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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悠并沒有躲避女人占便宜的手,反而極為臨危不亂的微笑起來:“的确很巧。”
哦豁我前幾天還說自己不可能碰上你們呢,今天就跟組織大佬會面辣!的确很巧啊!
女人雙眼彎彎,手指點在了朝陽悠的心口上:“自從前幾天在新聞發布會上看到了朝陽先生,我就一直很傾慕您呢~”
琴酒臉直接黑了下來。
這女人,真當自己是個玩意了!就她這種貨色,也好意思說傾慕朝陽悠?!
作者有話要說: 琴爺(氣炸):該死的敢欽慕我家朝陽?!!!
伏特加(哭唧唧):媽呀大哥好可怕嘤嘤嘤
所以琴爺你……不就是吃醋了嘛……有什麽不好意思承認的呀(圍笑臉)
☆、談判
“我可是,很傾慕朝陽先生呢~”
朝陽悠面上微笑不變:“這是我的榮幸。”
嘿小姐,把你的手拿遠一點可信度會更大的好嗎?哪個姑娘會這麽輕浮的對她傾慕的人啊!
女人咯咯直笑,然後矛頭突然就對準了一旁由于擔心朝陽悠,因而面露擔憂之色的小蘭:“朝陽先生這樣說,你的小女友可是會不高興的啊。”
小蘭和朝陽悠一愣。
柯南:“……”
說誰是誰女朋友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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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仔細看了看一旁的小蘭,然後冷哼一聲,露出一點嫌棄的神情:“這種青澀稚嫩的女高中生,他怎麽可能看得上眼?”
伏特加聽到聲音,大着膽子瞅了眼屏幕,然後小聲吐槽:“沒準BOSS就喜歡這個調調的……”
琴酒:“……閉嘴!圖紙找到了嗎?!”
伏特加:“馬上就好!!!”
他錯了他錯了再也不多嘴了!!!
琴酒冷斥完伏特加,又将目光移回屏幕。心裏氣悶不已。
以朝陽悠的條件,想要什麽女人不行,怎麽能,怎麽能……看上這個?!
琴酒心裏百轉糾結,朝陽悠也是被雷的不輕。
嘿,小蘭今年還沒有成年啊,難道他看上去真的喪心病狂到連未成年也不放過?!
朝陽悠無語了一會,眼見那女人就要把小蘭也給拎起來了,急忙開口說:“我和這位小姐只是萍水相逢而已,如果說男朋友的話,她旁邊那位小哥要更像一點吧。”朝陽悠指了指世良真純,很無良的把鍋甩了出去。
嘛,反正她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女生。
世良:“……”
世良:“對!這是我女朋友,你快放開她!”
女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世良真純,手倒是松開了小蘭。
朝陽悠松了口氣。
他是鐵定要當人質跟“園藝菊”一起走了,琴酒收到他的信息也一定會跟過去。如果小蘭也被當做人質帶過來,很可能會看到或者聽到什麽不該知道的事,到時候也麻煩。
琴酒隔着一層屏幕點點頭。
嗯,他就說朝陽悠的品味怎麽可能這麽差,這樣才對。朝陽悠能看得上眼的女人,應該是……
琴酒莫名感到一陣煩躁。
應該是什麽?
突然,龍舌蘭一把推開琴酒房子的門,焦急的大聲說:“琴酒,先生他……”
琴酒思路被打斷,一個冰冷而充斥着殺意的眼刀子就掃了過去,龍舌蘭的聲音戛然而止。
然後他就看到了米花大飯店裏“園藝菊”搞出來的直播,以及伏特加面前電腦顯示屏上剛剛查到的飯店圖紙。
龍舌蘭:“……”
龍舌蘭:“……你已經知道了啊。”
“哼。”琴酒冷冷的哼了一聲,起身拿起大衣,順手扔給龍舌蘭一個藍牙耳機,命令道:“伏特加在這裏給我們觀察全局,龍舌蘭你聽我指揮。”
琴酒要去救朝陽悠,自然不能帶太多人,那樣太顯眼,也容易暴露他的身份。所以目前能幹活的,也就只有他們三個人而已。
龍舌蘭自然是毫無異議的。不過他大概永遠也不會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先生,出事後第一反應是給琴酒發求救短信,壓根沒有想到他。
米花大飯店的六層大廳裏。
女人已經找好了滿意的人質,也就沒有怎麽為難剩下的人,是以現在大廳裏氣氛還算平靜。
一個蒙面男人看了看表,附到女人耳邊小聲說了什麽,然後又回到剛開始站着的地方。
女人笑了一下,走到攝像機前說道:“離我們說好的時間還剩不到十分鐘,你們把贖金準備好了嗎?”
