑問,推理競賽那位神秘的贊助人應該與X脫離不了關系,否則X無法輕易就把自己與馬修和、顧七海內定到決賽的參賽名額當中。
因為無從得知X會以怎樣的身份現身,以及X究竟會在競賽中哪個環節開始動手,馬修和一早就跟顧七海提前商量好了,即使X已經清楚了他們的關系,但是以防X在競賽中對顧七海做出不利的行為,在這幾天內,他們都要盡量保持着距離,同時也更方便各自行動,尋獲更多的線索。
馬修和推開山莊的木門,迎面看見一個穿着西裝、約莫四十歲的男人走上前來。男人非常有禮貌地向馬修和伸出了手,“你好,我是曹新磊,請問你也是推理競賽的參賽者嗎?”
“是,我叫馬修和。你是主辦單位的負責人?”
曹新磊笑着擺了擺手,“我不是,其實我跟你一樣也是參賽者之一,到現在我們都還沒見到主辦單位的人影,我臉皮厚、愛操心,就主動暫代起迎接參賽者的工作了。”
曹新磊說話時,樓上也走下來了一男一女,年紀很輕,大約跟顧七海相仿。顧七海也剛好走了進來,年輕的男生見狀,二話不說就過去幫她接過了行李,原本跟男生站在一起的女生頓時喊道:“徐立!你行呀,你女朋友就站在這裏,你居然還有色膽跑去向別的女生獻殷勤!”
那個叫徐立的男生的臉有些紅了,“安玲,說話別這麽難聽,我不過是助人為樂而已,哪有起什麽不好的念頭。”
曹新磊見狀,笑呵呵地解圍道:“你們這對小情侶別吵架了,照我看來,徐立說得沒錯,助人為樂是應該的,但是楊安玲的話也對,身為男朋友把可愛的女朋友晾在一邊就真的不太好了。來,行李給我,我來幫這姑娘搬行李到樓上,你們趕快和好,千萬別在這裏傷了感情。”
徐立聞言,只好又回到女朋友楊安玲的身邊,兩人你推我攘了片刻,很快又如膠似膝起來。
曹新磊帶着馬修和跟顧七海上樓,山莊的裝潢相當陳舊,三人一起踏上樓梯,木質的樓梯頓時發出了詭異的聲音。
曹新磊說:“這座山莊看起來好像是有些時日了,不過該有的設備還是齊全的,房間也打算得還算幹淨。因為主辦單位沒有給我們分配好房間,所以大家都是按照先來先選的規則自由挑選房間的,因為你們兩個晚到,現在也只剩下了三個房間。”
來到了二樓,顧七海留意到所有房間的門的顏色都不一樣,一眼看去,一共有十二種顏色,分別是:紅色、橙色、黃色、綠色、藍色、靛色、紫色、黑色、白色、灰色、金色、棕色。
曹新磊留意到顧七海的目光,笑了:“你也覺得奇怪吧,不過這樣也很有特色。二樓一共有十二個房間,全部都是以房門的顏色命名的,就連鑰匙也是同樣有十二種顏色。現在剩下的三個房間是‘黑房間’、‘白房間’和‘灰房間’,你們倆挑一下吧。”
顧七海三個房間都去看了一遍,三個房間的家具都非常簡陋,空氣中似乎還帶了一些發黴的味道,難怪會被人挑剩下來,不過他們比其他人晚到也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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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