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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猜測得到了證實,王朝露擔憂地望着江霍:“你沒事吧?”
江霍牽起王朝露的手,一根手指頭一根手指地捏着,目光依舊望着電視:“江家真正發跡是從我爸開始。我爸是個工作狂,一心撲在工作上,三十多歲才娶妻生子。他的勤勉終于讓他在四十五歲那年登上了A市首富的位置,江家的財富較之我爺爺那一代,增長了數倍。”
“可惜,天妒英才,在我九歲那年五月,我父親在國外出差時遇到了當地黑.幫火拼,死于非命。他死後,我那些親戚就露出了猙獰的面孔,盯上了我們孤兒寡母,先是一大堆族裏的叔叔伯伯想娶我媽,我媽不答應,沒多久就出了車禍,當場殒命,肇事司機逃逸,不知所蹤,然後是我被綁架。”
“我命大,逃了出來。我奶奶這才意識到了那些股份、錢什麽都是催命符,将我父親留下來股份一分為三,我保留10%,給我叔叔8%,另外30%落到了她的名下,由她替我保管。她還立下了遺囑,如果我跟她都出了事,股份就捐給出去,這才保住了我的小命。”
江霍說得輕描淡寫,一筆帶過,可一個九歲的孩子,先是喪父,接着母親又死于非命,最後是他自己被綁架差點丢掉小命。接二連三地遭遇這種打擊,別說一個小孩子,就是大人恐怕都受不了。
“江霍,你還有我。”王朝露的心髒仿佛被人攥緊,難受極了,聲音也染上了幾分哭腔。
江霍輕輕捧着她的臉,用指腹擦掉她湧出來的眼淚:“傻瓜,都過去了,哭什麽?我還有你,朝露,你不會離開我吧。”
王朝露立即搖頭:“不會!”
江霍把她抱進懷裏,手輕撫着她的頭:“那我就放心了。那王家……也受到了牽連,你會不會怪我?”
似乎聽出了他的小心翼翼,王朝露馬上否認:“當然不會。做生意有風險,誰也不能保證只賺不賠。當初是你強拉着王家參與這個項目的嗎?”
江霍笑了:“當然不是,這個項目啓動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立信。是王德江千方百計找上江英輝,談了許多條件,才加入這個項目的。”
“嗯,這就是了,你又沒拿刀架在王德江的脖子上逼他參與這個項目,是他自己願意的,成年人總得為自己所做的事負責。”王朝露冷漠地說。
其實是她不在乎王家人的死活。原主就是被他們害死的,她跟這自私自利的一家子沒有任何的情分可言。
江霍緊緊抱住了她:“謝謝你,朝露。出了這件事,未來一段時間,恐怕會有不少人來騷擾我們,你先跟我搬回別墅住,等這陣風頭過去了,你要更喜歡這裏,咱們再搬過來住,好嗎?”
春暖花開雖然也算一個中高檔社區,安保做得不錯,但到底住的人多,魚龍混雜,對外來人員的審核比不上別墅那邊。
王朝露想到王家那一連串的電話和短信,又看江霍情緒低落的樣子,不忍違逆他,便答應他第二天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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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還是遲了一步,第二天上午江霍剛出門,王朝露還坐在桌前吃早餐,門鈴聲就響了起來。
黃嫂透過門眼一看,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朝露,王德江他們來了。”
自從去了面包店上班後,黃嫂就不叫王朝露二小姐了,而是叫名字。
“他們?幾個人?”王朝露放下筷子問道。
黃嫂說:“王德江、蔣春梅還有王寶珠。”
除了那個還在住校的便宜弟弟,全家都出動了啊。
“打電話給物業,讓保安過來處理。”王朝露知道王家人是來幹什麽的,他們的目的注定要落空,這人絕望之下,誰知道會幹出什麽來,小心點總沒錯。
黃嫂趕緊給物業那邊打電話,說有人在她家門口鬧事,讓派兩個保安過來處理一下。
外面的王德江三人見門一直不開,脾氣也上來了,按門鈴不說,還一直拍門,将門拍得啪啪啪作響,吵得人耳膜疼。
“黃嫂,開門,放他們進來,再這樣下去,我們就要被左鄰右舍投訴了。”王朝露沒了吃飯的心情。
而且逃避也解決不了問題,今天她不見他們,他們還會想其他辦法跟她碰面。她總不可能一直不出門。
黃嫂點頭,打開了門。
一瞧見她,王家人怔了兩秒,但也沒在意,一個保姆而已。他們直接推開黃嫂,氣沖沖地跑到王朝露面前:“你昨晚怎麽不接電話?”