對面傳來一個略微急躁的聲音,朝陽悠猜測那大概是政府找來的談判專家:“等一等!你給的時間太緊張了,我們一下子籌不到這麽多錢,能不能寬裕一下!”
女人哼笑一聲:“那是你們的事,跟我可沒有關系。我就要兩億而已,如果時間到了還沒有見到錢,你們就等着給這群人收屍吧!”
對方似乎還想在說什麽,女人幹脆利落的切斷了通話。大廳裏的氣氛則因為女人這一番話重新變得緊張起來。
人群開始騷動,女人毫不拖泥帶水,掏出手/槍就往天花板上開了三槍:“閉嘴!”
衆人瞬間噤若寒蟬。
朝陽悠則開始思考女人話裏的意思。
“園藝菊”雖然在飯店裏埋下了十八枚炸/藥,但是如果引爆了他們自己也難逃一死,所以除非實在沒有逃離的可能他們不會引爆炸/藥。這一點可以之後再考慮。
所以女人的意思,應該是拿不到兩億就開槍殺了在場全部人質,然後帶着他這個人質跑路。
除卻這些不說,朝陽悠總覺得這女人行事有些……奇怪。
其實一開始被抓的時候朝陽悠就感覺不太對了。那群手持沖/鋒槍的蒙面男子開槍開的兇猛,但實際上一個人都沒有傷到。而剛剛和談判專家談條件的時候,實際上随便殺死或者弄傷幾個人質會讓警方和政府更有緊迫感,但是他們并沒有這麽做。
這是為什麽?
“園藝菊”不想拉太多仇恨?或者,其實就是……他們根本不想傷人。
如果真的像朝陽悠猜測的那樣,那麽那所謂的十八枚炸/藥,也不過只是說說罷了。
不過這種行為倒是和以往“園藝菊”的作風不符。
朝陽悠蹙起長眉,一個想法驟然出現在腦海裏。他将目光移向站在攝像機旁的女人,漆黑似墨的眼珠裏露出一絲複雜。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那他和這女人,還真有些同病相憐呢。
十分鐘眨眼而過。
女人再次開啓了通話:“時間到,我要的贖金呢?”
談判專家說:“你給的時間實在是太緊張了,我們只弄來了一億五千萬,先把這些給你行不行?”
女人冷笑一聲:“不……”
突然一聲輕響,然後一陣刺鼻的煙霧瞬間彌漫了整個大廳。
煙霧彈!
然後是一聲槍響,有什麽東西應聲而碎。
朝陽悠雙目一凝,四處尋找起進入大廳的身影。
來的人……是警察,還是琴酒?
作者有話要說: 琴酒(氣急敗壞):朝陽的品味怎麽可能這麽差!他能看上的人,應該是……
小朝陽:應該是?
琴酒:……應該是我!
小朝陽:……(臉紅)
☆、猜測
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所有人,不只是大廳裏亂作一團,仍在米花大飯店外等待談判結果的警方也是驚詫不已。
“視頻通訊怎麽斷了?上面出了什麽事?!”
大廳裏人群奔走起來,因為整個會場充斥着濃密的煙霧,混亂之間誰也看不清誰,即使是園藝菊為了震場發出的槍響都不能令衆人安靜下來,在這種情況下反倒加深了人們的恐懼。
朝陽悠不知道自己被人擠到了什麽地方,耳旁除了混亂的呼喊奔跑聲外還傳來幾次槍聲,他不知道來的是什麽人,愈發不敢輕舉妄動,直到耳邊聽到無比熟悉的聲音:“朝陽!”
那通常睿智而又冷靜,現在卻因為擔心他而隐隐透出一絲焦慮的聲音,令朝陽悠原本緊張不已的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了下來。說不清是感動還是安心,總之心裏被那種溫暖的感覺充斥着,朝陽悠一直冷靜的面孔也不禁面露喜悅:“我……”
剛說了一個字,他就猛的頓住了。
糟糕,一時大意,忘了自己還在被園藝菊的人盯着!現在出聲,豈不是明白告訴了人家他的位置,成了有坐标的靶子!
