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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你好。”

年輕男人笑容溫柔,聲音悅耳好聽,雖然臉色蒼白卻不顯弱勢,連身上毫無特色的病號服也被他穿出了名牌高定的氣場。他逆光而坐,身後清和的陽光似乎在這一刻都淪為了陪襯,顯得這個男人更加柔和清越,氣質出衆。

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暖心男神?!

小護士被朝陽悠無意識撩出了粉紅粉紅的少女心,以至于他下一句問題還沒有說出來,就見小護士微微紅了臉,連聲音也溫軟下來:“朝陽先生,您……您好。”

朝陽悠:“……”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麽???他以前怎麽沒這個待遇啊?

朝陽悠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試探着問這個目前唯一可以向他傳遞信息的人:“請問,我現在是在哪裏?”

小護士先是詫異了一下,接着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微笑:“那個,您現在是在米花醫院,昨天晚上幾個警察把您送到這裏的。”

然後小護士就把她知道的事情給朝陽悠講了一遍,朝陽悠通過她斷斷續續的描述總算是把整個事件的過程給拼了起來,也了解了病房裏這一大堆禮物的由來。

昨晚朝陽悠犯了低血糖,又被琴酒一電/擊/槍電暈,被發現之後就立刻被送到了醫院,也因此排除了嫌疑人的身份。

而因為他在直播上對待窮兇極惡的綁匪時臨危不亂的态度和處變不驚的溫潤氣質,也為自己圈了不少粉,肅然有成為日本新一代男神的趨勢。

當衆人得知他們的男神因為與綁匪“鬥智鬥勇”而受傷住院,各個心急如焚,費盡心思打聽到他的病房之後送過來了不少慰問品。

知道了這些前因後果,朝陽悠也只有哭笑不得。

他當時是沒想到會有這一層效果,不過……如果他們知道自己是世界級黑暗組織的BOSS,大概會驚掉下巴吧?

朝陽悠笑笑甩掉了這些莫須有的想法,又問面前的小護士:“請問,在我昏迷這段時間裏,有人來看過我嗎?”

“當然有啦,有好多呢。”小護士說:“不過因為您現在還是園藝菊殘餘人員的報複對象,也就是警方的重點保護對象,所以警察把那些無關緊要的人都趕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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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悠這才反應過來小護士說的是他那群莫名其妙多出來的粉絲。

不過他不是想問這些人啊……

小護士看他露出一點無奈神色的笑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我剛才跟您開玩笑的,其實您的管家也來醫院探望您了,不過當時您還處于昏迷之中,所以我們也沒有讓他進來。”

朝陽悠溫和的朝她道謝,又問:“除了他就沒有別人了?”

小護士認真想了想,然後肯定道:“沒了。要我幫忙把您的管家叫進來嗎?”

朝陽悠有一點失落,表面上倒是沒有顯露出什麽,依舊微笑:“好的,麻煩你了。”

小護士臉又紅了紅,急忙擺擺手說沒有關系的,然後就離開了這間病房。

關上門,小護士摸了摸自己燙紅的臉頰,深深覺得朝陽先生真是個溫柔的好人,自己跟他開玩笑也不生氣,跟以前那種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一點也不一樣。

幸好把照顧朝陽先生的工作搶到手了呀!

朝陽悠看着小護士簡直稱得上落荒而逃的背影,無奈的輕笑了一下。

輿論的力量真是偉大,他以前可不覺得自己有這麽受歡迎。

但是,這些……對那個男人有什麽影響嗎?他會稍微……消點氣嗎?

朝陽悠的眸子失落的垂了下來,濃密的羽睫在眼睑下打下一片陰影。就連一直上挑的眼角也顯得頹然起來。

琴酒不來看他,不給他送東西,這些都可以用門外守着的警察做借口,但是他連個短信都沒有發過來,那麽朝陽悠是不是也可以理解為……琴酒這次生氣氣到壓根不願意想到他?

朝陽悠心裏酸脹酸脹,難過的很。他無意識的咬住下唇,将本就淡色的薄唇咬的幾近泛白。

直到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朝陽悠才猛然回過神,調整好了神色,将所有酸澀難過都壓抑進心底,表面上又是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微笑道:“請進。”

老管家推門進來,微微躬身:“少爺。”

朝陽悠擺了擺手讓他坐下,問:“就你一個人來了?”