“電話?什麽電話?你們嗎?我看都是罵我的,以為是騷擾電話,全拉黑了。”王朝露随便找了個理由搪塞他們。
騙誰呢,他們昨天短信說得多清楚啊,蔣春梅想發作,但被王德江給拉住了。
王德江給她使了一記眼色,然後笑呵呵地看着王朝露說:“你這孩子,怎麽搬到這兒來住了?讓我們好找。怎麽,跟江霍吵架了?”
王朝露最煩王德江這個虛僞的德行,她睨了他一眼,嘲諷道:“都找到這兒了,還不知道怎麽回事?這要問問你的好女兒啊,我跟江霍鬧崩,她回去放鞭炮慶祝了沒?”
“說什麽話呢,姐妹之間有點小嫌隙還扯到這上面來了,也不怕人笑話。”王德江随打了個哈哈,環顧了四周一圈,問道,“江霍呢?怎麽不見人?”
王朝露順着他的話裝傻:“你不是知道我們吵架了嗎?分居呢。”
“王朝露,你裝什麽裝?我們看見江霍的車子今早才出了小區……”王寶珠氣不過,咋咋呼呼地吼道,吼到一半就被王德江吃人的眼神給吓懵了。
王德江是真氣,這個蠢貨,就知道拆他的臺,白長了一張臉,腦子裏全是豆渣,他怎麽生了這麽個女兒。
王朝露似笑非笑地看着王家三口,看他們還有哪些花招。
王德江不愧是個生意人,臉皮就是厚,被拆穿了也面不改色,搓了搓手,眉眼一耷,長嘆了口氣:“哎,朝露,爸也不瞞你了,咱家公司出了事,爸就快挺不過這一關了。如果不是逼不得已,爸也不想來找江霍,你幫幫爸,在江霍面前說說情。”
蔣春梅也趕緊說:“對啊,朝露,我跟你爸辛辛苦苦将你養這麽大,還給你出嫁妝,給你找了這麽好個婆家。如今家裏出了事,你想想辦法吧。咱們女人啊,只有娘家才是咱們的底氣,娘家好了,婆家也不敢低看……”
王朝露覺得很可笑,她當這是封建社會呢,女人在婆家受了委屈只能找娘家人來“主持公道”,他們當法律是擺設啊。
“江霍的事情我不清楚,我也左右不了他的決定。你們有事去公司找他吧。”王朝露一口回絕。
若是找江霍有用,王德江就不會心急火燎地跑來找王朝露了。那個江霍,真的是個野崽子,娶了他的女兒,也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裏,別說登門拜訪了,甚至在公開場合見到他這個老丈人也直接視而不見。連他主動示好,這小子也不給一點面子,從來都不應。
王德江好面子,幾次下來也不想提江霍了。若不是這次雲家坡項目出了事,他的全部家當也都壓在了雲家坡上,他怎麽可能會主動找上門。
“朝露,你幫幫爸,你不是想要房子嗎?等爸過了這一關,爸給你買套大房子,不,大別墅,裝修全部按照你的喜好來。”王德江見動之以情不行,幹脆利誘。
一聽他的許諾,蔣春梅母女倆的臉色都很不好看,但她們也知道輕重,即便再不忿,也不敢在這時候拖王德江的後腿。