朝陽悠後悔不已,剛想借着擁擠的人流移動位置,就聽身後傳來女人近在咫尺的聲音:“朝陽先生,現在就走可是太早了吧?不想和我多待一會嗎?”
誰要和你待着!我家琴酒找我來了啊!
朝陽悠雙眉不着痕跡的蹙了起來,想也不想一拳沖着聲音揮去,被女人靈巧的躲過,突然紫色的電光一閃,接着腰部一麻,雙腿瞬間就軟了下去,整個人都失去了力氣。
朝陽悠不可思議的微微瞪大了眼睛。
電/擊/槍?!
大姐!你不是有手/槍嗎,還要電/擊/槍幹什麽,防狼麽?!!
朝陽悠心裏一陣惱火,但是也無濟于事了。他現在全身發麻,連張嘴都困難,更別提出聲求救。女人一把攬住他的腰,熟練的拉住他一條胳膊環住自己的脖子,拖着朝陽悠就往大廳外面跑。
大廳的門在剛剛已經被幾個胡亂到處跑的人給撞開了,濃厚的煙霧一個勁往外灌,非常好辨認方向。
琴酒在聽到朝陽悠的聲音原本很是驚喜,然而對方只發出了一個字就銷聲匿跡了,這讓他的心瞬間緊縮了起來。開槍殺死一個拿着沖/鋒/槍的蒙面男人,琴酒環顧四周,然後就見會場門口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琴酒想也沒想就跟了上去。
他堅信自己不會認錯人。
樓道裏充斥着淡淡的煙霧,人的影子已經清晰可辨。
也不知道女人是怎麽想的,在這種跑路的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朝陽先生,你怎麽這麽輕啊,感覺還沒有我一個女人重呢。”然後捏了捏朝陽悠的腰:“啧啧,我說腰怎麽這麽細,還真是沒什麽肉啊。”
朝陽悠:“……”
對,我就是這麽輕,身上就是沒肉,你來嫉妒我啊!
以為我不想多長幾斤肉嗎?!以為我不想有肌肉嗎?!
朝陽悠面無表情的表示寶寶心裏苦,但是寶寶不說。
當然他現在是想說也說不了。如果能開口的話,第一句大概是讓女人把他擡高一點,小腿拖在地上都快廢了。
米花大飯店占地面積還挺大,等女人拖着他來到預先準備好的房間也過了好一會,這時候朝陽悠身上那股麻勁也緩過來一些,好歹是能說話了。女人把他放在一旁的地板上靠着牆坐好,自己走去開窗戶:“朝陽先生,還要委屈你一會,等我的人把我接到安全的地方,你就自由了。”
朝陽悠看着她的背影,突然道:“你并不想傷人,為什麽還要來搶劫?”
女人愣了一下,接着有些驚訝的笑起來:“不愧是朝陽先生,頭腦冷靜。”
“過獎了。”朝陽悠又恢複了他慣常的微笑,這種笑意平常看起來十分溫和,而這種情況下卻只能讓人覺得他冷靜的可怕:“我對你的做法有個猜測,不知是否正确。”
女人點點頭:“請講。”
朝陽悠面帶微笑的說:“我猜……你從父親那裏繼承了園藝菊這個組織,這才不得不帶着人手出來犯案,對不對?”
女人詫異的笑道:“朝陽先生的确厲害,猜的完全正确。”
朝陽悠卻搖搖頭,說:“我還沒有說完。”
女人有些驚訝,但還是十分有禮貌的颔首:“洗耳恭聽。”
朝陽悠說:“你雖然繼承了園藝菊,但是實際上并不喜歡,或者說及其厭惡這個組織,并不想繼續做這種龌龊事,打算洗白園藝菊,所以聯絡了幾個贊同你的人員,打算做完這一票就金盆洗手,逃到國外隐姓埋名,過正常人的生活。我猜的對不對?”
他一邊說,一邊觀察着女人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她的表情在朝陽悠還沒有說道一半時就開始變化,直到最終的大驚失色。
她震驚的看着朝陽悠,仿佛在看着一個不可理喻的怪物。等她察覺到自己的氣息太過急促時,冷汗已經出了一身。
朝陽悠還在那裏微笑着看着她,就連姿勢表情都沒有變過一分一毫,但女人突然就覺得這個人……實在是太過恐怖,太過深藏不露了。
她使勁咽了咽口水,顫着聲音問:“你是……怎麽知道的?”
