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一回被別人抱?”穆狄不敢相信

“否則你認為呢?否則我剛剛的會反應為什麽會那麽大!”胡蝶帶着一絲清冷的語氣說。

“這麽說,跟我出來這一回你虧大了,後悔沒?”穆狄緊貼着胡蝶的耳問。

“我胡蝶做過的事,從來沒有後悔過。”胡蝶忘着穆狄的眼,堅定的說。

看着胡蝶忽閃的眼睛,穆狄向胡蝶的唇吻下去。胡蝶一下子把手擋在了面前,“憑什麽讓我把所有的第一次都給你!?”穆狄微微一笑,微傾,那一吻落在了胡蝶的臉頰。

“剛才,我拉你手的時候,為什麽沒有拒絕?”

胡蝶氣定神閑,“你以為為什麽?你想聽什麽?我喜歡你?”

穆狄沒有回答,把胡蝶抱得更緊,輕輕的一吻,落在了她的耳邊。

送胡蝶到她家樓下,穆狄輕輕的問,“明天還來工地不?”

“那你是想還是不想我去。”胡蝶安之若素。

“我當然想了!”穆狄脫口而出。

“那我為什麽不去?”輕快伴着一絲淺笑的回答。

工地相見,只是相視一笑,再無其他。

坐在十四樓的苯板上,“你昨天晚上沒去網吧你去哪了?”一旁的盧天好奇的問。

穆狄沒個正經樣,還帶着一絲壞笑,“約會去了!”

盧天白了穆狄一眼,“你看,不說算了!”

一旁的胡蝶低頭淺笑,什麽話也沒有說。

工程越到了後邊,倒是越發忙碌了起來,好多收尾的零活,讓穆狄忙得分不開身,胡蝶一直跟在穆狄身邊跑上跑下也是累的渾身酸痛。坐在圖紙上休息,穆狄點起一根煙,趁着胡蝶不留神,突然間一個回頭,吻在了胡蝶的唇。

胡蝶吓了一跳,一只手捂在嘴上,愣愣的坐了半天。

穆狄拉着胡蝶的手進了一個單間,把胡蝶攬在懷中,“反正都沒了,這回不躲了吧!”

胡蝶愣愣的依偎在穆狄的懷裏,這一次,穆狄深深的吻了下去。

在工地實習已經一月有餘,若說來這工地之前的唯一目的,那便是一份實習證明。胡蝶來到辦公室,這一個月來胡蝶的表現林工看在眼裏,很爽快的便給她開了一份。拿着實習證明回了穆狄的屋子,胡蝶顯擺給他看,“快看看,就是為它來的!”這是胡蝶頭一次這麽開心的笑。

“要走了?”穆狄的語氣似乎有些焦急,胡蝶沒有回答,只是微微的一笑。

晚上,胡蝶的微信準時的響起,卻不是往日的話語,一行行字,陌生,不熟悉。

“這些天和你在一起,過得好高興。如果不經意間冒犯了你,希望你不要生氣,對不起。”

面對這一行行字,胡蝶不明所以,卻突然想起了白天穆狄似乎接到了家裏對象來的電話。

“我不知道為什麽你會打這樣的一行字。如果是因為你對象,放心,我不會纏着你的;如果是因為實習證明,放心,開學之前我不會走。”

鈴聲響起,鮮明的一行字,“不是因為我對象。”

閉上眼,胡蝶把手機放在了心口,淡然,淺笑。

一早,剛到工地的胡蝶便被李總叫到了經理室,有幾份手寫的整改方案要用電腦打出來,胡蝶已經在那坐了快要兩個小時了。放下手機,五分鐘功夫不到,穆狄便出現在了經理室。從身後抱住胡蝶,輕吻了一下她的臉頰,“弄完上十五樓找我。”

轉眼間到了九月開學的日子,這是胡蝶在工地的最後一天。

“別回學校,在這多陪我幾天行嗎?”身旁的穆狄失落的問。

“晚上,再陪我散散步吧!”望着遠處的胡蝶淡淡的說。

河邊的石凳,胡蝶坐在穆狄的身上,“明天,我送你回學校。”

“不用,我自己能走。”胡蝶早就習慣了照顧自己,也許旁邊有個人要照顧她,她還有些不适應,況且,那一天,寝室的姐妹還有活動。

“等這邊的項目結束,我就去你學校找你,帶你出去玩,再找一個房子,你陪我幾天,就只有我們倆,好麽?”

