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床上秀色可餐的仁兄
陸太後是一朵奇葩,而且活得搖曳生姿。
但凡是在壽昌宮裏伺候過得都無比認同太後娘娘的行為很完整地诠釋了奇葩人生。譬如明晔殿下如今手握大權,捏着衆人的生死,即便不尊敬也不能随意造次不是?可惜陸太後根本就不吃這套,還沒等明晔把她抱進懷裏就一筷子戳到了他白皙俊挺的臉頰上。
伺候在身邊的人吓得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陸瑾佩慢條斯理地睜開眼睛對上明晔面無表情地臉呲了呲牙:“不知道是你,哀家還以為是哪個登徒子。”
明晔無奈地嘆了一聲攬衣坐到她身邊,抽出帕子擦了擦臉看了眼桌上一片狼藉的飯菜,眼睛裏溢出笑意:“看來你今日的胃口不錯。”
“哀家哪日的胃口都很好,只是要勞煩你叫人重新做一桌了。”她就是誠心的,憑什麽大家提心吊膽地過日子只有他一個逍遙自在,真是太不公平了。
“不必,我不嫌棄你。”
“哀家嫌棄你!”
“哐當”也不知道哪個手不受控制的就把托盤給扔在了地上,剛起身的宮人又忙不疊地跪了下去,口稱殿下和娘娘贖罪。
陸瑾佩看着心煩就揮手把人攆下去了。
衆人如釋重負,頂着幸存的腦袋一窩蜂似的逃走了,她轉頭看他正拿着她的碗筷優雅地吃着一桌殘羹冷炙。
明晔抽空看着她道:“你這麽看着我何意?”
“聽說你今天是來彌補前幾日遺憾的?”
明晔筷子就那麽頓了一頓,似笑非笑地道:“這麽說你是沒什麽遺憾了?”
“也不是,總得要等價交換。”
明晔轉過頭去不置可否:“說說你的條件。”
“我要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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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順便告訴他十日之後我們成親。”
這麽幹脆?
陸瑾佩接着說道:“你把兩個孩子帶給我。”
明晔道:“這個不急,成親之後他們就是你的。”
陸瑾佩捉摸了一下語氣故作平靜地道:“你以後能不能別來了?”
明晔把飯碗擱在了桌上,有人送上了淨面淨手的器具,他一一用過才轉頭對她道:“這個不行,太逆天了。”
你妹!
明晔瞧她一臉幽怨地将他望了又望便笑道:“還有麽?沒有我們便就寝吧。”
于是,兩個人在寝殿裏各據一方,面面相觑,甚為尴尬。
明晔悠閑地搭在床沿上,挑着眼眸,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層優雅的陰影,溫潤如玉的一張臉籠在柔和朦胧的燭光裏,似細膩的工筆畫不經意間浸染了世間的風塵便多了一份煙火色。
寝殿裏的秋和絲帷帳暧昧地垂在地上,偶有微風拂過撩起一室靜谧的旖旎,床上俊美男子和衣而卧,風流叢生,晦暗不明。
五步外的陸瑾佩緊緊地攥着柱子上的紗,從柱子後探出半個腦袋小心翼翼地瞄着床上的明晔,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沒有勇氣向前邁出一步,太特麽的坑爹了。
兩個人就這麽僵持着,陸瑾佩的腳都快站麻了,就聽見明晔擡眼看她道:“你為難麽?那麽我過去吧。”
陸瑾佩又攥了攥紗帳,淡淡地咳嗽了一聲:“……還是我過去吧。”
她鼓足了勇氣一把撩開層層疊疊的帷帳,三步竄了過去。一個沒留神就被床前的墊腳絆了一下,一頭把明晔給撞倒在了床上。
直到臉下有輕微的震動,陸瑾佩才扶着腰直起了身子,對上明晔以拳抵着唇角笑得花枝亂顫的臉!
待他笑夠了才看着咬牙切齒的陸瑾佩道:“……阿佩,你這麽急色,我就滿足你替我寬衣吧!”
寬你大爺!
陸瑾佩攥了攥拳頭,顫抖着一只纖纖祿山之爪伸向了笑脫線的溫順小羊羔……
“刺啦——”
荥陽那句話說得真是太特麽得對了!
連伺候個人都不會!
陸瑾佩看着手裏從中間斷開的腰帶欲哭無淚……她的手勁似乎沒這麽大啊。頭頂上有人輕笑,一抖一抖地和在風中淩亂的腰帶似的,就見明晔一根纖長的指挑起她的下巴,柔情似水地道:“這麽緊張,我脫給你看好不好?”
嘩嚓!
好個毛!
明晔一條筆直的腿曲着閑閑地晃悠,兩只手在徹底散開的衣襟上飛動,脫去外衣和中衣,頓時沐浴後的清香在狹小的空間裏彌漫。
不就是男人脫衣服麽……陸瑾佩默默地頂着一張火辣辣的臉扭過頭去,身後就有雙手自她腰間籠了過來,有個聲音在調侃她:“阿佩,你怎麽能害羞成這樣?”