明明,為了計劃的實施,她們完全沒有把這件事告訴過別人,他怎麽會知道?!
朝陽悠低笑一聲,并沒有說話。
他怎麽猜到的?其實不過是……感同身受罷了。他之前就說過,他和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過相似。
女人看着他的表情已經變了,朝陽悠也沒說話,靜靜的等着她緩神。
不過這女人也算是個人物,沒有多久就強自鎮定下來,面上也帶上了不自然,但已經十分難得的微笑:“朝陽先生……”她頓了頓,似乎想不出合适的詞來,最後只好說:“真是神機妙算。”
朝陽悠被她的說法弄得笑了一聲,然後說道:“我已經沒有問題了……”接下來的話還沒有出口,就被冷冷的男聲打斷:“沒什麽要說的,我就動手了。”
朝陽悠猛的把頭轉向門口那個顯然已經在門口站了一會的高大的黑衣男人,驚喜的表情還沒有落下,就凝固在了臉上。
琴酒開了槍。
兩槍,一槍打在女人胸口,第二槍穿過眉心。
濃稠的血腥味瞬間席卷了這間小小的屋子,女人的身軀重重的倒了下來,被琴酒在這樣近距離的情況下擊中,絕無生還的可能。
朝陽悠近乎呆滞的回頭去看女人,然後又轉過頭,表情破裂,不可思議的問:“你殺了她?!”
琴酒冷哼一聲,伸開長腿兩步邁到朝陽悠旁邊将他抱起來坐到一旁的床上,冷冷道:“對,我殺了她。你很在意?”
“不。”朝陽悠條件反射的否認了。
他是有些在乎女人的死活,但這和琴酒的意願相比起來不值一提。
沒什麽東西能重要的過琴酒,他自己的命也是一樣。
朝陽悠只是奇怪,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心虛:“你為什麽要殺她?”
聽到朝陽悠不加思考的否認,琴酒心裏對女人不明不白的怒氣也少了不少,表面上卻是絲毫不顯,仍是一派冷酷到幾乎沒有感情的地步:“殺就殺了,沒有什麽為什麽。”
朝陽悠沉默了一瞬,然後嘆道:“算了,殺就殺了吧。”
雖然他還沒來得及把自己想要說的話說出口,不過人都死了,再說這些也沒有什麽用了。
琴酒看了他一眼,戳穿了他那點小心思:“你不想讓她死,為什麽?”
朝陽悠沒說話。
琴酒冷笑一聲:“因為她做的也是你想做的,你覺得自己找到了同盟?朝陽悠,你太天真了吧,難道真的以為憑自己一己之力就能洗白組織?”
琴酒看着朝陽悠蒼白的面色,以及瘦削的身軀,冷冷嘲諷他不自量力的同時,內心也在不住暗惱。
組織裏勢力盤根錯節,亂的恐怕連貝爾摩德那個做了那麽多年情報頭子的女人都理不清,他這個新來的愣頭青怎麽敢——!
要不是這次陰差陽錯讓他發現,朝陽悠準備隐瞞多久?!瞞到他某一天死在不知名的地方嗎?!瞞到屍體都腐爛掉才被人發現?!
琴酒冷冷的眯起了眼睛,墨綠色的眸子裏濃霧彌漫,顯得愈發暗沉可怖。他慢慢的俯下身,雙臂撐在朝陽悠身側,帶來極大的壓迫感,語調也陰沉可怕極了:“把你的念頭打消掉,這種事我絕不允許——”
可面對他一直溫潤和煦的男人突然打斷了他,即使語調微弱,可黝黑的雙眼帶着絕不退讓的銳利目光:“這不可能。”
朝陽悠直視着琴酒的雙眼,一字一句的重複道:“黑澤,這不可能。”
我之所以回到日本,回到這個令我如此厭惡的組織,并不惜與你表面上為敵的原因,就在于此。
我不可能放棄。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琴爺那麽迫切想幹掉女人的原因,除了猜到朝陽悠洗白組織計劃而遷怒之外,剩下的大概就是……吃醋了呀~
琴爺:MMP,敢對我的人動手動腳!找死!!!
☆、上鈎
“這不可能。”
琴酒驚訝,氣的幾乎想要把朝陽悠的腦子撬開,看看裏面到底裝了點什麽。
他難道沒想過這樣做有多危險嗎?!
