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方雲忍不住又用指尖抹了抹唇, 随即輕咳一聲。
候在門口的貼身侍女聽到聲響,便立刻謹慎的微微擡了擡頭, 快速觀察了宗主一下。
見宗主果真已經将目光轉向自己, 且面色不善, 就被吓得心肝亂顫, 又迅速低垂下眼睑:“宗主,有何吩咐?”
方雲看着她半掩着唇, 不動聲色的吩咐道:“去給本座備些清水來。”
侍女應了聲“是”,随即恭敬的行了一禮之後退了出去。
此時洗筆池中的水尚且還清澈, 應當不是她沒有眼色忘記換水什麽的,宗主臉色不好看應當也不是她的過失。
侍女雖然不清楚宗主要清水有何用, 但也不敢去問, 只好猜測是不是宗主口渴了。
方雲目送着侍女走遠了之後,才開始毫無顧忌的捧着自己的腮幫子揉了起來。
他心理素質強大, 在最初的惡心之後, 現在已經淡定了下來, 可以忍受有個肮髒的小東西鑽到自己的化身口中這個猜想了。
最起碼,是化身而不是真的在自己嘴裏不是?只要現在不去上趕着找惡心, 無視它才會變得更快樂。
看不見就當沒發生。
只是……
那種仿佛有一小片老鼠毛, 或者老鼠尾巴在口腔中輕輕來回掃動的感覺, 竟然像極了一個纏綿的吻……咳。
這到底是個什麽邪魔歪道的想法。方雲沒忍住老臉一紅,在心裏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又踹了自己兩腳。
這一天天的,到底在想什麽呢?
方雲心知自己不在化身中的時候,化身看着就像是一具還未來得及僵硬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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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裏來的吻?老鼠的嗎?
馬達, 正直一點不好麽?
待到侍女端着一碗水推門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宗主還如她走的時候一般,微微向前傾着身子,用胳膊撐着桌子,十指交叉輕掩在唇前,表情有幾分陰恻恻的。
只是作為與宗主日夜相對的貼身侍女,卻看出了宗主一直以來白皙冷峻的面頰上,此時不知為何卻染了一絲薄紅,眼眸中也暈了些水汽,使他整個人看起來仿佛都柔軟了下來。
與往常相比,有了些許不同尋常的變化。
侍女立刻別開了視線,心跳如鼓,克制不住的輕微顫抖了起來,勉強穩住了自己的手,端着水盡可能平穩的走到了方雲面前:“宗主,您要的清水。”
方雲微一點頭,松開交叉着的雙手,擡手将侍女手中的碗接了過來。
侍女的餘光便見到宗主一向淡色的薄唇上,此時帶了一抹勾人的豔色。
這個發現叫她整個人都手足無措起來。
侍女根本無從知曉是否是自己撞破了什麽,也不知自己是否會被消滅掉。她開始有些責備自己回來的太快了。
她心裏七上八下的不安定,但又不敢真的去問些什麽。
方雲察覺到自己的貼身侍女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了什麽,格外的摸不到頭腦。方雲情不自禁的瞥了對方一眼,随即克制的道:“退下吧。”
侍女應了一聲,又恭敬的行了一禮,然後如避瘟神一般向後退去,退到門外守着了。
方雲其實只是想讓她繼續在門邊上候着就好,卻不成想這姑娘直接跑出去了那麽遠。
但方雲早已習慣了他人對他莫名其妙的恐懼和躲避,是以縱使侍女曲解了他的意思,他也只是默默看着侍女逃開,沒有說什麽。
方雲面無表情的擡起碗送到嘴邊,含了一大口水,一本正經的鼓着腮幫子漱起了口來,以緩解那令他不舒服的感覺。
而另一邊,祁岩氣息不穩的擡起了頭,面上早已潮紅一片。
他的懷中,方雲依然瞌着眼,軟綿綿的靠着他,雪白的面上表情放松。周身冰涼涼的,只有口唇那一小塊被捂的溫暖了起來。
随着祁岩半起身的動作,有一絲細細的銀絲牽在了兩人分開的唇齒間,随即被扯斷落在了方雲的側臉上。
但方雲仿佛還在無知無覺的睡着,頭部因着祁岩的離去,而綿軟無力的向後仰了仰,毫無防備的露出了雪白的脖頸。
那塊的皮膚更加白皙細膩,随着後仰的動作,顯出了凸起的喉結,皮膚之下隐隐還能看到些青色的血管。
仿佛一咬就破,脆弱的誘人。
祁岩盯着方雲的脖頸,擡手抹了抹自己也被浸濕了的唇。
只是縱使再借他八個膽子,他也是不敢再做些什麽更過分,以至于會被方哥哥察覺到的事情了。
祁岩頓了片刻,才再度俯下身,碰了碰方雲的下巴,随即又輕飄飄的在方雲脖頸大動脈處吻了一下,便收手了。
這感覺太好了。
祁岩将方雲的頭攬進懷中,克制不住的微微扯了扯嘴角,笑了起來。
在最初的羞恥厭惡和自責恐懼之後,他此時被一種巨大的滿足感充斥着,這是他早先幾乎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這是屬于他的人,他的方哥哥。這太幸福了。
先前祁岩并沒有将劍匣完全合上,劍靈得以沉默着從縫隙中看了全程。
這會見祁岩起身了,才問道:“後生,你在傻笑什麽?”