胡蝶看着穆狄的眼,斬釘截鐵,“穆狄,我不可能和你出去住!”

沒有聽見穆狄的回話,胡蝶淡淡的問,“不想聽聽我的原因嗎?”

一下子,胡蝶從穆狄的身上起了來,遠遠的看着穆狄,以冷靜得驚人的語氣從容的說:“兩點原因。第一,你是不是以為你在一個女人身上花了錢,你對這個女人就可以沒有一絲的愧疚,等到将來你想要離開的時候也能走得更潇灑一些?我不會給你這個在我身上花錢的機會。何況我早就說過,我不會纏着你,你大可不必費這樣的心思。第二,和你出去,我不放心。如果你真的給我弄懷孕了,我是生還是不生!”

胡蝶靜靜的抱住了穆狄,語氣有一絲凄涼,“我知道,我不過是你在你對象不在身邊時找的一個替身罷了,我就是你生命裏的一個過客,既然只是過客,過到現在這個樣子,夠了。”

“你怎麽知道你就只是一個過客?不想過到頭嗎?”穆狄貼着胡蝶的耳邊問。

“你的新娘在家等你。”胡蝶一縷憂傷。她是真的喜歡上眼前的這個人了,她多麽希望她可以早十年遇見這個人,這樣,她便不會像這樣在道德的邊緣徘徊了。

“也許就在眼前呢?”

穆狄的問讓胡蝶猶豫,她看着穆狄的眼,“穆狄,有些話,你說了就不要後悔,不要給我一個想要纏着你的理由。”

“等我,我會去找你。”說着,吻上了她的唇。

胡蝶的大學也在A市。

作者有話要說:

☆、不該的怨

胡蝶靜靜的閉上雙眼,嘴角不經意的上揚,這四年,多少次想起穆狄就這樣傻傻的笑,恐怕連她自己都不數清楚。

深呼了一口氣,看着窗外最耀眼的那組霓虹,胡蝶咬着自己的唇,穆狄,你等我……

飛機起飛的一剎那,胡蝶留戀的看了上海最後一眼,或許,以後再也不會回來了,這個讓她成長最多的地方。

飛機翺翔雲霄,一片片潔白的雲朵仿佛就在腳下,寂靜,安詳。猛地一震,乘客一個前傾,原來安靜的機倉裏一下子慌張了起來。

“怎麽了,怎麽了?”

機艙裏衆說紛纭。

廣播響起,解釋由于氣流影響,飛機暫時不能降落,現在只能在空中盤旋等待降落時機。大家雖然還有些擔心,但機艙裏總算是又安靜了下來。可不一會兒,不知道從哪傳出了一句話,“該不會是飛機要出事故了,他們故意瞞着我們吧!”

由于不久前媒體剛報道了一架飛機出事故機毀人亡的新聞,猜忌四起,新一陣恐慌再度來臨。

“我的女兒還在等我回去!”

“我們不會死在這裏了吧!”

“跳傘啊,跳傘啊!怎麽沒有人送來降落傘?”