朝陽悠吸了口氣,嘆道:“我不是想洗白組織,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琴酒皺着眉,直起了身體,一言不發。
朝陽悠知道琴酒正在生氣,心裏就有點慌,但還是鼓起勇氣直視琴酒的雙眼:“父親的做法太過時了,這世界上沒有什麽是純黑的,即使組織現在風光一時,但長時間下來也不可能一直矗立在世界頂端,總會有被消滅的一天。”
“如果想要組織長久的存在下去,唯一的方式就是和政府接觸,不求洗白,但起碼……要變成一個灰色組織,黑白兩道通吃才能讓我們活的更好。”
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你這輩子不可能離得開組織,只有成為黑白兩道都看重的大佬,我才能保得住你。
我不怕累,不怕危險,我唯一怕的就是……失去你。
朝陽悠看着琴酒,将悲切恐慌全數埋藏在心底,只是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所以,我不會停手。”
琴酒當然不知道朝陽悠心裏百轉千回的思量,琴酒只是看着他,眼角抽了抽,心裏除了一股無處可發的悶火,還有說不清也道不明的氣急敗壞。
琴酒當然想過朝陽悠說的這些,并且深以為然,但是……但是!這些事誰都可以做,唯獨他不可以!他難道不知道改革是個多麽危險的事情嗎,他只要一對組織裏那群人的利益動手,就算是自己,也不敢說能保住他!
朝陽悠不知道琴酒現在是個什麽态度,試探着去抓他的手,微微冰涼的指尖剛碰到琴酒寬厚的手背,就被立刻躲開了。
朝陽悠一窒,然後頹然收了回來。手無意識的收緊,在白嫩的手心裏掐出一道道紫紅的印子。
他,他果然……生氣了。
朝陽悠之前一直不敢把這個計劃的雛形告訴琴酒,想等着完善好了計劃再說,也不過是因為怕他生氣罷了。朝陽悠知道組織對于琴酒有多麽重要,即使那裏于他有許多不快的回憶,但也算得上是一種歸宿。
或者說,唯一的歸宿。
現在朝陽悠想要改變這個歸宿,或許對于琴酒而言,當組織變得面目全非,這裏對他而言也就不再是什麽值得留戀的地方了,他失去了唯一可以栖身的地方。
所以,琴酒即使再生氣,朝陽悠也都可以理解。
但他還是會覺得難過,不過也僅僅只是難過而已。
沒有什麽比琴酒更重要,他區區這點難受,也真的……不算什麽。
琴酒的确是生氣,不過氣在朝陽悠不知道好好保護自己,感受到朝陽悠伸過來的手也是下意識的躲開,想讓自己冷靜一下。
兩個人為對方着想的心是一致的,只可惜腦回路不同,也不肯好好把心裏話說出來,生生弄出一個皆不歡喜的情形來。
朝陽悠身上那股麻勁快過去了,胃裏的空曠感也就愈發明顯。他早晨和中午都沒有吃太多東西,晚上要來應酬根本就只喝了點酒,菜連一口都沒有動過。本來以為很快就可以回家做飯吃,沒想到碰上了這麽檔子事。現在胃裏空空蕩蕩,頭暈眼花,耳鳴的症狀竟然也出現了,顯然是犯了低血糖。
他不着痕跡的使勁掐着自己的大腿根,免得真因為這種原因丢臉的昏倒。況且現在琴酒還在氣頭上,他現在不哄着點,以後真的生氣不再理他了怎麽辦?