“是的,少爺。”

朝陽悠這才滿意。

別墅裏現在他能信任的只有這個老管家,看起來對方也是一樣,知道其他人不可相信。老管家是跟随他父親朝陽英介時間最長的人了,雖然并不知道組織的具體情況,但一定隐約感覺到了組織的存在,對于一些事情也有所了解。

朝陽悠就叮囑了點事情,讓老管家自己小心一些。最後他猶豫一下,還是說道:“盡快說服警方讓我出院,財團不能離開我太久。”

反正琴酒這段時間也不想見他,那他總是在醫院裏泡着也沒用,那個男人又不會心軟到他多住幾天院就放下芥蒂跑來探視他的地步。

朝陽悠揉了揉眉心嘆了口氣,心裏無奈苦笑。

他這可不就是自作自受嗎。

老管家去幫他辦事了,朝陽悠就無所事事的躺在病床上,一會想着怎麽利用他現在的輿論優勢給公司造勢,一會又想想該怎麽洗白組織還不過于觸碰某些人的利益免得遭到反彈。

反正……不去想琴酒就對了。

朝陽悠雙目放空的看着天花板,大腦急速運轉着,很快就消耗掉了昏睡時外界補充過來的幾袋葡萄糖,熟悉的饑餓感湧了上來,朝陽悠也懶得去管,反正過一會它自己就會下去。

不過……剛剛犯了低血糖就這樣虐待自己是不是不太好?

朝陽悠正猶豫着要不要讓小護士過來再給他吊一袋葡萄糖,病房門就被敲響了。

朝陽悠心說他和那位小護士也太心有靈犀了吧,一邊揚聲說:“請進。”

進來的卻不是預想中的人。

朝陽悠微微詫異:“小蘭小姐,世良小姐,還有……柯南?你們怎麽來了?”

小蘭露出少女特有的微笑:“朝陽先生還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是個名人了吧?你下午醒來的消息早就被傳到了網上,我們就一起來看你了呀。”

世良補充道:“樓下好多人想上來看你,不過都被警察攔住了,還好我們認識高木警官,否則也進不來呢。”

朝陽悠略無奈的微笑:“……是嗎。”

他想了想這麽快就過來的小蘭,又想了想連條短信都不給自己發的琴酒,感覺心塞了一條太平洋。

小蘭倒是沒覺察到他微妙的心裏變化,她晃了晃手中的保溫飯盒,眨眨眼睛:“我猜你在醫院的夥食一定很不好,特意從家裏做了便當過來,朝陽先生還沒吃飯吧?”

朝陽悠能感覺到小蘭做這些完全只是出于好心罷了,不禁詫異于這個女孩的體貼和善良,然後又在心裏默默嘆息她這一番心意是白費了。

朝陽悠沖着小蘭揚了揚手上的針孔,滿帶着歉意的說:“抱歉,我剛剛吊了一袋葡萄糖,現在根本吃不下飯。”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小朝陽為什麽快餓成狗了還硬撐着不吃小蘭做的飯……這個大概再過幾章就會講到啦。

小朝陽(難過):琴酒一點都不關心我,哭唧唧QAQ

琴爺(糾結):朝陽病了,給他做什麽吃比較好呢?

心疼小朝陽成天腦補虐自己,不過他單相思的情況就快改變啦(其實已經改變了吧,就是琴爺沒往那個方面想……)

☆、出乎意料

雖然精心準備的便當被婉拒了,但小蘭也沒有生氣,只是感到有些可惜而已。她也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轉而問起朝陽悠的身體來。

朝陽悠再次在心裏贊嘆小蘭真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一邊微笑着回答了她表示關心的問題,世良和柯南在一旁不時插幾句話,四人間的氣氛十分和諧。

不過到底朝陽悠生活的圈子和三人還是不太一樣,談來談去主要話題還是圍繞着昨晚的綁架案。

不一會,世良開起了小蘭的玩笑:“還好昨天小蘭你的男友沒在現場,不然他肯定要吃醋啊。”

朝陽悠聽着世良的話鋒就将滿滿惡趣味的目光轉向小蘭,等着看她被好友調侃的羞澀不已的樣子。小蘭也果然像他想的那樣紅了臉:“世良你在說什麽呀,我和新一……才不是那種關系呢!”

世良毫不退縮的調侃回去:“我還沒說是誰呢,你提工藤新一幹什麽?”