“……”

機艙甚至出現了啜泣聲。

沒有一絲慌張害怕,胡蝶平靜的驚人,拿起眼罩遮在眼前,輕呼了一口氣,與這嘈雜的機艙顯得格格不入。

或許真的到了失無可失的時候,面對死亡,才會如此的從容不迫。這次回來,究竟是為了愛還是為了她口中的恨,胡蝶不知道。

大四和大三就像一座鮮明的分水嶺,三年的稀松平淡全都被“就業”二字磨滅得煙消雲散。坐在曠無幾人的大四課堂,沒有誰還可以平平靜靜的說,我還能聽得進去。

在胡蝶十二歲的時候,胡蝶的爸爸便過早的死去,留下母女二人相依為命。初中三年,高中三年,胡蝶的媽媽為了供胡蝶上學,一連兼了幾份工,積勞成疾,身子每況愈下。自上大學的那一天起,胡蝶便一直在外打工,一為媽媽看病吃藥,二為自己大學的學費花銷。家教,派單,禮儀,促銷,所有大學生可以做的兼職,她都做了個遍。盡管每年拿着學校八千塊錢的獎學金,但不過也只是杯水車薪罷了。

看着手機裏穆狄發來的消息,這就是胡蝶心底最深的慰藉。

“丫頭,幹什麽呢?”

“丫頭,起床沒?”

“丫頭,想我沒?”

“丫頭,等我去看你。”

“……”

白天要和同學一起東奔西走的找工作,晚上要到學生家去輔導學習,然而一天的疲勞都會因為那一通電話而消逝得無影無蹤。穆狄是胡蝶喜歡上的第一個男人,或許是以前的胡蝶太過于苛刻自己,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了補貼家用上,有時,甚至連胡蝶都不知道,為什麽會對這樣一個男人如此着迷。

突然一天,所有的消息戛然而止,一天,兩天,一個可怕的念頭湧上了胡蝶的腦海,工地傷亡常有發生,難道是穆狄出事了?

一通電話,撥通卻被挂斷。胡蝶沒有再次打過去,因為她怕穆狄回家了,她怕穆狄家裏的女人看見,她怕這會給穆狄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縱使穆狄說過,她會是他的新娘,但,在胡蝶的心裏,也不過是當成一個不能實現的承諾罷了。胡蝶只想能夠默默的做穆狄外面的女人就夠了,幾個消息,幾通電話,再無他求。

手機倏地想起,一條消息傳來,“不要給我打電話,我在家。”縱使有再好的心理準備,但當真切的面對,又有誰能夠無動于衷?胡蝶的心咯噔一下子沉了下去,癱坐在寝室的椅子,緩緩的選中信息,不忍與不舍,終究是點下了删除。是你問的我,我是不是想一直過下去,是你告訴我,我會是你的新娘,雖然胡蝶并沒有真的非要讓穆狄實現他的承諾,但,這幾個字,終究還是寒了胡蝶的心。我早就打算離開工地的那一刻起就與你一刀兩斷,是你讓我動搖,可為什麽,最終又是這樣的結局?

胡蝶閃着淚的望着窗外,不禁一笑,輕拭眼角的淚,她是他十年的妻,我有什麽資格在這哭泣?

依舊是從早到晚的奔波,依舊是撕心裂肺的思念,胡蝶沒有再給穆狄打過一通電話,也沒給穆狄再發過一條消息。夜深人靜,午夜夢回,胡蝶迷離着眼,壓着心底最沉的痛,如果你不能給我什麽,你憑什麽對我說那樣的話,既然說了,你又憑什麽對我不理不睬。這個時間,想來穆狄該是和他的媳婦睡在一起的。胡蝶拿起手機,既然是你對不起我,那咱倆就誰也別想好!可當真正點開手機,就要觸到號碼的那一剎那,胡蝶終究還是沒有按下去。如果他的心裏有你,不會這麽長時間沒有一通電話,如果沒有,就這麽跟他鬧下去,真的有意義嗎?這真的就是我想要的結局嗎?胡蝶把手機壓在枕下,誰讓你只是一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這就是你應得的報應!