祁岩輕咳了一下,收斂了些笑意。
劍靈這兩天都沒見過祁岩進食,此時見了,不禁有些鄙夷:“你可真沒有出息。”
同族相食,就算是粗犷的妖族也是有些看不起的。先前祁岩說有個對他很重要的人,卻不成想居然是拿來吃的。
這麽點食物居然比什麽都重要,以至于能影響了一個修士對于道的抉擇,這是餓了多久?
劍靈冷哼了一聲:“吃個屍體居然都能這麽開心。你不會狩獵嗎?”
祁岩:?
縱使是個不知被困于劍中多長時間的神魂碎片,這也太不通人事了些。
祁岩又擁抱了方雲片刻,感覺着懷中的身軀徹底被捂得溫暖了起來,才再度俯身在方雲瞌着的眼睑上戀戀不舍的吻了吻。
随即扯過草席,将方雲小心翼翼的包起來塞回了石棺中。
他不知是不是妖族的習俗與人修相差甚遠,便對劍靈簡單的解釋道:“哥哥不是屍體。”
就算不是屍體,可你還是在啃食同族。
而且牙口不好啃不動,啃了半天也沒吃掉,這會還若無其事的包回去藏起來了,當做無事發生。
真是丢人至極。
只是縱使劍靈再看不上祁岩,祁岩也到底是這柄劍的新主人。
劍靈又嘲笑了他幾句,見統統被無視了,便不再揪着此事不放了。
祁岩舔了舔唇角,默不作聲的隔着草席又摸了摸方雲的臉,随後将方雲連同着石棺一起推了回去。
他最後審視了一下土洞,見沒有什麽問題,便抱着劍匣離開了。
祁岩回去之後,也不管劍靈究竟是個多惹人煩的東西了,抱着劍匣帶着滿滿的幸福感就好好睡了一覺。
第二日一早,天還沒亮,劍靈就又括噪了起來。
它不顧祁岩可能還在做什麽美夢,就大聲叫道:“後生,孤餓了。”
祁岩的睡眠本就不是很深,一下就被吵鬧的劍靈吵醒了。
他微微皺起眉頭,翻了個身不想理會劍靈,見對方還是不消停,便擡腳一腳将劍匣踹到地上去了。
劍靈在喊餓之餘,又開始抱怨起祁岩的粗魯無禮來。
祁岩聽它叽叽喳喳了有一會,才揉了揉眼睛,又翻了個身,低聲問道:“前輩還是一只幼鳥嗎?”