看着小蘭明明害羞的頭上都要冒熱氣了,卻還是不甘示弱的回敬回去。朝陽悠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低頭時不經意看到了也低着頭腦袋上冒蒸汽的柯南。

朝陽悠:“……”

這個小家夥……害羞個什麽勁?

喂喂喂難道這是個姐控?不對啊,姐控聽到這種事情應該生氣才對吧?

朝陽悠百思不得其解的瞥了柯南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并沒有太将這件事放在心上,然後就被小蘭一句話拉回了注意力。

小蘭臉色微紅,說活聲音也不自覺的小了很多:“世良你別鬧啦……再說碰到這種事情該吃醋的難道不應該是朝陽先生的女朋友嗎?”

朝陽悠一窒,然後不禁苦笑:“我可沒有女朋友。”

世良本來是抱着聽八卦的心思看着朝陽悠,現在見真的從朝陽悠嘴裏撬出了東西,雙眼瞬間放光:“诶……朝陽先生居然沒有女朋友的嗎?”

朝陽悠苦笑着搖搖頭:“沒有。”

他從十七歲喜歡琴酒開始,就再也沒有用一般男人的眼光看過女人了,哪來的什麽女朋友。

朝陽悠雖然沒有再說下去,但另外三個人倒是從他臉上看出了什麽端倪,小蘭試探着問:“那麽……朝陽先生有喜歡的人嗎?”

朝陽悠猶豫了一下,還是微微點了點頭:“有。”

其實告訴小蘭她們這種事情是不明智的,就好像自己暴露出了致命的弱點,但是……他實在無法昧着良心說沒有。

對待自己最為珍視的東西,即使是口頭上一句毫無影響力的謊言,朝陽悠也深深畏懼它會因為一時大意而一語成谶。他默默垂下了眸子,微微顫抖的長睫暴露出此刻并不平靜,甚至可以稱得上及其苦澀的內心。

仿佛被朝陽悠的失落感染了,三個人大氣也不敢出,最後還是小蘭鼓起勇氣勸慰道:“其實……”

朝陽悠擺擺手阻止了她。

他本來就不是什麽心理柔弱的人,甚至稱得上極為自傲,完全不需要別人的同情和安慰。沒過多久朝陽悠就将自己的情緒收斂起來,露出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微笑:“雖然他并不喜歡我,但是我也不可能去找什麽女朋友了。”

小蘭看着朝陽悠,總覺得他雖然在溫柔的笑着,但更像是發出絕望的悲泣,或者比那還要凄慘……因為他連悲泣也不能發出。

這樣一個無比優秀的男人,明明可以擁有最熨帖的情人,卻情願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茂盛蔥郁的森林。

他情深如此,甘願為了那個人畫地為牢。

三人被朝陽悠的憂郁氣場所迷惑,以至于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朝陽悠話裏的問題:“等等……他?!”

朝陽悠也是一愣,然後慢半拍的反應過來自己居然一不小心說漏了嘴。

天啊!

怎麽會這樣!

他真的有為琴酒心神不寧到連這種秘密都守不住的地步嗎?!

不過木已成舟,再懊悔也沒有用了,朝陽悠也只好認真懇請道:“對,不過這件事只有你們知道,還請替我保密。”

三個人一臉懵逼,渾渾噩噩的點了頭。

我去!大新聞啊!朝陽先生心心念念放在心尖上的居然是個男人!

這個八卦勁爆的過了頭了吧!

朝陽悠心有點虛,立刻就把話題引開了。另外三個人雖然對他的做法十分配合,不過無論是表情還是眼神都透露出一股“朝陽先生你居然喜歡的是男人啊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呢不過放心我們會給你保守秘密噠話說你喜歡的人是誰呀”的氣息。

朝陽悠:“……”

嘿拜托能把你們看八卦的心理收斂一點嗎?!!!

朝陽悠郁悶不已,只能裝作沒看懂一樣繼續和三人聊天,直到房門被敲響,朝陽悠還以為是小護士來解救他了,心裏松了口氣,說道:“請進。”

他話音落下的下一秒門就被打開了,不過門外不是他想的小護士,而是一個沒見過臉的俊美男人。

他神色清冷,墨黑的雙眼微微眯起,雙唇也微抿着,整個人露出一股冷冽的氣質。男人留着一頭不常見的黑色長發,整齊而一絲不茍的在腦後綁起。穿着半長的黑色風衣,裏面的毛衣和黑色長褲都是修身款,能看出衣服下面令人羨慕的好身材。

小蘭三個人都愣住了,即使是朝陽悠也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半是不敢置信半是驚喜的叫道:“……黑澤?你怎麽來了?!”