朝陽悠努力的保持清醒,也就沒有錯過琴酒瞬間嚴肅起來的那句話:“有警察上來了。”
朝陽悠一愣,這才想起自己可是剛剛才從綁架現場跑出來,警察這回來的算是慢了。不過他跟園藝菊的頭腦一起跑出來,現在這女人死了,他還好好的坐在這裏,說他沒有問題鬼都不信好嘛。他又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強制昏昏沉沉的腦子盡最大速度運轉,然後靈機一動:“那女人身上有電/擊/槍,電昏我。”
琴酒皺了皺眉沒有說什麽,轉身去屍體都快涼透了的女人身上摸索,然後拿着電/擊/槍回來了。
朝陽悠又想了想,說:“把我扔到地上,躺在床上太刻意了。”
琴酒扭頭瞧了瞧冰涼的地板,有些不太樂意,不過仍然按照朝陽悠的指示做了。他當然沒有用扔的這麽粗魯,反而動作輕柔的将朝陽悠攔腰抱起來輕輕放在地上,弄皺衣服顯得他好像被人随意扔在地板上,然後對着露出來的半截纖細白皙的腰肢沉默一瞬,又将衣服蓋了回去。
琴酒真心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這麽磨叽過。
然後他拿起電/擊/槍,看着朝陽悠那張臉卻怎麽也下不去手。
朝陽悠現在實際上腦子已經不怎麽清醒了,眼前看東西也是模模糊糊的,所以壓根沒有感覺到琴酒極為罕見的糾結和溫柔以待。只是預想中的痛覺遲遲沒有到來,也還不得不強撐着露出一個和平時一般無二的微笑:“還愣着幹什麽?快點啊,一會警察就要找到這裏了。”
琴酒看朝陽悠現在居然還能笑得出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冷冷道:“閉眼。”
朝陽悠恍恍惚惚間感覺到琴酒話裏的怒氣,委屈又難受,只可惜表面上毫無波瀾,及其聽話的閉上了雙眼。
然後就是突如其來的疼痛,接着很順利的暈了過去。
他并不擔心琴酒會被發現,也不擔心留下什麽把柄。反正琴酒幹這行這麽多年,什麽大風大浪沒有經歷過,消除證據然後迅速離開現場什麽的早就做的爐火純青了。
他唯一擔心的就是……琴酒這回氣成這樣,要多久才肯見他呢?
或許是因為心裏有事的緣故,他就連昏迷中細長的雙眉也還微微蹙着,顯得極不安穩。琴酒看着朝陽悠,略顯蒼白的面色配着這幅憂心忡忡的模樣,顯得他十分脆弱,忍不住伸出手去将他的眉頭撫平,然後才離開銷毀證據,布置現場。
一刻鐘後。
高木警官一腳踹開門,舉着手/槍大聲道:“我是警察,舉起……诶?!”
屋內彌漫着一股血腥味,自稱“園藝菊”頭腦的女人躺在血泊中,看起來早就沒了性命;朝陽悠仰躺在一旁的地板上,臉色蒼白,生死不知。
跟在身後的千葉警官越過高木也看到了屋內的情況,急忙轉身大聲呼叫:“我們找到人了,快過來!”
諸位警察,還有柯南和世良,都急急忙忙的跑過來。柯南湊到朝陽悠旁邊,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松了口氣:“還有呼吸,但是比較微弱,趕快送醫院吧。”
目暮警部不等他再說,叫随行的幾個醫護人員把朝陽悠用擔架擡了下去,急忙做起緊急治療。
然後待在屋裏的人将目光轉向了女人的屍體。
接着就是一系列的拍照、畫線、做記錄等等正常流程。女人的屍體也被擡走了,警方在不大的屋子裏四處搜尋線索,柯南和世良站在一起,兩人十分一致的伸出手捏着自己的下巴,做沉思狀。
過了一會,世良問:“柯南,你覺得這是怎麽回事?”
柯南想了想,說:“那女人身上的兩個彈孔十分精準的打穿了她的心髒和眉心,這是槍法精準并且對人體十分了解的人才能夠做到,而一般這種人,都是……”
世良語氣沉重的接上了他的話:“殺手。”
“沒錯。”說起殺手,柯南就又想起了組織裏那群人。不知道這件事裏有沒有他們的影子?
他正這樣想着,一個檢識人員就匆匆走了進來:“目暮警官,子彈的型號找出來了,是9毫米的帕拉貝魯姆手/槍彈。”
帕拉貝魯姆手/槍彈……伯/萊/塔M92F的使用子彈!!!
柯南一個激靈,跑到檢識人員前面,連稱呼都忘了加上:“子彈型號真的是帕拉貝魯姆?!确定不是別的類似的型號嗎?!”
檢識人員奇怪的看着柯南,但還是回答了:“嗯,9毫米的帕拉貝魯姆手/槍彈是常見的子彈型號,不會有錯。”
檢識人員解釋完就繞過他大步走開了,留下柯南一個人大口大口的喘息。
如果,如果真的是琴酒……不,他想的太多了,世界上又不止琴酒一個人槍法這麽好,況且正如檢識人員所說的,帕拉貝魯姆實在是太常見的子彈了,他最近可能有點草木皆兵,什麽事都能往組織身上想。
這樣不好不好……
世良奇怪的看着他:“柯南,怎麽了?”