六級加黨員,不如性別男。這是半個多月找工作以來胡蝶總結的最深的一句話,尤其是建築這個行業,女生更是連簡歷都遞不上去的。天賜一個機遇,或許真的是上天給的機會,胡蝶被D建選中。D建是國內建築企業的龍頭,下轄多家子企業,是多少建築專業剛畢業的大學生夢寐以求的公司。胡蝶看着協議上的公司地點,廣州。這也許是最好的結局了,廣州離A市遠得遙不可及,自然,與穆狄,也會遠的遙不可及。至于家中的媽媽,胡蝶早就和她達成了協議,走到哪,都會在那租一間房子把媽媽接過去的。所以,廣州,或許真該是她最終的歸宿。

然而,正當胡蝶在協議上落筆的那一剎那,手機裏傳來了一條信息,本是無意間去看的,本是可以落筆後再看的,可偏就是胡蝶看了它。

“這幾天,我媳婦一直跟着我,我沒有辦法給你打電話,等我有時間,去你學校看你。勿回。”

也許這,就叫作宿命。

“對不起,我不簽了。”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讓胡蝶推掉了這麽一份多少學子夢寐以求的工作。廣州,終究是距離A市太過遙遠。

看着屏幕上一行行的字,胡蝶把手機依偎在了心頭,嘴角不禁上揚了一絲笑容,她,終究是想留在他身邊。

好幾天的疲于奔波,好幾天的心力交瘁,這陣子都沒有好好的去看一下朋友圈了,胡蝶拿出手機,點開穆狄的頭像,相冊更新于四天前,那是穆狄帶着他媳婦出去玩的照片,照片裏有山有水,穆狄身邊的那個女人生得好美,穆狄的臉上,笑的好甜。不知為什麽,竟是這般的失落,莫名的空虛湧上心頭。

那條短信之後,又是半個多月的音訊全無。胡蝶不敢打電話,她怕那邊又是一下子挂斷來電,更害怕那邊傳來的是那句“有事,挂了。”

錯過了那一次的機遇,找工作變得更加的困難,建築單位的招聘本就不是天天有的,加上有很多的公司已然招夠了人,胡蝶的心變得不安起來,着急,着急,多想一通電話聽聽穆狄的安慰,可是,她不能。

N大今天有一場D建子公司的招聘會,坐在去往N大的公交車上,胡蝶漫無目的的看着窗外,手指在車窗上畫來畫去。穆狄拉着鏡顏的手在街邊的小商販買着水果。鏡顏手裏拿着一支棉花糖,把棉花糖輕輕湊到穆狄嘴邊,穆狄輕咬了一口,不經意一個回頭。胡蝶忙把頭扭了過去,看着黑漆漆的車地面,我究竟在躲什麽?

上天垂憐,終是趕上了D建的末班車。胡蝶的專業,在全國只有三十個名額,就連胡蝶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會就是這三十人中的一個。看着協議上三個可供選擇的工作地點,胡蝶的手在A市上方徘徊了好久,但終究還是在上海的方框裏畫上了對號。

一份絕望的情,最好的結局便是離開,那樣,即使你不來看我,我也能騙騙自己說是因為你離得遠。

穆狄就這樣消失了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直至胡蝶的大四上學期結束。甚至年三十兒,穆狄都沒有來過一條祝福的短信,即使只是普通的朋友,也不至于淡漠至此吧?也或許,若只是一個普通朋友,胡蝶會收到穆狄的祝福。可胡蝶偏偏不是。

翻弄着手機裏的通訊錄,祝福短信一條一條的發,胡蝶終是繞過了穆狄二字,不是賭氣,而是不敢,而是不能……

三月的暖陽照耀着整個大地,白雪化盡,端莊妖嬈。日子總是這麽周而複始,胡蝶每天往返于學校與學生的家;日子總是這麽不可預期,胡蝶在導師的辦公室接到了穆狄的電話。

孫老師在辦公桌前詳細的講,學生圍在周圍認真的聽,畢竟畢業論文,大家都是第一次接觸。胡蝶手機倏地響起,一衆目光齊齊投來,老師風趣的調侃,胡蝶不好意思的說笑,可正當“馬上關了”四個字出了口時,卻看到了屏幕上閃着的是穆狄的名字。胡蝶把手點在了屏幕上,終究還是劃向了接聽。