陸瑾佩本能的就要将他甩開,想到什麽似的就僵硬了身體紋絲不動地坐在床沿上。說好了是一場等價交換,怎麽事到臨頭有一種死到臨頭的感覺,渾身上下每一個存在都在驚恐地說着不要過來,這麽貞潔烈女似的說法适合她這種禍國殃民的狐媚子麽?
請容她先讓自己鎮定一下。
身後的人又說話了:“如果今天晚上我要了你,是不是這輩子我就得在你的恨意中度過。”
這話他沒有用疑問句,不是說明晔文學素養不高,而是太高了反而有一種可憐兮兮的意味。
“沒有。”
這話陸瑾佩說的真心實意,她壓根就沒心情去恨誰,她在想秦作庭。
“是麽?”摟着她的手就那麽緊了緊,“你心裏就沒有我吧,如果不是秦作庭你已經殺我多少回了,哪裏會像現在這樣委曲求全。你為了他什麽都能做,可惜呀,連一個正眼都吝惜給我,你這麽做公平麽?”
“明晔你真是想多了。”她這個被欺負的人還沒說公不公平呢,由得到他來訴苦嗎?
他纏上她的手,一點點地摩挲,低低地自嘲:“阿佩,我瞧見你的時候你活得那樣恣意,嬉笑怒罵,安安靜靜地都似一株妖嬈魅惑的花,無論是在寒風裏或是風雨中都那麽堅韌,我真的恨不得把你藏起來護着守着。”
“……你的博學多才真是叫人嘆為觀止。”
“過獎。”身後的聲音低沉又緩慢在她耳邊流淌,“我入着大靖第一天起在坊間就聽過關于你各式各樣的傳聞,好的壞的像是一種傳說,我對你的好奇似乎成了我來這裏的另一種目的。”
這就是傳說中好奇害死人麽,她就是被害死的那個。
“另一種目的?就是在你開疆拓土心懷鬼胎暗自謀劃中一種另類的刺激麽?”
明晔淡淡地笑了,似乎在身後搖了搖頭:“開始的時候或許是吧,但是見了你的第一面起我就不這麽想了,我想讓你做我的女人,這就是一見鐘情吧。所以這種目的只不過促使我加速了自己的計劃。”
兩個人沉默了許久,明晔接着說道:“我從小生活在什麽樣的境地,秦作庭定是和你說過,就算是為了曾經吃盡苦頭的母親,我也要為之拼上一拼,哪怕粉身碎骨我也再所不惜。何況我生母本是明昭皇的親妹妹,是大靖的公主,就是因為是女兒身便坐不得這天下,就像禮物一樣随意地嫁到苦寒之地受盡欺淩不得善終麽?我就是想帶着母親的遺骨回到她的家鄉,看一眼她曾經熱愛又抛棄她的地方。我要得到這天下來祭奠我的母親,來祭奠她求而不得的夢想。我沒有錯,我身體裏流着的一半是大靖皇室的血液,為什麽我憑着努力得到這天下就要受到你們的唾棄?”
陸瑾佩默了一默,明晔這話說得很在理,沒道理這天下是誰一家的,能者居之。何況按照血緣關系上來說,明晔和秦作庭是表兄弟,沒道理皇位秦氏可做明氏做不得,哪朝哪代上位者都是踏着一條血跡斑斑的路繼往開來,犧牲些張三李四,待到穩坐皇位修理史官一番也都能說的激情澎湃熱血沸騰,在一代明君的道路上策馬狂奔。
關鍵她是個護短的人。
她喜歡秦作庭不喜歡明晔,對她來說這才是主要問題,如果這兩個人都和她沒關系,即使打翻了天和她有毛關系。但是她和秦作庭海誓山盟,許諾共度一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別人颠覆他的江山無動于衷。
陸瑾佩木讷地道:“在大靖百姓的眼裏你就是亂臣賊子,沒有原因,或許先來後到,習慣使然。”
“你都說是習慣了,我得了這天下他們早晚有一日也會習慣。”明晔頓了頓,語氣裏似乎有些猶豫,“我本不該把你算計其中,可惜啊你是陸執的女兒,你娘家已然不在。我知道你手裏根本就沒有他們所說的陸家軍信物,如果不順着他們的意思讓你給我提供所謂的信物換取功勞,日後你坐上皇後的位置也會風雨飄搖,若是哪日我顧不得你,你早晚會招來殺身之禍。”
他這麽把所有的籌碼都亮出來到底是何意思?威脅她麽?
若是她死了,他拿什麽來威脅秦作庭?
果然又聽他笑道:“我告訴你這些,是叫你對我放心而已,如果因此你對自己采取什麽非人的手段,我都會一一加諸秦作庭的身上。我不是在威脅你,只是善意的提醒。”
“多謝!”
“不必客氣。”明晔心情頗好地将她推倒在了床上,順勢附身在她額角上吻了一下,“安心睡吧,我這就去偏殿,不強迫你。明天你可以再去見他,不要忘了分享我們要大婚的喜事。”
陸瑾佩:“……”
站在天牢的臺階上,陸瑾佩還在糾結和自己男人分享自己要嫁給別人的消息,這不是蛇精病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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