不……不是吧,琴酒居然來看他了?!

琴酒為朝陽悠能一眼認出自己的僞裝微微揚起了唇角,心裏那股因為看到病房裏另外三個不速之客而産生的莫名其妙的怒氣也略微下去了一點。淡淡道:“很驚訝?”

朝陽悠趕緊搖頭:“沒有沒有,我只是……我以為你還在生氣。”

琴酒瞥了他一眼,語氣十分平淡:“我的确還在生氣。”他看着朝陽悠臉色一黯,又努力做出輕松的樣子,心裏又軟了下來:“你要是下次再不注意自己的身體亂來的話,我就不只是生氣這麽簡單了 。”

朝陽悠一愣,然後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琴酒……這是在擔心他啊。

被喜歡的人關心的感覺簡直令人心情愉悅激動的難以描述,朝陽悠努力壓下眼裏驟然爆發出來的喜悅,但嘴角勾起的弧度情不自禁的大了幾分,原本清越的語調也多了一絲愉快:“我,我下次不會了。”

琴酒當然意識到了朝陽悠心情的變化,他微微笑了笑,正準備将自己帶來的食盒放到桌子上,然後就看到了小蘭帶過來的保溫盒。琴酒剛剛還愉悅的心情又陰沉下來,總有一種自己的東西一不注意就被別人搶去了的憋屈感。他看着朝陽悠似笑非笑道:“看來我是多餘了。”

作者有話要說: 蠢作者明天去考科二,如果我過了的話下一章就繼續甜甜甜,如果沒有過的話……呵呵

☆、驚喜

話一出口,連琴酒自己都愣住了。

原因在于……這實在不像是琴酒這種性格可以說出的話。

朝陽悠也愣愣的看着他,直覺琴酒今天十分反常。不過當他的眼神也瞥到桌面上小蘭帶來的便當時,立刻就明白了琴酒為什麽生氣,心裏也奇怪起來。

琴酒這個生氣的原因,實在是……非常詭異啊。

不過奇怪歸奇怪,問題還是要解決。朝陽悠也僅僅愣怔了一瞬間就回過神,神色十分自然的沖着琴酒伸出手,微笑中帶着一點可憐兮兮的味道:“黑澤,我餓了。”

“我從醒來還沒吃飯呢。”

琴酒剛剛還略帶些怒意的神情瞬間收斂回去,并且隐隐透出一點愧疚夾雜着無奈的神色,變臉之快讓剩下三個人咂舌不已。

小蘭她們也不是沒有眼色的人,當即就紛紛表示自己還有事,委婉的告辭了。小蘭走之前還不忘帶上她的保溫盒,對着朝陽悠微笑的眨了眨眼睛。

朝陽悠溫和的向她道別,但即使他的态度已經非常疏離客氣了,也讓琴酒感覺到了些許不悅。他用涼涼的目光掃視了三人一眼,然後就轉過身,沒有再看。

等人走完,琴酒把自己帶來的飯盒打開遞給朝陽悠。

看到裏面熬的綿軟可口,一看就是專門為他這個病人做的肉粥,朝陽悠漂亮的眉眼止不住的柔和下來,嘴角勾起的弧度也越來越大,要不是他極力克制着自己,現在恐怕要傻笑出聲了。

琴酒斜斜的瞥了他一眼:“這麽高興?”

朝陽悠抿了一口粥,只覺得溫熱的液體從口腔滑到胃裏,然後向四肢百骸發散,溫暖了全身。他借着捧着碗的機會壓了壓心裏的高興勁,溫和的笑道:“嗯,很高興。”

“我見你連個短信也不發一個,還以為你真的生氣了。”

結果,沒想到琴酒是給他做飯去了。現實和預想差別太大,美好幸福的令人難以想象,搞得朝陽悠這樣善于僞裝心緒的人也差點破功。

琴酒頓了頓,才意識到自己之前的不聲不響給朝陽悠帶來了多大的誤會。但琴酒其實并不善于言辭,看着埋頭喝粥喝的很開心的朝陽悠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麽,最後他蹙了蹙眉,打開另一個飯盒,推到朝陽悠面前:“吃吧。”