王朝露将對面三人的神情納入眼底,淡淡地說:“你的忙,我幫不上,我相信江霍也幫不上。”就別白費力氣了。
又被拒絕了,饒是城府深如王德江,也不禁露出了幾分惱色。就更別提沉不住氣的王寶珠了,她狠狠地瞪着王朝露:“你當江霍是真喜歡你?別做夢了,你不過是一個替身而已,等着吧,江霍遲早會甩掉你,以後有你好受的。”
又來了,王朝露冷眼盯着王寶珠:“就算被甩又怎麽樣?我照樣有價值千萬的鋪子,還有這樣的房子住,你呢?王寶珠,你與其天天擔心我,還是想想王家破産了,你這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千金大小姐靠什麽生活吧。”
這番話無疑是戳中了王寶珠的痛腳。她現在最擔憂的就是這個。當初為了能夠參與雲家坡項目,王家不但壓上了所有的現金流,而且将家裏的房子、公司的固定資産全部抵押給了銀行,同時還找親朋借了不少錢。
如今項目出事,十幾年的積累都将付出東流,王德江恐怕還得背上一筆不菲的債務,餘生恐怕都會在各種躲債中度過。光想想,就窒息。
“王朝露,你個沒良心的,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你不幫忙,還在這裏幸災樂禍。爸,我就跟你說過,這個賤人心裏一點都沒咱們這個家,你還不信。我今天要打死她……”王寶珠氣得失去了理智,揚起手就要去打王朝露。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得她東倒西歪,王寶珠捂住被打的左臉,恨恨地盯着突然出現擋在王朝露面前的江霍:“你還是不是男人,竟然打女人!”
江霍陰鸷地瞥了她一眼:“滾。”
接着,他朝站在門口的兩個保安說:“這三個人擅自闖入我家,還試圖毆打我的妻子,請将他們帶走。”
“不是,我們是他的老丈人和丈母娘。”王德江趕緊辯解道,接着又讨好地說,“江霍啊,我們很久沒見到朝露了,來看看她。剛才寶珠跟她妹妹鬧着玩的呢,親姐妹,哪有什麽仇呢,你別介意了。對了,你叔叔出了事,你将要回到立信吧?”
可惜江霍完全不看他,只對保安說:“還不帶出去?要我報警嗎?”
兩個保安反應過來,走到王家三口面前:“請吧,這位先生,不要讓我們為難。”
王德江的臉色變得鐵青,唇抿成了直線,又看了江霍一眼:“江霍,你好好想想,我們到底是朝露的父母。”
可惜這話對江霍完全沒用,他連個眼神都沒給王德江。
見狀,王德江惱羞成怒:“咱們走。”
他們走後,江霍拉着王朝露上下打量了一番:“沒事吧,怎麽不給我打電話?”