聽到祁岩在質疑它的風度,劍靈一下就安靜了不少,片刻後才拘謹道:“不是,我成年了。”
祁岩就微微點頭,“嗯”了一聲,不搭理它了。
但劍靈已經有些摸透了祁岩的性子,知他多數時候都是吃軟不吃硬的。
這會眼見着對方連把自己從地上撿起來的意思都沒有,便改變了策略,開始可憐弱小又無助的訴說起自己的難過來。
祁岩不堪其擾,坐起了身,問:“前輩需要什麽。”
劍靈支吾道:“你的血。孤要喝你的血。”
祁岩一挑眉,彎腰套好了自己的靴子。
他本以為劍靈叽叽喳喳的這麽厲害,需要的是什麽靈植靈石之類的呢,那樣的話他想想辦法求求師尊,或者放下姿态叫程然幫幫忙也是可以搞到的。
沒想到是想喝他的血,只是不知喝他的血究竟有什麽用。
“需知不管孤現在看起來如何,這也算得上是件神兵。神兵從天地間吸取的靈氣并不足以抵得上日常消耗。”劍靈道,“若是旁的人得到,都要用靈力溫養,才可以使劍與自己心意相通。但是你修為太低了,只能用血。如果你不養孤,孤會被餓死。”
祁岩聽完“嗯”了一聲,正好整理好了自己的袖口,便伸手将劍匣撈進了懷裏,抱着它走出了屋子。
清早屋外人還不多,祁岩找了處沒人的地方,才将劍從劍匣中取出,持劍在自己手心裏劃了一下。
這柄劍碰到了他的血,便仿佛變成了一條水蛭一般,貪婪的黏在他的皮膚破損處不下來了,将他流出的血一滴不落的引到了劍身的血紋上。
祁岩甚至能聽到他喝血的聲音。
一直到劍身之上的血紋全部被血水填滿了,那股黏着的力量才消失了。
祁岩見它松了力道,從懷中摸出了一塊帕子快速按在了傷口上止血。
劍靈心滿意足道:“後生,孤很看好你。”
劍靈的聲線,似乎又比先前聽着年輕了幾分。
祁岩按了帕子一會,血就止住了,他問:“前輩滿意了?”
劍靈接話道:“晚上孤還要。”
只是重劍的劍身頗寬,又不是短劍,若要沿着正反兩面走一遍血紋,所耗費的血液可并不少,若是偶爾一次倒還好,但是常常來祁岩可就吃不消了。
劍靈見祁岩面無表情的瞥了自己一眼,立刻改口:“明日。”
祁岩還不回應,劍靈就再度改口:“隔日。後生,你要知道,養着一件神兵總是需要些代價的。”
祁岩點點頭:“但是晚輩不過肉體凡胎,前輩總不是想吸幹了我。”
劍靈就又改口了:“那一周一次,你總受的住?若是你連此都做不到,那孤就真的要被餓死,變成一坨廢鐵了。”
祁岩應了一聲“多謝前輩”,便算是答應了。
劍靈固态重萌:“修我妖道,哪那麽多事。”
祁岩沒理會它的自我宣傳,收好了帕子向着自己師尊的住處去了。
待到上完早課,衆弟子散了,祁岩就又去藏書閣裏看書了。
這一片區清靜,也就沒什麽管,祁岩找好地方坐下之後,就随手拿了本書丢在了劍靈面前,堵住了劍靈的嘴,好讓自己可以清靜的看書。
祁岩曲着腿坐在書架前一直看到晚上,大約是外面天色已經黑了,時辰也已經到了,書架每個格子中用來照明的小陣法就都亮了起來。
祁岩剛伸展了一下筋骨的功夫,便察覺到有個人繞過書架,抱着幾本書向着他這邊走了過來,大約是來還書的。
昨日他在此處坐了一下午,都沒見到有一個人過來,今日這麽晚了卻不成想有人來翻閱這一片的書籍了。
祁岩用餘光掃了對方一眼,只見那是個有些瘦弱的男修,看衣着不像是祁言的同輩修士,應當是祁岩的長輩。
他并未規規矩矩的将發髻束起,而是簡單的系了根發帶就披在肩後了。
他右眼前還架了一塊鑲着金邊的水晶片,抱着書走起路來的樣子看着病殃殃的。
劍靈也看見有陌生人過來了,便閉上了嘴,不再吵祁岩了。
祁岩打量了一下之後就将目光收了回去,等對方走到了他邊上,才擡起頭致意:“師叔。”
那男修微微點了點頭,目光在祁岩臉上掃了一下,随即又在祁岩邊上的重劍和丢在地上的書冊上面轉了一圈,停頓了一瞬,才擡手推了推金絲水晶片,開口道:“師侄,不要将閣中書籍随意丢在地上。”
祁岩聞言立刻道歉,不動聲色的将重劍向劍匣中收了收,然後将自己丢在劍靈面前的書合上,起身放回了書架。
男修将自己懷中的書放回了書架,細長的眼眸轉了轉,瞥了祁岩一眼:“書籍都是珍貴的,丢在地上容易染污受損。”
祁岩應道:“多謝師叔指教。”
男修勾了勾唇,“嗯”了一聲,伸手在書架上拿下了幾本冊子,才再度搭話:“師侄,你方才是在翻看這邊的書籍嗎?”