跑到走廊裏最不起眼的角落,胡蝶對着話筒,低沉,失落,“喂……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丫頭,想我沒?”電話的那邊依舊是那充滿活力的聲音,仿佛這近半年的別離都不曾存在。

“剛回學校的時候想,找工作的時候想,現在,不那麽想了……”胡蝶語氣依舊是那麽的淡,那麽的沉,她在猶豫,她在迷離,她不知道該是用什麽樣的語氣。

“等我有空去學校看你。”

聽着這句話,陌生又熟悉。胡蝶靜思慢語,“我已經等了你半年,不想再等下去……”

胡蝶多麽想沖着電話大喊一句“你以後別給我打電話!”然後狠狠挂的挂斷,可是,就是這麽的不舍得,就是這麽的不忍心。

“等我,我會去找你。”

胡蝶愣愣的回了老師的辦公室,愣愣的坐在了原來的位子,愣愣的聽完老師的諄諄細語,然而卻是沒能聽進去一句。

中午,胡蝶在食堂吃了飯回來,寝室樓下一個熟悉的身影矗立,高高大大,陌生熟悉。

胡蝶緩緩的邁着步子向這個身影走去,看着這張闊別已久的臉,“你……怎麽來了……”

穆狄一把将胡蝶攬在懷,“因為我想你。”

就這樣靠在穆狄的懷,蝴蝶靜靜呼吸。突然拿開穆狄的手,胡蝶後退幾步站在穆狄的面前,“這是我學校……”

“學校?我從來沒把學校放在過眼裏。”穆狄是那樣的放浪形骸,的确,學校于他,沒有任何的約束力。

胡蝶看着穆狄的眼,“我只是不知道如果讓同學看見了你,我要怎麽去作介紹。”

穆狄輕輕一笑,“男朋友啊!”

“男友?我不在乎別的同學怎麽看我,但最起碼,這件事如果傳到了我的寝室,我要怎麽向她們說,一個只能用手機單線聯系的男友?一個好幾個月都不曾通過電話的男友?還是一個我根本都找不到人的男友?”胡蝶的诘問句句狠戳穆狄心頭,但卻又是句句在情在理。

穆狄看着胡蝶的眼,“陪我出去住一天。”

“穆狄,你在挑戰我的底線是嗎?我說不許吻我你吻了,我說不許碰我你碰了,我說不會和你出去住,你現在卻站在我的面前提這樣要求。”胡蝶的語氣竟平淡得像一碗水,泛不起一絲的波瀾。

穆狄就這樣靜靜的看着胡蝶,一句話沒說,卻一下子拉起了胡蝶的手,看着眼前這個男人,胡蝶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沒有拒絕,只是靜靜的跟在他的身後,上了他的車去。

房間的門一關,穆狄一把将胡蝶按在了門上,熾熱的吻讓兩顆若即若離的心緊緊的挨在了一起。掀開胡蝶的衣角,穆狄的手放在了胡蝶的背,“不是說,你永遠不會跟我出去住嗎?”

胡蝶一個回手緊緊的抓住了穆狄的手腕,踮起腳尖湊到穆狄的耳邊,“我已經後悔喜歡上了你,不要再讓我後悔跟你出來了好嗎?”

拿開胡蝶背上的手,穆狄一把将胡蝶抱到了床上,就這樣靜靜的四目相視的躺,時不時的眨眨眼睛會換來兩個人的微笑。

“我要走了,上海,五年……”

穆狄輕摸着胡蝶的耳,“上海是個好地方……”

胡蝶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不願相信自己的耳,女人總是這麽敏感男人的每一句話,緊盯着穆狄的眼,胡蝶冷冷的诘問,“你是不是特別希望我簽得越遠越好,最好再也不要出現在你的面前!既然你都這麽防着我了,為什麽還要來找我!”