“你不是上午九點有個很重要的會嗎?”王朝露不答反問。
江霍拉着她的手進了卧室,打開衣櫃,找了一條淺藍色的連衣裙,遞給她:“再重要的會有你重要?下次遇到事記得給我打電話。你今天不要上班了,去公司陪我吧,快去換衣服。”
他不說,王朝露也不打算去面包店,出了這麽大的事,肯定不太平。那些人找不到江霍,很可能會把主意打到她頭上,王家只不過是先鋒罷了。
“可是我還沒收拾完,咱們說好今天搬家的。”王朝露嘟囔道。
江霍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別搬了,東西就放這兒,別墅裏你的東西都還在,衣服我待會兒讓人給你送一些到家裏。”
“好吧。”王朝露拿着裙子關上門了。
到了公司,已經九點多了,前臺小姐姐一看到他們手牽手進來,笑盈盈地鞠躬行禮後又悄悄沖王朝露擠眉弄眼。
王朝露被她們打趣的目光弄得很不自在。雖說關系已經公開了,但陪老公上班什麽的,還是感覺很羞恥,她趕緊掙開了江霍的手。
江霍愣了一下,直接改為摟着她的腰進了電梯。
這個動作弄得前臺小姐姐們激動不已,紛紛說:“看見了嗎?看見了嗎?太太好可愛,江總也太man了,進公司這麽久,我一直以為他是個機器人,臉上總沒有表情的,沒想到……”
王朝露也被江霍的動作吓了一跳,她擡頭瞪了他一眼,然後發現電梯的金屬牆壁是反光的,兩個穿着套裝的女白領從鏡面上瞧見了他們的動作,正在偷笑。瞧她望過去,兩個女白領還朝她笑了笑。
完了,她這一世英名啊。
王朝露悻悻然地跟着江霍上了22樓,剛走過去,蘇秘書就從位置上站起來,躬身道:“江總,江太太,上午好,今天的會推遲到下午一點了,另外傅先生和傅小姐說有重要的事要見江總,被闫助理安排在了會客室。”
傅先生,傅小姐?王朝露目露疑惑,擡頭看向旁邊的江霍。
江霍捏了捏王朝露的手:“你不是懷疑我對別的女人有心思嗎?待會兒好好看看,你是怎麽冤枉我的!”
王朝露……
真是夠了,明明是他什麽都不肯說,最後卻怪到她頭上,這個男人倒打一耙的功力真是越來越深了。
不過不用江霍說,王朝露也明白傅禹城兄妹倆來的用意。一個多月前,在江霍的幫助下,他們終于如願以償加入雲家坡項目,如今項目卻出了這種事,目前這個項目肯定會停滞,至于以後還能不能重新啓動,也是個問號。
傅禹城兄妹能不急嗎?才剛投入了大把大把的錢和資源呢!王朝露側頭悄悄看了江霍一眼,他在江老太太面前承認了,是他把江英輝拉下馬的,那他不是早就知道雲家坡項目會出事,還給傅禹城介紹這個項目,分明是不安好心。
這哪裏是像暗戀傅瑩的樣子啊,分明是跟傅家有仇吧!王朝露默默地給傅禹城點了根蠟。
傅禹城兄妹一看江霍進來,連忙起身,焦急地說:“江總,打擾了,我也實在是沒辦法才找上門,抱歉。”
“坐。”江霍指了指沙發,然後拉着王朝露坐到他們對面,直白地說,“傅總是因為雲家坡項目的事而來?”
傅禹城忙不疊的點頭:“沒錯,江霍事情你應該都已經知道了,我就想問問,以後立信是江總管理吧,對于雲家坡項目,江總心裏可有什麽章程?”
昨天江英輝暴.雷的消息一出,傅氏那幫老臣只差沒把天掀了,一個個逮着他的錯處,給他父親打電話,指責埋怨他。
傅禹城掙表現不成,反而落下這麽大個把柄,還讓集團損失十位數的資金,這樣灰溜溜的回去,以後還有什麽資格執掌傅氏?傅氏可不是他們傅家的一言堂,那些股東也只認利益不認人。
江霍淡淡地看着他:“我暫時還不會回立信,項目的事,傅總恐怕找錯了人,你不如去找找言總,畢竟這個項目他也參與了。”
能找到言旭,傅禹城還會上瑩光來?
“聽說言總大前天就出國了,一直沒回來。”傅禹城極力勸說江霍,“雲家坡這個項目的前景非常不錯,即便現在遇到了點挫折,我相信只要江總願意挑大梁,站出來整合資源,江英輝的事對項目的影響應該不大。”
傅禹城是真看好雲家坡項目,要不是傅家出的錢不夠,在項目中的地位不夠,他手裏又沒資源,他都想站出來把項目繼續做下去。
旁邊的傅瑩看了看一直靜默不語的王朝露,猶豫了下,祈求地望着江霍,軟着嗓子開了口:“江總,你就幫幫我哥嘛,這個項目你們立信投資最多,如今擱淺,立信的損失也是最大的。現在這種情況,只有靠咱們大家同心協力才能度過難關,你說是不是?”