祁岩擡起頭,應了聲“是”。
“只是覺着,這邊多是一些有關于歷史起源的書籍,進這閣中的弟子多半都是不愛看的。現在的弟子呀,都太過浮躁,不喜歡了解這種東西。看你在這看的蠻認真的,難得難得。”男修歪了歪頭,笑了起來,語速慢悠悠的,“以史為鏡,可知興替,沒錯的。”
祁岩不善與人交際,聽了男修的話便簡單的應了一聲。
男修得到的回應不冷不熱,就也不再答茬,開始在書架上仔細來回看了起來,像是在找書。
他把下層書架的名錄看清楚了,便開始向上看去。
但這男修和其他修士不同,似乎目力不大好,稍微往比他高一點的書架,便得眯着眼去看,将本就細長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縫。
大約他右眼前的那塊金絲邊的水晶片便是幫着他看東西的。
有個長輩在邊上這麽費勁的找東西,熟視無睹實在是過分。祁岩就問:“師叔,可需弟子幫助?”
那男修聞言轉過頭,看向祁岩,微微抿了抿唇,看着似乎是有些生氣了的樣子:“不必,我自己來就好。”
他說完就順着書架開始向上爬。但他看起來病殃殃的,感覺不知什麽時候就會掉下來一般。
祁岩看了,默默的把自己的劍匣往旁邊挪了挪,擔心這位陌生的師叔待會摔下來硌到屁股。
那男修在高處好一會,才拿着書冊又爬了下來,抖了抖下擺長出一口氣,目光在祁言的劍匣上停留了一瞬,然後再度道:“師侄,我專精史政,這幾個書架中的書我大多看過,平日裏也喜歡在外游歷,雖然不才但也有幾分見聞,若是你有什麽不解但想知道的,只管問我。”
祁岩應道:“多謝師叔。”
男修的目光又在祁岩手中的書冊上轉了一下,然後問:“師侄可是對妖道感興趣?”
祁岩擡頭看向他,謹慎的不答反問:“師叔為什麽這麽說?”
“只是你手中這本書,和方才你送回去的,我都看過,”男修緩緩的出了口氣,笑道,“恰巧我對它們有些興趣,曾鑽研過些時日,所以知道你在看什麽。”
他說完細長的眉梢微微動了動,露出了一個惋惜的神色:“只是不巧,雖說我宗也是名門大派,且與正道第一大派頗有淵源,有不少典籍都是可以翻抄過後留在我宗的,按理說我宗書籍典藏不可謂不豐富。但是關于妖道的記載,卻是沒有。”
祁岩默默的看着他,沒說話。
那男修就再度道:“只是我歷年在外游歷,曾拜訪過不少前輩高人,聽過不少的傳聞,所以有些猜想。若是你……對此感興趣,可以随時來找我探讨探讨。”
他說完,給了祁岩一個友好的笑容,然後問:“對了師侄,還未來得及問你在何人座下。”
祁岩答道:“在柳長風座下。”
男修聞言微微仰了仰頭,似乎是在回想祁岩說的這個人是誰。
片刻之後才再度看向祁岩,笑了一下:“哦對,我想起來了。可是那位,早年在雲塵派做內門弟子,十幾年前才來到我宗中的那位師弟?”
祁岩點點頭:“正是。”
“那很不錯。”男修眯着眼睛笑着,表情有些生硬,像帶着一張笑面的面具,“我宗中被選去收入那正道第一門派的弟子,一但入了內門,都基本不會再回來了。
而他作為一出生便是那大宗門中內門弟子的好命修士,卻突然不知為何決定放棄雲塵派而入駐我宗,當年可是很震驚四座呢。因此掌門歷來十分重視他,為了能留住他資源都是優先考慮他的。跟着這位師弟,想來你們日子也該是好過的。”
男修說完抖了抖手中的書:“時辰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改日有空閑我還一直想去拜訪拜訪他呢。”
他又看向祁岩,想了想道:“師侄,我每月月中按例都會有一次公講,只是現在的弟子一般都對我講的內容不大感興趣。若是你感興趣,我很歡迎你來聽聽哦。”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查查與小天使捉蟲QAQ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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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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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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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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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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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