穆狄撩開胡蝶眼前的發,“你想多了,我只是覺得,有機會出去走走挺好。”

“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胡蝶拉過穆狄的手問。

其實女人總是好傻,這一句話總是會被女人挂在嘴邊的去問去講,殊不知喜歡不喜歡本就不是靠嘴說出來的,他對你怎樣,難道你的心會感覺不出來嗎?可偏就是想聽這麽一個答案。

穆狄沒有正面的回答,只是淺淺一笑,“你說呢?”

穆狄的手終還是探入了她的衣。就這樣,抱着她,整整一夜。

毫無音訊的再次離開,一個月後的朋友圈更新,一張張照片全是穆狄和鏡顏的雙雙笑臉。這輩子最大的後悔是遇上了你,最大的無奈是喜歡上了你,最大的錯誤是相信了你。胡蝶緊握手機,好,穆狄,既然這樣,咱們兩個誰都別想好,要玩,我陪你!

“七月份,我要到上海報到,你來火車站送送我好嗎?”一條短信發到了穆狄的手機。

靜靜的等着回音,胡蝶把手放在胸前。傻傻的看向窗外,她的心在默念:命運跟我開了一個好大的玩笑,它讓我遇見你,卻不讓我擁有你。我想我這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全都留在那個充滿回憶的工地上了。為什麽要讓我遇上你,為什麽要讓我喜歡上你?我好後悔去實習,後悔遇見你,後悔喜歡上你,後悔跟你出去,後悔那麽早離的開你……

手機倏地響起,看着屏幕上亮閃閃的“好”字,胡蝶把手機扣到了一邊,既然不能讓你娶了我,最起碼我要讓你覺得對不起我,穆狄,你等着……

一個多小時的盤旋,飛機終于平安落地,胡蝶摘下眼罩,揉了揉朦胧的睡眼,“A市,我回來了……”

機場的大廳裏,穆狄早早的就等在了那裏,看着眼前這個和三年前判若兩人的女人,穆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如果說三年前離開的胡蝶是裝出來的成熟,那麽眼前的這個女人,卻是真實的妩媚。歲月在這個女人身上留下的,除了滄桑,還有的,便是成熟。

胡蝶近近的湊到穆狄的面前,松開手中的行李箱,輕輕的抱住了穆狄的腰,這一吻,不是別離時的淺淺一碰,而是真真切切的深深擁吻,“我不管你是在家還是在工地,今晚,我不要你回去……好嗎?”

穆狄靜看着胡蝶的眼,提起地上的行李箱,“好。”

胡蝶的反常着實驚到了穆狄,眼前的這個蝴蝶不只看上去與三年前的她判若兩人,她的性格也與三年前那個她判若兩人。

三年前,胡蝶絕對不會要求自己和她在外邊住。

上了出租車,胡蝶依偎在穆狄的懷,“我們去哪?”

穆狄擡頭向車窗外望去,拍拍司機的座位,“金祥酒店。”

作者有話要說:

☆、別離的孽

金祥酒店的正廳寬敞明亮富麗堂皇,穆狄拉着行李箱走在前,胡蝶優雅的步子跟在後。若是三年前,胡蝶不會跟着穆狄來這麽高檔的酒店,她也不會這麽心安理得的花着穆狄的錢,不是逞強,而只是一個窮家小戶殺出來的姑娘的傲氣。因為窮家小戶,所以才不想讓任何人看低,因為窮家小戶,所以才不想讓穆狄覺得她看上的只是穆家的錢。但如今,胡蝶再也沒有任何顧忌,因為她早已是不同往日的胡蝶,她有藝多不壓身的技術,她的人就是一筆財富;她有一個至少月五萬塊的收入,她已不再是那個曾經的灰姑娘。也許這些錢不會被很多人看在眼裏,但,在胡蝶的心裏,卻是可以讓她不再低頭的籌碼。