朝陽悠剛好把粥喝完,目光移了移就看到了一整飯盒的草莓,各個鮮豔飽滿,還帶着沒有瀝幹淨的水珠,一看就是精心挑選清洗過的。

朝陽悠……朝陽悠覺得他要死了,開心死的。

他再一次意識到,琴酒這個人關心起一個人來,真的是能讓人舒心的不得了。這番感嘆也不知道夾雜着多少美化光圈,反正朝陽悠就是這麽想的,況且大概也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獲得琴酒對待他這樣的殊榮了。

只可惜……只可惜。

朝陽悠嘴裏咬了一顆草莓,然後又禁不住在心裏微微搖頭。人都是貪心的,他得到了想要的,就忍不住想要再得到更多。

但是不能再索要了,否則以琴酒的敏銳一定會起疑。朝陽悠死也不想因為自己一時的欲望最後搞得兩個人連現在的朋友也做不成。

所以他只有微笑着接受對方的好意,在琴酒可以接受的範圍內對他做些親昵而不會令人起疑的動作。

天知道朝陽悠究竟忍的有多辛苦。

琴酒沒有注意到朝陽悠低垂着的眸子裏一閃而過的苦澀,手指點了點床頭櫃的桌面,問:“剛剛那三個人是誰?”

朝陽悠以為琴酒還在糾結小蘭的事,解釋道:“昨天我在米花大飯店的時候幫了她一下,她是來感謝我的,你不用去查她的背景了。”

琴酒沒說什麽,繼續問:“跟她一起來的那個小子呢?”

朝陽悠:“……”

看吧,他就說肯定不止一個人和他一樣看走眼。世良真純根本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男孩子吧!居然連琴酒都騙過了!

朝陽悠:“世良是個女生,她是小蘭的同學和朋友,有問題嗎?”

琴酒斂下眸子,沉默一會兒淡淡道:“沒什麽。”

那個女高中生的眼睛……真的很像某個人。

私下調查一下吧。

朝陽悠看琴酒不想說,也就體貼的沒有再問,一邊吃着草莓一邊和琴酒閑聊,把話題引到別處。

琴酒話不怎麽多,有一句沒一句的應和着,兩人間的氣氛居然也十分和諧,朝陽悠好久沒有和琴酒這樣平和的坐着,不談工作,不說正經事,就這樣輕輕松松毫無目的的肆意閑聊,簡直讓人從頭發絲舒适到腳底板。

朝陽悠到底還是剛剛才從昏迷中蘇醒,身體沒有恢複過來,過了一段時間就開始昏昏欲睡了。琴酒看着他明明困意已經襲上頭腦,卻還是強撐着不要閉眼的樣子,無奈的笑了笑:“困了就睡覺。”

朝陽悠才不睡呢,好不容易有和琴酒單獨相處的機會,他怎麽可能因為這麽點困意就放棄呢。

朝陽悠搖了搖頭:“我沒事,你再待一會吧。”

明明他的表情和平常并沒有兩樣,可琴酒就是從中看出了滿滿的懇請,就連朝陽悠柔軟垂下的發絲都透着一股子可憐兮兮。琴酒剛剛揚起的手頓了頓,最終無肯奈何的放到了他頭上揉了揉:“我今晚不走。”

朝陽悠:“哦……嗯?!”

剛剛那點困意瞬間飛走了。

琴酒剛剛說什麽?!他晚上不走了?!!!

朝陽悠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琴酒,瞪着眼睛的樣子顯得呆愣愣的,看起來居然有點可愛。這樣子引得琴酒唇角勾了勾,一向冷漠的眼睛也柔和下來:“你一個人待在這裏,我不放心。”

這地方雖然有幾個警察守着,但安全性其實還沒有朝陽悠平時住的別墅高,就更別提經他改造過的那間被作為安全據點的房子了。

在這種地方,如果有心人想對朝陽悠做些什麽,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态,根本無法抵抗。

琴酒可是宣誓過只對朝陽悠一個人效忠的,他怎麽能放任朝陽悠一個人待在這種毫無安全可言的地方?

是以……

“不止今晚,我會盡量一直待在這裏,直到你出院回到別墅。”琴酒淡淡道。

朝陽悠簡直要被這個驚天大消息砸蒙了。

琴酒!說!要!一直!陪着他!

朝陽悠:“……”

驚喜太過,無法言語。

琴酒略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繼續說:“你要在這裏住幾天?”