“沒什麽。”柯南定了定神,繼續讨論他們之前的話題:“不管那女人中的第一槍是在哪,她當時就應該沒命了,可是兇手又補了第二槍,除非是不确定的新手才會這麽做,可是看兇手的手法十分娴熟,而且異常冷靜,連一點線索都沒有給我們留下來,應該是個非常有經驗的老手才對。”
世良順着他的思路說:“那麽問題就來了,明知道對方已經死了,他為什麽還要補上一槍呢?習慣謹慎嗎?”
柯南捏着下巴想了想,說:“不,還有一種可能。”
兩個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洩憤。”
沒錯,如果兇手和這女人,或者說和園藝菊有仇的話,這種行為就完全說得通了。
園藝菊最近一陣深居簡出,連日本公安都找不到他們的痕跡,這個殺手就更加不可能了。今天他們搞出了一個大新聞,殺手聞訊趕來,這在時間上也是對的上的。
而這次參與事件的園藝菊成員全部死亡,更是側面證明了兇手的報仇舉措。或許他更恨那個女人,就對着她的屍體又補了一槍,把臉打的面目全非用以洩憤,這樣的猜測也完全說得通。
而朝陽先生……大概是因為之前就被女人打暈準備當做人質,所以幸運的逃過一劫,并沒有出事。
雖然朝陽悠從頭暈到尾,但是正因為他和琴酒料定了警方會這樣猜測,才有恃無恐的把毫無直覺的自己放心的交給警方。
而警方,也确實如他們所料的上鈎了。連柯南都不例外。
作者有話要說: 柯南(沉思):不知道這件事裏有沒有他們(組織)的影子……
讀者小天使們:這件事裏到處都是他們的影子啊柯南!!!
最近人真的好少啊,只有Infor和黑貓小白兩個小天使的評,難道你們不愛我了嗎(哭唧唧)
對了這章本來想今天晚上八點鐘再放,結果蠢作者忘了放存稿箱(捂臉)……嗯,這就是今天的更新,今天沒有了。
☆、男神
琴酒靜靜的站在米花大飯店樓下的警戒線外,沉默不語冷靜的樣子與周圍一片喧嘩格格不入。
他擡頭看着六樓的高度,注視着醫護人員将朝陽悠用擔架擡進救護車,然後才轉身踏進夜色之中。
琴酒打開保時捷的車門,伏特加和龍舌蘭早就在在那裏等着他。琴酒坐到副駕駛,淡淡道:“開車。”
伏特加聽話的啓動了車子。
琴酒心不在焉的注視着面前的路況,問:“龍舌蘭,情況怎麽樣?”
龍舌蘭說:“我把那群預定接應園藝菊的人都幹掉了,但是沒在飯店裏找到炸/藥。”他的表情露出一點疑惑:“我把所有可能的地點都翻了一遍,但居然一顆都沒有找到……算了,反正先生也已經脫離了危險,這些情況就交給那群警察去管吧。”
琴酒微微點頭算是同意了他的意思,冷淡道:“這件事已經結束,你們口風都緊一點,別讓別人看出來端倪。”
伏特加嚴肅回應:“是,大哥。”
龍舌蘭看似漫不經心,懶散道:“知道了,安心吧。”
琴酒知道他們兩個都對這件事上了心,也就不再說什麽,微微閉起眼睛仰靠在座椅上。
朝陽悠應該已經……沒事了吧?畢竟只是電/擊/槍而已,等他自然醒過來就沒有關系了。
他這樣想着,腦海裏又浮現出朝陽悠昏迷時皺着眉臉色蒼白的樣子,總覺得放心不下來。
算了……琴酒喟嘆一聲。明天去打聽一下消息好了。
保時捷駛向漆黑的夜色,今夜的真相被人默契的埋在心底,再不見天日。
警方對這件事的結論和柯南世良他們的猜測差不多,現在全體警方都在尋找那不存在的兩個園藝菊“仇家”,就連敏感如柯南都沒有再往組織身上猜測。
其實這些事也已經和朝陽悠沒什麽關系了。他醒來已經到了第二天的下午,幹淨整潔的單人病房裏擺滿了來自各界人士的慰問品,看的朝陽悠滿臉問號。
他那群商場上的合作夥伴送禮物祝他康複還好理解,剩下的這些……是怎麽回事?
朝陽悠正在這裏納悶着,小護士推門進來,看到他驚喜的叫了一聲:“朝陽先生,您醒啦!”
朝陽悠把視線從一大堆禮物中收回,轉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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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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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