房間裏,穆狄把行禮箱放在牆角,胡蝶就一直默默的跟在穆狄身後,那個他觸手可及的地方。看着轉過身的穆狄,胡蝶環抱住穆狄的脖頸,深深的吻了上去。穆狄的手再次掀開了胡蝶的衣角,胡蝶沒有拒絕,拉上窗簾,穆狄把胡蝶抱上了寬敞的床去……

伴着清晨第一縷陽光穿透窗簾,胡蝶睜開了雙眼,借着打透簾布的微弱光亮,胡蝶看着眼前這個還在熟睡中的男人。三年前的決定注定了三年後的結局,只是這過程,卻是三年前胡蝶所不敢想的。

到上海的第二年,胡蝶的媽媽離開了人世,抱着媽媽的骨灰,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滑落,有一種無奈叫作子欲孝而親不在,“穆狄,我沒有媽媽了……穆狄,我沒有媽媽了……”在最傷痛的那一刻,她能想到的,卻只有穆狄。可穆狄,卻永遠不會聽到她的呼喚。

三年前胡蝶會顧及媽媽的感受,三年前胡蝶不能放手的去做她所想,如今,已再沒有什麽可以讓她投鼠忌器。

胡蝶的指尖點萦繞在穆狄眉間,看着穆狄緩緩的睜開雙眼,胡蝶淡而深的語氣,“有兩個女人把她們的初戀、初吻、初夜都給了你,你會不會感到很幸運……”

靜靜的看着胡蝶的眼,穆狄不知道要說些什麽。穆狄給胡蝶最貼切的評價,恐怕就是“你想的太多了”。胡蝶的話總會讓穆狄覺得話中有話,和胡蝶在一起是快樂的,可和胡蝶在一起,卻也是疲倦的。胡蝶的“想得多”許也是從小和母親相依為命的原故,她必須要走一步看三步的才能走得下去。她不會三年前就把自己給了穆狄也是因為她要為母親考慮,一個孩子,她還養不起,可若是有了孩子,她也狠不下心打了去。

看着穆狄無言以對的臉,胡蝶轉換了話題,“這三年,你有沒有一時一刻想到過我?”

穆狄把胡蝶攬在懷裏,輕輕的對着胡蝶的耳畔,“不只一刻……”

默默的看着窗外,胡蝶并沒有欣喜,如果三年後的今天是胡蝶的計劃,那麽三年前的別離就毫無疑問的是一場預謀。

候車室裏人來人往,喧雜吵嚷,不時有車次的廣播響起。十厘米的高跟鞋,連衣的白紗裙,淡綠色的耳環手串,拖着大大的行李箱,胡蝶的打扮與這份喧鬧顯得格格不入。這是胡蝶第一次這樣的打扮自己,連她自己都不适應現在的自己。

穿過熙攘的人群,穆狄的身影出現在了胡蝶的視線裏。還是那個高高大大的浪蕩子的樣子。胡蝶起身,慢慢走到穆狄的眼前,“怎麽?不認識我了?”那語氣是那樣的傲慢魅人,穆狄也的确被眼前這個不一樣的胡蝶所深深的震驚。

胡蝶的手輕輕的環抱住了穆狄的腰,就這樣的依偎在了穆狄的懷裏。她靜靜的看着穆狄的眼睛,雙腳輕輕一墊,吻了上去。就只是那麽一下,雙唇輕碰的一剎那,胡蝶的腳落了下去,依舊依偎在穆狄的懷,就這麽用迫人的眼神看着他。沒能避開這般的魅惑,穆狄深深的吻了下去。

坐在候車室的椅子上,胡蝶依偎在穆狄的懷裏,“我走了,你會想我嗎?”