“……”朝陽悠腦子半天沒轉過彎來,過了半天才說:“……大概,要很多天吧,警方說我是他們的重點保護人來着。”

至于他剛剛跟老管家說了什麽……朝陽悠表示之前那是他嘴欠,他立刻就要在琴酒不注意的時候跟老管家通個氣,讓他把出院時間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至于公司事務?那是什麽,能談戀愛嗎?能讓琴酒陪着他嗎?

琴酒皺了皺眉,然後又松開:“正好最近沒什麽事,我把外出任務都交給龍舌蘭,讓伏特加輔助他。”

朝陽悠一臉贊同的點頭。

完全不在意自己頃刻間坑了自己的忠心下屬。

琴酒點點頭,然後看了看朝陽悠的臉色,說:“困了就睡覺。”

“好。”朝陽悠正準備從床上坐起來洗漱,然後就愣住了。

因為他發現了一件事。

這間單人病房……是不是就只有這一張床?

那,那琴酒晚上豈不是……?!!!

琴酒看他要起身的動作突然頓住,還以為他是有哪裏不舒服,急忙問道:“怎麽了?”

然後就見朝陽悠臉漲得通紅。

琴酒:“???”

朝陽悠坐起來轉着臉咳嗽一聲,然後盡量把面部表情調整到正常水平,只是臉頰上的紅暈是一時半會消不下去了,這樣反倒看起來更像是欲蓋彌彰:“沒什麽,我就是想問一下,你今晚……”

琴酒掃了一眼房間配置,心裏了然。

他的表情絲毫未變,連聲音也是淡淡的沒有什麽起色,但心裏的确泛起了些許不悅,又或者是失落:“我可以打地鋪。”

朝陽悠:“……”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啊!

朝陽悠轉頭看着琴酒一臉再正直不過的表情,在心裏哀嘆一口氣,正色道:“不,我是怕你不願意跟我睡一張床。”

這倒是出乎了琴酒的預料,他挑了挑眉,心裏那股不明不白的不悅也已經消失了:“那好,就這樣吧。”

朝陽悠有點懵。

就這樣……是哪樣?

直到兩個人都沖完澡,琴酒帶着一身微微的濕氣鑽進被子,朝陽悠才确認自己沒有在做夢。

他們真的躺在一張床上了啊!

雖然不是他想象的那種同床,但這樣親密的接觸也足以讓朝陽悠興奮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幸好他讓琴酒先關上了燈,否則臉上通紅的顏色絕對會讓琴酒起疑。

朝陽悠激動的心髒砰砰直跳,手也微微有點抖,他局促的壓根不敢靠近琴酒,倒是對方皺着眉把他拉到自己這邊:“靠我近點,小心不要掉下去。”

單人病房裏的床本來就只是單人床,即使它比一般的标準床要寬了不少,躺上兩個大男人也顯得十分擁擠了,無怪乎琴酒害怕朝陽悠一不小心掉下床。

朝陽悠被琴酒順手抱進懷裏,鼻尖嗅着的都是他渴望已久的氣味,那令他着迷,令他……再也沒有之前那樣的理智。

朝陽悠把頭埋在琴酒懷裏,低聲問:“黑澤,我可以抱着你嗎?”

他怕自己的聲音稍微大上一點就要止不住的顫抖。

琴酒現在的心情出奇的好,或許是身處他習慣的黑夜之中,他的聲音簡直柔和的不像是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

琴酒的聲音同樣低沉,帶着成熟男人特有的磁性:“當然。”

這句話的意思是:你無論說什麽,我都不會拒絕。

可是這種時候朝陽悠并沒有想到那麽多,也就錯過了覺察出不對勁的良好時機。

得到了許可,朝陽悠終于在這個溫柔的夜晚打破了自己一直以來恪守着的那道底線,他慢慢的伸出手,擁抱住自己朝思暮想,思念如狂的愛人。

即使……他并不知道自己竟對他抱有這種心思。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科二過辣!你們就說這章甜不甜!

☆、能力和保護

朝陽悠的手臂緩緩縮緊,但怕勒到琴酒,又慢慢松開。

耳邊是琴酒均勻的吐息,鼻尖萦繞着琴酒的氣味,手裏觸及的是琴酒的軀體,朝陽悠為這一切所迷醉,膽子愈發大了起來。

他用鼻尖輕輕蹭了蹭琴酒的下巴,問:“你能一直給我做飯吃嗎?”