王朝露……
當她是死的啊?當着她的面勾搭她的男人。雖然傅瑩做得不算很過分,可江霍的老婆都還在呢,她這樣沖江霍撒嬌會不會過分了一點。
但王朝露不找傅瑩的麻煩,她側頭目光如炬地盯着江霍。哼,要不是這個家夥私藏傅瑩的照片,人家會對他撒嬌?他們肯定知道這件事了。
江霍察覺到王朝露的死亡視線,求生欲極強,看都沒看傅瑩一眼,只對傅禹城說:“抱歉,我最近要舉行婚禮,還要度蜜月,沒那麽多時間。”
王朝露……
婚禮、蜜月?她這個當事人怎麽不知道?
傅禹城心裏更是一言難盡,雖然覺得江霍這是在敷衍他,可他還是不死心地張了口:“江總,婚禮和蜜月可以往後推一推嗎?想必江太太也不會介意。”
“她不介意,我介意。”江霍睨了傅禹城一眼,“我以為傅總應該能體會我的心情才對,畢竟你有一對人盡皆知的恩愛父母。想必是老傅總遇到這種事,選擇也會和我一樣。”
他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傅禹城還能說什麽?江霍身為江家子弟,都不管立信會因為這件事損失多大,不願回去收拾爛攤子了,他還能怎麽辦?
兄妹倆悻悻地出了瑩光,站在大門口,長嘆了口氣。
傅瑩側頭看向傅禹城:“抱歉,哥,沒能幫到你。”
“說什麽傻話呢,你已經盡力了!”傅禹城頓了片刻,問傅瑩,“你有沒有發現,江霍似乎對咱們家抱着敵意。”
傅瑩一臉茫然:“有嗎?”
傅禹城沒有說話,他爹媽再恩愛又不是什麽明星流量,這種事不會出現在新聞上,可遠在A市的江霍卻知道,而且今天還特意把這個事提了出來,語氣中似乎總帶着一股嘲諷。
揉了揉額頭,想不出個究竟的傅禹城只好帶着傅瑩上了車,先回酒店。
他們回到酒店樓下,就看到王德江一家正在酒店的大堂裏等他們。
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看到他們,傅禹城一點都不意外:“王總,王太太,王大小姐。”
自從搭上雲家坡項目後,他跟王德江見過好幾次,算是熟人。
王德江颔首:“傅總,我剛接到消息,江家老太太找了律師,打算将她名下30%的股份全部轉給江霍。想必你也已經去找過江霍了,他根本不願意救雲家坡項目,咱們一起去找江老太太吧。”
傅禹城只一思索就明白了王德江的用意。王德江這是要摻和進江家的內鬥了。
“咱們外人恐怕沒辦法說服江老太太改變主意。”傅禹城不大樂意參與到這種家族內鬥中。王德江是被逼上了絕路,雲家坡項目救不回來,他就會破産負債,但他還沒到那一步。
王德江說:“傅總,江老太太是個聰明人,她肯定也不願意看到立信落敗。”
頓了一下,他環顧了四周一圈,附到傅禹城耳朵邊,低聲說:“聽說這次江總會出事,都是江霍那小崽子幹的。小江總手裏已經掌握了部分證據,他待會兒也回去。”
他嘴裏的小江總是江英輝的兒子,江霍的堂哥江與榮。
傅禹城聽了心驚不已,他吃驚的不是證據,而是江英輝出事是江霍害的。若如此,那江霍早料到會出事了,還把他拉進項目,其心可誅!
他全然忘了,江霍一開始拒絕了他,是他不死心地三番兩次騷擾對方,才讓江霍改變了主意。
到底是不甘心被算計,也不甘心這麽灰溜溜地回C城,傅禹城只猶豫了片刻就點頭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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