穆狄輕拍了胡蝶的肩膀,“會。”

“我不相信。”靜看着穆狄的眼睛,胡蝶質疑的說。

“我走了,你會來看我嗎?”胡蝶問到,同樣的哀愁語氣。

“會。”

“我不相信。”同樣的回答,同樣的憂傷,這四個字看似簡單,卻耗盡了胡蝶所有的痛。

“穆狄,我相信你的話,并不是因為你的話有多麽的可信,而只是因為那是你說的話,你知道嗎!”,胡蝶直盯着穆狄的眼,“記得你曾經給我說過那麽一個段子,你說,早回家的男人講故事給媳婦聽,晚回家的男人編故事給媳婦聽,當時你問我,我是想聽講故事,還是編故事,我說,若是我還想和他過,那麽他講故事編故事我都得忍着,若我不想和他過,他講故事編故事都沒有用了。”

穆狄一下子抱緊了胡蝶的腰身,貼近了她的耳朵,輕撫着說:“你是想告訴我,你現在已經不想跟我過了,是嗎?”那聲音是那樣的溫和,那聲音是那樣的近,就連呼吸聲聽得都是那樣的真切。

“難道我不該是嗎?我已經不喜歡你了,所以,你的話,留着去騙別人吧!”胡蝶深咬着唇,這聲音夾雜着顫抖與撕裂,這一刻,話語中帶着憂傷與不舍。

看見胡蝶,王陽和徐豪向這走來,他倆都是胡蝶的校友,現在也是公司的同事了。胡蝶一下子從穆狄的身上起了來,兩人看了這邊的行情,知趣的坐到了老遠,随着幾個同學的聚集,發車的時間也在臨近,胡蝶的手機響起,是他們在讓胡蝶到他們那邊集合了。

穆狄送胡蝶到了同學中央,聽着車次的廣播聲,是,胡蝶的車,到了。穆狄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看着将要離開的胡蝶,他的心裏也是有一絲的不舍。

突然間,胡蝶丢下了手中的行李箱,三步并作兩步的直撲到了穆狄的懷裏,深深的吻了下去。

近乎沙啞的聲音,她堅定的看着他說:“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我會想你,一直的想你。”

滿面淚痕的胡蝶看着穆狄的眼往後退,猛地一個轉身,頭也不回的進了檢票口。

火車已然開動,車上的胡蝶打開行李箱,拿出了早就備好的平底鞋。托着這麽大的行李箱走了許久,腳的确有些疼。

“男朋友吧?感情夠深的啊!”一旁的徐豪打趣到。

“男朋友?”胡蝶淺淺一笑,“我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他欠我的,總有一天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胡蝶轉身離開,留下了一群驚呆了的小夥伴們。

明明脆弱卻要假裝堅強,明明深愛卻要勉強不愛。這,究竟是要演給誰看?

衛生間裏,歇斯底裏卻壓抑自己的情緒,嚎啕大哭卻不敢出半點聲音。這個分別畫面,她演得這要比計劃中好得太多,可是,那真的是演出來的嗎?這一刻,恐怕胡蝶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心,到底想要的是什麽。這一秒,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究竟是在騙別人還是在騙自己。就這麽偷偷的哭,就這麽默默痛,出去後,又該是怎樣一張快樂的笑臉,又該是怎樣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穆狄,等我,我一定會回來找你。

胡蝶輕輕的轉過身子,背對着穆狄,“不是說好了你結婚會告訴我,難道我連你的婚禮都不能參加?”

穆狄把胡蝶輕輕的放平,看着胡蝶的眼,“我沒有結婚……”

聽着穆狄的一字一句,胡蝶卻不知道該悲該喜。就這樣直直的盯着穆狄的眼,眼珠卻在不停的打轉。他沒有結婚,他沒有結婚,他沒有結婚……

兩個月前,胡蝶還在上海的項目部。後勤的張阿姨一直對胡蝶照顧有加,原因很簡單,她喜歡胡蝶這個丫頭,她想讓胡蝶做她的兒媳。胡蝶會逢人盈笑,不笑不說話;胡蝶會欣然的幫助他人,項目部的人都會叫她白衣小天使;胡蝶會周旋于工人和員工之間,那份親和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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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