“好。”琴酒低沉的嗓音裏帶着一絲笑意:“怎麽還跟小時候一樣。”

他說的是朝陽悠還沒到十三歲時發生的那件事。

當時朝陽悠不知道為什麽生了一場大病,每天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只會纏着琴酒給他做飯吃。琴酒那時早已經進了組織,被BOSS指派了一堆事務,但還是每天擠出時間來給朝陽悠做飯。

後來朝陽悠病好了,琴酒倒是保留下來這個給他生病時做飯的習慣,直到朝陽悠十七歲被朝陽英介送出國。

他還記得這件事,琴酒感覺十分高興。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朝陽悠的後背,輕聲道:“睡吧。”

朝陽悠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他實在太困倦了,即使心裏再怎麽想要多感受琴酒一會,也還是抵擋不住困意,沉沉的睡了過去。

琴酒低頭凝視着他,不自禁的皺起了眉。

太瘦了。

比想象中的還要瘦了不少。

琴酒感覺自己像是在抱着一副骨頭架子,或許比那微微好了一點,但絕對差不了太多。他記得雖然朝陽悠小的時候就比同齡人要瘦弱一些,但絕對到不了現在這樣的地步。他在國外究竟過得是什麽日子?

琴酒覺得自己有必要問問龍舌蘭。

他在心裏嘆了口氣,盤算着怎麽把懷裏的人養的胖一點,伸手将朝陽悠背後的被子掖了掖,然後也閉上了眼睛。

一夜好眠。

朝陽悠很久沒有睡得這樣安心過了。他的生物鐘在這種時候并沒有起作用,一睜眼就已經到了早上九點多。早飯被保溫盒裝着放在床旁邊的桌子上,琴酒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手機。他的神色淡淡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朝陽悠呼吸的變化第一時間就被琴酒察覺了,他轉過頭看着朝陽悠,冷硬的神色微微柔和下來:“醒了,身體感覺怎麽樣?”

朝陽悠剛醒,腦子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他綿長而又細軟的哼了一聲,斜挑着豔紅的眼尾去看坐在一旁的男人。

琴酒先是被這幼貓一樣的聲音在心尖上撩撥了一下,又被這樣一雙朦胧卻充滿誘惑的眼睛看着,心跳居然不自禁的加快了幾分,跳動出不同尋常的頻率。他勉強壓住自己的心率,淡淡說:“起來吃飯。”

朝陽悠揉了揉眼睛,慢慢坐起來,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謝謝。”

琴酒:“……沒事。”

他覺得自己的心跳有點壓不住。

雖然已經到了初冬的季節,不過病房裏暖氣倒是開的很足,是以朝陽悠僅僅穿着一身簡單的夏季睡衣就能在屋子裏走動了。

琴酒看着原本就寬松的睡衣穿在他身上顯得跟大了兩個碼一樣,細瘦的腰身清晰的顯露出來,眼神暗沉下來。

啧,真是太瘦了。

朝陽悠是不知道身後的琴酒在想什麽,慢悠悠的洗漱完畢,換上襯衫和單褲,然後坐到桌子前面打開保溫盒打算享用琴酒親手做的早餐。

琴酒動作自然的坐到朝陽悠旁邊,也拿起一雙筷子。朝陽悠愣了愣,才發現面前放着的絕對不是一個人能吃完的飯量。

見朝陽悠沒有動,琴酒皺了皺眉,問:“怎麽了?”

朝陽悠回過神,不好意思的笑了一聲:“我還以為你已經吃過了。”

畢竟他醒的時候琴酒看起來早就起來好久了,朝陽悠會這樣想也無可厚非。

琴酒倒沒多想,淡淡道:“我在等你。”

在等你在等你在等你……

朝陽悠使勁咬着筷子壓抑嘴角翹起的弧度,心裏高興的冒泡泡。

即使他平時面對怎樣的困難麻煩也從來都冷靜理智,可每次當琴酒表露出一絲善意都要激動個半天。

自以前到現在,從來沒有變過。

所以,等朝陽悠吃完飯之後就開始思考,他現在跟琴酒靠的這麽近,他那點心思也就越來越難隐藏了。或許昨晚琴酒還沒有察覺,可是随着時間變長……這個可能性簡直是呈幾何幾率增加,況且朝陽悠一遇到琴酒自制力就下降,他實在無法保證自己能一點馬腳都不露。

所以……朝陽悠在心裏嘆了口氣,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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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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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